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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行书院-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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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安倒了杯热茶递过,道:“小姐,你风寒不轻,快回屋休息吧,别的事我来打理就好了。”
    九方晚点点头,正要回去就见云剑阁蹦了进来,道:“他怎么样?”
    九方晚了然道:“没事了。云捕头有事?”
    云剑阁道:“啊,我来问问这么久了毕姑娘怎么还不醒,不是出什么岔子了吧?”
    九方晚道:“这个不用担心,剜肉乃切身之痛,我将麻沸散放了双倍的量,理应迟些醒来。估计明日清早便可。”云剑阁若有所思“哦”了一声。
    九方晚抚了抚额头,略带疲倦道:“既然没事了就请云捕头自便。”她径直回屋,小安刚要招呼,云剑阁已经自行跑进内堂去了。
    
                  第三十三章  钱塘御史
    楚良试了几试仍是无法起身,凌风却是顾自听风沉吟,并没有要帮忙的意思。雷无先回寨报知岳一江,否则楚良也不必如此劳累,看着凌风道:“你不知道我受了重伤么?还不来扶我。”凌风道:“既然受伤了就该好好休息。”楚良道:“就这么躺着全身才是痛得厉害。”他已经折腾得痛脸通红。
    凌风这才来扶他,道:“这回可得了教训,下次再这么莽撞可没这么好的运气。”
    楚良道:“别说受伤,就是死了又如何,好歹这回重创了鬼神叟。不行,不能给他时间喘息,我这就去结果了他!”
    凌风撒开扶他的手任他摔回去,痛的楚良一声惨呼。凌风道:“你这副模样还逞什么英雄?再说,你几时重创了鬼神叟,他可是好端端地,连根毫毛都没掉。”
    楚良道:“不可能!我分明给了他一刀,我看着血流出来,他怎么可能没事?”
    凌风一笑,道:“我的好兄弟,你刺伤的哪里是鬼神叟,不过是个惊雁堂的砸碎小卒而已?若真是鬼神叟又怎么可能被你刺伤?”
    楚良两眼瞪大,道:“可那身手,绝不是一般喽啰,而且也穿着黑衣,怎么可能不是?”
    凌风白他一眼,道:“穿黑衣的多了去了,这江湖上爱装酷的都穿黑衣,难道每个都是鬼神叟不成?你也是,瞧都不瞧清楚就拼死拼活的,白丢了性命怎么办?”
    直想了好一会,忽然全身精气一泻,颓然道:“是啊,凭我这几下子又怎么可能伤得了他?哼哼,哼哼。”
    “你哼哼什么?”凌风神情一整,道:“我得说说你,余大哥的仇一定会报,你又何必急在一时?做大事自当三思后行,万无一失了方可孤注一掷,你这回擅自行动不但折损了寨中弟兄还叫惊雁堂看了笑话灭了自己威风,实可谓百害而无一利。你好好想想,余大哥追随岳寨主十多年,论起情谊来如何逊于你?他不急自有不急的道理,你当众责骂辱他无情无义实在过分。”见楚良抿唇不语,他又道:“其实岳寨主这几天一直在多方搜集惊雁堂的老底,知己知彼方可得胜,待腹有良谋胸有韬略了才是出击的时候。”
    楚良仍是无话但眉头紧锁显然在深思,末了道:“好吧我晓得了——我说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文绉绉的,听着我头晕。”
    凌风哈哈一笑,将折扇打开做风雅状:“吾乃潜水蛟龙,既得云雨,自然万里腾飞。”
    楚良“哈”了一声,撇嘴不屑,忽然压低了声音道:“喂,我问你,你给我的那个能讨女人喜欢的东西它对男人无效吧?”
    凌风看看他一脸局促,疑道:“这是自然,我可没有那种嗜好。你这什么意思?”
    楚良咳嗽几声,道:“我觉得云捕头最近怪怪的。”
    凌风咦了一声,想起方才云剑阁的样子,那顾盼间隐隐流露的东西,果然不太一般。他道:“你这么一说倒也有些不对头,他从来叫我姓凌的,却无端端喊你楚大哥——”
    他一个激灵搓搓手臂,楚良更加难堪,喝道:“都是你那个狗屁顾盼生香害的!”
    “咳咳。”凌风摸摸下巴道,“这个我想大概是误会吧难道,我的研制出了问题?”
