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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家人-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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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正好是我的家,我才会乖乖的回来。”
  “家?你就借坡下驴,还是借花献佛?你让石英觉得你是为了她才回来的,你知道她高兴了多长时间吗?”石悠远也跟上来两步强势的与她面对面,一字一句的说:“这样的施舍,我们爷俩都不需要。”
  “那你需要什么?”他就站在面前,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那些切肤的疼痛,那些累心的悲伤。白倾卿突然就热血上头,浑身战栗,“你需要我一毕业就跟你结婚?你成为有名望的大律师,我成为你坚实的后盾?我们之间没有感情基础,却发生那种事,当时你说的也是责任。我知道你负责的人,所以在学校里,你跟那几个女生暧昧恒生却一直不确定恋爱对象。包括伍杰那种聪明的女生,你都能全身而退。”心底的酸意终于喷涌而出,可怒火烧掉所有的萌芽。“如果我们结婚呢?我一无是处,只得相夫孝子,平静的接受你的成功,也得平静的接受你在婚姻之外的花红柳绿吗?”
  这次没有良久的沉默,石悠远大声的打断,他却仅吼出一个字,“好!”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一丝一缕总觉得抓不着摸不到,只是委屈却更加明显,一连串的问句追了过来,“那你刚才说愿意跟我结婚是为了感情?还不是一口一个你的责任你来负?在你有了筹码之后,成全你与我并驾齐驱、展示母爱吗?那么这些年,我算什么?我那些努力算什么?我放弃那么多都是为了什么?我在你眼里真的就那么贱吗?”
  “我怎么知道!”
  “我喜欢你,这么多年,你还在说不知道!”
  白倾卿看着他,还是大声的喊出来:“你总是拿这个让我选择,你明知道我心里有坎,我选择不了!你们都说我无情,都说是我错。可是我也委屈啊。”
  石悠远点头,恢复平静的说:“感情是你情我愿的事,谁对谁错、谁无情谁犯贱终究轮不到外人评说。至于走到现在到底值不值得?想得开的说: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想不开,一味抱怨悔不当初,也终究是于事无补……”他拍拍胸口,说:“心这个东西,如果我说得算,绝对不会爱上你。”
  白倾卿看着他,满脸都是受伤的表情,心也一样的疼着,不能言语。
  “那时候我太傻太年轻,以为得到一个女人的身体,她就是你的。所以,你说我强/奸我都不会否认。这一点,是我一直的亏欠。我用这九年的时间等你,就算还不清我欠的,也算表示诚意了。”石悠远扶着眉心疲惫的晃晃头,语气恢复平静,“石英越来越大,很快就要到青春期,叛逆期。我等得很辛苦,也没那么多时间去等了。”
  气氛就这么瞬间被他带得无力,硝烟再也燃不起来。可是白倾卿却沉不住气,她着急的辩白说:“石头,你能不能……”再等等。
  然而这句话没能说出口。
  白倾卿向前一步想拉下石悠远捏着眉头的手,可是地灯的底座绊了她一下。然后下意识的想挣扎起来,原本放在左手边的角柜因为石英要用挪进屋里,她慌张着没如意料中摸索到,顿时失去了身体平衡。只能尖叫一声直挺挺的心冲着石悠远就扑了过去。
  石悠远被她叫得一愣,就见她跌了过来,他伸手去扶,可是出手有点晚,白倾卿已经扑了上来。他被突然的冲力带得向后倒去,腰正硌在单人沙发扶手上,后背赶紧斜着贴上靠背。接着白倾卿安稳着陆在他的怀里。
  他的嘴唇轻轻的擦过她的脸颊,触碰她的耳廓。她的唇稳稳的落在他的颈项。两厢瞬间变成一处僵立。刚刚吵架的火药和强压后的暗涌瞬间被另一种情愫驱散。
