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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驾崩-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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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里敢当。救苦救难,大慈大悲的,该是陛下您!”
    “哟哟,就别揪着我的痛脚不放了。”
    “我不是揪着你的痛脚不放,我是说真的!”
    “哎?什么真的?”
    “陛下您是真救苦救难大慈大悲菩萨转世呀。”
    “啊?我?菩萨转世?别闹!”
    ------题外话------
    tongdejiang(评价票1)kdidachung(钻石1,鲜花1)

☆、第一百零五章 公主,你听我说!

这哪里能是闹!
    摄政王这条龙虽还未乘风化雨,可说话也是一言九鼎。
    他说末璃是菩萨转世,那就是准准的事。
    “我好端端当人,怎么要去当神?吃饱了撑着?”
    自然不是吃饱了撑着!摄政王做事从来就是有的放矢,没那闲工夫开玩笑作弄人。
    把小皇帝拦腰抱起,他一屁股坐在罗汉床上,跟善财童子抱着大鲤鱼似得把这大宝贝搂在怀里。
    末璃挨在他大腿上,屁股底下垫着这两条结结实实的大腿,*,热烘烘,脸上就有些不自在。
    她人小,又矮,平时看他不是踮脚就是仰头。唯有在他怀里,方可对面平视。
    然而对方气势逼人,双目咄咄,又总叫她没法安心和他面对面。
    就看了一会,已经脸热耳红,羞答答的低下头去。
    这模样叫展万钧心里软不溜丢,浑身的劲都没法使出去。
    要使出去了,光用两眼睛就能把她活活看死!
    压着心头的火,忍着浑身的劲,他绷着筋骨,手臂看似放松,实则紧绷,松松将她环抱。
    “我还没吃,陛下怎么就赖我撑着?三年一到,您是拍拍屁股就能走,可我怎么办?我上哪儿给他们找个皇帝去?”
    末璃心想找什么呀,你自个上不就得了。转念一想,对啊。她是说走就走,一走了之。可这天下人定然要问,好端端的,怎么皇帝就没了?
    是死是活,总得给天下人一个交代吧。
    可这跟她当菩萨有什么关系?
    她一时愣住。
    展万钧也不说,就深深看着。
    小皇帝低着头自顾自思量,很快就想通了症结。
    好么,还是以史为鉴啊!
    前有长生子,后头再来一个菩萨转世,也是理所当然!
    上位者被神化,自古有之。都说天子是真龙降世,天命所授,这也是一种神化。有时候神化之上还有神化,神化也不过是统治阶级的一种手段罢了。
    神化一个人,一般有两个作用,恰好相反。
    一种是为了显,一种是为了隐。
    显自然是把平凡的人神格化,从而昭告天下,人尽皆知。
    隐这是无限拔高,高得跳出世俗,不在五行,人人敬而远之。
    不管是当年的太宗皇帝对长生子,还是今日的摄政王对她,神化都不是为了显,而是为了隐。
    当年长生子已经是国师,神力通天,差一点点不对已经是功高震主。封无可封,只好封神。封了神,便是跳出世俗,彻底远离寻常老百姓。
    都说要扎根群众,脱离群众就是死路一条。长生子成了高高在上的神,群众够不着她,她也不可屈尊降世。
    一年两年,两年三年,时间一长,就成了观里的塑像,纸上的画影,嘴里的神仙,成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存在。
    自然也就无用,无忧,无妨了。
    所以你看,太阳底下就没新鲜事。摄政王也不过是老瓶装新酒罢了。
    她噢了一声,点点头。
    “你是想让我出家修行,远离世俗。等我成了菩萨,自然就不必留在这尘世继续当皇帝,你对天下人也好有个交代!行,没问题。政权的过渡,能平平安安不流血,总是好的。”
    一派通情达理,老气横秋之态。
    她如此可人可爱,却叫展万钧心里无端生出埋怨。
    她样样都懂,桩桩明理,丝毫不怨,可见真是铁了心要走。
    摄政王生气了,就也不许别人好过,冷哼一声,又道。
    “不独为了这个。”
    诶?还有别的?
    “你要用他,我不拦你。可我要做的,你也不能拦我。长生观盘踞鎏玥一百多年,已是风光至极。也该风水轮流转了!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你也不能不让我换人。”
    哦哦哦!她顿时瞪眼。差点都忘了这茬!
