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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驾崩-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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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公公!你怎么会在这儿?”
    梅若华却并不回答,而是反问她。
    “你知道这里是哪儿?”
    “是哪儿?”
    “这里是海棠园!”
    “这儿就是海棠园?”她万万没想到自己阴差阳错竟然跑到了这里。
    这是小陛下当年住过的地方,难怪梅公公如此熟悉。梅公公是崔昭仪的人,她知道他答应过那位娘娘,有朝一日定要护送陛下出宫,重获自由。
    所以,梅公公不是敌人!她顿时送了一口气!
    赵晓乐动了动,想站起来,结果腰里一阵钻心的疼,立刻嘶了一声。
    “你流血了?是被赖沧澜伤的?”梅若华嗅到空气中越来越弄的血腥味。
    “不是他!是另外一个陌生人。”晓乐捂住伤口,感觉腰里一片濡湿。
    那个该死的陌生人,好毒辣的手段。见面就给刀子,下回要是再让她遇上,非得给对方好看不可。
    幸亏这帮御林军没有带狗来找,否则顺着血腥味是一找一个准!
    “走,我带你找个地方疗伤!”梅若华一把扶起她。
    晓乐拽住对方的胳膊,咬牙忍疼站起。
    事到如今,她也只能相信梅公公了。
    *
    不说梅若华带晓乐如何疗伤,但说萧继远一个人顺着屋顶朝御正殿的方向摸去,准备探一探鎏玥的核心所在。
    适才赵晓乐引起的骚动,他也瞧见了,心中暗暗叫好。那个小贼吃了他一记飞刀,肯定跑不利索,正好把沿途巡逻的御林军都吸引过去,给他开出一条坦途大道。
    至于那小贼会是如何一个下场,则不在他考虑之内。
    不过很快他意识到,被吸引过去的只有外围巡逻的御林军。包围着那一片灯火闪耀之处的,是另一批军队。外面吵吵嚷嚷,这边却是纹丝不动,显得责任分明,纪律严明。
    对方如此严阵以待,他是越发想要探一个究竟了。
    下面三步一哨五步一岗,除了站岗放哨的,还有来回巡逻的。越是往里越是严密,光是在下面巡逻还不止,更有人高挑着灯笼,在廊下巡视,连屋檐也不放过。
    他几乎是贴着瓦片爬过去,却还是寸步难行。只得找了个角落缩成一团,等巡逻的脚步声和晃来晃去的灯笼远去了,才敢探出头来看一眼。
    他也不知自己是摸到了哪儿,探头出去所见的宫室并不宏大,只是一个精巧的院落。显然既不是皇帝的寝宫清心殿,也不是朝会的所在御正殿。
    这是什么地方?
    院子四四方方,屋子较为低矮,但庭院宽敞整洁,屋子精巧别致。院子里小路蜿蜒,花木苍翠。
    这一路而来,三宫六院他也略有见识。然而秋天无甚美景,除了树就是草。唯有这个院子里,一盆盆鲜花盛开,娇艳欲滴。
    廊下挂着的宫灯也样式别致,粉团团的柔光照开去,到处都是一片温暖温馨。
    每一盏宫灯下都立着一个衣着华丽的宫女,神情肃穆,一动不动,宛如雕像一般。
    这地方瞧着,像是个女人住的地方。
    离着清心殿这么近,必然是皇帝宠爱的姬妾才有资格居住。可鎏玥的小皇帝不是还没娶亲成家吗?难道住在这儿的,是个没名分的女人?
    这小皇帝也是有趣的很!小小年纪,不保重身体,却只顾风花雪月。须知色字头上一把刀,小心他的鸡仔身板吃不消啊。
    不过想想也正常!君弱臣强,小皇帝就是个傀儡摆设而已。鎏玥真正的皇帝应该是摄政王展万钧。有这位不是皇帝的皇帝把持朝政,小皇帝也只能风花雪月聊以安慰了。
    能风花雪月也是福气,倘若自强不息,只怕连小命都要丢了。
    虽然这么想,可萧继远在心里是一点也不同情小皇帝。弱肉强食,胜者为王,这是天经地义的法则。要怪只能怪小家伙自己命不好!
    男儿在世,顶天立地。便是不当盖世英雄,也要当一个乱世枭雄。换做他处在展万钧的位置,也不会对这小皇帝客气。
    相反,正因为展万钧是鎏玥人,鎏玥人重名分,什么都要讲究王道。所以只能当个摄政王,不敢真反了。要换做是他,换做是在大齐,手握百万雄兵,早就反了,改天换地!
