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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西蛊毒-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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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还没有说完,管家就说不下去了,低头哽咽起来,跟在他身边的那几个人也是面有戚色,相互看了几眼,没有人说话。
苗君儒的心“咯噔”了一下,事情也来得太突然了,迟不死早不死,偏偏死在这个骨节眼上。他带着学生到达晃县的时候,杨县长还说是受姚万泉之托护送他们离开,很显然姚万泉也处处关照他们,并做了一些安排。可是刚才管家却说还担心他们中途出事,难道姚万泉已经知道有人要朝他们下手的事情?想到这里,他说道:“管家,我想见见姚先生!”
管家用袖子擦了擦眼泪,“请跟我来!”
进了城门后,见里面的每一间房子门口,都挂着白纸灯笼,门楼的屋檐上蒙上一层白布,两边各站着一个头上和腰间系着白布的家丁。
还没有走到正堂,就听到一阵钟鼓齐鸣,夹杂着道士高声地唱叫。
正堂的门口早已经布置成了灵堂的样子,站了两排戴孝的家丁,一些村民正跪着朝里面磕头。走进正堂后,见左右两边各坐着两排和尚与道士,一个个低头肃穆,嘴里不知道念着什么经。正上首摆着一张大供桌,上面放着灵位和三牲祭品,香炉里香烟缭绕,旁边摆满了各种纸糊的祭物。几个披麻戴孝的女人,正哭着往火盆里烧纸钱。苗君儒朝那几个女人看了看,并未看到姚天宝的母亲。
供桌的后面就是一具暗红色的大棺材,棺材盖上放着一只紫金红冠大公鸡,大公鸡的脚被捆着,不住地扑腾。
苗君儒低声问道:“这么快就入棺了?他是怎么死的?”
管家将苗君儒扯到一边,低声回答:“也不知道是什么病,昨天下午他一个人骑马出去了,说是去县城看一位朋友,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睡觉之前突然觉得头晕,肚子很难受,一口气没有上来就死了。还没过半个时辰,身上的肉就开始腐烂,我们也是没有办法,才把他提前入棺,再不放进去,就只剩下骨头了。”
苗君儒说道:“你明明知道大老虎是他的仇家,这一路上去县城,随时都能遇上大老虎,你也不怕姚先生出意外?”
管家跺脚道:“以前他出去的时候,身边都带着几个人。可是昨天不知道为什么,他一个人都不带,我说了好几次,都被他骂。我也怕他出事,就叫几个人在后面跟着他,可是到现在,那几个人都没回来。”
苗君儒没有再说话,点了三支香,朝灵位拜了几拜,插到香炉里。拜完后,谢绝了管家的挽留,和阿妹离开。
离开新寨,夜幕已经降临了。阿妹边走边埋怨:“我好累呀,实在走不动了,我们为什么不在新寨休息一晚?他们办他们的丧事,我们睡我们的。”
苗君儒指着新寨对面的小村子,“我们去那里找户人家休息。”
夜已经深了,惨白的烛光照着那口暗红的大棺材,那几个女人早已经离开,念经的和尚与道士也已经散去,偌大的灵堂内,只剩下门口几个守夜的家丁。
管家一手打着灯笼,一手提着竹编的食盒,穿过了几条回廊,来到一间偏僻的小屋前,他看了看身后没有人跟踪,小心地敲了敲门。屋里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谁呀?”
管家小声道:“是我。”
门开了一条缝,管家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布置得很典雅的房间,墙上挂着几幅名家字画。管家随着屋子里的女人,转过了一排玉石屏风,见到了正躺在那张大床上吸旱烟的男人。管家躬身说道:“老爷,一切都是按您的吩咐办的,等明天县里的来过之后,后天就出殡。”
床上的男人正是“死”去的姚万泉,他问道:“听说那个姓苗的教授又来了?”
管家说道:“是的,傍晚到的,还带着一个很水灵的妹子。”
姚万泉说道:“他抛开那些学生来这里,一定有原因的。”
管家说道:“他也没问什么,上了一炷香就走了!”
姚万泉说道:“你怎么没有派人跟着他?这个人很不简单,说不定他已经知道我的事了。”
外面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姚先生,我只猜到一点而已!”
