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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别的钢琴奏鸣曲-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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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对方身上。
    自那天以来,我们几乎没说半句话。也因为这样,班上的


那些家伙都在抱怨禀告公主的管道阻塞了,不过他们都不知道


内情。
    当我正要从她身边走过的时候,真冬开口了:
    “你……已经放弃了吗?”
    “……咦?”
    “贝斯。你之前明明都在屋顶上弹的。”
    “我还在弹啊?只是最近都在北校舍那边的屋顶上练习,


因为我觉得不能打扰某个过耳不忘的家伙。”
    “骗人。我连那边也找过了,你不在那边。”
    那的确是骗人的。最近我都去长岛乐器行,请学姊认识的


一位贝斯手看我练习。因为我根本不想让她知道我拚命练习的


事,所以又撒了个谎。
    “……你刚说,你找过了?那是什么意思?”
    “啊,那是……我乱说的,不是这样啦。只是有点担心而


已。”
    真冬的声音更加焦急,还拚命地摇头。
    “我只是在想……你是不是还在意上次那件事?”
    我吓了一跳,回过头一看。只看见真冬好像有难言之隐似


的,一直盯着自己的手指。
    “那件事,请你忘了吧。我根本没事,你就别在意了。”
    请你忘记。这句话真冬提过好几次了。
    我察觉到自己稍稍动了怒火。所以,我就老实说了吧——
    “我说你到底把人的大脑当作什么了啊?人的大脑不是硬


碟,你以为说一句‘删除记忆’,然后我说‘喔,这样啊?’


就可以把一切全都忘记吗?”
    真冬瞪着她那双大眼睛,后退了一步。
    “我一句也没有忘记,还记得很清楚。你甚至曾对我说:


‘你以为用贝斯就可以追上我吗?’明天放学以后,我们就来


一决胜负吧。”
    “……你说的一决胜负,是什么意思?”
    “就是用贝斯跟吉他一决胜负。如果我最后在演奏方面追


上你,就算我赢了。如果我赢了,那间房间我也可以使用。如


果我输了,就绝不会再靠近。”
    “你说这些……是认真的吗?”
    当然啊!我不再多说什么,就这样走过真冬身边。
    老实说,我连一点点的自信都没有。不过神乐阪学姊说过


,她会让我赢得比赛——并不是“我会赢”,而是“她让我获


胜”。
    那个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不管什么(肮脏的?)手


段都使得出来的人——从她嘴里所说的话,让我胆子大到连我


自己都感到背脊发凉。我能够依靠的人,也只有她了。
    
    “年轻人,变得很会说话了嘛。”
    回到屋顶上以后,神乐阪学姊对我这么说,似乎是一直在


围栏边看着我吧。
    “我完全想不到你是三个礼拜以前的那个丧家之犬。”
    “别叫我丧家之犬啦!”我把视线从学姊身上移开。不知


道为什么,自从那一天开始,我都不太好意思正视这个人。
    “仔细想想,这场竞争对我们而言一点损失也没有。反正


我们原本就不能使用那间练习室,就算输了也无所谓。就跟我


和学姊猜拳的时候一样。”
    这种扭曲的思考方式当然有一半是自我解嘲。然而学姊抱


着贝斯坐在我旁边,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
    “你还记得那次猜拳比输赢的时候我所做的事啊。”
    我看着学姊的侧脸,歪着脖子点了点头。那个时候,学姊


用中指和无名指夹住一枚匹克要和我猜拳。我一看学姊这样,


就认为她想让我以为她不可能出剪刀,然后将计就计——就在


我东想西想,脑袋一片混乱的时候出了拳头,结果输给了学姊


。结果,学姊却哈哈大笑地说:
    “我并没有刻意去读解你的心理,然后再反过来将计就计


。就算我这么做,也不会提高这种单纯胜负游戏的胜率。你认


为猜拳的必胜方法是什么?”
    “咦?”这么说来,学姊用了什么必胜方法吗?
    “很简单啊,慢出就好了。”
    “啊?”
    “我用手指夹匹克,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含意。只要为