  轰!白倾卿脸和脖子一下子就炸开了,愣了几秒就反应过来,猛的推着石悠远的胸膛就要挣扎着站起来。
  而此时,石悠远心里漏了一拍。他一不做二不休的性格,总是用错地方,用错时间。感觉到白倾卿的举动,他几乎出于本能伸手到她背后猛的搂住,强压她下来,嘴唇应了上去。
  只是一瞬,电光火石,白倾卿尚未感觉到什么漫天烟花,人却整个懵了!而下一刻,她心中的那只猛兽骤然发作。她身体僵硬,禁不住的发抖,口中溢出有些恐怖的低叫。
  这样的反应绝对不是意乱情迷,石悠远愣住了,拉开彼此距离。还没看清白倾卿的样子,却被狠狠的甩了一个巴掌。
  啪!的响声,在空旷的客厅里久散不去。石悠远因为这个疼痛也恢复清醒,动了动有些发麻的下颚,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清新的空气和清脆的巴掌都让白倾卿恢复理智,她知道又搞砸了。张了张嘴,想说对不起,却被人抢白。
  “对不起。”除了道歉,他不做解释。对于白倾卿,他不是不想追,就怕会是这样,让她渐行渐远。如果她依旧觉得他恶心,难以接受,那还不如就现在这样做朋友。
  “不是的,石头,其实,我……”
  “别再说了,太难堪。”他转身坐回沙发里,镇定了一下才开口:“我以后再不会这么唐突了。”
  有什么,让他们觉得越来越凉了,越来越远了。
  片刻后,他决定谈回正题,虽然心里还是丝丝拉拉的疼着。
  “青青,”石悠远叹口气,轻轻的说:“石英不像她说的那样轻松,她不是不渴望家庭,否则她不会生日那天固执的坚持让你住在家里,她是害怕再次失去。”
  呃,这么快就回到现实了?面对石悠远的平静,白倾卿也只能压抑着难堪和尴尬,犹豫的开口:“我知道。所以……我想也许可以考虑跟你结婚的。”
  “白倾卿你要想清楚,是嫁给我石悠远,还是嫁给石英的家。”他眼睛亮亮的看过去,却只碰到白倾卿的头顶,她不敢抬头。他也只能自说自话,“不管你要跟谁在一起,都要想清楚,没有感情的婚姻能维系多久?有了孩子再离婚,是对孩子的不负责任。但是我们的顺序已经乱了,现在想为了石英去结婚已经不是单单负责任的问题,如果我们不幸需要再次重组家庭,那样的伤害比现在来得更凶猛。”
  “可是,我会努力的。”
  “可是,青青纵然现在你答应,我不想要一段施舍的婚姻。”
  月光皎洁,一室的宁静,有种感伤随着指针脚步不停。
  终于,白倾卿点头,她说:“婚姻,那是人一辈子的幸福。那么到底什么是幸福?怎样的婚姻才是幸福?我虽然不清楚,但是石头,我一直都相信,你能给我这种幸福。但我不敢走近你,因为”她抬眼看他,微微的笑着:“经过了这么多,我能给你幸福吗?”
  石悠远也点头,说:“每个人的命中都有坎坷,就看你是想放大还是想缩小。幸福的标准不是我给你的,而是你自己下的。”
  *******
  晚上石英蹦来蹦去的给白倾卿显摆刚买回来的小彩灯,可就是不给白倾卿玩。后来闹困了说什么也不在这住,非让石悠远带着回家。
  汽车停在红灯下,石英扒着车窗看天上的月亮,问:“爸爸,月亮上真的有嫦娥吗?”
  “有吧,还有两只小玉兔。”
  “那嫦娥今天也赏月吗?”
  赏吗?石悠远决定不欺骗小孩子。摸着石英渐渐长长的头发,温柔的说:“嫦娥不赏月,因为她住在月亮上,所以看不见脚下的土地有多么漂亮。”
  “那太可惜了,这么好看都看不到。”
  “是啊,太可惜了。”他想跟着学,出口的却改了字,“这么好的都看不到。”
  白倾卿被这一天如过山车般抽风的情绪折腾得也睡不着,抱着枕头望天。寂寞嫦娥舒广袖,所以她才是最见不到月亮美丽的,也拿不出什么美好的东西。
  再美的东西,被岁月打磨过,恐怕也是难以让人心动了。
  26、会呼吸的痛
  是否有那么一个时刻,
  情绪都拥有了生命,变得鲜活,
  欢欣困苦,喜怒哀乐。
  他们悄悄地滋生成长,
  静静地划过时间的缝隙,
  将空气都一并斯磨。
  之于你,之于我,
  防不胜防也无处可逃,
  好的,亦或是坏的……
  =
