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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几度梦春宵-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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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歌,皇兄就在里面,你要自己进去吗?”清颜随手解下自己肩上的粉白披风,贴心的披到了我的肩上。
  若是我要求,她想必会陪我进去,不过,这件事,还是只有我们两个人说比较好。
  “不用了,你回去休息,我待会去找你。”这话说的我好没底气,说不定我待会就会被拓跋骁关起来,或是被斩首示众,以振军心。
  清颜对着门边站着的小太监略一招手,“告诉皇上,就说楚仪帝姬长歌来了。”
  小太监颔首一拜,将御书房的门打开一条小缝,闪身走了进去。
  “长歌,你不在的这段日子,宫里来了个女子,名叫缭芜。我可着实不喜欢她。”清颜拖住我的手臂,小声说道,“她就住在我宫里,皇兄好似还对她很上心。”她别有意味的瞧了瞧我。
  她是谁?拓跋骁为什么这么对她?
  “皇上请帝姬在外等候,现下有些不便见您。”小太监尖尖的嗓音打乱了我的思绪。
  让我等!当年他也是这么对云妃的。想到云妃最后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我心下一沉,喉头像是被噎住了,一时说不出话来。他也许是有事情要处理,不方便接见我,并不是不想见我。我胡乱的给他找了些理由,击沉了我刚浮出水面的忧虑。
  清颜许是见我表情有些异样,忙又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皇兄这几日连我都少见,我陪你四处转转,待会再来也不迟。”
  这样也好,不用像个傻子一样呆呆的在这里等,等的越久,心越凉,越不敢再见他。怕什么呢,怕他冷漠,怕他疏离?应该都不是,那是,怕他爱上那个叫缭芜的女人吧。
  我如是默默梳理心中的痛意,忽而有种越痛越冷静的感觉,我想,就算现在拓跋骁拿刀指着我,我也会欣然的闭上眼睛吧。
  “走吧。”
  我们将将一转身,身后的木门吱吱呀呀的开了。
  我转头一看,入目一片闪着寒光的黄色衣袍,抬头便撞进了拓跋骁黑黝黝的眸子里。
  “这位是……”冷冷的声音从拓跋骁一侧传来,我这才注意到,他边上还站着一个人。
  那女子面目说不出的清冷,那双眼仁中的淡漠空洞让人无法忽视,她若是下一秒从袖子中拿出佩剑狠狠的扎进我的胸腔,我也不会觉得奇怪。有些人就是这样,第一眼看过去,就平白的让人喜欢不起来,这女子就是那种人无疑。
  清颜倒是抢在我前面开了腔,“这可是楚仪帝姬,你是何身份,胆敢如此和她说话!”
  我略一颔首,朝着清颜干干一笑。清颜许是忘了我现下与他们青崎是敌人了。
  拓跋骁即便此刻也未开口,甚至再没看我第二眼。
  “缭芜见过帝姬。”缭芜略一屈身,算是给我行了一礼,“只是缭芜不明,为何敌国帝姬会这么自由的出入青崎皇宫?”
  本来我没打算与这女子搭话,本着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现下,既然她已沉不住气,势必是想与我针锋相对。
  “国家之事,又岂容你小小女子插得上嘴!不知这位姑娘为何不在说话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这皇宫该不该来,到底是你说了算的吗?”
