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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文道-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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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满恶意的大笑声中,金玉候潞尤嘉的脸色终于变的有些难堪,远处轰鸣的马蹄声愈来愈近,他之前的一些盘算全都落空,只好摇头道:“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世子,咱们还是说说强抢祭女的事情吧!要知道龙王祭可是钦天监组织,天后点过头的祭祀,你抢了祭女,这不好吧?”。
  杨文看都没看潞尤嘉,反是蹙着眉头望向远处跃马扬鞭而来的人,准确的说,他看得清楚的是那匹马,那匹毛发如火、四蹄若盆、奔似雷霆的赤菟马!如此神骏的战马,普天之下拥有它的只有一人,那就是他的二姐——封号“止戈郡主”的杨眉儿!
  她不是在北关吗?杨文有些疑惑的看着身侧的钱三多。
  钱三多摇了摇头,他哪里知道那位郡主大人为何突然出现在洛都城,又为何突然前来这里。
  雄峻的赤菟宝马风卷残云似的飞奔而至,坐上那个双手抱怀,全身裹在鲜红战甲中的女子身影愈渐清晰。她的头颅始终高抬,冷漠的眸子中没有丝毫的光彩,似乎看什么都是在看死人。赤菟马来势不减,几乎就要撞到了金玉候潞尤嘉的身上时,才被上边的人双腿一夹,人立而起,嘶鸣着停了下来。
  灰头土脸的潞尤嘉脸上没敢有任何不满,哪怕飞扬起来的尘土,让那身儿纤尘不染的道袍蒙了污迹,不仅如此,他还躬身执礼,恭敬的叫道:“拜见郡主!”。
  杨眉儿双手一直抱在怀里,冷漠的瞥了眼潞尤嘉,而后将目光放在了自己最宠爱的弟弟身上,看了许久,才伸出那双有些粗糙的手,摘掉头顶的狮盔,露出普通如寻常女子的脸,还有脸上那道从额头直至唇角的狰狞疤痕。
  上天似乎是不公平的,靠山王有三女一子,长女多年前嫁为太子妃,姿色自是差不了。三女更是出落的不可方物,甚至有风/流才子为谋求一面而哭喊着殉情。杨文同样不差,就是身子骨弱些总是在生病;唯有二女杨眉儿,长的很差、很丑。
  上天似乎又是公平的,杨眉儿没有倾国倾城的容颜,却有着万钧臂膀、天生神力、精明头脑、吞天气概!她打破了兵家从来不收录女弟子的规矩,更打破了大唐乃至从古至今女子不得当官拜将的规矩!如今,杨眉儿凶名赫赫,镇守北关,官拜游骑将军,能让北蛮人止小儿夜啼!她做到了连男人也不得不感到羞愧的诸多事情!
  难得的咧嘴笑了一下,坐在马上的杨眉儿伸手摸了摸杨文的头,道:“难为你在外边这三年了!”。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沙哑,不是很好听,仿佛就是金铁互击发出的那种刺耳声音,铿铿锵锵。
  无由来的,杨文却是眼角一红,仰着脸,露出一个自回到洛都城后最为灿烂的笑脸。也许,很多时候杨文并不为自己的身份感到骄傲,而是为了自己有这么一个姐姐感到骄傲啊!
  收回手,杨眉儿的脸依旧面无表情,粗糙的右手探到马鞍下,将挂在鞍上的凤翅镏金镋取在手里,锋利的镗锋架在潞尤嘉的脖子上,居高临下的说道:“你猜!我杀你,需要几招?”。
  金玉候潞尤嘉笑眯眯的脸变得惊恐,兵家主修“万人敌”,论及战斗能力,在文道百家中首屈一指!尤其是深得兵家精髓的杨眉儿,身上更是有着不可阻挡的意志与几乎凝成实质的煞气!实在骇人无比!别说是还手,心里连反抗的念头都没敢生出来。
  抿着弧线优美的薄唇,潞尤嘉艰难的说道:“郡主息怒!在下也是奉命组织龙王祭游行,令弟强抢祭女这可是钦天监主持,天后点过头的祭祀活动”。
  “哦!”。
  像是在感叹,杨眉儿扫了一眼站在杨文身后的南宫瑶,南宫瑶与她对视一眼便吓的瑟瑟发抖,低下了头;杨眉儿收回目光后,南宫瑶才觉得松了口气,那种杀伐之气笼罩全身,置身死亡般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啦!
