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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驾崩-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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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天谢地,她贴身小衣的扣子是赤金做的。
    别小看这小小一点点金子,蚊子再小也是肉,何况这可是一块不小的肉。
    她想好了,光这三个金扣,也够换一点银两铜板。她一个丁点大的小人,吃住用不了多少。这就是她新旅程的启动资金,往后的路就得靠她自己走了。艰辛是肯定的,但再苦也是自己选的路。只要朝着正确的方向前进,未来总会有彩虹等着她。
    只要能活着回去,吃再多苦她都认了!
    雄心壮志,信心满满!
    只要能和电脑,网络,抽水马桶重逢,这里的苦又算得了什么呢!
    加油!
    雄赳赳气昂昂,信心百倍向前冲!
    起初是很顺利的!
    在现代她也是接受过警察叔叔的辅导,女孩子孤身在外,财和美色不可外露。所以她依旧是打扮成一个男孩子,还故意把身上的好衣服换给别人,穿了一身破衣服。脸上也抹了泥灰,为了埋汰自己,头发都撒了土。别人是往漂亮捯饬,她就是可劲糟蹋埋汰。
    反正越埋汰越安全,这个道理不会错。
    把自己埋汰的跟个小叫花似得,她才拿着金扣子进当铺,准备换点钱。
    当铺就是个专吃穷苦人的魔窟,好东西拿进去也能叫他们埋汰成破烂货,就是为了压价,叫等着钱急用的人贱卖。
    她也是有心理准备的,不管多少,变现就好。强龙不压地头蛇,开当铺的都是脚踩两道的地头蛇,她这条小毛毛虫,只要不被踩死就算运气。
    当铺的柜台都很高,朝奉就站在里面从高处拿鼻孔往外看。
    等着钱急用的穷苦人就可怜巴巴的踮着脚把自家值钱的宝贝托举着送上门,然后心怀忐忑的等着里面丢出几句埋汰话,把价钱压到极贱。
    当不当,随便。反正去别家也是这个价!
    末璃矮小,踮着脚也差点够不到。金扣子又小,险些就从手指缝里跌出去。得亏里面的朝奉伸了把手,才把这扣子给接过去。
    这一伸手,一接扣子,就把她的手给摸了一下。
    老朝奉的眼睛毒,手更毒。真金白银美玉,用手一掂,一摸,就能知道真假。
    这金扣子的真假尚且还没掂量出来,外头这小叫花子的手却叫这山羊胡老头摸出了蹊跷。
    好嫩的手,手心里一个茧子都没有,这定然是一只贵人的手。
    带上水晶玻璃眼睛,眯着眼往外一瞧,外面站的是一个灰扑扑脏兮兮的小叫花子。
    假的!而且女扮男装!
    因为这么嫩,这么小的手,不可能是男的。
    可怜末璃把自己埋汰的都快臭了,却不料这一摸就让人摸出了底细,白辛苦白遭罪。
    看过末璃一眼,老朝奉又定睛瞧手心里的金扣子。这一瞧,眯着的绿豆眼瞬间就瞪圆了,成了黑豆眼。
    这当铺的主人乃是当地一霸,铺子开了才三年多,四年不到,乃是一处新铺子。可管着铺子的老朝奉是从京城里请来的高人,在京城顶尖的当铺里当了三十多年的二朝奉。这二朝奉在老东家那里一直跟大朝奉别苗头,别了十多年还是别不过,一气之下索性换了东家。宁为鸡头,不当凤尾。
    京城里大当铺的二朝奉,那也是看过不知多少好东西。
    此刻手心里这小小的金扣子,那一看就不是凡物!
