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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请别为我哭泣-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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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郁臻雪这样问,欢馨心里微微一沉。她一下子直起身体,由于起得猛了,脑袋一阵眩晕。
一边的郁臻雪赶紧扶她在床头靠好,急急安慰道:“你别急,事情也许不是你想的那样!曼斯要结婚……也是……”
突然,郁臻雪像是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似的一下子住了口,保持着手臂张开的样子呆愣在原地。此刻,欢馨的脑袋也是一片空白,从好友口中得到的消息给她的打击实在是太突然了,几乎瞬间将她定在床上。
137假如爱有天意9
“程,有你电话……”恰在此时,冬妮娅轻轻推门走了进来,却看见房间里的两人一站一躺,如木雕泥塑般相互对望着。
“你再说一遍!”欢馨没有理会冬妮娅,径直冲着郁臻雪沉声问道。
“这……我……”郁臻搓着双手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她求救地望着冬妮娅,嗫嚅着嘴唇好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
“不要看她,看着我,把事情说清楚!”欢馨有些激动起来,她语气了带上了命令的口吻,“你今天来不就是为了这件事吗?我要知道真相!”
“程,别太激动,对孩子不好!”冬妮娅不明就里,但仍然上前按住了欢馨。
郁臻雪看着欢馨,眼里涌起一层雾气,她吸吸鼻子,缓缓说道:“曼斯要和丽塔·施耐德结婚了,听说女方的父亲是外交部的外交官!不过这里面肯定有隐情,我们都知道曼斯是多么爱你,他突然要结婚肯定是有原因的!欢馨,你千万别激动,要问清楚!”一口气把话说完,她感觉如释重负,但马上又紧张地盯着欢馨,生怕她激动起来作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
床上的欢馨却并没有如其他人想象的那样大哭大闹,反而出奇地平静。她面无表情地坐着,一动不动。此刻欢馨的脑子似乎突然停止了运转,只知道有人告诉她曼菲斯德要结婚了,新娘却不是自己,她突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眼前的状况如何会演变到这样的地步?那个几天前还笑意晏晏、深情似海的男人背叛她了?
欢馨异常的表现吓坏了郁臻雪和冬妮娅,她们对望一眼,然后齐齐呼唤。
“欢馨……欢馨……”
“程……程……你别吓我们!”
见欢馨仍是毫无反应,郁臻雪急得流下了眼泪,哽咽着说:“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突然,欢馨动了动,她抬起头,望着郁臻雪的眼毫无焦距,然后脸上浮起一个空洞而飘渺的笑容:“臻雪,你一定是骗我的!今天一定是4月1日,你存心捉弄我!”
说着,她一把拉过冬妮娅的手叫道:“去看看日历,今天是不是4月1日,是不是愚人节?”
然后,欢馨胡乱地扯开盖在身上的薄毯就要下床,慌乱的两人急忙按住她,郁臻雪更是哭着喊道:“欢馨,你醒醒,你别吓我!”
此刻,欢馨似乎再也听不进任何人的话语,她用了推开扶着自己的手,径直奔下床,嘴里嚷嚷着:“我要去找曼斯,我要去问个清楚,你们一定在骗我!”
冬妮娅没有防备被欢馨大力地推着后退了几步,而欢馨就趁着这个空隙赤着脚冲向房门。
门却在此刻被推开,曼菲斯德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在场所有人的都愣在当场,欢馨也陡然停下了脚步,有些迷茫地看着缓缓走近的身影,似熟悉又似陌生。
“为什么搞成这样?”见欢馨衣衫不整、魂不守舍的样子,曼菲斯德用责备的眼神往向背后的两人。
郁臻雪被曼菲斯德幽深的眼眸看得不由自主缩缩脖子,而冬妮娅只是冷冷地看着眼前威严的男人没有开口的打算。
曼菲斯德似乎也并没有打算深究下去,他低头看看欢馨赤果的双脚,微一皱眉,柔声责备道:“怎么赤脚在地上走?不知道会感冒吗?”说着就要伸手抱起欢馨。
而这时,欢馨已经从刚才的打击中逐渐清醒过来。望着曼菲斯德伸过来的手,她的身体下意识地产生了一种抗拒,微微后退半步躲了开去。‘
曼菲斯德抬起头,看向欢馨的眼里有诧异有迷惑,更多的却是包容和宠溺。
“亲爱的,怎么啦?是不是因为我这几天没来看你生气了?”曼菲斯德看着欢馨的眼里荡起笑意,凑近她亲昵地调笑着。
那湛蓝的眼眸里充满柔情,里面寻找不出丝毫的掩饰和欺骗,欢馨深深吸了口气,心头倏的划过刺痛。
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对着冬妮娅和郁臻雪说道:“我想和曼斯单独呆一会儿!”
