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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几度梦春宵-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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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燮朝宛长歌的方向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话。这一夜，每人都是各怀心事。
次日清晨，楚燮的人马迅速的整顿完毕，就要带着宛长歌回楚仪。云断暮悠闲的走到宛长歌的马车旁，阿四低着头跟在他身后。
“帝姬。”云断暮敲了敲车框，抱臂立在车前。“阿四！”宛长歌刚撩开布帘，眼神就掠过云断暮，径直看向他身后的阿四。“姑娘。”阿四碍于云断暮，怯怯的抬头看了一眼宛长歌，又低下了头。
“云断暮，你这是什么意思？”宛长歌又看向他，一双杏眼里微微闪着光，嘴角微微上翘着。“就是这个意思。阿四上车吧。”云断暮转身看向阿四，轻笑着说道。
“你的意思是阿四可以和我一起走了，是吗？”宛长歌本想着一定要在出发前去找阿四，不管云断暮答不答应，一定要带走她。没想到云断暮居然吃透了自己的想法。
“恩。”云断暮轻轻回道，语气中带了一丝宠溺。他看着面前笑得灿烂的女子，微微有些失神，但他还有些无奈的收回了目光。
“你真是一个好人。”宛长歌边说边高兴的拍了下云断暮的肩膀，云断暮一双桃花眼中波光流转，嘴角的笑意更甚。
“阿四，快上来。”宛长歌说着就要拉阿四上车。楚燮正在前方查看人马，眼角撇到云断暮的身影，心下有些警惕。他为何让那丫头跟着帝姬？看来要好好留心了。
三楼窗户厚重的幕布后，一男子挑着幕布，玩味的看着楼下的一群人。“要走？”接着一阵冷笑轻轻的飘散在三楼阴暗的屋子里，屋子好似并不是和窗外的世界在同一个时空，笑声并没有透出去。
云断暮好似有所察觉，脸色忽的一变，看向那男子所在的地方。“怎么了？”宛长歌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并未发现什么，就好奇的问着云断暮。
“没什么。”云断暮敛着眼眸，好像在思考什么。
宛长歌没有追问，她只是看着云断暮，心下觉得有些不舍，毕竟相处了一段时日。
楚燮向云断暮远远的抱了一拳，利索的翻身上马，就领着车队缓缓离开了。
马车里，宛长歌笑着拍了拍阿四的手，不自觉的往马车后云断暮的方向看去。这么一走，不知以后何时才能再见，这两个月来，可真像一场梦呀！宛长歌不住的在心里感叹着。
☆、第二十三章：姑姑带你回家
云断暮看着车队离去的方向，担忧之色不由爬上心头。此番放她回楚仪，不知是不是将她推进了火坑？总之，他一定不会让她有事。云断暮瞥了眼三楼的位置，随即上了自己的马车。
“回千刹门。”云断暮对着莫休吩咐道。“是。”
楚仪帝都烛城距边界有两天两夜的路程，宛长歌暗想，又得遭罪了。“姑娘，现在应该叫你帝姬了吧。”阿四有些拘束，好像还不太适应宛长歌如此大的身份变化。
“阿四，你不用叫我帝姬，我告诉你，我叫宛长歌。你以后就叫我长歌，知道吗？”宛长歌握住阿四的手，认真的和她强调着。
“这怎么行。”阿四眉目中透出怯意，目光躲闪，慌慌的缩回宛长歌握着的手。“这有什么不行的。”宛长歌瞥见阿四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不忍逼她，“算了，算了，随你叫吧。”
阿四她低倾着头，嘴角勾出浅笑，眉眼却带了一丝不屑，“是。”
“阿四，如今我前途未卜，有你陪着我我安心不少。”宛长歌舒心一笑，拍了拍阿四的手背。 “我不知以后会有什么危险，但我会尽量护你周全。”宛长歌一脸严肃，朝着阿四郑重的点了点头。
阿四轻笑，轻轻从宛长歌手中抽出手，“阿四一定誓死追随姑娘。”
宛长歌怔了怔，没有多问，只当阿四还有些不适应她的新身份。