  此话一出,成功的敲碎了拓跋骁嘴上的锁,“自然是朕说了算。你不用在这里责难缭芜。”
  言下之意是,缭芜自然有那个地位,在此诘问我。
  “皇兄!”清颜见拓跋骁一脸漠然,小心的观察了我的神色。我已是在尽力掩饰心下的凄凉,但她一定从我敛下的眼皮中察得了这一点。
  缭芜嘴角勾起一抹冷凝的笑意,“恕缭芜不能再陪皇上一同用膳,缭芜先告退。”她话语轻轻,但却一字一字如磐石一般砸落在我心头。
  披风下,我的手捏的紧紧的,忍着不让眼眶中打转的眼泪在这女子面前掉下来。我本不会这么容易伤感,却不知为何这两日为了这拓跋骁频频破功。
  清颜见他二人一唱一和,像是丝毫没将我放在眼里,遂拉了我的手,“长歌,我们走。这雪快来了,你衣衫薄的很,随我去换身暖和的衣袍吧。”
  我不知我为何穿的如此落魄,以致在这缭芜面前丢了自己的份。归根结底,该说是拓跋骁助纣为虐,她才有机会爬到我头上。如此看来,拓跋骁竟是成了我的软肋,这软肋对我如此,剔掉也罢。
  “等等。”我拍了拍清颜的手,转向拓跋骁,“我有事要和你商议。”我艰难的看着他淡漠的脸,还是抑制不住心底的失落。
  随便失心于帝王,你可真是瞎了眼。
  拓跋骁像是这才看见我,匆匆将目光从虚无处移到我的脸上,从鼻腔里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进去说吧。”
  御书房里隔绝了外界的寒冷,我一双冻得发麻的手这才稍稍回了暖。
  “过来坐。”他指了指理他案几稍远的椅子,示意我过去坐下。
  才几天不见,就可以做到这么疏离,我确实对拓跋骁刮目相看了。
  我一经坐下,没有耽搁,说起了我来这找他的原由。
  “我希望我们可以停战。这其间厉害,想必不用我多言,你也知道。”我说话间,并未看他,话语中的怒气,连我自己都没想到,会那么明显。
  “你在生气。”拓跋骁语气笃定,移步向我这边走过来,“你气什么?”他弯腰将脸停在离我不过一尺的距离处,温润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
  “我没有生气。”我别过脸去,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余光撇到他嘴角一勾,像是心情很好的样子。我照旧垂着嘴角,没心情与他再说话。
  “你在吃醋?”他的笑的越发灿烂,“你若是将头转过来,朕或许会考虑与楚仪休战。”
  话说到这里,我自然不会再与他别扭,利索的转头直直的看着他。一时空气像是被火烧沸的水,静静的随着时间一寸一寸的升温。

  ☆、第一二六章:梦里不知身是客(3)

  门窗没关紧,一阵凉风从缝隙中挤了进来,吹在我滚烫的脸上。
  “只要你待在朕身边,再也不离开,朕立马收兵,与楚仪停战,双方和平共处。”拓跋骁立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若是放在不同的场合,他让我留下,我或许会很开心,但是当下,未免残杂了一丝利益。不过我来这里的目的不就是让战争停止吗?答应了他,也成全了我自己。
  见我低着头,迟迟没有言语,他又道,“缭芜的父亲因朕而死,她被拓跋轲带到宫里来,朕不想她被拓跋轲操纵,故而……”他顿了顿,又道,“明白了?”
  他这是在和我解释吗?我虽然心里还是有些别扭,但还是理智占了上风。
  “我答应你,还希望你能早点下令,与楚仪休战。”
  大约过去一月有余,双方具是收了兵。
  “今晚想吃些什么?”拓跋骁搂着我的肩膀,在御花园中悠然的散着布。
  这一个多月来,他每日都会抽出时间带我散步,雨雪不休,不管是在室外,还是室内。
  “随意。”
  “上次你回答这两个字的时候,朕记得你看到当晚的菜色不怎么高兴。”
  “那就……”我话还没讲完,缭芜迎面走了过来。
  我有些尴尬,轻轻的想拨开拓跋骁的手,但他的手却死死的扒在我的肩头。
  “参见皇上,帝姬。”她看我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狠厉,让我心头一颤。
  “免。”拓跋骁偏头对我笑了笑,“天有些凉了,我们回去吧。”
  “皇上,昨日五王爷派人给我送了封信,我不敢私自查看,还在我床头的匣子中放着。”她话中有话,说的好不隐晦。当着我的面勾搭拓跋骁,她的面皮也真不是一般的厚。
  拓跋骁看着她,略略点了点头,“明日着人送到朕的书房即可。”说罢带着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缭芜所在之地。
  “朕知道你不喜欢她,你放心,朕对她早有安排,不久便会送她走。”拓跋骁言语温柔,让我心头一暖。
  “你说她和拓跋轲又联系,那你可知云断暮府上遗留下的两人去了哪里?是不是被拓跋轲带走了?”我偏头看着他。
  “这朕倒是没有留意,明日朕就着人去查个究竟。”他揽着我的手臂箍的又紧了些,“朕今晚还可以歇在你哪里吗?”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羞怯,像是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
  “唔?让我想想。”我把他甩在身后,一人红着脸快步向前走去。
  拐角处的假山后面,缭芜一双手捏的发白,她眼神灼灼,盯着不远处两个人影。她手中那只盒子微微反射着积雪的寒光,里面的东西蠢蠢欲动,像是急不可耐的想要破壳而出……
  翌日晚间,我就在窗口无聊的看着晚霞一点一点染红天空,拓跋骁往日这个时候就会走进来,怎么今日这么久还没来?