    在现代翡翠玉器比黄金值钱,但在生产力低下的古代,因为金属矿石开采冶炼技术不发达,黄金那可是非常贵重的存在。
    尤其是纯度高的赤金,那是非常罕见的。别看黄金在自然界的存在形态,如金沙,狗头金之类,本身纯度就高达百分之六十以上,可真正想要到达现代要求的千足金,以当时的生产力条件,根本是不可能的。
    即便是赤金,纯度也只能达到百分之八十左右。
    再加上开采难,存量少,所以全国官窑开采冶炼的黄金基本全部进贡给皇家御用。
    而到了宫里,也没有想打金碗就打金碗,想打金钗就打金钗,想弄块金砖就弄块金砖的。金子太贵重,大部分都是拿水银化成金泥,用来鎏。所以宫里好多金光灿烂的用具,其实都不是纯金,而是银鎏金,或者铜鎏金。
    因为水银有毒,所以餐具到都是货真价实的纯金。可做一套就够,没有做几套的道理,太浪费。
    然而手心里这金扣子,却是货真价实的赤金。这一份手笔,即便不是皇家,也得是王侯。不仅仅因为金子贵重,赤金难求,更因为能用金子是身份的象征。
    这扣子小巧,精美,凑到鼻尖闻一闻,还能闻到一股香气。
    这香气也不同寻常,不是坊间那低劣的茉莉香桂花油刨花水。闻着倒像是大食国的蔷薇露!
    这蔷薇露可也是皇家御用之物,京城里的贵妇人们为了显摆自己的奢华,就学着宫里竞相购买蔷薇露。可大食国远在万里之外,靠着骆驼马队穿越沙漠,再人力贴身带着背进来。一瓶巴掌大的蔷薇露能抵得上等重的黄金。非显贵之家不能得也!
    外面这细皮嫩肉的小叫花子,竟然拿着这样的东西来典当,简直叫人浮想联翩。
    这别不是哪家显贵王侯府里逃出来的小丫头吧?
    老朝奉心里起了怀疑,不免又侧头看了末璃一眼。
    末璃一直低着头,视线落在头顶上,叫她心惊胆战,几乎想要夺门而逃,溜之大吉。
    但就在她要放弃的时候,高高的柜台里,那个邪恶老山羊似得朝奉轻飘飘的慢条斯理的甩出一句。
    “铜鎏金扣子一个,银二两!小叫花子,当不当?”
    黑,真黑!狠,够狠!好好的赤金扣子硬给说成了铜的,简直是睁眼说瞎话,空手套白狼!然而末璃咬了咬牙,也只能认了。
    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她懂得。何况,人家是真地头蛇,她却连强龙都不是,顶多一条毛毛虫!
    也不敢抬头,只是低着头点了点,就算是答应了。
    不一会,就从柜台里又扔出轻飘飘一张纸,和一支干枯的毛笔。
    “画押吧。”
    其实应该还要问是死当还是活当,可老朝奉打定主意要欺负她,就擅自写了一张死当的票子。
    末璃也懂,毕竟她识字。但这会子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她也没过要把扣子赎回来打算。
    拿着毛笔她下意识要签名,好在回过神来,改划了一个十字。小叫花子怎么会写字,差点就露陷了。
    她自以为聪明,其实落在老朝奉眼里,却是又一笔作证。
    普通不识字的老百姓连毛笔都不会拿,这小叫花子拿笔的姿势这么正,一看就是练过的。她还嫌这笔不好呢!
    得,不是贵人,又哪里会知道这笔不好!
    哎!怪事年年有,今儿个特别多。一个娇滴滴的小丫头,好好的贵人府不待,非得跑出来装叫花子。也是奇了怪哉!
    拿了当票,老朝奉也不称银子,随手从柜台里捡了一小块碎银就扔出去,差点就砸在末璃头上。
    店大欺客,这当铺的朝奉堪比国营商店的营业员还牛气!
