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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若禛心-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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耍さ酶吒咦匙车模羯虾冢即笱郏淙淮┑氖潜阕埃墒侨从兄钟⑵铀纳砩仙⒎⒊隼矗也唤苫螅赫馊耸撬看用患孟褚裁惶范G提起过有这么一个人啊?
我满腹疑虑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中,流霜问我:“主子你怎么了?刚才那个人你认识啊?”
“就是不认识才会不解的,你去打听打听,那人是谁?”我对流霜说道。流霜应声出去了,不一会就回来对我说:“主子,刚才那个人我问了管家,他说是翰林院的检讨,就是小官一个,但是不知道贝勒爷找他来干什么?”
“翰林院?他叫什么?”我继续追问道。
“嗯。。。叫年羹尧。”流霜回道。
年羹尧?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坐在那,流霜刚想说什么,就被我拦住了,我对她说:“流霜你先出去吧,我有点事要想想,如果有人要来见我,就说我休息了,一律不见。”
“嗯,我知道。”流霜见我面色凝重,点了点头,转身就出去了。
年羹尧,年遐龄的儿子,皇贵妃年氏的哥哥,将来的抚远大将军。现在是康熙四十四年,他已经是胤禛的人了吗?他现在在翰林院做检讨,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官职,胤禛是怎么发现他的,如何知道他有能力,有才华,可以委以重用?一般来说翰林院的检讨都是进士,可是每次科举过后会有多少的进士,怎么就会选中他?现在才到康熙四十四年,胤禛就已经部下这步棋了吗?
我一直坐在屋子里胡乱的思考着,不知不觉天都已经黑了,流霜在外面敲门道:“主子,主子?”
“流霜,进来吧。”我回过神来,对门外说道。
“主子,该掌灯了。”流霜说到,我点了点头,她有说:“我去备膳,主子可一定要吃啊!”说完不等我的回答就出去了,而我此时也没心思听她说得到底是什么,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身影,我默默地叹了口气,盯着桌子上的烛光,开始继续沉思。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突然传来的说话声,吓了我一跳,我连忙站起身,转头向门处看去,原来是胤禛走了进来,身后是流霜端和着晚膳的下人,胤禛看见我的反应只是笑了笑,流霜则摇了摇头,而那下人却吓了一跳,急忙端好手中的食物,低下头去,不敢再看。胤禛进来坐好后,看着我,我才要躬身行礼,胤禛就说:“好了,坐吧,咱们用膳吧,我都饿了。”
流霜摆好了膳食,带上门就出去了。“忙了一天,累坏了吧。”我对胤禛说道。
“还好,你呢?我进门时想什么呢?”他问道。
“那贝勒爷就猜猜吧。”我说道。
“你在想亮功吧。”他说道。
“你还真是什么都知道,不会我身边有你的探子吧?”我开玩笑的问道。
“我自己的府中还需要探子?再说我知道也不奇怪啊,流霜问的是管家,而管家一天的所见所闻自然都会向我禀告的。”他也笑着回道。
“我只是好奇,从未见过此人,所以才让流霜问了问。话说回来,这年羹尧字亮功,人和名字也差太多吧?”我说道,其实我还真是不知道年羹尧字什么,不过胤禛今天见的人一共就这么几个,我猜这亮功就一定是年羹尧了。
“难道我进门前你就在想这个?”胤禛好笑的问我。
“当然不是,我只是好奇,他不过一个小小的翰林院的检讨,你把他找来干什么?你要编书啊?”我问道。
“我有什么好编书的?亮功是个可用之才。”胤禛的语气不在戏谑,转为认真的说道。
“其实我在想的就是,你是怎么发现这么个人的?”我也认真的说道,收起了玩笑心情。
“他殿试那年考卷我看过,主张与言论深得我心,只是我不是主考官,否则他又怎会只是一个进士。”胤禛说道。
“就因为这个?”我不敢置信的问道,这么简单的原因,我真的无法接受。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他爹是谁你知道吗?”他问道。
“年遐龄啊?”我回道,可是不明所以了一瞬间,我就惊诧的问道:“难道。。。难道年遐龄是你的人?”
