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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家俏奴-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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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揉着她狗啃似的七公分短薄发,“改天教你太乙逍遥掌和秘传太极掌。”
“学这个有用处吗?”喝!她一定是发烧了,他只是揉揉她的头发,她居然瘫软的想偎进他的怀中。
“健身,自保。”
“自保?我是你的奴隶,这已经是最不自保的遭遇了。”
他收起阴阳八卦剑和太极连环刀,然后深深的凝望住她。
小鹰想要哀嚎了,他可不可以慈悲一点,不要再这么对她放电?她是奴隶已经够惨了,难道还要她对他这个主人来个苦恋?她很努力的克制着自己蠢蠢欲动的芳心,他可不要害她破功啊。
他沉道:“我不会伤害你的。”
望着他玉树临风的背影渐渐远离自己的视线,她的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他说他不会伤害她,她相信。可是他指的伤害是什么?灵魂或是身体?
应该恨他的,是他让她失去自由,逼迫她痛苦的过着她最增厌的生活,可是她发觉自己竟恨不了他……
甚至,她喜欢看见他对她淡漠的酷笑。
地狱般的日子!
连续十天,她一睁开眼睛就开始一整天马不停蹄的课程,而且豪宅里的佣人们也“奉命”管束她的衣着是否得宜,更不容许她卸下假发。
阿里和阿郎更是克尽其职不让她出门一步,她快闷坏了。在台湾,她可是来去如小飞侠畅快。更令她发疯的是,他竟然找了佛门入世子弟为她讲解经文。她学念经做啥用?出家剃发当尼姑啊?
“……是名庄严,是故须菩……”
她受不了了!拿着铲子和花剪,一脸杀气的吓走那名“大师”。
决定了,今天她一定要找主子问个明白。
拿掉假发,小鹰光着脚丫子坐在桌子上。这儿是他的起居室,一定逮得到他。
好半晌之后——
一进门,他忍不住好笑的看着她的两条腿晃呀晃的,一派天真的模样,也察觉到她满眼的愤怒。
“终于等到你了!”她跳下来,冲到他面前仰望着他。
“告诉我你的真实名姓!这屋子里的人都称呼你老板或是先生,难不成你要我总是叫你主人或是喂?”
“尊。”
啥?他单名一个字叫尊?算了,不管他是不是诓她,反正至少有个称呼,何况她今天的重点并不是这个。
“尊主人是吧?请问你是不是变态,否则干吗逼我念经文?干脆也买个木鱼给我敲算了。”
“应小鹰,你是我的奴隶,即使我要你死,你也不能抗议。”
“我晓得我是你花大钱买下来的,就像这栋豪宅一样,你老大高兴也可以放火烧了。”
“小奴隶,你的横眉竖目取悦了我,你真是可人儿。”
小鹰眯起眼睛,怒火益加沸扬。她都生气成这样了,他还跟她“打纳凉”啊。取悦?屁啦,要是能够,她真想使出全身的力气把他揍成贴壁的壁虎。
“为什么买我?别又来那一套‘你不需要知道’的骄狂,你是主人又怎样,我这奴隶总也该拥有知的权利。既然你不是相中我当你的情妇床伴,也不是拿我当应召女,那你究竟买我干什么用?让我当个大小姐,只要每天让你瞧一眼?吱,一定有更特别的原因,否则干吗强迫我学插花、写书法,还念经文?”
“非常的流利,一气呵成。”
“啥?”
“你的口才。”
这恶胚!她问东,他说西!他以为他在扯毛线吗?她真的、真的很想……哭啦。
可是他才不会因为她的泪水而施舍一咪咪的怜惜,他怎么看都像是无情寡恩的人。
噢,他好高,她的脖子好酸。没力气和他虚耗,她索性拿出预藏的小水果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如果你不说明白、讲清楚,我就杀了我自己,相信你不是笨蛋,不会眼巴巴的看着你的一百五十万美金就这样损失吧。”虽然她是新新人类,可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她也不排斥用一用啦。他冷笑一抹,酷俊无俦的神采立时令她打了下哆嗦,脖子上传来轻微的刺痛感。
妈啦。她是要威胁他,又不是自找罪受。
他的冷笑加深,并且走近一大步。
她一吓,颤声道:“喂!别过来!我、我……”身后是大书桌,她已无退路,难道他真的要她死给他看?,太狠了吧!
