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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几度梦春宵-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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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举国的丧事一结束,我估摸着不平静的生活已经近在眼前了。果不其然,母后头七一过,宛天啸又开始举兵向烛城攻打过来。
“帝姬,不如先着楚燮率五万精兵,迎上前去。”小婕指着面前书案上铺开的楚仪地图,指着宛天啸主要兵力所在之地,细细与我分析。
其实我之于军事,实是狗屁不通。“你和楚燮直接一起商量便好。我旁听,旁听。”我拉过另一侧的楚燮,将他按到我的座位上。
两人明显身形均是一僵,我这个局外人,自然看的很清楚。此二人必有蹊跷!
我装作不明就里,打着哈哈,从中调停,“小婕,你继续。”
见我神色认真,小婕自然也不会怠慢,又开始有条不紊的细述起来。
“我们既然有意将楚仪归还,自然要有人前往敌营说明此事。同时,不能让拓跋骁知道我们的计划,不然,若是此时青崎出兵攻打烛城,楚仪必定难保。”小婕说的甚是在理,我重重的点了点头。
楚燮听毕,凝眉想了想,随即开口道,“不如就由我前往敌营,与宛天啸讲明,顺便观察他的品行如何。”
“这样也可以。”我拍了拍楚燮的肩膀,又点了点头,“小婕,你看如何?”
她眉目中染上一丝担忧,“此去凶险自不必说,关键是你去了,谁来领兵?”楚仪能统摄全军的,只有楚燮一人而已。“让我去吧。”
李司婕这个名号,在楚仪可谓妇孺皆知。当年她于科举考试中,一路过关斩将,最后的殿试更是以惊世的军事才学折服一干考官,自然也包括龙椅上坐着的宛秀。
让她这样一个“秀才”前往敌营游说,不用说,要比楚燮这个兵强上数倍。
“小婕,这……”我自是很信得过小婕的才能,但这其中的存在的危险却是让我不得不为她的安全担忧。
“不必担心,放眼楚仪,能说服宛天啸的,我定是不二人选。”
此话一出,楚燮眼神灼灼的盯着李司婕,嘴唇略微开了开,却始终没有开口。
“只能如此了。”我朝小婕点了点头,若不是情况特殊,我万万不会让她置身如此的险境。
当夜,我彻夜难眠,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就在我数了一千九百八十六个水饺的时候,重重的敲门声瞬间抖擞了我的精神。
“是我。”
小婕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不知她今夜会告诉我怎样一个故事,我心下居然有些欣喜。
我利索的翻身下床,给小婕开了门。心照不宣的,我没有问她来意,她也没有特意向我表明。
我们敞开殿门,让透亮的月光照进殿内。
她将手上的酒壶搁到桌上,潇洒的掀了封口,将我从青崎带回的碧色茶盅里倒的满满的,“这是上好的桃花酿,尝尝。”借着月光,我看到她一脸不合年龄的沧桑。
我轻轻抿了一小口,使劲眯住双眼,承接来自广寒宫的白玉光泽。
她自然的说起了之前发生的种种,我一直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充当一个旁听者。
“我自始至终都没想过从他那里得到一丝一毫的感情,只是想默默的看着他。没想到他,连同他的记忆,居然一起将我拒之门外。”想到楚燮这几日的疏离,李司婕心下酸楚,此时连带陈年旧事,一起涌上心头。
我听毕他们的诸多纠缠,一时有些唏嘘。小婕原来对楚燮竟有着这么深的牵绊,难得她能隐藏的这么深,这么久。
她眼角滑下一滴闪着银光的珠子,对着酒壶猛灌一口,接着却吃吃的笑了起来,“长歌,我是不是很傻?”傻到等他这么多年,到头来只是白白的感动了自己?
彼时我还没有被拓跋骁虐的如此透彻,自然对情爱带来的痛楚没有深切体会,只能抓耳挠腮,随便拿我强悍的价值观搪塞她。
“傻的是他。”我定定的看着小婕眼眸中闪着的点点月光,重重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既然日思夜想,不如巧取豪夺。”
她看着我,再一次破涕为笑,“好主意!”
