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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几度梦春宵-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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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裘威陷害铜雀的哥哥,使他不仅丢了丞相之位,还被诛了九族。铜雀现下看到同是被裘威所害之人,心下竟是生出几分亲近。
  青崎皇宫不久传来噩耗,皇后吃了裘威私自练的丹药后中毒身亡,国师裘威自此消失。
  寒来暑往,斗转星移,转眼已是过了十五个年头。
  “断暮,过来。”铜雀坐在院子里,朝正在调理内息的云断暮招了招手。
  云断暮理了理身上洗的发白的绿色衣衫,笑吟吟的朝着铜雀走了过去,“师父。”
  “你已经十五岁了,师父有意将你送出山去,若你能在江湖上自立门派,也好为你的母后报仇。”
  铜雀摸了摸云断暮消瘦的脸颊,“师父虽不能和你一同出山,不过,你可去寻我师兄,他自会帮你。”说着,铜雀从怀中拿出一块通体碧绿的玉佩,交到了云断暮手中。
  云断暮听了这话,心下溢出一股浓浓的酸楚,他摩挲着手中尚有余温的玉佩,抿紧了嘴角,“徒儿一定不负师父所望。”
  不过五年时间,千刹门在江湖上平地崛起。云断暮利用他遍布天下的关系网,不费吹灰之力,抓到了裘威,但却在押往青崎皇宫的路上,平白让他逃了,这才生出了之后的种种变故。

  ☆、第一零五章:秋意浓,胡笛一声归意稠(1)

  往年我总在秋风萧萧如今日的时候,一个人蜷曲在窄小的出租屋内。现下抬眼向四下一看:宽敞雅致的宫殿,还有一个云断暮这样的美人伴在身侧!就算是眼下时局动乱,我也觉得十分惬意。
  “怀苏给你写了什么?”我嘴里嚼着蜜饯,盯着云断暮手中的书信。
  他伸手从我手中拈起一枚橙色的干果,偏头朝我微微一笑,“自是难叙的相思,难解的愁。怎么,你想听?”没等我回答,他悠哉的将信叠好,收到了衣襟里。
  我自然不是那种探听别人隐私的八婆,只是,怀苏难道就没有提到一丝丝关于青崎的事,或者,关于拓跋骁的?
  现下我与拓跋骁之间的纽带,只剩了怀苏这一条,这一条还是从怀苏对云断暮细细密密的思念中分出来的千万份之一。我有时总会想,其实怀了他的孩子也是不错的,至少不会弄得我现在连一个惦记他的理由都找不到。
  云断暮狭长的眼眸掀了掀,该是对我的心思了然于心,不过,他还是没有戳破我薄如蝉翼的念想。
  “我们出宫去吧。”云断暮见我郁郁寡欢,搁下了手中的奏折。
  我有些没反应过来,“你说现在?”时局动乱的现在?
  “就因为时局如此,我们才更应该出宫好好体察民意。”他站起身,理了理挂在身上的宽松袍子,好整以暇的看着定定的倚在美人榻上的我。
  被他如此一说,我低头看了看我倚在榻上的懒散模样,好歹也是一国之主,我万不可在这厮面前丢了脸面。
  我清了清嗓子,从美人榻上懒懒的站了起来,“我也正有此意,既然你也是这么想的,那我们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走吧。”
  秋阳高挂天际,阵阵凉风吹过泛黄的树梢,带起一片片终会化为泥土的黄叶。我摸了摸头上高高束起的发髻,理了理身上兰色的布袍,向身侧眸色浅浅的云断暮投去得意一笑,“若我是男儿身,这整个烛城的女子怕是会为了进我这后宫,争得头破血流吧!”
  秋水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云断暮虽没有反驳我,却实实在在的打量了我一番,口齿轻启,“方才,你必是讲了一个笑话。”
  面对这种真材实料的鄙视,我通常采取漠视的态度。淡然如我,断断不会说像是“总比你像个女人强”之类的话,但意到嘴边,却也由不得我。
  只听得我自然的冷哼了一声,委婉说道,“你也许是头一个对我投怀送抱的也未可知!”
