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觅不可分-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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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零食放在张以念面前,他连看都未看。姐姐再三叮嘱,他不可以开窗户,怕他会受伤。他牢记着姐姐的话,每天姐姐下班回来时,他就隔着窗户向姐姐打招呼。
  可是今天,无论他怎么挥手,姐姐就是不看他,脸上的表情也很奇怪,他很害怕是不是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但是他依然不敢去开窗,直到张以觅猛然回身往反方向走,他着急了,打开窗户死命地喊姐姐。
  接着,他看到姐姐跟两个陌生人说了什么,回来之后就一直不开心。
  “姐姐……”张以念将小小的身子挪过去,见她没生气,才将脑袋埋在她怀里,哽咽着,“姐姐不要不理念念。”
  “姐姐没有不理念念,”张以念拍着他的背问他,“念念,我们从这里搬出去好不好?”
  “好,”张以念不假思索地回答,“念念跟着姐姐。”
  搬家又谈何容易,三天内不可能找得到房子,房东这边签了一年的合同,要是搬走,押金就要不回来了。
  张以念轻微的呼吸声传来,张以觅却辗转反侧。
  大二第一学期快结束时,她知道家里公司出了点事情,父亲为此整日奔波。为了能让她安心学习,家里一直隐瞒着没告诉她,每个月的生活费也没少过一分。直到母亲打电话给她时哭的泣不成声,告诉她公司可能保不住了
  那个暑假是她最不开心的暑假,整个家阴沉沉地,父亲操劳过度头发都花白了,母亲怀着孕过于忧心,身体很不好。她不敢再撒娇,更不敢提要求要父母为她买东西。整天除了看书就是跑公司和职员聊天,请教他们专业问题。
  从几个职员口中,她隐约得知是公司财务上出现问题,亏损了很大一笔钱,大到无法弥补漏洞。张以觅做好了家中破产的打算,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她日后会努力工作养活爸妈,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
  然而十二月初的冬天,她接到电话得知父母双双出车祸,连夜买了火车票回家。火车上,她的手机被偷,瞬间失去所有联系人。她顾不上其他,号码没了可以再加回来,但赶回家的时间是一刻都怠慢不了。
  得知经过的人告诉她,母亲忽然肚子疼,但并未到预产期,就让父亲送她到医院看看。父亲当时还在烦恼公司的事情,加上担忧母亲肚子里的孩子,在路上开车开的过快,转弯时没来得及刹车,撞到一辆大货车上。
  母亲坐在后座,本来不会死亡,顶多重伤。她为了保护肚子里的孩子,承担下所有伤害只为护着高隆的肚子。送到医院她已经奄奄一息,医生当即决定剖腹生下孩子。
  张以觅赶到时,只见到了弟弟,他躺在保温箱里,眼睛未睁开,还皱巴巴地,她却觉得可爱无比,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照顾他。
  因为公司的破产,父亲的财产没留下一点,倒剩下很多亏欠的钱,张以觅只好将房子直接做抵押卖掉。过日子从没考虑过钱的她,摇身一变成了穷光蛋,整日精打细算地生活。弟弟早产身体不好,需要大笔的医疗费。亲戚们见了她就跟见瘟神似的,全然忘记曾经是如何巴结他们家的。
  在叔叔家最困难的时候,是父亲拉着他进入公司,让他才能有今天的成就。出事后半个月,他推脱出远门不肯见张以觅一面。在三番四次的求助下,总算“大发慈悲”地借钱给她。
  弟弟能出院后,没有母乳喂养,张以觅在网上查了很多资料,奶粉尽量往好的买,导致日子过的异常艰辛。外婆心疼他们,拿出自己所有的积蓄,还是不够开销。张以觅没办法出去工作,做过绘画老师,也当过销售。