  那之后的日子,一切如常,又一次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的涂抹了硝烟。白倾卿依旧学习着做个妈妈,偶尔冯山依旧会来找她吃饭。石悠远也是依旧的好爸爸、好老师,也还是在空余的时间接伍杰帮忙联系的私活。
  可是总有什么好像不一样了,是不能说的,不能碰的。
  中秋一过就快到十一了。伍杰所在的律所,把石悠远也算作了本所的一份子,发出了旅行邀请。时间安排在周末,石英一听说去海边能再吃一次海鲜,就央老爹非要跟去。
  一连墨迹了好几天,一会儿拿着海螺壳的风铃弄得叮当响;一会儿拿着报纸跑过来,大声念:“海鲜中的不饱和脂肪酸能使血液中的低密度胆固什么减少,同时还能抵抗血液什么固……石老师,这是什么意思?不管了,反正吃海鲜就是有好处。”;傍晚四点多的时候石英又蹦过来,“石老师,看黄昏啊!海边的是不是更好看?上次去海边,我都没看上日出,这回你带我去吧,我肯定不睡懒觉。”瞧石悠远坐在那看电视不理她,她又跑过来磨蹭,最后干脆整个人都吊在石悠远的脖子上打提溜:“下礼拜去吧,去嘛,去嘛——求求你嘛石老师!啊~啊~好爸爸,好爸爸……”如此反复着……
  原本石悠远是不想去的,对于伍杰他总觉得该远的还是要远着,但是这阵子看着白倾卿他就别扭,要是能离开下也未尝不错。更是架不住石英的软磨硬泡,石英爷爷奶奶也说该带孩子去玩玩。他想干脆自己带石英去,老人一听不同意,海边自己带个小孩子,多不安全。商量到最后,也只好周五晚上跟着所里的大客奔旅顺。
  他们走的那天,白倾卿正给石英送白妈做得炖鸡肉。看见伍杰在石悠远家帮忙收拾石英的东西,里里外外看着石英跑来跑去,听石悠远宠溺的喝斥,欣赏伍杰特意的贤惠,俨然一副阖家三口去郊游的架势。瞅瞅桌子上没收拾的锅锅碗碗,显然自己有点多余。
  本来今天伍杰就是自己找上门的,说给石英带了新的泳衣要试试大小。偏巧白倾卿也突然出现,石悠远着实大为尴尬,支支吾吾半天说:“我们明天跟着所里去旅顺玩两天,我带着石英。”
  “啊,这就走吗?那好好玩。”举举手里的保温桶,不无遗憾的说:“我妈炖的,让我送过来。不过,看来用不上了。”
  “没,正好收拾半天还没吃饭呢。”石悠远赶紧接过来,放桌子招呼伍杰也一起吃口。
  伍杰不知道是谁做的,只以为又是白倾卿的手段,吃的时候不免挑毛病,“鸡倒是不错,就是有点腥。是不是开锅的时候没打血沫子?”
  “我不知道。”白倾卿一脸微笑,正经直起腰来回答:“这是我妈忙叨一上午的成果,我为人懒惰,没能从旁监工,倒了伍律师的胃口实在抱歉。”斜眼瞟了石悠远一下,站起来掐掐石英的脸,笑嘻嘻的说:“姑奶奶慢吃,在下就不伺候了。”
  被指桑骂槐,伍杰大律师居然失语了,放下手里的汤匙挑了挑眉毛。
  看白倾卿毫不停留的出了门,石悠远抿了抿唇,也不知道跟谁说了句“我去送送吧。”赶紧往外追,这一追就追到了单元口。
  越走,白倾卿越是悲从中来。他不顾念忘年情谊也就罢了,这次连着孩子都一起往那女人那带。难道她白倾卿真的到了三十如狼的境界了?把石老师吓得恨不能赶紧找人组个三口之家,以避白倾卿之迫害!
  白倾卿握着铁门把手,连身都不转的说:“你不用怕成这样!就算以后我跟别人结婚,石英愿意跟谁我也随她的意见。我没打算一回来就搅合你们的好事再抢石英的抚养权。不用那么躲着我。”
  石悠远眯了眯眼睛,“你还真是大方得体。我明白了,就算我要跟谁结婚,你都是石英的亲妈。你也放心。”
  白倾卿微不可闻的叹气,怔了怔眼里的水雾,得体的说:“谢谢。”
  片刻后,石悠远不再说话,白倾卿拂袖而去。
  *******
  迷惑、恍悟、莫名其妙,白倾卿呜嗷呜嗷的在被窝里叫唤。昨晚她又打了林芷冉北京的电话,可是一直都没人接听。她只好睁着眼睛到天亮,居然开始牙痛了。
  床头的电子表显示时间凌晨三点半,她无奈扶着腮帮子去找止疼药。
  “大半夜的你捣腾什么呀?”白妈习惯早起做饭,四五点的时候总是觉浅。今天被翻腾醒,一看才三点多,心里有火,说话也冲。
  白倾卿心里脑袋里头乱哄哄的,被老妈一说顿时委屈难当。捂着腮帮子热泪盈眶的突出俩字:“牙疼。”
  听着小声颤颤微微的,白妈皱眉走过来,问:“怎么回事?”拿开白倾卿的手一看,惊叫:“我地妈呀,咋回事?”
