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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西蛊毒-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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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土匪杀人,极少用这种残忍的手段,何况湘西这边对道士极为尊敬,就算是再心狠手辣、穷凶极恶之徒,也不敢轻易朝道士下手。
阿妹惊道:“怎么会这样?”
他们进了道观来到大殿内,木柱上的两盏桐油长明灯发出微弱的光芒,在真武大帝神像前的供桌下,还躺着一具道士的尸体,道士的手里拿着一把剑,头颅同样被砍去。供桌上的供品被打翻,东西撒了一地。从现场看,这里经历了一场短暂的搏斗。
在大殿旁边的厢房内,他们找到了观主的尸体,同那两个道士一样,观主的头颅也不见了。观主的身体依然保持着死前的姿势,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双手放在腹部,好像正在和什么人谈话。
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两个茶碗,观主身边茶碗里的茶喝了一些,另一只碗里的茶却没有被喝过的样子。观主是在与人谈话的时候,被人从身后下手砍掉头颅的,鲜血喷溅出来,整个房间里都是血迹。
苗君儒用手摸了一下桌子上的血迹,虽然血迹已经干了,但从尸身的僵硬程度看,也是这几个小时内发生的事情。
能够被观主请到厢房内坐着喝茶的,绝对不可能是普通人,而能够站在观主的身后杀人的,与观主的关系绝非一般。
苗君儒正要往别处去看,阿妹说道:“这里就三个人,我都见过的,现在他们全都死了,到底是什么人杀了他们?”
苗君儒没有说话,厢房内并没有翻找过的痕迹,凶手杀了三个人后,提着头颅就离开了。凶手绝对不可能是一个人,他们为什么要杀道观里面的人呢?杀了人之后,为什么要把头给带走呢?
苗君儒似乎想起了什么,叫道:“不好!”
阿妹问道:“怎么了?”
苗君儒说道:“许道长他们有危险!”
阿妹惊道:“那我们怎么办?”
苗君儒说道:“就算我们现在赶回去,也已经迟了!但愿许道长能够看出谁是凶手,逃过这一劫!”
阿妹问道:“难道你已经知道谁是凶手了?告诉我,那两个人是谁呀?”
苗君儒望着那碗没喝过的茶水,说道:“是耿酒鬼和田秃子。刚才我进厢房的时候,里面除了血腥味外,还有一丝酒味,与我在耿酒鬼身上闻到的一样,只有他的酒,才有这么浓的味道。”
阿妹问道:“他们是什么人?”
苗君儒缓缓说道:“是两个赶尸匠,耿酒鬼要我去找根娘,就是利用我额头上的灵蛇标记,吓住那些控制根娘的人,并把她带出来,之后根娘偷偷离开我们。我也只是一种推测,还不能肯定,如果真的是他们两个,有什么理由要杀掉道观里的人呢?但是也只有他们那样身份的人,才与道士有这样的交情。”
阿妹说道:“是呀,他们只是赶尸匠,为什么要杀人呢?而且杀的是道士。”
苗君儒问道:“根娘找到你们的道观是什么时候?”
阿妹说道:“是昨天上午,她和许道长单独说了一阵子话,后来许道长就叫我跟她去,说是去救你。她到山脚下的村子里找来了两个人,抬着一副棺材跟着我们走,后来的那些事,你都知道的呀!”
苗君儒点头道:“我还真的是小看她了,这个女人不简单,她怎么就知道我会出现在那里,而且被人暗算了呢?”
阿妹点头道:“说得也是,在路上的时候我也问过她,可是她说是她得到的消息。”
苗君儒皱着眉头说道:“这件事好像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了,不管怎么样,今天晚上我们必须赶到新寨!”
他们走出厢房,还没有出大殿,就见外面火把通明,人喊马嘶,有几个背着长枪,举着火把的土匪从外面冲了进来,其中一个土匪看到了他们,回头叫道:“马爷,他们还没来得及逃走!”
外面有人吼道:“把这里包围起来,不要让他们跑了!”
苗君儒大声道:“不用包围,我们不会跑的。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那些冲进来的土匪已经摘下了背着的枪,枪口齐刷刷地对着苗君儒和阿妹。阿妹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吓得花容失色,紧紧地抓着苗君儒的手。
一个穿着对襟坎衫,腰间插着两支盒子枪,敞着胸的男人,在几个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他看到苗君儒后,皱起眉头说道:“怎么是你?”