“他们家原本就都是我的包衣奴才,也就是我的门人,为主子办事是应尽的本分。”胤禛平静的说道。
原来如此,胤禛的这步棋竟然埋的这么深,年遐龄是康熙四十二年才卸任的,卸任前是湖广总督,而且颇受康熙的赏识。我曾听胤禛和胤祥不止一次谈论到此人,说他有胆有识,智谋超群,为人还很正派清廉,所以康熙才会重用他,可是却从未听他们提起,年遐龄是胤禛的门人,看来谨慎的不只是胤禛,就连在他手底下做事的人都一样谨言慎行。
“想到什么了?”胤禛见我不言不语,便开口问道。
“现在年羹尧的职位根本就帮不到你,你想怎么办?”我知道年羹尧是会被外放做四川巡抚的,可是过程却并不清楚,于是问道。
“我在等待机会,而且就快等到了。”胤禛依旧平静自若的说道,仿佛他操纵的不是诡异难测的庙堂权术,而是如居家之物柴米油盐般的轻松自在。
我默默地出神,一时间无言以对,相比于胤禛的智慧与内敛,我这“先知”似乎没有什么作用,毕竟我知道的只是结果,而他才是促成这结果的人。“事在人为”这句话,被胤禛诠释的很好,否则他又怎会得到成功呢。
这天晚上他去了钮钴禄氏那,毕竟就算是样子也是需要做的,怎么说也是太子爷的人,不能太过分,更何况新婚之夜独守空房对一个女子来说就已经是莫大的耻辱了。
我独坐窗前,看着窗外的夜色,心中混混沌沌,早已没有了从前的清明。自从钮钴禄氏进门,自从胤禛和我说年遐龄一直是他的人,我就开始变得焦躁不安,对胤禛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本来我们就已经岌岌可危的信任,更加的脆弱,而且我对他好似有一丝从心底深处蔓延出来的恐惧。他的隐忍内敛都是我惧怕,我已经开始回忆他说的每一句话是不是还含有别的意思,他的每一个眼神所表达的是否是他真实的想法?现在胤禛还只是一个贝勒爷,如果真的等到他坐上那个位子后,我是否还有勇气同他讲话,和他说我的心底话?
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直至天空泛白我才迷迷糊糊的睡下,睁眼醒来时已经近午时了,把流霜唤了进来,为我梳洗,我说道:“流霜,天都这般时候了,你怎么没叫我起来啊?”
“天亮的时候我进来看过一次,发现主子睡的正香,关门出去的时候正巧贝勒爷过来,我说你还没起,贝勒爷就说不要叫你,让你好好睡一觉。”流霜向我解释说道。
原来是胤禛吩咐的,我又问道:“贝勒爷回来了吗?”
“没有,贝勒爷传话过来说去八贝勒府了,估计得掌灯的时候才能回来。”流霜说道。
今天真是简单,早饭午饭一起吃了,用过了膳,流霜就陪着我在花园中散步。走了几步就听到有琴声隐隐约约的传了过来,可是站在我的位置前面能看见的只有花草树木,我们就七拐八拐的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绕过一丛丛的树木终于看到坐在树下弹琴的人,原来是刚进门的钮钴禄氏。
流霜扶着我走了过去,刚好她的琴声也停了下来,见我走了过来愣了一下,连忙就站起来,向我俯身请安道:“韵瑶给福晋请安,福晋吉祥。”
流霜扶着我在石凳上坐好,我对她说:“起吧。”她站起身,略显拘谨的站在一旁。“韵瑶琴声悠扬动听,看来是费了一番工夫的,造诣颇深啊。”我说道。
“福晋过誉了,韵瑶真是班门弄斧,韵瑶的琴声哪比得上福晋,韵瑶曾听说福晋的琴声才是绕梁三日,就连万岁爷都曾有过夸奖。”她谨慎的回话道。
我可以感觉的出来,她的神经和身体都绷得紧紧的,回话时也是仔细斟琢。她如此小心到底是在怕什么呢?
