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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眼至仙-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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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门后人 （4）
“多谢前辈！”两人对望一眼，下意识的又要跪拜。
“今天的事，不要告诉别人，祝你们早日跨入先天。”唐洛如出现在这里时那般，身影慢慢变得虚幻，最后还留下句话，“把大长老的画像放在中间，把我放在左侧。”
余音绕梁，却再无其人。
两人呆呆的看着唐洛消失的地方，终于终于意识到前辈已经离去，对望一眼，都恨没能跟前辈多说会话，等了许久不见前辈回来，移动了画像后，才半失落半激动的离开这里。
直到百年之后，靠那丹药跨入先天的这二人成为唐门之首，再一次来到这里，却是为了躲避一场灭门之灾，如今天唐洛所吩咐的那样撕碎符篆，烧死了劲敌，最终保得弟子平安，已经随着时间的推移，被渐渐淡忘的唐洛，曾出现在这里的消息才大白于天，从那天开始，这唐门便有了个新的祠堂，历经千年供奉，仍然是那张满脸憨厚与稚嫩的画像。
但这一切，唐洛是注定看不到了，因为此次离开之后，他与唐门缘分已尽，不可能有再回来的一天。
北方战况 （1）
就在唐楚与唐勿二人离开先天阁时，唐洛正站在后山始谷之中。
立在那水滩瀑布之上，遥想当年，回忆颇多。
就是在这里，他斩杀了那只现在看来刚刚一级的妖蛇，阴差阳错的遇到了唐战，从而真正开始了休闲道路。如今昔人已故，往事如烟，只是想起了那些事与那些人，来到此处也并非寻找昔日记忆，而是来揭开一个始终弥漫在心头的谜，便是那个水滩边上的古怪石碑。
衣袖舞动，他落在了当年的地点。
将手一挥，枯枝烂叶便到了一边，露出个石碑的顶端，还有当年掩埋的痕迹。
当年就是因为这石碑，他才会被大长老发现，事后被警告千万不要碰这石碑，尽管离开唐门时实力已经超过了唐战，但处于对老人的尊重，他也没有触犯此禁忌，如今唐战已经西去，也就没必要再对那个承诺抱有敬畏，更何况他还只是出于好奇，来一探究竟罢了。
天眼打开，注视着。
唐洛很快发现，这石碑并没有端疑，倒是石碑地下深处，存在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灵泉。
“原来如此”
唐洛不由暗叹一声，这始谷之中，对唐门弟子洗经伐脉的源泉，正是因为这修仙界才会有的灵泉，唐战能在大限之日躲入这始谷，偷生多年而不死，也都是仰仗这灵泉的作用，想必当时唐战已经知道了这里的秘密，所以才给出不准触碰的警告，如今看来，这灵泉关系到唐门的大典，每过一段时间都会有弟子进来洗经伐脉，说起来也算是唐门的一大根基了。
真相大白，再无牵挂。
唐洛重新掩埋了那石碑，然后高高跃起，继续向南。
回头最后看了看连绵百里的红叶山，这一眼便是永远的离别，再回头后，缘分已尽。
半个月后。
距离北方四派数十万里，已经到了山南中部地界。
此时的唐洛飞行在天空之中，天眼远远的看到了一座城市，不由以此为目标加快速度。
如今的他是想寻些丹药与丹方，然后尽快找到一个闭关场所，全力冲击金丹中期境界，但在此之前他要确定所处的环境足够安全，首先要保证不能卷入正道与魔道的争斗之中，山南北方四派的情况还不得而知，但那里的混乱与仇杀显然不合适，所以他才选择一路往南，来到中部，确定避开了北方中正道与魔道的争斗，才会选择个安全地方开始长久的闭关。
南飞百里。
唐洛隐隐听到打斗声，不由放慢些速度远远观察，结果却让他眉头仅皱。