后面的两人识趣地点点头准备离开。当走过欢馨身边时,郁臻雪不由停下脚步想说什么,但是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出声,最后所有的话语都化作担忧的眼神和长长的叹息。
欢馨默默地注视着门悄无声息地合拢,然后将眼转向对面的曼菲斯德,此刻后者已经收敛了轻松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凝重的色彩。
欢馨久久地打量着对方那张英俊的脸颊,此刻变得熟悉而又陌生,脑海里反复涌现出郁臻雪刚才的话语。前一刻她还么固执地要找曼菲斯德证实一切,而现在当事人就在眼前,欢馨却发觉自己几乎丧失了找寻真相的勇气。
曼菲斯德向前迈了一步,欢馨逃避地后退。他蹙起眉峰,若有所思地问道:“亲爱的,你怎么啦?有什么事情现在可以说了!”
“她们……说……你……要……结婚了?”欢馨一字一顿地从喉咙口挤出几个字,那声音平静得让她自己都怀疑,甚至还附带了一个不甚在意的微笑。
猛然听到欢馨的问话,曼菲斯德浑身微微一颤,湖蓝的眼眸沉沉地望向欢馨,不动也不说话。
房间里静极了,欢馨似乎能听到彼此咚咚的心跳声,她似乎预感到了什么,但是人性中自我欺骗的本能还是让她在没有听到对方最后的答案时,仍然抱有一丝侥幸。于是,欢馨将视线锁定在曼菲斯德的脸上,期望从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中证实今天听到的都是一个玩笑而已。
曼菲斯德突然闭了一下眼睛,但欢馨还是捕捉到了他眼眸里划过的一丝痛苦的表情,随着曼菲斯德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收紧,欢馨仿佛听到了自己心脏破碎的声音。
“我要知道真相!我说过即使你要离我而去,我也不希望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欢馨平缓而坚定地诉说着,那感觉就仿佛眼前要结婚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此刻连她自己都不得不佩服自己。
曼菲斯德再度睁开双眼,里面混合着柔情、爱恋和深深的无奈。良久他才艰难地开口:“是的!新娘不是你!”
138假如爱有天意10
“什么时候!”
“今天晚上!”似乎感觉欢馨过于平静的表现,曼菲斯德有些不安起来,他急急解释道。“但是欢馨,请你听我说!我和丽塔结婚完全是出于无奈,这是她救你出来的条件!请你相信我,我爱的始终是你,现在是,将来也是,在我心里你才是我唯一想要的妻子!”
对于曼菲斯德急切的表白,欢馨似乎并没有听进去,她只是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望着对方,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
曼菲斯德变得有些急躁起来,他一步跨上前将想刻意保持距离的欢馨紧紧圈在怀里,急切地说道:“欢馨,你别这样!求你说句话!请你相信我,你才是我想要的!我和丽塔之间了一纸契约外,什么也不会发生!”
突然,泪水从欢馨空洞的眼睛里缓缓滑落,她看着男人痛惜、焦虑的脸孔,突然有种想笑的冲动。
“呵呵呵……说得真好,你可以和一个女人结婚,却在另一个女人那里祈求宽恕,然后深情款款地对她说她是你这辈子最爱的人?”说着,欢馨用力在曼菲斯德怀抱里挣扎起来。
曼菲斯德见终于欢馨有了情绪的波动,紧绷的神经稍稍一松,他紧紧固定住欢馨的身体,让她与自己面对,焦急地解释道:“欢馨,冷静点!你知道在现在的形势下我是没有办法娶你的。你以为我想要这场婚姻所谓门当户对的婚姻吗?和丽塔结婚,也是为了保护你!亲爱的,你要明白!”
