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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请别为我哭泣-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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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施密特本想借着这机会杀杀对方的威风,却反被曼菲斯德一顿抢白,立刻脸上就像开了染料房一般一阵红一阵绿,瞪着曼菲斯德的眼睛里恨不得要冒出火来。
一边同样是调查组成员的罗伦兹见情况不妙,忙咳嗽了一声接过话头:“路德维希上校,现在并不是逞口舌之快的时候!你现在要向调查组说明的是为什么会在11月28日出现在仓谷区!”
“11月28日?”曼菲斯德佯装回忆着当天自己的行程,然后无奈地摇摇头说,“时间间隔有些长,我不记得当天去过哪里!”
“那么有一个人或许可以帮助你回忆一下!”荣格突然站起身插话道,语气里是强烈的愤懑。
“请你冷静!不要妨碍我们的调查!” 布劳希奇很不耐地打断了荣格的话,挥挥手示意他坐下。
荣格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上司,虎着脸讪讪地坐回远处。
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一个打扮俗气的女人被推着走了进来。
75相信相依(6)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亲都潜水呢?真泄气!
不知是紧张还是被身上严实的衣物包裹得很不舒服,那女人一边走一边不安地拉扯着衣服的下摆,还不时转动着画得和熊猫差不多的眼睛左顾右盼。
这个女人?曼菲斯德状似无意地看了一眼,马上就认出了就是那天在仓谷区街上拉着他不放的那个妓/女。
安娜觉得这几天她简直倒霉到了极点,被一波波的盖世太保不停地骚扰,害得她那些客人都不敢上门,原因就是盘问她是否见过一个叫曼菲斯德的男人。
安娜对这个名字很是陌生,不过在见到现在坐在旁听席上的、脸上长着刀疤的男人带来的照片时,她马上就记起了那个令人想忘记都难的男人。当时,安娜看到了那个刀疤男脸上闪过极度兴奋的神情,并且强迫她指认曼菲斯德。
不过,安娜想到昨天深夜出现的那些神秘人脊背就一阵发凉。那些人对她应该算是十分客气,只不过请她亲眼目睹了一场他们如何惩治叛徒的现场表演,然后在充满血腥味的屋子里给了她一大笔钱,而唯一的要求就是——在今天的调查会上否认一切。
此时,惴惴不安的安娜站在房间的中央成为了全场的焦点,这使得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她更加慌乱起来,几乎感觉怦怦直跳的心就要破膛而出。
突然,她感觉到了旁听席上有一道森冷的目光正直视着自己,安娜一转头就对上了那人如死鱼般冰冷的双眼。
“啊!”安娜不由发出一声轻呼。虽然昨夜那些人都蒙着面,但她怎么也忘不掉残忍地将那个叛徒杀死时,领头的那人眼中闪现出的如豺狼般残酷的光芒!对!就是这双眼睛!
安娜只感觉双腿一阵发软,一个踉跄就要摔倒在地。可出乎意料的是,旁边突然伸过一只强壮的手臂一把扶住了她。
安娜转头一看,惊讶地发现扶住她的原来就是他们要自己指认的主角——曼菲斯德。
只见男人虽蹙着眉,但是看向她的眼神却无比清澈和平和,既没有一般党卫军高高在上的傲慢,也没有上流社会的那些所谓贵族们的鄙夷。
只见男人轻轻地冲她点了一下头,温和地小声说:“小心,女士!没事的,不用慌!”
安娜忙站直了身子,但充满恐惧的心却在那声淡淡的安慰中逐渐平静,随之一个强烈的念头迅速在她脑海里浮现:自己或许可以帮助他脱离目前的困境!
“女士,你的名字和职业!” 布劳希奇例行公事般地问道。
安娜习惯性地扭了几下身体,摆出一个自以为很性感的姿势,清了清嗓子说,可是语调中任谁都听得出有着微微的颤抖:“安娜。莱米尼,□!“
“据保安部的报告,说你在11月28日当天傍晚,看见你身边的这位先生在仓谷区出现过!”虽然早知道对方的职业,但是布劳希奇说话中还是不由自主地参杂了些许的轻视。
“长官,您说的是这位先生吗?”安娜听罢一指身边的男人,然后仔细凑过去仔细地端详起来。
那凑过来的女人离得如此之近,让曼菲斯德鼻腔里充斥满廉价的香水味。他一动不动,眼睛直视着地面,仿若入定的老僧,但是却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虽然安娜的视线只在曼菲斯德脸上停留了几秒钟,可在场的人感觉仿若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这时,安娜的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当时让我认照片的时候是觉得和我那天见到的人有些像,可今天见到真人,又感觉似乎不是一个人!”