苗君儒也认出这个男人,是虎爷身边那几个兄弟其中的一个,他问道:“你是马鹞子?”
马鹞子朝他们两个人看了几眼,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马鹞子?”
苗君儒说道:“有人曾经对我说,虎爷身边的马鹞子想用1000块大洋买我的命,刚才我听你手下的人叫你马爷。”
马鹞子微微一惊:“是谁告诉你说我要花钱买你的命?”
苗君儒说道:“一个我并不认识的人,但是我不相信他的话。如果你真的要我的命,完全用不着花钱买,直接带人来取就是了。再说我一个初来乍到的外乡人,和你无冤无仇,你根本没有理由杀我,对不对?”
马鹞子哈哈一笑:“果然是条汉子,我佩服!那天晚上我就已经看出来了,能够在那种阵势下单独一个人出来找我们虎爷谈判的,在晃县找不出第二个。”
苗君儒看了一眼被两个土匪抬到一边的尸体,说道:“人不是我杀的,我们到这里的时候,他们已经死了。”
那个男人看着地上的尸体,“看得出来,人已经死了好几个时辰了,杀人的人绝不会留在这里等我们来抓。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苗君儒往山上望了一眼,说道:“我们从山上下来的,看到这里有灯光,想借宿。”
一个土匪从厢房那边过来,说道:“回马爷,里面没有一个活人了,和那几个道观一样,全都拿了头去。”
苗君儒惊道:“他说什么,还有几个道观的人也被杀了?”
马鹞子说道:“是的,从昨天晚上开始,包括这个已经是第七个了,那些人下手非常狠,一个都不留,而且把人头都给带走了,虎爷叫我带人追,我们一路追来,就遇上你了。”
这倒奇怪了,那些人为什么专杀道士,而且要将人头带走呢?苗君儒不禁怀疑自己判断失误,凭耿酒鬼和田秃子两个人,是绝对无法接连血洗七座道观的。究竟是什么人下的手呢?
马鹞子问道:“你们从前面过来,难道没有遇到什么人?”
苗君儒把路上的情形说了,马鹞子摇头道:“奇怪!我已经派人守住路口,那些人除了走山路,会逃到哪里去呢?”
情况确实让人无法捉摸得透,苗君儒说道:“你们虎爷呢,我想见他。”
马鹞子问:“见虎爷做什么?”
苗君儒说道:“我只想弄清楚这些事情的真相!”
马鹞子想了一下,招手叫身后的两个男人上前:“你们两个带他们去见虎爷!”
那两个男人拿出两块黑布来到苗君儒面前。苗君儒明白土匪有土匪的规矩,是不会轻易让生人知道他们巢穴所在的,他闭上眼睛,任凭那两个人将他的眼睛蒙上,并在他的右手拴上一根绳子。
湘西山高路险,土匪绑架人质的时候,自古就有用绳子绑着一只手的做法,那样既防止人质反抗,也防止人质脚下打滑不小心掉下山沟,落个人财两空。
当苗君儒和阿妹被两个土匪一前一后扯着绳子离开后,马鹞子领着十几个土匪,朝苗君儒来的那条山路追去。
他14岁那年,父亲被逼税的乡丁打得吐血,没熬多久就死了,母亲被吓出了疯病,掉到河里淹死了。为了活下去,他上山入了伙。由于他作战勇敢,而且足智多谋,深得弟兄们的爱戴。几年前领头的大爷下山找女人,被人打了黑枪。从那以后,他就当起了大爷。
湘西这边到底有多少股土匪,谁也数不清,三五个人拦路抢劫打家劫舍,那是常有的事。晃县的城墙上,每隔几天就有枪毙土匪的布告,有时候把土匪的头砍下来示众,想起到警示的作用。政府连年剿匪,但土匪却越剿越多。