“别说笑了姑娘，……”宛长歌和阿四的马车一路上说说笑笑，转眼间，已到了烛城脚下。
“帝姬，我们到了。”楚燮骑在马上，俯身对着宛长歌马车的窗子轻声说着。
“到了吗？”宛长歌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不禁在心里腹诽着，这个楚燮，这么远的路程居然给她来了个一鼓作气，一路没停。害的她现在整个人都快散架了。
“主上在前方迎接您了。”楚燮小声的提醒着。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这话听着平静，但宛长歌却是快要炸毛了。这个宛秀，不知道安得什么心，亲手杀了原主的父亲不说，居然还腆着脸找她回来！现在又搞这么大阵仗迎接她，这里面肯定有阴谋。
宛长歌扶了扶额，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真服了你。”她小声嘀咕着，却还是落到了楚燮的耳朵了，他失笑，他也是不知情的。
“阿四，我们下去吧。”宛长歌舒了口气，对着阿四笑了笑，一下子就跳下了马车。阿四紧跟其后。
“参见帝姬！”宛长歌刚下车，不由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宽阔的城门口，此时乌泱泱的跪满了百姓，百姓前方，一女子坐在龙椅上，衣着雍容大气，身后华盖灼灼。一众宫人拥着，将她围在中间，外面又有两列侍卫围住，她应该就是那宛秀了吧。
没待宛长歌走过去，那女子就迫不及待的迎上来，“长歌！姑姑终于找到你了。”
宛长歌有点蒙，她一个现代人怎么说也是第一次和“皇帝”打招呼，而且还是个女帝。此时正是早晨，阳光微微照着大地，看起来这是一幅认亲的温情戏码，但宛长歌清楚，这不过是假象。
不过她知道，想要在这活下去，必须陪这个所谓的姑姑演完这场戏。“姑姑。”她往前疾走了几步，跪在宛长歌面前。接她的一干人也随即跪下了。
“快起来，长歌。”宛秀轻轻扶起宛长歌，“快让姑姑看看。果然是长大了。”宛秀说着说着，就掉下泪来。宛长歌有些惊讶，她脸上的欣喜不像装出来的。
宛长歌也没客套，随即站起来，悄悄打量这个抹着眼泪的女人。推算起来，她该有四十岁左右，可看起来不过三十小几，看来保养的不错。和自己长得的确有那么几分相似。
“姑姑，……”宛长歌想开口让她别哭了。可一时竟想不出合适的措辞，要知道，看着自己的仇人在自己面前假惺惺的哭是很不好受的。
“对不起，长歌，姑姑不哭了，我们回家。”说着就拉着宛长歌往轿撵的方向走。宛秀好似真的很伤心，脸上的悲切没有掺一点假。宛长歌看的有点怀疑，到底她是在演戏，还是因为当年的事有隐情。如果是演戏，那这可是只老狐狸，自己不一定能脱身。如果是后者，那真要好好了解清楚。
宛长歌回头看了眼阿四，好在阿四虽说胆小，还是知道跟上的。不经意她就看向了楚燮，楚燮立于马前，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宛长歌有些无奈，苦笑了一下。他当真是为她好的吗？
楚燮一直看着宛长歌，本以为她会很高兴，毕竟帝姬不是普通人的身份，但她却好像很无奈……
☆、第二十四章：坐不住了！
宛长歌僵硬的坐在宛秀旁边，她打心底没法缓过神来。宛秀紧攥着她的手，一路盯着她的脸，不知在笑些什么。
宛长歌不时报以亲近的微笑，多数时间都在观察烛城的街景。不过此时街道两旁围满了老百姓，根本没法好好看。而且被这么多人盯着，可真不是什么好滋味。
烛城皇宫的位置在城中央，宫前一大块空地，宫门看起来很是气派。轿撵穿过宫门，宛长歌不禁回头看了一眼，长长的队伍拖在较撵后面，好像一条尾巴。此时已经看不到来时的路了，宛长歌心里一酸，接着一阵恐惧袭上心头。这种恐惧就好像海啸，一波接着一波，逐渐让宛长歌觉得快要窒息。一路上，宛长歌都好像丢了魂，丝毫没留意是怎么进的宫。
“长歌，我们到了。”宛长歌正出神，宛秀以为她还在适应这里，就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啊，到了？”宛长歌回过神，扶着宫人的手，下了轿撵。
