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涧溪花开-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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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挂上笑容开始做事。

  5

  五点,是涧溪下班的时间。摇头拒绝了要送她的晏新,涧溪背上包直接出了楼,进了电梯,她发现同事们的眼睛都看着她。滴的一声,电梯超载,她下意识的想退出来,但有些人比她还要快,“我不急,你先,”不知道那个在背后将她推的更进了,电梯里的人一下出去了大半。电梯门合上了,涧溪看看四周,想起小芳的话,涧溪苦笑,既然都让着她,她要有什么风吹草动不是让他们紧张吗?
  背着包走出公司大门,她抬头看看夕阳,夕阳西下,彩霞满天,现在正是看彩云的时候。这个城市收录了涧溪太多的喜怒哀愁。五年了,从大二开始涧溪就不曾回过自己的家,虽然近在咫尺,可是却感觉那么远。五年前,涧溪将吴凯带回了家,家里是可想而知的震惊,他们都没有想到,一向安静听话的女儿在旅游回来,竟带回了男朋友。
  涧溪转了转脖子,她想起当时自己坐在沙发上,从头到尾只说了一句话,“这是我的男朋友,我们已经同居了。”那时的她轻易的就说出了吴凯教她的话。
  可想而知,那句话有着如同炸弹一样的功效,爸爸当时就爆跳如雷,“花子心,你作出这种事情了吗?你带回来做什么?你马上要嫁人了,你来这样一出戏算什么啊?”
  “我不会同意的,老早就说好的婚事,你现在想反悔吗?”妈妈扬起尖细的嗓音,“我要让他去吃官司。”她指住吴凯,“一定是你,引诱我们子心的。”
  耳边是吴凯的嗤笑声,“阿姨,我相信你有能力,可我和子心是情投意合,你去告啊,赤脚的不怕穿鞋的,你就不怕你们华明电子上头条新闻?”一句话,噎住了叫嚣的妈妈。吴凯继续开口,“阿姨,我也有能力把记者叫到你家,就这个问题开记者招待会啊。”
  吴凯一副痞子样,令花新明万分反感,“子心,你出去读的什么书,交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朋友,啊?”
  “伯父,我今天来就是要告诉你,我要带走花子心,”吴凯拉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用眼飘向花子心。花子心立即站起走到他的身后。涧溪现在想起来,她的身体还是抖的,她的举动就是说明她要跟吴凯走。
  爸爸想要说什么,被精明的妈妈拦住,妈妈就是板着脸走到花子心的面前,“你要跟他走,是不是?”
  花子心连头都没敢抬,她从来和妈妈都不敢高声地说话,面对那样的质问,她吓得一声都没吭。
  也是吴凯,反手就将她圈在自己身后,“她是我的人,当然要跟我走。”
  “我没有问你,我在跟我女儿说话,不用你一个外人插嘴。”妈妈一字一句的发话,她伸手将花子心拖到自己面前,“你说,你自己说,去还是留?”
  花子心的眼睛湿了,她无助的站着,很久她才轻轻地说,“对不起,妈妈。”
  “好,你走,从今天起,我就当没生过你,”妈妈指着大门,“不要告诉别人,我是你妈!”
  花子心捂住了唇忍不住哭,心像被撕裂一样的痛,说出了这些话,跨出了这个门想再回头已不可能了,她不说话。吴凯冷笑一声攥住她的手臂,拖向门口,在门口他止住脚步,“阿姨,我叫吴凯,口天吴,凯旋的凯。”他轻哼,继而笑得很开怀,“还有忘了告诉你们,花子心从昨天就改名叫花涧溪了,以后都不要叫错了。”他横下眉冷着脸看向涧溪,“跟我走。”
  涧溪踉跄的跟着,泪眼朦胧中,她听到一声嗤笑,转过头,她看见弟弟,站在阳台上嘲笑她,她一直看着花子期,直到被吴凯塞进车里时,她还是转过身看着弟弟,就这样淡出了她的视线。
  涧溪的心被狠狠的揪住了,每一次只要一想起来,心就好痛,她蹲在角落里,难过的想吐,干呕了半天,她擦干泪站起身继续往前走。
  她在大街上像没头的苍蝇乱转,走走停停。其实走回自己的家,也不过就一刻钟,可今天她不想回去,李世东的家她更不想回去。今天泄露了太多的心事,这不是她的本意。都是李小芳,将那首歌来来回回的放了N遍,让她一遍一遍的回忆当初。等涧溪走到明清一条街时,已是华灯初上了,她就选了个避风的地方,坐了下来,她将包搂在胸前,看向前方。从这里望去,一排大红的灯笼像一条蜿蜒的火舌,在晚风里摇曳多姿,旁边的店里传出伍佰嘶哑的声音,在那尽情宣泄。“那就不要留,时光一去不回头,你远去的背影”
  涧溪听了很久很久才掏出手机,拨打安琴,“安琴,是我。”她现在需要有个人说说话。
  “你在哪?”安琴听到她的声音就知道她是一个人,通常她只有有了事情才会找她。
  “我在明清一条街,安琴你吃晚饭了吗?我请你吃啊!”