    做摄政王哪有当真皇帝爽快!
    如此想着,他不免有些心驰荡漾。幸亏巡逻的脚步声又传来,连忙警醒过来,缩头躲进阴影里。
    陷身在一片幽暗之中,他头脑也渐渐冷静下来,发觉自己刚才的想法要不得。鎏玥有鎏玥的讲究,大齐也有大齐的复杂。
    大齐当今陛下年事已高,而可以继任的皇子,却寥寥无几。四皇子今年十八岁,年少聪慧,文武双全。可惜母妃不是萧氏,注定与皇位无缘。而且正因为天资聪慧出类拔萃,已经遭到萧氏一族的忌惮。老皇帝便夺了皇子的兵权,转而交到他的手上。
    手里没了兵权,四皇子就成了个废子。有这个前车之鉴在,其他的皇子也不敢造次。
    老皇帝这也算是表了态,未来继承大统的皇子,依然必须是出自萧氏女的肚子。
    宫里萧氏女除了皇后还有一个妃嫔,可惜那位妃子膝下只有一个公主。所以这未来的皇帝必定是出自皇后膝下。
    皇后有两个儿子,八岁的六皇子和还在襁褓的十一皇子。
    襁褓婴儿肯定不能登基,那么显然只剩下六皇子了。
    而六皇子也和鎏玥的小皇帝一样,属于幼帝登基。到时候,大齐的情况只会比鎏玥更复杂。
    鎏玥的小皇帝母妃身份不高,而且在登基之前就死了,死的正是时候。就没有外戚干政,母强子弱之豫。
    朝政被把持这摄政王一人之手,虽有权臣专政之忧,但毕竟朝政不会因为势力众多而四分五裂。
    可大齐呢?到时候不但会有萧氏外戚干政,太后临朝,还有各路部落首领,多方势力纠葛,只怕一时就要天下大乱!
    如今不乱,只是因为老皇帝还活着。万一陛下龙驭宾天,那大齐可就风雨飘摇了。
    他后背脊冷汗淋漓,生生打了一个哆嗦。
    面对这样一触即发的乱象,他又能做些什么呢?
    脑子里乱哄哄的,他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咬了咬嘴唇,听到巡逻的脚步声远去,萧继远便再次探出头。
    结果就看到那院子里门帘子一挑,一抹高挑的身影迈步而出。
    那是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男子,头上没有戴冠,只是簪着一根飘逸的金簪。身上所穿的衣服很随意,也不系腰带,走动起来,如水似烟一般的料子就贴着身体摆动。
    这人从屋子里出来,侍立在廊下的宫女立刻屈膝朝他行礼。
    声音离得远,他听不见。
    那男人连头都不扭,径自跨出廊檐,走到院子里,弯腰在一盆花团锦簇的花盆里伸手掐了一朵粉嫩嫩的娇花。
    捏着这朵花,他低头嗅了嗅,随即转身往回走。
    到廊下时,就着粉色的灯光,萧继远看到这男人的半张脸,堪称俊美之极。
    男人捏着花就回屋去了,而萧继远听到巡逻的人回头了连忙又把头缩回去。
    真奇怪!他以为这院子里住着的是个女人,怎么出来的却是个俊美非凡的男人?
    虽然只看了半张脸,可一个男人长成这样俊美,也够叫人惊悚的。
    男人靠的是手段和武力,脸蛋漂亮有什么用!
    难道说这鎏玥的小皇帝兴趣迥异,不喜婵娟好美男?
    这就有点恶心人了!
    不对!他在幽暗中猛一抬头。
    刚才那个男人身上穿的衣服是紫色的!鎏玥等级森严,老百姓身上穿的衣服,从款式到面料再到颜色,都要分一个三六九等。
    那衣服料子跟水似得顺滑,绝对非同凡响。但更非同凡响的是料子的颜色,紫色是只有亲王这一级别才能穿着。
    所以那个男人是一位王!
    可一个亲王,为什么要住在皇宫里?而且紧挨着皇帝的寝宫,还是一个看起来是给女眷居住的院子。
    试问哪个亲王能忍受这样的对待?又有哪个皇帝能让自己的兄弟跟自己住在一起?就算鎏玥的小皇帝还没有娶亲,皇宫里女眷很少,可也不合规矩呀。
    九五之尊的尊贵所在,不就是体现在皇宫里只有皇帝一个男人。
    真是奇了怪了!
