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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江湖守恒定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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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瞳儿抬头,正要开口,忽然响起敲门声。
  “这种天气还有人来?”苏晚惊奇,看着瞳儿去开门。
  门外居然是叙离。
  说曹操曹操就到?!苏晚也顾不得冷了,连忙奔过去把他拽进屋里,又搬了张凳子到火炉旁,对瞳儿道:“瞳儿,水凉了,去换些热的来吧。”
  瞳儿应了一声,出去了。
  叙离坐下,看着苏晚笑:“有事找我?”
  “你怎么知道?”苏晚愣。
  叙离不答,却道:“何事连瞳儿也不可知道?”
  果然是老江湖。苏晚干笑:“叙离,柴房那个月无言你认识吧?”
  叙离目光一闪:“你见过他?”
  何止见过,咱还是朋友呢!不过这话不能说,免得惊世骇俗。
  苏晚神秘地一笑:“我问你,他跟城主有什么关系?”
  叙离一怔。
  苏晚追问:“他是不是城主的兄弟?”
  “他说的?”
  “这种事还用说?”苏晚一脸得意,“一猜就知道了。”
  叙离失笑:“猜?”
  苏晚把凳子搬过来,挨着叙离坐下:“他的声音跟城主很像,身高也差不多,体重……咳咳……不是,是体型也差不多。还有,他那张脸一看就不是天生的,是不是被咱们城主给害的?”
  叙离神色平静:“这些猜测,你可对月无言说起?”
  “还没。”
  “城主可知道?”
  “当然不知道!”苏晚鄙视地斜了他一眼,心道你当本姑娘是傻子啊,家丑不可外扬,他肯定不愿意人家知道。去给美男说?她还要不要小命了?
  叙离脸上第一次没有了笑意:“见影,此事万不可在城主面前说起。”
  “知道知道。”苏晚挥挥手,贼笑,“到底是不是?”
  “不是。”
  “不是?!”苏晚瞪大眼。
  “莫再胡思乱想了。此事就此作罢,我权当未曾听到,不可再对他人说起。”
  “为什么?”
  叙离淡笑:“人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也都不愿自己的秘密为他人知晓,你我也一样,可对?”
  苏晚心中猛一跳!
  怎么就觉得他是意有所指呢?可仔细看神情,又一切正常。
  汗……或许是她太敏感了。
  叙离轻轻揉她的发:“不说这些。你的伤刚好,天气凉了,注意身子。”
  宠溺的口吻,带笑的唇角,晶亮的双眸,令整个屋子里仿佛连空气都温暖起来了。苏晚被他的温柔迷醉,怔怔地点了点头。
  叙离微微一笑,正待开口,窗忽然被拉开,一颗脑袋随着冷风和雪花一起探进窗口。
  一个懒懒的声音道:“叙离,来了没?”
  温馨的气氛一扫而光,苏晚气得跳起来:“沐天阳,未经主人许可,怎么可以随便开人家窗子?!”
  沐天阳倒也不气,笑嘻嘻地道:“随便?我在窗口敲了半天没人理,只好自己动手了。”
  “你——”苏晚只说了一个字,忽然想起叙离还在屋里,不能给帅哥留下坏映像,余下的话便生生憋回肚子里,看了看叙离,又觉得奇怪。
  叙离起身,淡笑:“是了,天阳叫我来问你,是否要去打雪仗。”
  哼哼!这下给她抓到把柄了吧?!“这种跑腿的事,你干嘛不来?”
  沐天阳说得理所当然:“叙离轻功好,跑得快,跑腿不二人选!”
  绝倒!
  转头一看,叙离笑得温和,似乎毫不介意。
  沐天阳在窗口招手:“走吧见影,去年你说雪不够大,玩不过瘾,今年这雪够你玩了!”
  “打雪仗?”苏晚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不去!”
  “咦,转性了?”
  叙离笑道:“见影的伤方见复原,还是不要受冻为好。”
  沐天阳咧嘴一笑:“也是,那这三天就别出门了,雪要下三日呢!”
  “你怎么知道?”苏晚好奇。这时代应该还没天气预报吧?
  “乌龟说的。”沐天阳挥手,“叙离,走了。”
  叙离点点头,对苏晚笑:“改日再来看你。”
  看着叙离和沐天阳离开,苏晚还在奇怪——
  她沉迷帅哥没听到窗响,为什么叙离也没听见?