姚万泉迅速从枕头下摸出一支枪,对外面说道:“苗教授,我的这点伎俩肯定瞒不了你,请进来吧。”
门推开了,外面走进来一个人,正是去而复返的苗君儒,姚万泉放下枪,顾自笑了一下,说道:“让你见笑了。”
苗君儒走到大床前面的一张椅子边坐下,看着姚万泉身边的女人,正是姚天宝的亲生母亲姚朱氏。姚朱氏化了一点淡妆,脸上找不到一点丧子之痛,他笑了一下,转向姚万泉缓缓说道:“诈死埋名,你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呀!”
姚万泉的脸色微微一变,向管家使了一个眼色,等管家和姚朱氏出去并把门关上后,才说道:“看来,我们得好好谈一谈了。”
苗君儒说道:“你就不怕我们的谈话让别人知道?那可是你保守了十几年的秘密呀!”
姚万泉放下手中粗大的旱烟筒,说道:“在这之前,也许是秘密,但是现在,已经不是秘密了,说出来也不怕人听。”
苗君儒说道:“有人带着地图都没有找到,你又是如何找到那个地方的?”
姚万泉似乎陷入回忆之中,“说出来也是巧遇,当年我带着人在那个地方找了两三个月,都没有找到,后来我们抓到一个野人,是那个野人带我们进去的。”
苗君儒想起了那颗放在凉亭内的人头,那个时候他就已经猜到,这件事与某个蛮荒的部落有关系。
姚万泉继续说下去,“那个地方的蛇特别多,我们有很多人都被蛇咬死了。那个野人带着我们穿过一个大山洞,进到一个大峡谷里,在那里,我们见到了从未见到过的怪人,那些人上半身和我们一样,可是下半身却是一条蛇……我们杀光了他们,一个都不留……终于在峡谷的一个地方,找到一汪喷泉,喷泉的水喷出来的,就是一颗颗的钻石,那些钻石很大,看得我们眼花缭乱,可是那泉眼里还不断有钻石被喷泉带出来……后来,不知道怎么出现了许多蛇,那些蛇越来越多,怎么杀都杀不完,我们的人越来越少……我们带着那些钻石离开……”
姚万泉的目光迷离起来,仿佛回到了过去:“……不要说有那么多,就是拥有几颗那么大的钻石,也足可让我富可敌国……”
苗君儒说道:“你当时就可以把你手下的人杀掉,独吞那些钻石,用不着花这么多年的时间,一个个地杀他们。”
姚万泉的呼吸有些急促:“你根本不知道那地方是什么环境,都是参天的大树,抬头不见阳光的,地上枯枝败叶有几尺厚,还有很多暗塘,一旦陷进去就出不来了。一两个人别想走出那森林,当我们走出森林的时候,只剩下14个人了……”
苗君儒说道:“那就等出来后再动手,或者把钻石分掉也行。”
姚万泉摇了摇头:“我也想过,可是行不通,要是消息泄露出去,我们不但保不住那些钻石,而且连自己的命也保不住。”论当时的环境,姚万泉说的也是实话,那些年军阀混战,各自穷兵黩武谁都缺钱,要是知道有这么多钻石在谁的手里,还不派军队来抢呀?
姚万泉接着说道:“于是我们就把钻石放在森林里的一个地方,待风声过去后再慢慢拿出来,可是后来发生的事情,让我们怎么也想象不到……”
苗君儒感觉到静静燃烧着的蜡烛,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闪了一下,接着看到姚万泉的身体软绵绵地向后倒去,忙上前扶住。
姚万泉的嘴角有血丝流出,耳后的脖子上插着一根细小的竹针。苗君儒拔出竹针,见针孔周围的肌肉已经变黑了。
竹针是从姚万泉身后的那个小窗户外射来的。苗君儒放下姚万泉,飞速冲出屋子,来到窗户下,只见四周漆黑一片,哪里还有人影?窗纸上有一个小孔,竹针正是由这个小孔射过去的。
他回到屋内,摇晃着姚万泉的身体,问道:“姚先生,那个铃铛是怎么回事?”
姚万泉张了张口,喉咙里发出几声咕噜声,已经说不出话,眼珠也渐渐直了,他的手微微抬了抬。大床旁边的墙壁上,挂着的正是那个铃铛。
好厉害的毒,真正是见血封喉。
他还有很多问题要问,姚万泉一死,那些问题都找不到答案了。究竟是什么人要杀人灭口呢?
第九章迷雾重重
就在苗君儒思索着怎么办的时候,外面进来了两个人,正是刚刚离开的管家和姚朱氏,管家见到这样的情景,大叫道:“你把我们老爷怎么了?”