话一出口,曼菲斯德立刻惊异地抬起双眼看了旁边的女人一眼,而旁听席上的约纳斯则暗暗松了口气。
“什么?你……”还没等到安娜说完,一边的荣格已经拍案而起。
“请你冷静,上尉!” 布劳希奇见状忙厉声喝止了荣格,然后示意安娜继续说下去。
安娜却看着荣格的方向浑身抖如筛糠:“当时……当时这位先生给我照片时,我很……很害怕,也没看清楚,只是感觉有点像!”
“哼!有点像也能胡乱指证的?”一边的罗伦兹少校冷哼一声,威胁道,“作假证可是要坐牢的!”
安娜似乎是被眼前这个党卫军军官的恫吓吓坏了,张着嘴除了不停地喘着粗气,竟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突然,她爆发出一阵催肝裂肺的哭声,连着眼睛上的妆容也跟着化了开来,这下可真成了名副其实的熊猫了。
76相信相依(7)
“我不要……坐牢,不要……坐牢。可是他们说只要我指证这个人就保证我的人生安全,还会有一笔钱,我就可以不用当娼妓了!”
看着在如此严肃的场合肆无忌惮大哭的女人,布劳希奇和他的助手面面相觑,然后他扶着额头挥了挥手,让手下将那个女人带了出去。
没有了呱噪的哭声,房间里顿时恢复了清静,布劳希奇显然对这无聊的调查和漏洞百出的证据不耐起来,但是为了完成程序只能继续,但是语气里已没了刚才的咄咄逼人。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调查组又就几个细节做了询问,曼菲斯德一一作答,表现得沉着冷静,毫无破绽。
询问接近尾声,结果显而易见,一直在旁听席上的布伦瑞克脸色阴沉得可怕,太阳穴突突地跳动着,而荣格更是用阴鸷的眼光看着房间中央那个气定神闲的男人,恨得牙根痒痒。
“好了,今天的调查会到此结束!上校,非常感谢你的配合,我们会竟快将调查结果提交给相关部门!”随着布劳希奇的宣布,这场如闹剧一般的调查会正式落下帷幕。
布伦瑞克也顾不得什么风度,带着一身寒气拂袖而去,留下荣格孤零零地杵在原地。
曼菲斯德从容地站起身,向调查组的成员一一致谢后,优雅地起身离开。当他和荣格擦身而过时,那带着怨恨的话语从耳边传来:“这次你真要感谢自己有一个好父亲,不过希望下次你也能这么走运!”
曼菲斯德停下身看向荣格,因为愤怒,此时对方的脸看上去格外狰狞,连那颊上的刀疤也变得有些扭曲起来。
“我随时恭候!”曼菲斯德很绅士地用手搭了搭帽檐,高傲地回敬着,然后将孤傲的背影留给了身后的人。
……
刚走到一半,约纳斯的副官罗尔夫就拦住了他的去路。其实曼菲斯德对于父亲会来找自己当然一点儿也不感到惊讶,毕竟出了这么大的事,还险些让他身心囹圄,要是约纳斯不闻不问那才叫奇怪!
推开办公室的门,曼菲斯德才发现办公室里除了约纳斯,还站着一个满头金发、身材高挑的美女。只见她拥有立体而深刻的五官、一双蓝灰色的眼睛里闪动着层层迷人的光彩,穿着一身黑色的党卫军制服,让她在优雅、慵懒的气质中又不觉增添了几分英气。
门一响,正谈得投机的一老一少立刻转过了头,曼菲斯德定睛一看,不觉惊讶地叫出声来:“丽塔!”
房间里的女子名叫丽塔·施耐德,是约纳斯的好友、外交官弗朗茨。施耐德的女儿。从小学起,丽塔和曼菲斯德就是同学,也都是众人眼中的天之骄子,虽然好事者一再把他俩联系在一起,但曼菲斯德始终当她是一个可爱的小妹妹看待。后来,他们还一起参加了西特勒青年团,由于丽塔对希特勒狂热的崇拜,她还进入青年团的训练学校学习过一段时间。那时,曼菲斯德虽然在同龄的青年中也是出类拔萃的,但是对于政治却没什么太大的兴趣,因此转而就读于柏林洪堡大学,也就是一般俗称的“柏林大学”,学习绘画专业,但最终也没能逃脱战争的阴影。
曼菲斯德记得大学毕业那年,丽塔的父亲被派往意大利担任大使,丽塔也随父亲去了那里。几年不见,她到是出落得越发娇艳动人起来!
