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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旅人·流火-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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饰的,这只是一个时间问题,大家心中都早有准备。麻木祖克甚至还侧了一下身子,从容地把那银质的小酒壶放在光滑的地面上,对于界明城对付袭击的能力,他实在是很有信心。要不是看见祖克右手掣出的钢钎,蒙塔险些就要为他大声喝采―――现在他有点糊涂,不知道祖克是不是真的打算和给他酒喝的人类武士打上一架,可是祖克面向的是聚集在一起的黑衣人。
界明城的反应还是比祖克快了一点,他的刀和他的身形一起舒展开来,而目光牢牢盯住那几道黯淡的光芒。看见那些光芒的时候,他就明白自己不是这次攻击的对象。应该感谢那些秘道家们,和风谷不为古老的河洛防护魔法所覆盖,他们可以在瞬间发动“风裂”的吟唱。风裂其实不是威力巨大的攻击,它甚至不能穿透普通的铠甲,除了速度别无优势。这种攻击通常只被用于偷袭和干扰,对于界明城这样有经验的战士来说,单纯风裂不是很大的威胁,它们散发出的幽蓝光芒还破了袭击的隐蔽性。
黑衣人们对此当然很清楚,不过他们的攻击对象是坐在祖克身边的恬静少女。她柔弱的身体看起来对任何攻击都没有什么抵抗力。跟着风裂到来的,还有蛮族武士投掷出的飞旋的手斧和猎刀。一名身手敏捷的秘道家举着右手闪电般扑了上去,火球正在他的掌心生长出来。经过羊角安身边的时候,他听见羊角安陌生的吟唱,于是眼前只剩下没有反应过来的卡拉坐在无边无际的莽莽草海之中。这种规模的突然袭击即使对付最优秀的战士也是足够的,何况是一个没有战斗力的女孩子?羊角安和他的属下们并不为攻击是否过于夸张而烦恼,他们只是在尽力保证这一击足够有效。
祖克在明白过来的一刹那感到爆炸般的震惊与愤怒,随即就陷入严重的恐慌。对黑衣人偷袭对象的判断消耗了最关键的一点时间,他闪身奔向卡拉身前,向黑衣人群全力投掷出手中的钢钎。已经来不及护卫卡拉,但祖克还是希望能够挡住后续的攻击,也许界明城能比他更快。“打!!”祖克大声呼叫着,希望河洛战士们能马上进入状态,留意到他们举动的河洛确实寥寥无几。
风裂的速度很快,界明城知道自己来不及赶到卡拉身前了。他奋力一挥,八服赤眉暗红的刀光在黑暗中追逐着风裂的蓝色光芒,引发一串绚丽的撞击,然后迅速转向了沉重的手斧和猎刀。斧头在空中旋转着,发出吓人的呼啸,听上去足以把一头独角犀劈成两半。只是在界明城的眼里,它们并不比风裂更危险些。八服赤眉这样的弯刀并不是为了砍劈坚硬的铁器而设计的,过多的撞击会使它变得疲倦,通常的战斗中界明城总是小心地让弯刀沿着对手的骨骼行走,可是近两天里他就不得不进行了两次结结实实的对抗。界明城用弯刀的刀背磕飞了雪亮的手斧,接着大力劈在同样飞旋的猎刀上。那猎刀象是被吓了一跳似地弹了开来,朝着飞奔而来的秘道家飞去。
羊角安的心幻术相当奏效,黑暗隔绝了旁观者的视线,就是其余黑衣的秘道家和武士也无法看透那片模糊不清的空间,河洛武士们当然更不敢胡乱射击。卡拉和秘道家可以清楚地看见自己身处的辽阔草海,这本来是一次完美的攻击,要是没有夹在中间的界明城和祖克,谁也不能拯救卡拉的生命。但是他们卡在中间!界明城没有理会那个手忙脚乱的秘道家,疾掠向卡拉面前。秘道家是个好手,尽管被猎刀划开了左肋,他还是抢在祖克扑过来之前把火球扔了出去,不过这使他不再有时间防卫祖克的一拳。祖克愤怒的当面一拳打出了清脆的爆裂声,秘道家象个断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失去意识前的一瞬间,他满意地看见火球赶上了界明城和他刚抱起的卡拉。
