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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行书院-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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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夫人猛回头见他面露欣喜,道:“天豪,官府正在缉拿我,我什么都不怕,可是我的儿子宝儿还在游凤寺,天豪,你帮我好吗?”
洪天豪点头,道:“我自然会帮你”
薛夫人忙拉他就走:“那我们快走,但愿他们还没发现密室。”
洪天豪道:“官府未必会注意游凤寺,你不必着急,还是等天黑再行动。”
薛夫人急切道:“可是我怕宝儿一个人会害怕。”
洪天豪道:“他已经长大了,三妹,你我这么久没见面,你没有话和我说吗?”
薛夫人握紧他的手,柔声道:“天豪,我知道你怪我当年离开你,可是现在我回来了,只要救出宝儿,我就跟你走。”
洪天豪苦涩一笑,道:“你当初说想过安稳富贵的日子才离开大哥,现在曹帮已毁,我又成了丧家之犬,你会想和我走吗?”
薛夫人低头咬牙,语气冷淡下来,道:“这么说你是不愿帮我喽?”
洪天豪揽住她的双肩道:“三妹,无论如何我都会帮你,我不求你跟我,只要你在慌张无措的时候能想起我,我就知足了。”
薛夫人抱住他轻柔道:“我就知道你对我好,我为宝儿掳劫女人,人人都说我神通广大,其实我知道那都是你在暗中帮我。只要这一次你帮我救宝儿,我一辈子都是你的人。”洪天豪捋顺她的乱发,拥紧她不说话,心中却是喜忧参半。
二十年前她会为了富贵荣华舍弃大哥,自己这个二哥也不过是她随脚踢开的石头,现在,真的能得到她吗?
薛夫人忽然恶声道:“天豪,那个云中亭和先行书院的凌风你都给我杀了!”
洪天豪道:“先行书院的人可不好对付,你与他有何仇怨?”
薛夫人道:“那个叫凌风的小子这一阵子多方调查我,今日也是他害我至此,不杀他难消我心头之恨!”
洪天豪毫不犹豫道:“好,那两个人交给我。你先休息,今晚我就帮你冤仇一起报!”
“姓凌的”云剑阁捂着嘴含糊不清地喊了一声,语气很明显没有以前的厌恶。凌风走在前面没有回头,应道:“干吗?”
云剑阁确定自己不会再吐了,走上去道:“你就这么杀了那个人,若是薛夫人回来找怎么办?”
凌风回头很奇怪地看了看他,道:“怎么办?抓住她呗,还用我教?”
云剑阁道:“她要是看到儿子死了必定狂性大发,不好对付。其实我们生擒他要挟薛夫人不是更好?”
凌风想了想道:“这倒也是”
云剑阁怒道:“难道你杀人的时候就没有想过后果?”
凌风道:“那种人多活一刻都是罪过,好了,你还是快回去加强巡视,提防何翠凤逃出城去,到时天大地大,抓她就不容易了。尤其是北门,那里通往卧虎山,那可是个龙蛇混杂的地方,说不定就有她的同党。”
云剑阁道:“有同党更好,正好一网打尽。”
凌风笑道:“不是我诋毁官差,只是你们这些人上管不得皇亲国戚,下管不了江湖草莽,也就只能吓唬几个市井流氓罢了。江湖人的势力远非你们能阻,我劝你还是回衙门喝茶斗牌吧。”
云剑阁气得瞪眼,道:“我们管不了难道你就能管?有本事你抓住他们瞧瞧!”
凌风自顾自走上大道,道:“我又不是捕快。”
云剑阁看着他气不打一处来,跑上两步喊道:“你还是小心点别被她乱刀砍死去喂狗!”
凌风的心情原本很沉重,听他这么一说忍不住笑,道:“笨蛋,抓人自然是你们捕快的事”他眼神一寒,低声似乎是对自己说:“杀人却是我的事。”
第十九章 清院之正
晌午过后,肖原如往常一样打理花圃,与往常不一样的是他身边多了个跟班。他细心为一株连翘修剪枝叶,谷帆站在一从谢了的牵牛花前看了许久。早上他也在这站了许久,面上是一种不自觉流露出来的发自肺腑的喜悦——没人知道他因什么而喜悦,或许是因这蓬勃开放的花。
牵牛花又称朝颜,与日出同放,花开不过几个时辰,此刻凋零委顿,却依稀不改盛颜色,密密的一从攀在院角闲置的乱竹架上,也不知是哪一时哪一刻扎上根开始生长,在不经意间组成一片风景。莹蓝、绯红、浅紫、月白,在萎缩的花朵中仍流泻出傲然的生命力。谷帆看着看着就出神了,眼神变成了一股茫然,也不知神思飘到了哪里。
肖原坐在石阶上将几株修剪下的连翘搓开,除去枝梗。谷帆蹲下好奇道:“原叔,这个要干什么用?”