“我早就着人布置，就是为了等你回来。随我进去看看吧。”宛秀又拉起宛长歌的手，脸上一片和蔼慈善。“看看，喜欢吗？”一行宫人开路，宛长歌一抬眼，不由一怔，眼前的屋子显然不能用豪华来形容。
屋子很高，一块牌匾高挂在门上，上书“芳华阁”。金黄的琉璃瓦附在房顶上，视线内的两个房檐高高翘起，朱红色的外墙间杂着明黄，两扇门上居然镶着翡翠，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房子两旁的两根柱子高耸着，上面的攀爬着鎏金的一龙一凤，确有一飞冲天的气势。
“姑姑，这……”宛长歌有点不敢相信，这房子的规格不想一个前朝公主住的呀。她表情僵硬的转头看向宛秀。
“这是姑姑给你的礼物，不喜欢吗？”宛秀此时就像一个和自己孩子分别已久的母亲，可怜兮兮的讨着孩子的欢心。宛长歌被自己的这种想法吓到了，她缓了缓面上的表情，勾出浅笑，“没有，没有。喜欢，喜欢的紧。”
“那就好，我们进去吧。”宛长歌有些茫然，她不想是要算计她？难道是自己的道行不够，看不穿她的局？
转眼已是初春，宛长歌已回到楚仪一月有余。这一个多月来，除了前几天宛秀张罗着要昭告天下，宣布她是帝姬，办了场宫宴，其余的时间几乎和在千刹门的时候无异。
还有就是，宛秀对她的态度很奇怪。宛秀并无子嗣，这一段时间好像是把她当做自己的孩子来看了。
但宛长歌毕竟和她有杀父之仇，她怎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宛长歌没头绪的想着。
“帝姬。”阿四朝宛长歌张了张嘴，她眼神有些躲闪。“帝姬，我们可以出宫吗？”阿四眼中带着些许期盼。
“恩？应该，可以吧。”宛长歌卧在美人榻上，微微眯着眼睛，轻笑看着着阿四。阿四不过是十三四岁的年纪，爱玩是天性，不可能和她一起老待在深宫里。而她也得有所行动，了解自己的境况。
次日，青色的天空还没翻出鱼肚白，一抹淡蓝色的身影就从芳华阁里跳了出来。“阿四，快跟上。”宛长歌感受着初秋早晨的微风，舒畅的深吸了一口气。“帝姬，等我一下。”
两人携着手，在一群宫人的带领下，欢快的走到了宫门口。楚燮奉旨，早早的等在了那里。“参见帝姬。”楚燮一身白衣，没了刚见时的凌冽，看起来温润不少。
“楚燮，起来吧。”三人没有多说，就上了马车。
☆、第二十五章：女丞相！
一路上的店铺都断断续续的开了门，宛长歌安静的靠在窗户旁，闻着清晨的炊烟味。“楚燮，你是怎么辨识出我是帝姬的？”她冷不防的来一句，到让楚燮一愣。
“属下是根据您身上的胎记来辨识的。”楚燮说着，就把头别向了一边，双颊有些微微泛红。
阿四盯着楚燮的侧脸，不觉也红了脸，这楚将军真是有趣。
胎记？宛长歌暗想着，她哪里有胎记？看来自己对这具身体一点都不了解，来了这么久，就只顾睡觉了，回去要好好找找。
“吁、吁、吁、吁……”车夫忽的勒紧了缰绳，车厢一阵颠簸。“啊！”阿四一个中心不稳，扑到了楚燮身上，楚燮扶着阿四，眼睛却紧盯着对面的宛长歌。
宛长歌只是微微皱了下眉，双手紧抓着窗框。“怎么回事？”楚燮刚要出声询问，只见宛长歌已经从车厢里探出了头。
楚燮顾不上阿四，迅疾的将她放到了一边，跳下了马车。
马车正要拐弯，一辆黑顶马车就急速的冲了过来，此时黑顶马车的车夫正好整以暇的等着宛长歌的马车让出路来。
楚燮弄清情况，眼中不由闪出凌厉。“还不快给我让开！”楚燮厉声呵斥，只身挡在了黑顶马车前。
宛长歌看着楚燮的背影，看来他还挺靠谱的，不该谦让的时候，一点也不会让她丢面。阿四看着楚燮，更是觉得心里小鹿乱撞。
“何人如此大胆！敢拦丞相去路！”车夫一听楚燮的话，身体不由一僵，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大声吼着，脸上一副傲慢不屑。
楚燮也不示弱，“不知丞相在此，属下冒犯。可是我国好像从来没有储君给丞相让路的道理吧？”
没想到楚燮平时看起来闷头闷脑，关键时候这么给力。宛长歌暗暗笑着，继续观战。
黑顶马车的车夫面色有些难看，不知该怎样，只是灰溜溜的跳下马车，低着头立在一旁。
“是没有。”黑顶马车里传出一道慵懒的声音。宛长歌本以为丞相该是个老头，没想到，听声音居然是个女人。想当然有时果然不可靠。