正想着,约纳斯开怀的笑声已经响起:“哈哈!雷奥,你一定不会想到今天的调查会你能这么顺利地过关,是谁的功劳!”
曼菲斯德疑惑地看向父亲,又见丽塔含笑不语,脑中马上灵光一闪,不由说道:“难道是丽塔?”
“算你聪明!”说罢约纳斯赞赏地看了看丽塔,接着说,“丽塔才从意大利回来,刚进入指挥总部担任机要秘书。要不是她提早告诉我布伦瑞克那个老狐狸掌握了些什么证据,今天的场面怕是不太好应付!”
“约纳斯叔叔,看您说的!我这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丽塔这话虽然是对约纳斯说的,但是眼睛已经不由自主地瞟向了曼菲斯德的方向。
曼菲斯德朝丽塔感激的笑笑,温和地说道:“丽塔,好久不见!没想到你一回来就帮了我这么大的忙!”
丽塔咬着嘴唇没有搭话,傲气的大眼睛里闪过一丝慧黠的笑容,看上去竟有种孩子般的纯真。
77相信相依(8)
“不过雷奥,你这次的事自己要好好反省反省!”约纳斯的声音又一次响起,语气中带着几分严厉,“当初我就反对你和那个露易丝在一起,今天又弄出这样的事情来!你怎么做事就不经过大脑呢?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想到那个女人差一点让他失去唯一的儿子,约纳斯就怒火中烧,背着手在屋里踱了几下,借此平复激动的心绪。
曼菲斯德知道现在并不是和父亲争辩的时候,毕竟这次的意外也是自己始料未及的,所以站在一边默不作声。
“约纳斯叔叔,您就别生气了!”丽塔看看曼菲斯德的样子,连忙出来解围,带着撒娇的意味说道,“您知道的,雷奥从小心就特别软,一定是看到那个什么叫露易丝的女人很可怜就帮她了!他和海伦娜婶婶可真像,当年婶婶连看到小狗死了都会伤心好长时间呢!”
听丽塔提到妻子,约纳斯不由长叹了口气,对于妻子的死他始终是心怀歉疚的,再看看儿子和妻子五分相似的脸,约纳斯就是有再大的火也发不出来了。
“雷奥,经过这次的教训,我想你也该收敛收敛你的脾气了,别整天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对于自己的事,也该考虑一下了,你这年纪再不结婚生子,难道真想等着被扣除军饷?”说完,约纳斯别有深意地瞥了身边的丽塔一眼。
从希特勒上台就一直奉行人种净化论,他认为国家多子正是实现纳粹政权远大目标的一个前提。只有出生率的增长才能弥补战争带来的巨大损失,同时为东方要移居的辽阔地域培养足够的“民兵”。为此,作为全国领袖的希姆莱不惜一切手段呼吁他的党卫军成员生孩子——无论是婚后还是婚外的。更有甚者,在希姆莱于1931年12月31日颁布的订婚和结婚命令中,党卫军成员举行婚礼前必须由党卫军人种局对未婚妻进行生理检查。只有当恋人“健康、无遗传疾病和至少是同等人种”时,这位“党卫军国家领袖”才颁发结婚许可证。得到同意后这对党卫军配偶将继续受到监视。繁殖后代是义务,没有孩子的党卫军成员会被扣除部分军饷——一种隐形的生育奖。后来希姆莱甚至非常认真地计划,命令结婚5年而没有孩子的党卫军成员离婚。他要“培育人类”;他在演讲中不断强调“将日耳曼人种”重新“培育得纯洁”。而像曼菲斯德这样炙手可热的党卫军军官至今没有孩子,可以说是一种变相的违规行为。
曼菲斯德却无视父亲话语中的质问,垂着眼睑不知在想什么,可是周身却明显地散发出抗拒的味道。
他这样的表现,无疑是火上浇油,约纳斯皱着眉头,脸上露出愠色。一时间房间里的气氛变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旁边的的丽塔转动着灵活的大眼睛笑道:“约纳斯叔叔,我看雷奥不是不想结婚,而是结婚对象太多,不知道怎么选呢!好了,您也别生气了,您看我刚回来,今天能不能把雷奥借给我呀!”
