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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52-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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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什么?”
她直接蹲在地上,耍赖说:“不想回家。”
“外头下雨了,你想淋雨。”
“……我怕”
陆强拽她:“刚才的劲头呢。”
她大眼湿漉漉:“求你,去上班吧。”
陆强咬了咬牙,忍耐已到极限,俯身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托住她腋下,躬身,把整个人倒着扛起来。
卢茵惊呼:“陆强,陆强,你冷静点……我其实还没准备好。”
他一步连跨两截台阶:“不用准备……你躺着就行。”
……
……
……
第26章
卢茵闭着眼,朦胧中听见一句他想杀人,不管杀谁,她都没有力气问。
陆强久久不退出来,她腿还翘在两边,腿根酸抖,像钉在砧板上的肉,任他宰割。
外面越下越大,豆大的雨滴噼啪砸在玻璃上,走时留着缝隙换气,根本没来得及关。冷风吹起纱帘,夹杂着冰凉的一滴落在她手上。卢茵指尖一颤,从床沿下把手臂缩回来,轻轻推他:“透不过气。”
陆强嘴唇贴着她太阳穴,用拇指摩挲她湿滑的额头和发丝,“压到了?”
“……你太重。”
陆强亲了亲她,“让我再待会儿。”
“我冷。”
他瞟向旁边,漆黑房间里,只看见纱帘鼓起飘落,窗户被风吹的大敞四开,雨滴染上路灯的光,一晃一晃,落在窗台和附近地板上。陆强看一眼身下的人,她低垂着眸,睫毛轻轻颤动。
他手下去,扶着套子抽身,翻过来,手臂横在她头顶,大刺刺的平躺。
卢茵身体一空,心也没来由空了一下,瞬时蜷起自己,背对着他。脚趾勾了勾,夹被子的力气都没有。
陆强从下面拽过被子,把她从头到尾裹起来,怕风吹着,抹净卢茵额头的汗,侧过身往怀里拢紧,两人线条切合想贴,他喉咙的位置刚好嵌进她后脑。
陆强拿唇反复蹭着她头顶,心里被什么填满:“……茵茵。”
卢茵轻轻的“嗯。”
“刚才弄疼你了?”
她咬唇,低低骂他:“禽兽。”
他笑了:“不也挺爽吗?”
卢茵不吭声。
“几次?”他问。
她脑袋不灵光:“……什么几次?”
陆强贴她耳朵说了两个字,卢茵脸又烧起来,曲肘打他,可那点儿小力气,根本也没起什么作用。
他手点点她小腹的位置:“又小又紧,一开头儿差点就交代了。”
“你是什么做的,嗯?”最后一个尾音儿从喉结震出来,低低哑哑,她不禁抖了下。他手又缓缓往上攀,隔着被子捏她:“哪哪都软,得劲儿死老子了。”
“我呢……还满意吗?茵茵。”
卢茵恨恨的:“你闭嘴,别说话。”
他就真不说话了,闭上眼,在背后抱着她。谁都没起来关窗户,任由冷风把纱帘高高刮起,看闪电划过天际,霎时亮如白昼,乌云滚滚,遮天闭月。一时间,屋里静下来,只能听见雨滴砸在窗户上的声音。
——答答,答答,答答答……
听着雨声,陆强想起小时候。
他一直喜欢雨天,五六岁左右,乡下时常干旱,一场大雨够村民们乐几天,他还不懂事,却和大人同样期盼下雨,因为等到河水上涨,老爹会带他去摸鱼,十几年前,老爹还年轻,水深刚到他膝盖,却已经没过陆强的腰。
雨后的河鱼格外肥美,有时是鲫鱼,有时是白条,最多时候是鲤鱼,每条都有一尺来长,逮上来,够三口人吃两顿。那时在他心里,雨天比过年还要兴奋。后来到了漳州,他几年没回去,尝过无数珍奇美味,却再也没吃过那么新鲜的河鱼。
出狱那天,下了场大雨,眼前不再是那片方圆寸地,外头的世界异彩纷呈,他看着陌生的街道和面孔,有茫然有无措,眼前清明却失去方向感。根子把车停稳,一个雪白影子倏忽出现在车窗外,她淋着雨面相狼狈,一双乌黑的眸子却格外纯粹清澈。皮肤白皙,婚纱纯白,即使是雨天,他也在她头顶看见大片阳光。
今天同样下雨,他怀里躺的姑娘,也终于成为了他的姑娘……
…… ……
房间里安静的不正常,身后男人呼吸沉稳,似乎睡着了。
卢茵头转回来些,“睡着了?”