  我在屋内转了一圈又一圈,直至天完全黑下来,拓跋骁都没有出现。反正是在他的皇宫中想必他也不会出事,不过,他不来,该是会着人告诉我的,今日着实有些不寻常。
  揣着疑惑和不安躺在凉凉的被子里,我居然少见的失眠了。天还未亮,秋水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你们不能进去!帝姬还在睡觉呢!”
  “我们奉了皇上之命前来捉拿宛长歌,还不快让开!”粗犷的声音粗暴的闯进了我还在熟睡的耳朵,吵得我头疼。
  我匆匆穿上衣袍,径自打开了门。
  “何事这么吵?”我扭着两条眉,朝门外两个卫兵看过去,“你们有何事,清早来我院中吵吵嚷嚷?”
  他们脸上具是趾高气昂,“我们奉了皇上之命,前来捉拿你,还不快走!”
  捉拿我!我一时怀疑我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我现在嘴边只有一个问题,你们的皇上是叫拓跋骁吗?
  “我要见你们皇上,若是他亲自说要捉拿我,那我立刻就和你们走。”我隐约觉得事态有些不寻常,不知现在拓跋骁在哪里?
  “你要见朕?”拓跋骁的声音从院外传来,冷清的让我一时愣在当场。
  他身边跟着缭芜,从院门外闪进来的时候,我清楚的看到缭芜嘴边那抹若有如无的嘲讽。
  我走到拓跋骁面前站定,抬头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好一会,表面上虽没什么不一样,但那空洞的眼神明显不会出现在他的脸上,“你怎么回事?”我抬手抚上他凉丝丝的面皮,想得到他的一个眼神,或是一个暗示的眼神。
  他却突然甩开我的手,我猝不及防间被他摔在了地上,一时头晕难忍,眼见着缭芜笑的欢快,却只能昏昏然的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去多久,我在一个凉的像冰窟窿的地方悠悠转醒过来。
  四壁孤零零的立在我四周,那扇隐约可辨的木门边缝间射进一道冷冷的寒光。
  必然是缭芜搞的鬼,我小腹有些疼,难道是月事来了?这屋子暗的很,我也懒得去分辨。就在我准备细细思虑缭芜与拓跋骁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时候,门外传来缭芜冰冷的声音。
  “吧门给我打开。”
  那小门吱吱呀呀,开了条细缝,从寒光中走进一个人影。
  “你知道,你怀孕了吗?”缭芜的声音不大不小,在这件小小的屋子里回荡。
  我怀孕了,那小腹痛难道是孩子已经没了!我抚上小腹,一脸惊诧的朝缭芜隐在黑暗中的面目看过去。
  “你对我的孩子做了些什么?”我隐约的感到一只小手在慢慢扯着我的心脏,让我呼吸都困难起来。
  “皇上让我留孩子一命,五王爷也为你求情,故而我才放过你的这个贱种。”她声音中带着根根尖刺,戳向我的心窝。
  拓跋骁到底是怎么了?我该怎么逃出去,云断暮在楚仪,楚燮和小婕也在楚仪,难道这次我真的逃不出了吗?
  见我满脸惊愕,愣在地上不言不语,缭芜屈身在我面前蹲了下来,“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轻易死去的,我有千千万万中方法叫你生不如死!”她冷冷的哼了一声,甩着宽大的袖子慢步走了出去,又着人重重的关上了那扇小门。
  落锁的声音传来,我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我的手落在小腹上,嘴角艰难的扯出微笑,“有你陪我,我应该能撑下去的。”
  瞥见里间不远处有张小床,我没有犹疑,裹紧身上的衣服,和衣躺进那床闻起来霉味深重的被子里。
  我还不能死。

  ☆、第一二七章:梦里不知身是客(4)

  肚子一天一天大起来,每日准时有人将饭菜送到这小黑屋中。因这屋子没有窗户,所以我过的日夜颠倒,昼夜不分。
  这屋外的变化我自然不知。