肖原道:“这连翘可是好东西,《本经》有云“主寒热,鼠痿,瘰疬,痈肿恶疮,瘿瘤,结热”,不过久服也有寒中之患,我备些下来,下回也不必急着跑善月斋了。”
谷帆用手轻捻一片长卵形的叶片,道:“真好,既好看又有用。”
肖原点头道:“正是,花有百态千姿,世间争芳,富贵如牡丹,其实终不过饱人眼欲,多给舞墨文人添些风雅罢了。”他好似想到什么,看天,悠然道:“这个好象是九方的话吧?呵呵,受益受益喽。”他略微收拾一下,道:“小帆,你喜欢牵牛么?”
谷帆点头,肖原道:“为什么?在很多人看来,它不过是乱石间生命力旺盛的杂草罢了。”
谷帆似乎很是思考了一番,道:“我觉得,它们简单,简单的模样,简单的色彩,连生命也这般简单,长到哪开到哪以前与爹娘出游,总能在路边杂草堆里看见它们,也不知为什么,那时总感觉很开心。”
肖原轻拍他的肩头,道:“是啊,能在乱草的荒芜中看到不弃不馁开放的花,确实是一种奇迹。”他起身去摘下一粒牵牛花籽,轻轻一挤剥出几颗种子来,道:“你看它的种子,黑色的这种叫黑丑,入药可泻水利尿,花虽朝开午谢,但它其实比很多名花都要长命得多哩。”他将花子抛出,看不见落在了哪一寸泥土上,但来年,这里必有蓬勃的延续。
“每样事物的存在都有它的价值,你,我,世间万物。或许哪一天花死了,人亡了,而这个世间不痛不痒,没有人再找得到我们存在的证据,但是依旧会有花开,依旧会有人来。一朵花甚至你我,实在太渺小,我们的价值,或许只是曾经存在罢了。”他不知哪来的感慨,轻舒口气,道:“来,我教你如何伺候这些大小姐,我离开的一段日子,它们可就交给你了。”
谷帆道:“原叔,你要离开?”
肖原点头,淡淡笑道:“是啊,要去一个不太平静的地方。”
谷帆有些失落,道:“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吗?我、我还不会养花的。”
肖原摸摸他的头,摇了摇头,道:“不会不要紧,我想你应该比那帮兔崽子爱学得多。哎,他们最近似乎都很忙——来瞧瞧,这是蝴蝶兰,气质高雅是不错,可娇气得很,所在之地必要通风,热了不行冷了不成,水不必浇得过勤,四到六天一次即可,开花时可千万不能以手触碰,否则就该香消玉殒了。这株紫荆倒不必多操心”
院子尽头有几株木芙蓉托着大而绚烂的花,半掩着书房的门,边上,俞停云一直没有动,也不知站了多久听了多久,终于,他迈开步子往回走。
“魏然凌风江城旷课一天,回来后请他们到我书房来。”俞停云将请字说得尤其低沉而郑重,可见压抑着怒火。
落摇红对听命的沈终书摆手,轻声道:“快去快去,让他们小心些。”
沈终书是书院最老实的学生,课业超前,为人却实在木讷,脑子一根筋到底,平时便是大伙打趣的对象,哪见过院主这么生气,吓得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得了师娘指示后才飞快奔去,心里直嘀咕:“惨了惨了,发火发火了”
“停云,你、你不要生气,他们或许是遇到了什么事”她紧随着夫君进房,有些不知所措看着他阴沉的脸,想再说些求情的话来却无法开口。
不知从何时开始,这个与自己一起长大的曾经那么爽朗阳光的少年,变成了此刻是自己丈夫的阴郁冷峻的先行书院院主,她也从当初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成了今天贤良温润的俞夫人。感情从羞涩热烈沉淀成为无数岁月的淡淡追随,能嫁给他是她这一生最大的幸福与光荣,到如今没有一丝一毫的隐褪。那永久留在脑海中的十六岁,那么多意气风发的少年指点江山诗剑江湖,单是站在一边看着他们的样子都觉得温暖美好。她永远记得那白衣黑发的少年的音容笑貌,那是花季时分的她心跳的来源,不轻易让人看见的从心底泛上来的浅笑脸红,挂在眼角眉梢的青春的爱恋。
只是,变了。那些人不在了,那个人也不在了。今天的俞停云是谁?他背负着的让他一日一日忘却微笑的究竟是什么?是接任书院院主的那一天爹让他毕生牢记的“清院之正,除世之佞,承天之道,保国之安”?