宛长歌一下子感觉触了电，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紧紧盯着那马车的车门，一双绣着暗红色卷云的靴子先踏了出来。
“楚将军，好久不见。你刚刚说，这马车里坐着刚回宫的帝姬？”女子一身红色劲装，头发像男子一般高高束在头顶，慵懒的指了指宛长歌的马车。
“是。”楚燮高了那女子一头，气势上丝毫不输给她。
宛长歌透过帘子悄悄打量那女子，一双丹凤眼透着精明，小巧的鼻子下，樱唇微启。不得不说，这女子是个美人胚子。只是那额头上鸡蛋般大小的深红色胎记一般的东西甚是惹眼，破坏了整张脸的美感。
“本相倒要看看，我们楚仪帝姬是何等样貌？”那女子说着就要掀起宛长歌马车的帘子，话语中带着浓浓的酸味。若不是马车停在拐角，此时并无行人，要不然这女子必不敢如此无礼。
宛长歌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如果坐在这等她来来揭帘子，必然显得她很好欺负；如果出去，那种气势就没了。正当宛长歌纠结的时候，楚燮横在了那女子的面前。
“几日不见，你越发长了本事。”楚燮用两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说着。此时那女子和楚燮贴的极近，少了几分敌对，多了几分暧昧。
☆、第二十六章：小爷李司婕
“小爷我本来就有本事。”女子没有生气，双手反而勾上了楚燮的脖子。
宛长歌有些愕然，难道这女子是楚燮的相好？那真是有些让他为难了。
楚燮不怒反笑，“上车，我要你帮我。”楚燮轻轻拿开了女子的手臂。
女子哈哈大笑起来，对着她的车夫说道，“你把车驾走吧！”
接着她二话不说就跳上了宛长歌的马车。“帝姬是吗？”她没有一丝傲气，眼神澄澈的看着宛长歌，样子和刚刚简直判若两人。一言一行中透出一股子侠气，让宛长歌不由对她改观。
“小婕，不得无礼。”楚燮随即上了马车，佯装呵斥着李司婕。
“你好。”宛长歌轻笑着，回望着李司婕。
“小婕是当朝丞相，……”楚燮刚说了一句，李司婕就打断了他，“你插什么嘴。”李司婕瞥了他一眼。楚燮讪讪笑了，在她这里，从来尝不到好果子。
“李司婕。是，我是不小心当了丞相。”她顺势向车厢壁上的软垫一倚，眼睛眨了眨。
宛长歌隐隐发笑，这女子当真谦虚，“宛长歌。”她并未多说，有些定论还要以后在下。
楚燮有些担心，万一宛长歌不和李司婕合作，只怕大事难成。他皱着眉头，看了眼宛长歌，一言不发。
宛长歌的手紧了紧，她在这没有消息来源，想查清当年的事只能去问宛长歌，那结果可能就是一个死。但如果有了李司婕这个靠山，一定会方便很多，看来要和她好好联络联络感情。
马车摇摇晃晃，停在了烛城最大的酒楼绛春楼前，此时街上的店面都开了起来，这绛春楼前更是门庭若市。
楚燮引着她们往里走着，这三人皆是气质卓然，加之李司婕的容貌辨识度极高，他们一行人立刻引来了不少视线。小二极有眼色，立即迎了上来，“将军，丞相，里面请。”
一进酒楼，宛长歌才发现来来往往的人的确很多。“啊。”宛长歌低呼，一男子撞了她的肩膀，急匆匆的往外走着。宛长歌淡然皱了下眉，继续一面走，一面看。虽然这里人多，但文雅的很，墙上挂着许多字画，一进门就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花香。不过和青崎不同的是，这里的客人大多是女人。
等宛长歌一回过神，才发现自己落了单。她刚要四下找找楚燮他们，就见眼前一个削尖下巴的中年男子拦在眼前，“客人有兴趣买花瓶吗？”他摸着八字胡，鬼鬼祟祟的向宛长歌炸了眨眼。
宛长歌打量着眼前的猥琐男子，这人一看就是奸诈的主，不过，这“花瓶”应该不是单指花瓶这么简单吧？楚燮应该会找来吧，她定下了心神。
“好，去看看。”宛长歌心下有些好奇，就随着男子往酒楼里面走去。
酒楼后院有一处杂草丛生的地方，极少有人注意。宛长歌跟在中年男子后面，悄悄的扔下了自己的一只耳坠，楚燮现在一定在找她，不过她还是想先下去看看。她看了眼被丢在草皮上折射着阳光的坠子，这样他应该能找的到吧。
