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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请别为我哭泣-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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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全麦面包,甚至还有几片苹果。
真是贵宾级的待遇!欢馨自嘲地笑笑,虽然没有食欲但还是命令自己吃下去。半块火腿才到喉咙口,油腻的味道让欢馨胃部一阵翻腾,她急忙趴在床边剧烈地干呕起来。
空空的胃里吐出的只有几口酸水,欢馨大口大口喘着气,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她直起腰,抚着胸口脑子里突然像闪电般划过一个念头,没并且愈来愈清晰——自己的月事虽然一直都不准,但这次已经超出太长时间没有来了。自从和曼菲斯德在一起以后,他们一直都有避孕措施,所以欢馨并不担心会怀孕,两人也都默契地避免谈论孩子的事情。可最近一段日子曼菲斯德在床上却变得格外狂野,让欢馨几乎在男人疯狂的火焰中化为灰烬。过度的索求让两人都精疲力竭,再也没有心思去考虑其他。
难道……孩子?欢馨缓缓将手放在腹部,虽然她千万个不愿意在这个时候让它成为现实,但是女人的直觉和作为医生的经验告诉她,她最不想看到的事恐怕已经发生了。
白婉婉其实是很喜欢孩子的,在现代她甚至不止一次地幻想过自己孩子的模样,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会在这样不堪的情况下拥有自己爱情的结晶。
欢馨无力地靠向床头,心中的剧痛让她几乎窒息,微颤的手在小腹轻轻摩挲,嘴里一片苦涩:“孩子,对不起!也许你的父亲将永远也不会知道你曾经存在过!”
121逝去的生命3
这是一家环境优雅的法国餐厅,午餐时间,曼菲斯德正和丽塔坐在靠窗的雅座上进餐。耳边回荡着舒伯特的阿佩乔尼奏鸣曲,优美的旋律却没能抚平曼菲斯德焦虑的心。
他将视线转向弹奏钢琴的女人,似曾相识的场景让曼菲斯德有一时的恍神。欢馨也总是这样静静地坐在钢琴前挑些他从来没听过的曲子弹奏,虽然旋律有些奇怪但却十分动听,特别是那专注而陶醉的神情让曼菲斯德总也看不够。
发现眼前男人的心不在焉,丽塔心里涌起一阵不悦。她清了清嗓子,扬起一个高贵而优雅的微笑。
曼菲斯德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礼,他歉意地说道:“对不起,我走神了!”
丽塔拿起手边的酒杯小小地抿了一口,耸耸肩俏皮地问道:“今天怎么有空请我共进午餐?大忙人?”
“能请到指挥总部最迷人的美女是我的荣幸!”曼菲斯德嘴角勾起一抹慵懒的微笑,朝着丽塔举了举杯。
丽塔眼神灼灼地望着一脸沉静的男人,索性放下了刀叉,好整以暇地靠在椅背上缓缓说道:“雷奥,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瞒不了我的!说吧,什么事情!”
曼菲斯德收敛了笑容,无奈地弯了弯嘴角,摇头叹息道:“女士,你真是太聪明了,让我在你面前简直无所遁形!”
“如果这是恭维的话,我很乐意接受!”丽塔倾了倾上身,眼里忽然涌起无限的柔情,“你不认为这正是你需要的那种女人吗?”
“哦?”曼菲斯德挑了挑眉,嘲讽地答道,“不如说是我的家族需要更合适!”
丽塔不知是根本没有听出对方话里的不屑,还是故意忽略,她继续保持着那迷人的微笑,但是眼神却变得灼热而坚定:“雷奥,你注定是要和我在一起的!不管是从你的家族利益出发,还是帝国的法律规定,你都别无选择!为什么你不试着去接受这个事实呢?”
曼菲斯德垂下眼眸将眼里的厌恶隐去,半晌才开口,语气低沉而缓慢:“我可以接受,也保证你会是下一任路德维希家的女主人,但是在此之前我要确保她的安全!”
丽塔刚要开口,曼菲斯德却突然抬起了头,锐利的眼神仿若出鞘的宝剑:“丽塔,别说你不知道她是谁!你是聪明人,该懂得得到必须付出的道理!”
丽塔脸色变了变,但很快恢复了明媚的笑容:“哦,,雷奥。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我可不知道你所说的她是谁!同时,我也不希望我们的婚姻成为一种交易!”
“我也不希望,可是——”曼菲斯德眯起了湖蓝色的眼睛,看上去有种邪恶的魅惑,“是你,让它变成了交易!”