从她眼睛里闪烁的光点看来,我强盗般的爱情观,在她这里,无比成功的奏效了。
☆、第一零二章:时光流转,终抵不过心念千千(2)
高高开在墙上的唯一一扇小窗中,照进一束皎白的月光。月光投射到地上,映出一张惨白的面孔。
那是张十岁上下孩子的面孔。
光束照出空气中微小颗粒的身影,在那孩子鼻子周围,微小颗粒时聚时散,仿佛围在他身边的精灵,探测他的魂魄是否还好好的附在他的身体上。
与前几日一样,有人从门下的缝隙中送进一些再简单不过的食物,一碗白米饭,一碗凉水。不过,与前几日不同的是,今夜是除夕。
被那送饭之人吵醒,地上的孩子抖动的白色睫毛,露出一双寒森森的黑色眸子,配上白惨惨的面容,活脱脱一个地狱来的幽灵。
他爬到门前,端起白米饭,没有犹疑,大口大口的用手抓着吃了起来。他脑子里浮现出一张笑吟吟的小脸,有个声音在不断回响,“ 端行哥哥,你下次可以带小婕去抓萤火虫吗?”
已经过了七天,还是没有人打开那扇紧闭的门,难道无人发现他失踪了?
他放下手中空掉的白瓷碗,眼神坚定,又一次回到月光下坐好。
“带他出来。”门外的声音打破了孩子心下的平静,他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吱呀”一声,那扇关了好久的门被从外面推了开来。
低矮的门框里挤进一个高大的身影,“出来,有人赎你。”
那孩子没有说话,只默默的站了起来,跟着黑影走了出去。
走过一条长长的甬道,甬道两侧具是那样低矮的木门。孩子不动声色,细细观察着四周的环境。
甬道尽头,石砌的楼梯通向上面亮着光的出口,孩子转身看了一眼狭长的甬道,随着那人踏上了石阶。
灯火通明的普通石室,孩子一时适应不过来如此温暖的明亮,他眯了眯眼睛,再睁眼时,竟是看到了自己一直在想着的小人儿。
“端行哥哥。”
孩子看着面前那张笑吟吟的笑脸,脸上浮现出许久不曾出现的笑意,他向四下看了看,这石室里居然只有他和面前的小人儿。
“小婕,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孩子有些担心起来,他牵起李司婕的小手,往石室右侧的一扇从外面落了锁的铁门走过去。
李司婕依旧笑着,好像是不知自己已是羊入虎口。“我来救你呀。”
面对着比自己还要小上两岁的李司婕,被唤作端行的孩子一时有些绝望。难道父亲母亲真的不要他了?
“别担心,我们会逃出去的。”李司婕一边小声说着,一边将手伸向那扇铁门外面幽幽的铁锁。她拔下头上的一根珠钗,熟练的插进了锁孔里。
看着一个八岁的孩子以如此熟练的手法开锁,端行有些讶异,也有些期待。
只见李司婕的握着珠钗的小手转了几转,那锁竟是“咯哒”一声,开了!
端行望着李司婕,白惨惨的小脸上浮现出一抹讶异的微笑。两人自是高兴,具是一脸激动。他们互相握紧了双手,无声笑着,在原地跳了起来。
李司婕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朝外面看了看,外面还是一条长长的甬道,李司婕来时早已记下了路的走向。
此时一干看守的人都聚在这条甬道尽头处喝酒,两人轻手轻脚的藏在甬道一侧,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那孩子也真是大胆,居然敢自己送上门来。”
“不过,我们到底为什么要在大过年的还守着这两个小鬼呀?”
“小点声,让主子听到了,你有几条命够用?”
……
听了不一会子,几个大汉纷纷趴倒在桌子上,像是睡着了一般。
李司婕转头向端行笑了笑,声音没了刚刚的收敛,“端行哥哥,我们走。”
“他们这才睡着,小声点。”端行拉过李司婕,护到自己身后。
“放心,我在他们的酒里下了十包迷药,一时怕是很难转醒。”李司婕古灵精怪的对端行眨了眨眼睛,拉着他就大步走了出去。
“而且这里只有这几个人。我们快逃吧。”两人紧紧握着彼此的手,出了最后一道铁门。
借着月光,能看得见一片黑黝黝的森林在眼前铺展开来。
“这边走。”李司婕牵着端行,往前方一棵闪着一点荧光的大树跑过去。
走近一看,端行才发现,那点点微光居然是萤火虫。他抬眼向四周一扫,果不其然,前面不远处也有星星点点绿莹莹的小灯笼。
“我们快走吧。”从李司婕狡黠的微笑里,端行猜到了这条萤火虫铺成的路从何而来。他解开缚在萤火虫身上的蜘蛛网,对着李司婕笑了笑,两人又继续向下一只萤火虫所在的位置跑去。
一时林子里只有两人跑动的声音,他们跑了好久,却依然还在树林里,这林子像没有尽头一般,依然执拗的隔在两人面前。
“我们坐在这里休息一会吧。”李司婕抹了抹头上细密的汗珠,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靠着一棵大树坐了下去。
端行只是点了点头,却没有要休息的意思。他直挺挺的站着,向被他们甩在后面的路看了过去。
就在他确定没有人追上来,准备坐下和李司婕一起休息的时候,那刚刚还寂静幽暗的小路亮起了一大片火光,像是突然出现一般,令他们二人措手不及。
“快走!”端行拉起地上的李司婕,顾不得一路上被缚在树上的萤火虫,疯狂的往前路跑去。
“刷!刷!”两声利箭刺破空气的声音在他们背后传来,李司婕回头一看,两只利箭瞬间擦着她的耳朵飞了过去!