“那已经是陈年旧事了,妹妹何必再提,过来坐吧。”我拿出女主人的身份,说话温婉却气势十足。
“谢福晋。”她回道,说完侧身坐在了石凳之上,微低着头,看起来谦卑有礼。
我对流霜说道:“天气燥热,让人去准备一些酸梅汤吧。”借此机会我向钮钴禄氏问一些我想知道的事情,我开门见山的问,她也实话实说的答。
和她聊完后已经快到酉时了,流霜随我回到屋内,为我净面净手,我则坐在那里回想着和钮钴禄的对话。
原来钮钴禄氏隶属于太子的旗下,他的阿玛就是一个很小的闲职的官员,而且并不在京中任职。她是今年年初随她阿玛回京述职,才被太子看中的。估计现在她阿玛一定很懊恼,本以为可以成为太子的枕边人,谁知到却被太子当做棋子一样送了人。我不怀疑她话中的可信度,因为没有必要,如果胤禛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就算是太子也瞒不住他,更何况她现在是一步明棋,她也没有说谎的必要。但是我心中总是觉得,这钮钴禄氏绝不会这么简单,今天我们的谈话,她的表现极是谦卑有礼,对我更是恭敬有加,可是我却在她不经意间,看到她眼中精光一闪。
看来对于这个不寻常的女人,我需要谨慎提防,避免她做出什么事伤害到胤禛,也不能让她在府中兴风作浪。
“流霜,找两个机灵点的丫头,去管家那里帮忙,顺便看看那韵瑶夫人每天都做什么,有什么情况随时报与我知。”我对一旁垂手而立的流霜说道。
“是”流霜打答了声,转身就去了。对于我的吩咐,流霜一向都是遵从的,尤其是一些重要的事情,她也甚少问缘由,或许从始至终她才是最信任我也让我最信任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二章 计中有计
炎热似火的七月使得人们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整日热得晕头转向,我每年一到这炎炎夏日,就格外的怀念冰箱及空调带给我的清凉与舒爽,我也越发的觉得手中这绢扇没有任何实际用处。
我把扇子扔在一边,走到琴案前,随手拨弄着。闭上眼想象着如果此时我坐在青草地上,背靠树荫乘凉,身边有群蝶飞舞,前面有蜿蜒的河水流过,而河水的源头则是一目壮阔的瀑布,清凉爽快自是不必说,单就这自然神奇的力量,就已经令人神醉了,此情此景真是优哉游哉!
琴声渐消,我睁开眼就看到胤禛和胤祥都站在门外,流霜已经不知去向了。我微微笑了笑,站起身来道:“贝勒爷吉祥”
“起吧”胤禛没有多说什么,但是眼角眉梢带着笑意。
“四嫂,我对你的琴声简直惊为天人啊,你这一曲终了,我这一身的暑气都消了大半了,清凉舒爽,小弟佩服佩服。”十三走进来,夸张的说。
“十三弟,你常年跟随在皇阿玛身边,是不是和皇阿玛说话也是也是如此拍马讨喜啊?”我笑着戏谑他道。
“四嫂,皇阿玛知道十三是只说实话的,对吧四哥?”十三对胤禛说道。
“是吗?”胤禛不置可否的问道。
我笑着说:“十三弟不管你这话是真是假,至少有一人是很欢喜的。”
“谁啊?”十三紧接着问道。
“就是你的兆佳福晋啊。”我打趣着说道,大家都知道,自从去年十三遵从皇命娶了兆佳福晋后,对其是疼爱有加,相传是夫唱妇随,甚是恩爱,让人好生羡慕。兆佳氏是兵部尚书马尔汉之女,这马尔汉在做兵部尚书之前曾做过左都御史,深受康熙重用。
“四嫂!”十三喊了一声,脸上也泛起了可疑的红色,真想不到这拼命十三郎也有这么害羞的时候,此时不戏弄他更待何时!
我向着门外喊道:“流霜,去给十三爷准备一碗清热降暑的茶来,十三爷已经暑气上头了!”