丽塔显然没有想到曼菲斯德会如此直白,她沉下脸,完全不顾淑女的风度有些激动地低声说道:“雷奥,你就是这样看待我们的婚姻的吗?我们十几年的感情还抵不上一个你只认识了几个人月的中国女人?你要知道,即使不是我,你的妻子也不会是那个女人!”
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两人沉默地僵持着,胶着的眼神仿佛在进行一场心与心的角力。
终于,曼菲斯德在心底叹了一口气,毕竟今天有求与对方,所以他不得不努力压制内心的不屑和高傲。
他吸了口气,微转眼睛说道:“丽塔,我不想和你争论这个问题!欢馨救过我的命,我不能看着她去死!”
请求的语气让丽塔的心瞬间柔软,她突然伸出手握住了曼菲斯德纤长的大手,说道:“这件事我可以和约纳斯叔叔谈谈,或许可以得到特设令!不过,我想所有人都不希望再看到她待在你身边!”
曼菲斯德的手一颤,然后从丽塔的手下缓缓抽回,低垂的眼睛注视着餐盘中的食物,仿佛那是一件艺术品。
男人的默认让丽塔露出胜利的表情,她站起身走到曼菲斯德身边停了下来,俯身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亲昵地说道:“亲爱的,我走了!别忘了我们的约定!”曼菲斯德仍旧如木雕泥塑般一动不动,丽塔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曼菲斯德餐桌下的手缓缓捏紧,他痛苦地闭了闭眼睛,心如被剜去般空荡荡地刺痛。他不后悔用自己一辈子的自由去换取那个深爱姑娘的性命!凭他的实力也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在事后将欢馨留在身边,但这样自私地让欢馨永远成为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即使欢馨不在乎,他自己也无法接受!
想到将永远失去那柔和纯净的笑颜,浓浓的忧伤弥漫心间。他抬起攥紧的拳头缓缓摊开,银光闪烁,一枚党卫军的婚戒赫然躺在手心,欢馨也有同样的一枚。两人从来不敢正大光明地佩戴,但是欢馨还是珍惜之极。
想到每次女孩抚摸着戒指眉间涌起的柔情,曼菲斯德几乎痛到窒息,他将戒指举到唇边轻轻一吻,呢喃的语气犹如梦呓:“欢馨,我们一定会在一起!”
122逝去的生命4
当曼菲斯德在绞尽脑汁营救欢馨的时候,欢馨同样度日如年。
两天过去了,赫伊姆始终没有出现,可是不详的预感越来越甚。每当门外响起脚步声,欢馨就如惊弓之鸟般浑身颤抖,因为那也许就是自己生命终结的前奏,而且是如此恐怖的死法。
心情的郁结加上她还要竭力掩饰自己怀孕的不适,因此虽然一日三餐都经过专人的精心搭配,但欢馨还是毫无食欲,日渐憔悴。
傍晚时分,门外照例想起脚步声,不出意外的话是来送晚餐的。这两天由于特别留心门外的动静,因此她已经能分辨出那个给自己送饭的看守的脚步声。可是今天的这个声音却轻快了不少,来人显然不是那个看守。欢馨的心不由一阵猛跳,她死死地盯住紧闭的大门,等待决定命运的那刻。
门嘎吱一响,门口出现一张年轻而陌生的面孔。那人放下手中的托盘,却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朝欢馨眨了眨眼睛,礼貌地说道:“程小姐,今天的饭后甜点一定会让您胃口大开的!”说罢还特意看了一眼盘中诱人的黑森林樱桃奶油蛋糕才转身出去。
欢馨显示一愣,很是惊讶对方怎么知道自己的姓氏,因为对于一个囚犯来说德国人根本是不屑去了解他们的。然后她又疑惑地朝那块被特别指名的蛋糕看去,雪白的奶油、撒着细碎的巧克力屑,点缀上上如宝石般耀眼的的樱桃,确实让人食欲大增。但是这也不需要别人来特别提醒吧,难道……
