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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请别为我哭泣-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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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除了感受到原始森林里生命的伟大外,一无所获。无奈之下,欢馨只得在这里住下,没想到一晃就是一年。
山里的秋天总是来得特别早,刚过了八月,这里就已是寒气逼人。欢馨紧了紧身上的披肩,推门走进简陋的诊室,这里原来是玛林娜大婶家的客厅。
身体逐渐好转以后,欢馨发觉这里的村民几乎没有保健和卫生常识,也没有正式的医生,生了病就到村里唯一懂点医理的祭祀家求点药,吃好了是运气,吃不好是天意。
于是欢馨终于为自己乏味的“农家乐”生活找到了目标,她为这里朴实的村民,特别是婴幼儿和孕妇普及卫生知识,教产妇们怎样科学哺乳,还在库德里亚什的帮助下设立了洗澡房。这些知识和习惯,在欢馨的努力下逐渐为村民们接受。时间久了,大家更把这个失忆的东方女孩看作了村里的一部分。
“苏珊娜,别哭哭啼啼的!”此刻,欢馨正在安慰一个低头哭泣的女子,“放心,你只是有些尿路感染,你的丈夫不会因为这个事情不要你的!”
女子那里生病本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可在这个闭塞的地方,是要被当作一种不干净、不纯洁的象征的。自从欢馨来了以后,就一直试图纠正他们这样的想法。渐渐的,来找她看病的女子多了起来,所以她这个外科医生只好将妇科囊括了进来。
不过山村里药品稀少,更别提抗生素,无奈之下欢馨只好利用自己有限的中医知识找些草药代替,效果么就可见一斑了。幸亏库德里亚什是个热情、机灵的小伙儿,每次出山换日用品,总会想办法搞些药品回来,让欢馨喜出望外。
“白医生!我回来了!”刚送走苏珊娜,门外就响起库德里亚什清亮中透着活力的声音。
欢馨抬起头,就见满头大汗的小伙子背着大包小包走了进来。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照在他棕黑色的卷发上,映出点点亮光,随着身体的走动微微跳跃。
“库德里亚什,这次你走的时间可不短,玛林娜大婶担心得不得了呢!”欢馨漆黑的眼眸,像块墨玉,闪动着灵透的光晕。
库德里亚什微微转开了视线,脸上现出可以的红晕,声音也低了下去,仿佛有些羞涩:“我走得远了些,不过我带了点东西给你!”说着,他解下手里的一个布袋放在桌上,然后逃也似的冲回了后院。
接着欢馨就听到胖胖的玛林娜大婶直着嗓门的吼声:“库德里亚什,你这回疯到哪里去了终于知道回来了!”
别看库德里亚什长得人高马大,在自己母亲面前却是只小绵羊,只听他低低地说了些什么,然后就是一片寂静。
欢馨摇头笑笑,顺随手打开那个灰布包裹,在为数不多的药品里她发现了两支抗生素和一块红色的头巾。
难怪今天库德里亚什跑得这么快,原来是向自己示爱呢!欢馨捏着头巾有些为难,不知道要怎么拒绝那个善良、单纯的男孩。
不过他这次能弄到抗生素到是大出欢馨的意料。抗生素在战争年代属于管制商品,一个普通的农民即使有钱也买不到的呀!于是,她决定待会要向库德里亚什问问清楚。
晚饭后,欢馨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回到自己的住处,而是在玛林娜大婶暧昧的眼神中找到了正在后院劈材的库德里亚什。
在这样的天气里,库德里亚什只穿了一件短衫,用力的动作使他强壮的肌肉完全显露出来,随着男人上下的运动一松一紧,彰显着年轻的力量。
欢馨当然不是旧式女子,作为医生裸/体看多了,不过库德里亚什的身材到真是不错,快赶上健美运动员了!
忽然,欢馨脑子里划过一个影像,似乎是她认识的一个很重要的人也有这么好的身材!但是那念头一闪而过,快得让她抓也抓不住。
“白医生,你找我”突然,库德里亚什停了下来,有些惊讶地望着欢馨问道。
“哦!”正在出神的欢馨被吓了,脸上一热,连忙答道,“是呀!我找你有点事!”
库德里亚什放下斧子擦了擦汗,披上衣服有些紧张地说道:“那……那我们进屋里说吧!这里很冷的!”
