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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不悔成追忆-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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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办法一心二用,他却说这叫做专情。
他盯着报纸,另一只手在桌沿摸索着咖啡吸管,眉头紧锁。我心里涌出一股酸涩,现在连這么一点小事都能让他皱眉。我穿过一排排的桌椅,把吸管递给他,“早上好。”
他接过吸管,慢悠悠的插进杯子里,渐渐变化着表情,最后淡淡的说。“早,我记得苏氏集团上班的可不是这个方向,难道你是特意过来吃早餐的?”
“不是。”我摇了摇头,径自坐在他对面,“我是特意来找你的。”
他错愕的看着我,“哦?找我做什么?难道你反悔了,想要我负责?”
“你会为了这个而娶我吗?”我顺着他的话问下去。
“你想得美。”他冷冷的瞥了我一眼,接着看他的报纸。“药吃了吗?”
“要你管?!”服务生把牛奶面包送上,我小口小口的喝着热牛奶,忍住发脾气暴走的冲动。
“那你来找我做什么?”
“有个市政项目,利润很丰厚。项目总投资大概十多个亿。我想和你们合作。”
“哦?”他拖长了声音,“为什么?”
“如果不放心,你可以去查,总之几乎是稳赚不赔的生意。银行方面政府打过招呼,会有相应的额度授信。资金方面你也不用担心,大概三到五年能回本。苏氏这边前后派出了三个评估团,最后的结果是非常可行。”眼下这个项目就是个热乎乎的肉包子,所有人都巴不得抢着做,我不信梁非池会没兴趣。
“项目挣不挣钱的咱们先不谈,”他合上报纸,摆出一副跟我谈判的态度。“我问你为什么找我?论关系,你和叶氏公司的叶寒合作岂不是更合适?你和他关系匪浅。况且以你们苏氏的实力,独自吃下也应该是没问题的。”
“你对房地产比较在行,叶寒的主营还是零售那块。如今的苏氏集团和往日不能比,吃不下这么大的项目。况且,招标的也不止我们一家。我并没有非常大的把握。”我坦然的笑着,分析的很中肯,“最重要的是,那块地在元朗香山。非池,不是只有你记得的。”
元朗香山,是我和他举行婚礼的地方。
我们在那里相识、相恋、相知。
梁非池在听到“元朗香山”这几个字之后,心头的律动猛的慢了一拍。视线凝固,由那块地而陷入深深的回忆里。那时候郎情妾意、情到浓时,年少轻狂的他说要把整个香山买下来,等老了以后带着成群的子孙游园,并且给他们讲当年的故事。
“非池,怎么样?要不要试一试?”
我清晰的看到他背部的线条微微一僵。收回视线,他点了点头,“可以。”
拿过一边的公文包,把早就准备好的文件拿出来,厚厚一沓,“这些是那块地的资料,竞争者的名单,以及我们做出的估价。”
“既然你开门见山,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我可以跟你合作,我想知道你需要拿什么好处?”
“好处多着,日后我再告诉你。”我卖了个关子,没有点明。
“这样不太好吧。”他合上文件,皱着眉,“你不说说看,我怎么知道你提出的条件是否我能给的?咱们生意人最好还是先谈好价格,免得以后因为这些金钱的琐碎关系闹的不愉快。”
我笑着说,“你放心,我不会狮子大开口,提出的一定是你能给的。”
“那可未必。”他伸手点了一支烟,面无表情的透过烟雾看着坐在对面的我。
我极力的克制自己,不要去掐他的脖子,“项目拿到手之后,我会全力配合,利润咱们对半分。”
“人力是我们出的,物力也是我们出,你苏氏集团不过是挂了个合作的虚名,居然想拿50%的利润?”他熟练的吐出烟圈,“还说不是狮子大开口?”
我用力的拍了下桌子,“喂,你不要太过分了。”
他把烟头掐灭,随意将面前的文件翻来翻去,“你给的资料都是些表面上的东西,前期拆迁、中期设计、后期的建筑和销售,这些繁琐的部分在文件中并没有列明。你不了解一个大的项目需要投入的资源和风险,这样吧,就拿最终纯利润的10个点作为你们的报酬,如果你没有异议的话,项目组和法务审核通过后,我会发送一份启飞投资和苏氏集团的项目合作意见书。”
“你居然想吞下90%的净利润,倒不担心被撑死?”我言语讽刺,“40%怎么样,你还是大头。”
“再不答应,我自己来做,到时候你连10%都没有。”他把文件还给我,提脚欲走。
“好吧,成交。”我闷声咬牙答应。
他得意的笑了,脸上的笑容自信而成熟,“那么,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谈判结束,我兴致高昂的回到公司,江昊看到我笑嘻嘻的问:“看你这么春心荡漾的样子,就知道有情况。怎么,梁非池上钩了?”