  白倾卿跑到穿衣镜跟前去看,好家伙!都快肿出第二张脸啦!不看还好,一看顿时觉得疼痛加剧,杀猪般嚎叫:“快打120!”
  白妈飞来一掌,“要死啊!孩子都生过了,这点疼你还怕?!”
  一提生孩子,那个痛彻心扉跟这个真的没有可比性,白倾卿顿时沉默。
  白妈叹口气,给她准备冷水,毛巾,又找了止痛药,哄着她躺在沙发上给她敷脸。“从小就怕疼,破个小口子都能叫唤半天,你说你那时候怎么忍的?”
  “我那时候光顾着忧郁了,没想这么多。等到开始阵痛的时候才想起来生孩子是怎么回事。”眨眨眼睛,心里嘲笑,那时候怎么那么傻,“阵痛一开始我就后悔了,但不是来不及了嘛!”
  白妈也想起来那时白倾卿喷火的眼神,疑惑的问:“哎?那当时你也没喊啊!连大夫都说少见这么能忍疼的。”
  “我那哪是忍疼啊,我是疼的都不知道怎么喊了!就记得要怎么把石悠远挫骨扬灰。”
  “我们那时候也实在太草率。”给毛巾换水,看看已经四点多了,“那时候光想着既然你们都已经出了那样的事,埋怨已经没必要,这小地方早晚也是瞒不住的。而且悠远是个不错的孩子,家里条件也好。主要是看得出来他对你有心,想你们俩在一起也就顺理成章,那生孩子也不是问题。结果你……反而耽误你们这么多年。”
  “是啊,耽误了这么多年呢。”白倾卿眼眶微红,索性闭了眼。
  “那时候看悠远对你特别的忍让,也上心,想等你们毕业,你也许就想通看懂了,兴许就结婚了。”那时候想得太简单,也太乐观。“感情总能慢慢培养的,谁知道你个犟种,撂挑子走人啦。其实我跟你爸都后悔的不行。”
  “其实都是命,对不对?”想起那张别扭的小脸在脑子中闪来闪去,白倾卿扯了扯嘴角,却因为疼痛而放弃了。“石英是不特好玩?就是个别扭小孩,挺招人稀罕的。要是没生下来怪可惜的。”
  “谁说不是呢?”换了毛巾,白妈皱眉看看那半边脸,“天亮就赶紧去看看,我跟你去。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那到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估计啊,就是立事牙又开始长了。”
  果不其然,沉寂多年的立事牙——学名智齿,突然如雨后春笋般茁壮成长了。
  从诊所出来,白倾卿有点人如其名,白青青的。腿还在抖,只能扶着墙坐在马路边,白妈在旁边看得前仰后合。
  “柯女士,您悠着点,就捡个笑话犯不上把老腰搭进去。”她充分怀疑这女人是后妈。
  “你不是一直都说什么,我胆子大天王老子也不怕!呵呵,我看你最胆小,怕疼,怕麻烦,怕蟑螂,怕长皱纹,怕石英……”
  “行啦!发挥点人道主义精神行吗?”想她白倾卿,一向自诩无法无天,没怕过什么人,但是独独最怕牙医。只要看牙的钻头一响,她就觉得自己要休克,要是赶上堵一次牙,那就相当于死去活来好几次。如今还得让个大妈如此笑话!
  “白倾卿?”
  循着声音抬头望去,她伸手指着面前男人的鼻子大叫:“冯山,你是不是在我身上安了跟踪器?怎么到哪都能看见你!”
  *******
  坐在白家的客厅里,冯山晃着脑袋说:“其实就算想我你也不用那么激动,我心里明白着呢。”
  “你不明白,你要是成天和城墙脸在一起,你也会激动的。”
  这边还没激动完,白妈那边也激动出来了,端着一盆葡萄喜滋滋的坐到冯山对面。满脸笑容,声音愉悦的问:“跟我们青青是同事?”
  冯山点头,恭敬的回答:“是,在杭州的时候就在一起。”
  在白妈闪光的眼神中,白倾卿又补充了俩字:“工作。”
  “那可认识好多年了。”白妈依旧微笑。
  冯山从善如流,“快三年了。”
  白倾卿接口道:“两年。”
  “那多谢你照顾她。”
  “应该的应该的。”
  白倾卿翻白眼又说俩字:“搞笑。”
  白妈狠狠掐她一把,面上还是微笑:“你三句半呢?”