欢馨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激动地拿起刀要将蛋糕切开。但是过于紧张的手却抖个不停,差点将盘子弄翻。稳了稳情绪,欢馨将蛋糕一分为二,果然在里面有一张卷成长条的纸卷。
虽然明知在这个年代还没有21世纪那样先进的监控设备,赫伊姆也不会对一个毫无反抗力的女囚换大力气监视,她还是谨慎地朝四周看了看,然后用身体挡住自己的手,这才轻轻拔出纸卷小心翼翼地展开,上面漂亮而熟悉的哥特字体让欢馨瞬间模糊了双眼。纸条上只有简单的一个词组——等我。
原来经通过丽塔的努力,曼菲斯德终于知道了欢馨的下落,另外不知丽塔用了什么手段让约纳斯同意放了欢馨,可最终还是晚了一步,欢馨已经被赫伊姆以医学实验需要为名从集中营带走。虽然约翰娜恨得牙根痒痒心,可赫伊姆进行的医学实验或者说细菌实验更为贴切,是经过元首特批的,可以随时从集中营选取他认为需要的囚犯,任何人不得阻拦,这样一来约纳斯签发的释放令也就起不了决定性的作用,这让远在慕尼黑的曼菲斯德肝胆俱裂。幸运的是他们两的好友费利克斯也曾参与过几次抗生素的研制试验,在这个实验室里还有些关系,便冒险带进了这张字条。
曲折的过程欢馨当然无法了解,可是这张纸上凝聚的爱意却让她一直惶恐不安的心突然出奇地平静下来,这一刻赫伊姆也好、自己即将面对的恐怖未来也好似乎都变得那么遥远。欢馨将小小的纸片贴在心口上,感觉即使在这阴森寒冷的监狱里,内心也拥有融融暖意,仿佛温暖阳光萦绕周身,如此温暖,如此安心……
123逝去的生命5
大门被缓缓打开,明亮阳光迫不及待地蜂拥而入,给阴暗的走道带来一丝生机。大概是怕欢馨闷出病来从而影响“原料”的品质,今天她终于有了走出牢房的机会。
踏出铁门的门槛儿,欢馨深深吸了口冷冽的空气。温暖的阳光包围着她,让苍白的脸颊染上微微的红晕。
极目四望,满眼的灰色,除了高高的围墙、冰冷的铁丝网、岗哨上全副武装的士兵外,院子里还有一些同样穿着囚衣、高鼻深目的人在默默走动。他们目不斜视,脸上或迷茫、或麻木,偶尔有两人走得近一些立刻就会引来一阵激烈的犬吠。
能再一次见到活生生的和自己一样的人,欢馨本来应该感到高兴,可他们散发出的绝望气息,却压抑得她心情更为沉重。
欢馨慢慢腾腾地迈开脚步朝院子的角落挪去,心里却思忖着曼菲斯德将用什么样的办法来救自己出去。
突然她停下了脚步发现在角落的一棵树后有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在蠕动,很像一只棕色的小狗。是小狗吗?欢馨不由一欣喜,在这里狗可要比人可爱的多。
她蹑手蹑脚地靠近想要看个清楚,忽然那团毛茸茸的东西动了起来,里面还有两颗亮晶晶的东西在闪烁。
欢馨吓得后退一步,定睛一瞧,这哪是什么小狗而是一个顶着着一头乱蓬蓬棕色长发的小女孩。那女孩看上去只有4、5岁的样子,圆乎乎的小脸上虽然白一道黑一道,但是却掩饰不了漂亮的大眼睛以及精致的五官。此刻她显然也被吓到了,正胆怯地看着欢馨。她的眼睛很蓝,透出清澈的光芒,让人感觉很纯净。
欢馨一边伸出一根手指比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一边警惕地看看四周,还好这里是院子的角落,那些看守并没有给予过多的注意。她微微松了口气,冲着怯生生的小女孩露出一个慈爱的笑容,也许是知道自己也正在孕育着一个小生命,此刻的欢馨对于孩子有种特别的感觉。她微笑着伸出手示意小姑娘钻出来,那小女孩忽闪着大眼睛,歪着头打量眼前对自己和蔼地笑着的女人,那可爱的样子让欢馨不禁想起自己以前养的小狗。她加深了笑意,用唇形无声地说着:“别怕,快出来!”