  快到元宵,缭芜这日如平常那样,准时来到拓跋骁的书房。
  “皇上,怎么还不开始批阅奏折?”缭芜伸出一根手指,在拓跋骁光洁的面皮上摸了一摸。
  拓跋骁两眼空洞的看着虚无处,就算是听了这话,也无甚改变。只是眉头一紧,僵硬的表情略有松动。
  “今日怎样?”屏风后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拓跋轲的声音悠悠的传了进来。
  缭芜敛下脸上的笑意,理了理衣角,站到了一边。
  “服了我的蛊,他自然难逃我的控制。”缭芜嘴角一勾,又道,“这蛊,天下只有一只。我养它这么久,就是为了给拓跋骁用。”
  拓跋轲轻轻拉着拓跋骁的衣袖,将他带到了一边,“这位置,现下还是由本王来坐比较合适。”
  缭芜的话说了一半,见拓跋骁略有异样,她心下有些紧张。虽说这蛊控人心智十分了得,但却耐不住被控制人强大心智的反噬。如今拓跋骁不时有些异样,着实让缭芜十分担心。
  “拓跋骁和云断暮共同豢养的那两个手下是不是都被你杀了?”缭芜坐在拓跋骁身边,心不在焉的问起莫休和莫忘的近况。
  拓跋轲捏着玉玺的手在半空中停了停,“无故问这些干嘛?你只要为本王好好牵制住拓跋骁即可。”他嗓音凉凉,疏离毕现。
  他此刻必然难知缭芜心思,捏着拓跋骁一双纤长的手,缭芜心下软了一大块。之前没想过,若是将这青崎交到拓跋轲手中,拓跋骁必然要死。但现在,她看拓跋骁的神色中却明明白白的显示出,她并不想让他死。
  夜深了,拓跋轲这才上了马车,赶回宫外的王爷府。这几个月来,他除了没有住在皇宫,做的都是皇帝才能做的事,在他心里,这天下早就在他手中了。现在只需在不久后让拓跋骁发急病死掉即可。
  想到这里,他嘴角勾起一抹阴森森的笑。
  刚踏出马车,一片凉凉的雪花落在拓跋轲的脸上,他抹了抹脸上的雪片,脸上忽而换上一副由衷的笑意,他舒心的叹了口气,向着后院走去。
  以往这种时候,她都没有睡,怎么今日她屋内暗了?拓跋轲站在云怀苏的门外,面上有些失落。
  她最喜欢看雪,这雪越下越大,拓跋轲止不住自己的脚步,轻轻推门走进了云怀苏的屋子。
  黑黢黢的屋子里,床上叠的整齐的被子刺痛了拓跋轲的双眼,他取出怀中的火折子,点亮了桌上的烛灯。
  床边的炉子中炭火已经化作一滩死灰,昭示着屋子的主人离去已久,拓跋轲像是受到了指引,一把拉开了云怀苏的小柜,里面空无一物!
  “来人!给我去把云怀苏找回来!”拓跋轲双目中霎时漫上一层怒气,间杂着些许痛意,他重重一拳砸在桌子上,一只手霎时出了细细密密的一层血珠。
  雪越下越大,云怀苏迈着小步,在小巷间慢慢走着。
  “姑娘,你将这个拉下了。”后面一人影快步追上来,递过一个像是荷包一样的东西。
  云怀苏停住脚步,回头冲着追出来的大娘笑了一笑,“哦,我还没留意。”
  “云姑娘,多亏了你,不然我这一家子还不知怎么过这寒冬呢!”大娘拉住云怀苏的袖子,对她感恩戴德。
  “大娘,天气寒冷,你快回去吧。”云怀苏拍了拍大娘的红肿的手,脸上的笑意未曾减少。
  “诶。”大娘心满意足,转身回了家。
  望着一地的脚印,云怀苏嘴角的笑意更甚,她又迈出脚步,在新雪上踩出一个个小巧的脚印。她一个人走了一阵子,才走到去轲王府的正路上,原本静谧无人的路,此时却忽然冒出数条人影。
  她脚下步子一滞,面上还挂着如刚刚一般的笑意。
  领头走出一人,身形挺拔,火光乍现,云怀苏料得,必然是拓跋轲找来了。
  “你去哪里了?”拓跋轲声音一如之前抓她时一般冷漠,“是要去找云断暮吗?”怒气不自觉的带出来,或许连拓跋轲自己都不晓得。
  “我说,那你信吗?”云怀苏仰头看着天上不断落下的雪片,心中居然有一种从未出现过的酸楚。若是还能回到山中岁月,她必然果断回到师父身侧,拿什么都不换。
  她脸上的表情被火光映的熠熠生辉,拓跋轲怒气霎时消了一半,他慢步走到云怀苏面前,轻轻捏起她冻得冰凉的手,“跟本王回去。”
  云怀苏站在原地没有动,握在拓跋轲手中的手往后缩了一缩,但无奈他握的太紧,“你为何不能放我走?”
