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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年不满百-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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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妍馨听得似懂非懂,她在这小山城一住两三年,与外界通信不多,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红袖才在这里呆下去,若是早让他们知道,在异样眼神里,她会崩溃。如今,她再呆在这里也没意思了。
  “红袖,一定是觉得他给你气受了?你从来都是大大咧咧,却最容不得别人给你气受,那时候梁老夫子一让你抄书,你便要偷偷把他的讲义给弄湿,这次你怎么气安少君的?”
  她有吗?不记得了,那其实根本算不得是给她气受,反而是她把梁老夫子吃得够呛。
  “我啊,我问李仲叫仲哥,还让他误会我已经嫁人,而且有的身孕!”
  李妍馨吃惊道:“怎可对名节如此轻慢,二人斗气,最怕意气用事,会误了你与他大好姻缘,要慎之又慎!”
  “大好姻缘?他已经成亲了,抱歉,怎么会同我有大好姻缘。”
  “看他行事,绝对是放不下你的,别再斗气了。今天我已经好太多,能来茶楼坐镇,你快去追他啊。”
  正说话间,茶楼又进来一人,天还是大早,便客似云来。

  财神到

  来人身着玄衣,进得门来,丝毫不理会上前迎客的小丫头梅子,径直走到一楼店面最里面离红袖不完的一张桌子前,酷酷地坐下,一语不发。
  梅子顾不得再偷听老板闲话,梦游般地招呼:“不知道客官想用些什么茶点,小店刚刚开门,茶水需得等上片刻呢。”
  “随便。”长风无可无不可地吐出两个字,也不刻意去看红袖,他的位置靠窗,正对着店后的一片树林,清晨时分,到处还很寂静,只有鸟儿在枝头叽叽喳喳地叫着,他往那里一坐,黑衣,木窗,绿林,生生就是一副古意盎然的画。
  梅子送上几样干果点心,又去生火烧水,其他三人还是维持着长风进店时的姿势,李妍馨夫妇大概是惊诧于这男人的面容,毕竟少有男人长相如此好。红袖是为了昨晚在尴尬,不住猜测他要做出什么事来,还有种冲动,想给长风的脸带上屋面纱,怪只怪自己成日给长风灌输的思想太过成功,这下子人家现在出门从不易容,露着原来的面目,要让多少大姑娘小媳妇失了心,真不知道自己是做了件好事还是坏事。
  李妍馨准备再度劝说她的时候,红袖眼光示意李仲快带她回去,扶着她往门口边走边道:“好了,到此为止,妍馨姐姐,还是我来劝你一句吧,这可是很重要的,知道胎教吗,你有空多看看这个帅哥,生出来的孩子肯定也会这么帅的,即使生个女孩,只要长成这样,也一定是个美人。”
  送走李氏夫妇,然后向长风那桌挪过去,他对面坐下来,做了半天心理建设,决定不提昨晚的事,开口道:“好早啊。”
  他只是点点头,表示赞同她的话。
  “想喝什么茶就尽管说,我请。”她就差没拍着胸脯告诉他这里她做主。
  他还是点点头,没说话。
  梅子找了点在店堂里做的小活,磨蹭着就想多看长风一会儿,看着红袖老练地跟客人搭话,心中后悔,要搭话也应该是她啊,平时这个冷公子都是没精打采地缩在柜台里动都不动,凭什么今天要抢她的风头?
  那边红袖正努力制造话题,今早的长风又变成初遇的时候,恪守能不说话就不说话的原则,果然是不能得罪的啊。
  “我以为你也走了,横城那边现在没什么事吗?”
  他还是点头。
  “你会这里呆上一段时间吗?”
  面前的点心他一样没吃,只是静静地坐着,红袖没坐到他面前时,他看着窗外,谁也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待红袖坐到他面前,他就专注地看着红袖,面对这样一个不张口,只用眼光说话的俊美男人,相信石头也会微微心动。
  红袖忽然想到一件事,忍住笑意换个话题问他:“我大舅舅好吗?”
  “剑伯好吗?”
  “谢右使好吗”
  “连左使呢?”
  “娉婷和婀娜好吗?”
  ……
  无论问及谁,他都是以点头作答,其实他哪知道每个人好还是不好,只不过印象中最近有见过便算是好。
  最后红袖装做不经意地道:“翩翩嫁给你好吗?”