    末璃忍气吞声,低头把碎银子捡了,手心里掂量掂量,她觉得这银子压根没二两,而且成色也不好,乌黑乌黑的。
    可也不敢理论,大亏都吃了,还吃不下小亏?敢理论,她这一身的西洋镜可保不住。
    得了,吃亏算便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把银子用布头包好,塞进衣襟里,她紧了紧身上的破衣服,低着头离开当铺。
    她前脚走,柜台里的老朝奉就朝里边的一个年轻的伙计怒了努嘴,这伙计就后脚跟出去。
    一个从贵人府里偷跑出来的小丫头意味着什么?
    这是一块大肥肉啊!
    兴许这小丫头背后还有个小主子,主仆两个肯定从贵人府里卷包了不少好东西。这要是落在手里,得是多大的买卖。何况,就算没东西,光这一个细皮嫩肉的小人,也值不少银子。
    末璃是万万没想到,自己的江湖之行才跨出第一步,就已经被坏人给盯上了。
    她终归还是太年轻!
    江湖险恶,可不是靠看几本小说就能安全行走。
    *
    怀里揣着二两不到的碎银子,末璃感觉自己比揣了一只金元宝还紧张。走在路上,看谁都跟抢劫犯似得,就盯着她这点银子下手。
    也不瞧瞧她那个叫花子的模样,人人避之不及。
    从天黑上船到天亮跑路,这会子已经到了中午,她整整饿了大半天,早已经前胸贴后背。
    这地方究竟是什么地方,她也没搞清楚,应该还在晋州。
    这里的街道自然比不得京城热闹,可也别有一番生气。此刻街道两旁的食肆酒馆都飘出食物的香气,钻进人鼻子里,勾得肠胃里的馋虫直闹腾。
    末璃也舔着嘴唇想买点吃的,然而大店她不敢去,怕费钱。就在路边的小摊里弄了一只烧饼和一碗热汤。
    摊主是没想到这小叫花子真有钱,摸出来的不是铜板,而是一小块黑乌乌的碎银子。用牙咬了咬,又拿舌头舔了舔,这才给她兑换了一把铜板。
    怀揣着这一包铜板,末璃感觉自己更紧张了。
    烧饼闻着挺香,可咬到嘴里是又干又硬,粗糙的很。热汤说是汤,其实就是混嘟嘟的水,飘着几片菜叶子和一团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碗倒是洗得干净,但缺着口不说,还是粗瓷的。筷子就是两根麦秆,她捏着筷子往热汤里搅了搅,撩起一片菜叶子却怎么也不敢往嘴里塞。
    扭头看看周围,其他人都大快朵颐吃的西里呼噜,很是痛快。她也只好捏着鼻子咬了一口烧饼往喉咙里咽,然而还是咽不下去。又只好闭着眼喝了一口热汤。
    还好,这汤瞧着不怎么样,滋味倒是鲜。那菜叶子也挺嫩,就那糊里糊涂的一坨,她是真搞不懂究竟是什么。
    糊里糊涂把肚子塞满,她想了想,又买了三个烧饼揣着。
    这烧饼一个铜板一个,很实惠,可以留着晚上吃。
    如今可不比以前了,钱得省着用,一分一厘都得花在刀口上。末璃给自己的会过日子点赞!