苗君儒说道:“不是我,不是我!”
管家叫道:“这屋里就你和老爷两个人,不是你还有谁呢?我们老爷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杀他?”
管家走出门外,大声叫道:“来人啦,老爷死了!”
苗君儒见那女人抱着姚万泉的尸体,发出歇斯底里的哭喊,这一次是真的死了。他一把抓下挂在墙上的那个铃铛,转身冲出屋子。见不远处出现好些火把,正往这边赶来。如果不及时离开的话,一旦被那些人抓到就麻烦了。他辨了一下方向,借着夜色朝来时的那条路跑去。
沿着回廊来到城墙的边上,见挂在上面的绳子还在,他正要抓着绳子爬上去,忽然听到旁边传来打斗声。
寻声望去,见不远处的城墙下有两个黑影斗成一团。
或许杀死姚万泉的人,是他们其中的一个。他看了一眼那些由远而近的火把,但时间已经不允许他多作停留,抓着绳子刚爬了两步,听到其中一个黑影叫道:“苗教授,快来帮帮我!”
是阿妹!她怎么也跟来了?
苗君儒犹豫了一下,返身扑了过去。
两个黑影都蒙着脸,并穿着黑色的夜行衣,显得非常专业。阿妹摘下面罩,让苗君儒看清她的样子。
另外一个人的手上拿着一把匕首,苗君儒冲过去的时候,那把匕首已经刺向阿妹的腹部,间距不过半尺。
苗君儒来不及多想,侧面一拳击向那人的胸部,想迫使那人自保,不料那人并不收手,反而加速刺去,同时叫道:“她是……”
那人只说了两个字,胸部已经被苗君儒击实,整个人飞了起来,撞在城墙上。就在那电光火花之间,苗君儒已经知道被他打飞的也是女人。
那匕首距离阿妹的腹部不足两厘米,当是凶险之极。
那女人滚到地上的时候,面罩脱落在地。苗君儒依稀看清那女人的面容,竟是根娘。他问道:“你为什么要杀姚先生灭口,是谁要你这么做的?”
根娘喷出一大口鲜血,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阿妹扯着苗君儒的手,叫道:“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那些举着火把追来的人,离他们不过几十米,再不赶紧走的话,当真走不了了。
两人扯着绳子上到城墙上,只听得几声枪响,子弹射在他们身边的砖石上,迸出几许火花。
管家在下面喊道:“开枪,开枪,打死他们,不要让他们跑了!”
管家这么一喊,那些家丁和士兵肆无忌惮地开枪,枪声顿时响成一片,所幸月亮隐入了云中,在夜色笼罩下,开枪的人根本看不清目标,只顾朝着一个方向胡乱放枪。
苗君儒将绳子收起后甩出城外,一手抱着阿妹,一手抓着绳子溜了下去。溜到下面后,听到里面有人喊:“这里还有一个!”他一惊,心知根娘定会被那些人抓住,但是眼下也没有办法去救她。他不敢停留,拉着阿妹跳到护城沟里。虽然现在是夏季,但从山里流出的泉水与河里的水不同,跳到水里后让人感觉冰凉刺骨。
游过护城沟后,苗君儒感觉阿妹的身体在发抖,忙紧紧搂住,低声问道:“你怎么了?”
