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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请别为我哭泣-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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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
欢馨长吁一口气,将烦闷抛于脑后,同时在心中暗暗祈祷:希望明天是个好天气!……
翌日,果然雨过天晴,灿烂的阳光让人的心情也为之一振。
“我军在东线挺进迅速,取得了伟大胜利,目前已经占领了苏联重镇季赫温……”
“啪!”听够了这些粉饰太平播报的欢馨烦躁地将收音机关闭。
这几天,她从曼菲斯德的只字片语中了解到,随着冬天脚步的临近,德国军队在东线的闪电战已经失灵。而从南面夺取列宁格勒的计划也宣告失败,转而向季赫温突击,与芬兰军队汇合,企图完全封死列宁格勒。但是失去了优势的德军,并没有讨到任何便宜。
可怜的老百姓,他们永远别想从媒体那里得到真相。欢馨感叹着,拎起桌上的洒水壶朝花园走去。既然历史的轨迹不会以任人的意志为转移,那么她现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接受和等待。
不多时,曼菲斯德也出现在花园里,他似乎已将昨夜纷乱的心绪全部收拾妥当,显得神采奕奕。
“欢馨,今天我休息,带你去柏林市区转转吧!”男人兴趣盎然地对着正专心致志地给一株矢车菊浇水的欢馨说道。
欢馨被悄无声息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双手不自主地一抖,亏得她眼明手快,才没将手中的洒水壶摔了。
她抚着胸口转过身,嗔怪道:“你属猫的吗?走路都不带响的?吓死我了!”
“对不起啊!”男人不以为然地呵呵笑起来,带着种故意的、坏坏的神情。
欢馨认真地打量对方片刻,便也跟着笑起来。
那沐浴在阳光里的金发青年唇边洋溢的浅笑透出春风的和煦、细雨的轻柔,湖蓝色的眼睛里没有一丝阴霾,仿佛那些忧伤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一样……
亚历山大广场 、菩提树下大街、国会大厦 、 望景宫……走在柏林市区的大街上,欢馨感觉整个城市与德国人的品性一样,方方正正的有一丝古板,却整洁利落,条理清晰。周围很安静,没有太多的繁华与喧闹。欢馨试图从这些处在在战争阴影下的人们脸上看出写端倪,但是他们的脸上皆是一片茫然。很明显,他们不喜欢战争,但是却愿意服从他人的命令,甚至是走向死亡。这样的自律和严谨,在和平时期对于一个民族来说也许是宝贵的财富,但是现在在这场非正义的战争中却显得如此悲哀!
44奈何?无奈!(4)
“战争让我们的人民变得麻木。走在这里,我似乎已经感觉不出什么叫快乐和宁静了!在我们庆祝着所谓的节节胜利时,那些望眼欲穿、却最终只能等来一纸薄薄阵亡通知书的妻子、母亲们,又该怎样去面对这场战争带来的永远的伤痛呢?”曼菲斯德站在菩提树下大街尽头的恺撒宫前,那低沉的语气像是在喃喃自语,又像在等待一个永远也不会有的答案。
眼前辉煌一时的宫殿已经破旧不堪,墙皮很多已经剥落,就像如今人们的心境一样一派荒芜。阳台上的石栏杆也即将碎裂,当年威廉二世正是在那里对着脚下谵狂的人群发表了著名的开战演说。同样在2年前,当这次战争开始时希特勒也发表过激情澎湃的宣战誓词,但群众似乎并没有在他的阳台下表现出疯狂的热情。
深深吸了口气,欢馨感慨地说:“战争就像一把双刃剑,伤的不止是失败的一方,同时也给胜利者者造成不可磨灭的创伤!”
“不谈这些了!”曼菲斯德提高了嗓音,像个导游似的宣布,“今天的最后一站我们去勃兰登堡门!”
“勃兰登堡门?”一听这名字欢馨立刻高兴地叫起来。
勃兰登堡门位于德国首都柏林的市中心,最初是柏林城墙的一道城门,因通往勃兰登堡而得名。勃兰登堡门是一座新古典主义风格的建筑,由普鲁士国王腓特烈·威廉二世下令于1788年至1791年间建造,以纪念普鲁士在七年战争取得的胜利。二战时勃兰登堡门四周的建筑全部被炸毁,战争结束后,它更是成了分隔东西德的象征。
虽然后来德国政府斥资重建了这道举世闻名的门,但到底已不最初的那个,现在欢馨作为一个21世纪的人能看到被毁之前的原貌,怎能不让她激动?
