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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掉主角光环-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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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飞清听说段颖川即将出战,拼命闹着要随军。段颖川呵斥他帮不上忙尽添乱。苏飞清跟打焉了的树条似得垂头,白净的脸上尽是委屈:“陛下早日凯旋归来。”
烈日当头,红墙围绕宽阔的练兵场,亲军排列的四方阵队整装待发,士气高昂。点将台立足高处,一匹黑色骏马朝天嘶鸣,裹挟马蹄声急促奔来,越过重重台阶登上点将台顶。段颖川大红披风顺势扬起,银白盔甲熠熠生辉。
微红长发潇洒束起,段颖川手举剑直指蔚蓝长空:“吾熙必胜——吾熙必胜——”回荡练兵场的冲天怒吼,震人心神。纵然多年以后,侥幸从那场决战活下的人终生也难以忘怀。
战斗鸡脖系红花,趾高气昂地踩在马背上。段颖川最为纳闷的问题是,女王大人的宠物既不是盘旋天际的雄鹰,也不是身姿矫健的汗血宝马,而是一只沾染霸道气质的战斗鸡?品味够…独特啊。
横将军压趴两匹马、累垮一架车后,段颖川哭笑不得命他驻守都城。
赶了三天三夜的路恰至封州,段颖川指挥亲军以此为据点反击。她跳下骏马时大腿内侧微微酸痛。知府诚惶诚恐地迎接了她,连忙回报说敌军肆虐逼近,他立誓会同全城协力抗敌。
段颖川维持自己僵硬的姿势,连夜勘察周围地势、城中守卫并部署备战。一切就绪,吩咐手下轮班歇息,准备决战。段颖川独自在书房观察地图,完善脑海中的计策。
思考时,段颖川不自觉在房内迈步,而存在感十足的战斗鸡一步一爪印地跟上。她猛然回身,战斗鸡固执地仰着头,目光挑衅。
“红宝书,插上鸡毛就当我不认得你了?”段颖川蹲身俯视精神抖擞的战斗鸡,手贱地揪它翅膀上飘忽的红鸡毛。
红宝书难以置信瞪大黑豆般的眼珠,嗷嗷嗷的公鸡嗓子吐出了书言:“你…你怎么可能识破本宝书完美的变身术?就算是主角,也不可以开挂作弊到这个地步!”它机智地选择变幻成段颖川的爱宠。正是为了潜伏伺机,影响段颖川的判断。
没料到因为段颖川的消极怠工,红宝书本体的灵力极度缺乏,失误变作一只五彩大公鸡。颜色再绚丽,也不能欺骗所有人的眼睛,它是那只能与女皇并肩的雄伟黑鹰啊。
短时间恢复不了真书身,又不想绝无仅有的好计策半途而废。红宝书唯有利用最后一点力量篡改身边人的记忆。
对,它是那只能上天入地,震慑四方的“大将军”!然后,红宝书变回来的能量也挥霍光了。寄望于段颖川乖乖完成任务,它才会获得新灵力摆脱战斗鸡的外形。
“作为一只战斗鸡,你的表现也太反常了。”段颖川抚额吐槽,“太没有敬业精神了。”随便试探一下就露馅,该说不愧是智商欠费的红宝书吗?
“你想怎样?”红宝书哆嗦地转头看,段颖川笑眯眯地用手抚摸它的背。有种清白不保的危机感。
“三军长途跋涉,也是辛苦。”段颖川无辜地提议道,“很是需要一锅香喷喷的十全大补鸡汤补补身子呀。”说着还一脸理直气壮地要拔红宝书的鸡毛。
“嗷嗷嗷——”红宝书奋力扑腾翅膀,难以相信地控诉道,“我费尽辛苦带你穿越,你竟然要煮伟大的本宝书?”