似乎是感觉出了欢馨的善意,小姑娘伸出小小的手掌放在她的手里,慢慢从树后面钻了出来。
欢馨怜爱地为她掸去身上的枯叶,又翻了翻袖子找到一块还算干净的地方为她擦拭脸上的灰尘。将凌乱的长发捋顺并用自己衣服上撕下的布条扎好,一个漂亮的小天使便出现在欢馨眼前。她这才发现小姑娘的皮肤不仅细腻而且特别白,在阳光的照射下呈现出淡淡的玫瑰色。而那头及腰的长发也异常柔顺,显然在进入这里以前被家人细心打理着,此刻正散发着柔和的金棕色光泽。
虽然两人没有语言的交流,但欢馨温柔的举动让小姑娘想起了什么。她的脸色缓和下来,慢慢偎进欢馨的怀里,嘴里喃喃念叨着什么。
欢馨轻抚着她瘦弱的脊背,低下头侧耳倾听。
“妈妈……妈妈……”小女孩稚嫩的童音反反复复叨念着,犹如重锤一下下砸在欢馨的心上。
进了这里,这个孩子的生命也就意味着走向了终点,5岁的年纪还没开始如花般人生就要凋谢了!欢馨眼里涌起一股热意,她不由收紧了搂着孩子的手臂,无声地安慰着。
忽然背后传来一阵呵斥和狼狗的狂吠,下一刻孩子已被硬生生拉出了欢馨的怀抱。她抬起头愤怒地看着眼前的德国士兵,但是对方却毫不留情地拽着孩子准备离开。
孩子被突然拉离温暖的怀抱立时吓得脸色发白,瞪着惊恐的眼睛无助地看着欢馨。欢馨想要上前却被隔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孩子离自己越来越远。
终于那乖巧的孩子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声,向着欢馨的方向伸出手大声叫着:“妈妈……妈妈……”可是背后冷酷的大手仍是将她往后拖。
欢馨心里一阵阵发紧,喉咙口像被堵了块大石头,隔着看守尽力伸长手臂想去安抚孩子,但孩子小小的身躯怎么敌得过人高马大的德国士兵?终于那瘦弱的身影消失在黑洞洞的铁门背后,哭喊声也随之停止。欢馨的记忆永远定格在了孩子被黑暗吞噬一刹那间竭力伸展的苍白纤弱的小手上,那伸展到最大限度的五指仿佛是要拼命抓住远去的光明,又像是在向外面的人们发出无声的求助。
紧紧收拢的手指握紧又放开,欢馨摇摇晃晃地随着人流走回关押处,心里一片茫然,脑袋里似乎塞满了很多东西但又好像什么也无法思考。
124逝去的生命6
日子在几近恐惧地等待中慢慢溜走,虽然曼菲斯德再也没有派人送来只字片语,但那个传信给欢馨的德国士兵总是隔三差五地出现在她看得见的地方,匆匆一瞥后若无其事地离开。尽管没有任何的语言交流,但只要一想到曼菲斯德的保护无处不在,欢馨的心便会平静许多,这漫漫长夜也终也会有黎明的时候。
又一个傍晚,门口黑影一闪,门被打开了,而开门的正视那个送信的德国士兵。欢馨不由一阵欣喜,但是那人开门后却并没有进来,而是恭敬地退在一边,露出身后穿着黑色党卫军制服的两个人,为首的是一个脸庞清癯,身材细长的中尉,欢馨似乎记得他是总跟在赫伊姆身边的副官。她心头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席卷全身。
那个中尉站在那里没有动冷冷地斜睨着欢馨她,连话也懒得说只是用手示意身后的士兵将女犯带走。
欢馨慢慢吞吞地蹭出门口,经过那名士兵面前时还故意停了停,可是那人仿佛没有看见似的,低垂着眼睑一动不动。欢馨失望地苦笑了一下。自己到底还是太天真了,曼菲斯德无论家世背景再怎么显赫到底还没有到手眼通天的地步,又怎能在如此森严的守卫下救出自己?
再一次走在肆虐的寒风中,欢馨感觉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寒冷,身体一阵阵打颤。她茫然地看着黑沉沉的四周,不知道将会有怎样的命运等待着自己。
车子七拐八拐地转了无数个弯,然后在一幢灰墙灰顶的两层楼别墅前停下。围墙上没有张牙舞爪的铁丝网,也没有让人发怵的岗哨景象,那窗口透露出的柔和的橘色光芒让欢馨有种回家的错觉,,但在一派静谧、舒适的空中她似乎又嗅到了某种危险的存在。
门口肃立的警卫向着欢馨身前的中尉举手致敬,中尉仍旧面无表情地回礼,也许除了他的顶头上司,没有人能触动他的感觉神经。
被推搡着走进大门,整个充满文艺复兴时期格调的客厅展现在欢馨眼前,低调复古的装潢让这里充满了艺术气息。明亮的水晶吊灯折射出的光晕照在正面墙壁上的巨型人物自画像上,显得该外引人注目。
画像上的人正是阿格里特·赫伊姆,穿着笔挺的党卫军制服,胸前的勋章闪闪发光。他的嘴唇很薄,象一个炼金术士,灰色的眼睛里闪现的是完全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能自拔的狂热。此刻,欢馨已经完全肯定自己来到的是谁的地盘,而且似乎还能从墙上的自画像上找出赫伊姆自恋性心理的蛛丝马迹。
蹬蹬蹬——,一阵有力的脚步声从旋转的木楼梯上传来,欢馨惊得一抬头,就看见了那个令她不寒而栗的人。