约纳斯无奈地看看儿子,又冲丽塔微微一笑,说道:“这当然!我还有点事,就让雷奥代我招待你吧!改天再约你父母出来聚一聚!”
丽塔甜甜地一笑,见约纳斯似乎还要和曼菲斯德说什么,便识趣地率先走了出去,曼菲斯德见状也要跟着走出去,却被约纳斯叫住了
约纳斯沉吟着,似乎在思考要怎么措辞。而曼菲斯德心里却急着回去见欢馨,早有些不耐,便开口询问:“父亲,还有事吗?”
“你从集中营弄出来的那个女人玩玩可以,但是结婚以前必须清理掉!”约纳斯轻描淡写地说道,仿佛他嘴里的女人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随时随地可以丢弃的物品。
曼菲斯德浑身一震,父亲的手段他是知道的,所以现在更不能表现出对欢馨的维护,因为那样只能给欢馨招来灭顶之灾。
“我知道该怎么做!”曼菲斯德含糊地答应着,心里看却已经闪过无数个念头。
俗话说:知子莫若父。约纳斯知道自己的儿子从小就很优秀,因此是在众人的赞扬声中,被众星捧月般呵护大的,这也就养成了曼菲斯德一部分随兴而为、敢爱敢恨的性格。他愿意做的事情,自会说到做到,他不愿意做的事,即使你再强迫他也是枉然。像今天这样模棱两可的态度,那只有一种可能,儿子口不应心。这个不由引起了约纳斯的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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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手习惯性地敲击着桌面,看似漫不经心地说道:“要把一个人从集中营弄出来不容易,但是要送一个人进去却再简单不过了!”
曼菲斯德听罢神情一凛,正色说道:“父亲,就这一点,您不需要向我作出特别的解释!”
“好了!你一直是个聪明的孩子,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去吧,丽塔在等你!”
见好就收,是约纳斯一贯的作风,他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把儿子逼得太紧。曼菲斯德血气方刚的年纪,偶尔有些风流韵事,只要不太出格,他一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约纳斯始终认为只要拽着手中的鱼线不放,再时常敲打敲打这个桀骜不驯的儿子,相信他会明白自己做父亲的一番苦心的。
曼菲斯德等的就是这句话,他立即冲父亲一欠身,说道:“好的父亲,那我先出去了!”
约纳斯微微点点头,看着曼菲斯德消失在门口的修长背影,眼睛里不由放射出令人捉摸不定的光芒……
走出父亲的办公室,曼菲斯德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心里却暗暗盘算起欢馨和自己的未来来。
“雷奥,可以走了吗?怎么看上去愁眉苦脸的?是不是被叔叔训斥了?”丽塔的声音猛然在背后响起,倒是吓了曼菲斯德一跳。
他揉着眉心转过身,对着一脸促狭的女孩苦笑道:“没什么,只是有些累了!”
丽塔凝视着曼菲斯德,只见眼前的男人双眉斜飞入鬓,幽若深潭的双目仿佛让人置身于蓝色的海洋中,棱角分明的唇边虽然带着一丝笑意,却无法掩饰他眉宇间的憔悴和疲惫。
“连着两天没好好休息,累了吧!“丽塔亲昵地挽住曼菲斯德的胳膊,语气里带着一丝心痛。
其实丽塔在很小的时候就喜欢曼菲斯德了。这也难怪,曼菲斯德对于女人的吸引力,就像美酒之于酒鬼,让人不由自主地想靠近,并逐渐沦陷不可自拔。
但丽塔也是出身上流社会、高贵的公主,当年曼菲斯德全然不理会她的示爱,让她那颗高傲的心受到了伤害,所以毅然随父母去了意大利。
不过有些东西就像酒越久越醇,正如丽塔对于曼菲斯德的感情。这几年她也经历了不少男人,但总是感觉缺少了点什么。可就在刚才,就在她见到曼菲斯德推门而入的那一刹那间,丽塔就知道自己这几年一直在寻寻觅觅的是什么了!这一次,她——势在必得!