这小子跟我相处久了,越来越没大没小,虽然他确实年纪要比我大,可是面容清秀,怎么看都像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的模样。好歹我也是他的衣食父母好吗?
“上钩你妹。”我脸上满是鄙夷,“他答应跟我们合作了。”
“条件呢?”
“分给我们净利润的百分之十。”我答得有些迟疑。
“靠,丧权辱国啊!这要是在清朝,你就是慈禧。不是跟你讲好了利润对半吗?来,跟我说说,你是怎么被压榨的只剩一毛的。”他倒也没生气,只是很好笑的看着我。
“其实……我光顾着看他去了,哪里会真的在意什么条件。只要他肯答应我就求之不得,以后如果我们会在一起,他的还不就是我的,分这么清楚干嘛。”
“啧啧,你越来越帮着他说话了。”江昊意味深长的打量我,“怎么,这才几天,关系不一般啊。”
“咦,”我有些吃惊,“你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明察秋毫的。”
“这还不明显吗?”他指着我的脸,“自个儿照照镜子,满面红光的,你看看你哪时候这么春风得意过?”
“大人英明。”我弓着身子做了个揖,“依大人的高见,您觉得我接下去应该怎么做。”
“我觉得,你干脆一鼓作气、别管什么招数,十八般武艺,全部都用上吧。”
“大人英明!”我很鄙视的朝他翻了个白眼,“说真的,我现在是越来越猜不透他在想什么。总是冷冷淡淡的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教父一样的表情。我还真怕没有什么可以吸引他的。”
“这说明他把自己的情绪隐藏了起来,而那些东西,是他不愿意让你看到的。你几番试探,就应该知道,若是真的无情,也就不会继续跟你纠缠不清、互相亏欠、藕断丝连了。”
“我还是有点儿害怕,他说下个月会跟许诺结婚,也不晓得是不是真的。”
“许诺那姑娘,未必就是真的非梁非池不可了,只是成天念念叨叨的挂在嘴边,小女孩总是把崇拜当做喜欢,并不代表什么的。”提到许诺,他的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
“你倒是挺了解她。”
他听出我话里的意味,嬉皮笑脸的说:“其实我更了解你。”
接连三天,我一直在等待梁非池主动联系我,可是他始终没有露面,我按耐不住,直奔启飞投资大厦。前台美女娇滴滴的打电话询问,“梁总,有人找,是一位小姐……她说她叫苏肆……嗯,好的。”
“怎样?我可以进去了吗?”这美女就是不让我进,说是没有预约不能约见。
“不好意思,梁总说他的行程很满,让你坐在会议接待室等等。如果您有别的事情还请下回再来。”
有没有搞错?!居然让我等?!
唉,也不晓得是不是年纪大了,近日总是忍不住要发脾气,我深呼吸一口,甜甜的笑着说:“我不着急,跟梁总说一声,我等!”
从下午三点一直等到下午五点,我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喂,”我跑到前台语气不善的叩着桌子,“问问你们梁总,他就是这么对待业务合作伙伴的吗?整整两个小时,难道不知道寸光寸金吗?”
“不好意思,我再帮您问问。”她也是奉命行事,被我无端的发火有点儿莫名其妙。
挂断电话,她再次抱歉,“真是对不起,梁总说了,别说是业务合作伙伴,谁来了都没用,哪怕是天王老子都得候着。”
“那他有没有说还要多久?”我仅存的耐心快要消磨殆尽。
“没有。”前台小姐小声的回答。
“没有你不知道问,难道让客人一直等等等就是启飞投资的待客之道?”