  。
  失踪的月无言
  。
  三日后,雪真的停了。
  当冬日暖暖的阳光照进屋来,苏晚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月无言。
  轻车熟路来到百膳居,柴房大门紧闭,柴垛上积满灰尘,就像几天没人来过的样子。苏晚奇怪,转而去问徐大厨。
  徐大厨笑呵呵:“小言啊?走好久了。”
  “走?去哪里了?”
  “年关了,回乡省亲呐!”
  “什么?回……乡?!”苏晚惊奇,这和推论不符啊,“他家乡在哪儿?”
  徐大厨有些为难:“这就不知道了。四小姐,您也知道,小言是个老实孩子,可他从来也不多说自己的事……”
  想不到就迟了几天,当事人居然跑了。
  苏晚郁闷:“他什么时候走的?”
  “走了好些天了,说是家里远,要早走。”
  奇怪,月无言居然也会跟人解释?苏晚不由问:“这话谁说的?”
  “是左公子转告的。”
  原来是叙离!苏晚立刻有些明白了。
  肯定是因为那天跟叙离说了自己的猜测,叙离怕她来找月无言探听口风,才刻意将他转移,又假称他“回乡去了”,免得别人怀疑他失踪。
  “哼!叙离!”苏晚一捏拳头,转身就走。
  徐大厨见她气冲冲的样子,吓得一缩,眼见她抬腿走人,也不敢多问,只愣愣地看着她远去,也想不明白左公子怎么把四小姐给得罪了。
  苏晚一口气跑出很远才停下来,越想越不爽。正准备去找叙离问个清楚,一折身,忽然就看到个人。
  细石铺就的小道旁,积雪白得耀眼。那人背负双手站在雪地上,一身淡青长衫将身姿衬得修长挺拔,一头银发柔柔顺顺地披散肩头,几乎与雪一色。从侧面看去,斜挑的凤眼微合,唇角轻勾,仿佛独自沉醉。
  苏晚一直都觉得标准美男子应该有一头黑亮的秀发,从未想过白发也能美得如此惊心动魄。
  不错,是惊心动魄——在看到的那一刹,便将人全部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惊艳之下却又不敢触碰。如同一件精美的瓷器,只怕一碰便会将其打碎。
  苏晚看得忘了呼吸,也忘了挪动脚步。
  清俊的脸微侧:“看什么?”
  “啊!”苏晚就像做了贼被抓住,脸上一热,干笑,“简大哥,早啊。”
  简寻凤眼一弯:“几日不见,见影越发有礼貌了。”
  “哦?哈哈,是吗?我本来就很有礼貌。”
  “欲往何处?”
  “我要去找叙离。”
  “叙离?他出城了。”
  “咦?你不是很少出门,怎么知道他出城了?”
  看苏晚一副惊奇的模样,简寻不由轻笑起来。
  “我知道了!”苏晚恍然,“通行牌!”
  刚来连城的那几天,她心心念念想的不就是怎么从简寻这里弄到通行牌,以便翘头么?怎么过了这点时间,居然把这茬儿给忘得干干净净了?
  简寻笑得清淡,却怎么看怎么妩媚。
  “见影找叙离何事?”
  “找他打听个人。”
  “哦?他若回来必来我处,可要转告?”
  “不用不用,我回头再找他。”苏晚连忙摆手,想了想又道,“简大哥,是不是连城的人你都知道得很清楚?”
  “略知。”
  “那人来人往你也都知道咯?”
  简寻微笑:“见影究竟想问何事,不如直说。”
  “我……”虽然叙离暗地做小动作,但答应别人的事也不能反悔。苏晚在心里斗争了半天,还是决定不说。
  “倘若为难,就不必说了。”简寻善解人意,一笑转移话题,“叙离临出城时说起,你的护卫之职已卸,伤也好的差不多,该是恢复原职之时。”
  苏晚愈发不爽:“又是叙离!”
  很明显,小样儿的居心不良,存心给她找事做,好让她没空去探听月无言的事,哼!
  简寻笑看她,意味深长:“你与叙离之间……”
  苏晚一惊,立刻撇清:“我跟他能扯上什么关系,简大哥你又听谁胡说。”
  就算花见影先前跟叙离纠葛不清,那也是花见影的事,何况还有个谭凤虎视眈眈,一不小心就会要了她的小命,她可坚决不再做“第三者”了!
  简寻却也不再多话,又道:“打算何时归职?”