“啊!”李司婕一个没留意,被脚下的树根绊倒在地,“端行哥哥,你快跑,别管我。”
“不行,我不能丢下你!”端行背对着李司婕,在她面前蹲了下去,“我背你。”
就在这时,一根利箭划破月光,朝着端行的背直直的飞了过来!李司婕没有多想,拼命挣扎着扑到了端行的背上。利箭狠狠的钻进了她的皮肉,她只是闷哼了一身,就疼的晕在端行的背上。
端行并不知晓李司婕此时已经受伤,背起李司婕就往前跑。
后面的追兵和利箭穷追不舍,端行跑的越来越慢,直至跪倒在地上。他虽是无力, 却一直没放开背上昏迷的李司婕。
就在那群人快要追上来的时候,前面不远处传来楚父熟悉的声音,恍惚间,端行嘴角荡起一丝微笑,他放心的轻轻将李司婕放到地上,自己也随之重重的倒在了一旁。
再醒来时,端行丧失了七天里所有的记忆,而李司婕中了毒箭,命虽是暂时保住了,但却在额头上留下了一块大大的红斑。
即使所有的故事在两人获救后,被旁人改写的一塌糊涂,但终有一天,命运在这被时间玩弄的二人手里,会被硬生生的扳回正轨,当然,这是后话了。
☆、第一零三章:当年明月在,妄谈今朝不如昨(1)
送楚燮和小婕离开烛城的那一日,天色有些晦暗,仿佛在刻意营造一种悲壮的气氛。
我握了握小婕的手,拍了拍楚燮的肩,对他们语重心长的道了句,“保重。”颇有些慈母送别游子的味道。
楚燮抱拳向我告辞,继而又转向我身侧的云断暮,“万望云门主照顾好帝姬。”他没等云断暮回答,又诚恳的向他抱了一拳。
云断暮难得的回了他一礼,“那是自然。”自从到了楚仪,这厮又穿回他在千刹门时常穿的白衣,此时那宽大的袍子被不知来自何方的秋风吹得猎猎作响。
一众士兵等在城门外,逶迤绵长的队伍一直延伸到老远,颇为壮观。街道两旁的百姓夹道送别,不知又会有多少父子分离、夫妇泣别的桥段,正在此时上演。
先国后家,自古如此,但若是有一分不用损兵折将的可能,我定然不会让人间惨剧在我眼皮子底下发生。
受了这场面的感染,我们一时思绪都有些沉重,“就此别过。”小婕掰开我紧攥着她的手,大义凛然的与楚燮一道翻身上马。两条马鞭高扬,“啪”的打落在马背上,他们背影决绝,向队伍前方策马而去。
我和云断暮登上城楼,遥望向他们会去的远方。
“宛天啸登基后,你会跟我走吗?”云断暮的袍子还在哗哗作响,其实我听得明明白白,可我只能装作没听清。
“你说什么?”我转头看着他,他像是识破了我一般,只是微笑,没有开口。
我尤其不想承认,我在利用云断暮;而他抑是不想点破我和拓跋骁之间的纠葛。就这样一直糊涂下去,我会把对他的伤害降到最低吗?
我虽有心想和云断暮坦白,但眼下显然不是时候,而且,我的胆子还没有被磨练到无坚不摧的程度,遂得出结论:这事得容后处理。
在城楼上站了不知多久,直到军队的尾巴尖都消失的再找不到一点踪影,我们才慢悠悠的下了城楼。
让我没想到的是,一群大臣居然守在宫殿前面,见我出现,全部匍匐下跪,当头的一个大臣昂起头,“国不可一日无君,还望帝姬早登大宝!”