“苏小姐,”她很委屈的红着眼,“您别为难我好吗?我也只是个传话的。有本事,您冲着梁总发火啊。”
啧啧,瞧瞧这前台美女,也不知道是谁招来的,脾气比我还大。
我也顾不得她阻拦,直接朝梁非池办公室奔过去,“梁总,你什么意思……”
话还没落音,我看到围坐成一团的梁启正、梁非池还有小五三人,他们每个人手上都拿着一个笔记本,在讨论着什么事。
“梁总,对不起,我说了你有事,可是她还是坚持要进来。”
“没关系,”他态度温和的朝前台美女摆摆手,“你忙你的去吧。”
“项目合作的事情到底考虑的怎样,为什么一直没有联系我?再过几天就是政府公开招标的时间,再不准备,我怕会来不及。”我站在门口,犹豫着没有走进去。
他划拉过笔记本,稳稳的回复,“我说过让你等,公司有公司的流程。你也看到了,启飞投资不是我一个人说话就算数,我也得问过他们的意见。”
“既然他们也都在场,”我进屋拉过一把椅子,“不如一起谈谈,早点摆平了我也好放宽心。”
小五摸了摸鼻子,一言不发,猛地站起身走开,不小心撞到桌角,咬了咬牙装作没事儿走出去。岛亚帅巴。
“那块地有些复杂,接下来会有些吃力。”梁启正简明的说了下情况,“那块地偏郊区,城乡结合,地处交界,没那么容易拿下来。”
“你不是黑白通吃吗?”我不以为然。“相信以你的本事,收拾那些小啰啰不在话下。”
“别给我戴高帽子,我有个问题要先问你。你卖这个人情给我们,到底是为了赚钱呢?还是要借此机会跟非池重修旧好?”梁启正一针见血,问到点子上。
“如果我说是两者兼有呢?”我也没有避讳,大大方方的承认。
“你做梦。”他一脸鄙视,“我第一个不同意。”
三天前本来都答应的好好的,我还暗地里窃喜了好久,这会子又变了卦。天气又闷又热,我在会议室等了几个小时,本来就憋着一肚子的气,现在梁启正又这么咄咄逼人的不给我好脸色看,我越想越委屈,眼眶也有些红。
“非池,难道你要出尔反尔?”
饶是装的再淡定,我的声音还是有些哽咽。
“合作可以,但我们要约法三章。”从我进门开始一直沉默的梁非池终于开口发了话,“过去的恩怨不提,我们还是朋友。如果只是生意上的合作我完全没意见,可你要是把算盘打在别的上面,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他那义正言辞严肃人认真的语调说的我心肝肺疼,偏偏我还不能呛声,于是难得温顺的点头。
“晚上要一起吃饭吗?”他看似无意的问了一句。
我语调平平的应,“好啊。”
“哟?”他笑着调侃,“还真去,我晚上还约了别人呢,也就这么客气的一说。”
靠,他这么若有似无的调拨我,难道是在逗我玩儿吗?
第53章 旧爱撞上新欢
“我也没说不讓你去啊?”梁非池无辜的摊手,“我是怕你尴尬。”
“我有什么好尴尬的,你敢请。我就敢去。”我大大咧咧的提着包,跟上他的脚步。
到了餐厅,我好奇的东张西望,“不是说还请了别人吗?人呢?你以前不爱吃牛排,说这些都是肉食。”
他一边优雅的小口吃着牛排,一边气定神闲的說:“就快来了,可能是路上堵车吧。我的确不爱吃这个,不过。她爱吃。”
西餐厅的灯光很暗,广播裏放着旋律抒情的歌曲。
最远的距离,是我爱你,而我,却不在你的心里。
桌上手机震动声传来,梁非池轻声说抱歉,直接接起电话,温柔的应了一句,“哎,我到了,你進来吧。”挂断电话,他脸上温柔的表情还在。视线看著不远处的门口。
之前我一直以为他诓我来着的,没想到还真的约了人。
隔老远,我看到许诺穿着碎花小裙小跑着过来。额前还别了一朵素雅的小菊花,她甜甜的唤了一声,“非池,”然后看到我,脸色马上暗淡下来,果然还是年輕妹子,不懂得掩饰情绪,“苏姐,你也在这儿?”
不问些废话吗?都看到我了,还问?!
我很得体的微笑。公式化的应对,“嗯,谈点事,顺道一起吃个饭,不会打扰到你们吧?”
