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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明记-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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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宪成又单独训导了高进一番,敦促高进认真攻书,并请安希范代为教习:“高进,下次我来,可是要考校你的。”
高进唯唯的应了。
在码头送老大人们坐上送游客返回的航船。
高进又赶到庄门口,昨日饮酒过量的胡知县宿醉未过,简单的和高进寒暄交代了了几句,上轿而去。
张典吏此行得了预想中的银子,高兴的挥手和大家告别。
一番来回,高进与陈智、王福也是劳碌小歇,坐在庄子里庄户开的茶摊子上找水喝。
哎,做个基层村干部,迎来送往的事情多时也是足以累死人的啊!
管茶摊的是以张寡妇为首的十来个寡妇,丈夫在第一次海匪入侵的时候都战死了。庄里照顾她们,聚集在一起开了个茶摊,除了供应工地上的茶水外,平时也可零卖。
三十岁刚出头颇有姿色的张寡妇一见庄主来了,立马扭着腰端上上好的茶水,摆上了几样常见的糕点,站在一边细声道:“庄主来的仓促,招待不周,若是约个时间,必能让庄主欢喜。”
高进正忙着喘气,原也见过几次这张寡妇,眉目倒也顺眼,随意招手道:“下回,下回。”
三人低头喝水,张寡妇在旁侍候。
王福笑道:“昨日下午胡知县已经答应帮我们把地契扩充到四千亩,要三千六百两银子,价钱不算太高。”
陈智道:“这边前些年因为经常闹海匪,所以此地竟然无主。正好一发卖给我们。原来我家里还只道这里是新淤出来的地,不要缴税,原来还有匪患。”
高进关切道:“那我们以后的税钱如何?”
王福笑道:“我们的产业算成了商业,并不缴土地税。我们不是做实业贸易的,不过钞关,钞关收不到我们的税。”
“富户征银那块,我们与那师爷谈定了,考中秀才前每年给县里交二十两银子,只要庄主你中了秀才就可免交。至于师爷和县官诸人的年例,那就随乡老给付了。”
高进心中窃喜——在古语里,籍是籍、贯是贯,前者指“役籍”,后者指“乡贯”,后来才渐指乡贯。
明代所有人都要入“籍”,否则便是“无籍之徒”。
《明史》有述:“凡户三等:曰民,曰军,曰匠。民有儒,有医,有阴阳。军有校尉,有力士,弓、铺兵。匠有厨役、裁缝、马船之类。濒海有盐灶。寺有僧,观有道士。毕以其业著籍。”
高进带家人南来,靠着陈实功,上户贴的时候给所有人上了个民籍,自己还搞了个医,大大的提高了身份,也跳出了明朝规定军户中的正丁、匠户、疍民、奴役等贱籍均不可报考秀才的规定。
陈智看高进沉默,以为高进不满意,忙解释道:“本县大户是靠着海的那些盐商,庄子的面积可是比我们大好几倍,纳税最高的要上千两银子。每年二十两,算是比较公道的价钱。”
高进笑道:“无妨无妨,明天陈智你就和王福辛苦下,赶紧要把这个跑出来。”
高进想到户贴,明朝承接元朝制度,遗留下了户贴制度。日本人如今仍在门口贴的门卡,也是从中国流传过去的。
马可·波罗述及元朝杭州的情况曾说:“此城市民及其他一切居民皆书其名,其妻名,其子女名,其奴婢名,以及居住家内诸人之名于门上,牲畜之数亦开列焉。”
后面关键的一句是:“此家若有一人死,则除其名,若有一儿生,则增其名。由是城中人数,大汗皆得知之。蛮子、契丹两地皆如是也。”
高进正咪着眼聚精会神的的追忆历史,穿越的时间久了,过去在水贴里看到的情节倒历历在目起来!穿越后遗症吗!
高进正思索着,忽然听一声急促的报告
“庄主,大事不好了!”
第63节第63章 忠义
高进和王福、陈智正在张*的茶摊上喝茶,一个庄丁慌忙的跑来,气急败坏的大声喊道:“大事不好!”
高进随手重重的把茶碗一撂,心道我这难道真是屌丝命吗。
张*知机,立马掏出怀里的秀帕给高进细细的擦拭。
王福认得这庄丁是王新的弟弟王创,平时做事就咋咋呼呼的,怒道:“王创,做事情怎么没点城府,没有分寸!不会先禀报一声。”
王创知错,小声道:“我哥今早带队出来在附近搜寻漏网的海匪,同时按庄主的要求处理浮尸。”
王福呵斥道:“捞个尸首有什么鸟大事!”