河洛们终于反应过来了。当他们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以后,动作就变得飞快,从各个方向传来的弓弦声迅疾有力。可河洛们并没有形成战斗队形,密集的箭雨不能封锁住黑衣人的所有退路,发动攻击的那几个武士和秘道家大声呼喝着突破混乱的人群,消失在了稀薄的夜色中。他们的命运并不乐观,山谷河洛早就扼守在所有适合狙击的位置。
界明城敏捷的滚翻挽救了他自己和卡拉; 火球落在卡拉刚才坐着的地方,发出沉闷的爆炸声,光滑坚硬的黑髓晶被炸得坑坑洼洼。羊角安的心幻术也失去了效用,界明城周围不再是莽莽草海,可他没有在意,他惊惶地意识到卡拉的身子软得没有道理。他松开了双手,卡拉的胸前正汩汩的涌出血来,袍子很快就湿透了。起码有两股风裂逃过了八服赤眉的追剿,撕开了卡拉的胸膛。界明城的心立刻沉了下去,这么多年所看见的生死,告诉他卡拉的伤势不是什么好消息。他抬头看刚扑到身边的祖克,缓缓地摇头。
黑衣人们的反应是奇怪的。当他们的同伴被河洛战士追入小巷的时候,大部分黑衣人仍然坐在广场上不同。他们的脸上同样带着震惊的表情,被射中了的秘道家也只是努力为身边的同伴提供保护,甚至连武士们拔刀的动作也被羊角安所制止。武士们没有意见,这样环境下的任何反击都是徒劳的,他们绝望地用轻盾和身体遮蔽秘道家们。羊角安的面容依然是沉静的,他没有停止吟唱,可他的目光紧紧盯在祖克身上。
祖克根本没有功夫搭理羊角安,他正用力把双手都压在卡拉的伤口上,血还是堵不住。祖克的眼睛突然一热,大大的两粒泪珠在脏呼呼的脸上冲出了两条沟壑来。他飞快地蠕动着嘴唇,向全能的创造神祈祷。围在周围的山谷河洛也都匍匐在地上祈祷,急促的河洛语在广场上回荡。下令停止射击的是蒙塔。河洛战士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了黑衣人,一次齐射就足以把他们全部消灭。虽然蒙塔的脑子不怎么敏捷,他也还是想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情。他用河洛语向界明城询问,界明城会意地转向了羊角安。
“你们为什么要刺杀河洛的长老,他们以为你们是想和长老们对话的。”界明城也没明白羊角安的目的。
“长老?”羊角安的脸颊耸动了一下,他非常努力才掩饰住心中的震惊:“这不是我的命令应该是我的下属中有人叛乱!”羊角安的脑子里一片乱糟糟的,不知道怎么寻找从困境中脱身的办法。总算想起在说服河洛之前,他还有一点可以贡献的力量。他向前迈了一步,上百名紧张的河洛战士的羽箭跟着他一起移动,连马帮汉子的眼中也喷射着怒火。
羊角安深深吸了一口气:“我想,我的治疗魔法也许可以起点作用。”他忧心忡忡地看着界明城把他的话翻译给蒙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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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 斩鞍 吧查看更多热帖 作者: 云飞扬FLY ( 2007…07…01 21:10 )
第十三章
祖克站了起来,他的手上沾满了珍珠卡拉的鲜血。风裂的威力并不仅仅在于造成的创伤,卡拉的伤口正在渐渐被寒气所冻结,鲜血不再往外喷涌,也不应再喷涌了―――她的灰色长袍几乎被血浸透了,很难想象这样娇小的身躯竟然可以流出这样多的血来。河洛对于医疗的知识相当有限,除了收敛伤口的炉灰和鼠油他们不能为卡拉做得更多。实际上长老们的祈祷和魔法是河洛对抗伤病的主要依靠,如今受伤的却是和风谷的长老,其他的长老又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到来。
“我因为相信你才带你们到这里来,”祖克说,他的脸被泪水弄花了,可是上面写着的冷峻一目了然,“几百年来从来没有人类被允许进入和风谷,你们却偷袭我们的长老作为报答。这是相信你们的代价吗?”