  苏晚踌躇:“可是……先前的事,我都记不得了……”
  “不必担心,云锦会重新教授与你。”
  眼看再推脱下去可能会露馅,苏晚只得应了。
  回到屋里,苏晚又开始闭门不出,准备拖一天是一天。可没过几天,就有侍卫来传讯,说城主召见。
  刚靠近正殿,就听到叙离说话的声音:“……人必定不少,连城方自元气大伤,此时不宜再起冲突。”
  “不妥。”是简寻的声音。
  “简护卫有何看法?”这声音永远那么四平八稳,毫无起伏,是韩锥。
  苏晚心想,韩锥真是标准的一板一眼,人家都直接称呼名字,他却总喜欢带上个职位,一听就有距离感。
  她这样想着,人也走了进去。
  众人又已齐聚,连多日不见的谭凤都出席了。
  叙离站得离主座最近,谭凤看起来也害怕城主,不敢过去,只能依偎在爹爹身旁,眼睛却一直没离开过叙离,那神情,有够幽怨。
  讨论暂时中断,叙离对苏晚微微一笑,温润如常。可苏晚对月无言的事一直耿耿于怀,假装没瞧见,一折身,站到云锦身旁。
  转脸就看到沐天阳对着她做口型,貌似在批评她每次都来晚。苏晚直接回了个鬼脸给他,意思是咱就喜欢迟到,你想咋滴?!
  刚做完鬼脸,忽听一个清冷的声音道:“晚了。”
  苏晚一惊,当初被捏脖子的感觉立刻清晰地传入脑子里,连忙低头:“是。属下知错。”
  连玥不语,轻轻挥了挥手。
  他要干什么?!苏晚头皮发麻,却听简寻轻咳一声,将话题继续下去:“自老城主离世,连城已久未在江湖行走,此前八派公然来袭,分明是欺我连城避世不出。”
  “简护卫的意思是……”
  “不错,既然有此机会,非但要去,沿途也不必隐藏行迹。”
  第二卷 笑傲江湖
  连城高级会议
  苏晚终于听出点门道来。莫非要出去闯荡江湖了?!
  只听韩锥又道:“如此……我便带三十人与城主去罢。”
  啊?!不行!
  “我也要去!”苏晚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众人回望她。
  那么多双眼睛看着,苏晚也顾不得了:“城主,我……哦不,属下也想随行。”
  NND,真拗口。
  韩锥皱眉:“花护卫……”
  “韩锥莫急,此次出行,阵仗也须越大越好。你、我、叙离都会去。”简寻笑笑,“见影也去吧。”
  哇!乌龟你真是好人!苏晚差点热泪盈眶。
  还没感动完,忽然又听他加了一句:“倘若再如前次一般偷偷跟去,反而糟糕。”
  无语……
  韩锥的眉皱得更深:“如此一来,连城岂非空虚?”
  “天阳与云锦驻守连城足矣。”
  “什么?!”沐天阳叫了起来,“我也要去!”
  叙离淡笑:“有云锦和天阳在,该是无妨。”
  云锦微微一笑。
  “为什么不带我去?”沐天阳郁闷,“难道也想让我学见影,偷偷出城……”
  韩锥沉声打断他:“沐护卫!守卫连城职责重大,切不可轻率。”
  碰到韩锥这样的死硬派,沐天阳也挡不住,居然不再吭声,只是眼神比谭凤还幽怨。
  难得看到沐天阳吃瘪,苏晚差点笑出声来,忽想起一事:“对了,我们要去哪儿?”
  “龙潭虎穴!”沐天阳翻翻白眼,“就你那三脚猫功夫,小心小命,哼哼!”
  叙离淡笑着解释:“天下第一宝很快就要出现了。”
  “天下第一宝?!”苏晚兴奋,“宝物?”
  “嗯。”
  哈!这才对嘛!苏晚心里一个大乐。
  江湖,武林,不就该有个惊天大秘籍或者宝藏图什么的,然后无数个人抢来抢去的嘛!
  刚想到这里,忽然又听到叙离慢悠悠地道:“说起来……每年一次,这宝还没出手么?”
  什么?宝是送的么?不是拿来抢的么?听这意思,貌似送也没人要,那他们去干嘛?
