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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红鲱鱼-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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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跑去米诺奇看尸体了。”温西愉悦地回答。
“尸体?”斯特罗恩夫人小声叫道,“多么可怕的事情啊!您指的是什么?鲑鱼的尸体吗?还是别的什么?”
“不,不是。”温西回答,“是坎贝尔——桑迪·坎贝尔——你没听说吗?”
“没有,怎么回事?”斯特罗恩夫人婴儿般蓝色的眼睛瞪大了,“坎贝尔先生发生了什么事?”
“天哪,”温西说,“我还以为每个人都知道了。他死了。他跌进河里,死了。”
斯特罗恩夫人发出恐惧的尖叫。
“死了?简直太可怕了!他是被淹死的吗?”
“那我就不是特别清楚了。”温西说,“我想他是撞到了脑袋,但也有可能是被淹死了。”
斯特罗恩夫人又发出了一声尖叫。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唔,”温西谨慎地回答,“他们是在午饭时分发现他的。”
“天哪!我们居然一点儿都不知道。哦,哈利!”——就在这时房门打开了——“你知道吗?温西勋爵说可怜的坎贝尔先生在米诺奇被杀死了。”
“被杀死了?”斯特罗恩问,“你什么意思,米莉,谁杀了他?”
斯特罗恩夫人第三次发出恐惧的尖叫声,这一次声音更大。
“我不是这个意思,哈利,我只是说多么突然多么可怕啊!他失足掉下河,脑袋摔破,然后淹死了。”
斯特罗恩缓缓走上前来,向温西点头致意。
“事情是这样的吗,温西?”
“完全正确。”温西回答,“他们下午两点在米诺奇发现了坎贝尔的尸体。从现场来看,他正在作画,然后失足滑下岩石,头骨不小心撞到石头上。”
他说得有点心不在焉,但主人的脸色看起来十分苍白而且沮丧,温西确定眼前的一切不是他的想象。当斯特罗恩转过脸来,在窗前充足的光线下,一只黑眼圈赫然呈现在眼前——一只帅气,形状完美的黑眼圈,色彩饱满,轮廓完好。
“唉。”斯特罗恩说,“我完全不惊讶,你知道,那地方十分危险。我周日的时候已经警告过他了,但他骂我傻瓜。”
“哦?他周日也在那里吗?”勋爵问。
“是,在那里做素描什么的。你记得吗,米莉?我们当时在河的另一边野餐。”
“天哪!”斯特罗恩夫人喊道,“是那个地方吗?太可怕了!我再也不会去那里了,永远不。不管你怎么说,八匹马也拉不动我。”
“别这么可笑,米莉,如果你不想去那就不要去。”
“我会担心迈拉也会掉下去被杀死的。”斯特罗恩夫人担心地说。
“好了,”她的丈夫不耐烦地说,“那就不要去那边了。就这么定了。这事到底是怎么发生的,温西?”
温西勋爵又把故事讲述了一遍,增加了一些他认为应该增加的细节。
“这可真像坎贝尔会做的事情。”斯特罗恩说,“他脚下走着——就是那样,他总是那样走着——眼睛盯着画布,脑袋朝天,从来不注意脚下的路。周日我向他喊,提醒他小心一点——他听不到我说什么,或者他假装听不到我说什么,我还费力不讨好地跑到河的另一边警告他那个地方多么危险。但是,他对我十分粗鲁,因此我就离开了。常在河边走,怎能不湿鞋,终于出事了吧。”
“不要用这么不近人情的语调说话,”斯特罗恩夫人批评丈夫说,“这个可怜的人已经死了,虽然他不是好人,但还是让人感到遗憾。”
斯特罗恩嘟囔着说他很遗憾,他也不希望这家伙出事。他用手支着额角,似乎头疼得厉害。
“你看起来好像刚刚经历了一场战争。”温西打趣道。
斯特罗恩大笑起来。
“是的,”他说,“十分荒谬的事情。我早饭之后来到高尔夫球场,某个不可救药的傻瓜将球击到指定路线一千英里之外,狠狠打在我的眼眶上。”
斯特罗恩夫人这回发出的是短促而震惊的声音。
“哦!”她说,然后在接触到丈夫色彩斑驳的眼睛发出的警告后迅速闭上了嘴。
“真够讨厌的,”温西说,“是哪个笨蛋干的?”