  就象在问“谢右使好吗”,因为问一遍就差顾翩翩没有问到,所以长风不疑有他,顺着红袖的问话点下头去,刚点下去便觉不对,红袖阴谋得逞,笑出声来:“那我可要恭喜你了,翩翩小姐那么美,美人配美人,绝配。”
  长风脸色一沉,缓缓道:“早同你说过,我和她没有什么婚事。”
  话虽不重,却让红袖心中一紧,糟糕,别把他给得罪了,赶快道:“玩笑,开个玩笑,只要老大你别光点头不说话就行。”
  总得来说,长风表现出对她有情意,让她的虚荣心膨胀到了极点,从来没想过这个黑衣少年会同她走到这一步,当初只是看中他的身手,依小卖小想赖他一些好处,他不光是满足了她的虚荣心,还教会她上乘武功,不然凭她一已之力,哪能到现在的境界。虽然她一直不知道学了这些有什么具体意义,目前来看也就是单身在外的时候胆子大些。
  有时她很想问,他是不是因为自身太过美丽,已美到不需要别人来锦上添花,所以才会看中她这个不是大美女的小美女?心里常想,可从没敢问出来。
  不敢再调侃他,毕竟长风帮过她太多,按理她该好好谢人家,便笑嘻嘻地发出邀请:“你有地方住吗?这段时间不如住在我那里,好不好?”
  说完却见长风脸上浮起可疑的红云,想想才觉不妥,又解释道:“呃,我的意思你肯定没地方住,可以先住那里,我基本上都住在李妍馨家里,就刚刚那个还没大起肚子的孕妇,刚才在这里和我坐在一起,这间茗香亭就是他们夫妇开的,我不是要和你住在一起,呵,李妍馨我在怀玉……”
  没说完就被长风不愉地打断:“我都知道,你别说了。”
  看着他有气的样子,红袖也不高兴,宝紫楼的能力当然不容质疑,她自己的感情生活也从没瞒过他,在他面前,她可以说是透明的。那么他又不是不知道自己还处于悲伤得无法自拔时期,需要人同情,干嘛那么拽?呆坐半晌后,甚是无趣,既然人家要留下,她也干涉不了,现在只得摸摸鼻子去招呼渐渐多起来的客人。
  进入茶楼的人客无一不被一楼靠窗而坐的长风萌到,没办法,太显眼,以致于男客全部自惭形秽自发自动上了二楼,一楼则挤满了女客,有的甚至原本只是路过茗香亭外,这些大都不是本地人,个个非富则贵,穿戴讲究,个个自持身份举止高雅,再加上长风身上散发出越来越冷的气息,竟无一人敢上前攀谈。
  梅子已恢复逐利本色,穿梭在楼上楼下的客人之间,趁女客人还在状若羞涩暗暗打量长风之际,上最贵的茶,最贵的点心,而且一上就是几份,虽然她暗中无比嫉妒红袖,为什么好男人一出现就两个且都跟一个男人有关系,明明应该她做主角,但是这些有钱人的钱不赚白不赚,她是勤快的小蜜蜂。
  红袖自不去理外面的女人有什么想法,她坐柜台里面,不断地回忆昨晚见安少君的情形,一句一句地想着自己说的和他说的,会不会真如李妍馨所说,太过绝情,不,不够绝情,她应该再狠狠地报复他,痛彻心扉有什么用,她才是被抛弃的那一个,她应该学学眼前这些女人,见到好的就上,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人就是本能动物!既然这样,要不要接受长风的提议啊,好难选择,要她立马改变心意去爱上长风,好似不妥,也不愿意与安少君这样痛苦地互相折磨。忽地自嘲:一直以来最大的愿望,便是感情生活丰富一点,再丰富一点,现如今回到古代,一一实现,这般烦恼说出去简直就是言若有憾,心实喜之,会被人不耻。
  抬头看到梅子一直给客人续茶,加点心,不禁好笑。招手让她过来,低声道:“今天每桌你提一成利,奖赏你。”
  梅子眉开眼笑,她年纪本小,只是朦朦胧胧有些少女怀愫,这些钱足以让她忘记男人是什么东西,眼前不讨喜的冷公子一下子变成了大好人。
  红袖偷眼看看长风,心里决定晚上一定要他转变思想,还是和以往一样,一定要易容才可出门,现在就让她和眼前这些女人一样,沉沦在他无边的魅力当中,看够本再说。
  一直到近午,楼中盛景也未褪去,茶楼吃的东西再精致,可终究无果腹之食,一杯杯茶水续下来,肚子没填饱不说,还会使人想去方便一二。一贵妇唤来候在楼外的家仆,吩咐了几句,不过一会儿,那家仆便着人送来菜肴,一盘盘地摆上,众女纷纷有样学样,不过一会儿功夫,茶楼就变作高档酒楼,香气四溢。这些女人居然在这里叫起了外卖,太有创意了。
  红袖和梅子忍住口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想要不要上前去提醒大家,这里是茶楼,要吃饭请出门左转?