王创没敢坑声。
高进了着张*一张精雕细琢的脸,享受了张*一双白嫩手的细致服务,心情大好,道:“说吧,什么大事?”
王创小声道:“我们找到了白一帆。”
高进一愣,招呼王福、陈智就往码头奔去。
张*见高进要跑,大声招呼道:“奴家沏的好茶,庄主何时有空。”
高进回头正想拒绝,见那张*倚门独立扬手挥舞着那条细丝手帕,心中一软——只为那一刹那的万种风情待谁!
高进大声回道:“晚上迎客台,你找碧妇人安排。”
张*心开,欣喜的看高进一行匆忙远去,两手拉着手帕含在口中,细细的轻咬,惹旁边的*们窃窃耻笑。
张*回了回神,看了诸人表情喝道:“都干活去,茶铺要想做好,若不亲附高庄主,如何得成,赶快准备去,今晚显得本事,就是发达的时候。”
江南号上,王新站着以自言自语的状态说道:“今早,我率水字营带了两个昨晚抓的海匪,让他们到附近的芦苇荡喊人,看有无遗漏,找到了几个海匪,也收了几条浮尸。”
王福指着甲板上湿漉漉的一排尸体,道:“哪一个是白一帆?”
王新指着一排尸体旁最不显眼的一个小篮子道:“这个是白一帆。”
王福与高进走进了看,小小的一个篮子里放着大半个血肉模糊的头颅,勉强看的清面目,其中一个耳朵上挂了个大金耳环,形状是帆船的式样。
高进心里凉了半截,叫道:“海匪在哪,可曾指认。”
王新一招手,身后庄丁推出简单绑缚着手的两名海匪,其中一个大家都认识,就是那石师爷。
石师爷老泪纵横,哭号不止:“大当家啊!你怎么就先我而去啊!我还等你来赎我啊!”
高进斜眼看了那石师爷不似作伪,后退一步,心凉的出离愤怒了…白一帆,你怎么居然不给钱就死了呢?这怎么可以!!!
高进转进船舱坐定,叫陈智唤了那石师爷进来。
石师爷哭了一阵,心内稍安,踉跄的走了进来。
高进看了看石师爷,倒是一个有点脾气的书生模样,向左右道:“给石师爷松绑。”
左右护卫上前给石师爷松了绑。
石师爷倒头就给高进跪下了,深情道:“当年我石痴得罪势族,渡海想逃到金门,遇风浪船沉落水,是白一帆救得我。还请高庄主大发慈悲,允我安葬了白一帆的尸首吧!”
高进默然不语,石师爷开始磕头,碰的船板砰砰响,头上立马起了血痕。
高进第一次见了如此场景,叹道:“也罢,我成全了你的忠义。”
石师爷心中一喜,高唱:“高庄主大仁大义,必能福泽子孙万代!石痴谢高庄主成全,还请高庄主将我与白一帆埋在一起。”
言毕,石师爷竟然一头向船舱壁撞去。船舱壁可是实木打造,就听得咔嚓一声,壁烂头破,眼见就活不了了。
旁边跟着的海匪大喊一声石师爷,颓然跪下!
高进、王福、陈智都看的心惊肉跳,心内极不舒服!
高进一指那海匪:“你叫何名?”
那海匪哆嗦道:“小人叫田墨几,是石师爷的书童,平时帮着抄写。”
高进道:“那好,磨叽,你就负责把白一帆和石师爷葬在一起。”
王福凑上来道:“庄主,校场那里还等着那。”
高进叹气:“走吧,去校场。”
校场上,金木水火土,五行旗帜飘扬。
高进、王福、陈智站在台上,台下新整编的各营营丁和未编入的庄户分别站了两块。
按照事先编订的程序,夏师爷高唱:“肃静!任命仪式开始,擂鼓!”