阿妹紧贴着苗君儒的身体,颤声道:“没事,就是感觉有点冷。”
寨子的大门被打开,一些举着火把的人从里面追出来。回去的路被截断了,苗君儒朝前后看了看,要是不想被捉住的话,就只有上山,绕过山梁从另一边回去。
“走!”他顾不了许多,背起阿妹向山上跑去。跑出几十步时,隐约听到城墙内传来女人的惨叫,心里顿时一颤,根娘要是落到那些人的手里,其结果是不堪想象的。就算她是暗杀姚万泉的人,也必须弄清她杀人的原因。
姚万泉一死,要想继续查清这件事,根娘也许就是唯一的线索了。
苗君儒跑到山腰,回头见那些人只在山脚叫喊,胡乱地开着枪,并不敢追上来,于是放下心来,摸黑沿着山腰的树丛翻过了山梁,找了一个背风的地方,将阿妹放下。
阿妹不知怎么已经晕了过去,他叫了几声也没唤得醒,一摸她的脉搏,竟然很微弱,似乎有中毒的迹象。天色这么暗,也无法看清她的伤口在哪里。两人的身上都湿淋淋的,山风那么大,一旦寒气入骨,会加重病情。
不能在山上过夜,他重新背起阿妹,过了山梁绕了一个大弯,过河后回到龙寨,找到他们寄宿的那户人家。在女主人的帮助下,他好歹给阿妹换上了衣服。女主人告诉他,阿妹浑身上下并没有伤口。
阿妹仍然昏迷着,嘴唇乌黑,但是脸色却是醉酒后的样子,红得艳丽可人。
苗君儒根本无法知道阿妹中的是什么毒,又摸了一下她的脉搏,见脉象很乱,也很微弱,心知情况不妙。若想救阿妹,只有将其送回道观交给许道长。
只是有好几十里的山路,不知道阿妹能不能熬得到。他希望马鹞子能够带人追上那些凶手,若许道长已经惨遭不测的话,阿妹只有听天由命了。
他拿出十几块大洋,连夜要女主人叫来几个男人,用椅子扎了一个担架,抬起阿妹就走。离开龙寨的时候,天色已经微明。
走出十几里山路,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从路边的树林中冲出十几个人来,有的拿着枪,有的则提着砍刀。一看就知道是遇上土匪了。
那几个抬担架的山民放下了担架,苗君儒以为他们吓得要跑,正要出言相劝,不料那几个却向那些土匪走过去,其中一个人对为首的土匪点头道:“这个家伙一看就有钱,出手就是十几块大洋呢!”
苗君儒明白过来,原来这些山民和土匪是串通的,早已经盯上了他身上的那几十块大洋。他笑了一下,说道:“不用你们抢,如果你们帮我把阿妹送到许道长那里,我身上的这几十块大洋,都可以送给你们。”
为首的那土匪问道:“有这样的便宜事?”
苗君儒说道:“人都要死了,留着那些钱有什么用?”
为首的那土匪冷笑道:“如果我们把你杀了,就不用那么麻烦,不用把人送到许道长那里去!”
苗君儒说道:“我不管你是谁的手下,可也不能不给虎爷面子,他老人家可不希望有人杀我。”
那土匪微微一怔:“你和虎爷是什么关系?”
苗君儒说道:“朋友!不信的话,你可以带我去见他。”
那土匪半信半疑,对那几个山民说道:“你们先把人送到许道长那里去!”接着对苗君儒说,“你不能走!”
苗君儒点头:“没问题!”
那几个山民抬起竹椅,健步离开了。
苗君儒望着那几个山民消失在山道的尽头,扭头问那土匪,“你想怎么样?”
当苗君儒再一次见到袁雄虎的时候,是在一个山洞中。山洞里摆着一些桌椅和家具,与平常家居的房子没有什么区别。
袁雄虎坐在一个铺着豹子皮的太师椅上,身边站着几个精壮的大汉,椅子旁边放着一个茶几,上面放了两个茶碗。
在苗君儒没有来之前,他刚刚接待过一个朋友。
苗君儒望着那两只茶碗,朝袁雄虎笑了一下,说道:“就算你的手下不送我来,等我把阿妹送到许道长那里后,也会来找你的。”
袁雄虎嘿嘿一笑,问道:“为什么?”
苗君儒走到茶几旁边的小椅子上坐下,说道:“你的消息一向很灵通,应该知道姚万泉已经死了。”
袁雄虎点头。
苗君儒说道:“开始他只是想诈死,昨天晚上我去找过他,他对我说出当年那些事的时候,被人灭口了。”
袁雄虎似乎吃了一惊,说道:“这我倒是没有想到,我也怀疑他是诈死,照你这么说,他真的是死了?”
苗君儒说道:“那种毒很厉害,见血封喉。”
袁雄虎问:“是什么人下的手?”
苗君儒说道:“是个女人,恐怕已经被他们抓到了。要想弄清事情的真相,她可不能死。他男人原来是姚万泉的手下,12年前就已经死了,死之前给她留下了几颗钻石。这个女人可是个谜。”
他把有关根娘的事情说了一遍,他真的很担心她,不知道那个管家会怎么样处置她。那些家伙的杀人手段,比土匪要残忍得多。
“我先派人去打听一下情况,如果真像你所说的,我会考虑用什么方法把那个女的弄出来,”袁雄虎说道,“你昨天要人带给我那两句话,我都听明白了,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谈谈。”
苗君儒微笑道:“是要好好谈一谈。”
袁雄虎挥了一下手,旁边的人都出洞去了,里面就剩下他们两个。
苗君儒问道:“我想知道是谁要你在那天晚上,带人去攻新寨的?”