  说完我才发现,我忽视了一个重要的事实:他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千刹门门主!我感觉一阵凉风从侧面吹来,吹得我一颗小心脏快坠到了地上。
  “自然,我会是第一个。”浅浅的笑意挂在他嘴角,好像并未察觉我话里的圈套。
  如此认真且坚定的掉进我的陷阱里,我自然觉得无趣,只好讪讪的闭上了嘴。
  彼时我从未想过,他的坦诚,他的坚定,全然是对我的喜欢所致,并不是如我想的那样,是对我幼稚举动的敷衍了事。数年之后,我孤身立在高高的城楼上,眼见他清浅的背影慢慢消失在我的模糊的视线里,突然从他的落寞中悟得此间真谛,恰如其分的解释了缘深情浅的绵长意味。
  我们一行三人沿着烛城的街道慢慢走着,听得耳边人声鼎沸,我突然从中得到了安慰,有这么多人陪在我身边,可见面对这纷乱的世道并不是一件太难的事。
  “我们坐这里吃点东西吧。”我指着面前生意寡淡的面摊,对身侧的云断暮挑了挑眉毛。
  没等他说话,我在摊子前的一张桌子边上坐了下来,“秋水,坐。”我一把将秋水拉到了凳子上,眼下只剩云断暮还端着架子站在一边。
  他看了摊子后面蓄着白胡子的老头一眼,随即眼睛里像是蒙上了一层薄雾,但一眨眼,却是又恢复了清明。他像是被勾走了魂,这时才后知后觉的回答我,“好。”
  老头见我们三人上门,立马热情的迎了过来,“三位客官吃点什么面?”花杂的胡子随着他嘴的一开一合僵硬的上下抖动,像是一块硬了多时的面疙瘩。
  “我要牛肉面。”我自桌上的筷笼里拿出三双筷子,自然的给他们二人手里塞上了筷子。
  云断暮捏着筷子,微微一笑,“我与这位公子一样。”他指了指我。
  “您呢?客官。”老头又看向一边的秋水,“我要一碗青菜面。”秋水这还是第一次“忤逆”我,我看着她的眼里自然的多了些不一样的东西。
  “公子,我脸上有东西吗?”秋水见我盯着她,一脸诡异的笑,不由伸手摸了摸白净的面皮。
  我哈哈的连忙摆手,“没有,没有。”这丫头平日最喜欢牛肉,怎么今日换了口味?
  小事不及细思,我的脑子早就被面的香味熏的翻了篇。
  “好香!”我捧过老头端过来的牛肉面,没有谦让,提起筷子就夹了一片喷香的牛肉片放进了汤里沾了沾,“我先吃了。”送进嘴里的那瞬间,一股子暖烘烘的热气首先冲进我的口腔,我觉得世界,圆满了!
  见我一脸满足,云断暮拈起筷子,慢条斯理的吃了一口,接着摇了摇头,但还是一脸严肃认真,一口一口的吃着碗里的面。
  秋水见我二人动了筷子,这才捡起筷子,吃将起来。
  我半碗都快吃完了,却听得一边的秋水轻轻抽泣起来。我惊动放下了筷子,轻轻拍着秋水的背,“秋水,怎么了?”
  “无事,就是分外想念家人。”她一把抹掉脸上挂着的泪珠,朝我粲然一笑。
  显然是这一碗面勾起的思念,不过也真是难为秋水,小小年纪,就离了父母。
  “不知哥哥现在如何?”秋水小声嘀咕。
  老头耳朵尖的不行,听得秋水小声念叨,一溜烟收拾好炊具,坐在我们邻桌,向我们攀谈起来,“这位客官,你家也有人上了战场吗?”
  秋水彻底搁下了筷子,转身亲热的和老头说起话来,“是啊,我哥哥上了战场。”她悄悄瞥了我一眼,见我神色正常,她又继续和老头交谈。
  “老伯,你家也有人去了吗?”