一通轰隆的鼓点后,高进自任为高家庄护庄队总队长,正式任命队官:
王启年,一大队长,辖金、木、火营。
王福,二大队长,辖水、土营。
郑常,金字营队长,四百人。
王闻土,木字营队长,四百人。
王新,水字营队长,五百人。
林家越,火字营队长,四百人。
沧云旭,土字营队长,四百人。
独孤信,东院院长,负责庄规队纪、刑名,四百人。
巴雅尔,预备队队长,一千五百人。
陈智,后勤队长,四百人。
达春,卫队队长,吉仁泰,卫队副队长,一百二十人。总队长以下配卫士八名,总队长配卫士十八名,所有队官的护卫必须从卫队派出。
任命完队官,接着就是任命小队官,哨官,甲长。高进编制的一个小队一百人,小队官直辖十人,剩余人分三哨,每哨三十人。每哨又分三甲,每甲十人。
建立了基本的编制,高进又开始发放了建队和昨晚参战立功的赏银,人群雷动,欢腾无比。
高进挥手,大声道:“高家庄是诸位的高家庄,高家庄的利益就是诸位的利益,上次闹匪,有些人不为本庄考虑,这样的人,你们说怎么办?”
平时不啃声的独孤信举臂大呼:“沉塘!”
高进心里霍然一惊,这个独孤信怎么突然冒这句。
只见台下人群喊声鼎沸,连校场外围观的老友妇孺都打了鸡血似得喊道:“沉塘!沉塘!沉塘!”
高进伸开双手,放平,场上呼声逐渐降低。
高进喊道:“以前,我们没有告知大家规矩。今天,我们告诉大家规矩了。这些人,我们这次就不沉塘了。来人,将他们赶出高家庄。”
海匪发难当日起哄闹事的一百一十一人,早被押着在令台下,开始听的沉塘,大多数人吓得屁滚尿流,现在听得是赶出庄子,心中大喜,一个个痛苦起来。
独孤信上前威胁道:“若你们今后在外又做了什么为害高家庄之事,必抓回来沉塘!”
庄内的庄户望着一百来人背着包裹急忙的奔跑出庄,万人心里有万种想法!
高进的一声呼喊把大家的想法暂时统一了起来
第64节第64章 茶道
“闭庄开饭!”
高进身边紧接着又响起一声巨吼,把高进都吓一跳,挠头看去,是王福。
王福振臂大喊:“跟着高庄主,有肉吃!跟着高庄主,有银子!跟着高庄主,有房子!”
高进心中释然,王福家在粮仓口占了个好地盘,跟来的宗族子弟也都收获颇丰,确实是三有家庭啊。
台下众人也陆续跟着喊起!场面热烈!
高进在众人的簇拥中来到校场边的饭堂,开始和众人聚餐。
庆功宴是备了酒的,众人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好不快活。
公元1612年的五月初,高进手端着大海碗,轮流和前来敬酒的各队小队官们干杯,一个个逐渐熟悉的脸庞带来的真心的祝愿,让高进的内心幸福感爆棚井喷。
张*带着一群女人也来了。
喝的脸红脖子粗的高进端详着张*,换了时下江南女子的流行妆束,上身套了绛色牡丹莲花缠枝纹缎竖领对襟披风,下边穿的是白色折枝花纹缎马面裙,内着妃色曲水纹竖领衫,真是清丽可人。
张*左手端着杯子,右手用袖子掩了先自饮了一杯,浅浅一笑,精心修饰的眉目轻轻的扬起,柔声道:“金莲率茶水组姐妹们恭贺庄主!”
高进哈哈笑道:“好,好!”
张*带着妇人们两手放胸前,微俯首、微动手、微屈膝,口中同时称了“庄主万福”,转身去了,动作煞是齐整,蔚为壮观,一时间周围众人都注意了过来。
张*转身甩青丝拂过高进的脸,在高进面前小声道:“迎客台,碧夫人已安排。”然后与众女迤逦而去,留一些熏香的味道,和麻麻的感觉。
王福不乏恶趣味的说道:“张*有五十五了吗?”
高进心中突然明悟,明太祖朱元璋颁布法律,凡是三十岁以前死了老公,五十岁之后不改嫁的女人,国家旌表门闾并免除本家差役。*们后来为了博取表彰,开始虚报年龄,三十五的对外敢称五十五,官府问就说长的面嫩。
高进苦笑,这王福什么时候也这么八卦了,放下碗来正欲开口。
陈智又道了个趣事,说明英宗年间,山西提刑按察司佥事刘翀,正五品的官那,因为娶了改嫁三次的*为妻,被皇帝立马下令将他逮到京城,破口大骂二人“忘廉耻,配失节妇”、“有玷风宪”,让刘翀回家做老百姓去了。
高进斜眼看那陈智和王福,靠,整半天这两人在消遣我啊!