了让你混淆,让你依照我的步调出拳——就只是为了这个理由


啊。你要记好,猜拳的必胜方法就是要自己喊拳。”
    我惊讶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直盯着学姊得意洋洋的脸,


之后便往两膝之间吐了一口长长的气。没办法,一开始我就打


不赢这种人。
    “人家常说,战斗在开始前就已经结束了,指的就是这个


意思。也就是说,重点是要如何引诱对手进入自己的领域之中


。对了,那你知道我为什么选这首歌当作你和虾泽真冬的比赛


曲吗?我来告诉你吧。”
    学姊话一说完,就从我琴盒背后的袋子里拿出乐谱摊开。


她接着说:“我之所以选这首曲子,有四个理由。”
    “一开始就告诉我嘛!”这个想法一瞬间浮上我的脑海。


不管怎样,这几天我可是一直练习,一边觉得奇怪为什么是这


首曲子?为什么这样安排?不过,当我听学姊滔滔不绝地说完


以后,只能发出感叹的声音。
    “——慢慢开始觉得有机会赢了吗?”
    “嗯……一点点。”
    我老实地回答。胜率倍增——有0。2%了!我的心情大概就


是这样。学姊一边笑,一边用肩膀撞了一下我的肩。
    “这样就好啦!你的战斗会如何发展,只有你自己知道。


我所知道的,只有我自己的战斗结果。因为我不会加入你们这


场战斗。”
    “如果你代替我去,就会赢……学姊是这个意思吗?”
    我软弱地问。学姊用有些生气的语调回答我:
    “我赢得了吗?”
    我有些吃惊,看着学姊的脸。
    “我之前不就说过了?一定要你去才行。”
    我没办法回答她,又把头低了下来。
    学姊突然拿出一张纸,抵着我的鼻尖。
    “那么,这是最后的准备工作。先签一下名,让你有个心


理准备。这份是虾泽真冬的。”
    我抬起头一看,那是一张粗糙的纸,上面印着入社申请书


,一共有两张。两张的社团名称栏上,都用钢笔端正地写着“


民俗音乐研究社”。
    我转开视线,把话题岔开。
    “呃……这个我还是……让我先保留一下好了。”
    “为什么?我都教你贝斯教到这种程度了。难不成……你


讨厌我,是这样吗?”
    请不要摆出一张落寞的脸,你明明是装出来的。
    “嗯,该怎么说呢?”
    我把贝斯从膝上卸下。
    “我觉得我还没有资格。不管是学姊还是千晶,水准都那


么高。”
    “我之前不就说过了吗?不是你跟着我们前进,反过来是


我们跟着你。”
    因为贝斯是心脏。这些我都知道,只不过……
    “不过,不管加入或不加入,我现在都还不能决定。所以


……”
    我拿起贝斯,眼睛一直盯着弦。
    “所以,如果能赢过真冬,让她也加入社团……”
    “如果你能赢她,你就要加入?”
    我点了点头。
    如果不这样,我总觉得会后悔。总觉得好像一切都认人摆


布。
    “那……如果你输了怎么办?”因为学姊的一句话,我吓


得无法呼吸。这件事——我根本没去想过。
    不过,现在还是得作出决定。
    “……就算输了,我还是会继续弹贝斯,不过我不会加入


乐团。学姊对我这么照顾,所以我没办法说出……就算我输了


也请让我加入之类的话。”
    在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待在学姊旁边的我听到她轻轻地


呼了一口气。
    “最近我才明白,你真是一个自尊心强的男人。”
    学姊微微地一笑。我的眼睛就快睁不开了,只看了她的脸


一眼就得移开视线。
    “我们就把它当作遥远的那一天的约定吧,就这么说定了


。”
    学姊(擅自)从我的包包里拿出螺丝起子,拆开贝斯的背


板,在中间空洞的配线部分间塞进两张折得小小的入社申请书


,然后把背板锁回去。
    “……干嘛塞在这种地方?”
    “你听,会发出一点点纸张摩擦的声音。”
    我又把贝斯放回膝上,学姊拨了一下弦。纸张相互摩擦的