  “妈,你忙去吧,你在这我们说话特不自在。”白倾卿虚架手臂推她。
  白妈连声说着好好,就去厨房张罗饭菜了,一定要留冯山在这吃饭。
  消停下来,冯山才算是好好看看白倾卿,瞧着她肿高的脸好笑的问:“你这该不会是因为石老师跟着伍律师去旅游,眼气上火憋出来的吗?”
  白倾卿声色俱厉,“姐这是智齿,智齿懂吗?”
  “谁疼谁知道。”
  “智慧总是伴随着疼痛而增长的。”
  冯山作势拍手,“好,说的真有哲理。只是你的痛苦有目共睹,可你的智慧却止步不前。”
  白倾卿冷哼,“谁不前谁知道。”
  “我对你的心意,你认为是另有图谋,你不接受。”冯山开门见山的说:“可是石悠远对你,是个人都看得明白,你对他怎么样,你心里也清楚。那你为什么这么默默唧唧吭哧瘪肚的呢?”
  确实,回来这么长时间,乃至更长的五年时间,甚至是九年时间里。这个问题一直都不容回避。她的心思或许石悠远不曾察觉,连自己父母都深信她并无意这个男人。可是石悠远的心思,昭然若揭,为什么他们不能走到一起?白倾卿也想过。借口多多,而实际上所有的举动,她白倾卿无非是凭借自己的感觉在做。
  她抓了身边的凉手巾,捂在脸上,说:“明人不说暗话,过去那些唧唧歪歪的事,不管是真是假,是否详实。伍杰能知道的,你应该也知道了。”
  冯山挑眉抿嘴,轻点了下头。
  白倾卿却低了头,叹了口气说:“那么多过去呵,每次想起来,我就觉得连喘气儿都疼。”她看着窗外,轻声的问:“这么说,你明白吗?”
  27、人心都是肉长的
  一直记得韩剧《看了又看》里面的一句台词,大意说,让别人孩子眼里流泪,自己的眼睛里会流血的。
  其实这跟我们中华民族的一句老话有着殊途同归的意境,那句老话说:人心都是肉长的……
  =
  时到正午,阳光虽然强烈,可是顺着窗子照到客厅里的面积却越来越小了。客厅里有一方玻璃茶几,反射了粼粼波光照到餐厅的棚顶上。连她的脸都看起来那么梦幻。她说:“那么多过去呵,每次想起来,我就觉得连呼吸都疼。”
  有那么一瞬间,冯山心中一紧。他依旧温和的看她,却藏不住眼底上未发觉的辛酸。
  这个女人的故事很简单。伍杰讲的,他自己打听来的。无非就是早恋,生子。长大后又不甘心,于是分手、远走他乡、追求梦想。可是,今天她说那些过往,想起来都会痛。这段往事的真相也许并非他以为得那么简单,在她心里那个男人的分量是超乎意料的重。也许,连白倾卿自己都没发觉吧。那种神情,明明说着,不能割舍。
  冯山一笑,起了另一个话题,而实质上还是在给白倾卿添堵。“既然无意于过去的旧人,为什么这么几年,除了跟我暧昧不明,也不见你找别人。”
  “你别老往自己脸上贴金好吗?”白倾卿被他搅和的真有点想不起来牙疼了,“我在杭州回来之前就跟您老人家交代清楚了。各取所需的时候过去了,从此萧郎是路人。”
  冯山才不管那些,继续问:“那你打算一辈子不结婚?”
  “夫妻缘分不是好修的,就是搭伙过日子也得讲求个你情我愿不是?”白倾卿突然摆出一副老人种的架势,拍拍他的手臂说:“到了姐这个年纪,你就明白了。”
  “我也有话要送你,”冯山抓住她没来得及收回的手说:“抓住眼前人,莫到错过空遗恨。”
  就在他们手牵着手含情脉脉的时候,白妈很不适时宜地出现了。柯女士很是惊讶的捂着嘴,连声道歉:“抱歉抱歉,打搅了。我就是想问问冯山,吃不吃辣。是不是口味偏甜。”
  冯山笑着收回手,说:“没事阿姨,我吃得惯北方菜,辣的也行。”
  瞧着老妈便秘一样的眨眼,白倾卿捂上腮帮子,瞬间觉得牙又开始疼了。
  *******
  白倾卿因为长立事牙而请假一天,第二天她只能去上班了。
  因为上半年进度缓慢,下半年便尤其忙碌。她请这一天假,萌萌倒是没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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