好一会儿:“嗯。”
“你不冷吗?”
陆强清清喉咙:“全是汗,凉快凉快。”
卢茵慢慢转过身,把被子撩开一道缝隙:“进来。”
陆强在黑暗里看她一眼,顺从的钻进被窝里,吹了几分钟的冷风,他身体其实已经冰凉,一挨着卢茵,她不由抖了下,陆强往后挪了挪,等身体回暖,才把她重新搂进怀里。
窗外风雨摇曳,他们在被子下坦诚相依,像一个小小的避风港,无比温暖,无比安心。
卢茵贴着他胸膛,懒懒问:“几点了?”
他越过她,从地上裤兜里掏手机,“六点多。”
卢茵一惊:“这么迟了,你不去换李师傅的班?”
“再躺会儿。”
“他该有意见了。”
“没事,改天给他两条烟。”他手臂撑在她两边儿翻手机,卢茵抬头看了眼:“刚才电话是李师傅打的?”
“嗯。”
卢茵咬了咬唇:“……那待会儿你怎么说?”
“实话实说。”
“你敢。”卢茵不经意往他腰上掐了把,陆强却一抖,身体瞬间僵硬,像有千百只蚂蚁在皮肤上乱爬。
卢茵马上意识到做错事,讨巧说:“对不起。”
陆强扔掉手机,把她翻了个身,臀瓣被打的啪啪响:“不长记性?”
卢茵手臂背过去推他,可怜兮兮:“我忘了,真的对不起。”
“晚了。”
……
……
……
陆强贴着她:“明天得把床换了。”
好一会儿,卢茵缓过气:“为什么?”
“太硬。”
她想起什么:“……你没用那个。”
“我没弄里边儿。”他从床头柜上抽纸巾,给她擦了擦小腹。
卢茵“嘁”了声:“心眼儿真小。”
“我看你胆儿够肥,敢说我了。”
卢茵瞥了瞥嘴,还想顶他一句,房门咚咚响起来,她看看他:“这么晚了,会是谁?”
陆强把她塞回被窝,“躺好,我去看。”
他跳下床,直接套上长裤去开门,老李敲了个空,看面前人光着膀子,浑身上下油亮亮淌着汗,一时愣怔,忘了要说什么。
陆强边系裤扣:“怎么找来了?”
老李视线从他裤子上收回来,咳了两声。他穿一件黑色雨衣,衣摆滴水,裤腿已经湿透,陆强堵在门口,没有让他进去的意思。
老李口气不太好:“你看这都几点了?我替你快俩小时,下雨天,老伴儿一直催我回去。”
“对不住,”陆强说:“改天请你喝酒,下周夜班我替你。”
老李这才缓了缓:“打你电话不接,晚上那事儿闹的不愉快,怕你们再有什么事,想来想去,还是过来看看。”
陆强说:“谢了。”
老李眼睛往里瞟了眼,房间漆黑:“没事儿?”
“没,”陆强说:“再替我盯会儿,这就过去。”
送走老李,陆强开了卧室的灯,卢茵用被子遮住眼睛,他关了窗,窗帘拉严,拿拖布把地板简单擦了下。往床上看了眼,卢茵还躲在被单下,他拉了拉,没有拉动。
陆强隔着被子:“别洗澡了,直接睡,我得过去,”摸摸她头顶:“自己行吗?”