  “钱三多!龙王祭是什么东西?”,杨眉儿喝问道。
  只感觉脚底下都发软,钱三多哆哆嗦嗦的把事情讲了一遍,杨眉儿本来就不好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脸上那道蜈蚣般的疤痕都引起变成火红色,狰狞异常,街道周围看热闹的人群被吓的惶恐退散,胆小的人几欲都肝胆俱裂、尿了裤子。
  “可笑!狗屁祭祀!”,杨眉儿冷哼一声,道:“什么时候人族要向妖族祭祀来着?既然是打仗,那就要死人!拿什么龙王说事儿?是你们阴阳家的人在嘲笑我大唐没有可战之将!还是说我人族的大儒半圣都死了?龙王作祟,斩了便罢!再有这种荒唐的祭祀,我就亲自拜访你们阴阳家!”。
  龙王也是妖,龙族也是妖族。
  听着杨眉儿霸道的话,潞尤嘉只能唯唯诺诺的点头,心中感叹不已,不愧是被戏称为“厕筹郡主”的止戈郡主啊!这姐姐当的,弟弟无论闯了多大的祸,她都给擦屁股去也是,如果不是姐弟,恐怕也不会说出如此相同的话吧?
  看着潞尤嘉的表情,杨文抿嘴笑了笑,低头逗弄着怀里肉滚滚的青毛狗崽子,钱三多则是在他身边偷偷地拉了一下他的袖角,投去一个眼神儿,杨文明白他想说什么,沉吟了一下,却是微微摇头,示意钱三多不要多嘴,他自己会搞定。
  其实他们眼神交流的事情也没什么,钱三多无非是想问问杨文,要不要对杨眉儿说潞尤嘉刚才动了杀机,以杨眉儿的护短性格,只怕当街扒了潞尤嘉这个侯爷的皮都是必然的。但杨文拒绝了,就算天后相当欣赏自家姐姐,杀害一个侯爷的罪名还是不小的,他不想让杨眉儿因此受罚。
  龙王祭被杨眉儿强势打断,潞尤嘉无可奈何,只能这样回去复命,临行前还颇有深意的看了杨文一眼。围观的洛都百姓也该干嘛干嘛,火热的气氛,变得清冷了不少。
  杨眉儿跳下马来,溺爱的揉了揉杨文的脑袋,伸手从胸甲中掏出一个锦盒儿,道:“这是雪莲草,找了好久,就找到这么一株,让孙神仙帮忙给你煎药服了;姐回洛都复命,刚巧看到你的报信鸟就过来了,现在马上要启程去面圣,你代我跟奶奶问好,告诉她九十九大寿的时候会回去看她!走了!”。
  说完这些话,杨眉儿重新上马,一挥手,身后跟随的十几个亲卫跟随而去,直奔皇宫的方向,只留下头发被揉的乱糟糟的杨文看着手里的锦盒儿,心中微微泛酸,二姐在统兵作战中,也从未忘记自己的病,记挂着自己啊!
  沉默的走在回家的路上,杨文一直蹙着眉头,倏然间,扭头问道:“钱三多,你怎么看潞尤嘉?”。
  钱三多想也没想便回答道:“他要是个女人就好啦!”。
  杨文翻着白眼儿,不悦的说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你怎么看他今天做的事情!”。
  “怎么看?”;
  钱三多捻了捻鼠须,瞟了一眼跟在杨文身后的南宫瑶,眼睛贼溜溜的转着,笑道:“能怎么看,只能说这小子还是有点本事,否则的话,也不可能从三年前的放荡不羁,摇身一变,一年一等级,成为有名的天才,去年年末国考,他可是举人试的探花郎,听说后年他还要参加三年一次的进士考!”。
  杨文挑了挑眉毛,严肃的说道:“他能做到的,我能做得比他更好!是时候该努力了!”。
  今天与二姐的匆匆见面让杨文感触颇深,最直观的感触就是——自己的身份虽然好用,可有时候也不好用,真正靠得住的还是自身的实力,尤其是现在这个波诡云谲的时候,只怕不少人都想试探一下自己呢吧?很多人一定在想靠山王老了,靠山王这个名号是否还有继续存在下去的必要吧?二姐虽然足够厉害,但毕竟不能继承王号
  回家的路上,杨文想的不少,但想来想去,他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在年末国考的时候先搞个秀才的身份再说。
  正在杨文暗下决心的时候,钱三多忽然说道:“世子,你什么时候去参加童子试?”。
  杨文面皮抽搐了好几下,感觉自己被打脸了,可人家钱三多说的也对,连童生的身份都没有,怎么参加秀才试?他挠头说道:“呃童子试?童子试怎么考?也像秀才、举人那样一年一次国考吗?”。
  钱三多摸了摸鼻子,心想,自家这位世子大人还真是够那啥的啊!这种事情他都不知道?