羊角安的镇定灰飞烟灭。无意间杀伤了一名重要的河洛首领,这个简单的事实可能会摧毁到目前为止黑衣人所付出的所有努力和牺牲。因为果断而明确的判断力羊角安才获得这次任务的领导权,他的下属执行他判断的准确和坚决也勿庸置疑,可是,有谁能想到一个人类的少女会是河洛的长老呢?羊角安深锁眉头,苍白的脸庞上布满汗珠,他焦躁地搓着手,唯一挽回的机会就是尽力保住卡拉的性命。
“我没有办法让你相信这是一个意外,但这确实不是我们到来的目的,”羊角安谨慎地选择着措辞,“我希望你们明白,你们的信任是非常重要的,最起码能让我来弥补手下的过失。”他吸了一口气:“现在我要去救那个小姑娘,她的情况很糟糕。”羊角安说着迈出了步伐,全场的人都在看着他。
河洛们在面对人类的时候很容易就发现了自己的无力,他们实在不具备区分谎言和真相的能力。即便如此,祖克知道卡拉的情况实在是很坏,她微弱的呼吸也变得冰冷。他求援似地望了界明城一眼。界明城心下也是一片冰凉:多年养成的习惯,他随身总是带着些不错的伤药,对于卡拉,这些药显然派不上什么用场。风裂不是威力巨大的攻击魔法,但最弱的攻击也总能杀死没有防御能力的人,这个道理界明城很早以前就知道了。他无可奈何地对祖克摇了摇头,卡拉的伤势实在没什么指望,他有过太多的经验。
羊角安还在往前走,祖克沉默不语,广场上凝固了一般,河洛战士们焦急地等待着指示。没有接到指示的河洛战士在最危急的关头也不会妄动,河洛的单兵战斗力略弱于人类,可他们绝对服从命令的习惯却能使一队河洛的战斗力成倍增长。蒙塔生气地皱着眉头,他向苏使了个眼色,一松弓弦,“飕”的一声,两支射甲箭同时穿透了羊角安的右肩。羊角安的身子猛地晃了一下,他身后的武士和秘道家们紧张地站直了身子; 看见羊角安的左手在背后做了一个不要动的手势。他加快步伐,向卡拉走去,肩头的血迹在地上划出了一条线。祖克还是没有发出射击的命令。羊角安不去理会守护在卡拉身边的河洛们敌视的目光,扶起了卡拉的身子。肩膀上的伤痛妨碍着他集中思想,他不得不低头冥想了片刻,才开始向暗月祈祷。
“全能的主宰!我把心灵高举在你们面前。
你的光辉照亮尘世的迷惑,在你没有什么不能成就。
我顺服于你的意志,祈求你给予的大能。
我必依你的光辉行进,而你也不会让我为仇敌耻笑。”
界明城戒惧地握紧了八服赤眉,他看见羊角安的身上正散发出奇异的光辉。这样强大的秘道家他很少见到,认识的人里也许只有项空月才比羊角安强。羊角安的手掌停留在卡拉伤口的上方,他停止了祈祷,却没有立刻开始吟唱。卡拉失去了太多的血,生命已经开始离开,她的精神正在失去对肉体的主宰,那么微弱的冰风力量也能冻结她的肌体。暗月秘术并不是简单的医疗力量,它靠消耗施术者的精神和肉体来恢复施术对象的生命,代价高昂。羊角安知道自己疲惫而受伤的身体将无法支撑这个魔法,踌躇了片刻,他召唤一个魂术师来援助。河洛们没有制止他,他们看见卡拉的身体也正焕发出光辉,也许这个险恶的黑衣秘道家真的可以挽救卡拉的生命。
魂术师在九洲的各个大陆都是不受欢迎的群体,与其说因为他们危险不如说是因为邪恶。尽管他们在魔法方面的成就都非常低,却有着相当强大的精神凝聚力。羊角安之所以召唤魂术师而不是秘道家的帮助,也正是因为他们对医疗和精神力的了解。当魂术师释放出他们采练融合的灵魂时,失去主宰的肉体也可以得到重建。当然,魂术师的生命也因此完结。
这个魂术师略微看了一下卡拉的伤势,就明白了自己的任务。他跪在卡拉的身边,低声赞颂:“凡是已经成就的,必不能回头。”羊角安按手在他头顶,低声重复:“凡是已经成就的,必不能回头。”魂术师的死亡很有效,当他倒下的瞬间卡拉就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呻吟,而羊角安自己的任务才刚刚开始。他把暗月的力量源源不断地引入自己的身体,放弃对自我的主宰来交换卡拉的生命。他可以感觉到卡拉在一点一点的苏醒,但这是以他自己的迅速衰弱为代价的。羊角安希望卡拉能尽快醒来,他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就死去,但是他实在太疲倦了,短暂的战斗中他才刚使用过“心幻术”,肩膀又受了伤,羊角安明白他需要为自己的错误判断付出代价。