片刻,卢茵点了点头。
“早点睡。”
他穿好鞋,从地上捡起T恤套上,准备穿外套。
“门口鞋柜里有雨伞。”小小的声音。
他回身,卢茵不知何时钻出来,两只大眼露在被子外,一眨一眨,双手搭在脸旁,像只乖巧的小懒猫。
陆强俯身,亲她眼睛,又贴了贴她额头,“走了。”
卢茵鼻子一酸,轻轻“嗯”了声。
陆强说:“晚点儿我回来睡。”
“钥匙在走廊的地上。”
“看见了。”陆强亲她嘴:“快睡。”
走前关了所有灯,片刻间,房间恢复安静,这次却只剩她一个人,卢茵侧过身,拢紧被子,心里既荒凉又害怕,她害怕依赖,害怕相信,更害怕爱上。
和刘泽成分开的半年里,以为孤独才是生活的常态,她逼迫自己适应和遗忘,也庆幸慢慢走出来。她不愿轻易再掉进陷阱,百般避让和躲闪,却还是情不自禁跌下来,而这回,陷阱深不深,是否能活下来,都在那人掌中,万事已不由她控制。
卢茵胡思乱想,身体极其困乏,很快就睡着。
再次醒来,已是清晨。
朗空白云,阳光普照,房檐的喜鹊喳喳叫,有狗鸣,有孩子哭闹……一个生机勃勃的早晨。
卢茵定定看着窗外……腰间沉重,她身后,呼吸绵长。
第27章
生活照旧。
一场寒雨,让整个漳州告别秋天,那日起来,路面已挂一层脆冰。
原定说换床,拖了一个多月,之后卢茵忙起来,光震天娱。乐城她跑了三四次,几个款式前后都有改动,所有事项她亲力亲为,直到这批衣服下车间生产,才总算松一口气。
这日终于休息,半睡半醒间,鼻端飘来一股淡淡的食物香味,她肚子很应景的咕噜叫,彻底清醒,窗外阳光明媚,已日上三竿。
卢茵动了动,腰腹酸痛,下。身不适,隐隐流出液体。这些日子陆强一直没回家,刚被扶正,更明目张胆赖她这里不肯走,饭后的运动通常在床上,他食髓知味,性事无节制,即便已经尽量多照顾她的感受,还是有些吃不消。
陆强刷新她在这方面的认知,以往唯一的经验是和刘泽成的后两年,刘泽成本不热衷此事,更不像他愿多花一倍的心思在对方身上,每次只顾自己,草草了事。卢茵曾一度十分抗拒和他亲近,刘泽成也不勉强,有时一个月都没一回,久而久之,她以为,情侣就应该是这样子,平静如水,相融以沫,情感沟通胜过一切……但讽刺的是,最后竟沟通出外遇来。
然后,遇到了这样的老油条,原本不是一路人,却阴差阳错走到一起,她惧他怕他,直到最后,勇敢的站到他身边,偶尔回忆,仍然觉得像是一场梦,虚幻而恍惚。好在这感觉不算太差,他对自己糙,却开始学着照顾其他人,以前被别人伺候,现在反过来,偶尔生疏茫然,却乐此不疲……
卢茵思绪被一声脆响拉回来,厨房里安静片刻,随后是拾碗碟的声音。她翻了个身,又有液体流出,伸手探了探,才发现迟到一周的老朋友终于造访,身体不适原来是月事作怪。卢茵呼一口气,惴惴不安的心情终于放松,又隐隐一丝难过和不安。陆强喜欢零接触,每每最后时刻才肯给兄弟穿衣服,事事总有意外,可这么多次,意外却没有出现,她想到刘泽成的孩子和那个大肚的女人,胸口狠狠一扎,心情沉重了几分。
她探身捡睡衣,想去卫生间收拾一下自己,没等够到,卧室外响起脚步声,卢茵条件反射的迅速躺下,闭上眼,被子盖住胸口。
没多时,房门轻轻打开,陆强走进来,床边塌陷了一块儿,他捏捏她的脸,她仍然熟睡。陆强刚要起身,窗外阳光眷顾床上的人,枯枝投下阴影,隔出细碎的光斑,顽皮在她脸上跳跃,那对浓密睫毛颤了颤,眼球微微转动。
陆强笑了笑,促狭心起,又稳稳坐下来,俯身亲吻她,唇齿啃咬她的下唇,舌尖勾绕轻顶,企图撬开她牙齿,强势闯进去。两唇每一寸都紧紧相连,不留缝隙,交换呼吸。她渐渐喘不过气,忍到极限,眼球咕噜噜转个不停。
陆强好笑,捏住她鼻子。
卢茵翻了个身,借势躲开他的骚扰,抻了抻腰,才睁开朦胧的眼:“几点了?”
陆强并不戳穿:“我吵醒你了?”
卢茵眨眨眼:“没有,我睡的很好。”
“刚才打碎一个碗。”
“碎碎平安。”卢茵看着他笑,阳光静好,她笑容格外柔和,“做了什么?”
“麦片粥和煎蛋火腿。”他亲了亲她:“晚上卖力的是老子,你只管躺着叫,反过来还要伺候你,睡到太阳晒屁股,美不美?”
卢茵捂住那张讨厌的嘴,不让他说话:“我去洗澡。”
陆强偏开头:“抱你过去,”一手掀开被子:“吃完饭赶紧买床,睡的老子腰疼。”
“别别,我自己来……”
她来不及阻止,陆强看到床单上的血迹,他脑袋一蒙,“……我弄的?”
卢茵难为情:“不是。”
他想了想:“那是来例假了?”
她闷闷的“嗯”了声,往身上套睡衣。
陆强还站着,看了她半刻,勾勾额角:“需要我做什么?”
