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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啦亡夫:调包诡夫夜难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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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指地上的木盒子:“这是槐木做的。你背上结了生死印,必须尽快解决。四更天,鸡鸣狗盗时,你趁乱去村北树林,用桃木抽打槐树。中途郭常发肯定会出来阻止,你无论如何都不能停,抽满九九八十一下后什么也别管,朝东走莫回头。”
我听他说得严峻,将信将疑地点了头。
他说完又附上郭沐霖的身要走,我赶紧低声嚷道:“你去哪?不陪我一起进树林吗?”
他摇摇头,把槐木小盒子重新塞到床底下,拽着我们的生辰八字走了,临出门又不放心地叮嘱道:“抽完九九八十一下,朝东走就能出树林,中途千万不要回头。”
开门那一瞬,我看到婆婆手里拖着一个蛇皮袋,里面有什么东西在不安分地扭动着,她脚下有很多弹珠一样的珠子在滚动。
我赶紧躲进被子,心跳快得不像话。
刚才婆婆的眼神十分怨毒,像是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
难怪她当初给了我爸妈十二万彩礼,这是想拿钱买我一条命啊!
背上明明伤得很重,可现在一点都不痛。
我抱着衣服,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听声音。外面还有珠子在滚动,但声音渐行渐远。
就在我以为外面没人了时,突然有个庞然大物猛地撞到了门上!
贴在门上的我被震得七荤八素,耳朵里一阵轰鸣,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晕厥过去。我本能地想往后退,可一想到万一让那东西把门撞开了,我还有命吗?
“婆婆!婆婆!”我死死抵住门,扯起嗓子就开始大声喊。
婆婆摆明了不关心我的死活,但我把动静闹得越大,外面的东西肯定会越忌惮。
果不其然,撞门频次越来越少,十分钟后终于偃旗息鼓。
我顺着门颓然地滑坐到地上,睡衣都被汗水浸湿了。
脑子到现在都蒙蒙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在撞门?
我把血玉挂上了脖子,又等了半个小时才偷偷开门往外看,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我牙一咬心一横,用最快的速度跑进隔壁洗手间把门锁了。
新房里没镜子,我想看看后背到底是什么情况,而且说句不嫌丢人的话,我一泡尿憋到现在,再不解决就真的要尿裤子了。
我背上有五条黑印,就像人手挖着肉挠出来的一样,皮肉都绽开了,但诡异的是没血渍,黑黝黝的时像发霉的烂肉。
九渊的头发丝牢牢地缝在伤口上,烂肉旁边的皮肉已经黑了,但没再扩散。
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相信九渊的话去树林,直到凌晨两点,隔壁的狗突然开始吠叫。
有一件事很奇怪,我们半庙村几乎每家每户都养狗……清一色都是黑柴狗。只有我家和郭沐霖家里没养,这也是我之前会跟郭沐霖谈恋爱的原因之一,因为这个共同点让我感到一丝丝亲切。
不出一分钟,村里的黑狗都跟发了疯似的狂吠。
我还听到隔壁的狗在刨地、撞栅栏,显得很暴躁。
四更天,鸡鸣狗盗时……我心里一紧,赶紧收拾东西准备去树林。准备下楼时,家里的大公鸡突然开始打鸣,搀和在狗吠声中异常突兀,听得我没来由地烦躁不安。
婆婆居然不在灵堂,长明灯幽暗地晃着,外面明明吵闹得不可开交,灵堂里却有一种吓人的宁静。
我紧张地观察四周,偷偷摸出院子后,发了疯地一口气跑到村北树林外。
可我去哪找桃木?桃树、石榴等能辟邪的树在半庙村都种不活,反倒是槐树、竹子这些阴气重的树都能长得很茂盛。
就在我一筹莫展之际,右后方突然有脚步声传来。
谁?
半庙村规矩:过九点不出门,五点前不出行。来人应该不是村里人!
☆、第七章 老鬼的窝
我躲进旁边的草丛,循着手电光看去。
有个男人正急匆匆地往这边赶,不过逆光看不到脸,但他腰间挂着铜钹,是柴叔?