爹啊爹,单是这清院之正一条已累停云半生,你非要他也同你一般吗?
她叹息一生,神思转回,俞停云正握住她手,那只手冰凉。
“摇红,我吓坏你了吧?”俞停云涩然笑道:“我已经尽量不发脾气了,对不住”
落摇红反握回去,用双手的温度包裹住他的手,道:“没有,我知道你有苦衷,你比谁都苦停云,其实爹当初的话,你不必当真的,他、他是气坏了才”
俞停云道:“才什么?摇红,你真的不明白?”他抽回手,仰首靠在椅背上,道:“姓周的因为老师的一句责骂怀恨数载,一朝得势便纠结朝中奸佞枉加蜚语,哼,这些有何挂碍?老师不过一笑置之,可是此人极尽贪官之能事,更在暗中与辽人勾结,残害多位有识志士,百姓一提到他便说,嘿,周正非是谁?不就是那个先行书院的大才子么?”
看着他唇边谐谑的笑,落摇红想起来了,那个时常带着坏笑的人曾多次上门提亲,她躲在门后听到一次比一次严厉的拒绝,有一天自己被强行绑走险些惨遭凌辱,也就是那一次,她看到了一直温文儒雅的俞停云发疯一般的撕打,直到那个人没有了气息。
“我杀了他”俞停云的笑逐渐变得释然,道:“老师帮我杀了所有看见的人,他对我说,人道不平,天道伐之,若天无意,我不妨长剑饮血消之!”他深呼一口气,似乎吐出了心中的郁结,看着落摇红道:“世间大不平,读书何用?老师说的不错,当你觉得对这个世道无能为力了,才是你真正应该做些什么的时候。”
落摇红忍住眼中的泪,走过去从背后拥住他日渐消瘦的肩,柔声道:“你没有错,我知道,停云,我只希望你开心。”俞停云闭目,应了一声。
有什么可不开心的呢?
第二十章 擎凤楼的商议
擎凤楼。
一桌坐了四个人,桌上只有一盘糯米糕。
“喂,你们带了多少,我的只够进这间房买这盘糕,都拿出来,别藏着掖着。”凌风象个杂耍后讨赏钱的摊着双手四处游走。魏然掏出了一把碎银子,算起来只有五两多点,江城拿出了腰上别的紫玉佩,楚良却拖着腮一动不动。
凌风一巴掌拍他,道:“你的呢?快拿出来,别逼我动手。”
楚良摸摸后脑勺,道:“我这样的土匪哪有钱?我说你没钱干吗非要来这个销金窟,就不怕被赶出去?”
凌风身子一旋坐下来点着,一边道:“难得你们赏我这个面子出来一聚,当然要够派头喽。”
魏然苦笑道:“可花的是我们的钱。”
凌风道:“那有什么所谓?我的一片心意难道不是价值千金么?”对面三人齐齐摇头。
凌风笑呵呵将凑到的钱银塞进怀中,清了清嗓子,道:“现在说正事,我冒着缺课一日罚棍五十的院规请你们来”
魏然不咸不淡打断:“再加一百,我和江城的。”
江城点头:“不错。”
凌风脸一青,嘴角一抽,毅然道:“罢了,加就加,不过我的事你们可得不成功便成仁。”
魏然江城不答话默认,楚良道:“那我呢?连上次的一起算算,怎么还?”
凌风嘴角又是一个抽搐,片刻了笑道:“我这次白请你还不成么?”
楚良斜眼瞧他满不信任,道:“请我什么?吃糯米糕?”
凌风噎住,魏然为他解围,道:“算了,我们还是先听听。”说着拿起一块甜糯适中毫不腻口的糯米糕,慢慢咀嚼。
凌风忙道:“怎么样?这可是金福楼的糯米糕,一般人那是绝对吃不起。”魏然卖他个面子,缓缓点头。
凌风重新清嗓子,表情换上了肃穆,道:“我请你们来,是要郑重求你们一件事。”
魏然道:“帮你捉薛夫人?”