曼菲斯德微一侧身,不动声色地避开了贴上来的娇躯,说道:“是有点累了!不过作为绅士,拒绝一位漂亮女士的邀请;那真是不可饶恕的事!”
听到这里,丽塔咯咯咯娇笑起来,令冷艳的面容顿时散发出光彩,一路上引来不少年轻军官惊艳的目光。
虽然调查会的结果不言而喻,但是在没有正式公布以前,曼菲斯德仍然不能恢复任职,倒也有些无官一身轻的感觉。
出了国会大厦的门,曼菲斯德可以说是归心似箭,但是边上多了一个丽塔,他就只能舍命陪君子。在没有安排好欢馨的未来以前,他并不想引起父亲的任何注意。
“我下班了,你现在也应该没任务!今天,你请我吃饭!“丽塔俏皮地冲曼菲斯德眨眨眼说道。
“那当然!”尽管心里着急,但是曼菲斯德脸上还是洋溢起殷勤的笑意,“我当然应该好好感谢你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
“我从来要的就不是你的感谢哦!”丽塔脸上的笑意更深了,语带双关地戏谑道。
曼菲斯德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语句,只能佯装不解地笑了笑,扬手招来出租车,带着丽塔往餐馆的方向而去……
79相信相依(10)
此刻,欢馨正走在回家的路上,去了一次赫尔曼戈林大街,她并没有如愿见到费力克斯,据他的助手说费力克斯几天前就被调往坐落在国会大厦地下室的战地医院,短时间内是不会回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欢馨心里除了莫大的失望,就是无边无际的彷徨。在这个陌生的时空里,失去了曼菲斯德的庇护,她忽然发觉自己那些曾经引以为傲的自尊、倔强、不服输,竟然是那么微不足道。原来,自己也不过是一只躲在曼菲斯德构筑的安全堡垒里的鸵鸟。
也许人只有在即将失去时才会觉得格外珍惜。自从到柏林以来,虽然欢馨从抗拒到接受曼菲斯德,但仔细想来都是对方在付出,在曼菲斯德的深情面前,欢馨承认自己的心无可救药地沉沦了,但因为对这个时代始终有着不确定的存在感,也因为太了解历史的发展、了解每一个人的结局,因此潜意识里欢馨不由自主地逃避。她很害怕,害怕有一天她会突然间消失掉,害怕有了牵挂,更害怕那个男人会逐渐忘记她,就像她从不曾在这个世界存在一般!所以,欢馨缩在自己的壳中享受着对方给予的一切温情。
直到那个会为她挡风遮雨的男人突然不在,欢馨才感觉长久以来自己是多么自私和懦弱。
拒绝了弗朗克要送自己回家的提议,欢馨像个木偶似的走在街上,脑子里一片混乱,似乎有无数个念头闪过,可就是没办法静下心来思考。
她也不用了多少时间才回到了家,当那座缀满红色小花的白色庭院出现在眼前,当那熟悉的窗户里透出的灯光在冬日的黄昏中显得格外明亮时,她那颗无助的心才突然变得温暖和安定。
拖着疲惫的步伐走进客厅,迎面正碰上在门口焦急等待的马提娜。慈祥的妇人眼里盛满了担忧,她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伸出手臂将欢馨清瘦的身子拥进怀里轻轻安抚着。
欢馨无力地将头靠在那柔软的肩头,就像回到了妈妈的怀抱,身心的疲惫从四肢百骸里渗透出来,让她眼睛涩涩地发酸,可却感觉连哭的力气也没有了。
马提娜善解人意地没有发问,扶着欢馨在餐桌边坐下,柔声说:“欢馨,吃饭吧!说不定晚上少爷就回来了!”
欢馨抬起无神的双眼,冲着这个和蔼的妇人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又转眼看向桌上精心准备的菜色。
今天除了早上的一片面包,欢馨几乎没有吃过什么东西,可是此时摆在她眼前的就算是龙肉,她也毫无食欲。
怔怔地对着盘子里的菜肴发了一会呆,欢馨才回过神来,发现马提娜正忧心忡忡地看着自己。
看着这个像妈妈一样的德国女人为自己如此担心,欢馨有些过意不去,只好拿起刀叉勉强动了几口,就借口不舒服回了房间。
温热的水洗去了一天的风尘,但怎么也洗不去欢馨心中的思念和不安,神使鬼差般,她推开了曼菲斯德卧室的大门。
卧室里生着暖炉,春意融融,空气里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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