土匪和土匪之间,有时候为了争地盘也大打出手。后来虎爷意识到自相残杀的后果很严重,不但给政府以可乘之机,也使得彼此之间积怨越来越深,最终对谁都没有好处。两年前,虎爷出面召集了42个土匪头子,大家商量了一天一夜,终于达成了共同对抗政府的协议,划清了彼此的地盘。
土匪终究是土匪,谁也没有把共同对抗政府的协议放在心上,当一股土匪被政府围剿的时候,其他的土匪不但不去救,而且趁火打劫,吞并对方的地盘,收容对方的手下。
马鹞子原先只有几十个手下,几年下来,手下的人已经有三四百人,他的名头也越来越大,数次成为政府围剿的目标,但他每次都能安全逃脱。他之所以能够逃脱,除了机智外,更多的是对地形的熟悉,晃县的这一片山区的沟沟壑壑,条条山路,没有他没走过的。
湘西土匪与别的地方不同的是,绝大多数土匪都不是真正的土匪,而是普通的山民,平时在家里干农活,甚至做点小生意,一旦山上的土匪有事召集,就立刻上山,干完后重新回到家里。所以他的手下虽说有几百人,但真正时刻跟在身边的,也不过是二十多个人。
两年前,有一次带人下山,不知怎么走漏了消息,被政府的军队前后夹击,在紧要的关头,幸亏虎爷带人及时赶到,把他救了出来,从那以后,他拜虎爷为大哥。
令他感到奇怪的是,每次政府围剿,虎爷都能够带着手下的人毫发无损地撤走。道上有人传言虎爷精通奇术,能掐会算,知道什么时候有危险,所以能够安全躲开。
在跟了虎爷一段时间后,终于让他知道了虎爷的秘密。原来虎爷与每座道观的关系都不错,有时候还住在观里,隔三差五的派人给观里送些东西。以他和各道观的交情,每当有政府军队出动的时候,得到消息的道观,会尽快派人把消息送到虎爷的手里。
虎爷多次进晃城办事,来去自如,那都是道观里的人在帮忙。
当虎爷得知几个道观里的人都被杀掉之后,大为震惊,一面要他带人追赶,一面通知各处的土匪,在路口设伏,严防陌生人。
他带着人追了几个小时,来到那座破败的凉亭内,见到那颗放在木桩上的人头,惊骇之下,不敢再往前走了,带着人匆忙退了回去,找了另外一条山路下到山脚,顺着山道往前赶。
他知道前面不远有两座道观,其中一座道观的观主许道长,是虎爷最好的朋友。这许道长虽年过九旬,晃县有一半的道士,都是出自他的门下。加之为人和蔼,且精通医术,是目前晃县最德高望重的长者。
他们沿着山脚的山路往前追,行不了多远,听到前面传来一阵铜铃声。一个冲在最前面的土匪叫道:“马爷,是赶尸的,怎么办?”
马鹞子见前面确实有一些人影,在铃声的作用下,一步步缓慢地向前走着。他暗骂了一声“晦气”,向两边看了看,见左边恰好是山崖,右边是一条小溪,有心从边上绕过去,可眼下的情景竟没法绕。
要想尽快赶到那两座道观,只有这两条最近的路,若要从别的路绕过去,恐怕得多走二三十里路。就算赶到哪里,也已经迟了。
他想了一下,拔出手枪朝空中开了两枪,枪声在山谷间传出很远。前面的赶尸匠听到后,一定知道后面是什么人,也知道后面的人急着赶路,一般情况下,都会将尸体赶到一旁,临时让出一条路来。
他们跟在后面走,过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前面有什么动静。在朦胧的夜色下,那些人影依然漫不经心地走着,拐过一道山嘴不见了,但是铃声还是时断时续地传来。
一个土匪低声道:“马爷,他们不给我们面子。要不找两个兄弟上去看看?”