欢馨点点头跟着进了屋子。库德里亚什的屋子不大,但是收拾得很干净。
她接过男人递来的热茶喝了一口,感觉库德里亚什挨着她也坐了下来,身边传来淡淡的男子气息。
“这个……我想别的姑娘比我更合适!”欢馨放下茶杯犹豫着掏出那条头巾,递还给对方。
库德里亚什脸上一僵,有些失望地小声说道:“可我只想买给你!”
欢馨捏着头巾的手紧了紧,脱口而出:“对不起!我有爱人了!”这个念头是突然冒出来的,她也不知道怎么就说了出来,但此刻她的心里忽然涌起一阵暖意,仿佛应该有这样一个人是她轻信所爱。
这回,库德里亚什的表情更沮丧了,他嗫嚅着嘴不知要说什么,好半天才蹦出几个字:“这只是一个朋友的礼物,也不行吗”
欢馨不忍再拒绝,便笑着说:“那好的,我收下了!”
库德里亚什扬起一脸憨厚的笑,仿佛欢馨收下的不是一块头巾,而是他的一颗心。
欢馨清了清嗓子,转移了话题:“库德里亚什,你这次带来的抗生素是哪里来的”
听欢馨问到这个,库德里亚什忽然来了精神,他一脸得意地说道:“我和德国人换的!怎么,很有本事吧!”
176追寻
“什么德国人!你不要命了!”欢馨吓得手一抖;杯子里的茶水泼了出来。
库德里亚什一边手忙脚乱地帮着擦;一边断断续续地讲述了自己的经历:“镇上一直有家店收购我的山货和皮毛;但这次去却发现那里多了很多德国人;盘查也很严!后来一打听才知道那个镇已经被德国人控制住了。”
说到这里,男孩单纯的眼里闪过一丝沉痛之色,欢馨只能轻轻拍了怕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只听他又说:“我等了一天;终于通过了检查。谁知刚走进去就被拦住了!我想这下可完了,谁知他们将我带到一个军官面前,那人只是想收购我的山货给他的属下改善伙食!原来德国人的补给跟不上,他们正饿肚子呢!我看不久我们的军队就会打得他们屁滚尿流;滚回德国去!”库德里亚什忽然像个孩子般兴奋起来;还用力地挥了挥手。
不知为什么,欢馨心里倏的划过些许复杂的感情,有无奈、有悲凉,还有一丝茫然。
那边的库德里亚什完全没有感觉的欢馨情绪的异样,继续手舞足蹈地讲述着:“他们给了我些钱,我就问能不能用我手里的几付毛皮手套换两支抗生素,那军官犹豫了一下,竟答应了!就这样我才额外弄到了药品!”
突然,库德里亚什有些丧气地叹了口气,说:“可惜我妈不让我参军,否则我一定要当坦克兵!我今天看到了德国人‘维京师’的‘虎式’坦克,那家伙真是个庞然大物,开起来一定很过瘾!” 库德里亚什因为经常出山的缘故,所以比这里的其他村民要见识广博了许多,他最为遗憾的就是母亲不让他去打仗。
维京师虎式坦克听到这两个名词,欢馨脑子里忽然划过一丝刺痛。是谁曾经似乎也有一个人对着她兴奋地谈论虎式坦克!那是谁是谁喜爱硝烟弥漫中拉着她奔跑脑子里乱哄哄地蹦出一堆凌乱的影像,剧烈地疼痛让她太阳穴也突突直跳。
“啊!”欢馨抱着头发出痛苦的呻吟,惨白的脸色吓得库德里亚什惊跳了起来,张着蒲扇般的大手不知要怎么办。
“我……我去叫妈妈来!” 库德里亚什终于结结巴巴地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
疼痛正在快速消退,欢馨咬着牙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角,喘着气说道:“没事,你把我送会去躺一会儿就好!”
欢馨躺在自己黝黑的屋子里,听着窗外呼呼的风声,心里忽然响起一个声音——去那个小镇,也许答案就在那个小镇,虽然欢馨从来没有听说过她的名字,但是潜意识里的认知把她指引向了那个地方。这个念头愈来愈强烈,强烈到让她几乎想马上跳起来动身。
天刚蒙蒙亮,欢馨就拍响了库德里亚什的房门,当睡眼惺忪的男人打着呵欠听到她的请求后,嘴张得简直可以塞下三个核桃。
“那里太危险了,你不能去!” 库德里亚什瞪着欢馨,第一次在她面前表现出了温和以外的情绪。
欢馨耸耸肩,亮闪闪的眼里却是坚定的光芒,说道:“好吧!你只要给我画副地图,我自己去!”