他勾扬起阴柔的弧度,“失去一百五十万美金并没什么,不必心疼。”
嗄?!他的意思是即使她吻颈自杀也无所谓?他怎么可以这样残忍!枉费她对他……什么呢?思绪转折之间,他已夺走她握着的水果刀,无伤他分毫。
他是怎么办到的?变魔术呀。恍惚间,她的腰被他搂拥住,动弹不得。事实上她也无法挣扎,因为她的身体十分不争气的僵硬了。
“害怕?”沉黑晶亮如星子般的瞳眸正残忍的对她放电。
她可不可以直接晕倒在他怀中?他的唇竟轻刷着自己的……
煽情的氛围令她几乎窒息!噢喔,她可以请求他给她一个蹂躏的吻吗?
仿佛听见她心里无声的呐喊,他如她所愿的贴上她的两片唇瓣,狂肆的汲取他所要猎获的甜美。
她顿时呆了、傻了,心打乱了序,瘫软在他双臂之中,好半晌后,忽地说出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主人,你是不是混血儿?不然你的五官怎么这样深邃……”迷人。
“我母亲是中义混血儿。”
“哦!难怪。你和费翔还有阿汤哥很相像耶。”
“费翔?阿汤哥?”那是谁?
“不会吧,你的事业做得这么大,居然不认识他们?”其实她想问的是他为什么吻了她?可是很孬的她好难开口,于是就这么拉拉杂杂的扯了一堆废话。
至少这些废话不会令她那么害羞,那么怦怦然。
他淡然道:“不相干的人不必虚耗心思和时间。”
哇,酷!
他吻了她,这是主人对奴隶的印记,或是另有别的意思,比如触动情弦之类?小鹰猛地一震,她在期待什么?
他的眼瞳极为深沉,她一直以为那像是黑夜里的辰星闪烁,然一近看,才发现他的瞳仁似乎是黑蓝色泽,像不见底的深沉海洋。
她看得晕晕乱乱的,脸上红扑扑,娇艳的模样像坠入情海的人间精灵。
他扳正她的双肩,力道强劲到仿佛要把她捏碎。“记住,不准再伤害自己,更不许你轻贱生命。”噢,他看起来好凶,像是吃人的野兽。她怯生生的轻问:“你这是关心吗?我可以这样解读吗?或者你只是不希望你的奴隶尚未发挥用处就嗝屁?”
他皱眉,“程护玉所教的礼仪课程失败了,一个淑女绝无可能口出不雅之言。”
不雅之言?指的是一隔屁两个字?不然她说死翘翘也可以。可是她没有出言与他抬杠,因为她正着迷于他皱眉的好看模样。
这个世界是不公平的,居然有人能够皱眉皱得如此忧郁、如此性格,又如此的落拓不羁。
尊主人是火与冰的绝美品。她想,她看上一辈子也不会烦腻的。
他突然说:“你现在的名字是欧阳青青。”
小鹰一愕,“为什么?”
“这是奴隶不该有的质疑,你只需记得你的新名字和新身份就好。”这是他买下她的原由。
哇哩咧!我还欧阳淤青咧,人家明明是威风的小老鹰!
“亲爱的尊主人,那个欧阳淤……嗯,青青,她一定是淑女喽,对不?”
“青青是无懈可击的好女孩。”
他的眼神登时转变得好温和,脉脉含柔,她看得又是一痴,但是当她想到这样的眼神是属于欧阳青青的时候,她的心竟然拧得疼痛。
为什么会疼痛呢?他对谁有情感干她屁事!她要勇敢,她才不在乎,她是台湾社交圈中最任性率直、特立独行的应家大小姐。
“请问一下下,”不能哭呀,“欧阳青青是不是总是穿着名牌套装,连在家里也穿上玻璃丝袜的规矩女孩?”
他点了下头。
“那么,她一定是插花高手,也写得一手好书法,而且时常念经礼佛?”
他给她的回答是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小鹰的一颗心渐渐地发冷,直往下沉,像是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无力的飘浮在空气中,“所以你要我戴上假发,因为欧阳青青是个长直发的氧气美女?”
“嗯。”他的眸光因记忆的开启而显得情意深深,不再是淡漠的疏离。
“既然她是那样的美好,你应该把她拴在你的身边,而不是多此一举的花大钱买下我这个奴隶。”
他没有回答,似乎是默然的同意她的说法……
她感觉到此刻的自己好脆弱。一直活得精神朝气的她居然也有脆弱的时刻?!是他对欧阳青青的爱恋让她变得脆弱吗?