  心中虽然腹诽颇多,钱三多嘴上还是麻利的说道:“那倒不是,童子试的考试时间不固定,主要看文道百家的各个学堂,如果需要参加考试的人多了,朝廷就会在各州郡府组织一次童子试,并不严谨,我听说这个月就会有一次童子试的!”。
  “哦?那就好!”,杨文笑了笑,道:“满打满算现在也不过七月,考过童子试,还有四五个月可以准备去考秀才!咱也弄个功名玩玩儿!”。
  钱三多愕然:您还真是信心十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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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竟无言以对

  旭日东升,淡金色的阳光透过奔跑马车那颠簸起来的车帘,隐约可见四仰八叉躺在车里呼呼大睡的杨文。他的手里还握着一卷书,准确的来说,是被他评价为屁规矩甚多的大学书院教律,正是因为这个教律上写的规定,导致他一大早就不得不来书院上课。
  杨文的脑袋枕着一双腿,一双漂亮的腿,跪坐在那里的用双腿给他当枕头的,就是他昨天抢来的龙王祭祭女南宫瑶。
  现在,这位洛都花魁已经摘掉脸上的半块儿金色面具,露出真容。倒真不愧是洛都城每年都会择选一次出来的花魁,的确是美艳的可以,只是似乎比起潞尤嘉那个不男不女的阴阳人,还是差了些。
  感觉马车的颠簸停下了,杨文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长长的打了个哈欠,被钱三多扶下马车后还伸了个懒腰,摇头晃脑的嘀咕:“一大早的困死了,真不知道那些头悬梁锥刺股的变太到底是什么做的,竟能忍得下去?怪哉!怪哉!”。
  已经换上侍女服饰的南宫瑶轻掩红唇,只觉得世子的抱怨真有趣儿,这种惫懒的性格儿也只有这种大富大贵之家的子弟才会有吧?
  看了眼吃吃偷笑的南宫瑶,杨文打着哈欠,问道:“真的不考虑从良做个普通人?你现在既不需要赎身,也不需要其他,只要你愿意,随时都可以摆脱现在的名声,安安心心的找个好人嫁了,何必在靠山王府为奴为仆?更何况是伺候我这种人!”。
  南宫瑶低头看了眼自己的鞋尖儿,那是一双很普通的绣花帆布小红鞋的鞋尖儿,她轻轻叹道:“靠山王府是靠山,奴婢自小便没有亲人,若是离开,怎么活下去?现在奴婢觉得自己有了靠山,不需要再像从前一样光着脚,最起码在靠山王府,在世子身边,可以有鞋穿您不会明白能有鞋穿的感觉有多好!”。
  杨文一愣,点了点头。
  南宫瑶的意思其实很简单,她从前是在风月场所做歌姬的,而以她的姿色,自然不可能是一般的风月场所。洛都城中高档的风月场所,地面都是用羊毛毯子铺成,在里边儿生活、生存的姐儿们,都是不需要穿鞋,也因此衍生了一个说法,就是不穿鞋就等同婊/子这个具有侮辱性的词汇。
  快速的翻了一下手中的教律书本,杨文摆手道:“算了,你愿意留下来,那就留下来!看了下教律,学院内不准出现随从,你们回去吧!”。
  说完话,杨文径直向大学书院前的勤为径走去,想了想又转过头来对钱三多说道:“你今天早晨跟我嘟囔什么事儿来着?”。
  忘性可真大啊!钱三多直咧嘴,低声细语的说道:“老王爷昨天夜里就连夜赶往西疆,据说是西狄的蛮族又劫掠边关,前线告急,临行前老王爷让小的转告你‘小心点儿’!还有,二郡主也一起跟着他去了!”。
  一口气儿说了这么多后,钱三多仔细打量着杨文的神色,杨文面无表情的站在石阶上,好久才摇头道:“看样子西疆边关前线一定很吃紧,甚至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否则的话,还用得着二姐出马?你们回去吧,我自己上去!”。
  “世子!”。
  钱三多叫了一声,迎着杨文不解的眼神儿,有些不好意思似的搓着手,说道:“小的又要去‘非攻学院’学习了!”。
  “哦!”。像是在惊叹,杨文眼睛转了转,笑道:“那就去啊!”。
  钱三多哭丧着脸,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世子啊!非攻学院可不在洛都而在交州,那是天高水长,天涯海角啊!小的”。