“四哥,你看四嫂老是打趣我。”十三向胤禛求救道。
“好了,婉儿你就不要再玩闹了,小心吓得十三弟以后不敢再登咱家的门。”胤禛走到我身边,拉着我坐下。
“是,臣妾逾越了。只是臣妾从没见过这样的十三弟,所以一时兴起,请十三弟千万不要介意啊!”我虽是对胤禛说,可是眼睛却一直看着十三,注意到他原本已经恢复正常的脸色,又渐渐地涨成了红色。
胤禛无奈的看着我,又看看十三,最后由于对我无可奈何,所以他放弃了。不过十三到底是十三,轻咳了两声,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坐在那里,端着茶碗,喝了两口,看看胤禛又看看我,最后说道:“四哥,咱们。。。用膳吧。”
我实在是没憋住,“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胤禛还在努力地隐忍着,对着外面说道:“传膳。”
用过午膳,胤祥就回去了,我和胤禛坐在凉亭里一边下棋一边闲聊。
“婉儿,你找韵瑶谈过了?”胤禛问我道。
“你的眼线又告诉你了?他没说我们谈了什么?”我把棋子落在棋盘上,若无其事的问。
“不要扯开话题,问出什么了?”他继续说道。
“放心吧,我知道的你肯定都知道了,但是你知道的我就不清楚了。”我说道。
“你觉得什么是我清楚而你却不知道的?”胤禛问我道。
“很简单啊,就是钮钴禄韵瑶到这来的真正目的。”我说道。
“此话怎讲?”胤禛的眼睛从棋盘上挪开,看着我问道。
“这韵瑶的阿玛只是一个小官,因为带着她回京述职,所以被太子看中,送了进来。可是她虽然年纪轻轻,却是很精明的,如此聪慧的人,就是为了要给你一个警告而送进来,不是太大材小用了吗?留着她以后用着着的地方多着呢,何必送进来让你怀疑?”我把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这也是我钮钴禄氏谈过后的结论,这显然太不正常了。
“婉儿,你果真是心细如发。”胤禛说道。
“那现在我就等着贝勒爷为臣妾解惑了。”我把最后一粒棋子落下,这局我以微弱的优势险胜了胤禛,想赢了这个冷面的贝勒爷还是很不容易的,所以我心中很是骄傲。
“你呀,”胤禛笑着说道:“你刚才说的都不错,太子把这么精明的人送到我的府上,而且还被我发现她的不同寻常,实在是没有必要。可是婉儿你有没有想过,太子现在的处境如何呢?”
“太子?太子现在貌似一切平安,没有任何事情,可是皇阿玛却对他不在像以前一样宠溺,听你和十三弟谈起,似乎皇阿玛还曾责备过他。如此看来,太子应该不太好过。”我慢慢地说道。
“没错,太子现在的靠山索额图已经倒了,他没有了强大的支柱,而他手下的人因为他一贯的骄纵,也是张扬跋扈,不可一世。可是现在皇阿玛对于此事看的极重,就导致他总是提心吊胆,所以他现在急需帮手。”胤禛站起来看着亭外说道。我没有说话,只是听着胤禛继续讲道:“现在朝中的势力极为不均,大阿哥希望可以得到皇阿玛的重用,因为他是长子,可惜皇阿玛一直不看好他,而且他也一直在和太子作对。三阿哥的情况同大阿哥相似,他们都觉得太子没有能力继承皇位,所以希望太子能尽量出错,好让皇阿玛对其失望透顶。八弟他们就不用说了,虽然现在他没有任何动作,可是在朝中的势力去不容小觑,而且口碑声望甚佳,这也是太子的心腹大患。我和十三弟曾经是太子最信任的人,但是因为盐道一案使得他开始防备我们,可是现在他无人可依,所以现在他希望我们可以再次为他办事。”
“如果只是这样,又何须弄得如此麻烦?他是太子,说的话虽比不上圣旨,但也甚有力量,而你们又一向辅助于他,那钮钴禄氏进门还有什么意义?”我不解的问道。
“钮钴禄氏的作用恰恰就在此处。”胤禛转回身看着我说道。我不解的皱着眉,等着他为我解惑,他继续说道:“这几日我每次上朝碰到太子,他对我和十三弟的太度都与以前相似,总是冷言冷语,有时甚至出言讥讽。他做出一副厌恶我们的样子,只是想让别人知道,我和十三弟绝不是他的人,可是暗地却希望我和十三弟可以帮到他,如果有人抓住他的小辫子,我可以为他脱困。”
“暗中帮忙?就算是这样,可钮钴禄氏有什么作用?难道真的是为了监视你?你从不在她们面前提起朝中之事,她也从不会知晓,那她对太子有什么用?”我问道。
“她的职责只是提点,此女子如此精明,自然知道要怎么做,就算她嫁进府后从不和太子联络,也会知道自己的使命。”胤禛回道。
“总不会是美人计吧?你一向不沉迷于女色,太子会这么做?”我不屑的说。
“当然不是,美貌的女子天下不少,可是有智慧,有远见的人就不多了,所以她是一个出谋划策的谋士,一个太子放到我身边为我更为他出谋划策的人。”胤禛看着我笑着说道。
“那她的身份?”我突然想到这点,如果胤禛刚才的推测是正确的,那么这钮钴禄氏的身份就很可疑了。
“她的身份我查过和她所说是一样的,但是我想她不是真正的钮钴禄氏。”胤禛说道。
“为什么?”我追问,如果太子真的弄了一个来历不明的人道我们的府中,那真是后患无穷。
“那夜我去她的房内,她没有和我提起新婚之夜的不愉快,也没有丝毫的怨怪,反而一副落落大方的样子。可是如果她和你说的是真的,那么她和她阿玛的美梦已经破灭了,毕竟太子以后是要登基为帝的人,跟着他以后怎么都会是个妃子,而嫁给我做一个小妾,无疑让她们落得一场空,就算她掩饰的再好可心中多少都会有些抑郁难舒的,但是她的反应却平静地让人出奇,所以我断定她是太子的人,而不是什么小吏的女儿。”胤禛说道。
“那我们应当如何?置若罔闻,不理不睬?”我问道。
“就算你对她不闻不问,她也有本事让你靠近,就像那天你能遇见她一样。”胤禛对我说道。
我想了想,点了点头。是啊,现在想来那一日不是我找她,而是她引我过去的,我以为是我问她的话,而其实是她再告诉我,她想让我知道的事,这太子真是害人不浅!