    等等!也许这个男人不是小皇帝的兄弟,而是那位本该入驻这座皇宫,但最终却没法名正言顺住在这儿的摄政王展万钧!
    据说这位展大人色如春花,美貌非凡,当年还被鎏玥的老皇帝戏称为“美战神”。
    这就对上了!
    可这位展大人怎么住在这种院子里?这皇宫里院落这么多,哪儿不好住?他要是喜欢,把小皇帝赶出去,自个住清心殿也行啊。怎么非得委屈自己住这种地方?
    这明明是个女人住的地方!乃是一个金屋藏娇之处!
    说到金屋藏娇,便让他又想起一个流言来。
    据说这位摄政王胆大包天,肆无忌惮,看上了小皇帝身边伺候的一个宫女,图方便就养在了皇宫里,金屋藏娇。
    不会就是这里?
    好家伙!摄政王还真是……敢作敢当!
    鎏玥人还笑话他们大齐是蛮子,姑舅做亲,纲常紊乱。可也不看看他们自个做出什么事。当朝权臣霸占皇帝的女人,还偏偏要养在皇帝眼皮子底下,日日夜夜羞辱君王。
    这君不君,臣不臣的样子,有哪里比大齐高明?
    可见这鎏玥人也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伪君子罢了!
    不过究竟是什么样的美人,能让堂堂摄政王冒着大不违的罪名,强行从皇帝身边抢走,还堂而皇之的养在皇宫里。
    也是挺让人好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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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鎏玥皇帝是个小怪物!

萧继远虽然对展万钧的宠姬略有一点好奇之心,但此行主要目的是探一探鎏玥皇朝核心所在,而不是挖摄政王的风流八卦。
    故而这个念头在脑子里转了一下,也就完了。他打起精神,准备再试一试,看能不能绕开紧密的巡逻,往那最高的御正殿去。
    等着巡逻的队伍过去,他悄悄探出头,趴在瓦片上如同一只壁虎一般缓缓的爬过去。
    也是不凑巧,正好一阵风吹过,把拢着弯月的云层吹开。月光遍洒,照的屋檐上泛起一层薄薄的光。
    他趴在上面,被月光一照,吓得连忙翻身往暗处躲。结果翻得急了,压倒了琉璃瓦,发出咔的一声轻响。
    “什么东西?”底下的守卫立刻被惊动,高挑着灯笼就朝屋檐上照,反应速度快的惊人。
    幸亏他早一步翻到暗处,否则定然无所遁形。
    灯笼在屋檐上来来回回好几趟,那火光只差一点就到他的鼻子。他不得不僵直身体,一动不动,生怕吹动了火光,引起注意,甚至连呼吸都屏住。
    “什么也没有。可能是个鸟吧!”下面有人说道。
    “再仔细照一照,王爷吩咐了,务必仔细谨慎。”
    “是!”
    灯光又打了两个来回。
    “还是没有!”
    “那看来就是个鸟。好了,继续巡逻,不可懈怠!”
    “是!”
    灯火摇摇晃晃的挑开了,脚步声和人声也远了。
    萧继远长吁一口气。
    这一路来的轻松,还以为这皇宫戒备松散,不堪一击。却原来是外松内紧,越到要紧之处越是滴水不漏。
    若非他胆大心细功夫好,换成耶律淑哥那样的三脚猫,来一百个都得赔进去。
    看来今天是只能到这儿了,想再往里去,难上加难。
    他也不是执拗的人,进不去那就回头,没必要冒险。
    趁着巡逻的队伍远去,他连忙猫腰又退回到较为安全的暗处。临走之前又朝那迤逦诡异的院落瞥了一眼,就看到从屋里出来一个太监,把门帘一撩,一抹衣着华丽的娇小身影就蹦了出来。
    这莫非就是展万钧那个宠姬?