女孩如孩子般的兴奋起来,双眸清澈明亮,水汪汪的流动着异彩,让男人不觉为之眩目。
“怎么?我脸上有东西吗?”欢馨见曼菲斯德直愣愣地看着自己不说话,急忙摸摸脸,奇怪地问道。
“啊!没有……”被欢馨这么一说,他才感觉自己的失态,佯装咳嗽一声,转换了话题,“只是觉得今天的这件衣服很配你!”
今天,欢馨在米色的格子长裙外套了件孔雀蓝的羊绒大衣,领子上还镶着白色的狐狸毛,衬得人越发明眸皓齿。其实,她从集中营出来可以说是一穷二白,现在穿的带的都是曼菲斯德无偿提供的。
欢馨拉了拉衣襟,笑着对上男人柔和的目光,调侃地的说:“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在夸自己眼光好?”说着,她还学着模特儿的样子,优雅地转了一个身,似乎想让对方更加仔细地欣赏一番。
曼菲斯德被欢馨夸张的动作逗得哈哈笑起来,指着她无奈地直摇头。那欢乐的气氛似乎为这死气沉沉的世界注入了一丝靓丽的色彩……
傍晚时分,他们来到了著名的勃兰登堡门。金色的余辉为那米白色的建筑披上了一层神秘的薄纱,在夕阳下散发着历史的厚重和肃穆。门顶上装饰着四马战车及身穿戎装的胜利女神塑像,它们直指向东方的市中心,仿佛在向消逝在战火中的英勇儿女致意。欢馨被眼前神圣的景象吸引,透过它似乎还能感觉那些曾经发生过的悲欢离合,聆听到凄婉哀怨的叹息。
正当欢馨兴致勃勃地拉着曼菲斯德绕门一周时,突然从斜刺里奔出一个黑色的身影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还没等她明白怎么回事,只见那黑影已经一把拉住了男人的手臂,一个急促但悦耳的女声随即响起:“雷奥,帮我!”
欢馨定睛一看,只见来人是一个年轻的女子,穿着黑色的外套,头脸被一块粉色的羊毛围巾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看不清面目,唯独留下一双如翡翠般碧绿的大眼睛闪烁着恳求的光芒。如果在平时,那肯定是一双让人一见倾心的绝美眼眸,可是现在里面却盛满了害怕和惊慌,越发显得楚楚可怜。
可出乎意料的是,曼菲斯德一愣之后,立即轻轻抽出了被女子牢牢拉住的手臂,嘴角勾起一丝讥讽的笑意,冷冷地说:“对不起,小姐!我想你是认错人了吧!”
“雷奥,我知道你恨我!我也知道没有资格再要你做什么!但是现在我身后有几个盖世太保在跟踪我,我不想被莫名其妙地送到集中营去!现在在这里只有你可以帮我了!求你!”女子颤抖着退后一步,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哀求着,眼里隐隐浮现起一片朦胧的雾气。
曼菲斯德沉默地盯着眼前这个曾经占据了他整个心扉的女人,唇边的嘲讽更深了,但是那双深邃的眼睛却出卖了他真实的心。
欢馨好奇地扫视着僵持的两人,似乎他们两人的关系非同一般呢!最后,她的视线落在男人充满隐忍的眼眸里,心里不由划过一丝异样,竟感觉浑身都不舒服起来。
但是依照现在的情形,好像自己也不适合趟这趟浑水,于是欢馨下意识地移动了几步,转头佯装去看周围的风景,可是那不争气耳朵仍然“用心”倾听着他们的谈话。
45奈何?无奈!(5)
曼菲斯德对欢馨举动显然有些啼笑皆非,他伸出手悄悄牵起女孩的手,轻微但用力地晃了晃,示意没事。
欢馨被握住的手只是略一迟疑,随即反握住他的。她转过头,配合地冲身边的人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眼角却瞥见对面女子眼中心碎的神情。
她心中咯噔一下,暗暗叹息:就算自己来自后世,比这里的人多了几十年的先进理念,但是在感情面前还是不能免俗。明明将对方拒绝在心门之外,可一旦等到出现了另一个威胁时,仍旧情不自禁地选择展示自己的所有权,难怪有人说女人是最虚伪的动物。
想到这,欢馨嘴边不由泛起苦笑,紧握的手也微微松开。
曼菲斯德却一把抓住那就要溜走的小鱼,紧了紧手掌,平淡地说:“如果你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德国公民的话,我想即使是盖世太保也不能把你怎么样的!”说完,他拉着欢馨就要越过女子扬长而去。
那女子好像被抽去了浑身的力气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里荧荧的光芒逐渐黯淡下去,仿若一个毫无生气的木偶。
三人交错的瞬间,欢馨听到了她梦呓般的低语:“雷奥,当年哈弗尔河畔的夕阳也是这样美丽!”