卡拉醒了,她慢慢坐起来的时候河洛们爆发出一阵欢呼,祖克轻轻握着她的手,感觉到熟悉的温暖和柔软。卡拉凝视着羊角安,久久没有说一句话,她醒来的时候就读懂了羊角安的心灵,现在的羊角安是没有一点防御力的。和河洛们一样,界明城不知道暗月秘术的意义。太阳秘术是更为常见的医疗魔法,不仅因为掌握它的秘道家更多,也因为施术者不必损伤自己。界明城可以看出来的是,羊角安已经不能支撑这个魔法,他的面色灰败,虽然神色从容。
“长老!”羊角安微微冲卡拉颔首致敬,扫视了一下祖克、蒙塔和苏:“我们不是为了伤害河洛而来,如果我们做了,那也不是本意。我们生命和你们的一样宝贵,但我们的任务比生命重要很多。希望我们可以重新赢得和你们首领商谈的机会。”卡拉的眼光中闪过一丝犹豫,随即点了点头:“我答应你。”羊角安放心地叹了一口气,软在了地上,他的身体让人吃惊地缩成小小的一团。黑衣人们无视周围的羽箭,整齐地站立起来,向他们的首领行礼。
界明城叹了一口气,他还是不了解羊角安的任务。当然没有人会相信羊角安手下叛乱的推搪,那些黑衣人默契地出手和撤退不是仓促地决定。他们退入街巷的时候也一定清楚自己的命运,可他们做的毫不迟疑; 只是为把不可靠的生机留给同伴。羊角安和他的魂术师却又毫不吝惜地用自己的生命交换了卡拉,他们牺牲了好几个同伴去刺杀的人。界明城从黑衣人的表情中没有看到太多的悲伤,他相信剩下的黑衣人还是愿意为他们那个奇怪的任务付出生命。界明城从来不认为生存本身就是生存的目的,他相信有些东西比生命要大。可黑衣人们不惜牺牲去做的,难道真的只是要帮助河洛保卫他们的领土?界明城觉得这里有些问题,他再一次想起了项空月的话,这个英俊的男人想的比自己深远的多。
第一缕阳光照进山谷的时候,传来了河源部长老到来的消息。接下来的整整一天里,宣告长老到来的铜钟被不断的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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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河洛们很少使用运输工具,他们普遍缺乏迁徙的意愿。先辈们营造的地下王国比河洛们需要的空间大得多,所有的城市和村镇都有足够的自给能力。要不是交换那些沉重而精美的工艺,他们也许会把有关运输工具的古老设计全部遗忘。现在他们唯一使用的一种工具叫做“冲撬”,那是一种宽大的松木撬,接地的滑撬部分包裹着平整精炼的黄金,并且可以一节一节地组合起来,在涂满脂油打磨光滑的黑髓晶岩轨道上滑行的时候,冲撬可以达到相当惊人的速度。
长老们的冲撬通常由几十头巨鼠牵引,不管是在轨道上奔走还是在长河里航行,巨鼠总是可以提供充沛的动力,而且在所有的村镇都有足够的役鼠可以更换。北邙山河洛的领地即使用骏马来丈量也需要十来天,河洛的鼠拉冲撬却可以在三天以内完成任何两个村镇间的旅程。其中的功劳多半在于这个庞大的运输系统,而不在冲撬本身了。
即使如此,要求所有的长老在一天以内赶到偏远的和风谷也是一个过分的要求。好在多数的长老都还在没有离开评议会,当黑夜再次降临的时候,到达的长老已经有足够的人数来召开一次重大的聆讯了。
睡了整整一个白天,界明城觉得精神好多了。他坐起身来环视了一下,马帮的汉子都还在呼呼大睡,这两天的折腾让这些精壮的汉子们也觉得疲惫不堪。柳静清倒是目光炯炯地坐在他的身边,听见界明城起身的声音,他头也不转地说:“祖克和卡拉他们都到大厅去了。今天好像来了很多的河洛。”柳静清接着出神地望着大厅,回忆着卡拉离开广场时的轻盈脚步和投向羊角安尸体的悲哀目光,心里胡乱的转着些念头:“哎,那个黑衣服老头子的法术真是厉害啊!然而他这样的坏,怎么值得卡拉挂念?若是为卡拉送命的是我,也不知道她会看我几眼。或者有界明城这样高强的武技也好; 再有刺客我就可以象界明城一样跳出来保护她。”柳静清似乎对两天来的艰险和疲劳免疫,看着他自己嘟嘟囔囔的样子,界明城也不由地感到了意外。