不远处正有几个魔道众人，在跟几个正道修士打斗，实力都在筑基初期上下，魔道隐隐占据了上风，能够如此明目张胆，这也就说明了，正道与魔道的战斗已经远非山南四派那么简单，仅仅一个月没有打探消息，战火竟然已经烧到了中部，看来此地也并不安全了。
北方战况 （2）
想到这，唐洛有些失望。
正欲离开时，忽然想起，无论如何都要入城补给丹药，不如先探清楚情况再说。
此时几个修士之间的战斗已经陷入尾声，正道这边总共四个筑基初期修士，此刻已经有两个倒下，浑身布满黑气显然已经活不成，仅存的两个背靠着背战斗，浑身已经多处负伤，而魔道这边仍然还有四人，全部筑基初期，似乎都料到了结果，一方悲愤而另外一方得意。
“唰！”
忽然间，几个火球落下，准确的朝着四个魔人而去。
见状这几人都是大惊，一哄而散想要逃跑，却最终还是被火球追上，稍为了灰烬。
两个正道修士正目瞪口呆不知发生了什么，唐洛却出现在了他们头顶天空。
“你们可是前方城池的人？”
“啊。”这两人举头望去，这才知道是被人搭救，立即放下兵器叩谢，“多谢前辈！”
“我问，你们可是前方城池的人？”唐咯皱眉，重复道。
“是！”两人急忙道。
“我要入城，你们一起，如何？”唐洛居高临下道。
“是！”两人对望一眼，欣喜的飞了上来，朝唐洛道：“多谢前辈，有您一路护送我们就安全多了。”
“恩，走吧。”唐洛点了点头，为两人留下些余地，故而放慢速度。
尽管如此，那不舍的看了眼死去同伴的两人却仍追的吃力，这使得唐洛微微皱眉，再次放慢些速度。
“我问你们，可知山南北方四派情况？”
“回前辈。”这两人中摸样周正些的忙到：“北方四派已经沦陷，如今成为了魔道进犯的根据地。”
“被灭了？”唐洛闻言，眉头顿时皱起。在此之前，他虽然确定北方已经不安全，但却没想过会如此轻松的被灭，要知道魔道北方统领，也就是那个金丹后期魔道拓图已经被他杀了，北方所剩最厉害的，还有天心子，有此人在，在他看来应该没那么容易战败的。
“是的前辈。”此人见唐洛皱眉，以为和山南北方四派有什么关系，不由小心的解释道：“那里出现了元婴级修士。”
“元婴？”唐洛眉头一挑，想起了那魔婴。北方地方本就不大，断不可能有真正的魔道元婴级亲临，那么就只剩下这魔婴。或许是这些筑基修士无法理解，以讹传讹才会被说成是元婴级别，倒是此魔没有智慧与记忆，怎会去帮助魔道，这是个他不明白的问题。不过就算知道是那样，他也并不畏惧，那元婴级别的元神，早就在火云山中就已经被炼化，气息早就荡然无存，若非魔婴认出了他的脸，否则休想找的到他，倒是有天眼在，对方特征又如此明显，他能提前发现对方才是真。
北方战况 （3）
“是的，正是因为那元婴级魔人的出现，北方四派才很快沦陷，而在此之后，魔道更是以此为目的地，大举进犯中部，如今已经距离此城很近，我们四人也是受长辈命令出来打探情况，谁知遇上了同样来寻找情报的魔人，才会收到围攻。”此人咬牙切齿的说着，似乎愤恨不已。
“原来如此，那此城就是中部的第一道方向吧？”唐洛问道。
“没错。”
“恩。”唐洛点了点头，继续飞行着，不再说话。
他心中已经有了计划。既然此城成为了正道魔道的最前线，那就更加不能久留。只不过深入到安全些的更中部位置，必须要经过此城，赶在魔道还没大举进犯之前，倒不妨去城中补给，然后尽快离开，大战之后结果如何，无论胜败，到那时他也已经到了万里之外了。
保持着能让两人追上的速度，飞驰中，城池越来越近。
直到最后在空地中落下，唐洛走在前头，两个筑基初期修士则疲惫的跟在后头。
让他意外的是，入城的路竟排起了长长的对望，放眼望去全部都是修士，先天占了多数，似乎都在等待入城，排起了数十丈的长龙。
“前辈，这些都是从北方逃来的。”那修士见唐洛皱眉，便主动解释，“如今江畔城成为了北方修士去往中部的必经之路，在这里每天都有数千修士入城，城中停留的则更多。”