    下一步该怎么走呢?晋州肯定不是久留之地,她得远远的跑了才行。可往哪儿去呢?她也是一点不知道。
    此刻已是春末初夏,烈日当空晒得人头晕。然而她被关在皇宫里憋惨了,如今好容易飞出来,真是瞅什么都新鲜,连空气嗅着都一股子自由的气息。
    肚子饱饱的,身上暖暖的,日头一晒,她就有点犯困。眯着眼走在人来人往的街头,她感觉自己就是一个自由自在到处流浪的小丐帮。
    说起来,以前玩的网游她就是丐帮。行侠仗义,纵横江湖。虽然是个手残水货,可和亲友们在一起玩,打打战场,做做日常,下下副本,日子也挺快乐。
    想不到有朝一日,她还能货真价实的COS一把,也是醉了。
    因为第一步迈得顺当,她信心大增,决定在这里先逛一会,然后找个地方落脚歇一歇。养足了精神,混熟了情况,她就找辆车溜之大吉。
    至于前进的方向,那肯定是和京城背道而驰最好。
    祁进说仙器会相互吸引,也许半道上她就能得到指引。
    要是没有,那也没什么。横竖这自由自在的日子,她是终于过上了。
    她想得还挺美,浑然不知身后早已经多了一条尾巴。
    盯梢小伙计是个十七八岁的大小子,两撇八字眉,一双老鼠眼,瞧着就不是个好人样。老鼠眼此刻很不耐烦,这小东西到处乱跑,尽顾着玩,也不回去,叫他好跟。
    好容易等这孩子玩够了,就见她东张西望,走来走去,似乎在找寻什么。
    盯梢的心里咯噔一下,觉得朝奉先生可能是料错了。并没有什么小主子小丫头,这就是一个落单偷跑的小家伙。因为此刻这小家伙不是个回头归巢的样子,倒像是在找地方落脚。
    得,没有小主子不打紧。这一块小肥肉也够吃,既然这小肥肉要找地方落脚,那正好给她挖个坑,让她自己往里跳。也省的他一路跟着盯梢,不得空闲。
    当即这老鼠眼的坏小子就紧赶一步,蹿到末璃前头,溜进了一户人家的后门。
    ------题外话------
    小皇帝的江湖行,真是步步惊心!
    啊!高考结束了!可喜可贺!终于到了高考党笑傲江湖,鄙视上班族的时候了。
    大家玩得开心点~记得来看文哟~

☆、第七十八章 出了狼窝入火坑!

末璃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找到了一家“民宿”。
    两口子有一个小院,丈夫是个驼背,耷拉着脑袋五寸丁骨,走路还一瘸一拐的,样子不说吓人吧也挺磕碜。
    婆娘倒是还行,长脸蛋瘦身板,细眉毛细眼睛,皮子倒是白但不净,鼻子上好多小麻点。半老徐娘爱卖俏,头发抿了刨花油,梳得是油光水滑,还别一朵红绒花。
    麻脸婆娘把末璃上上下下打量了三四遍,才同意借她柴房睡一晚,还收她五个铜板。屋檐下的干稻草,倒是随她用。
    末璃也不敢挑剔,有地方歇脚就不错。不是她住不起正经的房子,而是不敢!
    财不可外露,虽然才二两不到的银子。可她毕竟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孤身一人的小丫头,万一被人盯上,那就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然而她是万万没想到自己早就被人盯上了。
    她是一点都不知道,还吭哧吭哧抱了廊下的干草在柴房的角落里铺好,准备晚上就睡干草堆。
    对于她这样一个一直锦衣玉食被人团团围着的大宝贝来说,偶尔这么一天自由自在艰苦奋斗的日子,非但不觉得苦,反而还觉得挺新奇有趣。
    本来她还怕柴房里有老鼠,然而这柴房挺干燥且干净。她盘腿坐在干草上,啃着干巴巴的烧饼,喝着凉凉的井水,感觉自己就跟野外生存体验似得,别有一种新鲜刺激。
    不过天一黑她就心慌了。
    普通人家可不比宫里,没有天黑还点蜡的习惯。这家小院也算是个殷实人家,夜里点的也不过是豆油。
    柴房里黑漆漆的,也没个窗,关了门就跟个罐头似得。不光黑还闷!
    被黑暗笼罩,末璃缩成一团,渐渐就没了那个新鲜刺激的心。一直被兴奋和自由掩盖着的苦和累则从骨头缝里一点一滴渗透出来。
    走了一天,穿着普通的布鞋,脚底都疼了。布鞋这东西,在现代穿着那叫休闲舒适,那是因为现代人走的路少,而且路也平整。可这里不是石板路就是石子路,或者土路。软底铬这硬石子,那滋味!