“我明白,我当然明白!那我是不是还要感激涕零地恭祝你新婚快乐?”欢馨讽刺地低吼着。她的力气当然比不过人高马大的曼菲斯德,只好用两手抵住对方的胸膛,尽量保持彼此的距离。虽然她现在很累,虽然她很想放过彼此,虽然她有那么渴望靠向眼前这个熟悉的怀抱,但欢馨唯一说服不了的却是自己的心。
“欢馨,你到底讲不讲理?我保证不会离开你,离开孩子!你何必在意那个婚姻?”曼菲斯德似乎受不了欢馨如此嘲讽的语气,不由提高了嗓门。这几天丽塔的逼婚已经让他心力交瘁,今天欢馨又如此不能理解,她脸上不断涌出的泪水更是让曼菲斯德心烦意乱起来。
欢馨抬起头,大口大口喘着气,竭力想要遏制越来越多的泪水,但显然并不成功。忽然,腹部升起一阵刺痛,让她意识到一件更为严重的事情。欢馨决绝地抬起头,眨着眼睛不让自己再次落泪,一字一顿地说:“我不会让我的孩子成为私生子!”
“你想干什么?”曼菲斯德瞪大了泛起血丝的眼睛,不由自主地收紧了抓住欢馨肩膀的手,紧张地吼道,“我不会允许,你和孩子都必须好好地活着!我会照顾你们的!”
“但是却像一个情妇那样永远见不得光,永远躲在阴暗的角落里祈求你施舍的爱情吗?曼菲斯德。 冯。路德维希,你当我是什么?”欢馨有些歇斯底里地叫道,“不,我要离开!”
她脸上绝望的神情和挣扎的动作让曼菲斯德心里一阵惶恐,他猛然收紧手臂,俯下头擒住欢馨苍白的嘴唇,用力吻住。欢馨倔强地用双手敲击着对方的胸膛,可是力量却微不足道,唇齿厮磨的强大力量弄痛了彼此的心。
此刻,欢馨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在曼菲斯德如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下,她脑子一片空白,而潜意识里唯一的认知就是她要逃离这个这个地方,到一个无人的地方独自舔舐被撕裂的伤口。挣扎间,她一下子咬住曼菲斯德的嘴唇,耳边传来对方的一声闷哼。但曼菲斯德并没有放开,反而强悍地进一步攻城略地,用舌尖强硬地顶开欢馨紧闭的贝齿,固执地与之纠缠。
嘴里传来淡淡的血腥味,欢馨的心微微一颤,不由放弃了挣扎。
感觉到怀里的女子逐渐平静下来,曼菲斯德稍稍放松了手臂,谁知欢馨却突然一个大力挣脱了他的怀抱,风一般朝门口跑去。
“欢馨!”曼菲斯德惊呼一声,拔腿就追。
欢馨充耳不闻身后的喊声一个劲儿向前跑,却忘了自己的卧室是在二楼。忽然,她脚下一个踏空,身子瞬间朝前扑了出去,顿时天旋地转,身边的世界仿佛就在此刻被颠覆,而腹部一阵剧痛,她顿时感觉仿佛有什么液体从身体的深处流淌出来。
身后紧随其来的曼菲斯德只来得及抓住欢馨的衣角,却无法阻止她因惯性而飞出去的身体,眼睁睁看着欢馨从狭窄的木楼梯上翻滚而下,巨大的响声惊动了客厅里的郁臻雪。
郁臻雪和曼菲斯德同时发出惊呼,曼菲斯德更是肝胆俱裂,几步冲下楼,只见欢馨正脸朝下一动不动地躺在地板上,一边是似乎吓呆了的郁臻雪。
曼菲斯德也被吓得不轻,心脏怦怦直跳,以至于扶起欢馨的手也在轻微地颤动。
“欢馨!欢馨!”曼菲斯德将毫无知觉的女子抱在怀里轻轻呼唤。
只见欢馨的脸苍白得如同金钱纸,呼吸微弱得几不可闻,而额角更是因为碰撞而破裂,殷红的鲜血顺着脸颊滴落,看在曼菲斯德眼里更觉触目惊心。
“快看,欢馨流血了!”正在这时候,一边的郁臻雪指着欢馨裙摆的下端惊惶地叫出声来,“孩子要保不住了!”
139假如爱有天意10
曼菲斯德闻言惊出了一身冷汗,他一把抱起昏迷的欢馨向卧室冲去,嘴里冲刚从厨房奔出来的冬妮娅和大声吼道:“快叫医生!”
等村里唯一的医生连滚带爬地被从家里拽过来时,时间已经过去了15分钟。虽然郁臻雪已经为欢馨做了急救措施,但是显然并没有遏制流产的迹象。
那个长得瘦小黝黑的乡村医生在曼菲德几乎要杀人的眼神中,颤颤巍巍地走向床上的病人,还差一点被床脚绊了个狗□。
耳边传来曼菲斯德的一声冷哼,吓得那个医生连忙跌跌撞撞来到床边,掏出听诊器在欢馨胸口胡乱地按着。那不甚专业的手法让旁边的郁臻雪一皱眉,。
“她快流产了,你还在磨蹭什么!”曼菲斯德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焦虑,大声呵斥道。
那医生身子一抖,像被电击到般索回了手,然后苦着脸,结结巴巴地说:“先……先生,我以前是兽医,只会……只会看头疼……脑热的病,不会……不会……妇产科!”