“恩。”唐洛点了点头，“这队伍排下去怕没完没了吧。”
“因为入城需要有身份证明，是为了防止魔道奸细混入，所以盘查很是繁琐。”此人看着唐洛道：“不过前辈放心，有我二人在，您可以直接入城，不论如何，就当是我二人对您救命之恩的报答吧。”
此人口中的“无论如何”，颇有不管是正道还是魔道的意思。
这让唐洛不由笑了笑，也并不想证明什么，只是朝这两人点头，而后离开这长长队伍，到了一侧偏门。
这小门也有些修士进出，看样子是专供本城修士的通道，跟着这两个筑基修士入城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也没有受到盘查，很轻松便入了城。
接下来这两人离开，而唐洛则站在入城的位置，打量起这难得一见的修仙者云集的城池。
天眼打开，结果出乎预料。
原来这城池并非城池，而是修仙门派中常见的交易坊市，只因为规模比较大，所以看上去像个城池，若仔细一想，此城是北方和中部的枢纽地带，繁华也可想而知。
倒是城池背后的连绵高手，常有修士御剑飞行，显然存在着个修仙门派，也正是这城池，现在应该说这江畔坊市存在的根本。
北方战况 （4）
放眼望去，这坊市之中修士数万，其中先天修士占了绝大多数，筑基修士次之，金丹修士也有些，但并不多见，倒是那深山修仙门派中有一些。算起坊市之中暂留的，方圆数千里范围内，金丹初期修士十五个，中期两个，后期两个。能有如此规模，虽然有战乱的关系在，但这修仙门派的实力，也是不容小看的。
观察完之后，唐洛便抬脚往繁华路段走去。
他本就不会在此城待多久，此处对抗魔道实力如何也与他无关，现在只是想去购买些丹药与丹方，然后便会离开。
但事与愿违的是，就在此刻，他的脑海之中得到了句传音。
小亭琴音 （1）
“本城所有金丹修士，速来山中商议对抗魔道之策，违者，杀！”
这话清晰的落入耳中，并且立即感受到神识的锁定，来源竟然是位金丹后期修士。
唐洛不由停下脚步，同时眉头大皱。
尽管现在的他对付金丹后期也有胜算，但也不可能在毫发无损的情况下脱身，这声音的来源显然在本城有极高的地位，如今已经发话并且神识牢牢锁定，若是不去必定会引起不满，因此而导致一场恶斗显然不明智，更别提此人手下还有其他金丹修士在，对付起来不易。
想到这，他没有立即前去，也没立即离开，而是站在原地静观其变。
排除那门派之外，本城还有其他金丹修士存在，想必也都受到了传音，和他一样不愿意参与到战斗中的必定不再少数，他们的反应如何，将是唐洛作为参考的标准，而结果是，城北方向隐隐传来骚动，天眼看去发现个金丹修士企图通过城门离开，忽然间天空飞来把剑，在这修士根本避无可避的情况下将其斩杀，而凶手此刻正在天空云端，正是那金丹后期修士。
“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遍！”
声音重新传入所有金丹修士耳中，这威慑似乎从现在开始起了作用。
天空中那位金丹后期修士在返回之后，很快，其余金丹修士都赶往那山中。
而唐洛也在犹豫了番后决定，先去看看要干什么，等事后确定没有神识锁定了再走不迟，倒是那金丹后期修士突然出现没有被他发现，而且干脆利落的一击斩杀金丹初期，让他心中隐隐有些凝重，虽然因为距离遥远没有太看清整个过程，但这金丹后期修士绝不好对付。
想到这，他跟随其余金丹修士往相同方向而去。
经过了喧嚣坊市之后到了城后群山，顺着其他金丹修士走过的路往前，身后陆续也赶来了几个金丹修士，同时还有些弟子在地面山路中来来回回，直到来山门前，赶来的金丹修士出于礼貌从天空下来，选择徒步，顺着石阶小道继续往山上走着，而唐洛自然也是一样。
“此处群山灵气充沛，倒比北方四派要强得多。”
目光所及，山河皆有，群山中各种景致美不胜收，更有灵雾磅礴，缭绕着大山。
忽然间，一个小湖落在唐洛视线之中。