    “唉,只可惜我不能长留,无法为君效力!”她叹口气,不甚诚恳。
    祁进再不好,可也扶持着末家王朝平平安安一百多年。这个国师他是当之无愧!若不是遇见了她,犯起神经病,长生子指不定还能继续当一百年好国师。
    展万钧选她成神,她却是一点忙都帮不上。
    这便宜话他是一点也不想听,好在也从没指望他,何况他也没打算给自己再请一位“国师大人”。尊佛只是为了抑道,他可没兴趣再培养出一个能和朝廷抗争的宗教势力。
    顶好佛道两家自我消磨,各自不成气候,那才好呢。
    “不指望你!你还不如澄净有用!他上了折子,要重修祗垣寺的弥勒像。你说,你当这弥勒佛可好?”
    “打住!”末璃差点跳起来,伸手掩住他的嘴。
    “别在背后埋汰菩萨!你可收敛点吧!”
    张嘴要她小手一口,展万钧是一点也不以为然。
    “我看陛下这劲头倒是必能成佛。看来是与佛有缘,与道无缘!”
    是是是!谁让她上了他的贼船,只好与道无缘咯。这时候了,还埋汰祁进。
    小皇帝叹气!这老醋缸,就是个不敬鬼神,不惧天理的“大胆逆贼”。
    *
    造佛像还只是个提议,等到真造好又不知是什么时候。这远着的事,末璃就丢在脑后。
    眼跟前紧接而来的便是她的大婚,虽只是娶一个妃,可到底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紧张是在所难免的!
    这紧张也紧张的不是滋味!结婚是大事,可身为新郎官,她真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人生第一场婚事,竟然是和女人,说出去都没人信,而且没人性!
    人家穿越都能捞到各色美男,轰轰烈烈爱一场,欢欢喜喜结个婚,再往后就高高兴兴生个娃。
    她倒好,是水深火热爱一场,虚凤假凰结个婚,至于生娃……啊哈哈哈哈,别提了!又是一场伤心事!
    毕竟不是娶皇后,不需动用国礼。这婚礼婚宴,都只在后宫里办。
    红幔花灯,礼炮喜宴,自清心殿到永宁宫,俱是一派热热闹闹,喜气洋洋之相。
    皇帝的龙床只有皇后娘娘在大婚之日才能名正言顺的去躺,其他妃嫔,就是穷尽一辈子也没资格躺一回。所以大礼之后,小皇帝是屈尊到永宁宫去陪德妃过夜。
    这过夜对末璃来说等同于上大刑!坐在永宁宫正殿丰泰殿的屏风前,屁股底下的软垫如同藏着一千根针,根根都扎在她的肉里,叫人坐立难安。
    虽然摄政王已经为她出头,一肩揽下所有责难,以“为伤亡将士祈福陛下当带发修行七七四十九天”为由,强行令她戒色,躲过这一劫。
    可她心里对公主的愧意,却是怎么也排解不了。
    公主何辜!当日她为了脱身,为了达成自己“救万民于水火”的虚荣,就把一个女孩子的终身给误了。
    都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她也是女人,自然明白结婚嫁人对一个女人的重要。
    尤其还是古代的女人,一生的幸福全系在这一生一次的婚姻之上。
    若是嫁了别人,公主尚且还能和离,还能改嫁。可偏偏是嫁给了她?不仅要守活寡,而且这一守,只怕就是一辈子。
    这太害人了!当初她就不该答应!然而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不行!再晚也比不做强。她得想想办法,给公主找个出路。
    末璃沉着脸低着眉,自顾自想着法子给公主找出路。
    伺候的宫人太监看她一脸愁色,心里都是咯噔一下,一个个屏息凝神,不敢出声。就连走路做事,也是轻手轻脚,生怕惹出是非。
    大礼之时,鼓乐齐鸣,礼炮轰轰,礼官唱礼,吉妇祈福,你来我往,倒也热闹。可等把两人送进这永宁宫,屏风里头和外头俱是坐着一动不动,一言不发,顿时就冷了场。
    耶律公主乃是孤身入朝,别说亲戚就连个在家使唤的奴婢也没带。她一来就是主子,又是个严谨稳重的做派。身边伺候的人也都极有规矩,不敢嬉闹。
    小皇帝在宫里也是孤家寡人,兄弟都让摄政王杀绝了,姐妹唯一剩下的一个也让她自个灭了,后宫老太妃似得似,活着的也不敢闹腾。外头亲戚便是有乐意凑趣的,摄政王那张拉长的黑脸摆着,谁敢上来找死?