    瞧着这个身形,这位美人应该年纪不大。穿着一身鹅黄粉绿的衣服,在灯光下泛着柔光,隐隐还能看出一些暗纹,显然用料颇为高级。
    美人披头散发,样子有点放浪形骸。黑漆漆的头发缎子似得闪闪发光,微微泛着水光,显然是刚洗过。
    她连蹦带跳的往院子里去,肩上的头发也跟上一甩一甩的,只能从发丝间看到小半张粉白的脸和一截尖尖的下巴。
    小美人蹦了几步又停住,回头看了一眼。
    展万钧就从屋子里出来,站在宫灯下,定定看着那身影。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似怒非怒。
    美人儿似乎伸手对他比了个鬼脸,惹得摄政王的眼睛眯起,眉头也微皱。
    结果那小美人却肆无忌惮的弯腰哈哈大笑,然后一甩头发跑向院子里盛开的花丛,蹲下凑近看。
    许是院子里太暗,影响她赏花,又回头招了招手。撩门帘的太监就叫人从屋里拿了一盏灯出来。结果站在廊下,眉头皱的能夹死人的摄政王伸手把灯接过,亲自拿着走过去,为这小美人照亮。
    甚至为了照顾她,这位高贵的王爷还弯下腰,把灯往她眼前凑。
    美人仰头看了他一眼,对他咧嘴一笑,但很快又扭过头,瞪大眼看花。
    就着这灯,萧继远看清了这小美人的半张脸。
    眉如远山,眼似星眸,鼻如瑶柱,唇似玫瑰,粉白如玉的脸颊,鸦翅似得睫毛,明月一般的额头,确实是个绝色的佳人。
    只是看起来年纪还很小,至多只有十来岁,还是个孩子。当然,鎏玥的女子一贯娇小玲珑,皮肤白皙,以至于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小得多。
    但依着大齐的审美,这样柔弱娇小的女人属于劣等。因为身子太弱,骨盆太小,往往容易难产。而且娇滴滴的,连走路都得有人扶着,宛如那些名贵得花木一般,不是富贵人家压根养不起。
    大齐十二月的寒风一吹,就能把这些娇花活活冻死。
    这种女人,除了摆在架子上当观赏品,其他一无是处。
    但鎏玥的男人就是喜欢这种“观赏品”,看来摄政王也不例外。
    瞧着他这个亲手执灯,为佳人照明的劲头,就知道对这位小美人是颇为宠爱。
    灯光里,俊男美女,鲜花如锦,倒是一副赏心悦目的好光景。
    看着这边的恩爱缠绵,萧继远在肚子里冷笑一声,越发觉得清心殿里的小皇帝可怜之极。
    他的臣子在隔壁和佳人*,享受温柔乡。也不知那一墙之隔的小皇帝在冰冷寂寞的深宫里是否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也是个可怜人呐!
    *
    末璃蹲在院子里看花,压根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偷窥了。
    今天展万钧带她出宫放风,她还以为煞星爷爷是良心发现,想要主动将功补罪。哪成想这人就是个黑心肠的,不做赔本买卖。
    这不,厚着脸皮就又留宿宫中,还把她往沁芳斋拐带。
    她想着反正能在一起的日子也不多了,索性就由着他吧。没必要在这最后的时光里和他拧着干,让彼此都不痛快。
    她这一妥协,对方自然是得寸进尺。
    才刚吃过饭,他就缠着她闹腾。这一闹,就闹到现在。
    摄政王心情好,满肚子柔情蜜意泼洒不尽,大半夜的非要去外面摘一朵花送给她。说什么鲜花赠佳人,把她给肉麻的喂,鸡皮疙瘩掉满地!
    然而等他把花摘来了,她也是爱不释手。
    这花她知道,是茶花。
    花开的真是好!花瓣层层叠叠,密密匝匝,却一点也不乱,整整齐齐的。花色竟是一半粉一半白,粉如美人胭脂,白如君子美玉,叫人看了就满心欢喜。
    听说外面整株都是,旁边还有别的品种,红的似火,白的胜雪,花团锦簇,热闹非凡。
    她就坐不住了,亲自跑出来看花。
    果然院子里摆着几个大盆,种的都是茶花。满树缤纷娇艳,红的,白的,粉的,甚至还有黄的,争奇斗艳,叫人眼花缭乱。
    但看来看去,还是他摘得那种最好看。
    于是她就蹲在那株花前。
    “这什么花?”
    展万钧弯着腰,目光将她笼罩。听见她的问话,淡淡朝那花瞥了一眼,随即又把目光调回。
    “这叫十八学士。”
    “这就是十八学士啊!我听说过。”她仰头看他一眼。
    灯火被风吹动,摇摆几下。那火光就在她漆黑的眼眸里跳动,两团小小的精灵。
    他淡淡一笑,伸手轻轻一抚她的头发。
    末璃伸手,在他手背上拍了拍。随即又扭头,凑到一朵花前嗅了嗅。
    “咦,怎么没有香味?”
    “真名仕不必靠异香袭人。没有香味,才是真潇洒!”