曼菲斯德前行的步子突然一顿,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想要说什么,但是张了张口,终究没有出声,复杂的眼神中交织着痛楚、谴责、不干,但最终只是化为淡淡的惆怅。
这样的场面,欢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似乎现在任何的话语都显得苍白无力。随着男人渐行渐远,但不知怎么的,她就是可以感到曼菲斯德内心的挣扎。
突然,背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及那女子慌乱的说话声:“我的……身份证真的……真的掉了,我是守法的德国公民,我可以证明的……可以……”那声音越来越急促,甚至带着不由自主的颤抖,显示了主人内心已经到达极点的惊恐。
与此同时,欢馨感到曼菲斯德紧紧握住自己的手微微一颤,又猛然收紧,痛得她险些叫出声来。
唉!心口不一的男人!明明还关心着对方,嘴里却说着最冷酷的话!
欢馨尽管不知道那女子为什么会被盖世太保盯上,但恻隐之心人皆有之,此刻她骨子里同情弱小的观念又开始抬头。于是欢馨顿住了脚步,连带也拉着身边的人停了下来。
曼菲斯德疑惑地用眼神询问身边的女孩。欢馨见状捋了捋发丝,说道:“中国有句古话叫‘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可惜我没有那个救人的本钱!”说着,她看似若无其事地朝身后指了指。
婉转的表达,不仅表达了自己的想法,也顾全了男人的颜面。曼菲斯德感激地看了欢馨一眼,突然豁然开朗般一笑,转身朝女孩的方向走去。
欢馨侧过身注视着他的背影,没有跟上去,只是在原地静静伫立。
只见那女子身前站着两个穿着黑色风衣、带着礼帽的男人。低低的帽檐将两人的大半个脸遮住了,看不太真切,只是其中一个的下巴上有一条长长的刀疤,甚是显眼。他们正和那女子说着什么,其中一个还准备动手拉住那个竭力想逃跑的人儿。
纠缠间,女子的头巾落了下来,露出一头栗金色的长发随着夕阳的余辉微微飘动,秀气的双眉下一双碧波荡漾眼眸中氤氲缭绕,鼻子修长而挺直,两瓣樱色的嘴唇此时正在极力辩解着。这确实是一个令人屏息的美女。
曼菲斯德的突然回转,让那女子如遇到救星般眼睛一亮。她一把拽住男人的衣袖,欣喜地喊道:“他是我朋友,他可以证明我的身份!”
虽然那女子的表现是每个在这样情况下的人都会有的本能反应,但就是让欢馨的心中莫名的闪过一丝异样,但这个念头转瞬即逝,就如空气让人想抓住却摸不着边际。
那边的曼菲斯德已经不动神色地一侧身,避开了那只带着渴求的纤手,沉声说:“我是常备警卫营的路德维希上校,请问露……哦……我的朋友有什么不妥吗?”
“您好,上校先生!”那个下巴上有刀疤的盖世太保抬起了头,将手指在礼帽的边沿搭了搭,礼貌但冷漠地说,“我们正在执行公务!您的朋友是否不妥,那要跟我们回去调查了以后才知道!”
欢馨就着光线这才看清那人的面貌。容长脸、白净的皮肤,斯斯文文,应该是长得不错。但也只是应该,因为他下巴上的刀疤和眼里隐含的冷酷阴枭,就是让人没来由的浑身起鸡皮疙瘩,那眼神更仿如附骨之蛆般挥之不去。
对方冷淡且傲慢的态度让曼菲斯德一蹙眉,他将手插入口袋中,同样“冰冰”有礼地回敬道:“不知道你们的路德维希上将对手下这样‘认真负责’的敬业精神,会不会表示嘉奖?不过,要是盖世太保都像二位这样,那元首一定可以高枕无忧了!”