赫伊姆今天并没有穿正式的军装,一套深蓝色的毛料西服让他整个人线条柔和不少,但这却让欢馨更为胆战心惊。
125逝去的生命7(修)
不知什么时候屋里的其他人已经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偌大的客厅里只剩欢馨和赫伊姆。他踱着方步在欢馨身前2米处站定,从上到下审视着。散发着精光的眼里没有丝毫温度,纯粹只是在检查一件自己的私有财产。欢馨心里发冷,忽的往下一沉,双手保护性地环在了腹部处。
也许是欢馨毫无血色的脸以及有些蜡黄的肤色让赫伊姆很不满意,他阴沉着脸,拧紧了眉头,一言不发地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坐下,手指敲击着膝盖不知在想什么。
客厅里安静极了,欢馨警惕地看着仿佛陷入沉思的男人,神经就像拉紧的弦,一绷就会断裂。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当口,赫伊姆忽然抬起头,惊得她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但男人只是冲着欢馨展颜一笑,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说道:“让女士站着是很不礼貌的!~”虽然那笑并没有让欢馨放松紧绷的神经,但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认为还是听从对方的安排比较好。
踩着长毛绒的地毯欢馨在沙发离赫伊姆最远的一个角落坐下,她将双手放在膝盖上并紧紧攥着衣角,似乎这样可以让自己增添些许勇气。
赫伊姆对女孩的抗拒不以为意,朝着她的方向注视了一会儿,那眼神让欢馨一阵恶寒,感觉犹如千万只蚂蚁在身上爬过。忽然,男人像对她失去兴趣般悻悻地转开了眼睛,并顺手拿起茶几上一个青花双龙瓷瓶细细把玩,那入迷的程度似乎已经完全将欢馨摒弃在他的世界之外。
欢馨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地,僵直的脊背泛起一阵阵隐隐的痛。她将呼吸放轻、放慢,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是有些发酸的眼睛在温暖如春的室内变得越来越沉重。这段日子她总是嗜睡,这样的现象更让她肯定了自己的推断。
“我很喜欢你们中国的文化!” 赫伊姆的声音很低,却在偌大的客厅里产生了隐隐约的回声,让欢馨的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不知道对面那看似无害的男人又要耍什么花招。顿时她混混沌沌的脑子变得清楚了不少。
赫伊姆自顾自把玩着手中的瓷瓶,纤长而苍白的手指轻轻划过它光滑的的表面,温柔得就像在抚摸情人的肌肤,随即他缓慢的语调再次响起:“这是中国元代的双龙瓷瓶!令人难以置信这么精美的东西竟然在几百年前就被制造出来了,真是太让人着迷了!上面的三爪龙纹图案简练传神,可以说是巧夺天工!程小姐认为呢?”
欢馨紧抿着嘴没有出声,何况她也不认为对方会在意她这个囚犯的答案肯定与否。果然赫伊姆并没有等待欢馨的回答,径自着他的独角戏:“我是一个收藏家,我看上的无一不是精品,比如说这个瓷瓶,还有比方眼前的您……不过和陶瓷相比,我更为欣赏的是另一种材料制成的艺术品,那是上帝赐给人们最好的礼物……”
说着,赫伊姆放下了手中的瓶子,翘着二郎腿勾眼看着不远处的女孩,兴奋的三角眼里放射出嗜血的光芒。欢馨浑身发抖,她的耳朵几乎已经可以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猛烈跳动的声音。
接下来会怎么样?曼菲斯德又在哪里?欢馨不敢想,也不愿想,她攥紧布满冷汗的双手,抬起眼迎上对面人冷桀的目光。
忽然赫伊姆站起身朝欢馨走来,缓缓逼近的高大身影给人一种窒息的压迫感。欢馨紧紧盯着逐渐靠近的人影,脑子里闪过无数个念头,可最终她只能僵硬地坐在原地。
赫伊姆皱着眉头在欢馨身前停下,看着她消瘦的身体以及黯淡无光的肌肤心里一阵烦躁,这样下去他将无法得到最佳的皮肤作为灯罩的材料,那可是献给某个上层人物的礼物啊!
他有些恼怒地将这个女人一把拉起,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欢馨几乎惊呼出声。她紧紧咬着下唇与近在咫尺的男人对视,对方温热的气息喷在脸上竟然让她感觉阵阵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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