    两条腿也是又沉又涩,宛如灌铅。屁股底下的干草乍坐上去挺软和,可坐的时间一长,就刺刺拉拉的,搓得她小屁股是又痒又痛。
    头发上全是灰,头皮都开始痒起来。一整天没洗脸,没洗脚,都不知脏成什么样!幸亏贴身的衣服还是她自己的,可走了一天出了汗,感觉已经有味。
    身上不舒服还则罢了,又干又冷又硬的烧饼还膈应在她细嫩的胃里,感觉一点也没消化。喝了两碗井水,此刻她憋得难受,可又不知道茅厕在哪里。
    忍了一会,她才捂着肚子起来,睁大眼伸出手摸索着出去。结果摸到门口一推门,门却打不开了。
    起先她以为是卡住了,可等左推右推又敲又打,还是打不开,心就敦敦往下沉。
    怎么回事?外面把门锁上了?是提防她偷东西?还是想抢她的东西?
    难道她还是露了财,被人惦记上了?
    所以,她这是进了黑店?
    想到黑店,她就想到了水泊梁山杀人越货开黑店的扈二娘,杀了客人黑了钱财,还要卖人肉包子。
    冷汗嗖的就下来了。然小腹憋得难受,叫她胃也痛来心也痛,肠子都快要搅合在一起,忍不住蹲下抱膝。
    怎么办?这下她可怎么办?
    *
    她确实是进了黑店,不过黑店的老板娘并没有卖人肉包子的本事,只是个惯拐卖丫头媳妇的人牙子。
    麻脸婆娘把末璃往柴房里一关,等落了夜,把驼背的老公打发去下房睡觉。自己就在屋里点了灯,摸了粉,带上花,摆上酒菜,把那十七八岁的坏小子给等来。
    这两一见面就打得火热,又是喝酒又是亲嘴,搂搂抱抱,卿卿我我,不一会就滚到床上成了好事。
    完事了,又下来继续连吃带喝。
    老鼠眼一边喝一边就说起这柴房里的末璃。老朝奉交代了,这可是一块难得的小鲜肉,得好生养着,千万不可贱卖。
    另外大户人家出来的丫头,都是娇生惯养。人家主人家都舍不得打,叫她也别动手动脚的。不听话是一桩,万一打坏了,留下疤,那可就卖不出好价钱。
    也别给她吃药,吃傻了吃坏了,也卖不了好价钱。
    听了这话,麻脸婆娘就叫起来。
    这不能打又不能骂,敢情她还得把人当祖宗供起来?
    这些小丫头,刚开始的时候都可会闹腾了。不来点狠得,可降伏不了她们。这种事,她有经验。
    老鼠眼嘿嘿一笑,不让打不让骂,难道还不许你饿她?饿这东西,乃是世上最难熬的。任她三贞九烈,没饭吃,也得急。何况,饿的虚脱了,既不会跑也不会叫,多省事。
    麻脸婆娘一听这话就笑了,拿手指头戳坏小子,骂他是个黑心眼的坏东西。
    坏小子嬉皮笑脸凑上去,这两没羞没臊的就跟扭糖似得又搅合在一起,一阵嬉笑打闹。
    麻脸婆娘卖了多年的小丫头小媳妇,也练就一双毒眼。早就瞧出末璃乃是奇货可居,交钱的时候她可瞧清了,那小手白的,就跟嫩豆腐似得。
    脸上虽然摸了灰,可两大眼珠子多水灵。瞧着年纪也还小,走路还紧着腰,定是个清倌人。
    这等大户人家里出来的小丫头,还是个没开包的花骨朵,卖她四五百两银子都不算贵。
    前一阵江南来的高老爷看瘦马,西街那黑脸婆子手里一个十三岁的清倌人,就狮子大开口要了一千两银子。人高老爷看上了,不光给了一千两的身子钱,还花了二百两办酒席梳拢,可把那黑脸婆子乐得,老脸笑的跟朵老菊花似得,走路都扭着腰。
    别人不知道,她可清楚的很,那瘦马就是黑脸婆子拐来的,就给了拐子二十两银子。在家调教了半年,就遇上一个大主顾,转手就赚了一千多两银子,这才是一本万利!