  时间已过十点,张以觅犹豫许久,给杨青青打电话,“青青,是我。”
  杨青青的销售部门还在外边聚会,周围吵杂,捂着耳朵问她,“怎么了”
  “你家现在方便吗?我能去住两天么?”就算这边押金退不了,她也必须搬出去。
  “我听不清,到家了我给你打电话吧。”杨青青匆匆挂断电话。
  隔了两个小时后,杨青青回电询问情况,张以觅没细说,只说想搬家,能否在她家借宿一段时间。杨青青很豪爽地说,来吧。
  

☆、011

  连东西都没来得及收拾,只拿了要换洗的衣物和弟弟的奶瓶奶粉,当天早上将弟弟送过去。张以觅再三强调,念念很乖,待在房间里绝对不会打扰到他人。
  杨青青抱歉道:“以觅,那个……我们家没有客房的。”
  觉得自己唐突了,张以觅不再说话。跟杨青青到家中后,张以觅更加自责,不该事先不知道的情况下,要求住到别人家。杨青青家虽在A市,房子也靠市中心,但是一共才八十平不到的房子,隔了三间房。父母住主卧,两间次卧差不多大,杨青青和妹妹一间,两个弟弟一间。客厅放上一张多人餐桌后,几乎只剩下一条走道。
  “不好意思啦,我们家很小,这些天还要你们跟我和妹妹挤一下。”
  张以觅摆手道:“我们打地铺就行。”
  下午的班上的心神不宁,总想着弟弟会不会哭,会不会出事。杨父杨母都在外上班,妹妹和两个弟弟放暑假在家玩儿。杨青青出门前也叮嘱三人要照顾好念念,张以觅还是放不下心来。
  终于她熬不住请了假,直奔回去。张以念和她离开前一样,就乖乖地坐在地上看一本小人书。他是看不懂的,一本来回的翻。
  “念念,姐姐和哥哥们呢?”张以觅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轻松些。
  张以念扑在姐姐怀里,心里再委屈也不说出来,“他们出去了。”
  杨母回来见着他们有些吃惊,没说什么,当晚多下了米,简单地问了张以觅的住处和工作。
  杨青青道:“妈,以前我不是跟你提起过她吗?我大学室友,现在也是跟我在同一家公司的,她跟弟弟要找房子,暂时没地方住,在我们家住段时间。”
  张母没继续问,反问她,“你和相亲的人怎么样了?”
  “妈,你操什么心啊,人家一天到晚问我公司美女的事情,对我一定没感觉。”杨青青快速地扒完饭,“以觅,吃完我们回房看电视剧。”
  进到小房间后,杨青青并没有真的看电视,而是轮流换了几身衣服问她意见。
  张以觅指着黑色小礼服式的连衣裙说:“这条不错,显瘦。”
  “哎,真希望我能不用再考虑显瘦的问题。”她给自己化好妆,背上包包后才说,“今晚帮我开门啊,我妈一定会把门反锁。”
  张以觅奇怪道:“阿姨不是挺关心你这事的吗?为什么不说实话?”
  杨青青小声道:“她知道了还了得,一定每天都在我耳边念叨。”
  杨家妹妹不怎么爱说话,进屋后就爬上床看书。念念早就睡了,张以觅在他边上赶今天的工作。
  男子漂亮的手指在方向盘不时地敲着,“今天怎么这么晚?”
  “我好朋友搬家,暂时没地方住,今天刚搬到我家,所以晚了。”杨青青擦擦额头上的汗,一路小跑过来可热死她了。她系上安全带后小小心机地挺直腰板,这样显得胸大。
  “叫什么呀?”男子很有兴趣。
  杨青青虽对他的态度不满意,还是说:“张以觅,和弟弟一起挺不容易的。”
  “弟弟?”男子将车速放慢,偏头看她,“她一个人带弟弟?”
  杨青青没想太多,点头说:“是啊,她自己上班,弟弟就一个人在家,蛮辛苦的。”
  “你下车吧。”男子一个紧急刹车,将车子停到路边。
  “干嘛?”
  “我今天还有事。”
  “秦岑,是你自己约我出来的。”杨青青有些生气,以前他嘴巴难听点,做事起码还有绅士风度。
  秦岑将车子掉头,回到最开始的位置。毫不怜香惜玉地说:“我们下次再约。”
  从相亲的极不满意,到对秦岑有小小的心动,杨青青是个不会主动却也不会拒绝的人,纵使秦岑嘴巴强调要认识她们的公司的人,但他们相处时,他也不失风度,更没有当她的面畅聊她人。
  以为秦岑几次的邀约是对她怀有情愫的,他此时的做法却让她觉得自己的想法自作多情,杨青青下车狠狠地甩了下车门,“不约!”