那是个山坡密林间的碧潭小湖，湖中有个孤零零的小亭，四周布满白纱，有琴音传出。
引起他注意的是那小亭之中的气息，总觉得琴音的主人似曾相识
但就在他驻足停下后，身旁走过两个金丹修士，怪异的看来一眼，使得他不得不离开，继续前进中暗自记住了此处，如果顾不上也就罢了，但在有机会的情况下去应该要去探个究竟，实在是那气息让他觉得十分的熟悉，只是想不起到底是谁，连天眼也没能寻找到线索。
小亭琴音 （2）
“到底是谁呢”
皱眉思索中，很快到了个平台前。
这平台很大，有诸多的台阶，尽头是个颇有山南特点的大殿，正对远处高山与灵雾。
唐洛走上前去，在两名背剑弟子的带领下入了大殿，放眼望去已经有了很多人。
在一幅巨大的山水图下，首位坐着个浓眉大汉，正是那金丹后期修士，而以他为首，下面的二十张椅子上，坐着十几个人，包括两个金丹中期修士，还十几个金丹初期修士，此刻都默不作声，安静的有些诡异，见唐洛走进来，也都是淡淡的看了眼，便又扭过了头去。
“坐。”
那浓眉大汉伸了身后，唐洛点头就近坐下。
沉默中，似乎还在等其他人，陆陆续续又来了几个金丹初期修士，眼看已经坐满大殿。
可就在这时，一个让唐洛料想不到的人出现了。
“天心子”
这天心派的长老仍旧手握拂尘，进来后扫视一圈，当目光与唐洛接触，两人都是一愣。
这让唐洛瞬间变得警惕，盯着此人已经做好了应对意外的准备，但让他松了口气的是，这天心子尽管表情复杂，但似乎也感觉到了他的敌意，这时笑了笑后便抬脚继续往前走，在众人的忌惮的目光注视下，到了那浓眉大汉的下首，朝此人点了点头，然后坐下闭上了眼睛。
“她居然没死，不过，若是意图不轨，我也不会手软。”
唐洛看了眼此人，然后便不再理会。
“人都来齐了。”与此同时，浓眉大汉开始说话，除了对待天心子之外，看别人的目光都有些居高临下的味道，“除我姑苏派弟子之外，在场还有其他的修士想必不认得我，在这先做个介绍，我是姑苏复，是这姑苏派长老，也是这江畔坊市的管理者，更是半个月前正道联盟成立之后，任命在这一防线的统帅，在场的你们既然来到此处，就要听我调派，不然的话，可别怪我姑苏翻脸不认人。”
这话一出，自然而然的引起许多反感，不少金丹修士都皱了皱眉，但碍于此人实力也都没有说什么，唐洛自然也不例外，甚至那实力在同一境界的天心子，也不由看了此人一眼。
“如今魔道入侵，作为正道的一部分，我姑苏复将全力以赴，而作为正道一份子的你们，也都必须出一份力，没错吧？”姑苏复再次道。
这话虽说的冠冕堂皇，可其余修士却都心里明白，这江畔坊市是如今山南中部的第一道防线不假，但也是这姑苏派的山门所在。此人作为统领当仁不让，全力以赴也是必须，可也并非嘴上说的那般大义，恐怕为了他门派的根基才是真。
有这种想法的修士不在少数，所以更加觉得，这时候被胁迫参与，不过是为这姑苏复充当打手罢了。
小亭琴音 （3）
“不过，我知道你们之中，有些经历的大战逃来此处，想必短时间内也无力再战。”姑苏复忽然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好起来，“不如这样吧，能出战的更好，有伤在身无力再战的，我姑苏也不强迫，只要能给出同等价值的丹药、宝物，如此也算很公平，大家觉得呢？”
听到这话，众修士心中都有些意外。
但转念一想，能给出同等价值的宝物或者丹药，那不也就是说最少也是伪法宝，或者七八品的丹药。这里在座修士大部分都有，但却都是压箱底的宝物，又怎么可能会拿出来。显然这家伙是想给出个有选择的假象，其实就是做做样子，说到底还是根本就没得选择。就算是有修士为了保命拿出来，同等价值的宝物在这姑苏复眼里也是难得，怎么样都是赚啊。
“我可给你们选择的余地了，若有这种情况的尽早告诉我，没有这种情况的，就赶紧做准备，现在大家回去吧，记得不要离开离开江畔坊市。”
话说到这，这姑苏复就宣布这次会议的结束，然后客客气气的招待起了天心子。