身后有杂草在挠我背,痒痒的,我忍不住扭了扭肩膀试图用衣服蹭皮肤止痒。
结果我就这么轻轻一动弹,手电光便准确无误地射了过来。我吓得屏住呼吸,直接趴到了地上。
窸窣的脚步声慢慢靠近,每走近一步,我的心脏都紧张到离喉咙口越近。
男人站在离我半米远的地方停住,二话不说就抬手往我头顶拍。我赶紧伸手挡,结果像是有一座五指山往下压,我脑子一沉,周围突然变得很安静,时间好像一下子变慢了。
“是你?三更半夜怎么跑这来了?”柴叔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他把树枝往胳肢窝里一夹,伸手把我拉了起来。
我的脑子到现在还晕晕沉沉的,就像有蛇蟒缠身,闷得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柴叔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鼻烟壶给我嗅了下,一股刺鼻的味道熏得我连打了两个喷嚏,刚才那种压抑感瞬间消失。
后面的杂草又在挠我背了,我想回头看看,柴叔却突然朝我挤了下眼。
我猛地一哆嗦,突然意识到挠我背的不是草!
“大侄女,走,跟我回家。”柴叔朝我身后瞟了两眼,扯住我手臂就往来的路上走。柴叔长得周正,国字脸,五官柔和,天生老实相,一看这张脸就觉得他值得信赖。
我刚跨出两步便发现,双腿就跟灌了铅似的特别重,衣服后摆也被绊住了。
可不走不行,四更天是一点到三点,我要是误了时辰没去抽老槐树,可能真的要丧命。所以我紧紧咬着牙往前走,身后就跟拖了一辆大卡车似的,抬了腿也走不动。
柴叔见状又抽出树枝往我头上拍,第一下,我感觉个子被拍矮一截,第二下,眼前一阵恍惚有点晕,第三下,身子蓦地一轻差点灵魂出窍。
“屏住呼吸,跟我走。”柴叔叮嘱完这句,拉着我就往来时路上跑。
身后有风呼呼地刮来,那感觉就像有千万支利箭在追我,脚下稍微一慢就会被万箭穿心。
我们一口气跑了两百多米远,柴叔这才停下来喘气:“丫头,你半夜跑那里去做什么?不知道那片树林邪性啊!”
我头发都被汗湿了,僵着脖子回头看了一眼,危险似乎已经远去。
我这才长吁一口气:“叔,刚才什么东西在拉我?”
柴叔摇摇头:“我看不见,不过刚才一接近你,我的铜钹就有反应了。你身后那片草,只有你后面那块被压倒了,想是有邪性的东西在缠你,你当时要是回头,可能会被缠住不放。”
我后怕不已,心想着还没进树林就出事,很不妙。
村里的鸡鸣犬吠还在断断续续地响着,我看已经两点半了,顿时心急如焚地想折回去。
可我没桃木,慌得六神无主时,突然瞟到柴叔就在胳肢窝离的树枝,忙道:“叔,这是什么树枝?桃树枝吗?”
他点点头,又摇摇头:“不是一般的桃树枝,怎么?”
“能不能借给我用用?”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我得尽快了,万一进了树林再遇上怪事,三点之前我肯定找不到槐树。
柴叔看我一直回头看树林,忙问我是不是要进去。
看我点头,他的脸色变凝重了:“树林今晚不太平,我正好也要进去找老鬼,我们一起吧。这树枝我可以借你,但是你必须告诉我你要用来做什么。”
我不敢全盘托出,只好跟他说了床底的木盒子:“我妈说有人想害我性命,让我用桃木抽老槐树九九八十一下。”
我下意识地保留了关于九渊的一切,柴叔混进八音队伍显然是别有目的。他之前怎么会被钉进棺材的?深更半夜来树林又是为了什么?在弄清楚之前,我不能傻到什么都说出来。
“九九八十一下……”他低头沉吟,盯着树枝看了两眼,显得很为难,“丫头,我们先进树林,边走边说。”
刚才跑得急没察觉到,现在一走路整个人居然轻飘飘的,脚底下像是踩着棉花,软软的特别虚幻。
柴叔又低头看他的树枝:“撑得住吗?我这不是一般的桃树枝,你刚才挨了三下,魂魄可能有点不稳。”
撑不住也得撑,我点点头,赶紧央这他快点去找老槐树。
“叔,你说的老鬼是谁啊?”
他听我这么问,眸色蓦地一沉,冷冷的月光下竟然泛出幽深的寒光来:“你们村的鸡狗叫得很不正常,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我猛打了个寒噤,脱口道:“因为老鬼?”