段颖川被扑了一脸鸡毛,眯着眼后退义正言辞道:“我也不想的。除非…你告诉我谁是男主?”她隐隐期待的眼神,红宝书看在眼里,却不是轻易如她愿。
巨巨在上,努力是有丰厚回报的!红宝书得意变回不可一世的神气,昂首挺胸地走了几步,幸灾乐祸地说:“原来你还没看出来啊?我偏不告诉你!”
剑锋抵在红宝书的鸡头上,段颖川邪邪一笑:“信不信我现在就砍了你?”
鸡身受到威胁,红宝书缩了缩脖子:“有话好好说,动剑伤感情……”
“老实交代,他是谁?”忽起电闪雷鸣,段颖川在白光中宛若凶神恶煞。
红宝书翅膀遮头,挨不住恐吓大叫道:“苏飞清!”
“不可能。”段颖川揉揉闪到的眼,戴上黑店独家冠名的“墨镜”不假思索地否定,“他才不会是男主。你骗我?”
“我说的就是实话,一字不掺假。信不信由你,反正到时后悔的肯定不是我。”红宝书眼珠滴溜溜地转,扰乱段颖川的视线,它就成功了一半了噢耶。
苏飞清是表现得很亲近她。可段颖川不敢想象那人会是苏飞清。当她越否定的时候,越忍不住回忆与苏飞清有关的细节。即使再不相信,段颖川的注意力有一半分转到苏飞清身上。她已经打算回去专门考察苏飞清一番。
“那容翎呢?”段颖川忽然问一句,“他又是什么人?为何一直出现在我身边?”
红宝书差点噎死,明明是你老是把人家留下,口嫌体正直的主角伤不起啊。它放下翅膀,卖了点小料:“他是四公子派来暗杀你的。”嘿嘿,快点反目成仇吧。它不怀好意地想道。
段颖川胡了一把红宝书的头,见怪不怪道:“杀手吗?和你一样太不称职。”关它啥事?红宝书不满了:“喂!你不该震惊、愤怒、伤心一下,然后好好报复他辜负你的信任吗?”才好上演相爱相杀的经典戏码啊。
“我早知道了。”段颖川饮了一杯热茶,也倒了些给红宝书,“他似乎也不是真心杀我,应该有苦衷吧?”
你是看了巨巨的大纲,还是开了天眼?红宝书很想扒开段颖川的脑子,分明还没认识多久,她就如此自信了解容翎?作为怀揣大纲的红宝书,竭尽全力才忍住没剧透:四公子以容翎的亲妹要挟。
段颖川得不到回答,敲打了红宝书几下后合眼小寐。还未入睡,外头突然传来军情,敌军兵临城下……
作者有话要说: APP没有自动保存,我还以为存好稿了。
丟了一半稿子,早上起来我都蒙逼了≥﹏≤
手速爆发写了这么多,中午会再修一下。小天使不要嫌弃QAQ
……
已补全。O(∩_∩)O~
☆、叫我女王大人
封城之战十日后。
连日烟雨蒙蒙,一辆马车穿梭于萧条市井间。街边窗边附上纯白纸花,门前悬挂淡香百合。
“吁——”驾马的中年人拉住缰绳,停稳的马车里红衣青年揭起帷裳探出身。憨厚的汉子回头递上纸伞道:“公子,某先送你到这了。”
容翎微微颔首,执伞踏入朦胧细雨中。微风带着湿润气息轻抚他苍白的脸颊,飘忽的雨丝无声潜入大红衣摆,无息从如绸缎般的墨发上滑落。
百无聊赖的客栈小二无意抬头,门前随雨汽飘然而来的青年,眼眸似历经沧桑的淡薄。人声不多的客栈静得落针可闻。
店内人的模样收于眼底,不见熟悉的身影。容翎眼神黯然,拿出一串铜板轻声道:“住店。”
“天字一号。”小二才留意客官唇淡如白纸,身躯单薄得像病秧子。他愣愣地收过钱,忍不住关心道:“客官需要请个大夫吗?”