库德里亚什抓了抓乱蓬蓬的头发,最后像下了决心般点点头说道:“ 我们吃完早饭出发!”
在村里人不舍得目光中,欢馨和库德里亚什踏上了去小镇的山路。她也曾问过库德里亚什那个镇叫什么,但显然他也搞不清楚,只知道东部战线上的苏军开始逐渐扭转战局,将曾经势不可挡的德军打得节节败退。而目前驻守在小镇上的‘维京师’则是在斯大林格勒战役后,遭到苏军的三面包围,逼不得已才开始向北方撤退。
这些信息是欢馨从库德里亚什凌乱的讲述中整理出来的,不能说完全正确,但却让她莫名地感到心慌。
去小镇的山路蜿蜒曲折,有些地方因年久失修,几乎已经被掩盖住了,要不是有库德里亚什带路,欢馨肯定自己一辈子也转不出这座山。
走了整整一天,傍晚时分他们才抵达了那个小镇,镇口有德军把守,每进出一个人,都会受到严格的盘问。
欢馨两人进了镇,街上几乎没有行人,是一片萧条的景象。冷风吹起枯叶在空中疯狂地盘旋几下,又垂头丧气地跌回地面,静静等待最后的命运。
欢馨进了镇,看着满大街荷枪实弹拿的德国士兵忽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原本被迫切地想寻找真相而激起的兴奋、期待之情忽地掩盖在了迷茫之中。
“白医生,我们现在怎么办”一旁的库德里亚什眼睛警惕地看着前面,小声问道。
“嗨,那边两个人!不许在这里停留!”还没等欢馨回答,路边的一个德国士兵就冲他们呵斥起来。
“离开这里再说!”欢馨一拉男人的衣袖,闪进了一条小巷。
“现在天晚了,我们在这里借宿一晚,明天一早你就离开,我想在这里待几天!”欢馨打量着四周的矮平房,说得又快又急。
库德里亚什没有说话,突然站在原地不动了。
欢馨奇怪地回头看着他,只见库德里亚什像赌气似的站在原地,鼓着腮帮子看着她。
“怎么不走了”欢馨歪着头看着他问道。
库德里亚什抿了抿嘴,撅着嘴的样子就像一个小男孩儿:“我要和你一起走!”
欢馨吸了口气,拍了拍男孩的头,说道:“你先走,不然你要有什么事,你妈妈非找我算账不可!再说,带着你我找人也不方便!放心,我很快就回去了!”
“你不骗我” 库德里亚什憨厚的脸上显出很认真的神色。
“我保证!”欢馨回以的同样诚恳的神色,为了显示自己的真诚,还举起了右手指天发誓。
库德里亚什不疑有它,虽然仍是一脸的不情愿,但也没有再提出反对。
翌日,欢馨一早就把库德里亚什送出了小镇,看着他依依不舍的背影欢馨忽然觉得很对不起这个淳朴的大男孩儿。
直到库德里亚什的背影走远,欢馨才叹了口气,慢慢往回走,脑子里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办。现在她不可能在街上乱逛,一方面有可能会被当作奸细抓起来,另一方面欢馨也不知道要怎么去寻找那把可以开启她记忆的钥匙。
沿着墙根走了不到100米,忽然前面走来几个年轻的德国军官,行人纷纷让路,而路边巡逻的士兵则朝打头的那个敬礼,看来官衔不小。
欢馨怕自己外国人的身份会遭来质疑,于是将库德里亚什买给她的头巾向下拉了拉,将大半个脸遮住,也学着其他人的样子缩着身体、贴着坚硬的墙壁站好。
一群人渐渐走近,不知为什么欢馨的心突然加快了跳动。她用眼角的余光打量那名军官,感觉他的英挺的面容似乎颇为熟悉,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忽然,那名军官停下了身形,犀利的蓝眸瞥向墙边的几个人,欢馨不由自主抬眼去瞧,和那深邃如海洋般的眼眸撞了个正着。那眼神在记忆里如此熟悉,仿佛一柄大锤重重砸在她的心坎儿上。
啊!是他!欢馨不由抓紧了胸前的项坠,这个人和自己项坠里照片上的人一模一样,但为什么她想不起来他是谁
熟悉的剧痛又一次袭来,欢馨痛苦地捂住了脑袋,头巾恰在此刻飘落了下来。
“欢馨!”曼菲斯德终于看清了眼前女子的面容,眼神由疑惑逐渐变为狂喜,颤抖的声音里带着小心翼翼的不确定:“你是欢馨”