    好这一场婚礼,不管是男方的亲戚还是女方的亲戚,全都一个没有。
    没人闹,大礼一完,可不就是小两口对脸。结果这两还一里一外,干坐。
    真叫旁边伺候的人,尴尬死!
    偏偏又是这样尊贵的身份,无人能上前说句话劝一劝。
    怎么劝?别看这里一里一外就坐着小两口。这中间看不见的,可指不定还夹着多少人,多少事。
    整整两个国家呢,你说烦人不烦人!
    这一坐就坐到了天黑!晚饭倒是没错过,摄政王到点就打发人过来提醒,生怕小皇帝不知轻重,自己把自己饿着。
    末璃自己吃了自然也不能忘了公主,按理她该和她一起吃,可她又不敢。
    一直坐到上灯时分,屁股都坐麻了。这才痛定思痛,起身往里走。
    屏风后面是一道六角门,过了门往右,便是公主的寝室。
    丰泰殿外头瞧着就不大,中间明堂,右边书房,左边寝室。寝室又隔成里外两间,到最里摆着架子床的地方,就只是窄窄长长的一条。
    宽度也就摆下一张床的宽,一头摆着架子床,一头摆着罗汉床,当中是张小圆桌,靠墙摆着条案。
    她一进屋就看到案上摆着的绣屏,绣的是麒麟送子,脸上不由讪讪的。
    一扭头就看见公主端正笔直的坐在床边,低着头,沉甸甸的凤冠还套在头上,二十四道长长的珍珠流苏将脸庞遮住。
    地上铺着红毡,脚踩在上面软软的,一点声响也没有。
    可自打小皇帝的身影在屋子里出现,耶律公主就心有灵犀。
    对方在外间干坐到现在,她是知道的。但心里不怨,反而替她心疼。
    虽然陛下瞧着还是个孩子样,可再怎么说也是十五岁的人了,这个年纪到哪儿都已经是大人。况且这还是陛下纳妃成亲的大喜之日,象征着她正式成人。
    可偏偏……
    她不由捏紧了手里的帕子,长长的指甲穿透柔软的丝绸,一头就扎进手心里,刺痛。
    陛下再小,在弱,也是个男人。一个男人大喜的日子,却叫他不得男欢女爱,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为伤亡将士祈福,这样的借口,又何尝不是再打她这个大齐公主的脸。
    鎏玥的将士为何伤亡?还不是跟她大齐打仗打的。
    摄政王这一手,真是……欺人太甚了!
    末璃当然完全没想到公主已经想岔了!
    她斯斯艾艾的上前,磨磨蹭蹭走到床边。
    公主年纪比她大,身形也比她大。如今穿着礼服,带着凤冠,整个人足足比她大了一圈多。越发瞧着对方是个十足的大人,而她还是个孩子样。
    然而此刻,这个大人却在不住颤抖。
    公主是在害怕吗?
    是该怕的!说嫁就嫁了,从此背井离乡,一个人在异国求生存,怎么能不怕?
    又是皇宫这种地方,到处都是坑人吃人的妖怪。
    想到此处,她便坐下来,伸手按在公主的手上。
    公主顿了一顿,随即反手握住她的手。
    公主的手热热的,手心略有些潮湿。
    她深吸一口气,伸手撩开捶在公主面前的流苏,轻轻挂在凤冠上。
    十八岁的大好年华,粉面桃腮,星眸红唇。因涂了粉,更显得白皙滑腻。公主的眉粗粗的,越发衬得双目有神。
    她也不似鎏玥的女子那般羞怯娇弱,撩开了蒙面的珠纱,就抬起头直勾勾的看着她的“良人”。
    末璃被看得有些心虚,不由低下头。
    “陛下!”公主捏紧她的手,唤她。
    末璃抬头。
    “公主!”
    公主抿嘴一笑,这一回是真羞怯了,红着脸低下头。
    要命了!小皇帝在心中哀嚎。
    这误会,大发了!
    被公主潮热的手捏着,她的指尖越发冰凉。
    不行!这种事越是躲越是伤!她不能做“渣男”,欺骗公主的感情,耽误公主的青春。
    有些事,该说请还是得说清。
    深吸一口气,她咽了咽口水。
    “公主,你听我说!”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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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你出家我就当尼姑!