    见他自己都不确定起来,楚良暗叹:“惨了。”方才云剑阁顾左右而言他地打探他的伤情,虽然有意掩藏但关切之情仍是很明显,这对于一个才见过几次面连朋友都称不上的人来说显然是关心过了,而云剑阁在与他对话时脸上不时泛起的红晕更让他汗毛直竖。
    “姓凌的,快给我解释清楚!”
    凌风呵呵笑着安慰:“你放轻松点嘛,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或许他真是把你当恩人,或许他钦佩你所以关心你,或许他——”他一顿,又或许——
    楚良低叱:“少给我废话,要是惹出什么乱子来,看我不收拾你!”
    凌风赔笑:“没事没事,能有什么乱子”他嘴里说着,心里却隐隐有股不知名的感慨窜过,搅乱了他的心绪。
    云剑阁感到一阵莫名的喜悦在心底慢慢升腾,连脚步都轻快起来,不自觉哼起了小时候常听的童谣,忽见在小楼前边站了个人,背着手一动不动不知想着什么。这小楼是云中亭专为毕琼遥养身所安排的清净之地,远离了喧哗少有人来,见这人站在小楼前云剑阁以为他是打什么坏主意,快步上去喝道:“喂,你什么人啊?”
    那人回过身来,云剑阁一惊,道:“许大人?”
    知府许吉年点点头,道:“你大哥在里面吧?”
    云剑阁道:“是,哎大人,我们可是向你告了假的。”
    许吉年道:“衙门里有事,让你大哥出来。”云剑阁应了声,边走边嘀咕:“什么大事啊,还得劳你许大人亲自来请?”
    云中亭听得许吉年亲自到来,忙连步下楼,赔罪道:“大人亲至,云中亭有失远迎,还望赎罪。”
    许吉年摆手道:“不必说这些了,回衙门换上官袍,带上童大人印信去趟先行书院。”
    云中亭道;“大人,出了什么事?”
    许吉年叹气,道:“他童大人一纸令下,还能有什么事?”
    云剑阁道:“怎么?先行书院的人也得罪了这阉狗?”
    云中亭与许吉年同时喝止,云中亭压低声音道:“住口,你不要命了!”
    云剑阁道:“哥,你怕什么?”
    许吉年道:“好了,走吧。”云中亭道:“大人——”
    许吉年负手,沉吟道:“中亭,你记得钱塘御史萧林么?”
    云中亭道:“如何不记得?三十年前萧大人不惜违抗圣旨调集百万灾银赈济钱塘灾民,当时我们全家就是靠这熬过那年的饥荒。”
    云剑阁点头,道:“可惜这般善举却换了个满门抄斩,先皇昏聩,简直——”
    云中亭赶忙制止他足够杀头的话,眼中也是一派无奈,道:“那时你都没出生,知道什么?”云剑阁道:“我当然知道,我还记得娘将他如观音菩萨般供奉,我问娘那是哪路神仙,她就对我说那是救苦救难的菩萨,哎,可惜好人不长命。”
    许吉年道:“萧大人仁义如天只可惜错进了官场,原本定罪不过削职为民终生不得入京,而在周正非谗言下硬是改判斩首还搭上了满门。当年萧家一门三十一口无一贪生怕死之辈,溅血明志,实在痛快!”他又是钦佩又是唏嘘,还有弱光欲挣脱黑云的期冀,虽已经世事而薄凉,却终不愿褪去那几分微热。云中亭看到了他全身焕发的神采,那是他以往从未见过的。
    许吉年深深闭目,叹一口气,道:“萧大人满门惨祸激起钱塘民怨,眼看起义将至,先行书院老院主毅然自尽以谢,加上周正非无故丧命,朝廷倒捡了个便宜不了了之。只可惜了落先生一代圣贤,倒为这奸邪小人陪了葬。天道不公,世人奈何?唉,今日天晚,还是明早再去吧。”他眉目萧索转身便走。
    云剑阁见他说了半天都没说到点子上,追了几步还想问,云中亭道:“就别问了,我看大人心里不好受,你照顾毕姑娘,我回衙门去了。”
    
                  第三十四章 先行书院的梅
    关上门,肖原似乎听到自己的一声叹息。包袱昨夜就已收拾好,在枕边放了一晚,他仿佛看到了落日飞鸿漠漠黄沙,那是一个无比广阔的天地,在那里,或许就可以自由一些了吧。
    其实他早已做好了决定,一去不回,这是他能做的最好的选择。
    昨夜知府许吉年的秘密忠告仍在脑中,他知道昨夜离开必定万事皆休,今日定然凶险未知。但他很想最后看一眼书院的梅花,开在清晨微霜中的梅花。