  “要出手,也得人家愿意啊。”沐天阳打了个哈欠,“说起来的确无聊,一边要抢,一边要送,却怎么也送不出去。”
  “是什么宝贝?”苏晚好奇。
  简寻笑道:“见了你便知晓,如今就算说了,你也未必懂。”
  那么神秘?苏晚更好奇了。
  众人又商议了一番行程和安排,便各自回去准备。
  苏晚终于有机会出门,心情愉悦,一转眼看到谭凤扯住叙离衣袖摇啊摇,声音娇软得几乎要将人融化:“叙离哥哥,人家也想去……”
  叙离拍拍她的手,温言:“你才回来几日,该多陪陪你爹才是。”
  “可是……人家有好些日子没见你了,这一次,也不知何时能回来。”
  “此次出行,沿途或有危险,你若去,你爹定不放心。”
  “爹才不会……”谭凤嘟起小嘴,模样儿可爱得令人不忍拒绝。
  偏偏叙离温柔依旧,却完全没有动摇的意思:“乖乖留在城里,等我们回来。”说着,伸手轻揉她的发,就如那日对苏晚一样。
  谭凤脸一红,咬着唇轻轻点了点头,跟先前对苏晚的态度差了十万八千里,根本不敢相信是同一个人。
  苏晚终于松了口气。原来叙离对谁都是这样,态度和蔼,性子温和,没事揉揉人家头发,差点还以为他对花见影有什么特别呢。
  不过,这样想着,心里不知为何却有些闷闷的。
  难道她也有帅哥妄想症?苏晚甩甩头,努力摆脱这种情绪。
  一只手轻拍她的肩:“怎么,不舒服?”
  “啊,没。”抬眼一看,叙离站在身边对着她笑,谭凤不知何时已走了。
  看到他无害的笑容,想到月无言的失踪,苏晚忽然有些烦躁:“你的凤丫头呢?”
  叙离一怔。
  “你那么善解人意,怎么不带她去?”
  “见影何出此言?”
  “没什么,随便问问。”
  “你脸色不好,哪里不适?”叙离说着,伸手过来拉她的手。
  苏晚把手一缩:“别,男女授受不亲。”
  叙离看着她,勾唇微笑:“见影,为何事不开心?”
  是啊,她为什么要对他生气?苏晚惊觉自己的失态,想了半天,终于把一切归因于月无言的事。
  “你把月无言藏到哪儿去了?”
  “藏?”叙离失笑,“原来你是为此生气。”
  “我把你当朋友才告诉你月无言的事,你却暗中偷偷把他弄走!”苏晚越想越气。
  “见影,你误会了。”
  “我哪里误会了?难道不是你跟人家说他回老家去了吗?”
  叙离看看四周,忽然拉住她的手:“随我来。”
  “不要!”苏晚用力一挣,却没挣脱。
  这个男人,初次见面就抱她,然后动不动就拉她的手,有够暧昧,却偏偏很光明正大的样子,让人气也不是,恼也不是。
  叙离拉着她出了大殿,转到拐角,停下来,手却未松。
  “不错,回乡之事确是我告知百膳居的,可那却非我的意思。”
  “你可别告诉我是月无言叫你那么说的。”
  叙离微微一笑:“你说的不错。”
  “不可能!他从来没跟我说……”说到一半,停住。
  徐大厨说月无言走很久了,可她把这事告诉叙离却是前一天的事,时间上差了好大一截。
  莫非月无言真的是自己走的,只是临行前知会了叙离一声,让他转告?
  苏晚偷偷瞄了叙离一眼:“你……什么时候知道小言走了?”
  “他走之时。”
  “啊?那他为什么没告诉我?”
  叙离不答,只是微笑:“你很在意他?”
  “切!大家都是朋友,告诉你却不告诉我,下次见了一定好好算账!”苏晚有些郁闷,却也有些开心。
  郁闷的是月无言这小子居然偷偷跑路不告诉她,开心的是毕竟叙离没出卖她。
  出发的日子很快到来,苏晚终于得到了一心想要的通行牌。跟着大部队出发总没独闯江湖好玩,可有比没有好,至少安全第一。
  瞳儿一边帮她收拾行李,一边抹眼泪:“主子第一次出远门,记得好好照顾自己啊!”
  苏晚坐桌旁,为难地看她:“瞳儿,不是主子不带你,是简寻不许。”
  “嗯……瞳儿知道。简二爷一定有他的道理。”瞳儿抽抽噎噎,“瞳儿会在城里,等主子平安归来……”
  “是吗……”苏晚嘟囔,“看你这样子,不知道的人以为主子我不是去玩,是去送死……”
  话没说完,瞳儿冲过来一把捂住她的嘴:“呸呸呸!主子说的什么话!”