“放了我吧。一百五十万美金的赎金我可以汇给你,反正我没有当氧气美人的条件和本领,我们何不……一拍两散?”
她屏住气息,当她说出一拍两散的刹那,她竟然觉得不舍,竟然听见自己心底的哀泣声,她似乎盼望着他的拒绝?
她不懂,不懂自己的心意,难道是因为一个吻?
他瞅着她,目光复杂。“欧阳青青已经死了。”
“嗯?死了?”那么他是要她这个奴隶当替代品?
她所要扮演的是一个死人,一个已经不存在,却令他刻骨铭心的……爱人?
她觉得哀伤的同时也感到愤怒,“不要!我不要当死人!”
“容不得你说不!”他硬着声,目光转冷,锐芒射出。
小鹰被他深深的刺伤了。“你好残忍!因为我是她的替代品,所以你吻了我?”当他吻她的时候,他的心里所渴盼的人是谁?
撕裂的痛苦穿透她的心肺。为什么要这样在意呢?
他放开她,面色沉然,唇边却缓缓的勾勒出玩味的魔鬼笑容。
他知道她误会了什么,但是他并不点破,因为他也有自己的迷雾犹待化解。他吻了她,这是事实,至于冲动的理由……他皱起眉,不愿再想。
她感到空虚的寒意从四肢百骸直透心田。他放开了她,因为她是应小鹰,他的奴隶。
奴隶和爱人之间的距离犹如泥和云,是地和天之别啊。欧阳青青才是他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小公主,是他眷恋不舍的宝贝。
第三章
小鹰的奴隶生涯已过了一段时日。
她的人生是在开罗的拍卖会场上被判了死刑,或是她爱上不该爱的残酷男子才完蛋的呢?
爱上尊——她的主人——是极为容易的事,但是如果她聪明,她就不该放任自己的情思骚动,尽管他是如此的出类拔萃。
她恨他,恨他让她对他情不自禁,恨他强迫她必须伪装成另一个女人。
自从那个擦枪走火的热吻以后,她每每逃避着他的眼光,也逃避着自己。她努力的把自己沉封住,埋入最底层的黑暗中。
她像朵日渐凋零的花儿,她的活泼、她的生命力正一点一滴的消失,直到一个陌生男人的出现。
“嗨!我是沈光罩,尊的死党、伙伴,也是替他打理全球财经事务的员工。”
小鹰忙着扯笑,这段日子消沉的她愈显瘦削,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他不客气的打量着她,夸张的拍手大喊,“我的上帝!你和欧阳青青好相像,尤其是你这身打扮,简直和她如出一辙。”
“我真的和她像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所以尊才买下她这奴隶。
“百分之九十五相似。不过你太瘦了,还有你的眼神里有着哀伤。”
她自嘲的苦笑,没想到一个陌生人都看得见她的哀伤,而那个人却看不见……
也许不是看不见,而是无所谓!毕竟她不是欧阳青青,他不必理睬她的情绪起伏。
“尊……很爱欧阳青青?”明知不该问的,问了也只是自取其辱、自惹伤痛而已,但她还是忍不住问了,或许认清事实后,可以使自己走出泥沼,至少能够少爱一些,别陷得那样深。
“当然,尊最爱的女人有两个,一个是他妈妈,另一个便是青青了。青青是一个水晶似的女孩,没有人不爱她。”
是了,她晓得青青的美好,所以他才会疯狂的要她成为青青,因为他舍不得已逝的爱。
小鹰微微一笑,“那么青青死的时候,他一定痛不欲生。”这是肯定句,她并不是发问,只是希望自己死心。她没用,不知不觉的竟把心遗落在他身上。
沈光罩连叹几口气,“那个时候尊心神俱碎到连我看了都想哭。”
有什么细微的声音响起?心碎的声音吗?原来他是那样的宝贝着青青。她的死亡是他无力承担的创伤,所以他狂癫了是不?
那个吻,是个意外吧?只因为他把她错当成另一个女人,他渴望着的并不是她啊。
沈光罩继续说着,“尊的妈咪差一点就因为青青的死亡而自杀,唉。”
微微怔忡,小鹰暗忖,原来欧阳青青已经是尊的准妻子人选,而未来的婆婆居然悲痛至此?