  问到这里,老头眼眶一热,落下几滴清泪,“是啊,老汉唯一一个儿子被征了兵,若是他死在战场上,可让我老汉下半辈子怎么活呦!”他越说越伤心,竟是和秋水相对而泣。
  云断暮吃完面,悠悠的拿出手帕擦了擦嘴角,见我出神,轻轻咳了一声,“快些吃,吃完我们去别处。”
  我听到这里,自然是被噎的难以下咽。
  “不吃了。”这民生疾苦自然要体恤,不过这时机,显然不对。
  战争的局面我自然是在尽力控制,但这种无知的控诉,我不听也罢。

  ☆、第一零六章:秋意浓,胡笛一声归意稠(2)

  直走了半月,楚燮和李司婕的军队才在楚仪边城都由和宛天啸的兵马遭遇上。
  离都由十五里处,有一条宽阔的大河,楚仪大军在河对面扎了营寨。半个月的舟车劳顿,已让不少士兵面露疲态,放眼望去,整个军队毫无士气可言。
  “楚燮,我们这么明目张胆的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安营扎寨,必然已是让宛天啸有所警觉。事不宜迟,我明日就去求见宛天啸。”李司婕掀起楚燮的帐门就走了进去,丝毫没有忌讳男女之防。
  这么冲动的后果,是她看到裸着上半身的楚燮。
  楚燮背对着李司婕,没有看到她红着脸别过头的尴尬模样。他不急不慢的穿好衣服,转身在小几前的软垫上盘腿坐了下去。
  “坐下说。”他指了指对面的软垫,自然的忽略了李司婕微红的脸。
  李司婕脑子此时还在嗡嗡作响,她满脑子都是那夜为他擦洗身子的情状,“我……待会再说吧。”
  说完她转身就往外走,这刚走了一步,楚燮起身横在了她面前。他身形高大,此时立在李司婕面前,竟让她一时有些压抑。
  她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抬眼看向楚燮那张熟悉的脸,她紧紧握住手,可心底厚重的渴望还是通过那双透亮闪着微光的眼睛泄露了出去。
  “小婕,坐下说,好么?”楚燮走近了一步,双手搭在李司婕肩上,尽量让他的视线和李司婕齐平。
  李司婕瞬间恢复了平日的坚不可破,像是一块铁板那样,僵硬的点了点头。
  小几上,一盏昏黄的灯光隔在二人之间,一时静默无语。
  楚燮先开口打破了平静,“之前的事情,我……”
  见他眼中溢满愧疚之色,李司婕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之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你不用拿那种眼神看着我。”
  虽说李司婕说了实话,可楚燮却没有听出来,他只当李司婕还在生他的气,“等此事一完,我必会向帝姬说明,解了与她的婚约……”
  “我都说了,什么事都没发生,你不用这样可怜我。”偷来的感情,不要也罢。
  一片烛光将李司婕怒不可遏的脸,照的像是满月那般清楚,但之于楚燮来说,那张本就该生气的脸,像是一根钢针一般,狠狠的刺进了他长久以来空阔的心脏。
  李司婕盯着他的脸,慢慢站了起来,“小婕……”楚燮一把抓住她的手,试图让她冷静下来。
  “若是我哪里错了,你直言便是,不要这般与我怄气。”他语气又软上了几分,看着李司婕的眼神中多了一丝乞怜。
  她闭了闭眼睛,情绪慢慢平静下来,她拨开楚燮的手,又一次坐了下来,“说说明天的计划吧,大局为重。”
  空气在两人之间慢慢变作固态,两人的声音都像是根根铁钉,扎的他们彼此都如坐针毡。
  “那就这么定了。”李司婕轻轻打了个哈气,没有多言,回了自己的帐内。
  李司婕走后,楚燮盯着来回晃动的烛火好一会没有回神,他只觉心里空落落的,像是少了什么,但却怎么也想不出,到底是少了什么……
  翌日一早,众将盯着楚燮布满血丝的眼睛,听他布防。
  “都听懂了吗?”此时的楚燮声音响如洪钟,不见了昨晚的细声细气。
  “懂了!”
  李司婕站在他身后,一身黑红间杂的男式衣袍衬得她身形挺拔,万千乌丝高束在头顶,几缕碎发在她饱满的额头前随风浮动,看的一众将士心猿意马。
  “小婕,东西都带好了吗?”楚燮关切的看着一脸淡然的李司婕,不见了第一将军的傲气。
  “那是自然。”李司婕别开脸,向众将士振臂一呼,“谁愿意和我一起前往敌营?”
  她意气风发,下面的士兵中也不乏此类,当下就有好多人随着她举起了手臂。
  “我愿意!”
  “我也愿意!”
  ……
  “好!不愧为我楚仪子弟!”李司婕此举大大鼓舞了士气,一时众将具是摩拳擦掌,大有要大干一场的模样。
  李司婕随即挑选了十个健壮的士兵,就准备向都由进发。
  楚燮牵着李司婕的马,将她送到营外,他眼神中含着一丝歉意,看向马上端坐着的李司婕,“保重。”
  这眼神又一次激怒了李司婕,她蹙起眉头,剜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就打马飞奔而去。
  只留楚燮一人呆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
  都由城本就不远,李司婕一行人不一会子就出现在了都由城下。
  “城下何人?”都由城上的守城士兵从高高的城楼上俯看下来。
  “楚仪丞相李司婕!”李司婕昂起头,一边说,一边拿出了自己的令牌。
  那士兵看的一清二楚,接着又问,“来者何意?”