  秦岑一脚踩住油门,右手摸到手机拨过去一个电话,“傅今,跟你说个事……”
  再三考虑,张以觅决定不再打扰杨家。趁着量完房子还有时间,她去找房东商量退房的事情,把她押金退一半也行,但房东一口要定一分都不退。
  张以觅不放弃,“阿姨,拜托你了,我和弟弟无亲无故的,身上真没多少钱。”
  “要每个人都来说这样的话,我不是要亏死了?当初就是看你们姐弟两人才给你押一付一,也说好住一年,这才两个月你就要搬,我亏的钱跟谁要?”
  她当然明白房东说的,可是押金拿不回的话,新租房子后就没钱吃饭了。张以觅决定拿出最后的办法,“您也清楚我们的状况,不如这样,您退我一部分押金,下个月我发工资了就还您,成么?”
  “不行。”房东一口咬死。
  在杨青青家待了五天,她没有找到合适的房子,杨母显然也不高兴,小小的房子本身就挤,多两个人更加占位置。
  谢绝杨青青的挽留,张以觅当天带着弟弟回去。前两天下班后她偷偷来考察过,附近走遍了,没看到两个男人。她打算再见到他们的话,马上报警,顺便在包里藏了利器防身,以备不时之需。
  张以念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知道姐姐说要搬家,他就想着搬家,但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去胖姐姐家住几天又回来。很快他将问题抛之脑后,因为张以觅给他买了一块小蛋糕。
  再三嘱咐张以念,任何人敲门都不能开,对面女人的午饭她也回绝了,放了三明治和牛奶在家,要是弟弟饿了就能吃。
  比往常都起早半小时去上班,路上没几个行人,张以觅走了几百米路,心里依旧放心不下弟弟,生怕出意外,想想还是决定将他带到公司。刚走到楼下掏出钥匙,就听见声音说,“以觅,这么早出门?”
  是张信前。
  

☆、012

  张信前身着黑色西装,头发用发油摸成三七分,岑亮岑亮的。已是五十几岁的人,两鬓没有一根白发。下巴的胡子刮的很干净,光滑没有胡渣。他是个很会做保养的人。很多人见到张信前,都以为他是成功的儒雅人士,谁又能想到,光鲜亮丽的外表下,藏着一颗肮脏的心。
  他和两个男人站在一起,见她不说话,脸上明明害怕还强壮镇定。他介绍说:“上次你误会了,他们是你婶的两个侄子,都是自己人。”
  “既然是自己人,那……”
  “那个钱,说好三天内给的,这都过五天了。”张信前走到她面前,可怜兮兮的语气,“叔叔也是迫不得已,多多马上就要上大学了,开销都是钱,你倒好,带着以念说走就走,我的钱得打水漂了不成?”
  张以觅深呼口气,“叔叔,钱我会慢慢还,现在我真拿不出来。”张信前口中的多多,是他三十多岁生下的儿子,被他宠上天。
  “所以啊,你婶不是给你介绍对象了吗?你要是愿意,对方分分钟把这钱当嫁妆还了。”张信前劝道,“你和以念跟我回去,日后到那户人家,还怕你弟弟吃苦不成?以念四岁了,再过几年都要上小学了,你能把他带在A市多久?”
  外婆去世后,张以觅并没有想带着弟弟出来,几年后弟弟就要上学,按照户口所在地,弟弟只能在老家上学,她也打算在老家找份工作安心地陪弟弟。张信前在他们没了外婆的袒护后,多次上门要钱,得知她没钱生怕她不还,跟老婆两人商量介绍了个男人给她,对方承诺帮她还债。当夜,她带着弟弟逃了。
  “以念上学的事情不用叔叔操心,多多上学一次性也不需要这么多,我答应在三年内还清。”
  “三年之后万一你又带着以念跑了怎么办?”张信前眼珠子转了转,提议说,“不如这样,你答应在一年内还清钱,以念就暂住到我家,生活费你来付,怎么样?”
  张以觅当即拒绝,“不行。”不说念念离开她会怎么样,张信前这一家她就没办法放心。
  “以觅,既然这样你也不要怪叔叔做事心狠,威胁犯罪的事你放心,叔叔不会做。叔叔上的学没你多,法制社会还是懂的,咱们日后法庭见。”张信前放出狠话,他本就不是有耐心的人。
  “叔叔,我会去借钱,时间上能不能再宽裕一点?”张以觅几近哀求,最坏的结果都发生过,她已经什么都不怕了,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弟弟。
  “多少钱?”