湘西人对赶尸匠向来敬畏,也知道有很多禁忌。不是迫不得已的话,马鹞子绝不会这么做,他点了点头,找了两个胆大的土匪,交代一番之后,要那两个人过去看看。
马鹞子看着那两个人举着火把往前面去了。夜色深沉,大家只顾盯着那两支火把,见火把拐过山嘴。
等了足足有个把时辰,也不见前面回个话。马鹞子等急了,又叫了两个人过去看看。就这样一连三拨人过去了,也不见回音。他感到不妙,再也顾不得什么禁忌,带着人追了上去。
拐过了山嘴,见前面并没有半点亮光,也听不到铃声。往前追了一段路,就再也不敢往前走了。
他派去的那几个人就倒在路中间,缺胳膊少腿,没有一个是完整的,五脏六腑被掏出来,血淋淋地堆在一起。
这些当土匪的也是玩命的主,每个人的手上都有人命,杀人砍头的事也干过不少,死人的场面更是司空见惯。但眼下这么恶心恐怖的场景,他们也没有见过,一个个惊恐万状,显然吓得不轻,有好几个胆小一点的,已经转身开始跑了。
马鹞子想起攻打新寨那晚发生的事情,想起那具让人魂飞魄散的活尸,那天晚上被活尸杀死的兄弟有二三十人,都是活生生被撕开的,死状极惨,收尸的时候都没有办法收,只捡了一些碎骨烂肉,用麻袋包了安葬。
就在那天晚上,要不是有人相救,虎爷也会丧命在活尸的手下。虎爷被活尸咬了一口后中了尸毒,手臂肿胀发黑,要不是后来有个老头出手相救,只怕已经变成第二具活尸了。
一路上他想过了,死的那些道士,都是与虎爷有关系的人,虎爷自己不带人追,却要他来追,这其中定有原因。现在死的是他的人,又不是虎爷的人。一旦他身边得力的人死得差不多了,虎爷说不定会趁机向他下手。
虽然彼此表面上称兄道弟,有事也相互帮忙,但背后下手吞并的事情也不少。遇事多个心眼,也替自己留条后路。
想到这里,马鹞子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顾不上收拾那些残肢,挥手道:“我们回去!”
苗君儒和阿妹被蒙着眼睛,任由那两个土匪牵着走,山路不平,一路磕磕碰碰,也不知道摔倒了多少次,约莫走了三四个小时才停下来,听到一个土匪说道:“到了!”
他们头上的黑布被摘去,发现身处在一座道观的大殿中,天色已经亮了,光线从他们身后的大门外透进来,形成几个长长的阴影。
从大殿的后面走出几个人,为首的正是苗君儒见过的虎爷袁雄虎。袁雄虎的头上戴着一顶圆毡帽,上身穿着黑色棉布对襟短衫,下身穿着灰色的长裤,脚上蹬着一双半旧的皮靴。这种模样的打扮,跟一个普通的土匪没什么两样。不同的是他那张充满杀气的脸,以及腰间那条两寸宽的铆钉牛皮带。
一个土匪上前道:“虎爷,这两个人说要见您。”
袁雄虎挥了一下手,要那两个土匪出去,他望着苗君儒,笑道:“我正要派人去找你,你的救命之恩,我还没有拜谢呢!来来来,请坐!”
走了一夜也确实很累,苗君儒也不客气,和阿妹分别坐下。他说道:“听说有好几家道观里面的人,都被人灭了口,凶手不但杀了人,还把人头给割走了。”
袁雄虎点头道:“是的,以前从来没有出过这样的事情,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干的,我正派人追查呢,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苗君儒问:“你的手没事了吧?”
袁雄虎用力摆动了几下手臂,说道:“这事说起来还挺奇怪的,那晚我被活尸咬了之后,马上就有一个老头子找到我,说替我治疗。要不是他,我说不定已经变成一具那样的活尸了。哈哈……”
苗君儒微笑道:“你当然不知道,那具活尸就是那个老头子养的,我在一家夜店里见过他们。”
袁雄虎“哦”了一声,脸上出现一抹疑惑。
苗君儒说道:“据我所知,你和姚万泉的恩怨也不是一天两天,以你的手段,早就可以用别的方法杀掉他,根本没有必要拖到这种时候,更没必要动用那么多人强攻新寨,我想知道,是谁要你那么做的?”
袁雄虎的脸色一变,两眼瞪着苗君儒,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你知道多少?”
袁雄虎的脸色一变,两眼瞪着苗君儒,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你知道多少?”
苗君儒的声音很平和:“很多事情不可能那么凑巧,都是有原因的,就像那些被杀的道士一样,他们不可能无缘无故地被杀。虎爷,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袁雄虎朝左右身边的人看了一眼,说道:“你也是聪明人,有些事情是不能让别人知道的,我不杀姚万泉,自然有我不杀他的道理。”
苗君儒说道:“虎爷,我想单独和你说几句话,你不介意吧?”
待阿妹与袁雄虎身边的那几个人出去并把门关上后,苗君儒说道:“当年姚万泉把你的老婆抢走时,她是不是身怀有孕?”
袁雄虎愣了一下,眼中出现一丝不可思议的神色,过了片刻,他微微点了点头。
苗君儒接着说道:“当年你潜进姚万泉的家里,还没来得及杀人,就被人发现了,有这回事吧?”
袁雄虎大惊,“你是怎么知道的?”