“嗯,郭常发就是老鬼,确切地说,你现在见到的郭常发并不是真的郭常发。”
我的脑子有那么一瞬是无法思考的,轻飘飘的身子好像随时都会魂飞魄散,等回过神来时,我们已经走回了小树林。
柴叔十分郑重地把桃树枝递给了我:“老槐树是老鬼的窝,他到时候肯定会现身,我会对付他。你只要集中精力抽老槐树就好,不管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停。”
他的叮嘱跟九渊的一样,搅得我心头乱糟糟的,还没进去就已经先行产生了怯意。
树林里阴嗖嗖的,今天正好满月,冷色调的月光穿过树叶间的缝隙射进来,映出一片斑驳的怪影。夜风一吹,那些淡影便开始在余光中妖冶地张牙舞爪,让我产生一种群魔乱舞的错觉。
两点四十三分,我们找到了老槐树,彼时树身上的嘴形树洞正在往外溢液体,柴叔用手电光一照,里面竟然露出半只手掌!
我吓得赶紧往后撤开两步,额角直冒冷汗。
这棵树居然吃人!
柴叔神色大变,猛拍大腿直叫糟糕:“不好!天时地利人和,哎……这下难对付了!”
“叔,怎么了?”那只还没吞完的手看得我头皮发麻,如果我猜得这错,被老槐树吞噬的应该是王孟。
明天警察会不会找上我?我要说王孟被一棵老槐树吞了,谁会信?
柴叔脸色铁青,催我赶紧开始抽槐树:“千万不要停,在心里默数,不能多也不能少,记住了吗?快点开始!”
我抽第一下时,整个人都在抖,本就发软的腿脚竟然有点站不住的感觉。
抽到第五下时,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老槐树旁边突然出现了幻影,就像高度近视看到的物体有很多重影一样,以至于我接下来的两下差点抽了个空。
就在我抽到第二十下时,树皮里突然渗出鲜血来!刺鼻的腥臭味直接往我鼻子里钻,而且鲜血越来越多,顺着树干急剧地往下流。
我吓得手艺抖,差点把树枝弄掉了。
“丫头,不要停!继续!”柴叔的声音飘渺传来,忽远忽近听得特别不真切。
我回过神来,赶紧继续抽打树干。
越打到后面,我的手臂就越酸,身体也越来越沉,好像每多打一次,身上就会压一块石头,累得我喘不过气来。
“住手,停下!”婆婆突然出现在我左手边,惊恐地冲着我凄厉地哀嚎着。她的手指甲竟然在一秒间长长了三厘米!
我心里“咯噔”了下,额头上的汗水像雨水似的直往下流。
强忍住逃跑的冲动不再去看婆婆,可她却舞着利爪朝我扑来,两只手像空气似的直接从我身体里穿过去,我顿时感觉胸口疼得刺骨!
“七十八,七十九,啊……”我咬着牙继续抽槐树,可公公的脑袋突然从树干里长了出来!
我吓得往后连退两步,断了抽打!
☆、第八章 演技精湛
“哐哐”的铜钹声骤然在我耳边响起,我一惊,赶紧咬着牙继续抽打,树枝不偏不倚地打在了公公的脸上。
两下过后,他的脑袋开始剧烈地晃动,嘴巴越张越大,以至于嘴角突然撕拉一声裂开了两道长口子,血淋淋的直接延伸到耳朵根!
我吓得一阵阵打寒噤,赶紧往后退了几步。
公公的喉咙里挤出又尖又细的女人哭喊声,特别刺耳,几乎要把我的耳膜震破,听得人心慌意乱。
一股股腥臭的血液顺着他撕裂的嘴角急剧地往下奔涌,他的脸本就瘦得皮包骨,再被鲜血一浸润,吓得我气都不敢喘了。
这时,柴叔的声音突然幽幽地传来:“你少抽了两下。”
我脑子正晕晕乎乎的,身子也沉甸甸的难受,被这么一质疑,竟然一时间想不起刚才到底有没有抽满八十一下。
就在我鬼使神差地又想抬树枝抽过去时,一阵罡风蓦地吹来,风里夹了一颗小石子,狠狠地打在我的右手上。
我疼得倒抽一口凉气,差点把树枝掉在地上。
铜钹声像打鼓一样密集地响起,很快就冲散了公公的哀嚎:“丫头,我去抓老鬼!”