177我不认识你
一阵强过一阵的痛让欢馨眼前一片模糊;脑子就像一个短了路的电视机;不断跳出纷乱的画面;可偏理不出一点儿头绪。
曼菲斯德缓步走向欢馨;感觉每一步都想踩在云端上那样不真实。心里的喜悦淹没了他,男人简直不敢相信魂萦梦绕的女孩还能再次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的面前。
“欢馨,你怎么啦?”曼菲斯德轻轻呼唤着欢馨的名字;伸手想要去触摸她的肩膀。
欢馨抬起痛苦而迷茫的眼睛;突然曼菲斯德身上黑色的党卫军制服给了她重重地一击,仿佛有一扇记忆的门被忽然撞了开来。里面仅仅记录着她来到这个时空后的一小部分生活,但恰恰是那段最黑暗、最痛苦的经历。
她记起来了!集中营里穿着黑色制服的德国看守、带着血迹的皮鞭、狂吠着扑向她的狼狗……
“不!别碰我!”欢馨抱着头发出一声凄厉的喊叫,推开有些神思恍惚的男人冲进了身旁的小巷。
曼菲斯德和他背后的几名军官同时一愣;其中就包括了副官威尔。后面的几名军官只知道欢馨是医疗队里一个口碑不错的中国医生;所以对于她的反常并没有过多的惊讶,但威尔却是了解自己的上司和这个中国女子的感情的。
以当时的情形来看,欢馨是绝无生还的可能的,要不是自己拦着,曼菲斯德差点就跟着也跳了下去。而后的一年里,曼菲斯德虽然表面上一如往昔,但威尔却明显地感觉到了男人心底流淌着的悲伤。他们的上校变得英勇异常,只要有危险的任务,他都第一个冲上去。于是,大家都夸他爱兵如子,作战勇敢,唯有威尔担忧不已。在他看来,他们上校的这种行径无疑和送死差不多,也许路德维希上校这样的行为就是想早点死在敌人的枪口下,然后堂堂正正地去另一个世界陪伴他心爱的姑娘。
就这样,在威尔的提心吊胆中,日子一天天过去。曼菲斯德却犹如神助,不仅没有战死,甚至连受伤都很少,为此他又得到了一枚近战勋章,可他完全没有感到喜悦,反而变得越来越沉默。当人们都以为上校是在忧心德军愈来愈甚的颓势时,威尔却清楚地知道,曼菲斯德变化的主要原因是为了那个叫欢馨的东方女子。
今天能在这里遇上死而复生的欢馨,是大家都始料未及的,威尔更是在高兴之余悄悄松了口气。但是刚才那女子的表现却让他大跌眼镜,威尔完全不相信一个可以为心爱的男人毅然奔赴前线的女子,仅仅隔了一年的时间,就会把心上人忘得一干二净。
也许这个女人只是和程医生长得像了点?
想到这里,威尔蹙着眉在同样惊愕不已的曼菲斯德耳边小声说道:“上校!那个女的也许并不是程医生!那么高的地方,恐怕是……”
威尔还待说什么,曼菲斯德却甩下一句:“即使眼睛会欺骗我,但是我的感觉告诉我那人就是欢馨!”说着,男人高大的背影也没入了幽深的矮巷中。
其他人待要跟上,却被威尔制止了,他认为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于是,威尔让其他军官先回去,又调了几名士兵在巷口看守,因为这里是死胡同,除非进去的人会飞天遁地,否则仍旧要从这里出来。然后他拔出枪也跟了进去,毕竟这里的苏联人占据了大多数……。
欢馨在蜿蜒的小巷里一阵狂奔,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跑,只是受心里莫名恐惧的支配而作出了本能的反应。
转过一个弯欢馨看到了眼前灰色的砖墙,没有路了!她停下脚步,撑着膝盖呼哧呼哧喘气,脑子里撕裂般的疼痛缓和了不少,但耳朵仍然嗡嗡作响。
背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欢馨霍的转过身来,正好看见了一脸焦急的曼菲斯德。她如今到不觉得怎么害怕了,定定站在原地,有些迷茫地看着逐渐靠近的人影。
曼菲斯德见欢馨停了下来也随之放慢了脚步,但感觉她看自己犹如看陌生人般的眼神,不觉心里又是一沉。一丝他不愿意承认的疑虑划过脑海:难道这个女子真的不是欢馨?