    转身,望见了这小寒清晨的凄凉,谷帆拿着为花木去枝剔苞的小尖刀在萧条的树影残花中来去忙得不亦乐乎。这几天连肖原都少来打理,只有谷帆更勤,他将秋收的稻草在高大些的花木树身上细细缠了一圈,每日清晨准时将落叶围扫堆在树根处,他小心照料迎寒初露的梅花花蕾,凡是不小心落下的他都收藏起来待风干了制成香料在书院里每个人的房间放上几粒,他说那淡雅的芳香可以陪伴人们度过一整个冬天。
    肖原很欣慰,他有可以继承的人。他带走了那五粒梅花苞,他知道不论自己走得多远都可以闻到先行书院的梅花香。
    “原叔,你快来看!”谷帆在一株腊梅前直唤,肖原走过去,见枝头正绽放着一朵由粉红而入深艳的梅花。只有这么一朵。
    一朵忽先发,百花皆后香。
    谷帆笑得脸颊泛红,眼中闪着光,那是股纯粹的孩子气,带着对这世界最美好的妄想。在他眼中一花一世界,他还不会想到花有凋零的时候,世界没有无奈的终结。
    肖原想:他是个真正爱花之人,但愿也是个真正快乐之人。
    “原叔,没想到可以这么早看到梅花开,今年的雪还没下哩。”
    谷帆兴奋得直搓手,肖原道:“下了雪梅就败了,你看这些轻霜不也很好看吗?”
    谷帆看了看如轻纱平铺在草径中的白霜,点头道:“是啊,这是最小的雪呢。”肖原微笑着点头。
    谷帆低头见了肖原手中的包袱双眉一皱,道:“原叔,你要走了?”
    肖原道:“是啊,要走了。”他拍拍谷帆瘦弱的肩,道:“这里以后就交给你了。”
    谷帆急道:“你不回来了么?”
    肖原微笑道:“会回来的,放心。”
    谷帆松了口气,道:“原叔,你要去多久啊?我还不会照顾它们。”
    肖原道:“你已经会了,只要你爱它们就能照顾好它们,不用我担心。”
    谷帆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原叔分明是笑着的自己看着却感到悲伤,他想问又不知该如何问,他不知道魏然也和他一样有过这种感受。那是种似是而非的感觉你却无法忽视。
    魏然很瘦小,他有张孩子的脸却有一双忧郁的眼,他的脸很白长相清秀,谷帆总觉得这个人比自己年长比自己高却总让他有种想要保护的感觉。他知道全书院的人都有这种感觉所以也没觉得不好意思,此刻看着他走来,他恍惚觉得自己应该可以比他坚强。
    魏然道:“原叔,要走怎么不和大家说一声?”
    肖原笑道:“大家都知道,我早说过的。”
    魏然道:“可你没说你会在今天走。今天是小寒,大家都会睡得晚些。”
    肖原道:“想睡就睡吧,我会回来的。”
    魏然嘴角一扬却绝对不是笑,他道:“是吗?原叔,你是我在书院最喜欢的人,我觉得我了解你的心情你也了解我的心情,你总是那么好关心着每一个人,所以大家也都关心着你。”
    他说完四周就都是轻轻的脚步声,书院里除了俞停云都出来了。
    “原叔——”俞千晴很委屈道,“你太不够意思了吧,要走都不告诉我,我还没说要你带什么礼物呢。”
    落摇红拉拉女儿道:“别胡说。”她看看肖原微笑道:“不论去哪里都要保重身体。”
    肖原笑着点头,看看大家,提了提手中包袱,道:“天涯方寸圆,莫道归无期,你们别搞得和永诀似的,我很快就回来。”
    江城看着他直接道:“很快是什么时候?”
    肖原一怔,想了想,道:“那就改成尽快吧。好了,大家都保重,我走了。”
    他转身而去尽量潇洒,但他身后的人就连厨房的莲婶洗衣的胡妈都感到了难过。这么好的男人。她们曾经都想过和这样的男人过一辈子才算福气,只可惜她们都没有这样的福气。
    谷帆跑过去为他开门,那扇门偏大他冻了一早上的手指根本不听使唤好久都推不开,他咬牙去抠去板,肖原在他身后只轻轻一带。
    门开了一阵风迫不及待灌进来,吹得他披发凌乱。
    官兵很快就将大门堵住,一个身着官服看去很是精干的人走了过来,他身后便是着捕快官服郑重其事的云中亭。
    “不知方大人云捕头清晨造访有何贵干?”第一个开口的人是俞停云,他就这么走出来站在大门口每个人都觉得理所当然。这位方大人正是刑部主事方道轻,素来与“六贼”为一路,此刻带领捕快衙役前来不消细想大家都知道没好事。
    方道轻咳嗽一声先摆出个气派,道:“既然俞院主直接问了本官也就直接答,奉上头之命捉拿佞臣余孽,还望俞院主合作,大家清闲。”
    俞停云一笑,道:“既是上头之命,草民自然遵从。方大人远道而来想必劳累,何不入堂饮杯热茶?”