苗君儒笑了一下,望了一眼身旁泥塑神像,说道:“杀姚万泉父亲的其实另有其人。”
袁雄虎下意识地去摸枪,同时大声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殿门被推开,外面的人持枪闯了进来,枪口对着苗君儒。只消袁雄虎使一个眼色,那几个人会毫不犹豫地开枪,将苗君儒打成马蜂窝。
苗君儒面不改色地起身,对袁雄虎说道:“我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麻烦你把我们两个人送回去。有一件事我得提醒你,我听杨八奇手下的人说过,这两天有大批的军队要过来,估计都是冲着你来的。你聚集那么多人夜攻新寨,消息早就惊动了政府那边。”
袁雄虎冷笑道:“来就来,老子不怕他们!”
苗君儒呵呵一笑:“先要你带人夜攻新寨,反过来却要姚万泉动用他的关系,派军队来剿你。你和他两个人,也许都是别人手里的棋子。”
袁雄虎猛地收起笑容,默默地看了阿妹一眼,对那几个人说道:“把他们送回去!”
照着来时的样子,苗君儒和阿妹被蒙着眼睛,由两个土匪带着离开。走了两个多小时,将他们带到大路上,解开了绳子。
苗君儒对这两个土匪说道:“麻烦你们回去告诉虎爷,就说我恭喜他发财。另外告诉他,也许他早就知道是什么人杀了那些道士,只是不愿意说出来罢了。”
那两个土匪面面相觑,好半天,才有一个土匪回道:“我们……我们会回去告诉虎爷的。”
苗君儒已经转过身,大步朝前面走去了。
阿妹追上他,低声问道:“苗教授,你说的那些话我怎么听不懂,怎么恭喜他发财呢?你明明怀疑是耿酒鬼他们两个杀人,可现在却说虎爷也知道,他知道什么?”
苗君儒往前走了一段路,扭头见那两个土匪已经消失在山梁上,才微笑着说道:“还有一件事我还忘了要他们转告,那就是恭喜他找回了儿子。有些话呀,不能当着人的面说,否则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让他杀了我们,要么留下我们。无论哪一条路,我都不想。”
阿妹欣喜道:“苗教授,你还知道多少?”
苗君儒哈哈一笑:“这世界上的很多事情,初看上去迷雾重重,只要你用心去推敲,就能够发现事情的真相。就说这件事吧,明明死的是道士,政府还没来得及管,虎爷就迫不及待地要人去追,那些道士肯定和他有关系,说不定是他布下的眼线,所以他才那么急。道士与人无冤无仇却遭杀身之祸,这其中的缘由,肯定与虎爷有关。”
阿妹笑道:“原来是这样。”
苗君儒说道:“走,阿妹,我们赶到新寨去,先好好睡一觉,有很多事等着我们去做呢。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姚万泉这个时候比我们还要急。我要弄清楚你给我的那个铃铛,和他究竟有什么渊源。”
当苗君儒和阿妹到达新寨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老远就看到围墙上被土炮轰塌了的地方,已经修好了,只是在城门洞上方,挂着一长条黑布和两个大白纸灯笼,黑布的中间有一个大白纸花。城门站着几个背着枪的家丁和士兵,一些山民模样的人正进进出出。
两人过了吊桥,正要走进城门洞的时候,被两个士兵拦住。
苗君儒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士兵说道:“难道你没有长眼睛吗?”
苗君儒看着那两个大白纸灯笼上的黑色奠字,问道:“谁死了?”
那个士兵斜了一眼,吼道:“他妈的看你这样子就不像好人,说不定是土匪派人打听情况的。”说完用枪托向苗君儒身上砸去。
苗君儒闪到一边,说道:“我是姚先生的朋友,你……”
一个家丁认出是苗君儒,忙拉住那个士兵,说道:“我认得他,就是帮我们少爷解蛊毒的那个外乡人,那天晚上要不是他,大老虎的人就打进来了。”
正说着,从里面出来几个人,苗君儒认出为首的一个人正是姚万泉的管家,他忙迎过去,指着那两个白纸灯笼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管家看清是苗君儒,急道:“哎呀,你怎么又回来了呢?我们家老爷昨天晚上还惦记着你呢,害怕你们中途出事。哪料想,今天早上他就……”
话还没有说完,管家就说不下去了,低头哽咽起来,跟在他身边的那几个人也是面有戚色,相互看了几眼,没有人说话。
苗君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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