“你先出去,”她瞪他,“顺便带上门。”
陆强哼笑一声,转身往外走,半道被她叫住,卢茵抿抿唇:“跟你讲个好笑的事。”
他一挑眉,回到床边坐下。
卢茵组织语言:“从报纸上看到的,说,一对夫妻结婚很多年没有孩子,婆婆着急抱孙子,以为是儿媳妇不能生,撺掇儿子借腹生子,儿媳妇竟然同意了……好不好笑?”
“不好笑。”
“……”
陆强看着她:“那废物就为这个搞外遇的?”
“是报纸上看到的,”卢茵揪着衣角:“不是讲我自己。”
“是不是?”
“……是,”她顿了片刻:“你知道?”
“老李说的。”
“……”卢茵索性敞开问:“那你介不介意没孩子?”
“介意。”她呼吸一滞,陆强说:“老子的命得有延续。”
“……我身体可能有问题。”
陆强说:“谁有问题还不知道,我的基因强,个个冲破头抢着往里挤,到时候多干几次就有了,这事不用你操心。”
说说就不正经,卢茵表情严肃:“要没有呢?”
“也找人借腹生子。”
“……你滚。”卢茵眼眶红了,一直介意的事被他当笑话说,她的痛楚不受重视,成了他的调侃。卢茵沉下脸,自顾穿衣,不再理他。
陆强凑过来:“屁大个事儿,闹什么闹,逗你听不出来?再畜生也做不出他那种事,现在医学发达,到处都不孕不育专科,再不济试管婴儿,孤儿院领养十个八个,有的是办法,没事儿竟他妈瞎担心。”
卢茵吸吸鼻子,“真心话吗?”
“真心的。”陆强长久瞧着她,吻她鼻尖:“我不会骗你,任何时候,你都可以信任我。”
卢茵捶他一下,终于展颜,心思里的敏感多疑,及无法控制的杞人忧天、多愁善感,因为他一番话释怀不少,面前的胸膛宽厚温暖,她觉得无比安全和心安。
卢茵笑了笑,点点他额头,轻松问:“那你告诉我,这道疤怎么来的?”
陆强眸色一暗,半刻:“自己划的。”
卢茵“嘁”了声:“还说不会骗我。”
“我没骗你。”
以前混黑,指不定哪次火拼伤的,卢茵没在意,只当笑话。她套上裤子:“听你吹牛,傻了才敢这么做……我去洗澡了。”
卢茵哒哒跑去浴室,陆强看着她背影,直到消失才抬手触上那道疤。
…… ……
两人出门已是下午,附近就有宜家和红星美凯龙,驱车只要十分钟。
卢茵挑款式,对比价格,陆强不管那些,先试软硬和弹跳度,买完床,索性一同换掉衣柜和窗帘。卢茵选的细致,在商场里耗费一下午,从里面出来,天色已经擦黑。
她身体不适,陆强只能搞定简单食物,干脆在外面吃。
卢茵开车,陆强往两面看:“你想吃什么?”
“我都可以。”
“火锅呢?”
“好呀。”
陆强降下车窗:“右面儿找地方停车,前面有一家。”
卢茵听他指挥,放慢速度,开右闪。车厢里响起铃声,是陆强的电话。
他笑了笑,接起来:“根子,找哥有事?”
里面说了句什么,陆强往旁边看一眼,“改天,今天没时间。”
根子说:“陪嫂子呢?正好呗,让我们几个见见大嫂。”
“滚蛋。”陆强点了根烟,“你们四五不着调,她面皮薄,怕吓着她。”
“呦呦,这么护着,”电话那边明显不是一个人,坤东凑近话筒:“强哥,多久没跟你喝一杯,哥几个可想你了,不特意为见嫂子,真的,就趁今天。”
“滚滚,”陆强笑骂,“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别破坏老子心情。”
陆强往窗外弹烟灰,那边嚷嚷,他直接掐了电话。往旁边看了眼,卢茵正聚精会神看着他,陆强吓一跳,“干什么呢?”
“听你讲电话。”
“都听见了?”卢茵点点头,他看一眼窗外:“找地方停车啊。”
卢茵表情有点呆:“哦。”
陆强提前下车在道边等她,看她慢腾腾把车倒进停车位。
选的大众的餐馆,人满为患,恰巧刚走了一桌,伙计收拾完,他们坐在靠窗的位置。窗户宽阔,上面氤氲一层热气,隐约能看见外面行过的人影。
卢茵收回视线:“叫你的朋友一起来啊。”
陆强正翻菜单,抬头瞟她一眼,又落回去:“逗我呢。”
“没啊,”卢茵说:“你的朋友总该见一见,还有叶梵,在漳州我唯一的朋友,哪天也应该吃顿饭。”
“说真的?”