“不会不会。”嘴里说着不会,许诺板着脸,“苏姐你多吃点,这家餐厅的牛排味道很好,肉质鲜嫩。”
“你也知道会打扰到我们,”梁非池笑着搂过她,“我看你也吃的差不多了。不如留点时间给我们吧,省的在这里做电灯泡。”
“我还没有吃饱。”招呼来服务员,我又点了份大份牛排套餐,说实在的,这家餐厅的牛排真的不怎么样。嚼的我腮帮子牙疼。“嗯,再来份甜品。”
“是这样的,女士。”服务生好心的解释,“您点的这些不如配个套餐划算,价格是一样的,还送一瓶红酒和果汁。”
“我们不喝酒,点了也是浪费。”我摆了摆手。
“那就点套餐吧。”梁非池突然发了话,“果汁给诺诺喝。”
啊呸,还诺诺?叫的真他妈亲热。
“非池,你对我真好。”许诺低着头在他胸口蹭着。
看得我一阵阵的反胃,鸡皮疙瘩抖落一地。
“既然这样,帮我把红酒开了,拿三个杯子。”
红色的液体注入杯中,顿时有轻微的香气安然散开。
我端起酒杯,“咱们也算好久没有聚在一起吃饭了,干一杯,庆贺一下。”
“诺诺的胃不好,我帮她喝吧。”许诺都还没说什么,梁非池就把酒杯抢过来,一饮而尽。
我闭着眼,大口咽下去,不知滋味。
服务生很快把生煎的牛排送上桌,兹拉兹拉的冒着热气。这份牛排果然很超值,比我之前吃的要大两倍。我拿着刀叉,有点头疼的想该怎么下口。
“你不是没吃饱吗?赶紧的,趁热吃。冷了就老了,不好吃了。”偏偏梁非池那个瞎了眼的,还不给我台阶,逼着我硬着头皮下咽。我把牛排当他来切,一刀刀的很用力。
许诺点的是牛眼盖,梁非池很细心的切成一小条一小条的喂到她嘴里吃。
“苏姐看着呢……”她脸红的夺过叉子。
“怕什么,你苏姐是见惯了这种场面的人。”他丝毫也不避讳。
再好的美味吃在我嘴里只觉得味同爵蜡,我问自己,我为什么要厚着脸皮坐在这里呢?梁非池他根本不在乎我,我何必哑巴吃黄连自讨没趣。他们之间相处融洽,就连我这个外人都能看出梁非池对她的重视程度。都说患难见真情,他对她的感情,或许真的不一般。
“苏肆,你慢慢吃,我们先走了,单子已经结过了。还有这些红酒,别浪费哦。”也不知什么时候,他俩搂着肩膀,步伐一致的站在我身旁,“还剩这么多没吃完,看来是想慢慢品尝,我们就不陪你了,你自便。”
我目送着他们始终以最亲密的姿势消失在男男女女的人群里。才发现我一个不注意,被他随意投来的导弹轰的全军覆灭,甚至无法回击。
来这里吃饭的大多是情侣,他们甜蜜的互相喂食,笑闹声不绝于耳。我心情不爽,大咬一口,心猿意马之下被胡椒酱呛的直咳嗽,连眼泪都流了出来。胡椒呛到喉咙里,只觉得肝胆俱裂、痛彻心扉。
我索性放下刀叉,走到马路上透气。喝了酒的缘故,我也不敢开车,徒步朝家的方向走。街上的行人很多,熙熙攘攘的人群,很容易的就会迷失了方向。
才走到一半路程,胃里突然止不住的翻滚,我扶靠在马路旁边的扶手旁,弯着腰吐。真是奇怪,喝了酒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可是心痛的感觉却还是那么的折磨人,一点儿也没有减少。
勾着身体,另一只手摸向包里的口袋,找了半天都没摸到纸巾,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一只手从侧面伸了过来,我拿过那人递来的纸巾,擦掉嘴边的污秽,这才抬起头来说声“谢谢。”
一个“谢”字还没说完,我看到梁非池放大的英俊面孔。
“你……”我再看了看他的周围,“许诺呢?”
“我送她回家了,”他笑着扶正我,“怎么,吃的太凶,全吐出来了。”
“是啊是啊,”我虚弱的附和,再埋汰几句,“不是我说你,品味也忒低了,那家牛排哪里好吃了,还不如之前我们去过的那家。”
“哪家?”他问。
“就是那回我非要去,你硬是不肯,最后还是拗不过我去的那家,记得吗?我们因为这事儿还闹了别扭。最后还是你哄的我。”回忆的片段,越久仿佛越清晰。
“哦,”他笑了,答的很轻松,“不记得了。”
“哦,”我神色暗淡的撇过脸。
“别在路上瞎逛了,我送你。”他扶着我朝路边停着的车子走过去,“酒量这么浅,就别总是喝酒。像你这样的单身女人走在路上最危险了,万一碰上坏人,就只有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份了,到时候看你找谁哭去。”
“不喝酒睡不着。”
他脚下的步伐一顿,“好习惯没学到,坏习惯倒是学了不少。还抽烟吗?”