  张以觅愣在原地,四年前让他她牵梦萦的声音无论如何都不会认错。
  “你是谁?”张信前率先问,就是气势弱了很多。
  “她欠了多少钱?”傅今重复问题。
  “你……你要替她还?”张信前的眼神开始闪躲,装腔作势是他的本事,但对方的气场太强,带来撑场面的两个侄子俨然已派不上用场。
  左边的小侄子机灵些,报了个数,“加利息十七万六。”
  “什么十七万,不懂别讲话。”张信前瞪了小侄子一眼,他对钱很敏感,既然装不下去他也不打算再装,搓着手笑道,“这两个月的利息都没算呢,加起来也有二十万出头了。”
  “简直胡扯!”张以觅气红了双眼。
  “我也算对你们家仁至义尽了,要不是我当年借钱,以念能活下来吗?”张信前抹抹油光的头发,“看在亲戚面子上我算你二十万,谢谢二字你不想说我不强迫。”
  张信前收的利息,已经近她借款的一半。但有一点不可否认,当初要不是他愿意借,念念兴许就不在了。
  “你要替她还吗?”张信前见他不说话,以为是被钱的数目吓着了,瞬间又回到咄咄逼人的状态。
  傅今从上衣口袋拿出纸笔写上电话递过去,“打这个电话,二十万他会给你。”
  “我们怎么相信你?”小侄子不信他的话,轻轻松松打个电话就能给他们二十万?当他们傻?
  张信前伸手让侄子别讲话,狐疑地拿过号码走到一边打起来,他大致说了情况,当说到有张冰山面孔时,对方很爽快地说马上汇钱。
  他拿着号码激动地说不出话,忙讨好说:“以觅啊,不如这钱就再缓缓吧。”没想到张以觅能认识个大金主,要二十万要少了啊!不如钱慢慢拖着,日后巴结上这样的人,好处还多着呢。
  “不用,还清钱后,你不要再来找我了。”张以觅别过头,不想再看见他。
  “上楼。”傅今拉住张以觅的手腕离开。
  见他们已经上楼,两个侄子去推张信前,“他们走了,不去拦吗?”
  张信前道:“先不管他们,去银行看看钱到账没有。”
  拿着钥匙插丨进去,张以觅又拔回来,“谢谢你。”
  就一句谢谢?傅今在口袋的手捏紧拳头,秦岑在告诉他张以觅可能出事时,他担心地睡不着觉,跟踪狂似的整天跟在她身后。昨天看她回到这里,正巧见着几个男人鬼鬼祟祟地在楼下瞎晃,不时地还抬头看她的住处。一直到几个男人离开,他依旧不放心,彻夜未眠守在附近。
  “为什么帮我?”张以觅抬头,忽然浑身充满力量般地,注视着他的双眼问。
  曾把他耍的团团转,对得到之后就随手抛弃的张以觅来说,他帮她确实会很奇怪。“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口袋中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张以觅想说的话,她接起来,耳边是黄伟的咆哮声,“以觅都几点了还不来?月底楚总开会,我昨天提醒过你的,就等你一个人了!”
  “我出了点事,想请假半天。”张以觅挂断电话,今早她不打算去上班,对于张信前她还心有余悸。“钱我会想办法还给你。”
  “你的确还有办法,当我多管闲事。”傅今将手抽出来,又放回去,他心中很焦虑,这话并不是他想说的,只不过听到楚哲的名字让他心神不宁,连基本的判断能力都没有了。
  张以觅一头雾水,“你说什么?”
  你不是说过他把你照顾的很好吗?傅今差点将这话脱口而出,心中隐藏的怨恨恨不得马上爆发出来。他需要冷静,如秦岑说的,他平常冷静地让人害怕,可现在脑子乱的一团糟。四年前的画面浮现出来,最后的理智消失殆尽——
  “明天中央广场,你来,我们结婚。不来,当我没说。”
  他的表情和语气比任何时候都要冷,张以觅吓得退后两步,脑子停滞整整十秒后才恢复转动。她紧紧地捏着背包的带子,傅今,他是在报复吗?