  安琴笑,“你老公不在家吧,要不然你还想我啊,回来吧,今天我在家煮饭呢,马上来啊。”安琴合上手机,扔在沙发上。
  “谁找你?”是俊杰在厨房里问道。
  “是涧溪,我让她过来吃饭。”安琴脱了外套,走进厨房,看着是俊杰穿着花布围裙,她笑,“是俊杰,做好饭就走吧”。
  “涧溪一来就赶我走,”是俊杰很不满。我做的饭还没吃哪?”
  “这个怪谁呢?”安琴叉着腰,摆出茶壶的架势,“你每次看到她,有过好脸色吗?哈!你了不起,堂堂的大法官,看不起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不知道我们生活在社会的底层挣扎的痛苦,“
  “停下,我们每次要为这个吵架吗?”是俊杰打断安琴的话,放下铲子,关上煤气,“安琴,你有什么想法,我都清清楚楚。我觉得我们也该就这个问题讨论一下?毕竟我们年纪也不小了,连涧溪都知道结婚了,你没有想过吗?”
  安琴一时语结,她打哈哈,“我说的是你不给涧溪好脸色,跟这个搭界吗?好了,菜都黄了,快盛出来啊,”她放下手去推是俊杰。
  是俊杰顺势就一把拉过她,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他的脸贴上安琴的脸,“安琴,这么多年了,我想你就是块冰,也该被我捂热了吧。”
  安琴的脸发烫,她使劲挣扎,双手捶他,“是俊杰,你放开我,你干什么啊?”
  是俊杰将她挤到水池边箍住了她的手,“安琴,这一次,我不放手,你感觉不到我的心,我一定要让你知道。”说完,他毫不犹豫地吻住了安琴,这是他第一次这样放肆,从前一昧地包容她,为她心疼,为她替不值,所以她都养成了习惯,将他当女人吗?
  安琴睁大了眼睛,就看着是俊杰的脸合上来,她的心狂跳,不是这样的,她本能的后退,是俊杰抢先一步放开她的手,牢牢的托住了她的头,安琴就这样看着是俊杰的眼,仿似受了蛊惑般,她闭上了眼,手无力的垂下,任是俊杰予取予求,她甚至尝到了是俊杰嘴里的烟味,直到是俊杰的手伸进她的衣服里,冰冷的手附在她滚烫的胸前,她才猛然回过神来,她使劲推开他,捂住自己的胸口,掩不住脸上的潮红,她喘气,“够了,是俊杰,不要太过分!”
  被她推开的是俊杰退后了一步,他开始动手解开围裙,脱下围裙他扔在地上,鹰一样的眼睛盯住了安琴,看她掩不住慌乱,他才掉头往客厅走去,他很清楚,今天已是极限,安琴没有拒绝他,其实需要慢慢来,可是他已给了她很多年的慢慢来,让她一直看不清自己。他不想再这么不清不楚的纠缠下去了,他非常清楚安琴,他不会让她再回避了。他不是吴凯,在女人之间流连,反而将最爱的女人拱手让给了别人。
  他在沙发前慢条斯理的整理自己,他在等安琴追来,他放下卷起的衬衫袖子,扣上扣子,取过沙发上的西服,穿上,伸手拿过自己的公文包。有双手从背后抢下了他的包,他的嘴角噙着笑,很快,他沉下脸转身,看向安琴,“做什么?”
  安琴提着他的包,“吃了晚饭再走吧。”她一手不安的抓住自己的衣角。
  “不需要了,安琴,我刚刚很过分,我抱歉,”是俊杰挺直了背,露出他法官的威严,“安琴,我们以后还是朋友吧。”说完是俊杰拿过她手里的包,掉转头往门口走去,“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来打扰你了!”是俊杰心里补充,安琴,以后来我家吧。
  “什么意思?”安琴奔过去,扯住是俊杰的衣角,她一脸紧张的看向他。
  是俊杰打开了门,反手拉开安琴的手,“我想我岁数也不小了,既然你不愿意,我不强求,我会接受我们院长的介绍,找个人结婚。”说完,他放开了安琴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安琴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不相信他就这样放了自己的手,心里还是难过。她靠在门上,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不知什么滋味?这些年,已经习惯了是俊杰的陪伴,突然说要去娶别人,纵然不爱他,可是她心里却舍不得,她俯在鞋柜上低低的哭泣。即使不爱,她也不肯给别人啊,是俊杰怎么会要去相亲呢?她安琴都还没有去相亲呢?