“为今之计,就只好以不变应万变了,不过来日方长,我们总会抓到他的把柄的。”胤禛不见丝毫烦恼,信心满满的说道。这是一个以逸待劳的办法,大概也是唯一的办法了,我们在明,他们在暗,别无他法了。
我们这次谈过之后,钮钴禄氏一直没有什么动静,见到胤禛也一向表现的端庄大方,没有任何异样。我们就像老僧坐定,谁先坐不住,谁就露出了马脚,那可就一败涂地了。
转眼就到了十月份,天气渐凉,我也就又到了禁足的时间了。这段时间我反倒和耿晴洛开始交好,接触的次数多了就发现,她是一个很安静的人,我们在一起有时呆上一整天可能都没说过什么话,但是我们对弈、作画,彼此甚是有默契,反倒自得其乐。尤其我不能随便出门了,她就基本上每天都过来陪我,这倒比去年好了很多。
这天我正再看耿晴洛作画,因为最近我已经开始咳嗽,所以有时拿不稳笔,我也只能站在一旁看她画了。她画的是一幅《仲夏睡莲图》,池塘里清波流动,水面上浮着荷叶,鱼儿在荷叶下若隐若现,荷花娇艳欲滴,半开半露的立于荷叶之上,碧绿色的花苞挺出水面,蜻蜓展翅立于其上,好一幅生机盎然,夏意浓浓的画面。
耿晴洛放下手中的笔,回头看着我道:“姐姐,如何?”
“晴洛不愧是才女,真是妙笔生花,姐姐佩服。”我笑着说道。
“姐姐是在取笑我吗?姐姐的墨宝晴洛又不是没见过,那才叫妙笔生花呢!晴洛知道姐姐现在身体不适不能外出,这幅画送与姐姐,晴洛借它聊表寸心。”耿晴洛说道。
“晴洛,这幅画就算你不想送给我,我也不会让你带走的,它啊我是留定了。”我拉着她的手说道,接着两人相视一笑。
“什么事啊这么开心?”胤禛进门问道。
“贝勒爷回来了,快来看看晴洛的画。”我对胤禛说道。耿晴洛见胤禛进门,收起刚才的笑容,换上一派平和,躬身行礼道:“晴洛给贝勒爷请安,贝勒爷吉祥。”
“起吧。”胤禛说道,接着走到桌案前,低头看着这幅画。“果然画的惟妙惟肖,不错。”胤禛夸奖道。耿晴洛只是微低着头,没有答话。
“还没有题字,不如贝勒爷来吧!”我对胤禛说道。胤禛没有推辞,提起笔在画纸的左上角写道:小荷才露尖尖角,然后就停下了笔,伸手把笔递给了我,冲我点了点头。我轻咳了两声后,才伸手接过笔,在胤禛的字旁写到:早有蜻蜓立上头。我们的字相差很多,胤禛的字虽瘦,却很有力量,就像梅之傲骨一般,不入俗流,而我的字却比较隽秀,虽然比一般女子写的字来说多了一份干练,可是与胤禛的字并排而立,这一刚一柔,一阴一阳,还是分外明显。
我放下笔,又开始低低的咳嗽起来,流霜早已备好了温水,让我润喉。耿晴洛抬起头,担心的看着我,胤禛站在一旁也是眉头紧锁。喝过水,我对他们说:“不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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