  梅子坚决不出面,她怕得罪客人,那每桌一成利泡汤。红袖看了看罪魁祸首,不,是祸水,人家除了冷一些,其余没有什么不自在,巍然不动地坐着,能出面的只有自己,便走到正中,打着哈哈道:“诸位客官,本店有项规定,便是不得自带外食,就写在外面招牌下,这个,还请各位撤下菜肴,回家吃饭去吧。”
  最初叫外卖的贵妇一抬下颌,后面站立的小丫鬟立马从袖中拿出一锭银子交到红袖手中,份量足有五两,贵妇人风韵犹存,用盈盈的眼光瞟着长风道:“店主莫急,今日我有些要事,在此等人,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还请店主给个方便。”
  红袖皱眉看着手中的银锭,五两很多,可是答应了她,其他人怎么办,微一扫店中其他女客,还未说话,另几桌的客人也都自觉交上银锭,她捧着银子回到柜台,梅子咋舌不已,今天即使只要她得一桌的一成利也愿意。
  长风此时忽道:“中午了吗?”
  红袖忙拉着梅子上前听吩咐,虽然茶楼生意好与不好都不重要,可是谁会跟钱有仇,今天长风算是财神爷了,财神爷的话当然得听。
  “是。”
  “我吃什么?”
  问得红袖一愣,是啊,光安排了他的住处,吃饭还真没想到,梅子接道:“客官你想吃什么?”
  红袖心中大叹,这个梅子好像忘了这里是茶楼,她一副能做出山珍海味的模样,丢人!
  长风看着红袖道:“你是主,我是客,你安排,我随意。”
  自有女子忍不住上前道:“这位公子,相请不如偶遇,刚才家人送来饭菜,你若不嫌弃,可与我一同吃些便饭。”
  等了半天,终于有人出手,不过她这一出来,别的人可不乐意,贵妇人的丫鬟已挤过来道:“我家夫人要我来问过公子,可愿与她共进午餐,若嫌这里人多嘈杂,她愿邀公子同往唯醉楼。”
  红袖与众女子的眼光都聚集在长风身上,她倒要看看长风会如何应付,以她对长风的了解,最大可能是此人会冷冷一笑或面无表情,看也不看众女,穿窗离去,她敢打赌。
  岂料本年度最跌破眼镜的事发生了,只见长风把头略转向堂中众人,眼光一扫,给所有人一种他是在看我的感觉,轻勾嘴角,笑意上来化解周身冰冷气息,用无比诱惑的声音道:“抱歉,今日我与这位公子已经有约,明天我还会在这里,到时再好好谢过各位美意。”

  夜夜思

  这明显只是托词,可这些女人还得想着自己的身份,不可能扑上来,闻言陆续离去,留下几桌动也未曾动过的饭菜。
  红袖吩咐梅子先把门关上,小丫头愣愣地道:“不做生意了?”
  “做什么生意,今天没赚够吗?这些菜都没人动过,你可以都带走,接着。”说罢从刚才收的钱里挑了个较大的银锭抛过去,比该她分的一成利还要多。
  梅子抓着银子反应过来,美滋滋的去关门。
  红袖来到长风面前问道:“你说明天还来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她无奈同他打商量:“虽然我很想请你来茶楼当活招牌,但天天就会这么多人太累,麻烦大侠你还是易个容再出来吧。”
  “哦?以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梅子在一旁听着暗暗着急,原来冷公子与这位客人相识,她本来只当这冷公子是个依靠朋友过日子、不求上进的闲人,昨天傍晚那个和今天这个,都是极出色之人,是她这些天见过的外乡人中最好看的。不过为何冷公子不想眼前这位朋友来似的,有了他,茶楼生意火爆,若自己天天能抽这么多利钱,一辈子不愁吃穿啊。
  红袖扯扯自己身上的衣服道:“看见没,人偶尔要懂得低调,就象我。你长得好看是不应该浪费,可是适当的低调会给你省去很多麻烦,懂不?”