  杨文伸出大拇指,摇头失笑,打断了钱三多的表演,道:“够无耻!挺会找时候伸手的!回去自己去账房里支一万两银子!知道学那些机关术需要烧银子,先这样,若有需要,再找我!”。
  文道百家或称诸子百家,每一家学说的教育方式都不同,墨家的机关术的确很烧银子,尤其是一些珍稀木材、矿石等等,他们的授课方式也很有意思,每年只授课一个月,寻常时候,墨家弟子都是自己埋头研究的,包括钱三多。杨文如此支持钱三多学习墨家机关术的原因从始至终也没有变,就是因为——好玩儿。为此,他这些年花费了十数万两白花花的银子,把钱三多培养成为一个具有举人实力的墨侠。
  望着欢天喜地的钱三多赶着马车远去,杨文笑了笑,转身上了大学书院。
  书院大门前,那位古板乃至刻板的大儒魏子夏早已等候,头顶还是那道远超常人束发冠长度的峨冠。从山下上来的时候,杨文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他的头冠,可见其足够醒目。
  魏子夏手持一卷古策坐在书院门口的大树,脚边还放有一个考究的檀木小香炉。
  香炉中插着一炷香,那柱香已经燃烧到尾端,眼看着火星点点忽明忽暗便要灭掉。
  已经看到杨文站到身前的魏子夏有些失望,站起身,挤兑道:“你若是第一天来书院就迟到,我会很高兴把你拒之门外!”。
  杨文顺着魏子夏的目光同样看到了那个香炉,撇撇嘴,道:“先生还真是足够无聊!”。
  魏子夏挑了挑眉毛,道:“不以六律不能正五音,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一个人,如果连时间也不守,定是散漫之人,那种人,书院不要也罢;我每天清晨都会定时在书院门前点一炷香,香灭后,谁也不准进去,这就是规矩,也是督促万千学子上进学习的方式,你敢说无聊?”。
  杨文没答话,很有喜感的盯着香炉里的香,看着火星忽明忽暗即将灭掉时,咧着嘴笑了起来,然后,转过身对山下吭吭哧哧正努力向上飞奔的一位仁兄幸灾乐祸的喊道:“嘿!那位兄台!快迟到啦!加油啊!哈哈哈哈!”。
  魏子夏黑着脸,心忖:感情这纨绔草包居然没听自己如此用心良苦的教导,反倒是为自己压着时间不迟到的事情而感到沾沾自喜,甚至去嘲笑比自己还晚的人!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只要没在香灭之前到书院的门口,便不能进书院的大门?不管是什么原因?”杨文忽然问道。
  魏子夏点头,无比笃定的说道:“是!”。
  于是,在魏子夏的错愕中,杨文先是瞄了一眼那位还在呼哧呼哧跑的仁兄,转过头,恶意满满的朝着还没有灭掉的香头儿——啐了口唾沫!
  香,灭了。
  魏子夏勃然生怒,眼睛都快瞪出来了,浑身文力喷涌,喝道:“混账!”。
  激动之下,魏子夏直接用了儒家的文法“当头棒喝”,夹杂着文力的大喝声也震得大树左右摇摆,树叶簌簌落下,惊起阵阵飞鸟!首当其冲的杨文更是脑袋嗡嗡乱叫,只觉得胸中发闷,连连咳嗽中,一口黑血喷了出去。
  杨文这突如其来的一下也把吓的魏子夏不轻,他豁然想起,这位靠山王世子可谓是体弱多病的,万一被自己这一下吼出事儿来,断绝了靠山王的血脉,估计靠山王敢跟儒家不死不休。那倒也罢,更甚者,挑起将将平息不久的儒兵相争,那种后果会很可怕。
  比起念头甚多的魏子夏,杨文却觉得自己那口黑血吐出去之后,整个人舒坦多了,长呼了口气后,还很畅快的叫喊了一声,引得跟屁虫似的跟在他身后那只青毛狗崽子也跟着仰头嗥叫。
  因为先天不足外加头痛症,杨文一直以来都长时间的服药,可却忘记是药三分毒,因此引起了这胸中憋闷,那其实就是一些沉积的药毒,如今魏子夏愤怒中用了儒法当头棒喝,却是解决了杨文困扰多时的问题,他觉得自己好像还从来没这么舒坦过呢。
  魏子夏看的一愣又一愣,心中却也着实是松了口气,感慨着好人不长寿祸害活千年。
  至于那位倒霉的仁兄,一路狂奔而上后,眼看着已经灭了的香头儿,忍不住喃喃自语道:“不可能啊!按道理来说,还有三息时间香头儿才会灭掉呐!”。
  不过,等他看到香头儿上的那口口水后,愤怒的瞪着杨文,因为他知道,德高望重的魏子夏是绝对不会做那种无聊勾当。
  满嘴是血的杨文,从怀里掏出不知道哪个姐儿送他的香帕擦拭嘴边血迹,然后笑着打量一眼刚上来的这位仁兄,对魏子夏说道:“香灭了,你还准备让他进去吗?”。