凌风点头,楚良道:“不过三个时辰,缉拿薛夫人的画像已经贴满全城,料想她该没了作为,交给官府即可,何必要我们帮忙?”
凌风道:“我若是想交给官府又何必如此多的动作。”他说着拿出一张纸来在桌上摊开,道:“你们看看这个。”
三人凑过头来看纸上画的一只奇形怪兽,魏然道:“笔法流畅毫无呆滞,你的丹青有长进啊。”
凌风噎住,江城道:“这是赤麒麟。”
凌风点头满意道:“还是小江有见识,这正是当年莫山麒麟帮的标志,我可以断定薛夫人就是麒麟帮的神针何翠凤。”
楚良道:“麒麟帮消亡多年,你凭什么断定?”
凌风道:“赤麒麟出现在游凤寺就足以证明,你与她交过手难道没见识过她的神针?”
楚良道:“那晚我与欧阳蝶交手并未见他使出神针,而且我觉得与我交手的不象是个女人。你会不会全搞错了?”
凌风道:“我调查多日,不会搞错。何翠凤是麒麟帮四当家,她上头还有大当家周冷奇,二当家洪天豪,三当家洪天霸”他看了看楚良,道:“这洪天霸不正是死在你手上的吗?”
楚良道:“不错,说起来还真挺悬乎。”他到现在还未完全相信自己真的杀了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铁头煞星”洪天霸。
凌风继续道:“麒麟帮消亡多年,周冷奇下落不明,洪家兄弟辗转多帮他寨,为恶不少,何翠凤嫁给朝阳布庄老东家后再未明着出入江湖。此次官府缉拿我看多半不会有结果,因为——”他一手按在桌上,凝眉道:“因为还有个洪天豪。为什么薛夫人如有三头六臂分手有术?为什么官府派下重兵依旧拿她不着?”
江城点点头,了然道:“何翠风当年在江湖上也算艳名远扬,周冷奇与洪家兄弟都曾为她争风吃醋,她下嫁周冷奇不久便叛出麒麟帮,就此消失。洪天豪自然不会坐失这抱得美人归的好时机,这诸多采花案若是少了洪天豪,看头也就少了大半了。”
魏然道:“原来除了薛夫人还有个洪天豪,难怪你要找我们来帮忙了。”
凌风道:“咱们四个可是过命的交情,不找你们找谁?”
楚良道:“那个洪天豪我与他交过手,武艺高强绝不好对付,你有什么计划可保万无一失吗?”
凌风道:“计划嘛说有就有了,我们今晚埋伏游凤寺来个瓮中捉鳖。”
楚良道:“你确定他们会去游凤寺?”
凌风自信满满:“一定会去,而且就是今晚。”
江城一手把玩着酒杯淡淡笑,魏然却微蹙着眉心似有心事。此时门开,轻念手托酒壶盈盈走进。凌风翘起腿来,道:“轻念姑娘啊来得正好,瞧瞧这个值多少?”他将江城的玉佩扔到托盘当中,笑道:“值不值一夜春宵啊。”
轻念看了看玉配,笑道:“这是块五千两的蓝田玉,公子说值不值?”
凌风一听忙去抢回,道:“这么值钱,一夜春宵可就不值了。”他说着已从窗户掠出,远远道:“我去趟逍遥堂,今晚子时见面!”
楚良道:“好好的去逍遥堂干什么?”
魏然笑道:“逍遥堂是鸡鸣狗盗者的圣地,一包杞妃香就是五千两的价,他垂涎早不是一天两天了。”
江城笑道:“好了,我们走吧。”
轻念身子一退挡在门口,道:“三位也这般没礼貌吗,说走就走?”
楚良拉拉一身粗布灰衣,摊摊手道:“姑娘看到了,我这般模样身上一定没钱,自然是走得越快越好。”
魏然上前拱拱手,道:“在下也没钱。”
最后江城拱手微笑:“告辞。”
轻念看三人下楼,倚在门边嗤鼻道:“哼,四个穷酸!”
出了擎凤楼楚良径直回了卧虎山,魏然和江城则回书院,才到门口就被唯恐天下不乱的韦良才堵住,满脸坏笑:“你们两个啊,表面上正正经经瞒得咱们好苦,原来原来哈哈哈哈哈”
魏然与江城对视不明所以,书院里几乎所有人都出来观看,沈终书好不容易挤出来,一脸急切道:“不、不好了,院主生气了,你们快去认错,不、不然”
魏然道:“院主生什么气?我们怎么了?”