  “安琴,安琴,”涧溪才走到门口,就看到安琴俯在鞋柜上哭泣,她狐疑地看向楼梯,刚刚在小区门口碰见是俊杰,他板着脸冲她点点头,就开车走了。她叹气,搂住安琴,“是俊杰欺负你吗?他不会啊,每次只有你欺负他呀?”涧溪扶起安琴,擦干她的眼泪,她顺手关门,扶安琴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下,她放下包,拿过茶几上得纸巾,递给安琴。
  涧溪的家和安琴家的格局是一样的,当初吴凯搞来这房子时,安琴感动的哭了很久。涧溪拍着安琴,安琴和是俊杰在一起很久了,很像兄妹,是俊杰就算是为难自己也不会为难安琴啊,到底怎么回事啊?好像有人比她好要伤心,涧溪叹息,“安琴,我饿了。”
  安琴推开她,“菜在锅里,你去盛出来,”她用纸巾狠狠地拧了鼻涕,“不和自己的肚子过不去,吃饭。”
  涧溪浅笑,安琴就是这样,故作潇洒。
  涧溪到厨房,看到地上的围裙,她过去捡起,放到柜上,然后去盛菜,心里突然敏感起来,“安琴,是我吗?”
  “什么你啊?”安琴尾随进来,感到很诧异。
  “我想,不会是我要来,你们才吵架的?”涧溪站在那儿,到不安了,她放下盘子,“安琴,都怪我,这么仓促就来了,阿杰生气了?”
  “诶呀,不是,我们吃饭吧。”安琴挥挥手,“你想哪去了?”
  “那你们,怎么会吵架,还有你为什么会哭啊,你从来都不哭的。”
  “涧溪,吃饭时不要想这些,等会吃完了再说好吗?”安琴一屁股坐在餐桌前,等待涧溪服务,没办法,这几年她都习惯了涧溪的服务。
  涧溪笑笑将饭递过去,再给她筷子和勺子,“我不在,这些都是阿杰做的?”
  “是啊,我才不高兴弄这些,油滋滋的,身上一股菜味。”安琴端起碗,“不要提他了,影响食欲。”
  涧溪坐下来,“好,不提了,吃饭吧。”涧溪笑笑,动手夹菜,“嗯,是俊杰的手艺不错,我托你的福才吃到的。”
  “都跟你说了,不要提他,”安琴放下碗,红了眼,“我以后也吃不到了,涧溪,”安琴伏在了桌上,忍不住哽咽。
  涧溪扒了几口饭,不理她,自顾自的吃饭。她沉默,伤心的时候,你越安慰她,她就会越难过。这是安琴说过的话,她一直强迫涧溪接受她的理论。所以涧溪现在选择吃饭。
  一会儿,安琴抬起身,擦擦泪,继续吃饭。
  涧溪将眼前的长发搂到耳后,了然的笑笑。安琴就是这样,她伤心难过之后就会打起精神,她自己说过,她没有伤心的权力,有了太多伤心的往事,以后都要开开心心的活着,为自己的父母开心的活着。
  吃过晚饭后,照例是涧溪洗碗,但今天,安琴拉住了她,“涧溪,你去外面坐一会,我来就可以了。”安琴拿过刚刚是俊杰穿过的围裙,默默地穿上,“涧溪,今天不要回去了,我不想一个人。”安琴站在水池边,细细地擦着碗,一遍又一遍。
  涧溪看不过去了,“你这样到底做什么?放着吧,是俊杰会来洗的。”涧溪退出厨房。
  安琴摇头,吸了吸鼻子,“不会了,他说,以后都不会来了,他是个说到做到的人,我知道的。”擦了最后一遍,安琴颓然的转身,解开围裙,她扫视了一眼厨房,决绝的拉上了门。
  客厅里涧溪将洗脚盆拿出来,倒好水,插上电源,“我今天要好好的泡泡脚,对了,安琴,你说是让我睡你这里吗?还是我回去吧,反正就在隔壁。”
  安琴拉好厨房的门后,泡了壶花茶,“不要,今天就在这里陪我!你行不行吗?你老公要找你吗?”
  “他出差了,不在家。”涧溪脱了袜子,将脚泡在盆里,“安琴你真会享受!”