“完全不知道,”斯特罗恩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当时完全被打蒙了。当我爬起来,认清情况时,只看到一群人匆忙逃走了。我当时太虚弱,顾不上处理这些,只能挣扎着回到俱乐部会所,在那里喝了一杯酒。我中了一球——一个银王〔1〕球。如果有人承认是他干的,我一定得好好教育教育他。”
“真是沉重的一击,”温西同情地说,“形状很完美,但我想肯定很疼。径直打过来的,对吗?你是什么时候被打中的?”
“哦,今天早些时候,”斯特罗恩回答,“我想是九点多钟。我感觉糟透了,所以回俱乐部会所房间里躺了一上午。然后我就直接回家了,所以没有听说坎贝尔的事情。该死,这是不是就意味着要有一场葬礼啊?这可有点棘手。按照正常情况,我们俱乐部应该要送一个花圈的,但现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因为上回我已经把他除名了。”
“这是个小问题,”温西说,“我想不管怎样我肯定会送一个的,显示宽容大量的气度。你就寻找那个给你脸毁容的家伙吧,对他实施报复。顺便问一下,当时你和谁在一起?他没有认出那个笨蛋吗?”
斯特罗恩摇摇头。
“我当时只是在练习标准杆数,”他说,“我自己当球童,所以没有证人。”
“哦,我明白了。你的手掌似乎也擦破了,”他说,“看来你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好吧,我本来想约你、沃特斯还有比尔·默里明天来一场双打,但现在看来是不可能的了。”
“几乎是不可能的了。”斯特罗恩咧嘴笑了笑。
“好吧,我也该离开了。”温西站起来说,“再见,斯特罗恩夫人。再见,老兄。不用送了,我认识出去的路。”
但斯特罗恩还是坚持送他到门口。
在路边,温西看到迈拉·斯特罗恩小姐和他的女佣正在进行夜间散步。他停下车,问她们想不想兜风。
迈拉特别高兴地接受了,女佣也没有拒绝。温西把小孩托起来,放在自己旁边,让女佣坐在后面,然后提挡,尽情展示起戴姆勒双六型车的优良动力。
小迈拉被逗得十分开心。
“爸爸从来不会开这么快。”当他们越过凯利·罗杰绿树成荫的山林,在旷野里像飞机一样驰骋的时候,小女孩说道。
温西看了一眼仪表盘,指针已经飙到八十五迈,并在拐弯的地方做了一个漂亮的漂移。
“你爸爸的黑眼圈可真漂亮啊。”他趁机开始套话。
“是的,没错!我问他是不是跟别人打架了,他说大人的事小孩不要管。可我喜欢打架。鲍比·克雷格有一次也给我一个黑眼圈,但是我把他的鼻子打得出血,他们不得不把他的外套送去清洗。”
“年轻姑娘不应该打架,”温西不赞成地说,“现在的年轻姑娘更不应该打架。”
“为什么不能,我喜欢打架。哦!快看那些牛群!”
温西立刻踩了刹车,将戴姆勒的动力降低到女士们喜欢的速度。
“但是,我相信,他跟别人打架了。”迈拉说,“他昨天晚上没有回家,妈妈很怕。她害怕爸爸的车,因为开得太快,可是你开得更快。这些牛想要攻击我们吗?”