“她一定是慈蔼的老人家……”
“对啊!欧阳伯母是雍容华贵又慈祥的美丽妇人,青青遗传了她的优点,不过,痛失爱女已经够惨了,欧阳伯伯也和青青同一日丧生……”
这段话一出,小鹰顿时大震,几乎撑不住自身的重量。她哑了声问:“你说,欧阳青青是尊的妈咪的爱女,是亲生女儿吗?”
沈光罩用一种怪异的眼光看她,“这个问题很奇怪,欧阳青青当然是欧阳伯母的亲生女儿,难不成还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啊。”尊的小奴隶怎么一副被子弹击中心脏的模样?
她颤抖着,“尊的全名是……”
“欧阳尊啊!怎么,你的主人没告诉你啊。喂,该不是当奴隶太刺激了,所以你有些……”失常?!“那么欧阳青青是欧阳尊的亲妹妹?”而他居然任由她误解!
沈光罩不禁失笑,“喂喂,可爱的小奴隶,难道你以为青青是尊的女朋友?”
“他说他十分的爱她呀……”怎能怪责她的呆。
“他们兄妹的感情一直很好啊!咦?不对劲。”他扫向她的质疑眼光带着暧昧。
她缩了缩,“沈先生,你干吗这样直瞪着我瞧?我的脸上没长花吧?”
“是没有,但是你心花朵朵开……”
“嗯?”她有点儿慌了,仿佛他将说出什么可怕的事实来。
沈光罩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你、爱、上、你、的、主、人、了。”
她一愣,正想开口驳斥时,他却抢先一步制止她出声。
“别想否认!”
小鹰的脸上爬着三条黑线,这个沈光罩居然孩子气的以手指当枪枝比着她。
她被激得脱口道:“怎样?我就是喜欢他,不行吗?”
“行、行!”他打量着她,啧啧称奇,“刚刚还要死不活,如今却又俏又辣,爱情的力量真伟大。”
“奴隶不能爱上主人吗?他掌控的是我的人,不能控制我的心。”顿了下,她认真的思量,好半晌后,以破斧沉舟的决心撂下话,“对!我决定了,奴隶也可以主动出击呀。”
他挑起居笑了笑,“奴隶若是晋升为夫人的身份,这可是人财两得,倒是可以一搏。”
小鹰可骄傲了,“不是我自夸,我的智商还挺高的。既然摆脱不了他,不如就和他搅和在一块儿。”一辈子也不嫌烦。
“预祝你成功降服你亲爱的主人。”沈光罩挥挥手,他是偷偷过来的,得快闪,免得被冰老板抓包。
她却抓住他的外套,“喂,你还没告诉我,欧阳尊买下我扮他妹妹,到底意图是什么?”
他长话短说,“尊的父亲和妹妹死于九一一恐怖攻击,面对这悲惨的事件,尊走过来了,但是欧阳伯母却无法接受在一瞬间同时失去两个最爱的亲人。”
“欧阳尊的妈咪……”
“欧阳伯母初闻恶耗时哭厥了过去,当她醒过来时,她认定她的丈夫和女儿只是去欧洲和亚洲游玩,无论如何她都不肯接受他们已死的事实。”
“你的意思是欧阳尊的妈咪现在精神有点问题?其实她明白她已经失去丈夫和女儿了,却又自欺欺人的不愿承认?”
“唉,尊的父母一向恩爱,青青更是欧阳家的掌上明珠。”
小鹰觉得伤感。如果她失去至爱、至亲的人,可能也无法坚强的承受这样的事实。
“尊在拍卖会上买下你,大概是要你假扮欧阳青青好安慰他的母亲,欧阳伯母目前的精神状况十分糟糕。”
她终于恍然大悟,“难怪我把自己弄得又脏又臭,他还不惜用高价买下我!”