    切!这话说得!原始的花就该是有香味的!这是自然进化的结果!没有香味,就说明是属于后天人工培育。就像在现代,鲜切花已经成了是系统工业化生产,为了延长花期,所以人为的去掉了香味。
    说到底,这真名仕就是人工培育的结果。
    不过真名仕从来不是浑然天成,靠的还真是后天培养。几代人的熏陶积累,才能造就一个名士风流。
    真的没有一点香味吗?她不死心的又嗅了嗅,结果因为凑得太近,嗅了一鼻子花粉,连鼻尖都染黄了。
    花粉刺激鼻腔,她掩面打了个喷嚏,眼泪都冒出来。
    “快去拿披风来!”展万钧却以为她冷。
    侍立在廊下的李得胜连忙叫人取了披风过来,双手捧着送到跟前。
    展万钧把手里的灯交给他,伸手拿过披风,抖开了往末璃身上披。
    末璃揉了揉鼻子,没有说话。
    对于摄政王的这种“慈父”心态,她又是也挺无语的。然而对方并不是个听劝的人,多说无益。有时候也会想,倘若她真的不走,这个男人的对她的好又能好多久呢?
    等她一年又一年,从娇滴滴变成了黄脸婆,他是否还会如同此刻这般,为她点灯,为她摘花,为她披衣。时时刻刻拿她当个小宝贝似得照顾周到,殷切备至?
    不敢想!想了,就会怕,还会恋,左右为难。
    帮她系好披风的绶带,展万钧伸手抚了抚她披散的头发,缎子似的发丝自指尖划过,凉凉的。他忽而心血来潮,弯腰帮她绾发。
    修长的手指在发丝间穿梭,指腹摩挲过头皮,引起丝丝颤动。她觉得痒,缩了缩脖子,结果扯到了头发,嘶嘶轻叫。
    “别动!”
    末璃撅嘴。
    她头发不长,平时也不绾发,只梳一个髻,能戴冠就好。然而摄政王巧手的很,三下两下就帮她绾好,手头没有簪子,就抽了自己头顶上的金簪,别住。
    “好了?”
    “好了!”
    她伸手摸了摸,没想到他还有这手。想必以前在家是经常练手的吧,不知怎的,心里有点酸溜溜的。
    “回屋去吧,外面凉!”展万钧伸手把她拽起。
    伸手掩面,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她点点头。
    仰头看到他光秃秃的发髻,忽而狭促心起,扭头弯腰摘下一枝十八学士,把也只掐掉,捏在手里。
    “爱卿别动!”
    伸手扶住他的肩膀,她踮着脚,把手里得花簪到他发髻上。
    “名花赠名仕,爱卿果然貌美如花!”
    嘻嘻一笑,打趣道。
    若是换一个人说这样的话,做这样的事,摄政王肯定拿刀砍了他的狗头。
    然而眼前这个狭促小鬼,他却是万万砍不下手。
    轻轻一咬唇,展万钧双眼一眯,嘴角一抿,伸手一把将她拦腰抱起搂在怀里,低头在她脸上咬了一口。
    “哎呀!饶命!”她吓得脖子一缩。
    “饶你才怪!自找苦吃!”摄政王磨着后槽牙,大步流星就回屋。
    末璃此时想后悔,也来不及了。只好懊恼的哀嚎一声,一头撞到他怀里。
    完了完了,今晚是没的睡了!
    屋顶上窥视的萧继远看了这一场风月戏文,已经目瞪口呆。
    展万钧的风流不足为怪,是男人都爱美女,情之所至。然而宠美人到这等无法无天的地步,却叫这位大齐来的萧氏贵族瞠目结舌了。
    亲自摘花还能算情趣,亲手执灯还能算体贴,绾发别簪也算闺房之乐。可竟然拿着明黄色的披风往那美人身上裹,就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明黄色是专属于皇帝的颜色,展万钧却拿来给宠姬用,这算什么意思?讽刺小皇帝连他的宠姬都不如?
    不对啊!若是想要显示自己权倾天下,他完全可以给自己黄袍加身,何至于要把龙袍往一个小女人身上披。用这种方法羞辱小皇帝的话,不等同于连他自己也羞辱了。毕竟他自己也只穿紫袍而已。
    想到这一点,萧继远忽而浑身一震,被自己脑子突然冒出的一个念头吓到了。
    难道说,那个娇小的孩子,就是鎏玥的皇帝?
    这……这怎么可能?鎏玥的皇帝竟然是个女的?
    不可能!鎏玥的皇帝当然只能是男的。
    那个孩子头发那么短,行为举止也很放肆随意,看起来确实不像是个女孩子该有的做派。
    只因对方长得美貌绝伦,他就先入为主的认定是个女孩子,其实未必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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