“是的,”温西回答,“它们或许把我们当成薄烤饼了。”
“傻瓜!牛不吃薄烤饼,它们吃豆饼。我也吃过一次,但是太难吃,我都吐了。”
“啊,活该这样。”温西说,“我想我最好把你们放在这里,要不你们会赶不上睡觉时间了。或许我应该把你们往回送一送。”
“哦,好吧!”迈拉说,“这样我们就可以驱赶牛群,让他们快速奔跑。”
“这可太淘气了。”温西说,“牛跑得太快对它们没有好处。你可真是一个鲁莽、嗜血、贪婪、无情的年轻人,假以时日,你就会变成社会的威胁。”
“多么可爱!我会拿着手枪,穿着晚礼服,把人们引诱到一个鸦片馆,然后持枪抢劫。我想我最好嫁给你,因为你有一辆速度这么快的车。你看,这可非常有用。”
“很好,”温西严肃地说,“我记住你的这种想法了,我想,以后你可能就不会想要嫁给我了。”
注 释
〔1〕一种高尔夫球品牌,球的硬度比较大。
第五章
沃特斯
科尔库布里郡简单平实的生活让温西勋爵很开心。他唯一感到抱歉的是对旅店老板,因为今年勋爵选择在一条鹅卵石小巷的尽头租了一间小画室,即使身处繁华商业区,它灿烂的蓝色大门也宣告着这是一间极具艺术气息的住所。勋爵对这一古怪行为的解释是,他喜欢观察他的私人男仆给鳟鱼去内脏,在屋外水龙头下洗土豆,接待那些来自伦敦西区的临时来访者。
他轻松地走进小巷,穿过几乎把入口堵住的自行车堆放处。一个人正在门口台阶上等待他的归来,他脸上的表情虽然经过控制,但是依然洋溢着热切的情感。
“你好啊,本特!”他的主人高兴地说,“晚饭吃什么啊?我已经等不及了。在克里镇出现了一桩美丽的弃尸案。”
“我的主人,我想您肯定已经着手展开调查了吧。因为不能确定您回来的具体时间,我想最明智的做法就是为您准备一盘炖牛肉、一些浓汤和蔬菜,这些菜即使需要加热也不会变味。”
“太棒了!”勋爵赞扬道。
“谢谢,我的主人。我今天从屠夫那里了解到原来我平常所说的牛小腿肉其实应该是——呃——牛腱肉。”
“我相信你是对的,本特。”
“我没有完全认可他的话。”本特带着一种高贵的忧郁说道,“我检查了一下牛的尸体,那个地方已经被切掉了。”
“你总是如此细心。”温西赞赏地说。
“我尽力,我的主人。您愿意我称呼这种食物为——呃——牛腱肉吗——在我们居住在这个城市期间?”
“本特,这是我们对这个城市的感情作出的优雅让步,如果可以的话你就尽量做吧。”
“谢谢,我的主人。就像我们上次来,要把羊腿肉叫做羊腱肉一样。”
“当然,本特。”
“是,我的主人。”本特深深地叹了口气,“我的工作就是要努力让您满意。”
“谢谢,本特。在任何情况下,我们都要做到入乡随俗。”
“是,我的主人。晚饭会在二十分钟之内准备好,马铃薯也会准备好。”
“很好。”温西勋爵回答,“我要穿过小巷去那边与塞尔比小姐聊一会儿。”
“请原谅,主人。我想小姐们已经出去了。”
“出去?”温西困惑地反问。
“是的,主人,服侍她们的那个年轻人告诉我她们去了格拉斯哥。”
“哦!”温西说,“她们去格拉斯哥。我想这只是意味着她们今天不在,而不是打包起箱子和行李去南方,离开这里很长时间。好吧,那我去找沃特斯好了。我想见见他。或许我会带他回来吃晚饭。”
“非常乐意,我的主人。”
温西穿过闹市区,敲了敲沃特斯寓所的大门。女房东出来应了门,告诉他“沃特斯先生不在”。
“他什么时候回来?”
“这我可不知道,先生,但是我想今天他应该会在格拉斯哥过夜。”
“似乎每个人都去格拉斯哥了。”温西说。
“哦,是的,他们都去看画展了。沃特斯先生一大早乘坐第一班火车就过去了。”
“什么?!八点四十五分的火车?”温西难以置信地问。从沃特斯昨天晚上的状况来看,他不应该有这么足的精力。
“是的,”女房东平静地回答,“他早上八点吃完早饭,然后与塞尔比小姐和科克伦小姐一起出去了。”
温西大大松了一口气。刚才一瞬间他几乎就要认为沃特斯这么早活动是为了某种险恶的目的。但是,如果有塞尔比小姐和科克伦小姐陪同,那么他应该没有作案时间。看来六个嫌疑人的名单中又有一个人可以安全地去掉了。他留下一条口信让沃特斯回来之后去他那里,然后就返回了蓝门小巷。
他吃完香喷喷的炖菜之后,又享受了一个美味的乳酪蛋糕。就在这时,鹅卵石小路上响起了重重的脚步声,伴随着向温西勋爵问候的声音。
“你好!”温西打招呼,“是你吗,达尔齐尔?”