容翎平淡无波地望了他一眼,小二讪讪地拿住门牌引容翎上楼。沉默中只有踏上木梯的吱呀声,小二忽听身后青年问道:“附近可有医馆?”
“有的有的。”客人回心转意,小二高兴地殷勤道:“就在东边街角,小的可以带路。”“多谢,”容翎顿了顿,问道,“封城可还有人?”
“客人也是来寻女皇的吧?如今城门紧闭,客人怕是进不去。”小二止步,叹了口气问道,“都城那有传来什么新消息吗?”
容翎没有言语,小二知趣地打开房门:“尽管吩咐,随时叫小的。”他倒好茶水就要出去,容翎忽然叫住了他:“门上的花…”小二抬头笑道:“那是为女皇祈福。客人要是不喜欢,小的摘了去?”容翎敛目:“不必…你们希望她活着?”
小二方才意识到自己说多了话,果然心里闷连带脑子糊涂。他很是不喜欢容翎的问题,注意到那双特别的灰色眼眸,他不禁索性直说道:“寻常老百姓只求家宅平安,女皇对我们熙国的重要。你一个烟国人哪里懂?”小二负气离开,容翎神色不清。
封城一战全军覆没,女皇大人生死不明。宛瑜国派人送来凤舞剑,称段颖川尸身不留。熙国朝廷分化两极,一方横将军执意为女皇复仇,一方把持朝政的国师决议和谈。这是他苏醒后,一路以来得到的消息。
从医馆走出,容翎撑起伞,却见一只五彩公鸡狼狈地站在雨中。原本绚丽的羽冠变得湿漉漉,雨滴从它的尖喙上坠下。大公鸡若无其事左右看看,朝着东边方向迈着坚定步伐离开。
街上人烟稀少,大公鸡原一本正经绕着屋檐走。似乎察觉到容翎的跟随,它突然煽动翅膀摇摆尾巴飞奔起来,转眼便拐进了一条巷子。
容翎加快脚步,却只见空荡荡的小巷。推开尽头的小木门,模样相似的大公鸡在啄木桶里的剩饭,几只躲在后院的房檐下晃荡。它们警惕地注视容翎这位不速来客。
木门吱呀合上,红宝书一点点从桶里抬起头,伸着舌头喘气。发现院子里已没有人影,它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下。
“咳咳……”一处破落的家宅,隐约传出难受的咳嗽声。叼着芒果的大公鸡灵活钻进墙角的洞。它歪歪扭扭跳上床靠墙的一面低头一啄,半青的小芒果滚到段颖川的身旁。
铁衣盔甲散落一地,段颖川里衣腹部一片暗色红染。“咳咳…”她满脸通红额上皆是汗,半阖眼摸摸红宝书低下的鸡冠,嘴唇干裂声音喑哑,“我还不能走。”
红宝书低头梳理凌乱的羽毛,气到无力再次劝道:“这么难受,我们还是现在就走吧。”达成主角不在一起的结局,它才能获得力量带段颖川穿越。红宝书不明白,段颖川在死磕什么?
“还不行…”段颖川歪头闭上眼,彻底失去了意识。破旧的房子尘埃飞舞,水滴顺瓦片落在地面积聚一淌。
衣摆拂过门槛,容翎举步走近,眼中只有床榻上虚弱的女子。抚摸她发烫的脸颊,一点点拭去血污,容翎眼眸里唯有一汪深情。
他俯身轻抵段颖川的前额,轻声呢喃:“你本该带我一起的。你明明知道,我不会让你受伤。看,我也变得贪心了……” 他的笑是无奈却甘愿,看着自己泥足深陷。
红宝书僵硬着一动不动,真正做到了安静如鸡。
容翎坐在床边,扶起段颖川靠在自己的怀中。身体的疼痛让段颖川瑟缩着皱眉,容翎眼底止不住的心疼。他轻柔拢段颖川的湿发到耳后,掌心移至女子的腹部,触目惊心的伤口外翻与衣衫粘在一起。
红宝书眼看着容翎的掌下泛出的白光,女子肌肤一点点恢复如初,含笑的容翎脸色越发苍白。
灵力?!他不是容翎,更准确地说是“他”突破了设定,觉醒了!红宝书觉得世界观摇摇欲坠,走火入魔的人怎么会清醒过来?