  安琴倒了杯茶,递过去,“呶,减肥的。”
  涧溪笑,“安琴,玫瑰花也能减肥吗?”她将脚来回晃动,“这个气浪真舒服,好多泡泡啊,安琴,你不难过了?”
  “算了,是俊杰不就是去相亲吗?我也去。”安琴盘腿坐在涧溪对面的沙发上,自己也捧了杯茶捂在手里。
  涧溪的眼转了转,“好大的醋味儿。”
  “你神经,我不是吃醋,我是真难过。我有时也想过,我不爱他,却一直在他身边,阻碍他找女朋友。可是,我现在又不想放开他,很矛盾,明明不爱他,却又离不开他,我一直当他是哥哥的。好像就像洋娃娃一样,就是我不要了,我也不想给别人。”
  “涧溪你笑我吧,我很自私是不是?”
  涧溪透过水汽看着一脸落寞的安琴,她轻轻地摇头,晃着手里的水杯,其实,她很想问问她,吴凯呢?可她问不出口。安琴当这是秘密,涧溪不想拆穿,为朋友可以两肋插刀,就是安琴。当初那么喜欢吴凯,却为了她出让,叫她去找他求助。明明知道推出了吴凯,这样的幌子会让自己和吴凯紧紧地联系在一起,但她还是做了。许多年后,涧溪还是会感激她,因为自己就做不到。傻安琴,一直以为自己喜欢着的是吴凯,却不知不觉的爱上了是俊杰。她只是自己不自知而已。涧溪添了添*,安琴,我想你幸福。涧溪在心底里说到,是俊杰有的是手段,你是认栽吧。涧溪放下杯子,“安琴,你没有发现,你是喜欢是俊杰的。”
  “不可能,我把他当哥哥的。”安琴摇头拒绝。
  涧溪点头,“这样啊,哥哥要去娶老婆,你要开心啊!”涧溪故意说道。
  安琴从沙发上跳起来,“对啊,我要开心,我要恭喜他!”安琴穿上拖鞋,“你泡很久了,当心头昏,我去洗澡了。”说完就往卫生间里去。
  涧溪转过头看着她,“你呀,是俊杰要吐血了。”她低低的说道,将脚抽出,时间久了,真的要头昏的。不去想什么,安琴孤独,她又何尝不是呢?将一个人拉住身边,总比一个人胡思乱想好啊。
  “安琴,我过去拿睡衣啊。”涧溪擦好自己的脚,在包里找到钥匙,就开门回去。
  拿了衣服回来,她看向手里的钥匙,一天不回去,应该没事吧,反正李世东也不在家。这样想想涧溪心就宽了,明天再说吧。
  收拾好一切,涧溪摇摇头,安琴还是没有变,床仿佛就是她疗伤的地方,有事没事都会窝在床上,涧溪掀开被,躺进床,她转头看向背对着她的安琴,涧溪怔怔地看着安琴的背影,心里不期然就想起李世东的话,“随便什么时候,都不要给我背影,这样不礼貌。”
  这一夜,竟然是涧溪最难熬的一夜,心里想着李世东,居然怎么也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想着他的一举一动,想着他的一个微笑,想着他的挑眉,皱眉,涧溪的心里竟然是那样的神往。恍惚中,涧溪慢慢闭上眼,在天色拂晓时,她最终睡去。梦中,她梦见自己和李世东一起在溪边,他摘下一朵栀子花,递给她,她刚想伸手,吴凯从背后冲出,他的脸阴沉着并扭曲,一把箍住涧溪,“跟我走!”涧溪的手臂好痛,这样的吴凯太吓人了,“跟我走!”他将她拖出了很远很远。

  6

  涧溪真的没有想过,要一直流连在外面,可是安琴每天下班都来接她,她又拒绝不了,只能跟在安琴后面。像今天晚上,安琴吃过晚饭后,就拉着涧溪一路小跑,跑到涧溪几乎是两眼发黑,身体都不像是自己的,只是被动着被安琴拉着跑,在涧溪因为自己快窒息时,安琴终于在一座小教堂前停下。涧溪的嗓子都要冒烟了,她拉住自己的风衣,提了提包,弯着腰大口大口的喘气,“安琴,我,我,要被你弄死了,我学校里八百米从来没有及格过。”“你呀,就是缺少锻炼,等李世东回来,还要谢谢我呢?涧溪,你起来看呀,这个教堂很漂亮吧?”涧溪抬起身,夜幕中,欧式风格的老建筑沉浸在月色中,周围的栏杆处围绕的都是多年生的草本植物,隐隐约约透出沧桑的味道,涧溪的鸡皮疙瘩都要出来了,她摸摸手臂,“安琴,晚上来这里,你不觉得恐怖吗?”