韦良才道:“还怎么了?今天中午隔壁街的二狗子可是亲眼瞧见你们还有凌风进了擎凤楼。大家说说,这擎凤楼是什么地方啊?那可是青楼妓院哎,你说他们几个去青楼能有什么好事啊?”
“那当然是好事啦!”众人起哄。江城与魏然皆是无语,忽然传来一声口哨,一丈开外,凌风向他们使劲招手。
“就知道你们傻得可以会回来送死。”凌风无可奈何。
魏然道:“怎么叫送死,我们缺了今日的课,自然要补回来。”
凌风道:“你们也不想想,按院主的脾气我们一回去就要受罚,打得血肉模糊的今晚还怎么行动?偶尔也该以大局为重才是。”他抬头望望天,深吸一口气,道:“只要抓住何翠凤,怎么打我都认了。”
魏然看看他,叹口气,意味深长道:“我们会帮你,不过后果,你要自己承担。”江城感受到了空气中别样的意味,眼前的两个人似乎都有心事,很深的心事。
“是是,不会连累了你”凌风打个哈哈,背着手大跨步向前。
第二十一章 狗肉包子宵夜
月高风凄,夜色寂静。
一个黑影一蹦就进了院墙,连翻三翻,往东角的水井里扔了样东西,即刻便有声音从井中发出:“好烫,什么东西?”
那翻墙而入的人道:“宵夜,刚出炉的包子,狗肉的。你们也接着!”话音落便见两道影子分别往西角和房梁射去。
“我不爱吃狗肉,给我换猪肉的。”西角的人要求,那人道:“没有,凑合着吃吧。”房梁上的人道:“好香,可是这么香等等,有人来了!”
“等我吃完”那人小声嘟囔,片刻隐没于黑暗。
仿佛是一瞬间,声息全无,夜尽数凝固。
挟带杀气的黑影如苍鹰俯冲般掠下,着地却是声息全无。人影落地后便没再动,看就知道他在感受周遭的空气中是否有不安定的存在,这是每个高手的触觉,很快,他似乎感觉到了,大喝一声:“都给我滚出来!”
包子果然不是一般的香,在墙外都能闻出来了,何况院中?
没有人出来,吼声兀自在夜色中回响。忽然一人道:“吃完了没有?”这一声何其突兀,黑影倏也不停地劈掌过去,直把一根圆柱劈开一半,片刻间又出一腿扫断一棵手臂粗细的树。树影边一道人影侧闪出去,仍是大喊:“吃完了都快出来,我顶不住了”他话未完,一道黑影凌空压将下来,伴随着厚烈的真气将他围裹其中。此刻,井中的人掠了出来,亦是往那一团黑影袭去,霎时间两道人影飞掠而散,而西角和房梁上的人也一齐行动,黑暗中只看到几道黑影窜上掠下,谁是谁都分不清楚。
“你又搞什么鬼?”一人抱怨道:“这时候还吃什么包子。”
一人道:“那你是吃了没吃?”
那人恩啊几声,还是道:“吃了。”
另一人道:“吃了就好哎呀!”一记直踢打断两人的对话,那道魁梧刚猛的人影冲破了两个人的攻势转向他们而来。此刻院中该是有五个人,过起招来混乱一片,只见黑影来去翻飞,若是没有信任与默契,攻击与应敌根本无法进行。但显然他们之中无论是埋伏者还是潜入者都算是高手,黑夜并未给他们造成多大妨碍,反而为突袭带来便利。
“撤!”那带来包子的人大喝了一声,随即隐没不见,另外三人先后也停止了攻击,相继溶入黑夜,院中只剩下一个人。那个造访者显然在黑暗中不确定起来,站在原地不敢妄动,全身真气却为他树起一道屏障,足可抵御对手任一方向的攻击。
好一时的寂静,造访者依旧未动,忽然一人轻快的声音传来:“别撑了,杞妃香一发作,强行运功就等于自寻死路,你最好躺下来放放松松睡一觉——出来都出来,鬼鬼祟祟岂是我辈俊才所为?”
“你几时下了杞妃香?”四人聚在一起,魏然问道。
楚良道:“你事先不说,万一我们也”
江城道:“放心,我们已经吃下解药了。”
凌风得意笑道:“没错。杞妃香不但名贵,经过本人特殊加工,更足以独步天下。”
江城道:“你不过将他下在包子中反解其毒,何来独步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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