段颖川舒展了眉头,发颤的身子逐渐恢复平静。“一直以来是你在从中作梗?”容翎轻轻放下段颖川,刹那间冰凉的目光几乎要把红宝书凌迟。
“不是我!”红宝书鸡腿扑通一弯,双翅膀埋住头,立马卖队友:“是祁珏上仙。”
“那…先把你解决好了。”容翎手轻轻一翻,红宝书感觉自己的细脖子被勒住,那是本体也被禁锢的恐惧。红宝书的形体开始变浅,它挣扎着大喊:“你疯了!在这个世界超负荷使用灵力,你也会死的!”
“你们篡改了剧情,”容翎唇角溢血,“最不该…让她受苦。”他毫不在乎灵魂的灼烧一点点施加灵力。
红宝书的程序快要崩溃,它终于意识到了保命的绝招:“我…我绑定了段颖川,我毁灭,她也逃不了!”
容翎骤然松手,眼神一凛掐住红宝书的脖子:“我都没有…你居然敢和她那么亲密!”他不复平日的冷静黑了脸,像是要生生咬下红宝书的肉来。
喂,吃醋也要分对象,我只是一本纯洁的宝书啊!红宝书窒息地翻白眼,完全搞不懂这人的脑回路!
眼前晕眩发黑,容翎丢开红宝书,专注地凝视沉睡的女子,情不自禁地微微笑起。指腹轻轻点了段颖川的额,眉心浮现出黯淡无光一点的朱砂痣。容翎唇角带笑,柔和了眉眼。
我从不曾忘记你最初的模样,从此我们性命相连。
容翎看段颖川从白天到黑夜。红宝书纹丝不动趴在地上:我错了,这人从来没清醒过……
好像睡了很长的一个觉。段颖川混沌睁开眼,几乎以为又穿越了。似有人靠近,连日来的警觉,段颖川翻身扑倒来人,手臂压制他的脖颈。
碗中热粥险些倾倒,容翎的拿碗的手及时后撤,才没有波及段颖川周身,却连累他的手心烫得通红。
长发披散的女子压在青年身上,她目光由警惕还转尴尬:“容…容翎?”容翎看了眼泼出大半的碗,再看一脸茫然段颖川没有受伤,笑道:“是我。”
他眉梢带笑的杀伤力简直无敌,段颖川差点迷失在这难得的微笑里。她迟钝站起来,察觉到容翎拿着碗的手通红带着米粒,转身便走了出去。容翎还未喊住她,段颖川回来抱着一个水桶,拉过他的左手就往桶里塞,还一碗碗地舀起清凉的水再倒下。
段颖川整理几日的奔波,问了最挂心的一个:“你的手好些了吗?”她抓起容翎的左手看后点点头,“恢复的挺好。”容翎无奈笑着递过右手,段颖川方看清白皙的手掌留的一道疤。
没得到亲亲安慰,反看段颖川凝眉,容翎垂眸放下手。
“别不开心,朕再给你找找祛疤的药膏。”段颖川莫名觉得容翎很好懂,她笑了笑说,“你怎么来了?”
容翎抿唇轻笑,想起都城时国师自露马脚,命他随军趁机加害段颖川。容翎复面色凝重提醒道:“小心国师。”
“啊,原来如此。”段颖川恍然大悟,“国师早有反意了。封州知府只怕也是他的人。”
容翎目光深邃,笑道:“陛下醒了,随我回客栈吧。”在古代呆成习惯。段颖川低头看自己一身里衣,耳根瞬间发红:“朕…朕的战袍呢?”