高进不快道:“人张金莲只是邀我喝茶,汝等以小人之心度吾君子之腹。罚酒、罚酒!”
王福和陈智大笑,举碗一干而净!
高进大笑:“散席我们就去喝茶!”
散席,高进带王福和陈智摇晃着上了迎客台三楼的望江台。
高进大喊了声:“找张金莲来沏茶!”,就支持不住,斜躺在长椅上开始休息。
达春急忙寻了张金莲前来沏茶。
张金莲带着几个手脚灵巧的妇人赶到时,高进三人酒醉的利害,已经进入梦乡,还在此起彼伏的打鼾。
张金莲见了,语达春道:“既是这样,让这几个妇人先到底楼烧水,清洗器皿。待庄主醒来,便可沏茶。幸喜上午已经做好了准备,其余的工作不多。”
达春奇道:“喝个茶还要这么多麻烦事情!”
张金莲掩嘴笑道:“你那是牛饮,喝茶,讲求十三宜和七禁忌。”
“所谓十三宜:一无事;二佳客;三独坐;四吟诗;五挥翰;六徜徉;七睡起;八宿醒;九清供;十精舍;十一会心;十二赏鉴;十三文僮。”
“所谓七禁忌,一烹点不得法;二茶具不精洁;三主客不韵,举止粗鲁;四冠裳苛礼;五荤肴杂陈;六忙冗;七壁间案头多恶趣。”
达春听的一愣一愣的,张金莲看的自嘲。
张金莲心思翻滚,一时间想起自己也曾是南京城里贵人屋里的丫鬟,沏茶的行家,主家辞官归闽,航船遇匪合家而亡,自己投水自尽,不想未死,跟着救他的男人流落到了高家庄,男人又亡。
张金莲依稀想起自己为双鬟小婢时,富裕快乐的在主家的生活,美好的过去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滴泪水眼角溢出!
高进酒醒了,慢慢的睁开双眼。
达春高兴道:“庄主,你醒了。”
高进摇了摇头,看了看达春:“嗯,什么时候了?”
达春道:“申时了。”
高进看了看还在打呼噜的王福和陈智,问道:“现在谁在值班?”
达春禀道:“庄门饭前关闭,内城林家越,外城巴雅尔值守,万博园吉仁泰陪老夫人在。属下刚派护卫去巡了一遍。”
“哦,他们没喝醉!”
“林队官不会喝,巴雅尔大叔喝不醉。按照庄规,值班的庄丁和护卫都不能喝,独孤队官查的紧。今天下午护卫还看到他带人在查,他今天也没喝。”
高进欣慰的笑了,口渴,想起喝茶的事情来:“张金莲还没来。”
“在隔壁,已经准备好了,就等庄主醒来就可以去喝茶了。”
哦。高进听了,带着达春来到隔壁,推门,一阵淡淡的馨香沁人心脾,看来是焚好了香炉。
房中新挂了一些纱绸,增添了些小饰物,一番点缀,尤显得清雅!
纱帐后半掩半映着一个女子,绾了个飞仙髻,几枚珍珠随意点缀发间,细看,原是张金莲,又是一番打扮,也算是南国佳人。
高进站定,见张金莲头插一支蝴蝶钗,美眸华彩流溢,红唇轻抿,一双白嫩的纤指正专心的将茶壶中泡好的茶汤倒入茶海。
张金莲抬头,见高进傻站着,笑道:“庄主请坐,金莲这就为庄主展示茶道。”
高进坐下,见金莲煮茶手脚如行云流水,十分好看,不一会就用闻香杯递来一杯香茶。
高进口渴,一口喝了。
张金莲浅浅笑道:“庄主饮茶豪迈,意在解渴。金莲请庄主品茶,须品茶的色、香、味、形!庄主再来一杯。”
高进接过,这次先看了看碧绿的茶水,甚是好看,然后用心喝了一口,呀,还是茶水的味道嘛!我就一俗人啊!