她抬头看向塔中静静站着已不知多少年的圣母玛利亚。脑中不期然就想起了吸血鬼,电影里的吸血鬼不就是住在这样古老安详的教堂,周围都是血红的玫瑰花吗?“涧溪,我一直想过,要在这里举行我的婚礼,让我天国的爸爸妈妈幸福的看到,他们用生命保护的女儿很开心”,安琴双手交握在胸前,“爸爸妈妈不会让我一个人孤单的。”涧溪往路灯下移了移,心里发愫,安琴不会受了什么打击吧!她咽了咽口水,坐在阶梯上,看着安琴。安琴跑过来,也坐下来,她将背包从肩上拿下,放到地上,“涧溪,谢谢你这几天陪我,你知道吗?今天是我爸爸妈*祭日。”安琴哽咽,捂住了嘴。涧溪闻言吓了好大一跳,“安琴。”“涧溪,你不要说话,你听我说,好不好?”安琴眼里的泪在闪烁,晶莹剔透,一颗一颗落在脸颊上,像一串珍珠。涧溪不语。看着她。这几天是为这个反常吗?这并不是安琴的个性,她是那样努力的让自己活得更好,她的心态常常让涧溪羡慕。“涧溪,认识你真好!”她吸着鼻子,“有时候,有些事情,我明明不想去想,可是,它就是不放过我,它就像海水一样汹涌而来,而我就只有被它铺天盖地的卷起来,很无力。”“十五年了,我每年这时候,我就不想一个人,它让我一夜之间变成了孤儿。”涧溪听她说话,才想起来,安琴总有几天要挤在她床上,买了房子后,也是这样。她一直没有感受到,原来,有些事,真的只有当事人才知道,就像生病了,没有人可以代替你疼痛,你再难过,再疼痛,别人都感觉不到,就像自己,有家不能回也是痛彻心扉的。“涧溪,那天,我们去喝喜酒,很高兴。可是,车子出事了,那一瞬间我的爸爸妈妈把我紧紧搂住,夹在中间,他们护住我,自己却都走了。”她捂住了自己的头,轻轻地哭。涧溪之前听她说过父母出车祸去世了,她轻描淡写一笔而过,却不想原来安琴是切身体会的,她叹气,看着自己的亲人在眼前死去,涧溪的眼也红了。她别过头,尽量不去听她的哭声,可泪还是留下来。涧溪的心很软。“涧溪,我其实希望他们也带我走,那时的我每天做噩梦,很多血,血红血红的,我怕,我很怕。可是,用命换来的命怎么能放弃呢?”安琴拭去眼泪,“出事后,我舅舅,舅妈,把我领回去了,他们从小就不喜欢我。我只有发奋读书,寒暑假都去打工。”安琴抬头看向天空,泪光让她的眼迷蒙,“我本来很任性,寄人篱下的生活让我看尽眼色,我咬牙,再咬牙。我想等我考上大学,我就和他们划清界限。是俊杰,他住在我舅舅家前面的小区里,也认识了吴凯。我舅妈巴结吴凯,因为他姨夫当时是市委书记,好大的官。”“安琴,你们一起出来读书后,都没再回去吗?”涧溪一脸疑惑。“涧溪,你是有家不能回,我是不想回去面对痛苦。是俊杰选择留在这个城市,吴凯留在这里,是为了你!”安琴转过头,目光灼灼的看向涧溪,涧溪连忙低下了头。“真的,你不要不相信,吴凯其实不是你表面上看到的人,”安琴吹气,继续说起自己,“我爸爸妈妈是虔诚的圣教徒,他们信奉耶稣,我只能在这里和他们亲近。”安琴叹息,低下头再次红了眼圈,她的右手不自觉的摸上左手,“我的手,因为车祸,每到阴雨天就要痛,我没对你说过这些吧,涧溪;”“安琴,对不起,原来你藏了这么多事情,我却一无所知,帮不到你,对不起!““涧溪,谢谢你,像个垃圾桶一样听我的心事,这些,我从来没有对是俊杰和吴凯提过。我本来想一直藏在记忆深处,因为如果提一次,就像揭开伤疤一样,痛一次。十月十日,我希望不要有这个日子。”安琴抹去脸上的泪痕,“我们坐到十二点好吗?让我和他们说会话,好不好?”安琴的眼神是期待的,看着涧溪。涧溪下意识地看了看时间,她点点头,“安琴,我会陪你的,你放心好了。”“你老公回来了没有,你要不要打个电话,我这几天拖着你,他会不会生气啊?”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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