    方道轻负手傲然道:“了不得的先行书院的茶下官可不敢随便喝,还是早完事早交差得好。来人,将人犯拿下。”
    他一声令下却无捕快行动,正要呵斥,云中亭道:“大人还未告知我等哪一个是人犯。”
    众人已轻声笑了起来,方道轻怒道:“大胆,公文昨日以下,你身为总捕却来问我人犯是谁?”
    云中亭拱手道:“大人赎罪,小人昨日多喝了几杯人事不知,还没来得及看,今早大人亲临已将公文收去,所以小人什么也不知道。”他如此说着心里却没底,昨日回衙后许吉年便交代他如此应付,那公文许吉年也不曾让他看,所以也真是什么都不知道。而抓拿计划本就该在昨日实行,他们拖延至今已属失职犯上,这方道轻连夜赶到先将许吉年一顿训斥,天刚亮便整顿出发,云中亭成了个跟班。他隐约感受到了事态的不寻常。
    
                  第三十五章 乱臣余孽
    俞停云负手站在大门口俯视着方道轻并不说话,那内敛而霸道的气势让这欺下媚上的小官由骨子里不舒服,想着快些完事回去,右手靠在鼻下咳嗽几声,随即朝前一指道:“来人,将那个人给我抓起来!”
    他这一指惊动了俞停云身后的众人,谷帆惊慌看着肖原,肖原却是比任何任何人都镇定,只是慢慢放下了包袱。
    俞停云道:“方大人随意捉拿我院中人,是何道理?”
    方道轻道:“俞院主可不要误会了,我方某人办事从来按规矩,若无上头的命令,谁敢来得罪先行书院。”
    俞停云道:“那么就请方大人给我们大伙说个明明白白的规矩出来。”
    方道轻看看肖原,道:“此人乃是乱臣余孽,我不知道你们是真不知道还是有意隐瞒,日后自会有人查清楚,今日本官乃行份内之务捉拿重犯,大家都请好了。”他把手一挥欲享发号施令之快,怎想仍是没有人动。他失了面子,回头喝道:“云中亭!”
    云中亭拱手道:“大人,属下有事要问。你说此人乃乱臣余孽,不知指的是谁?”
    方道轻哼了一声,道:“身为总捕受朝廷俸禄竟昏聩至此,我看你是不想干了吧?这个人是佞贼钱塘御史萧林之子,嘉祐八年被全家抄斩的那个。哼哼,萧贼欺瞒圣上私藏独子,让漏网之鱼白白逍遥了这么多年,可算是童大人英明神武洞察纤毫,此等犯上之举岂可放过?云捕头,这下明白了吧。”
    云中亭垂首,他已经完全明白了,明白了昨日许吉年为何突然提及死了三十多年的萧林,为何会有那般怆然神色。为捕近十年,这位知府大人办过的案子屈指可数,所有人都道许吉年糊涂昏庸,他却知道并不是。许吉年教过他为人,糊涂最好,在官场不怕你糊涂,只怕你太聪明,太清醒。他从蔑然到理解,慢慢地也看淡了糊涂,习惯了糊涂,而就在昨天,他终于见到了那股倾巢而出的豪情,只是那代表了什么?
    尽管愤懑,许吉年也只是延迟了抓捕时间,照样糊涂。他改变不了什么,自己呢?又能做什么?