“委屈陛下了。”容翎笑着递给段颖川粉色衣裳。他贴心地合上门,在外守候着。
段颖川为难看着秀气淑女的衣裙:“还有点不习惯。喂!红宝书,你要看我换吗?非礼勿视,知道不?”
呜呜终于有人理它了。红宝书缓缓爬起蹦跶到段颖川身旁,鬼鬼祟祟道:“女王大人,我们快走吧。”
忽然感到脖子的一阵凉意,扑面而来的杀气!红宝书迫不及待大叫:“我…我什么也没说!”门外人勉强压下杀意。
“你这么大声干嘛?”段颖川比划着粉衣,“一走了之?不是我的风格。”红宝书语重心长:“不要入戏太深,小心…被‘洗牌’。”
“这话听得好耳熟。”段颖川转过身,“对了,你先跟我说容翎怎么找到这的?他一直在笑,感觉怪怪的。”
红宝书:……何止是怪。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回回:夏先生,对于脱马甲,真身上阵有什么感想?
夏辰:……刀在哪?
回回:救命!!
段颖川:(⊙o⊙)??
☆、叫我女王大人
红宝书自认是兢兢业业的宝书,立志扶持出万中无一的逆天主角。段颖川是它第一、也是最不争气的主角。再迟钝也不带这样的!没看出容翎潜在的危险指数逼近爆表了?
红宝书瞪大眼,试图警醒段颖川。然而,段颖川只看到它呆若木鸡,不客气拎着红宝书丢出了窗。“嗷嗷——你过河拆桥。”红宝书扑棱翅膀飞奔一段路,扬起洒洒飞尘。
容翎到来,段颖川的伤口奇迹般消失。种种疑点,她心中隐约有了答案。段颖川并不点破,她在等待,等待揪出真相的时机。
凄凉破败的院落,一小撮绿草斜长出石缝。红宝书稳住身子回头,立于石阶上的容翎掩唇低咳,指缝涌出汩汩鲜血,俊美脸庞白皙得几欲透明。
红宝书暗道:疯子。
好不容易止住咳,容翎轻飘飘地抹去痕迹,好似耗竭心力的人不是他。
门扉打开,段颖川一袭淡粉襦裙,雅致白花绣于裙摆如触不可及的流云。容翎眼中一抹惊艳,留心她用带子随意系好的长发。他走至段颖川身后,轻柔以指捋顺凌乱的发尾。
容翎低头注视女子小巧的耳,含笑问道:“陛下有何打算?”段颖川挺直了背,遥望院墙之外:“回都城。”
段颖川本想骑马较快,容翎认为掩人耳目为重,委托小二找来马车。等待的时候,客栈的醉书生大谈特谈女皇战死沙场,举国皆悲。他若非一介书生,恨不得以身殉国。
段颖川转身望着连绵的细雨,封州雷电交加的雨夜仿若一场噩梦。处心积虑的陷阱终于迎来了疲惫赶路的军队。
那夜,封州知府冲进门来禀告:本应在三十里外的敌军兵临城下。段颖川原以为四方城门派兵做好了部署。转眼传报,城中出现的敌军正袭来府衙。情急之中,段颖川拔剑应战,唯独错漏了身旁知府做贼心虚的神色。
瓢泼大雨混杂着热血挥洒,她与亲军围困于府衙内。府兵骤然拔刀相向,淬毒弓箭从天而降,措不及防亲兵瞬间丧命。白光闪过,雷声轰鸣。逃至敌军首领身后的知府,仍不忘指挥府兵赶尽杀绝。
生死一瞬间,段颖川好似看见曾经征战的沙场血流遍地。无路可退的将士直面迎战,站立与永远倒下,鲜活的面容转眼灰败。段颖川坚定目光,直举凤舞剑大呼:“非朕亲军,格杀勿论!”那一刻,她不再是单纯的自己,从厮杀中走出的眉眼狠厉决绝,手上的剑如有意识般突破重围。红宝书也担当与段颖川并肩作战的重任,上飞下跳地直击敌人面门。
前路困难重重,泱泱敌人斩杀不尽,身边的亲军一个个倒下。混战之中且战且退,段颖川有时甚至分不清身处何地。眼看紧闭的城门反成了他们拦路石。段颖川下令攻开城门,拼杀中大门正一点点推出容人通过的距离,更多追兵再次气势汹汹赶来。侍卫长当即夺下段颖川的红披风,系在自己身上喊道:“保护陛下先出城门!”“诺!”几位亲兵簇拥着段颖川推往城门外,她忍不住斥责道,“放肆!朕宁死战至最后一人!”