剩余修士面面相觑很久，这才表情各异的离开。
唐洛也跟着众人起身，只不过发现那天心子始终在注意着他，不由有些忐忑。
直到走出这大殿，那注意力才渐渐退去，接下来倒没有明目张胆的用神识来探查，这让唐洛不由松了口气，与此同时，身旁的诸多修士，也因为那姑苏复的卑鄙，以及完全不被当回事的待遇而愤愤不平，相互间窃窃私语或者大声叫嚷，但却也清楚，他们只有逆来顺受的份，以他们的实力根本就没反抗的余地，更别说此人之前斩杀妄图离开修士的铁腕手段。
而此时的唐洛夹杂在人群中，虽然沉默着，但也在分析着刚才发生的事。
显然，那姑苏复是个很有心计的人，无论从斩杀想要离开的修士杀鸡儆猴，还是用其嚣张的口气摆出居高临下的样子，都是为了先做出强硬姿态，在此之后再丢出个可供选择的周旋机会，看似给了其他修士选择，其实根本就没有选择，反正无论如何那姑苏复都不会吃亏，而所有金丹修士在其打着为正道出力的强势态度下，怕是多半要为他所用对抗魔道了。
但唐洛却压根就没这个打算。
以他的能耐，想离开这里很容易，虽然对方神识还在锁定，但他却有很多机会可寻。
总之，他想走的话，姑苏复拦不住他。
“前辈。”
正在这时，露天一颗树旁冒出个侍女的脑袋，正小心翼翼的朝这边喊着。
唐洛扭过头，这才发现不知不觉已经到了那小亭坐落的湖边。
“有事？”
“敢问前辈，可是唐洛？”这女侍怯怯问道。
小亭琴音 （4）
“你是谁？”这话让唐洛顿时表情阴沉。
“我，我只是个丫鬟。”那女侍被这么一看吓的有些哆嗦，一边摆着手一边往后退，“前辈要不是，那就是我家小姐认错人了，我，我回去就是了。”
“等等。”唐洛皱了皱眉，想起那湖中小亭琴音的主人，问道：“你家小姐叫什么名字？”
“这个”女侍从袖子里拿出个东西，抓在手里忐忑的朝唐洛问，“前辈可认识此物？”
当唐洛看到那女侍手中之物时，顿时脸色一变，而后毫不犹豫的走上前，将此物拿走。
“带我去找你家小姐。”
女侍显然松了口气，脚步极快的在前面带路。
而跟在后头的唐洛，此刻却是将手弹开，露出个他最熟悉不过的东西——唐莲。
青瑶之难 （1）
湖心小亭，白纱轻舞。
婉转琴音飘扬入耳，此刻的唐洛正在猜测。
对于拿出唐莲的人在他想来有两个可能，一个是唐门中当年的师姐唐嫣儿，此女完全有可能拥有唐门无上暗器，而且这里距离唐门本就几万里路程。只是这小亭之中的人实力已经达到了筑基中期，似乎又有些牵强。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个可能，那就是当年黄姑城外，联手狙击元真上人时的青瑶，当时作为对此女赠物的感谢，他曾拿出仅剩的几朵唐莲相送。
“前辈请进去吧。”侍女停下道。
琴音在这时戛然而止，使得站在小亭外的唐洛滞了滞，最终还是带着不解撩破开白纱。
只见一位青衣女子正端坐抚琴。
四目相对，唐洛认出了她，她也认出了唐洛。
“果真是你。”青瑶有些复杂的看着眼前的唐洛，轻声说道。
“我也估计是你。”唐洛露出笑容，在此女对面坐下，此刻心中也是复杂，沉默了阵才感叹道：“几十年了吧？”
“恩。”青瑶点了点头，看着唐洛道：“前些年听说过你在万荡山的威风，后来便杳无音讯，还以为此生再无相见之日，却不想时隔几十年，如今却在此处碰到，这些年你都去了哪里？还有，你竟然结丹了？”说着话的青瑶心中可谓五味具杂，既有见到昔日朋友的欣喜，也有对比实力相差如此之大的反差，刚才明明认出摸样，却始终不确定，直到最后才拿出唐莲确认，如今看来，的确判若两人。
“前些年去了苍茫域，也是最近刚回山南。”唐洛笑着点了点头，“不说我了，你呢，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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