“不,”我摇了摇头,“早戒了。可不可以陪我走走,还是有些不舒服。”
“嗯,还算听话。”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眼里的神色柔和,很用力的搂着我。“冷吗?”
初夏的晚上有些凉,我不自觉的把身体靠在他身上,贪婪这片刻的体温。“不冷。”
他没说什么,任由我靠着,“好些了吗?”
“嗯,上车吧。”褪去了白天的剑拔弩张,我和他难得的相处融洽。
很绅士的拉开车门,我坐进去。他俯身替我系好安全带。鼻翼传来熟悉的男人香。打开音乐,是一首很经典的老歌。迪克牛仔的《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歌手粗狂的嗓音,痛心疾首的唱到:“常常责怪自己,当初不应该。常常后悔没有把你留下来。为什么明明相爱,到最后还是要分开,是否我们总是徘徊在心门之外……”
在他的歌声里,我似乎回到年少的时候,兜兜转转,转眼就是七年。
最怀念的,还是他牵着我的手,两人配合的天衣无缝的唱着同一首曲子。我哼了个开头,他便接着往下唱。杏花树下,我弹琴、他和曲,简直是美极了。
时光重迭回旋,中间间隔着的那一年仿佛不存在,恍惚过后,咫尺之间是梁非池依旧英俊挺拔的眉眼。
“到了。下车吧,早点回去休息。”他的语气算不上温柔,神色有点冷。我一眨也不眨眼的注视着他,伸手拉着他的袖子摇晃,“非池,你能不能听我解释。”
他的表情渐渐缓和,“解释什么?”
“那份文件我曾经拿给叶寒看过,是他瞒着我偷偷换掉的,当年,我并没有存心要害你的意思。这一年,你过得艰难,我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当年你脾气倔强,认定是我害了你,不肯听半句我解释的话。我试图去监狱看你,你都不肯答应。后来,我又气又急,差点儿难产。”
夜色温柔,他沉溺在片刻的柔情里,硬不起心肠。岛以讽扛。
“有区别吗?至少说明你动了那个心思。”他遥遥的看着远处。
“所以我一直很自责,没办法原谅自己。”我观察着他的表情,悠悠的开口,“非池,你还爱我吗?”
他平平淡淡的没有波澜,“不爱,也不恨了。”
“既然你舍不得恨我,又不愿意再爱我,那么我们做朋友吧。”我柔柔的说,“毕竟,我们认识很久了,也曾经很相爱过,我们命运交缠,早已分不清是谁欠谁多一点。七年的时间,差不多占据了生命的十分之一,所以,我们应该好好相处的,对不对?”
有时候以退为进,也不失为好的方式。
安宁的夜色里,两个人各怀心思,同时沉默着。
“好。”梁非池终于出声,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你说的很对。”
“那,要进去坐坐吗?”我笑着招呼他。
“不了,”他皱着眉,下意识的有些抗拒。“今天很晚了,改天吧。明早你来我公司,我们讨论下招标的事情,还有后续的融资方案,拆迁计划。”
“干脆一起吃早餐好了。”我趁火打劫。
“好。”梁非池有些无奈的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什么时候承应了那个女人的请求,一条接着一条。只会嘴角僵硬的不停说好。
“那么,明早见。”
“明早见。”他的嗓音温柔,神色柔和。
我突然很希望快点儿天亮,像从前恋爱的时候,会为了他的一句情话而心动不已,夜里辗转难眠。
冲完澡,没有立刻去睡,而是去了阳台。
那晚星光漫天,月光濯濯,仿佛预兆着明日是个不折不扣的艳阳天。
第54章 那一室的静谧原来只是错觉
第二天天没亮我就醒来了,亲吻希希肥嘟嘟的小脸蛋之后,精神抖擞的梳妆打扮。对镜贴黄花。
没想到梁非池比我来的还早,看到我他眼里的小火苗唰的一下点燃,看上去晶亮亮的。
“坐。早餐我已经帮你点好了。”他指着桌上的牛奶示意,“你穿正装的样子,很漂亮。”
“穿别的就不漂亮了吗?”我笑着调戏他。
他仰靠着后背,隔我很远,跟我保持一定的距离。
“至于吗?避我如毒蛇。”我饮了口热牛奶,端正的坐下。
“呃……”他抬起左手。撑着下巴,从上至下的打量我,嘴角若有若无的笑着,“你穿什么都漂亮,我怕自己把持不住,再爱上你就惨了。”
“咳,”我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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