小皇帝一开口,耶律公主便摆出一副倾听的姿势。
    新婚之夜,呆坐良久的“夫君”终于进来掀起了她的盖头,自这一刹那之后,她和这人的命运就从此相连。
    这人的话,她岂能不听?
    何况,这是今天以来,不,自那日分别以来,陛下对她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她已做好了准备,不单此时要听,便是将来也要继续听,一直听到听无可听。
    面对公主郑而重之之色,末璃微微有些发憷,不由心虚起来。
    但此刻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若是不在此刻一鼓作气,只怕将来她是没机会再说。
    深吸一口气,她垂下眼皮,看着公主紧握着自己的手,干巴巴的开口。
    “我的处境,想必你也是略知一二。”
    这话才出口,公主的手便是一紧。
    “陛下!我懂!我心里……没有怨恨!”
    唉,女人太好也是愁啊!末璃叹了口气。
    “你嫁给我……是我误了你!”
    “陛下……”
    不待公主开口表白,她便率先紧握对方的手,抬起头。
    “只怕这一误,我是要亏欠你一生!”说出这句话,她是由衷的内疚。双眉紧锁,眼神哀愁,便是一直含笑微翘的嘴角也仿佛坠了千万斤的石头,直直的往下垂去。
    倒叫这一贯年少青春的花容月貌,平添了十来年的时光,一下就老了。
    虽不是皱皮垂暮的老态,却也叫人看了心里沉甸甸的。
    这话没来由叫公主心头一沉,十分慌乱。她完全没有想到小皇帝的“隐疾”,反而是想到了摄政王的“相逼”。
    难道已经到了水火不容,图穷匕见的境地?
    不!不至于!
    没有了鎏玥,还有大齐!她可是来自大齐的公主!
    公主的脸色也跟着沉下去,眉头也皱起来,压着千万斤的重担。然而双目却是益发放光,咄咄逼人,烈火熊熊。
    把末璃生生吓了一跳!
    公主这是怒了?
    “陛下!不要说什么亏欠不亏欠!我虽生长在北地,但自小也是读过几年书,识得几个字。我也知道从一而终,夫唱妇随。陛下莫怕,若是这鎏玥待不得了,还有大齐!”
    诶诶诶?这是哪儿跟哪儿!末璃发觉自己跟公主完全不在一个频道,对方这是以为……
    “不是,我不是!唉!我……我想说的是……我,我一心向佛,只怕往后要潜心礼佛,遁入空门。所以……辜负你了!”
    她很想握着对方的手直接表态——对不起啊妹子,其实我也是个没把的。不信你摸!
    然而,还是没胆说真话!
    说与不说,都是辜负公主一辈子。但说了,公主便多知道一个秘密。在皇宫里,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所以事到如今,信手拈来最趁手的竟然还是摄政王递过来的借口。
    佛遁!
    这样的话当然无法令公主信服!憋宝似得憋了半天,结果就憋出个出家,怎么看都是欲盖弥彰。
    若仅仅是为了摄政王“带发修行”的威逼,小皇帝这一出未免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了。
    公主又不傻,陛下明明就是有话要说,而且是极要紧的话。
    皱了皱眉,她放开小皇帝的手,起身走下脚踏,屈膝跪地,伏首。
    “公主,你这是……”
    “陛下遁入空门,臣妾怎么办?朝臣怎么办?黎民百姓怎么办?臣妾请陛下收回成命!”说话间,竟仿佛是又惊又吓,带了哭腔。
    不会吧!末璃整个傻眼,连忙跳起来扶公主。
    “不是……诶!你快起来!”
    “请陛下收回成命!”公主抬头,腮边两行清泪,果然哭了。
    收不回!她是铁了心要走!
    想了想,她索性也跪下,和公主面对面。
    公主愣住。
    “陛下,你这是……”
    伸手扶住公主的双臂,末璃幽幽叹了一口气。
    “我不是当皇帝的料!”
    这话一出,公主顿时骇然失色。
    “陛下!”
    她伸手,掩住公主的嘴。
    “外面的传言……不可尽信!王爷确有……登顶之心,而我……也有隐退之心。并非是外面传言水火不容!”
    怎么会?公主满眼不信。
    末璃愕然。
    这外面到底都传成什么样了喂?怎么都不信。
    然而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真相无人肯信,而谣传则人人传诵,奉为真理。
    事到如今,想改都难了!