柴叔话音刚落,人便没了影。
九渊就在这时,蓦地出现在我跟前。
他脸色发白,半透明的身子几乎变成了透明状:“别把树枝还给他,他有问题。现在赶紧往那边走,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别回头!回去把床底下的盒子烧掉,烧完后你会看到一个小珠子,吃下去……”
“为什么?”他的声音越来越弱,我惊惧交加地看着他一点点消失,慌得赶紧伸手在黑夜里乱捞,“九渊?九渊?”
风声戛然而止,周围突然死一片寂静,所有的虫鸣声、风声似乎全部被隔绝了,我是能听到自己紧张的喘息。
我紧紧握住树枝,依着九渊刚才指点的方向狂奔。
本来最多三五分钟就能走到尽头,可我跑得满身都是汗时,却还是在原地踏步一般,压根没出树林!
我下意识地就想回头看看老槐树还在不在,不过头转到一半时猛然想起九渊的叮嘱,又硬生生把脖子给扭了回去。
但就在刚才那一瞬,我赫然看到斜里有个血淋淋的人在瞪着我!
脊梁骨一阵阵发凉,我赶紧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嘴里一遍遍地默念着:“正法乾坤令诸邪避散……”
“青竹~”身后突然响起我爸的声音,我一顿,差点又转了头。
但斜里突然吹来的罡风差点把我刮走,想是九渊在提醒我不要回头。
我强忍着对爸妈的思念没有应声,可刚走一会儿我妈的声音又追了过来。
当时我背上像压着千斤巨石,脑子里一直有根筋揪着,好像只要一回头就能舒服很多。有些女儿受了委屈后,在父母面前会异常脆弱,我便是其一。
连日来的思念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来,就在我差点要被那种不受控制的情绪左右时,腰上突然被一只手臂拥住,然后我整个人居然轻飘飘地往前移出十几米远!
“九渊?刚才我抽到最后两下时停了两秒,会不会出事?”虽然我对九渊的信任有限,但此时此刻他就像我溺水时的救命稻草,突然给我带来不少安全感。
“别拿树枝碰我!”他急着朝我低吼,吼完就开始喘粗气,好像受伤了?
“你到底怎么了?”
他不搭理我,急匆匆地嚷了一句又沉寂了:“往前走,会有人来给你引路。”
果然,前面很快有个人僵硬地朝我走来,是桃子!她怀里抱着一只大公鸡,每走五步,大公鸡就扬起脑袋打一声鸣。
我听到鸡叫声,顿时感觉身上的沉重轻了不少。
桃子的眼神直勾勾的很吓人,机械地朝我点点头后,转身把我带出了树林。
回到婆家时我已经汗流浃背,衣服可以直接拧出水来了。
桃子一直跟着我,最后像门神似的悄无声息地抱着公鸡往房门口一站,不说话也不眨眼,木然地瞪着前方的虚空,面无表情很吓人,只有呼吸能证明她还是个活人。
我暂时没工夫管她,赶紧把床底下的木盒子拿出来烧。
点着后,火里发出一种很奇怪的呲啦声,很像烤肉声,香味也极其相似。
巴掌大的盒子居然烧了一个多小时,木炭里果然藏了一个弹珠大的黝黑珠子,刚才明明在火里烤了那么久,它却通体冰凉。
我刚想吞下去,转念一想,当时跟我说话的真是九渊吗?
就算是他,我真的该信他?
就在我犹豫之际,突然有只无形的手直接把珠子塞进了我嘴里。
“九……”名字还没喊出口,我的嘴巴就被堵住了。虽然我很感激九渊刚才在树林里救了我,可我真的不喜欢被他碰,他每次都很粗暴,一点柔情都谈不上,我对滚床单已经有了心理阴影。
被拖到床上时,我下意识地想把枕头下的血玉摸出来。
直到……我突然瞥到一根胡萝卜,紧绷的神经这才松懈下来。
确实是九渊。
我似乎已经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明明知道九渊在吸我精气,可某种程度上却还是心甘情愿被他吸。
吞进身体的珠子随着九渊的运动在我肠胃里不断地蠕动、融化,一股寒气正迅速地往我四肢百骸里扩散……
明明被九渊吸了一个多小时的精气,可我被八音吵醒时却觉得精力充沛了不少。
九渊不在,郭沐霖也不在,桃子已经走了。
经历了心惊胆战的一夜,我总感觉身体不太对劲,想事情时脑子会慢一拍。
我把柴叔的树枝藏好后,赶紧下楼看情况。
消失了一夜的婆婆,此时正跟没事人一样跪在灵堂里烧纸。我一走近,低着头的她立马斜眼瞪我,眼神极其怨毒,看得我头皮发麻。
柴叔不在八音队伍中,我帮忙准备早饭时,听到八音里有人议论,说我这个儿媳太不像话,夜里居然只留婆婆一个老人家守灵。
我很不痛快,却只能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我们这里有人去世的话,一般都是第三天火化下葬。
可婆婆非但不同意火化,今天才第二天就急匆匆地张罗起下葬的事来。
“郭沐霖呢?”昨晚有很多事我都没有来得及问,现在我稍微一使力就觉得脑子晕晕乎乎的犯恶心,不知道跟吃进去的珠子有没有关系。我想找九渊问清楚,可棺木抬到郭家坟地时也没见到郭沐霖的人影。
入土后亲属在坟前烧纸钱,亲戚轮流磕个头这场丧事就算结束了。
可婆婆居然在此时开始哭嚎:“老头子你走得太急啊,呜呜呜……你说有人克你,怎么也不说清楚就走了呢!”