  “我要见宛天啸!”她收起令牌,心下忐忑难平,脸上却还是那般风平浪静。
  见她身份特殊,守城士兵没敢怠慢,急着派人给宛天啸送去消息。
  李司婕等在马上,一双闪着精光的眸子直盯着面前那扇紧闭的木门。一行大雁排成人字队形,从头顶悠悠飞过……
  “吱呀呀……”那木门从里面开了一条一次只容一人一马通过的小缝,那刚刚还在城楼上的卫兵此时从那缝隙中露出脸,“丞相请。”
  “走。”李司婕招呼了身后的十个楚仪士兵,打着马就要进城。
  那守门的士兵见此情状,面上露出难色,“丞相,主上说了,只让您一人进城。”
  “这……”李司婕身后的一个士兵听了这话,当下来了脾气,就要上前分辩一番,“回去。”李司婕及时拦下了那个士兵。
  “既然如此,那便就照做。”李司婕转身朝那十个士兵叮嘱道,“回去告诉将军,不用担心,我必回全身而退。”
  那十个士兵见李司婕一脸不容置疑,没再耽搁,答了个“是。”
  目送十个士兵远去之后,李司婕这才骑着马,没入城门内。
  宛天啸端坐在案几后面,漫不经心的盯着桌上的地形图,眼神灼灼的时不时向门外看去。当看到李司婕挺拔的身形出现在视线内的时候,他不自觉的竟是站了起来,“好久不见。”
  李司婕望见宛天啸那张刚毅的脸,自然而然的想起了十年前的事情。
  这么算起来,这宛天啸今年是二十有五了。

  ☆、第一零七章:初心不再,千丝万缕愁复来(1)

  从我想起拓跋骁的频率来看,我离开青崎已经很久了。这个频率本该直线下滑,出乎我意料的是,它居然厚颜无耻的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见长。
  捧着他给我的碧色茶盅,我竟然呆愣愣的看了一下午。
  记得那日我追在一众抬着红漆箱子的太监身后,一直跟到拓跋骁的书房才止了脚步。他那日的模样至今还存留在我脑海里,颠扑不灭,活像一尊我信奉多年的天神雕像。
  “过来坐下。”他站在几案后面,微微笑了笑。在阳光的照射下,他整个人显得暖洋洋的,我自然没有拒绝他,听话的坐到了他旁边的椅子上。
  为首的太监拿出一份清单,双手呈给了拓跋骁,“皇上,这是今年的贡品,请过目。”
  拓跋骁嘴角的笑意始终未褪,他接过那份清单,细细的看了起来。
  “这翡翠碧玉盅何以只有一个?”拓跋骁放下手中的清单,颇为好奇的看着为首的太监。
  那太监嘴角颠出一抹笑意,“回皇上的话,那陈地的使者嘱咐奴才,他们首领说,这碧色茶盅是独一份的妙品,所以只有一只。”
  那太监边说,边从一众贡品中挑出了那个茶盅。“就是这个,皇上。”
  我凑过去仔细看了看,那太监捧着的黄色绸缎盒子里,嵌着一个颜色通透的翡翠茶盅,上面百鸟朝凤的花纹凸起,确实是让人移不开眼。
  “哦?”拓跋骁朝我看了看,“你喜欢吗?”
  我随手从盒子里拿起茶盅,细细的又看了一遍,“这样的东西,很难不喜欢吧?”我虽是不在乎这些金贵的东西,但那日很是莫名其妙,我就是想从拓跋骁手里留下那只茶盅。
  “喜欢就拿走。”他接过太监手中的盒子,轻轻将我手中的茶盅放了进去,“用它喝茶想必很不错。”
  没等他给我,我急急的就抢了过来,“给我了就不准要回去了。”我顿了顿,“下次有贡品的时候,记得还要让我来开开眼界!”我朝他挑了挑眉毛,抱着盒子就一路跳着回了我的小院。
  当时就是很开心,不知是因为看到了拓跋骁暖暖的笑,还是因为从拓跋骁手里得了这独一份的茶盅。现在想来,只有一个原因:拓跋骁。
  今秋的贡品又被一群太监抬到了御书房。拓跋骁捏了捏眉心,朝为首的太监道,“你把清单念一遍。”
  “是。”那太监不禁想起上次抬贡品面圣的情景,忽而明白了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可见皇帝可不是每天都会给他好脸色的人物。
  听着太监念经一般的腔调,他重重的将手中的奏章摔在了案几上。那太监自然没见过龙颜大怒是何等模样,被吓得不轻。他连忙抖着腿跪到了地上,“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罢了,罢了。呈上来。”拓跋骁叹了口气,伸手接过小太监颤颤巍巍递上来的清单。
  看到“翡翠碧玉盅”这五个熟悉的字眼,拓跋骁心念一动,“陈地领主为何又献了一个翡翠碧玉盅?”言下之意不外乎,他上次不是说,这翡翠碧玉盅只有一只吗?