“是的,勋爵。”达尔齐尔侧身穿过狭窄的门口,站在旁边让他的同伴先行。“我已将这个案情汇报给马克斯韦尔·贾米森先生了,他是我们的警察局局长。他认为最好与我一道来这里与你探讨一下案情。”
“太棒了!”温西真挚地回答,“很高兴见到你们两位。马克斯韦尔先生,虽然我们从未谋面,但我久闻您的大名,我想您应该也认识我。去年有过一个微不足道的超速行驶指控,那个法官可真是铁面无情。来喝一杯吧。”
“那么,”达尔齐尔在局长接受了温西的寒暄并适当表达出自己对他的赞赏之意后开始了发言,“我们根据那个理论设定的路线沿途查访,但是都没有什么让人满意的结果。首先,我调查了勃岗的居民,他们告诉我小乔克早上十点十分的时候去科洛坎尼斯的一位夫人那里取口信时,曾经看到坎贝尔在作画,当他在十一点过五分回来的时候,坎贝尔依旧在那里。所以你看,他十一点多的时候还没有离开那里。”
“你说他看见坎贝尔在那里,意思是他知道那是坎贝尔还是说他仅仅认为那是坎贝尔?”
“不,他没有正面确定,但是他看到那个人戴着一顶很大的黑帽子,穿着格子花呢大氅,很像坎贝尔平时的穿着。而且他认为自己还看到坎贝尔身边有一条很大的格子花呢毛毯。”
“那么他应该就是凶手。”
“是的,有可能,但是我想提醒你注意的是时间。你看,不管是不是杀人犯,他直到十一点之前都没有离开那个地方。”
“看起来显然这样的。”
“然后我们又去火车站调查,今天从品万瑞的格文车站或者巴希尔到斯特兰拉尔车站的火车很少。”
警官从口袋里摸出一张L。 M。 S〔1〕列车时刻表,把它摊开在桌子上。
“首先让我们来看一下去往斯特兰拉尔的火车,凶手肯定是想从斯特兰拉尔乘船逃走,你看,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只能到爱尔兰去找他了。”
他拿出一支粗铅笔,在一张纸上草草记下下面的时间表。
温西摇摇头。
他拿出黑铅笔在时间上最接近的巴希尔上画了一笔:“如果你给他五分钟布置现场,那么只剩下八分钟来走完十英里的路程。他必须开着车在山路上疾驰并且赶上火车碰巧晚点才可以,但是他又能从哪弄来一辆多余的车呢?当然他也可以躲在山里的某个地方,然后搭乘两点五十分的火车,或者他也可以骑车到更远一点的地方,在另外的车站搭乘同一辆车,但这对他建立不在场证明十分不利。”
“就是这样,勋爵。”达尔齐尔点点头,“我也没有忽略这个可能性。现在有一条来自品万瑞车站站长的消息,他说有一位先生在品万瑞搭乘两点三十九分的火车。他对这个人特别关注,是因为他是个陌生人,而且看起来似乎很紧张也很兴奋。”
“他订了去哪里的车票?”
“这就是有趣的地方,他买票去斯特兰拉尔——”
“哦,当然。”温西盯着时刻表说,“这就解释了他为什么要等这趟车,这趟车的时间正好衔接上去拉恩的船。这可是个糟糕的衔接——他要在斯特兰拉尔等待三小时——但是这看起来是唯一可行的方法。”
“这正是我要告诉你的,”警官说,“这位先生很焦虑地询问了车船相接的时间,而且当他得知七点之前都没有船的时候看起来非常失望。”
“完全符合情况,”温西说,“但是很奇怪,他在布置犯罪现场的时候如此谨慎,为什么却没有赶上更早的船?这个家伙什么样子?”
“他们告诉我是一个穿着灰色外套、戴着软沿帽的普通年轻人,还带了一个小公文包。个子很高,留着黑色小胡子。如果再见到他,站长会认出来。”
“他自己透露什么信息了吗?”
“他说看错了火车时刻表的时间,以为三点五十分有船出发。”
“哦?非常可能。”温西说,“你看这一页的下面,有三条不同的线路分别显示从斯特兰拉尔码头到拉恩和贝尔法斯特的轮船接续时间表,就在它们上面还有斯特兰拉尔、科菲和帕特里克港之间三条火车线路的接续时间表,线条交错,看错了也很正常。但是,达尔齐尔,如果七点之前没有任何船只出发,你们肯定抓住他了。”
“事实上,勋爵,我一接到消息就给斯特兰拉尔警察局打了电话让他们进行搜索,但是很遗憾的是就在来这里之前,我接到回答,船上没有这样一个人。”
“该死!”温西说。
“他们在斯特兰拉尔展开调查,以防他躲在那里,他们拦下所有进镇和出镇的车辆进行盘查,对明天的船只也会密切注意。但是这个家伙也有可能根本就不打算去拉恩——那么调查也就无功而返。”
“他确实去了斯特兰拉尔吗?”