46心碎了无痕(1)
听到曼菲斯德暗含嘲讽的言语,“刀疤男”立刻脸色一沉,正待发作,却被他的同伴一把拉住。因为他的同伴从对面这个看似优雅的上校身上嗅到了一丝有恃无恐的味道。
“上校先生,既然您能为这位女士担保,那我们可能是找错人了!”另一个男人露出狐狸般的笑容,礼貌地说道,“不过为了进一步证实某些情况,在必要的时候我们会去拜访您!您能不能留下来联系方式?”说着也不容曼菲斯德拒绝掏出纸和笔递了过去。
曼菲斯德没有搭话,拿起笔在纸上潇洒地写下一串字符,说:“这是我的电话和办公地址!”
那男人看着纸上的电话和地址,满意地一笑,似乎连眼里最后一丝怀疑也消逝了。
看着“刀疤男”被他的同伴不情不愿地拉走,欢馨冷哼了一声,心中暗道:真是一只老奸巨猾的狐狸!如果眼前这女人真的是间谍,那么一旦事情败露,曼菲斯德恐怕就成了他们最好的挡箭牌!希望自己今天的一时冲动,不会害了他。
正在胡思乱想间,曼菲斯德已经大步来到近前。而背后的女子却忽然大声叫住他:“雷奥,谢谢你!”
男人似乎并没听到,只是冲着欢馨一笑说:“我们吃饭去吧!”
欢馨正要点头,那女子的声音又一次响起,这次带上了微微的颤音:“当年的事,请你听我解释……”
这回,曼菲斯德停下了高大的身躯,却头也不回地打断道:“这位女士,你我之间已经没有解释的必要了!”
说着,他拉起还在发呆的欢馨,朝着夕阳落下的地方疾步走去……
那天之后。日子似乎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只是静下心来欢馨会想起那个仍然被关在集中营里的朋友——冬妮娅。
其实在这里欢馨觉得很寂寞,人生地不熟,没有朋友、不能工作,还好曼菲斯德似乎不缺钱,因此她的待遇还是比较好的。可是米虫的生活在这个娱乐生活匮乏的时代,让欢馨没多久就抓狂了。白天,曼菲斯德要上班,而马提娜虽然对她不错,但却沉默寡言,这就使得欢馨越发想念起冬妮娅这个和自己年龄相仿,在困境中互相扶持过的女子。
无聊得接近发霉的边缘,欢馨决定去临街的面包房转转。那个面包房的主人是一个直爽热情的德国女人,名叫丽塔,做的萨尔斯堡烤蛋霜糕更是一绝。
战争初期,她的丈夫就在战场上阵亡,丽塔独自带着两个女儿和婆婆撑起了这个家。因为看她们一家子没有男人,生活艰难,平时曼菲斯德经常会照顾她们母女的生意,一来二去就这样熟悉了。特别是丽塔的大女儿安佳,正是豆蔻年华、少女怀春,每次见到曼菲斯德总是红着脸含情脉脉地追逐着男人的身影。
和马提娜打过招呼,欢馨走出家门。整洁、笔直的林荫道上人迹稀少,两旁的行道树被寒风一吹,发出沙沙的响声,预示着萧索的冬季已经来临。
突然,一个人影挡在了欢馨身前,吓得低头走路的她一个激灵,猛然退后几步,嘴里忙不叠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可当欢馨看清来人后,却惊讶地张着嘴忘了说话,原来是她——那个在勃兰登堡门前遇到的女子!
这年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欢馨想着便朝她习惯性地一笑,就要绕过去。谁知那女子身形一晃,又挡在了她的面前。
这下欢馨可有些不耐烦了,心道:看那天的情形就知道她和曼菲斯德有一段过去,今天不会是来找她这个假想“情敌”麻烦的吧!她可不想无缘无故就成了炮灰。
于是,她柳眉一挑,淡淡地说道:“你找曼菲斯德的话应该去国会大厦,他现在应该在那里!”
“不,今天我是来找您的;小姐!我们可以谈谈吗?这可能关系到3个人的生命!”那女子歉意地笑笑,语气中带着十二万分的小心。
有那么严重吗?欢馨怀疑地看着对面的人,可是却从女子美丽的眼眸中看到了坚持,大有她不答应就是不罢休的意味。
但是直觉告诉欢馨事情似乎并不像她想的那样简单,里面肯定另有隐情,这到勾起了欢馨的好奇心。她到要看看,在自己面前这个和她八杆子打不到一起的女人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47心碎了无痕(2)
“好吧!”欢馨呼了口气,指指前面的面包房说,“那里有位置,我们坐下谈吧!”