卡拉的情况没有柳静清想象的那样好,她的伤口已经完全恢复,但是过多的失血却不能补回来,她需要紧紧靠在祖克的肩膀上才能走得轻快。羊角安和魂术师的死救回了卡拉的性命,却不能完全挽回河洛的戒心,要是黑衣人再玩一次这样的把戏,连白痴都知道下一个受害者将不能幸免。蒙塔和苏指挥战士们除下了所有黑衣人的武装,他们对此倒没有异议。刚刚失去了首领的黑衣人表现得出奇镇定,没有经过讨论的程序他们就自动产生了下一位的首领,那是一名豫洲武士,他精致的胸甲上还残留着没能完全抹去的离国骑兵标志。不象等级森严的人类军队,河洛的军事力量中一向没有阶级的概念,指挥者永远都是村镇乃至城市的头领。长老们身兼的职责是多样的,在宗教和教育方面他们向评议会负责,而在行政和防卫上却接受国王的节制。所有的河洛战士都是依据自己的家乡组合成群体,并接受长者和王族的指挥。因此蒙塔和苏不太明白黑衣人如何达成这样的默契,这只能让他们加深对黑衣人的疑虑。所有的人都在广场上休息,他们被数百名河洛战士包围着; 没有一点动弹的机会,可苏还是下令让监视黑衣人的战士把射甲箭始终搭在弦上。现在和风谷有近百位长老,苏不想冒一点点的危险。在旁观者看来,这样的阵势显得有些夸张,河洛战士们瞄准的是那些受伤而疲惫的人,而且他们都正睡着。广场上有充满不安的宁静在蔓延。
界明城把视线从黑衣人身上收回来,和柳静清一起凝视广场那头的大厅,那里的窗户里透出了温暖的灯火还有屋子里晃动的人影,提醒着人们这是河洛的领地。只有河洛知道如何从矿石中提取水晶并熔炼成任何的模样,他们安装在窗户上的任何一块水晶,都可以在天启换回一匹最好的瀚州战马。界明城在到达和风谷的时候就注意到了那么多的水晶窗户,就算是胤帝的皇宫怕也没有如此的气魄,可他还是没有想到,灯火中的水晶窗户会显得那么亲切那么诱人,他怀疑拥有水晶的商贾和王侯是不是真的可以体会水晶的魅力。
“真好看啊!”界明城感叹道。
“是啊,真好看啊!”柳静清赞同道,不过他赞美的不是水晶窗户,而是来到窗边的那个秀丽人影。话音出口,他才暗暗心惊,原来身边这个深不可测的武士也那么欣赏美丽的卡拉,胸中不由涌上一种难言的酸楚。他扭过头望着界明城:“她是在招呼你吗?”,声音里居然有了一丝颤抖。
界明城不由一愣,过了一刻才明白柳静清指的是谁。他的嘴角浮上了一丝笑意,霍北林中那个少年的记忆忽然变得清晰起来。“我想卡拉在招呼苏吧!”界明城温和地说,他声音里的安慰是如此明显,柳静清顿时明白自己不留心间泄漏了心机,一张脸“刷”地红了起来。
“原本就不该有这念头,还吃的什么干醋?!”柳静清暗暗骂着自己,确实,作为河洛的长老,卡拉对他来说显得遥不可及。柳静清自己也明白,这不过是个幻想。
苏从卡拉身边走了回来,他很不高兴地用重剑拍打着自己的大腿。
“你告诉他们,”他指着黑衣人对界明城说,“长老们现在可以听他们的胡说八道了!叫他们给我放老实一点,长老们的魔法可比他们强得多。”苏没有得到在大厅里布置防卫的许可,他的心情十分恶劣。他当然不怀疑长老们的能力,但是保卫和风谷原本是他和他的伙伴们的职责。
“他们可以进去了?”柳静清期盼地问;“那我们呢?”
“你们。。。。。。”苏为难地皱了皱眉头,“长老们没有说叫你们进去啊!”
醒过来地马帮头子莫名其妙地看着柳静清:“你要进去做什么?我们又没杀人又没抓人。”他转向苏; “我们不用见长老的,不过我们总可以象去年那样和你们做生意吧?”
苏叫他的战士检查过马帮的货物,那确实都是每年的交易商品。苏自己对马帮颇有好感,他们带来的火浣布是是所有喜欢冶炼的河洛都需要的防护品。马帮还从来没有到过和风谷,每年山谷里只有少数几个河洛有机会去无诺峰参加这场盛大的交易,要是现在可以在山谷里和马帮交易,所有的山谷河洛都会很开心的。可是长老们现在关心的事情要比这个大的多,他们一定不会喜欢广场上的喧嚣吧?他回头看看了站立在窗边的卡拉,有点不知所措。
“我想长老们也许愿意听听不同人的不同想法,”界明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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