    她是羡慕嫉妒恨,牙都快咬碎了。
    合该轮到她发财,天上就掉下这么一桩好买卖。
    可惜,这小鲜肉先叫那黑了心的老鬼叼上。那老鬼可是个狠的,这一笔肯定要吃大头。
    一块肥肉白白被人咬一大口,麻脸婆娘想想都肉痛。可老鬼背后有人,得罪不起。她也只能认了。何况这小丫头也是老鬼盯上的,算起来他也是头功。
    麻脸婆娘原本提防着末璃会闹,故而叫了老鼠眼过来帮把手。万一这小丫头闹腾了,就想法子把人捆起来,再行发落。
    然而末璃没闹,一整晚都安安静静的。
    等第二天天一亮,麻脸婆娘就掖手掖脚的去柴房看。门关的严实,屋子里又黑,打缝隙往里瞧,是啥也看不见。
    看不见心里就着急,一着急她就连忙打腰里摸出钥匙,把大锁开了,稀里哗啦撤掉铁链,推开门进去。
    这刚进去,就感觉一颗有力的小炮弹墩就撞到腰上。
    “哎哟我的妈呀!”婆娘一声嚎叫,咕咚一下就翻出去,两脚朝天翘了个大元宝。
    在门外等着的老鼠眼吓得嗷一下蹿起,眼前就见嗖的一下,一抹小巧的身影蹿出来。
    这正是末璃,一头撞开了麻脸婆娘,她就夺门而出。
    老鼠眼被吓了一跳,定睛一瞧,顿时慌了神。
    大肥肉想跑,没门!拔腿就追!
    婆娘屁股摔得开花,尾巴骨阵阵生疼,一边扶着腰一边杀猪似的嚎。
    “丫头片子想跑,快抓住她!”
    下房里起来的驼背一听自家婆娘嗷,也拎着一根扁担出来,撵鸡撵鸭似得赶末璃。
    可怜小皇帝被这群妖魔鬼怪又追又打,跟个落入包围圈的小兽似得,无处可逃。
    她原以为等人开了门,撞开了,自己就能溜之大吉。却忘了且不说她是孤掌难敌双拳,就说这小院门一关,就是个逃不出去的牢笼。她的胜算太少,说到底还是鲁莽了。
    被驼背和老鼠眼赶着,就逼到了角落里。麻脸婆娘爬起来,一瘸一拐的冲过来,跟老鹰捉小鸡似得伸手一把就扭住她的胳膊。
    她张嘴想咬,就被这婆娘扇了一个大耳刮子。啪的一下,半边脸就肿了。
    这倒霉孩子一下就愣住了!
    她自打穿到这儿,虽然时不时矫情的喊苦喊累,可说到底一个皇子,一个真龙天子,能苦到哪儿去?
    她是即没被打过,也没被饿过。锦衣玉食,养尊处优。平日里连走路都得有人扶着,生怕她摔一跤就碎了。这样一个大宝贝,今天却叫一个麻脸的婆娘打了脸!
    鎏玥真龙天子的脸,就这么被打了!
    她原以为这天下能打她脸的就只有展万钧,可即便如此,他也从来没对她动过一根手指头。可如今,她就叫人打了脸!
    小孩子懵了,委屈极了,眼泪噗噗就往外冒。
    老鼠眼顿时叫起来。
    “别打坏了脸!”
    麻脸婆娘扭着她,弯腰“呸”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叉着腰骂道。
    “哪能这就打坏了!你们这些臭男人,见个小娘们掉眼泪就怜香惜玉的。我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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