  

☆、013

  张以觅狠狠地踢着路边的石子,对着电话语气强硬,“你自己说不在乎的,又打我电话做什么?你以为这辈子我真就赖着你了?你想太多了傅今!”说完她心中无比后悔,不是这样子的,傅今主动给她打电话她心里不知道有多开心。
  “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傅今那头跟训小孩似的。
  “我怎么幼稚了?我成年了找男朋友还不行了?我爸妈都没管我,你管什么?”张以觅的内心在呐喊,假的假的,都是假的!
  “你当初怎么说的?”
  大学即将开学时,张以觅信誓旦旦地跟他说,大学期间不会移情别恋。当时傅今并无表态,连句回话都没有。张以觅站定,很不爽地说:“你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
  恨恨地挂断电话,几秒钟之后她就后悔了,盯着手机屏幕发呆,“要不要回个电话过去?”张以觅自言自语着,最后决定不回,死都不回!
  五分钟后——
  “喂,是我。”张以觅对着一棵树,右手食指戳着树干,她知道自己很没出息。
  “什么事?”
  “我……”张以觅泄气了,她斗不过傅今,明明五分钟之前还因为她找男朋友的事情吵架,现在居然能用什么都没发生过的冷漠语气和她说话,心里再次升起怒意,本想和他坦白两天前已经和楚哲分手,听到他的口气又不想说真话了。她道:“就是告诉你,我不是茅坑!”
  当晚在床上辗转反侧,翻来覆去弄的床唧唧歪歪响,把下铺的蒋文丽给吵醒了,“以觅你半夜不睡觉干嘛?”
  张以觅趴在床沿道:“我想不通一件事。”
  “想不通楚哲为什么甩了你?”
  “为什么你们都认定是他甩了我?”
  “呵呵,谁不知道他家有钱,下周就要去国外,不甩你难道你甩他?”
  张以觅:“……我很差劲吗?”
  “不差不差,快睡觉吧宝贝,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望眼看去我们学校单身汉子还是挺多的。”
  她和楚哲交往两个多月,相处的最多就是在图书馆看书,偶尔周末会出去吃饭逛街,楚哲对她很好,每天清晨给她带早饭,还会帮她补习英语。可楚哲越是对她好,她心里就越不安,这种不安源于自身的指责,她是在欺骗,在利用。
  楚哲在告诉她,他很快会出国时,张以觅抓住机会,“我们分手吧。”
  “父母想让我深造三年,但是我会尽快回来,你要是不信任我的话,我们一起出国,可以么?”楚哲说的很诚恳。
  “我不想出国,我有父母,妈妈肚子里有我弟弟或者妹妹。”张以觅眼神不断闪躲,连分手都要编理由欺骗他?终于,她摊手说,“对不起,一直以来我只是在利用你。”
  楚哲脸上没有露出她以为的震惊表情,而是笑道:“你总算说真话了。”
  张以觅睁大双眼,“你知道?”
  “我不知道,但我可以感受到,你跟我在一起并不开心,整天盯着手机魂不守舍,我猜是在等某个人的信息。是每周二晚的那个人吗?”
  张以觅点头。
  “我输在他哪里?”
  “不是输不输的问题,”张以觅苦笑说,“他至今也没有喜欢我。”
  “既然如此,你选的还是他?”
  张以觅低下头,“对不起。”
  “这事,以后就不要提及了。”
  这之后,楚哲在忙学校交接的问题,傅今也再没联系她,张以觅觉得,她瞬间失去的太多。
  再接到傅今的电话时,是楚哲要出国的前夕。
  “和他分手。”这是傅今的第一句话。
  “什……什么?”张以觅听他命令的口吻早就习惯,对他这句话还是猝不及防。
  “和他分手,要是你想跟我在一起的话。”
  傅今站的地方貌似是通风口,风呼呼地传来,张以觅也不知道是风太大没听清还是自己太过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我不想重复第二遍。”
  没有想象中激动地难以平复,倒是她追他的那些心酸历史在脑海中走马灯似的回放。两个多月前即将开学时,她骗父母提前去学校办事,实际上买了火车票去找傅今,她打算第十次向他告白,要是再失败,她就放弃。
  满头大汗地找到傅今学校,联系他来校门口接她,结果在校门口她直接被拒绝,那么久没见都没好好辨清他的脸,傅今就让她回B市去,不要耽误开学。她乖乖地坐车到火车站,在售票大厅奔溃地哭出声来,一路哭到B市。
  开学后,她答应楚哲的追求,相处下来,始终无法真正接受。
  张以觅十分清晰地说:“我在学校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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