  他回她一句以前她常用的两个字:“略懂。”
  她眯着眼笑,长风越来越有人味,现在还会逗人笑,接着道:“嗯,既然你要这里住下,得守规矩,明天出现前记得把自己整丑一点。”
  岂料他却没那意思:“不行。”
  “啊?”
  长风举起杯子喝口茶,悠然道:“这里真不错,难怪你要留下来。”
  又关这里什么事?红袖不太明白他想做什么,苦口婆心地劝他:“你怎么回事,真打算明天陪那些女人吃饭?”
  脑海中出现这样一副情景:典城处处贴满了长风勾魂一笑的大幅肖像,许多新建的房屋住着各地闻名而来的女人,老的少的,美的丑的,唯一相同点就是有钱,每天最大的消遣就是全部聚集在茗香亭,苦等长风公子钦点中某人陪他用餐。而红袖和梅子就守在门口,袖子里装满了众女塞来的银票……
  不行,决不能让这种情况发生!钱算什么,长风只能陪她吃饭,绝世容颜也只能让自己看,她错了,悔不该让美人现世,说什么好东西要让大家欣赏,错了,好东西还是得留给自己看才行。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说你在哪,我便到哪,你明天若不来茗香亭,我也不会在。”
  她拍拍心口,幸好他没秀逗,不过自己这么担心干嘛,难不成真对他起了占有之心?刚刚定下的魂魄又不安起来,虽然他们都没提起昨晚的事,可是长风已经将心意表露无遗,她不接受可以,可不能当做没发生过。
  他昨晚是怎么说的来着?
  “如果你愿意,我就是那个人……”
  一时间脸上泛红,这句话好不暧昧,她不是起了占有之心,事实上她一直拥有。
  第二天红袖当然没敢到茗香亭去,与长风呆在李妍馨家里,李仲见妻子有人相陪,也过了怀孕初期,才放心去茶楼照应生意。只是要让他辛苦面对一众贵妇和闺阁小姐的多次盘问,是否将那位公子藏了起来。
  月华如水,红袖在夜里将一支曲子吹得呜呜咽咽,不再去茶楼帮忙后,生活彻底又回到初到山城时候的平静,白日里不是陪长风转悠,就是陪李妍馨散心,时间一空下来,反而心思越来越重。算算日子,今晚距安少君来找她那晚过了整整一月,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停下笛音,就那样怔怔地横笛于唇边。
  今晚是满月呢,一个月前,她和安少君就站在这里,那个时候丝毫没注意过月亮是扁是圆,只是流着眼泪与他说些无意义的话,是,现在想想,那些话真的毫无意义,她出气了?没有,解恨了?没有,她还是想念着他,独自坚守着对爱的执着。仰起头,使劲地睁大眼睛,希望眼泪就样消失不见。
  “你在干什么?”
  “啊——长风!你又吓人。”
  他轻轻笑了一声,说道:“怎地你现在这么容易就被吓到。”
  红袖低低嘟囔了句,他没听清,又问:“不是在吹笛吗?我就是听到了才会跑过来,没想到你在对着月亮发呆。”
  “我看看是否能吸收日月光华,然后变身超级美少女,拯救全人类,哈哈。”她连忙胡说着掩饰自己的心事。
  以长风的眼力哪里会看不到她眼角盈盈的泪光,心下侧然,她又说些自己不太懂的话呢。不过,能这样真好,也希望以后能一直这样。
  红袖心头自有剪不断理还乱的情丝,许是心头有鬼,所以才会觉得长风的眼光愈发地迫人。这些日子里,长风不断地给他提供一些家人的消息,原城的消息,事情如她所愿,白文山没有找家人的麻烦,可是安少君呢?长风并没有提及他,她也只得强忍着不去打听有关苍宋方面的消息。
  二人静静地站在半山坡的路旁,山城虽然白天热闹了许多,晚上还是早早地没了人声。胡乱吹了几支曲子,得到后来,红袖意兴阑珊道:“算了,散了睡觉去吧。”
  长风一把拉住从身边经过的她,当然只是扯住她的衣袖一角,稍有些着急地道:“先别走。”
  她只得停住,回过头去看他,月光下,他比白日更加英俊,她忍不住想到年前那个夜晚,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对他上下其手,这个白文山迷药做得也太差劲了,应该让人乱了心神,又能记得自己所作所为才行,正所谓清醒着沉沦才最是销魂。
  她有些羞愧,不自在地扯着他手中的袖子问道:“有事吗。”
  他慢慢放开那角衣袖,红袖始终不肯穿回女装,这几年中,她也没了初相遇时那股子青涩之味,更多时候是一袭布衣,象是刻意遮掩着随着长大愈来愈显的风姿,她的性子多变,有时很赖皮,有时候却很别扭,看着很好相处,却难以捉摸。那么,他该如何再度说出心中所想?