不对劲,她想诬陷我命硬克人?
她哭着哭着突然扑到了坟头上,一边用手扒土一边撕心裂肺地叫着:“老头子你出来把话说清楚,到底是谁在克你!”
我心里“咯噔”了下,她暗示的太明显了!
人群里果然有人开始议论,从我们青家“行骗”开始说起,没几分钟就直接把我打入了扫把星的行列。
柴叔跟郭沐霖都不在,所以就算我把昨晚的事情当着大伙的面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毕竟棺木已经入土,谁会同意把棺木挖出来验证!
我忍着惊恐想扶婆婆回家,可我刚碰到她,老太太居然顺势往与我相反的方向倒去,乍看就被我推倒的!
她把眼珠子瞪得老大,踢蹬着双脚往后直推,白着脸指向我:“你、你别过来!不要带我走,你滚!滚!”
☆、第九章 扶乩
我以为九渊出现了,扫视一圈才发现所有人都在盯着我看。
猜疑、忌讳、恐惧、厌恶……各种复杂的情绪从他们眼里流露出来,所有人都一边倒地去安慰婆婆,就这么一小会的工夫全部把我当成了克人的灾星。
婆婆甚至连纸钱都不再让我烧,我到现在还昏昏沉沉的很难受,昨晚差点把命都丢了,她现在居然还诬赖我!
我一气之下抢了把铁锹就去挖坟头,语无伦次地向大家控诉:“她在骗你们!这棺材是空的!她昨晚把公公种到村北树林的老槐树下去了,夜里还跑去浇血,我差点被她害死了,你们不信就挖出来看……”
“呜哇哇……”婆婆一听到我的话,立马扯着嗓子大声哭,拼命想盖过我的声音。
场面一下子乱糟糟的,刚掩好的土被我洒得到处都是。
在场的人里,叔公年纪最大,他气得直跳脚:“还傻站着做什么!把铁锹给我抢下来!疯子,青家的人都是疯子!”
我当时也是气得失了理智,所有的人都被我疯狂的举动吓着了,根本就没人相信我的话!
被郭家两个亲戚锁到房里后,我的情绪才渐渐平息。
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一回来就感觉身子很重,走路都显得吃力。
我被关了一天,喊破喉咙也没人给我饭吃,饿得我前胸贴后背。中途睡觉被饿醒时,我听到七大姑八大姨在院子里嘀咕,说我天生就是克夫相,克死了公公后肯定还要克死郭沐霖。
心里乱糟糟的,我很后悔白天在坟地没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气,真怕这些人会瞒天过海地想出什么幺蛾子对付我。
我越想越后怕,赶紧打爸妈的电话求救,可还是一如既往地拨不通。我只好像之前一样发了短信过去,只希望他们能尽快看到。
“快点,不能让她再出来祸害人。”是叔公的声音!
我急忙冲到房门口拧把手,可房门被锁得死死的,根本打不开。
外面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然后便有人开始敲敲打打,他们居然想把门封死!
“叔公!你们不能这么做,我是人!你们想把我活活饿死吗?叔公,我有话跟您说,叔公!”我喊得嗓子都哑了,可没人同情我!
这间房只有一面朝南的防盗窗,他们真的想困死我。
我绝望了,爸妈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把我一个人留在半庙村?以青家的不受欢迎程度,就算没有如今这一出,婆婆也不会对我好到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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