“什么!”这下曼菲斯德更是急红了眼,唰的掏出佩枪指着那人的脑袋吼道,“不会你冒充什么医生?现在你不会也得会!她们母子都得平安!”
那医生吓得便如土色,张大嘴叫了几声,竟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然后干脆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边上的人发出几声惊呼,郁臻雪立刻强上前来阻止道:“雷奥,冷静,你这样帮不了欢馨!”
正当屋里一片混乱之际卧室的门突然被推来,费利克斯出现在门口。只见他脸色潮红,一边抹着额头上的汗珠,一边问道:“怎么啦?都聚在这里?”
曼菲斯德一见是他,眼睛陡然一亮,一把放开手中的男人,也不管他软软地瘫倒在地,急忙奔向费利克斯。
费利克斯一见曼菲斯德,焦急的神情立刻松弛下来,似乎还有些松了口气的样子。他正要说话却被对方一把拉住:““欢馨要流产了!”
“怎么会?”费利克斯也显然吃了一惊,到嘴边的话只好又咽了回去,急忙来到窗前,正要掀开被子,但忙上又意识到什么似的抬起头,果断地说道:“臻雪留下,其他人出去!“
曼菲斯德退出门外,和冬妮娅一起等待着。
不一会儿门再次打开,首先跑出来的是郁臻雪,匆匆而去连曼菲斯德的呼唤也没有理睬,然后费利克斯凝重的脸出现在门口。
“孩子流产了,欢馨需要马上手术,否则会有大出血的危险!”费利克斯冷静地叙述着。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曼菲斯德还是感觉到胸口仿佛被大锤狠狠砸了一下般窒息。这个孩子他是如此期待,甚至每天都会在脑海里细细描绘孩子稚嫩的小脸,没想到到底还是不能挽留。
曼菲斯德痛苦地揪住自己的头发,眼里有隐隐的星光闪烁。痛心地道:“请你一定不要让欢馨有事!”
费利克斯有力拍了拍好友的肩膀,然后带着提着急救箱赶来的郁臻雪一起走进了卧室。
时间就如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般蹒跚前行,曼菲斯德一动不动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盯着墙上古老挂钟的秒表一圈又一圈地走动,深邃的眼睛仿佛铺上了一层薄冰,看不出任何情绪的波动。
他身后不远处立着冬妮娅,后者的眼睛正不时在楼上紧闭的卧室门和曼菲斯德挂满寒霜的脸上来回游移,眼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当指针指向12点时,卧室的门终于打开了。曼菲斯德如触电般跳起来冲向走出来的费利克斯,急促地问:“欢馨怎么样?”
费利克斯轻轻出了口气,说:“她没事,只是……”
曼菲斯德也顾不上听完下面的话就要进屋,却被费利克斯一把拦住,低低地说道:“只是她现在还在昏迷中,暂时不会醒过来!但是雷奥,马上要2点了,你忘了今天你还要去教堂吗?”
听到对方的话,曼菲斯德浑身一怔,他捏了捏拳头没有吭声,甩开费利克斯的手再次往里走。
“雷奥!”费利克斯显然急了,压抑的声音里充满了忧虑,“我不不知道你为什么不事先和欢馨解释清楚,但是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谁也挽回不了!你知不知道早上你的忽然失踪,你父亲和你那位准妻子差点把你可能去的地方翻了个底朝天?无论如何你是逃避不了的!”
话音刚落,曼菲斯德突然停下了前行的步子,站在打开的房门前,仿佛双腿被粘在地板上般再也无法移动。迎面的空气中飘散着一股酒精和血腥混合的特殊气息,那些气味来自于他心爱的女人和刚失去的,还不知道是男是女的孩子身上,曼菲斯德只感到心里一阵窒息。费利克斯沉重的话语回荡在耳边,让他的脑袋嗡嗡作响,一股热血冲向头顶,激得太阳穴怦怦直跳。
突然,曼菲斯德一拳重重地砸在门框上,厉声说道:“这个婚我不结了!”
正巧郁臻雪从门内走出来,听到曼菲斯德的话呆了呆,随即忿忿地说道:“那样的话,你会害死累欢馨的!”