  那太监自然奇怪为什么皇帝会对一只小小碧玉盅产生这等关注,但还是老老实实的答道,“回皇上,那使者嘱咐过奴才,说是领主交代,自古一双一对才是正理,所以才命人赶制了一个龙纹的,来配那只凤纹的。”
  拓跋骁听得此言,凝重的脸上却是突然多了一丝笑意,“呈上来。”
  “是。”小太监取出那依然装在黄色绸缎盒子中的茶盅,小心翼翼的放到了拓跋骁面前。
  “你们下去吧。”拓跋骁拈起那只龙纹茶盅,眸光微动,嘴角慢慢溢出一丝苦涩的笑意。
  近日楚仪动乱,青崎朝堂之上不少大臣上疏奏请攻打烛城,拓跋骁虽是很想收了楚仪,但绝不是在她危难的时候。
  每每有大臣奏请攻打烛城的奏章递到御书房,拓跋骁的心里就紧一分,不知当初放她归国到底是害了她,还是解脱了她。
  “宣裘烈。”拓跋骁吹了吹碧色茶盅上方飘起的袅袅白雾,微微眯起了双眼。
  踩过一堆堆未来得及清扫的落叶,正在巡视的裘烈第无数次又遇上了“碰巧经过的”清颜。
  “裘烈哥哥!”清颜提起绿色的裙摆,朝着裘烈小步跑了过来。
  “参见公主。”裘烈行了个礼,面色淡淡,似乎还有一丝不耐。
  见他如此生疏,清颜心里所剩无几的小火苗熄的差不多了。再坚持一下?清颜总是如此在心里鼓励自己。
  “那诸色台下的菊花开的正盛,你可否陪我……”
  未及清颜说完,小太监迎了上来,“参见公主,裘大人。”
  清颜正要接着往下说,那小太监却是一个极其没有眼力见的主,他向裘烈拱了拱手,“皇上宣您呢。”
  裘烈听得此言,微微向清颜点了点头,“微臣告辞。”
  “如此,本宫也一道去见皇帝哥哥。”清颜嘴角划过一丝狡黠的笑容,跟在裘烈身后就往御书房走。
  裘烈脚步迈的很大,清颜几乎是小跑着,才勉强跟上他。“能慢点吗?”她小声嘀咕。
  没指望裘烈能真的走慢一点,可有时就是这些没可能变成的可能,让清颜甘愿一直对裘烈单相思。
  看着前面脚步慢下来的裘烈,清颜心里一时像是揣着一窝喜鹊,脸上霎时染上了一层红晕。
  长歌说过,要想让裘烈哥哥这种闷葫芦主动开口向我提亲,必得十分有坚持才是。清颜细细思及此番言论,脚下的步子一时轻盈了几分。
  到了御书房门前,清颜很自然的被关在了门外,她拍着御书房的门,“皇兄,让我进去!”
  拓跋骁听得清颜的声音,眉头蹙了起来。
  “坐。”他坐在案几后,正在写着什么,是以裘烈进来,他并未抬头。
  裘烈闻言,局促的坐在了一旁。
  “朕的妹妹,你觉得如何?”拓跋骁搁下手中的笔,抬头看着端坐着的裘烈。
  裘烈连忙站了起来,“清颜公主自然是端庄淑惠……”
  “你知道朕不是这个意思。”拓跋骁走到裘烈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罢了,朕现在不为难你,你去为朕办一件事。”他拿过刚刚写就的书函,交到了裘烈的手上,“朕要你将这封信送到东渠国君尚真手中。”
  裘烈双手接过书函,郑重其事的答了个“是。”

  ☆、第一零八章:初心不再,千丝万缕愁复来(2)

  今夜的月亮分外明亮,我板起手指算了算,原来中秋节快到了。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李大诗人的诗句我信口拈来,就在我端着茶盅对月自饮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阵掌声。
  这偌大的楚仪皇宫里,敢这么在我身后拍手的,也只有云断暮了。
  说来也是凄凉,那日我翻遍整个楚仪皇宫,发现的活人不是宫女就是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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