声音——
    “没有,没听到啊?”
    “我可是听得到喔!”
    你的耳朵可以跟猫比了吧?
    “也许虾泽真冬也听得到。她对纸张摩擦的声音很敏感吧


?或许这种微弱的声音可以引发潜意识的影响效果,使得她不


安、焦躁。”
    有这种道理吗?
    “稍微牵强一点来说,就是一种咒语嘛。就像武士缝在单


衣上的护身符一样。”
    学姊拍了拍我的贝斯。
    “我们之间的约定,会无时无刻地跟随着你。不要忘了。



    我犹豫了一会而以后,点了点头。
    “祝你好运罗。”
    
    在搭电车回家的途中,麻纪老师偶然和我同行,她走进每


站都停的普通车车厢后问我:
    “你好像最近常跑去跟真冬聊天啊?”
    我拉着吊环,缩着头。被麻烦的人逮到了。
    “没有,那不太算是聊天。”
    “直接点,就跟她说想一起使用练习室不就好了?男孩子


为什么都这么乖僻啊?”
    你觉得我能说吗?我?对真冬说?
    “还有,你说你最近在干嘛?好像常和二年级的神乐阪同


学在一起?”
    “款,这个……”
    我的后领被人用力地抓着,只好全招了。
    “比赛吉他?”
    麻纪老师突然发出一阵怪声,其他乘客的视线纷纷转向我


们这边。
    “该说你笨还是要说你像神乐阪同学……”
    老师边叹气边陈述自己的感想。神乐阪学姊在教职员办公


室也很出名吗?她好像都不去上课,或许也是所谓的问题学生


吧?
    “那真冬回答你说她接受挑战吗?怎么可能?”
    “没有,她整个人呆住了。”
    “我就说嘛!那你怎么办呢?你真的想搞这种事吗?”
    “唉,总之有很多原因啦。我会尽力去做的。”
    我含糊其辞地回答。为了把真冬拉进比赛所做的种种一切


,还是不能对老师说。
    麻纪老师皱了皱她那双漂亮的眉毛,手指抵着太阳穴想了


一会。
    “我说啊……我很感激你和真冬有所互动,不过不要太刺


激她了。她可是很纤细的。”
    “喔。”
    就算老师对我这么说,这样单方面地要求我纤细,不知怎


地让我没办法不生气。那家伙可是对我说了一大堆很糟糕的话


耶?
    “嗯……”老师把手交叉在胸前,一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


好的样子。“我想,这件事有一半以上是因为某种心理上的因


素吧。所以——”
    “……什么意思啊,老师刚说的心理因素是指?”
    老师不说一句话,直盯着我的脸。接着用一种沙哑的声音


喃喃自语地说:“如果对象是小直,告诉他应该……”不过又


马上摇摇头,打消了念头。
    “还是不能由我告诉你。如果真冬愿意告诉你,那是最好


。”
    心理因素。我想起那个时候,真冬手里紧紧握着的药袋。
    真冬果然哪里生病了吧?即便外表上看不出来,不过——
    “那个,老师……”我想起另一件事,于是开口问老师。


“真冬她……听说马上就要再转学了,真的吗?”
    “转学?为什么?”
    “……啊,没事。没什么。”
    一到六月就要消失。那么……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啊?我


没再说什么,又陷入思考之中。总之,真冬什么也没跟我说。
    “用吉他决胜负啊……真是年轻气盛呢!不过,这也许是


好事一件。”
    麻纪老师望向远方露出笑容。
    “而且真冬根本不打算主动交朋友。尽管这么做有点不讲


理,不过逼她参加社团活动或许也不错。这样的话,我来当你


们的社团顾问吧!”
    “你认为……我能够赢?”
    “不,一点也不。”
    老师立刻回答。我抓着拉环,失望地垂下头。
    “不过,听说那个孩子半年前才开始弹吉他喔。”
    “真的假的?”半年就可以弹到这种程度吗?老天真是太