侍卫长回头看女皇退至门外,他挥剑杀退蜂拥而来的敌军,含笑而呼:“关上城门——”“关上城门!关上城门——”交相催促中,城门后的亲兵奋力反推,三人合力抬起厚重的门闩加固。兵戈相撞、喊声阵阵,一切喧嚣均消失在合上的城门后。段颖川仿佛还能看见,满脸血痕的侍卫长转身了无遗憾地一笑:“陛下。”
一阵急速马蹄声而来,城墙下的段颖川抹去脸上的雨水,仗着主角光环看清队伍中竖起大旗上的黄字:屏。想来屏国是图来坐享渔翁之利的。
“准备好决一死战吧。”段颖川豪迈一笑。剩下的五位亲兵拔剑直指前方,视死如归。
段颖川真的战到最后一人。她爬到无主的一匹黑马上,却因失血过多昏迷了过去。随同而来的红宝书满身狼狈,它踩在黑马的头上指路,找到邻城一处荒废的院落藏身。段颖川浑身重伤血流不止,明明只剩半口气,偏偏咽不下去。她是熙国女皇,未尽的责任时刻在召唤。再后来听闻宛瑜军队在大肆搜查。
这场细雨下了很久,连同段颖川手脚寒得冰凉。隔着细柔的娟帕,容翎握住她伸出屋檐接雨的手,传递来些许温煦的心意。段颖川微抬眼盈盈如水,容翎只专心低头暖和她的双手。那份暖意仿若一道清流涌入她的心海,久久不曾离去。
小二好不容易雇到马车。容翎表示感谢,见他的脸色不佳,小二看不见下去劝道:“客官还是多留几日,把身体养好再上路?”
段颖川瞧瞧自己,再看气色甚好的容翎,眉眼俊美如初见惑人心神。她贴身轻问了容翎,也只得到他含笑摇头的答案。无论何时,段颖川的关心,他都会十分单纯的欣喜。
稳稳而走的马车内,两人一鸡相对无言。容翎执着相随,专注的目光从未移开,眼眸始终不变溺人温柔。段颖川面上平静地捋红宝书的羽毛,微微发红的耳廓出卖她偏就吃这一套。红宝书耷拉头放弃挣扎,等着看他们自讨苦吃。
身体无故好转,主角光环的威力并没有因此恢复。段颖川隐隐心疼黑店贵到家“墨镜”的失踪。
出这座城池时,段颖川停下车来登上城墙。她收敛心中悲痛,眺望封城郑重许下誓言:“朕定送你们归家,重还熙国安宁。”风吹扬起长发,刺得她眼中含泪。
事实证明,前几日没被发现是段颖川运气好。此刻,拦住他们的是一支精英的军队。段颖川暂时装死不了,索性拉起马车的布幔。
细雨蒙蒙,清风吹拂。领军马背上的黑衣女子居高临下熟络道:“好久不见呐,熙国女皇。你是不是没想到会有今日?”她拥有四公子熟悉面庞和谦逊的声音,眼神却是明显的恶意满满。
敌众我寡,段颖川没想硬拼。她沉声对红宝书道:“护好容翎。”脚下一踩,段颖川飞身出马车落在女子身后,转眼间夺过剑架在她脖子上。四公主被擒,敌军霎时不敢妄动,只把长戈直指段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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