此言一出,众臣纷纷应和,“还望帝姬早登大宝!”
若我有心登基为帝,此一举确实很是贴心,但现在,我无意于皇位,他们这么做,在我眼里,就如同逼宫一般令人尴尬。幸好此时云断暮陪在我身边,若是换我一人面对,怕是不会这么镇定自若。
那领头的大臣我见过,是小婕手下的狄太尉。他约莫三十岁上下,须髯飘飘,眉眼中含着一丝阴气。
虽说我和他只是一面之缘,但我却没由来的讨厌他。现下他趁小婕离开的间隙,居然集结了这么些大臣,说好听点是想为国分忧,说难听点,他是想借江山易主的机会,为自己在我面前博个好彩头,以便在小婕回来之前,取代她。
我朝那狄太尉招了招手,示意他到我近前来,他自然是喜上眉梢,只见他颇为自得的撩了撩胡须,随即提起衣袍,迈着小碎步向我走过来。
“帝姬有何吩咐?”他的腰弯的很低,脸几乎贴到了我的鞋面上。
“让他们先散了,你随本宫来。”我蹙起眉头,嫌恶的盯着他发顶的乌纱帽。没等他散去众人,我就和云断暮先行向御书房走去。
那狄太尉见我离去,慌慌忙忙散了众人,乐呵呵的尾随在我们后面。
“狄太尉,你坐上太尉之职有多久了?”一边走,我一边看似随意的向他搭着话。
“回帝姬,到今年年末,已是整整四年。”他在我身后,故而我并未看见他脸上别有用心的笑意。
“哦?”我轻笑出声,“已是四年之久了呀。看来也是到了该变动的时候了。”
他听了这话,竟是一时笑出了声,“得蒙帝姬赏识,微臣必当竭尽全力,为国分忧。”
这话说来好笑,我何时提到过要给他升官?云断暮和我相视一笑,脚下的步子不由的都停了下来。
我转过身,嘲讽的看着那恭恭敬敬的狄太尉,“你可知本宫最厌恶何事?”
他显然没有反应过来,只是觉得我在向他示好,他舒心的笑着,笑的越发谄媚,“微臣不知。”他不知何时已经挺直了背,他本就比我高上不少,此时我竟是需要抬头看他。
“自以为是的人对本宫该做何事指手画脚,这,就是我最厌恶的事。”我冷冷的盯着他的眼睛,看着他眼里的火苗慢慢熄灭,最后化成一滩灰烬,他又一次慌张的弓下了腰。
我转身就走,没有理会僵在原地、眼神中带着怨恨的狄太尉。
一路上身侧的云断暮都没有出声,只是嘴角挂着的微笑一直未曾褪去,像一个洞悉了他人一切的智者,但对自己的一切,却是讳莫如深。
虽然之前听拓跋骁提及过一些云断暮的身世,但此时我却很想听他亲口告诉我, “和我说说你的事,好吗?”
☆、第一零四章:当年明月在,妄谈今朝不如昨(2)
当年回荡在青崎皇宫中久久没有散去的哭声,是对一个生命唱出的赞歌,同时也是对另一个生命的无情构陷。
拓跋弘等在寝殿外,听着殿内皇后焦灼的叫声,忽而顿悟心急如焚的深切含义。
“为何还未……哎,这……”他瞧着紧闭的殿门,忽而站起,忽而坐下。
“皇上,国师到!”小太监迈着碎步踱到拓跋弘身边,满脸堆笑。
“参见皇上!”裘威一身黑白相间的道袍,手中的拂尘与那太监手中的并无甚不同之处。
国师此时受皇帝召见,不外乎一种情况,为皇子测命数。
“请起。”拓跋弘没再看他,一双生了皱纹的眼睛炯炯的盯着那扇紧闭的木门。
突然一声长啼从殿内传来,拓跋弘从椅子上跳起来,大步冲进寝殿。而一旁的裘威却径自走到外面,一脸深不可测的看向平常无奇的天空。
“皇后如何?”拓跋弘急急的来到皇后床边坐下,握紧床上累昏过去的皇后的手。
“回皇上的话,娘娘只是睡着了,并无大碍。”身边的产婆从身后奶娘的手中接过一双皇子,“恭喜皇上,得一双龙子!”