那么那个吻究竟是他的戏弄或是不小心的意外?还是还有别的含意……
例如情爱的蠢蠢欲动?小鹰娇憨的对自己甜甜一笑。
这一段时日,小鹰都是一个人在房间里用餐,佣人会替她送食物和点心上来。她已经好久没见到欧阳尊了。
她的奴隶生活和千金大小姐没啥两样,吃用都是最高档的,比较痛苦的是必须和程护玉、小泉文子以及高教授上课学习好几个钟头。
她心里深深的想念着欧阳尊,这与日俱增的思念,让她的心像有千万根针在扎一样,刺疼不已。
这日,寒风呼啸,她怎样也无法安枕。披上他为她所购置的狐狸白袍,她随意散步,不知不觉走入庭园中。
阿里和阿郎都睡了;其实她这个奴隶根本不需要看守,因为她的灵魂也一并被欧阳尊买下,她无法逃也不想逃。
月光隐隐,乌云飘忽不定,四周一片静寂,除了水花的拨弄声。
她蹙眉,往发出水声的游泳池走去。来到泳池边,她看见池中的敏捷身躯……
是他!她的尊主人,钳制着她、主宰着她,灼热狂霸却也疏离淡漠的可恨男子。
他的体魄是上帝和魔鬼用来蛊惑人心的杰作,完美得如同希腊神祗。
光裸的他在冰水中泅泳,难道不觉刺骨难耐?!而在这样的冷空气之中,她竟然觉得热起来。
面对光裸、伟岸的他,正当她羞赧地想躲逃时,她的足踝却被坚实有力的手臂一捞——
“啊!”她轻叫,原以为这一跌恐怕要溺毙,但是他已在水中牢牢的抱住她。
旱鸭子的她紧紧的攀着他,这水池好深,身高没有一八○公分的人可能要惨遭灭顶。
不知是在水中的惶然,或是贴着他强健的男性胴体,小鹰觉得头晕目眩。
耳边传来他浓厚的气息和低沉的轻笑,她紧张的抓着他的铁臂。
“原来你不会游泳,并且这么怕水?”
她的视线好不容易才对准他的;这一瞬,她觉得自己快要陷溺在他那深黑中带着忧郁蓝宝石似的晶灿瞳眸。
小奴隶快被他吓坏了是不?欧阳尊眉头打了结,淡淡的笑意浮现。
小鹰喘息急促,想挣脱出他铁钳似的臂弯,再这样和他肉体相贴着,她的心脏可能要跳出喉口来向她抗议了。
肉……吓!肉体……“你没穿衣服?”连小裤裤也没有。
他挑眉,“有人穿着衣服游水的吗?”
她晓得自己的问话有多么的愚笨和可笑。“但是你总得穿上泳裤啊。”
“我喜欢裸泳。这是我的私人泳池,而且现在已经是深夜了。容我提醒你,除了你这个小奴隶,没有人会到后园子遛达的。”
乌云又罩上银月,淡微的光亮消失,四周更是暗得可怕,她只能更加无助地攀紧他,身体的感受更敏锐了。
“唔……放、放开我……”
欧阳尊反而加重手臂力道,更加的拥紧她。他不想放开怀中的小女人,至少暂时舍不得放手。他的下颚抵着她的短发,轻轻的摩掌着。暧昧的氛围正处在绷裂的临界点,一旦爆发开来,她将成为情欲的祭品。
“尊主人……”小鹰偎着他的胸口,轻轻的颤悸着。
过了半晌,他将她抱上池阶上。
“水很冰,立刻回房去。”
她眨眨眼,抬起头来看见他的眼神。那里头似乎焚烧着什么令她期待的……她明白自己必须立刻进屋去,以免惹他气怒,可是她浑身虚软,两条腿连站都站不稳,更何况是举起步子走?!
好像有一声叹息从他口中逸出,她还来不及有所反应,已经被他打横抱起往屋子走去。
全身湿淋淋的她只能紧紧攀着他。
小鹰坐在床上,她已经发了两、三个小时的呆。
欧阳尊抱着她进房来,没有开灯,在黑暗中为她褪下湿衣裳。那件昂贵的狐狸白袍大概掉落在游泳池里。
当她光溜溜的如同婴孩时,她以为他会对她做什么,愈来愈快的心跳,泄露了她的慌惶和一丝丝的喜悦。
然而他却只是用大毛巾拭干她身上的水,把她放进棉被中低沉的笑了笑,“晚安,小奴隶。”
接着,他走了。
而她也自此一动也不动的发着呆。天就快亮了……
她说过她要向她的主人索爱讨欢,她要追求他的呀!
可是她却迟迟未敢出击!
深吸一口气,她下定决心。“勇敢点儿,加油!”下了床,套上睡衣,她往隔壁房轻步移去。
门缝微敞,难道是天助她也?这男人连睡觉都狂妄自信到不用关门落锁吗?
推开门,她抚着心口,无声的拼命跟自己打气。
房内是极简的黑白风格,惟一的颜色是床头的一盏红色小灯,些微的光亮让她可以瞧见他的容貌。
“睡着了?”她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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