  理所应当,拓跋轲想,她是要去云断暮身边。
  “你休想!”拓跋轲扭起两条眉,拉着云怀苏就快步回了王府,将一干家兵甩在身后。
  他牵着云怀苏一直回了她的小院,直至拓跋轲紧紧的关上云怀苏的房门,愣愣站在原地的云怀苏这才意识到事情可能有些不妙。
  “你要杀我吗?”云怀苏面目轻松,在一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师父说过,这世上总有滥杀无辜的人,若是遇上了,逃的掉即逃,逃不掉,就当是在度化他吧。
  云怀苏显然是逃不掉的。
  拓跋轲见她悠然自得,没心没肺的自顾自饮起了热茶,大手拍响了云怀苏面前的圆桌,“你……”他顿了顿,对上云怀苏单纯的目光,一时说不出狠话,“不要揣测本王的意图!”
  “若是你不杀我,我就去睡了。”云怀苏解下白色的披风,迈着小步向里间走去。
  拓跋轲见状,目光一沉,跟着云怀苏走了进去。
  “你怎么进来了?”云怀苏坐在床边,偏着头,看着拓跋轲,一脸的疑惑不解。
  拓跋轲脸上笼着一层暗影,云怀苏自然瞧不见他面上清浅的笑意。
  “本王今晚要留在你这里。”说着在云怀苏身边坐了下来。
  “我师父说过,男女非夫妻不能同床共枕,莫非王爷要和我做夫妻?”云怀苏话语间意味纯粹,想在说着一件顶无关紧要的事情。
  拓跋轲听毕,嘴角挂起一抹笑意,“你说呢?”说罢,他吹熄了床头的烛灯,揽着云怀苏就朝身后的床躺了下去……

  ☆、第一二八章:(终篇)沉醉不知归路

  御花园中的红梅枝头,压了厚厚一层雪。缭芜踱步到近前,扶着树干抖了一抖,将雪片“哗哗”抖落在地。
  身后的亭子内,拓跋骁端端坐着,缭芜回过头,朝木然的拓跋骁轻轻绽开一抹微笑,“皇上,你会娶我吗?”
  两人距离不远,话语声踩着雪花,爬到拓跋骁耳内,像是一根钢针,戳的他整个人由内而外抖了一抖。他空洞的目光忽然有了焦距,朝着缭芜看了过去。那张脸并不是他心里日日思念的,几乎没有思考,一个“不”字脱口而出。
  站在雪地里的缭芜面色寒的几欲冻住,红唇微张,却没有说出一句话。狐裘下的一双手捏的紧紧,红艳的指甲嵌进肉里,在手心留下了几个不深不浅的指印。
  若是宛长歌死了,你还会想着她吗?缭芜如是想着,长长睫毛掩映下的眼睛沉了沉,两条柳眉扭在了一处。
  “来人,带皇上回寝宫!”缭芜恨恨的甩开衣袖,瞪着拓跋骁慢慢远去的背影,忽而眼眶就红了一圈,但却久久不见落下的泪珠……
  天气越来越寒了,现在不知是白天还是夜晚。我裹着被子,在被子里蜷成一团。肚子里的孩子不时动上一动,让我没有失去等下去的信心。
  “哐当”一声,我的小木门被人狠狠的踹开了。一束刺眼的白光从门外射进来,我使劲的闭住眼睛。
  “来人,给我把她押到天牢!”缭芜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一时让我的心凉了半截。
  去天牢,她不会对我用刑吧!
  事实上,她确实没叫我失望,就这天牢架子上的种种刑具,她下令给我样样来一遍。到第三种刑具的时候,我肚子就开始剧烈的疼起来,我在心里暗暗叫道:你可不能死,孩子,要坚持!
  肚子疼的厉害,我头一阵眩晕,跌入了一片黑暗中……
  等我再醒来时,孩子就不见了。
  缭芜捏着我的下巴,说了好一会话,我只听见了“拓跋骁”三字。
  “哼!”她嫌恶的将我甩在一边,拂袖而去。
  眼泪干在我的眼眶里,我麻木的倒在上了一层冻的茅草上,再动弹不得。
  大约在后半夜,一阵开锁的声音把我从冰冷的睡梦中吵醒了。
  “长歌!长歌!”怀苏的声音在耳边响着,我眯开眼睛一看,果真是怀苏。
  “怀苏。”声音一出口,连我自己都下了一跳,沙哑的不行。
  怀苏眼泪汪了两包,看着我身上的伤口,捂住了嘴巴,不让自己叫出来。“她怎么能把你伤成这样!”带着哭腔的声音从她嘴里发出来,我听着像是在数里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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