拓跋弘眼睛中闪现出慈爱与骄傲的光芒,“这,是朕的儿子?”他接过一双儿子,欣喜的盯着一对小生命看个不停。
其中一个还在嘤嘤哭泣,另一个却紧闭着眼睛,没有一丝一毫活着的迹象。拓跋弘的笑意像是被浇灭了一般,他伸出手,探了探孩子的鼻息,是活着的!但为何不会哭泣?
“这是怎么回事?”拓跋弘看着那个熟睡的婴儿,神情紧张的问面前的产婆。
产婆沟壑纵横的老脸上,挂着惧怕的神色,“回皇上的话,这小皇子不管怎么拍,都不会哭泣。”
床上的皇后慢慢苏醒,她抓住拓跋弘的衣角,“皇上。”
拓跋弘像是一下子回了神,他把一双孩子热络的放到了皇后的身边,“艾儿,这是我们的儿子。”
皇后婆娑的双眼紧紧盯在一双孩子身上,欣喜自不必说。拓跋弘见她如此欢欣,不忍抚了她脸上浓厚的笑意,只张了张嘴,并未说出话来。
“不知皇后娘娘具两位皇子是否安好?”裘威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拓跋弘的眉宇间闪过一丝担忧,裘威又继续说道,“臣观此时天象,这两位皇子的命数,那是一吉一凶啊!”
他一早就买通了产婆,竟是在皇帝前面知晓了这皇子中有一个不会哭。现在他敢说这话,显然是迎合了眼下青崎和东渠的战争,这谁人不知拓跋弘的野心,就算是自己的儿子,阻碍他统一天下的霸业,他照杀不误。反正这皇子也是个残疾,不如做他通天路上的垫脚石。
拓跋弘听了这话,别在背后的手紧了紧。
床上脸色苍白的皇后听了这话,点在孩子脸上的纤细手指微微一滞,“国师此话怎讲?”
“吉自然是好的,能为我青崎带来昌盛之势,这凶嘛,自然相反,会为我青崎带来无尽的灾祸。”裘威脸上闪现过一丝愧疚之色,不过只是一瞬,倏忽就不见了踪影。
“哦?如此说来,国师已经有了对策?”拓跋弘看着那静静躺在皇后身边的婴孩,眼神中含着一股寒意。
皇后自然看出了拓跋弘心中的想法,搂着孩子的手在微微抖动。
“只要弃凶留吉,自然会助我青崎成就霸业!”裘威神色严肃,俨然是个通天晓地的国师模样。
床上的皇后听了这话,豆大的泪珠立马从眼眶中滚滚而出,“皇上,这万万不可呀!我们的孩子才刚出世,抛弃他不就等于让他去死吗!”她望着那道明黄色的背影,滚热的泪珠从她的下巴低落到那静静躺着的孩子脸上。
孩子慢慢睁开眼睛,两只小手不停的挥动着,皇后的乌丝垂在他眼前,他竟是一把扯住了那几缕发丝。
皇后忽觉那孩子的异状,低头却看到了一双黝黑的眸子,她一颗心几乎化成一滩水。“皇上,你看,他醒了!”
拓跋弘却没有理睬皇后,径直出了寝殿。
自那日生了孩子,皇帝和国师已有两个月再没有出现在她的寝宫,皇后本以为一切都回归平静的了,可就在那一日午后,她给一双孩子轻轻晃着摇篮的时候,皇帝突然出现,抱走了其中一个孩子。
不管皇后如何哀求,拓跋弘自始至终没有看她一眼。
那日,青崎与东渠前线的战报传来,青崎打了败仗。裘威借机再一次向拓跋弘进言,应弃一皇子,以保霸业功成。
这天过后不久,离青崎足有半月路程的七宿山下,出现了一个裹着黑色襁褓的小婴儿。
说来也巧,许是他命不该绝,正巧遇上了在山里躲避灾祸的铜雀。
铜雀轻轻抱起石块上安安静静的婴儿,虽说他已是自身难保,但铜雀见他稚嫩可爱,不忍将他置于此地,遂抱着他回了家。
这一到家,铜雀才发现婴儿的襁褓里藏了一封书信,他抖开仔细看了看,落款竟是当今皇后的名讳:李艾!
“原来这孩子竟是皇子!”铜雀平坦的面容出现了波澜,这个裘威,居然迷惑圣上,将自己的亲生儿子弃于这等荒山野岭!
裘威陷害铜雀的哥哥,使他不仅丢了丞相之位,还被诛了九族。铜雀现下看到同是被裘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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