    方道轻凛然道:“你们都给我听着,谁胆敢再次抗命,立即革职查办。”众衙役闻此惊恐,看看云中亭,有几个已经举枷上前,俞停云身子半点不动只站在门口,仿佛只身当关的天神,双眼睥睨一看,那几个衙役只觉心里一跳。
    “方大人身为朝廷官员,一言一行可都是朝廷的面子,这话可不能乱说。他叫肖原,是我书院花匠,与俞某同在书院长大,几时是什么乱臣余孽?方大人有官威却也不能乱摆,好歹请拿个证据出来。”俞停云淡淡道,眼神却是异常犀利。身后众人看着他面上都是不安,魏然更是脸色惨白一片,因为同样的身世,俞停云将真相对他说过,那是他们的秘密,而这秘密一旦透露,后果不容乐观。他自己也是“乱臣余孽”,这他比谁都清楚。
    忽然肖原走过俞停云身边道:“不必费心了,我隐姓埋名三十多年,也该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了。”他看着前方不知何处微微笑道:“这么多年了,我几乎就要忘了自己的字,若不是东窗事发,我或许还会继续遗忘下去,直到有一天再也想不起来。”
    书院众人看着他,他们都明白了他一直以来的忧郁,但他们都不知道,萧乐远,这才是他的名字。
    方道轻道:“很好,既然他都承认了,也就不需要什么证据了。”他从怀中拿出一纸印信,当空扬了扬,道:“此乃童大人之命,你们谁敢顽抗?”
    俞停云道:“童贯位高权重不假,但这侦缉办案向来由刑部处理,若无刑部批文如何名正言顺?童大人僭越职权,怕是不太好吧。”
    方道轻道:“一纸公文有何难,圣上曾许童大人凡事可便宜行事,难道连这小小罪臣也拿不得?俞停云,你休要与我胡搅蛮缠,若不交人,别怪我不客气。”他手一挥,街道两旁立时窜出大队官兵,长枪一握齐指书院。
    俞停云眼一瞟,哼了一声,道:“原来早有准备,方大人向来都是这般办事的么?”
    方道轻道:“你们抗官拒捕,罪在难容,念在落老院主的面子上本官不与你计较,赶紧给我退开。”
    俞停云听此面露讥诮反而上前一步,道:“方大人看来入朝不久,不知靠的是哪位大员保举坐上今天的位子。我倒是提醒大人,没有真才实学,这官道可不好走。”
    方道轻怒道:“俞停云,你这话什么意思?”
    俞停云道:“草民不过想请大人多了解了解当年政事,嘉祐八年,十月飞雪,奸臣谗言,午门斩尽萧氏英烈,引钱塘民众暴乱怨声载道,大宋圣儒引颈自刎谢罪,震动朝野,先帝自觉有愧下诏昭萧家之雪,免去萧林之罪。我倒要问问方大人,既已免罪,何来乱臣余孽?”
    方道轻哑口无言,这事他可是真不知道。
    俞停云看着他继续道:“我看该是忠义之后,方大人以为如何?”
    “不如何。”
    这沉静的声音自街那头缓缓而来的八台大轿之上,勿须见面,那轿子的华丽已彰显了主人的尊贵。
    “恭迎童大人。”方道轻恭身行礼,各官兵列队欢迎。
    童贯出轿,对俞停云拱手,道:“俞院主久仰。”
    俞停云拱手,道:“怎敢劳童大人久仰。不知童大人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草民,说错了?”
    童贯道:“俞院主的话大部分没错,其错有二。”俞停云等着他说下去。
    童贯道:“一,萧林当年欺君枉上私放独子,难道还当得起忠义二字?”他看了看肖原,道:“二,此人无视国法滥杀朝廷命官,别说忠义之后,就是王侯相将也饶他不得!”
    此言如霹雳打下,俞停云身子一颤,书院众人亦是大惊失色。
    俞停云稳了气,道:“不知童大人何出此言?”
    童贯道:“扬州知府余天华、中书令田朝光、常德将军卫双成以及户部侍郎段奇远可不都是他杀的么?他们死法相当,与先行书院都有说不清的关系。”
    俞停云直视着他淡然道:“没有什么说不清的关系,他们都是书院的学生。”
    童贯看着他,微笑道:“那么院主可还有话说?”
    俞停云闭了闭眼,道:“单凭这些便要定罪,大人不觉得证据不足吗?”
    忽然,肖原开了口,神色淡淡仿佛是在说该吃饭了:“人都是我杀的,和旁人没有关系。”
    书院众人惊愕看着他,看他脸上依旧是那淡淡的神色,却竟似比以往更多了份安然。俞停云动容道:“你这是干什么?”
    肖原道:“童大人今日特地来此,想必已有了把握,无论我认罪与否,事情已无法改变,就不必多增麻烦了。”
    俞停云眉心纠结,看着众列官兵,他暗暗紧了紧拳头。
    忽然肖原面露痛楚,闷哼一声。江城抓起谷帆的手喝道:“你干什么?”谷帆手中的小尖刀刀头沾血,肖原的血。
    谷帆哭了起来,道:“是他杀了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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