曼菲斯德顿时萎顿地靠在门边,痛苦地闭了闭眼睛又睁开。他竭力想看清床上那个心爱的人,但是眼前却仿佛蒙上了一层雾气,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一个轮廓。突然,一阵细微的□传入耳畔,虽然听不清,但是他就是知道是欢馨在呼唤自己他。
曼菲斯德几步来到床边,就见欢馨仍然紧闭着双眼,苍白的毫无血色的唇上有一排深深的齿印,可想而知当时是怎样的疼痛在折磨着这具柔弱的身体。他缓缓在床边跪下,抓住女子冰冷的手,将头埋入对方的掌心,感觉脸上一片湿漉。
费利克斯看着曼菲斯德萎顿色背影在心里叹了口气,拉走了一脸戒备的郁臻雪,还细心地关上了门。
也不知过了多久,曼菲斯德才缓缓抬起头,泛红的双眼里泪光依旧闪烁。他爱恋地为她理顺凌乱的长发,俯身吻住那冰凉的唇,泪水划过他的脸颊落到纠缠的唇瓣上,苦涩不堪。曼菲斯德将脸贴在欢馨耳畔,喃喃低语:“我爱你,亲爱的!对不起,我的……妻子!”
然后他突然站了起来,用力抹了一把脸上泪水,又对着毫无知觉的欢馨深深注视了一会儿,才霍的转身走了出去。
但是就在门合拢的那一刹那间,床上本来应该昏迷不醒的欢馨那紧闭的双眼忽然剧烈地抖动起来,然后几滴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缓缓流淌而出,没入漆黑的发中……
140爱在离别时1(修)
威严的柏林大教堂静静地矗立在菩提树大街上,在午后的阳光里散发着肃穆的气息。这座建造于威廉二世皇帝时期的建筑,虽然历经时间的洗礼,积淀下的却是日久弥新的神圣与庄严。此刻,它又被蒙上了一层喜庆的色彩,因为等一会儿党卫军里两位重量级人物的儿女将在这里举行婚礼。
此刻,曼菲斯德正伫立在休息室的窗前,一身白色的戎装佩上金色的绶带,贴合的腰线衬得他欣长的身躯更加挺拔。阳光在他立体的侧脸上投下阴影,看上去如雕塑般完美且富有层次感,但是此刻那上面却无半点新郎该有的喜色。
突然,背后传来开门的声音,曼菲斯德眼神一闪忽的转过身,但在看清进来人后,期待的眼神随即转为失望,又扭过头去望着窗外发呆。
今天的伴郎——费利克斯见状脚步顿了顿,看着一脸黯然的曼菲斯德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刚刚应付完约纳斯和丽塔咄咄逼人的盘问,这会儿又要面对一身寒冰的新郎,他突然有些后悔来当这个“倒霉”的伴郎了!
“嗯哼!”费利克斯用力咳嗽了一声,但是曼菲斯德却仿若未闻,盯着远处的眼睛甚至连睫毛也没眨一下。
费利克斯无奈地笑笑,勾起嘴角故意打趣道:“雷奥,我的存在感就那么差吗?”
“欢馨怎么样了!”曼菲斯德完全没有理会对方的调侃转而问道。下午离开时欢馨仍然没有清醒,这让此刻的他忧心忡忡。
“我刚和臻雪通过电话,她说欢馨的情况暂时还算平稳,照理应该醒了,只是……”费利克斯停了停,瞄了一眼凝神听自己讲话的曼菲斯德迟疑地说道,“只是似乎她自己不愿意醒过来,所以……现在她能做的只有等待!”
听到这话,曼菲斯德身体微微一颤,撑在窗棂上的双手倏地收拢,力气大得让骨节泛起了白色。
“不愿意醒来!欢馨,你这是在惩罚我还是惩罚你自己?”曼菲斯德低下头喃喃自语着。
身后的费利克斯动了动嘴唇,却没有发出声音,因为此时他也不知道要怎么来安慰眼前这个极度痛苦的人。
“当当当……”教堂的钟声响起,那清脆悦耳的声音此刻在曼菲斯德听来却十分刺耳,一记记就像敲击在他的心坎儿上一样。时间到了,可是他等待的那个消息,让他始终抱着一丝侥幸的消息却没有如期而至。
“雷奥!”费利克斯见新郎不动,只得小心翼翼地提醒。
曼菲斯德动了动,朝身后的人摆摆手,说:“我知道怎么做!”
又静默了一会儿,他才直起身整了整衣襟,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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