只见中年男子拨开杂草，露出了一个井口。从上面往井里看去，只能看到井底有微微的红光。若不是知道下面有蹊跷，宛长歌定会以为下面闹鬼了。
“客人请。”中年男子指了指井壁上的梯子，示意宛长歌爬下去。
宛长歌眼珠子转了转，“你先。”中年男子摸了摸八字胡，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随即就俯身爬了下去。
宛长歌回头看了一眼喧闹的大厅，随即跟了下去。
大厅里，楚燮和李司婕刚走到雅间门口，就发现阿四和宛长歌都没了踪影。楚燮眉头一皱，快速的跑回了一楼。“将军，将军。”阿四呆呆的立在一楼大厅里，一看到楚燮，立马勾出了笑。
“阿四，帝姬呢？”楚燮心急的看了看阿四的周围，但却没发现宛长歌。“我和帝姬走散了。”阿四有些失望，他原来不是来找她的？她刚刚虽然看到了宛长歌随着一个猥琐男子往后院走了，但她只是张了张嘴，并未出声。
李司婕也急急的跟着楚燮跑了下来，“怎么样，找到了吗？”
楚燮摇了摇头，“一起找。”李司婕看着楚燮紧张的样子，心下不由有些发酸，但还是点了点头。
阿四看着两人默契的样子，袖子里的手紧了紧，但也只好点点头，跟在两人后面。
宛长歌刚到井底，那中年男子已经等在入口处。“客人这边请。”
☆、第二十七章：买花瓶？
井底真的是别有洞天，一块红纱挂在窄窄的入口上，宛长歌看了看中年男子，“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中年男子弯着腰，摸了摸两撇八字胡，“客人叫在下老八便好。”
宛长歌点了点头，撩起红纱就走了进去。里面的空间确实不小，不过却没有多加装饰，四周都是带着挖掘痕迹的土墙。大大小小的笼子摆在房间前面的高台上，都蒙上了一块黑布，下面摆的桌子旁坐满了人。奇怪的是，这里的客人都是女人。
“客人这边请。”老八引着宛长歌就往高台前走。宛长歌瞥了眼笼子没被黑布遮住的底端，虽说暗是暗了点，但一双晶亮的眸子却透过黑暗直直的撞进了宛长歌的眼里。
宛长歌一怔，显然有些吓到了。她稍稍平复了一下，在老八站定的地方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客人再等一会，马上开始。”老八俯身对宛长歌说着。“恩。”宛长歌又看向刚刚看到的那个笼子，里面居然装的是人！看来这个地方果然有猫腻。
“诶，你今天打算再买几个？”宛长歌出神听着周围女子们的谈话，“两三个吧，听说今天有好货。”话虽然有些不入耳，但确实让宛长歌听出了一些苗头。
“各位客人，今天有不少好货。各位客人好生挑着。开始！”高台上传来老八尖细的声音，宛长歌抬头看向高台，此时黑布已全部被揭开。她果然没猜错，这里是贩卖男宠的地方！来这里才真正让宛长歌觉得来到了女尊国。
宛长歌看向刚刚那个笼子，里面的男子此时紧闭双眼，一头乌发乱糟糟的披在肩头，更兼一身桀骜不训，但却仍旧让人不能忽视他的美貌。此时虽是被囚于笼中，但却一点也不示弱。他看起来虽有些瘦弱，但一身紧实的肌肉却着实比其他笼子里的男子更让人移不开眼。
“看那个，看那个。”身边的两个女子指着闭着眼的男子，激动的花枝乱颤。“果然是极品呀！”
宛长歌有些无奈，他确实没有像其他笼子里的男子那般讨宠献媚，但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更容易让人注意。难道要让他就这样被像猪狗一样买走吗？宛长歌不禁有些心疼。要是云断暮在这，说不定可以救他。
“各位客人，叫价开始。先是这位小哥。”老八把手搭在那男子的笼子上，尖声说着。
这么快，宛长歌心下有些紧张，“等一下，他，我要了。”宛长歌咬了咬呀，起身指着那闭着眼的男子，大声说着。
“客人，这里可没有这个道理。要买这个，要叫价。叫的高，这个自然是你的。”老八眼神中闪出狡猾的精光。
宛长歌满脑子都是老八说的“这个，这个……”，她厌恶的蹙了蹙眉，一步踏上了高台，“什么这个，那个。我说的你没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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