  魏子夏蹙着眉头,盯着被口水喷灭的香头儿,好半天,道:“让!”。
  “为什么”。
  “因为是你弄灭的香头,他不算迟到!”。
  “可你自己说过,只要香灭了,人没有到书院的门口就算迟到,不管任何原因的!”杨文抱着肩膀,饶有兴趣儿的打量着魏子夏的表情,他很想看这位老古董脸上的精彩表情。
  魏子夏被杨文为难住了,竟无言以对,憋了半天,他叹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杨文夸张的一摊手,嘲弄拉着长音:“噢!”。
  魏子夏被为难的不轻,他堂堂的大儒,素以不苟言笑著称,一大早的竟是被人激怒两次,简直快被杨文气疯了,怒吼道:“在这里我就是规矩!我说能进就能进!怎地?”。
  杨文擦了擦脸上可能被喷到的唾沫,一歪头,对身边那位仁兄说道:“看见了吧!事实证明,只要是人就有火气!”。
  那位仁兄只觉得好笑,却又在魏子夏面前不敢笑,憋的脸都红了,低着头不吱声。
  黑着脸的魏子夏闭着眼睛平复了好几次,才算是心平气和,板着脸说道:“随我进书院!还有你!房允!不要每天都压着时间来!给你师弟做个好点的表率!”。
  师弟?
  被魏子夏叫做房允的男子瞧了一眼杨文,张大了嘴巴,叫道:“你就是那个那个靠山王世子杨文?”。
  师弟?
  杨文见了鬼似的看着魏子夏,弱弱的问道:“我被破格录取为大学书院的内门弟子座师不会就是你吧?”。
  向来刻板的魏子夏,这时候得意的一笑,咬牙反问道:“你猜啊!”。
  杨文用手捂着脸,哭的心都有了娘的!我说这老东西怎么尽跟我过不去,总是为难我,原来如此啊!
  伸手抓着杨文的后脖领子,魏子夏说道:“跑?跑你是跑不了了!本来我就琢磨着如何不让你进书院,保证书院的学子不被你这个纨绔弟子带坏;现在好了,这书院你还非进不可了!我听说靠山王已经前往西狄边关?哦!那恐怕好一阵子都回不来吧?”。
  杨文嘴角抽搐,勉强的挤出一点点笑,要多假有多假难怪自家老子让自己小心!小心的就是这老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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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可有拜师礼

  文道人伦有五,曰天、曰地、曰君、曰亲、曰师。
  顺天,应地,尊君,爱亲,敬师,这是每个人都应该做到的事情,混蛋除外。
  三皇治世,五帝定伦,文道人伦从上古便出现,直至儒家把这个思想或者说规矩正式的引申出来,虽然说这个说法是儒家定下来的,但其他的文道百家也对此毫无疑义,纷纷遵行。
  其原因说起来还是因为时事的影响,现在是太平盛世,皇者君临天下,早已不再是从前的那种可以肆意妄为时代了,否则的话,哪怕文道百家不会反驳儒家定下的人伦思想,也定然不会承认它。
  时代不同,因此很多东西都会跟着时代的浪潮而改变,可以断言的是——儒家之所以屹立不倒,愈发的兴旺,与此有着很大的关联。
  儒家的人更懂得追逐时代的浪潮。
  与之相反的便是当年那些“怒则诸侯惧,安则天下息”的纵横家,岂不见他们如今几乎都要到了泯灭的地步?那就是不顺应时代的下场。
  也正是因为时代的更迭,师者的地位愈发的凸显,坊间流传着“二老子”即师父是徒弟的第二个爹这样的说法,虽然粗鄙了一些,但也足见师者的地位。
  被魏子夏拎着脖领子,像是被人提着的小鸡崽子似的杨文,暗暗叹气:怪自己迟钝了,要不然也不会在拜魏子夏为师之前,恶了自己的座师啊!不过,事情已经发生,后悔也来不及,还是坦然面对吧!
  魏子夏昂首挺胸,大步流星,手中提着杨文却似空无一物,如此模样,倒真像是骄傲的白鹅。
  杨文的那只青毛狗崽子也跟在魏子夏身后,圆滚滚的球状身材走起路来就像是骨碌碌的向前翻滚而不是行走。魏子夏的步伐太大,它跟的很辛苦,但它却没有像跟杨文在一起的时候,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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