袁雄虎问道:“你为什么想知道?”
苗君儒说道:“姚天宝被人下了金蚕蛊,我受人之托救他,可就在当天晚上,你带人打新寨,结果他和我的两个学生都不见了。姚先生很怕蛇,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可是我却在他的寨子里,遇上了一个灵蛇教的人。这世界上的很多事情有时候很巧合,但是这件事似乎也太巧了。你认为我不该知道吗?”
袁雄虎缓缓说道:“其实你不应该来的!”
苗君儒说道:“本来不关我什么事,可是现在我已经被卷进来了。”他换了一种口气接着说道:“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的处境也很危险。”
袁雄虎笑道:“这个不需要你提醒,干我们这一行的,天天都提着脑袋过日子。”
既然袁雄虎不愿意把事情挑明,苗君儒觉得有必要换一种谈话方式,他想了一下,说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他们用僵尸运送烟土和钻石的秘密的?”
袁雄虎听了苗君儒的话后,似乎愣了一下,大笑道:“想不到你这个外乡人知道的事情还真不少,其实知道得太多,对你并没有好处!”
苗君儒也笑道:“那是,可总比让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好,就算是让我死,也死得明明白白,你说是吧?”
袁雄虎说道:“我就佩服你这种有胆量的人。半年前,我的手下人在山崖下发现一具尸体,尸体只有头颅和四肢,身体部分是一个皮袋,里面塞满了稻草和烟土,还有一小袋钻石。那条路平时很少有人走,是赶尸匠赶尸走的路,从那以后,我就命人把住各处山道,专找赶尸匠。”
听到这里,苗君儒猛地想起那家夜店后面的山崖,如果袁雄虎说的山崖就是那处山崖的话,这其中的玄妙,也就不难破解了。只是令他不解的是,是谁把那具尸体扔下去的呢?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是不是所有的尸体都是这样?
袁雄虎接着说道:“你是外乡人,想必也听过这湘西赶尸的事情,也不知有多少年的历史了,谁都怕,见到都远远避开,唯恐惹上什么。其实我们也怕,但看在那些钻石和烟土的份上,这条贱命又算得了什么呢?”
袁雄虎喝了一口茶,说道:“我们劫过好几拨赶尸的,可都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我觉得这事也奇怪,正想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有一个人找到我,要我和他合作。”
苗君儒说道:“如果我猜错的话,那个人是个老头子。”
袁雄虎点头:“他说出了有人利用尸体运送钻石和烟土的事情,要我在指定的时间内,派人去那处山崖下,把尸体带回来就行,尸体身上的东西,他和我平分。”
苗君儒说道:“攻打新寨,也是他叫你去的,我猜得没错吧?”
袁雄虎说道:“他只叫我多带些人去攻打,至于什么原因,他没有说。”
苗君儒笑道:“当然不会说,他要是说出来,你就不会去了。”
袁雄虎说道:“我真的不知道那天晚上你替姚天宝解蛊毒。”
苗君儒笑道:“虽然你的儿子回到了你的身边,可惜他并不认你。他现在还好吧?”
袁雄虎的脸色一变,厉声说道:“那是我的事情,你管不着,别逼我杀你!”
苗君儒望着袁雄虎,说道:“那好,我们聊另一件事,就是那些道士,他们可都是为你而死的。我听说你和他们的关系不错,这么多年来,你能够成功逃脱官兵的围剿,和他们不无关系吧?”
袁雄虎有些无可奈何地说道:“我也不知道事情会这样,他们只是我在山下的眼线。”
苗君儒说道:“姚万泉这么做,也是在逼你,我有些不明白,那些凶手为什么要割走死者的头颅?只可惜他已经死了,不然的话,倒可以知道答案。”
袁雄虎说道:“你先休息一下,今天晚上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苗君儒一整夜都没有休息,确实需要好好睡一觉。
他被人带到山洞里面,山洞很深,有很多岔洞,如同迷宫一般。每隔一段路,洞壁上就有一盏点着的油灯。每一个岔路口,都有人守着,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看来这里就是袁雄虎的“老家”了,就算有官兵找到这里,也无法攻进来。他跟着那人走进一个布置得像房间一样的小洞里,躺在那混合着各种味道的床铺上,没多久便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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