不公平了。
    “不过,每个人都有这种经验吧?在某些时候就是非得去


做某件事。加油吧,小男生。如果你把真冬弄哭了,我可不会


轻易放过你喔。”
    老师话一说完,便用力地拍了拍我的背。
    
    当天晚上,哲朗不在家。手机收到一封他的简讯:
    “我跟朋友去喝一杯,今天大概不回家了。”我还想说再


问他一些关于真冬的事,但这家伙总是在重要的时刻缺席。
    我回到房间坐在床上,把贝斯拿到腿上,手指就这么不经


意地拨起了弦;无意之间,我才发觉自己弹的是那首钢琴协奏


曲的低音部。
    就在我们初次相逢的那一天,真冬在垃圾废弃场里弹奏的


那首曲子。
    我到哲朗的书房里,把浪漫派后期以来的钢琴协奏曲一张


张叠起来,拿到客厅去。我不断地听着CD直到深夜,连晚饭都


没吃。不过,还是没找到记忆里的那首曲子。这也难怪,毕竟


光是钢琴协奏曲就有好几千首了。
    我关上音响,放弃寻找。
    帮贝斯调音的同时,突然想起之前对真冬的宣言:“如果


我输了,就绝不会再靠近。”哇!虽说那句话是突然浮现我脑


海的,但我到底在胡说些什么啊?那句话的意思是指我不再接


近那个房间,而不是指我不再接近真冬喔?而且我们的座位一


开始就连在一起,这样一来根本不可能不接近她吧?结果我满


脑子都是一些根本不知道在跟谁解释的话。
    如果我就这样输了呢?我想着这件事。
    跟真冬搭话的藉口,也跟着消失了吧?
    而且我也说过,如果我输了,就不会加入民俗音乐研究社


。因为如果我输了,我根本没有自信可以和学姊以及千晶组乐


团。
    我想起那天在录音室弹的曲子,《Kashmir》。那是一种令


人屏气凝神的,全身宛如燃烧起来般的甜蜜体验。
    一点损失也没有,这根本是天大的谎话。
    不知不觉中,身边多了很多我也许会失去的东西。一些我


不想失去的东西。
    如果我输了——
    我摇了摇头,把这股想法逐出脑袋。现在想这些已经没有


用了。
    明天——我只能尽我所能地,搞摇滚。
    


 


13 英雄变奏曲
    
    五月的最后一个星期五,天空乌云密布。我完全没法入睡


,便早早就到学校去了。当我一进教室,同学马上就群起包围


着我。
    “听说你要和公主一决胜负?”
    “什么?你刚说的一决胜负是什么意思?如果输了会怎样


吗?”
    “不会是要当一辈子的奴隶吧?”“那不就和现在一样?



    被大家这么一说,我吓得脸色发青。
    “嗯……这个嘛……为……什么大家都知道这件事?”
    “你昨天不是和虾泽同学在中庭说话吗?”
    “你们看到了啊?”
    “明明就觉得气氛还不错,结果却听到你们说要决胜负之


类的,观众们都很失望耶!”我们又不是在表演。
    “欸,你们什么时候要比?比什么啊?赢的人有什么奖品


?”
    啊,他们没听到我们约在今天放学以后的部分吗?太好了


。不过,虽然我想尽办法要把话题岔开,但是除了比赛的时间


、地点以外,其他的我还是全都招了。
    “新的社团?和虾泽?还有相原?而且还有神乐阪学姊?



    这些人为什么这么兴奋啊?
    “你说的神乐阪学姊,是二年级的吗?”
    “是啊,就是很像女忍者头目的那个人。”
    这是哪门子的比喻啊?根本听不懂啦!话又说回来,学姊


的名气有这么大吗?
    “和那三个人在那么狭窄的小房间里快乐地搞社团?小直


!太不可原谅了,你给我输。”
    “我宁愿你赢,然后我再代替你去社团。”“对啊,你绝


对要赢,然后我再加入。”“你根本什么乐器都不会弹吧?”