曼菲斯德有了前车之鉴便不敢靠得太近,脸上露出和煦的微笑,连语气都是轻柔的,生怕再一次吓坏了眼前的女子:“你真的不认识我?”
男人的笑很温暖,让欢馨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亲切感,似乎他们已经认识了好久。
“或许我真的认识你,但是我想不起来了!”欢馨有些沮丧地掏出那个项坠递了过去,心里懊恼着自己好像把什么重要的事情遗忘了。
看到那个项坠,曼菲斯德的浑身一颤,这下他更肯定了眼前女子的身份,但是为什么她不记得他了?
男人眼底的痛苦和脸上的失落让欢馨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那神情让她仿佛觉得做了什么对不起对方的事。
啪的一声,项坠的盖子在曼菲斯德的手中弹开,两人笑意盈盈的照片刺痛了他的双眼。
欢馨偷眼瞧着沉默的男人,那如雕塑般完美的侧脸笼罩着悲伤,宛如名家笔下的忧郁王子。
欢馨吐了吐舌头,小心翼翼地问道:“我们以前很熟吗?我们是男……呃……好……朋友吗?”她本来想问他们是不是男女朋友,但又怕万一搞错了,自己就糗大了,于是半路舌头一打弯,改成了好朋友。
“好朋友?”曼菲斯德抬起好看的蓝眼睛深深盯着欢馨熟悉的面容,然后叹息着说道,“欢馨,你真的都不记得了吗?”
“欢馨?”从遇见到现在,她记得眼前这个英俊的军官就一直叫自己欢馨,难道这是她穿到这里后的名字,于是便犹疑着问道,“我叫欢馨吗?”
女孩毫不作假的表情让曼菲斯德真有骂人的冲动,他苦笑了一下说道:“你叫程欢馨,是中国人!我们是……好……朋友……,很好,很好的那种!”曼菲斯德故意加重了“很好”几个字的语气。以他的判断,欢馨似乎是失忆了,为了不再刺激她,只能咬牙切齿地顺着欢馨的思路讲。
“哦!”欢馨恍然大悟般地点点头,随即又爽气地一甩头发,摆出白婉婉以前哄小病人的表情拍了拍男子的肩膀,哄道,“放心,别把脸拉得像苦瓜!有了你这个朋友的帮助,我一定会想起来的!”虽然她记不起来眼前的男人是谁,但潜意识告诉她这个男人很关心她,也不会伤害她。
曼菲斯德见欢馨笑得一脸纯真,心情也跟着好起来,毕竟人没事,记忆可以慢慢恢复的。
有了这样的认知,曼菲斯德眼前豁然开朗起来。他把项链套在欢馨脖子上,又细心地为她整理好衣服,然后温柔地牵起女子的手说:“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先回去!”
男人所有的动作都那么轻柔,那么顺理成章,好像已经做过千百次似的。欢馨像被蛊惑般任他牵着手往外走,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她想自己也会跟着跳下去的!
威尔恰在此时奔了进来,正看见曼菲斯德拉着前温顺的欢馨走了出来。前一刻还像只炸毛的母鸡般的女子现在却成了驯良的绵羊,威尔张着大嘴愣在原地。
欢馨不怕曼菲斯德是因为潜意识里对这个男人深刻的爱,但那段仅有的恐怖记忆,让此刻的她对于其他黑色制服的党卫军士兵有着莫名的恐惧。
所以见到威尔的同时,欢馨下意识地往曼菲斯德的身后缩了缩。
曼菲斯德立刻轻轻握了握她的手,对威尔解释道:“欢馨的记忆可能出了点问题,所以她现在不认识你,也……不认识我!”
这下威尔更吃惊了,看着那个瑟缩在上校身边的女子不知道要说什么。当他清醒过来后,发现曼菲斯德带着欢馨已经走出了巷口,突然一个近似荒诞的念头在他脑海里闪过:这个失忆的女人真是程医生吗?不会是苏联人的间谍吧?
于是,我们忠于职守的威尔副官决心代替英明神武的路德维希上校保持清醒的头脑,以防范敌人的“美人计”。
178无悔这一生(上)
回到驻地;欢馨跟着曼菲斯德走进了办公室。这是一件临时被征用的民房;外间放着长条桌和几张凳子;看来是开会用的;里间则是卧室。
欢馨忐忑地站在屋子中央,有些怯怯地看着曼菲斯德,现在对于她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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