卢茵“嗯”了声。
“那几个都不是东西。”
她撑着下巴:“跟你比呢?”
听到这句,他手上动作停了,眯着眼看她。嘴里还斜叼着烟头,只剩最后一口,吸了吸,他拿两指捏起,在烟灰缸里碾灭,黑沉的目光睇向她:“皮子又紧了,欠调。教?”
卢茵瞪他一眼。
他随意翻一页菜单,逗她:“求我时候还一直叫好人,这会儿不知道了?……是不是东西,晚上看。”
“你别乱来,”卢茵身体瞬间紧绷,扫一眼旁边伙计,小声说:“我不方便……”
陆强逗笑了,目光沿着菜单落在她手上,白皙的一双搭在桌角绞紧,细嫩柔软,仿佛带着温度。只停留一瞬,寻到她的双唇,小小薄薄,唇中有个肉尖尖,洁白贝齿只露出半截,事中缘故,唇色微微发白。
陆强眸色微缩,调转开,“到时候他们逗你,别哭鼻子……我可丢不起那人。”
卢茵闷声:“没你说那么夸张。”
进来足有一刻钟,陆强光顾撩她,一道菜都没点。
伙计等的不耐烦,“要不待会儿点?”
陆强扫他一眼:“现在点。”
他几下点完菜,真打了通电话。
几人比飞的还快,十分钟就赶来,见面后齐齐叫了声‘嫂子’,卢茵脸还是不由一红。
根子几人出奇的规矩,没乱骂人,更不敢出言调戏,餐桌礼仪周到,就连喝酒都小口小口的抿。
陆强知道卢茵酒量,给她倒小半杯白的,就着热乎乎火锅,不久吃出一身薄汗,连腹部不适都缓解不少。
中途卢茵去洗手间,她刚离席,那几人肩膀立刻垮下来,一个个原形毕露,坤东站起来往锅子里连捞几筷子,呼哧呼哧造了几口。
大龙忙着点烟:“我操,大气儿不敢喘一口。”
陆强坐他对面,在桌下猛踹他两脚,凳子擦出刺耳的响动。
烟掉大龙手上,他叫着拍掉,呲牙咧嘴:“干啥踹我啊,强哥?”
陆强点他:“再他妈眼睛直勾勾的,信不信我给你挖出来。”
“我没看,”大龙梗脖子,又把烟衔起来:“不过,强哥,哪儿找来这么软乎的小妞?”
陆强没有好眼神,根子连忙起身打他:“还不闭嘴,活腻了!”
大龙往后躲:“得,我不说话……嘿嘿,我抽烟,抽烟。”
根子撂下筷子,给陆强点烟,自己也点一根:“哥,这回认真了?”
陆强瞟他一眼:“猴崽子,懂什么认真不认真。”
“我就懂,”根子嘿嘿笑,“就像我跟李轻一样。”
陆强踢他。
根子一躲,赶紧解释:“不是说嫂子像李轻,哥,是比喻我们之间的感情。”
那俩人呕起来:“真他妈恶。”
根子脸通红:“反正我看出来,咱老大挑这姑娘没错了。”
陆强也不回答,勾了勾唇,眼睛瞟向窗外。
他这边锅子熄了,热气退去不少,窗外有人稀稀散散的过。不多时,隐约撞进一对拉扯的身影,他看了半刻,眸色渐渐暗沉。
在座的几人也都注意到,不约而同望过去。
窗外一个高大身影,黑色外衣裹着结实的身躯,紧抿嘴唇,面目冷峻。他前面站个小巧女人,齐耳短发,长相十分娇美,红色棉衣遮住下巴,抱紧背包,眼神却写满愤恨。
她往左边挪一步,他退后挡住,往右挪,他伸臂将她拉回来。说了句什么,转身欲走,那大块头拦住她腰,直接连人夹住,往远处的车里拖,女人捶打挣扎,却半点作用也没有。
车尾灯闪了下,黑色车子开出一段,在大马路上画起弧线,没多时,车屁股一顿,横着停住,里面跳下个单薄身影,迅速消失在黑暗里。
停了很久,车子才扬尘离开。
这边陷入沉默,不闹腾了,坤东也放下碗筷,好一会儿,根子才大胆问:“哥,邱震回来了?”
陆强收回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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