“我可以负责搬乐器。”“那我……来当负责擦汗的。”“不


知道为什么越来越有干劲了。”
    竟然还唱起我们学校的加油歌,我都想逃出去了。就在他


们提到什么时候决胜负的话题时,千晶走进了教室,大伙儿也


都安静了下来。得救了……
    “你们在说我坏话吗?”
    几个男生尴尬地笑着,纷纷回到自己的座位去。大家最近


好像终于学会了一项社会的基本常识,就是不要在当事人面前


说她的八卦。
    午休的时候,我的桌上堆满了男同学们去福利社买来请我


吃的酱汁猪排面包:好像是为了祈求我能够胜利(注:日文里


的“猪排”和“胜利”谐音)。可是这么多我怎么吃得下啊!
    “绝对不能输啊,小直。”
    “虽然搞不太懂状况,不过你一定要赢啊!”他们一个个


紧紧抓着我的肩膀,替我打气。我发着呆,一直望着酱汁猪排


面包堆成的金字塔。虽然还不至于是背负不了的期望,不过受


到大家这么期待,老实说,我很困扰。
    
    放学以后,我拿着贝斯到屋顶上去。虽然神乐阪学姊说要


我先过来,不过却没看见她的身影。这么说来,她今天好像要


打工啊?相对的,学姊平常坐的围栏那边,地板上好像放了什


么东西。我靠过去捡起来一看,原来是约翰蓝侬的翻唱专辑


《Rock's Roll》。唱片中第二首就是标题非常简单的《Stand 


by Me》。我拿出CD随身听,把专辑放了进去。一边听着约翰蓝


侬沙哑的歌声,一边自围栏边上向下望着,等待。我拿出一个


中午吃不完的酱汁猪排面包,塞进嘴里。
    歌听到一半,我突然想起星期五这一天真冬总是一放学就


直接回家。糟糕,我竟然忘记了。
    不过这个时候,一个栗子色长发的背影出现在我停驻在围


栏下方的视线里。我安下心来。她怎么了?今天不用处理平常


在忙的事吗?
    即便看着真冬走进了个人练习室,我还是继续让耳机里传


出来的曲子停留在我的身体里。直到约翰蓝侬的歌声完全消退


之前,我一直紧抓着围栏,站着不动。
    我把随身听关上,背起贝斯。
    
    当我走到个人练习室前,就听到真冬在门的另一边弹着贝


多芬的短曲。我停下脚步,想着应该要怎么进去。我想了各式


各样无聊的方法,譬如说一脚踹开大门,然后大喊:“打扰了


,”不过最后还是决定直接敲门。
    短曲好像被吓得无法动弹一样,戛然而止。
    这股令人不舒服的沉默就像从隙缝中漏进来的刺骨冷空气


一样,持续了好一阵子。
    “呃……”明明就是我先开口的,现在却完全不知道该怎


么办才好。“我来和你比赛了,昨天跟你说过吧?”
    门打开了。
    真冬肩上背着吉他,看了我一眼后就垂下了视线。
    “……你真的来了。”
    总觉得真冬的语调中藏着些许的不协调。不知怎的,感觉


跟平常不太一样。
    “我代表摇滚乐界,向你这个头脑顽固的古典音乐至上主


义者复仇来了。”
    “白痴喔!你是认真的吗?明明几天以前都还不会用小指


槌弦。”
    不要看轻我。话说回来,为什么她连这种事都知道?
    “你去我练习的地方偷看吗?”
    “才……才没有。”
    真冬红着一张脸,好像摔门一样地关上门。
    “——为什么要搞到这种地步?你这么想用这个房间吗?



    为什么我要一直做这些事?啊,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学姊曾经说过,这是为了恋爱与革命。
    千晶也曾经说过:“你很在意虾泽同学吧?”
    我不知道。不过,我没办法再这样下去了。
    真冬在门的另一边说:
    “你就在那边爱干嘛就干嘛吧!我不管了。”
    只有这一次,我保持沉默。
    没办法。而且我早就知道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我拿出贝斯,接上讯号线,接着便曲身蹲在门边。就在门


的铰链下面,有个可以接讯号线的输入孔。这是我昨天花了十


五分钟迅速搞定的成果,从扩大机那边拉出一条线,装在门边



    正要窃据音源装置时,我的手停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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