    摄政王要把她神而隐之,是因为他不舍得杀她,也不想害她谤她,就只能一个劲的把她往高处抬,抬到凡夫俗子都看不见了,她就自然而然消失不见。
    但无论他怎么做,世人都已经认定他是要反。只怕是没人把他这份“体恤”当真,只会觉得他仍旧“咄咄逼人”。这所谓神而隐之,也不过是一种温和的“消除之法”。与言辞上,颜面上,彼此好看一点罢了。
    她便是想给他解释,众人也不会信。
    公主的反应,就是世人的反应。
    王爷就是个背锅侠!
    想到此节,她心里反倒生出一点不管别人信不信,她也要为展万钧说点公道话的心思。
    “王爷对我……虽不是很好,但亦没有加害之心!”
    这话说得她有点心虚,有点脸红。担心展万钧会不会冷不丁的跳出来指着她的鼻子喝骂——我对你还不够好?
    但落在公主眼里就越发觉得小皇帝言不由衷,心有苦衷。
    一山容不得二虎,一国容不得二君,陛下究竟是不想当皇帝?还是不能当皇帝?
    “我压根没想过成亲,因为我是……不能的!”
    嗯?不能的?公主震惊了。
    陛下你什么不能?
    不能两个字说出口,末璃自己也愣了一下。随即福至心灵,豁然开朗!对啊,她可以不能啊!
    想通了关节,她一时心情激动,潸然泪下,言语哽咽。
    “皇宫里生存艰难,有皇子便是原罪。我原就是早产,后又长期服药,身体羸弱之极。先天有缺,后天失调,乃是……一个废人!如若不然……这皇位也不会落在我的头上。”
    说完,她就颜面抽泣。
    这会子哭倒是真心实意,想起以前的日子,真是一把辛酸泪。尤其,崔昭仪为了她出宫,服毒自杀这一桩,一直是她的心病!
    昭仪娘娘一心希望孩子能远走高飞,自由自在。
    她也很想满足这位母亲的心愿!
    皇子就是原罪!这种宫闱里的倾轧龌蹉,公主自然是一清二楚。但把眼前这位如花似玉丰神俊朗的少年跟废人联系到一块……还是令人难以置信。
    然而仔细想想,又觉得此事是早有预兆。
    男人长得漂亮,自古有之。现成摆在眼前的摄政王展万钧,就是铁铮铮的实例。所以漂亮不是问题。
    但若是把小皇帝和摄政王摆在一块比较,区别就很明显了。
    王爷的漂亮就是男人的漂亮,但陛下的漂亮却是雌雄莫辩,倒有几分阉人之态。
    想到阉竖,公主又觉得懊恼羞愧,怎么能拿小皇帝跟太监比,这不是侮辱人么,而且也是自取其辱。
    但……陛下是个废人……这个消息还是太令人震惊了!
    公主咽了咽口水,只觉得喉咙干的如同一口枯井。
    “陛下尚且年轻,许是多调养几年,会好的!您也不要太伤心了!”
    好不了!吃再多药也长不出那玩意!能长出来她就成怪物了!
    末璃抹了抹眼泪,吸了吸鼻子。
    “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其实,这样也好!倘若不是因为废,我也活不到现在!”
    这倒是句真心的大实话!
    然而这实话苦涩之极,叫公主搁在嘴里,苦在心里。
    她是万万没想到,原来是这样一个不堪不忍的现实。心里说不怨那是假的,可又能怨谁?
    怨眼前这个孩子吗?这孩子自己都活的如履薄冰,战战兢兢。别人不害她就好了,她哪里还能害人。
    怨皇后娘娘吗?公主养在后宫本就是待价而沽,终归是要找个人家卖出去。皇后娘娘又哪里知道,这是个废人!
    看来只能怨自己,怨她自己命苦,没福气!
    末璃擦干了眼泪才发现公主跪在地上两眼发直,愣愣的不言不语,心想不会是被吓傻了吧。
    没办法,不抛点猛料怎么能吓退妹子!她不想拖累对方一辈子,也不想总是让展万钧背锅,只好自己破自己脏水。
    只求她越不堪越好,也好断了公主的念想。
    她又不傻,公主目光热烈,言辞恳切。是真有心把未来系在她身上,如此一份情谊,她怎么担当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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