面包房是丽塔家的前厅改造而成,面积不大,但是紧邻着一个储物间,一直空置着。前段时间欢馨突发奇想,建议丽可以将两间房打通,辟出一块放两套桌子和椅子,布置成一个小小的休息角,方便长途的顾客,也算特色服务之一。没想到丽塔竟采纳了她的意见,没几天就弄好了,效果还不错。
现在两个女人就坐在这个休息角里,相对无言。欢馨为她和自己点了烤蛋霜糕和加了柠檬汁及糖的草莓汁。这两样搭配在一起可谓天作之合。
欢馨一边享受着美味的点心,一边打量着对方。见那女子眉间笼罩着轻愁,显得更加我见犹怜。此刻,她正搅动着杯子里红色的草莓汁,宛若老僧入定般出着神,看来并没有马上开口的意思。
欢馨索性冷眼旁观,皇帝都不急,她这个太监就更淡定了。反正她现在一无所有,就是时间多得用不完。
对面的女子似乎很怕冷的样子,坐在温暖的房间里,仍然将侧脸埋在围巾里,但是仍挡不住进进出出的人,特别是男士们偷偷窥视的目光。
唉,美女就是美女,即使被裹成粽子,也会是一只最抢眼的。欢馨无聊地腹诽着,心里已经在盘算如果对方再不开口她就要结帐走人了!
就在这时,女子柔媚的语声却轻轻响起:“小姐,今天来见您真的很冒昧!我叫露易丝,是雷奥的——朋友!”
欢馨面沉似水地回望着露易丝,等待她的下文,并敏锐地感觉到了对方在介绍自己身份时细微的停顿。
露易丝似乎早料到欢馨的反应,不在意地笑笑,继续她的话题,:“您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要来找您,其实我自己也没有料到,只是直觉告诉我或许您可以帮助我。虽然这个要求听上去有些滑稽和无理!不过在您拒绝以前,请听我讲一个故事,可以吗?”
欢馨仍旧没有出声,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在这个人人自危的年代,她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一个人,沉默是自保最好的手段。
此时,露易丝的声音也变得悠远起来,仿佛在讲述一个古老的故事:“我出生在德国东部的一个小镇。那真是一个美丽的地方,山上长满了云杉树,一到冬天雪就像蕾丝一样点缀着用它们。那里的人们都很勤劳,包括我的父母。但一战后,国内经济大萧条,他们努力耕作,却没有让自己的生活有多少改善,最终一场大雪灾迫使我的父母带着8岁的我背井离乡,来到柏林寻求谋生之路。很幸运,他们在一家兵工厂找到了工作,虽然辛苦,但不算低的收入不仅能维持一家的开销,还能让我继续念书。那时我以为生活就会这样慢慢变好……”
说到这里,露易丝的声音渐低,像要掩饰什么似的垂下眼睑,但细心的欢馨还是发现了女子眼底的泪光。
欢馨默默递过纸巾,露易丝感激地冲她笑笑,掖了掖眼角继续说道:“可是上帝似乎总爱和人开玩笑,就在我们一家憧憬着美好未来的时候,兵工厂却发生了事故。由于不知明的原因,那几天工厂要求工人24小时开工,因为疲劳过度,一名工人操作失误,引发了大爆炸,我父母就这样撒手而去。我一夜之间变成了孤儿,捧着少得可怜的赔偿金,茫然不知所措。这时,好心的邻居米勒太太收留了我。她是一个寡妇,带着比我大2岁的儿子——汉斯独自生活。
汉斯对我很好,什么都让着我,甚至为了让我继续念书,偷偷跑去码头做苦力挣钱,还差点送了命。那时不仅是米勒太太,就连我自己也理所当然地认为长大了应该嫁给他,即使我只是把他当哥哥一样看待。可是,战争再一次让我知道了命运的残酷,让我在经历了什么是真爱后,又无情地将之剥夺……”
露易丝再一次哽咽地停下,猛向嘴里灌了几口草莓汁,好像要将心底的痛楚强压下去。
欢馨没有催促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一股淡淡的哀伤也同样萦绕在她的周围。
48心碎了无痕(3)
“1939年,德国向波兰宣战,那些煽动人心的战争宣言,让所有人的热血沸腾,汉斯也应征入伍。尽管他讨厌战争,但是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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