“应该是的。已经检过票了,在品万瑞售出的三等厢票也准时到达斯特兰拉尔了。不幸的是,检票的司乘员不是个很好的观察家,不能准确描述那个递票给他的人。”
“好吧,看来这部分的工作进行得非常好。”温西说道,“在这么紧迫的时间里,我们似乎已经有了一些进展。另外,品万瑞的站长有没有提到那个人是否骑了自行车?”
“不,他没有骑自行车。我问站长他是怎么到那里的,但是没有人注意。看起来他似乎就是走进去的。”
“哦,当然,如果他要乘船去爱尔兰,那么可能会先将自行车丢在某个地方。他有足够的时间把它藏在山中。这条线索看起来非常有希望。不过我们也不能太过依赖这一点。其他方向的列车怎么样——前往格拉斯哥的车?”
达尔齐尔翻了几页,然后拿起笔,列了一张新的时间表。
各站出发时间
(从斯特兰拉尔码头出发)
“也有可能去那里。”温西分析,“十二点三十五分的车怎么样?他可以轻松赶上这辆车前往格拉斯哥,从那里他可以去他想去的任何地方。”
“是的,就是这样。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我给巴希尔火车站的站长打过电话,那列车上只有四个人,这四个人他都认识。”
“哎哟!”温西回答,“这条线索又断了。”
“是的,但还有另外一个线索——虽然还不明朗。我查询了这条线路上的其他车站,发现一个骑自行车的先生在格文搭乘了一点十一分的车。”
“就是那里,上帝啊!”温西拿出这个地区的地图,仔细研究起来。
“就是这样,达尔齐尔,就是这样!巴希尔距离案发现场九英里,而格文大约还要远十二英里——也就是说总共二十一英里。如果他十一点十分出发,将有两小时的时间,一小时十英里——对一个好骑手来说轻而易举。火车准时到达的,是不是?”
“是的。对,他完全可以做到。”
“站长提供了任何对他的描述吗?”
“他说根据乘务员的描述,他是位很普通的先生,大约三四十岁,穿着灰色外套,格子布帽压得特别低。胡子刮得很干净,或者说基本上很干净,中等身材,戴着一副大大的墨镜。”
“这很可疑,”温西说,“乘务员如果再见到他会认出来吗?”
“是的,我想他会的。他说那位先生说话像英格兰人。”
“是吗?”温西在心中将六个嫌疑人过了一遍,沃特斯是伦敦人,说一口标准的公立学校英语。斯特罗恩尽管是苏格兰人,但曾就读于哈罗公学和剑桥大学,所以习惯以英格兰口音说话;不过他是引人注目的高个子,因此不大可能是他。高恩拥有两种口音,他与温西用英格兰口音交谈,与当地人一般用地道的苏格兰口音,不过——对于游客来说剃刀是科尔库布里郡的标志之一,但是高恩毛茸茸的大胡子似乎从来没有受到它的招待。格雷厄姆是土生土长的伦敦人,他的英语标准到可以通过牛津大学的检阅;他的蓝色大眼睛也是让人瞩目的显著特征——这是那副墨镜的解释吗?法伦——他的苏格兰口音是不会被听错的,没有人会将他错认为英格兰人;他的相貌也非常引人注目——宽厚有力的肩膀,自然卷曲的金发,奇怪而明亮的眼睛,蛮横丰满的嘴唇和宽阔的下巴。弗格森也是苏格兰口音,尽管不是苏格兰方言,但也不会被认错的。
“那位先生说了什么没有?”温西忽然从他出神的思考中脱离出来,问道。
“没有,他到达车站的时候,列车已经停在站台上了。他说自己从巴兰特里出发晚了。他买了去艾尔的票,自行车贴了托运标签。”
“我们可以从这条线索追查。”温西说。
“是的,我已经向艾尔和格拉斯哥发出了通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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