  惑心生

  夜已太深,万物寂静,山间空气清新,近距离面对着她那张淡淡容颜,长风迟疑着开不了口,犹记得那次她是如何岔开话题,将他的真心漠视,这次她会不会随她回横城呢?那些事,她知道后会不会避了开去?半晌下定决心,终道:“连左使他们明天会来。”
  红袖差点在他灼灼目光中融化,却万万想不到他会说出这样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来,说不清是轻松还是失落,扑哧一笑道:“是吗,好久未见,你说他们,除了连左使,还有谁?”
  “不多,楼中你认识的几个都来。”
  呃,这么多人来这儿,凑热闹乎?
  “公事?是否你楼中出事了?”
  “怎会,我离开有一段时间,有些事要当面做决断,索性一起过来。”
  “我当是什么事情,原来如此,那好吧,我回家数数还有多少钱,看能否招待得起他们。”她嘴上开着玩笑,其实心里却在哀叹,平静的生活明天就要被打破,她认识的几个人?连左使对她还有些真心实意,谢右使一向不待见她,娉婷和婀娜面上待她客气,顾翩翩心思单纯,都不太难相处,不过人多是非也多啊。
  他也笑,却立马收敛笑意,出其不意轻轻问道:“红袖,你为何从没问过他的消息?”
  她脸上的笑容停滞,维持了一会儿慢慢挑起嘴角,虽然还是笑,可带着浓浓地自嘲:“他?他是谁呀?”
  长风这是什么意思?在这个时候提起安少君,实在不太恰当。
  他指指她手中的笛子:“这笛声幽怨,你骗不了别人,明明你还在想他。”
  有吗?有吧,就算是有,他这样挑明了说,又是何意?。
  长风继续说下去:“你从来没有问过我他的消息,我一直在等,等你哪天心中毫无芥蒂地问起他来,也许时间还不够长,多久才够长?”
  他已经开始后悔,后悔让他们见上一面,非但没有让红袖释怀,反而使二人陷入了僵局无法摆脱。亏他为那男人的执着起了怜意,在他看来,有些误会若能化解,对她有好处,也想过成全他二人后,自身该如何,想多了反而忘记本意,她能开心便是好的。他低估了红袖对安少君的怨,执拗如斯,将他的好意,安少君的爱意,全部拒绝。
  当长风貌似要表白的时候,红袖很紧张,脑中有些混乱无法思考,只剩下怎么办三个字。可当他突兀地提及安少君时,她的心被一种无可抑制的沮丧深深占据,当然不是为没听到长风的表白,而是被说中心事的直接反应。她心中越沮丧,身子站得越直,倔强地沉默着。
  多久才够长?一生够不够?他是她在这里最初的爱恋,她将这一世的美好都交付给了他,虽然枉费她一番情意,她却不打算亲手埋葬,回忆有时候是种痛苦,有时候却是享受。
  蓦地感到难堪,不由心中愤恨,脚尖用力地蹂躏青青小草,若安少君此时出现在这里,她会将他折磨一百遍啊一百遍,这当然是不可能的,眼前只有一直陪在她身边的长风,想发火,想冲他大喊干卿底事,转念想来,确实只能怪自己作茧自缚,长风何其无辜,她不能太任性。
  可心中那一股邪火熊熊燃烧,将理智烧毁,她稍稍掂起脚,微微前倾,上身悄悄地向他靠近,乘他不备便往那紧抿的唇瓣上印去,使劲在上面辗转吸吮,亲你!亲你!我使劲亲!谁让你来扰乱我的心,那么大家一起乱吧。
  长风傻了,象被雷击似地站在那里动弹不得,他一定是在做梦,或者,她又中了迷药,这不是真的……
  好像过了一百年,又好像过了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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