高进在大明正宗茶道前,有些自惭形秽起来!达春应该更差,回头看。靠,达春这小子听得头晕,早溜走了。
高进坐着椅子上看着。
张金莲一边继续倒茶,一边娓娓道来:“茶之为饮,最宜精形修德之人,兼以白石清泉,烹煮如法,不时废而或兴,能熟习而得味,神融心醉,觉与醍醐甘露抗衡。”
“茶品之与人品,也好比世人所谓酒品之与人品。只不过品茶需用心,品酒用肝肠,其中高下,立时可分。”
高进看张金莲那红唇启合,就是不肯给茶水喝,心中急躁,迈步过去,想自行搬茶壶喝水。
金莲正说着,见庄主突然扑了过来,不知道自己应该是矜持还是逢迎,心道你怎么这么急色,老娘还没做好准备那!哎,怎么办,先装晕吧!
张金莲嗯的娇滴滴的一声,向高进来的一侧倒去。
第65章 不正常
???
张金莲闭着眼睛斜斜的向高进来的方向软倒,真是“颦翠娥斜捧金瓯,暗送春山意”,哪曾想高进眼里心里只有那一壶清茶。
高进伸出的双手未捉到茶壶,忽然迎着见张金莲靠了过来,本能的扶过去,正捉住张金莲倒过来的娇柔玉体。
高进低头,见张金莲粉黛绯红,两眼微微闭着,吐气如兰,勾引出清风一缕,一时心猿意马,伸出咸猪手去
“嗨嗨!”,身后突然传来两声干咳。
高进条件反射,急剧自金莲的华服内缩手,回头一看,王福、陈智、碧莲、达春四人站在门口,个个面露尴尬之色。
高进胖脸一红,解释道:“来的正好,张金莲忽然晕倒了,我正扶她一把,嗯,快来帮忙。碧莲,快过来帮下。”
碧莲嘴里哼了一声,冷笑道:“扶的起来,怕是放不下来!”
高进一愣,抱着张金莲,放下不是、扶着也不是。
张金莲装醒来,向后自己坐直了,一副无辜的模样。
陈智和王福一看场面诡异,没有好事,各自宣称突然想起有事未做,不等高进反应,一个一个脚底抹油各自溜之大吉。
高进暗骂这些没义气的家伙,惴惴不安的看着碧莲。
碧莲看着张金莲。
张金莲拿着一方丝帕开始不停的哭。
高进傻了,这不正常,哭又是为何?
碧莲递了方帕子给高进,冷冷道:“相公吃完忘记了抹嘴,现如今准备如何打发了此女?”
高进接过帕子擦了几下嘴巴,反应过来,疑惑道:“我只是招她来喝了杯茶,并无他意!”
金莲闻听此语,哭声突然渐大,凄婉道:“我金莲一没有以身殉夫,二未能为夫守节,三没能反抗强暴!碧夫人,你叫我今后怎么活啊!”
高进的嘴巴张的老大,差点跳了起来,强暴!这,这不是冤枉人吗——不对,刚才我
碧莲满是杀气的一眼向高进横了过来!
高进懊恼的抓起水壶,开始自灌自己茶水。
碧莲向张金莲喝道:“别装哭了,这里没有别人,小骚蹄子。”
金莲声音一顿,眼睛从丝帕的缝里看了看碧莲,又小声的抽泣起来。
碧莲转身喝道:“达春,把这个女人带进府里!”
看达春带护卫带走了张金莲,碧莲恼怒骂高进道:“高进,家中婢女无数,没想到你在外还是沾花惹草,连寡妇都不放过。这毁坏寡妇名节之罪,是你惹的起的吗?你自去向李妈解释!”
碧莲骂完高进,扭屁股走了。
高进一人独坐在熏香的房间里,看装饰的丝带飘舞,水喝饱了,心里郁闷。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封建礼教,自己咋忘了呢?其它穿越者都没遇到啊。
一壶水惹出来的艳情,变成了仙人套!高进心内痛骂,整一个坑货啊!
高进决心在庄内向封建礼教开战!
高进回头,看房门前夏师爷候着,叫道:“夏师爷进来,喝茶!茶不错。”
夏师爷应了,走了进来,大方的坐在高进面前,熟练的举起茶具,继续开始沏茶。
高进奇道:“夏师爷还精通此道?”
夏师爷微笑道:“在江南,读书人哪有不参加茶会的,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虽然不能和沏茶的大家比,自己用用倒也可以应景。”
夏师爷给高进上满一杯自己新沏的茶,又给自己斟上一杯刚才金莲沏的茶,两人喝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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