  “行行,我不说了。”苏晚拉下她的手,握在手里,另一手笑嘻嘻地揽过她的小腰,“主子出去玩儿,回来给你带好东西。你说,要吃的玩的还是戴的?哦对,瞳儿多大了?要不要主子在外头给你物色个婆家?”
  “主子,你——”瞳儿红了脸,挣开她跑掉。
  出发,江湖之旅
  隔日,晴空万里,一碧如洗,正是出行好天气。
  城门口,几匹高头大马加上一辆精美华丽的马车,几个人忙忙碌碌套缰绳、检查嚼子和铁蹄。韩锥站在车旁,笔直的身板,冷峻的面容,令人望而生畏。
  “韩大哥,早啊!”苏晚挎着弓,背着箭囊,心情愉悦地走过去,身后跟着背了个大包裹的瞳儿。
  韩锥转脸,目光延伸到她身后,平静的面容竟也显出一丝错愕。只是还没等他开口,苏晚身后已经有人抢先喊了起来。
  “哇!你、你、你……这是打算干什么去?”
  瞳儿回头怒目:“三爷,你这是什么表情?主子第一次出远门,东西自然要齐备,万一需要……”
  沐天阳接过包袱掂了掂:“不是吧?怎么不把你家主子的屋子一起搬了去?”
  苏晚接口:“她倒也想呢,只是没这本事。”
  昨天看她装的,有换洗衣物,有首饰佩玩,茶杯、碗筷、餐桌布、被子、褥子,还有一些苏晚一辈子也没想过要去用的胭脂水粉。
  “啧啧啧啧,你家主子只是去外头玩儿,又不是一去就不回来了。”
  “三爷!”瞳儿更怒。若不是看在主从有序,估计早上去玩命了。
  沐天阳无视她的怒气,笑眯眯看向苏晚:“小见影啊,一路小心,别丢了啊。”
  “我当你不会出现了呢。”苏晚走过去,拿了包袱背在自己身上,又伸手拍拍他的肩,“好好看家。”
  沐天阳的脸马上挎了下来。
  不多时,又一队人马走了过来。走在最前头的是美男城主连玥,叙离、简寻、云锦都来了,还有谭九通父女。
  谭凤走到前面,一挥手:“都搬上去。”
  话落,几名少女走上前,把大包小包往车里塞。
  沐天阳惊奇:“凤丫头也去?”
  谭凤给了他一个白眼:“要看家的是你这木头,又不是姑娘我,自然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沐天阳摸摸鼻子,默了。
  云锦走上前来,塞了几个小瓶子在苏晚手里,柔声道:“连城素来被正道敌视,出门在外,起居饮食一切小心,这些丹药,紧要时可救命,我曾教了你的,记得用法吗?”
  苏晚拉住她的手,认真点头:“嗯,记得。谢谢云锦姐姐。”
  韩锥过来行了一礼,沉声道:“可以启程了。”
  “我要骑马!”苏晚举手。
  既然来到江湖,不骑马岂非没气势?何况看谭凤的样子,就知道她是准备坐车的,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她可不指望谭凤会给她好脸色,难不成跟她挤一个车厢相对无言?
  叙离笑:“女孩子家,骑什么马,坐车罢。”
  简寻也道:“长途跋涉,骑马最是累人,还是坐车吧。”
  “我不怕累。”苏晚正色,“而且我怕热,坐车肯定晕车。”
  众人只得由她。
  云锦示范了几次,又教了些骑马要领,苏晚兴趣一来,领悟得很快,马上就会了。
  谭凤轻哼一声,袅袅婷婷走进马车里,也不知是对骑马这种运动表示不屑,还是对骑马的人表示不屑。接着,连玥和简寻也上了车,剩下左右使和苏晚带着一小队人骑马。
  连城的大门在身后慢慢合上,苏晚看着,竟忽然有落泪的冲动。
  事实证明,理论和实际在未经实践的情况下是有很大差距的。刚骑在马上的时候,颠啊颠的确很有架势,可才走了没多少路,屁股瓣儿就开始发疼,接着是大腿内侧,到最后,如坐针毡,每颠一下,都是钻心的疼。可话已经说出口,苏晚也只能咬牙坚持。
  好容易挨到午时,车马在一个小镇停下吃午饭。苏晚的下肢早已没了知觉,正愁如何下马,下面忽然伸来一只手,触目所及,是韩锥平静的面容。
  “来。”
  “韩大哥,我……”
  苏晚想着要不要如实交代,却听他道:“莫怕,手给我。”
  颤颤地把手交到他手里,身子忽然一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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