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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道追踪-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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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老沙说,“那和你学习武功有什么关系。”

“你听我慢慢说嘛,”大拿就开始说起来。

大拿是早产儿,身体弱小,一直都是病怏怏的,随时会死掉。家里人也没办法,只能勉强养着他。很多老人都断言他长不大。到了七八岁的时候,大拿还是身体虚弱,躺在床上病的厉害,有一天没一天的清醒,清醒的时候,也说一些不着调的胡话。

刚好村子里来了一个游走的郎中,大拿的父母病急乱投医,就把这个郎中给引到家里。

郎中给大拿扎了几针银针,大拿立即就能下地,头脑也清醒了。大拿的父母很感激郎中,问能不能把大拿的病治断根。

郎中想了很久,才对大拿的父母说,这孩子的脑地里长了一个东西,在十二岁之前会长的非常大,把脑壳都给顶破。所以有这种病的小孩,多半都是傻子,活不过十二岁,这种小孩就是来讨债的。让父母心力交瘁。

大拿的父母一听,心里就灰心了,因为这个郎中的确说的没错,症状说的都差不多。

接着郎中就说,大拿这孩子就奇怪一点,按照他脑袋里的那个东西长得大小,他应该早就瘫痪在床上,而且是个傻子。可是这孩子现在还能走路,脑袋也算是机灵,说明这孩子的身体骨骼不一般,如果父母舍得,还是有一个出路的。

大拿的父母听了这个,哪里还有什么顾忌,郎中什么条件都答应。

结果郎中的条件就是,大拿跟着他离开,七年后,就让大拿回来。

于是大拿就被这个郎中带走,那时候他还小,跟着郎中到了一个深山里,七年没有出山。在这七年里,郎中就让大拿跟着他采药,然后教他功夫。七年一到,郎中把大拿叫来,跟他说了,他的老家在什么什么地方,现在他只要一辈子练功,脑袋里的东西就不会对他有影响。然后郎中把大拿的眼睛蒙上,带着他下山,到了一个市镇,分手的时候,对大拿说,他就两个要求,大拿必须要答应。

一个是在自己五十岁之后,找一个合适的小孩子,把学到的武功教授给他。

另一个是决不能把自己的本事到处炫耀,只要把武功传承下去就行。如果做不到,会有人来取他的性命。

大拿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回到家里,连郎中叫什么,具体住在什么什么位置都不知道。家里人看见大拿出去的时候还是个病恹恹的小孩,回来的时候成了一个健壮的大小伙子,当然开心的很,过了两年,就让大拿去当兵。后面的事情,老沙也知道了。

大拿后来也去找过那个郎中,可是他就算回到当初郎中跟他分离的市镇,也找不到当初的那个大山。估计是郎中在他眼睛蒙上的时候,用什么特殊的办法,在短时间跨越了很长的路程。

大拿跟老沙说起这些,也没有半点吐露,郎中教他的武功,到底是个什么路数。他必须要恪守这个承诺。老沙也知道这个忌讳,就没有问。

两人就边说边爬,当大拿说完的时候,差不多就爬到了地面。

老沙和大拿爬上来,刚好就看见刘所长带着警察正在和保安们争执。

一个巨大的铲车已经把泵机房的房顶给掀了,一个吊车正在吊着一个巨大的水泥板,悬挂在圆井的上方。

“你们总算是上来了。”二子跑过来,“刘所长要把这个地陷给封上。”

大拿看着刘所长说,“下面有东西,为什么要封上。”

“你上来就好。”刘所长对着起重工喊,“下面没有人了,马上施工。”

老沙一看刘所长急切的架势,心里很狐疑:刘所长作为警察,出了这种事情,为什么不做任何调查,就要迫不及待的把圆井给封起来。

老沙以为大拿会争辩,因为大拿太想混出点名堂,现在是个很好的机会。

没想到,刘所长一喊起重工做事,大拿没再阻拦,而是轻声的问旁边一位保安:“黑小去那里了?”

“刚上来就吓晕过去。裤裆都湿透了,刘所长让兄弟们送他去镇医院。”那名保安笑着说,“以后我们可有笑话了……”

老沙一听,心里也觉得好笑。看来黑小的嘴很贱,平时老喜欢笑话别人,这次算是招了报应,闹了那么大个笑话。

不过也是,黑小连续遭遇黑林子和圆井两件诡异的事情,吓得尿裤子很正常,别下的神经失常了。

大拿知道黑小送往医院后,松了口气,望着刘所长,步子挪动半步,又缩了回来。

老沙看得出来,大拿是想阻止刘所长,现在钢厂里,让人疑惑的事太多,说不定这个地陷就是个突破口。可刘所长毕竟是他老上级,大拿很怵他。

地陷就这样被封住了,刘所长还特意交代保安们用石灰粉在外围撒了一圈,说是这泵机房周围十米之内,都不允许人进入。老沙看着石灰粉画出的形状,心里暗自掂量,刘所长的这个圆圈画的有门道。

起重工和保安们忙活去了,老沙搭了几把手,不大一会儿,发现大拿和刘所长不见了,他大概猜到,大拿终究没有忍住,要跟刘所长聊点什么。

心里虽然好奇,老沙还是没有去偷听。

大拿是个实诚人,去偷听发现了还好糊弄,这个刘所长太高深莫测,老沙不敢去招惹。于是老沙对二子说,“我累了,回去休息,明天晚上再来上班。”

“你和大拿在下面看到了什么没有,”二子好奇的问,“跟我们说说。”

“待会你自己去问大拿不就结了。”老沙敷衍二子,立即赶往宾馆找神偷和嫣儿。他有太多的事情要和神偷商量了。

老沙猜对了,在他离开钢厂的这个时刻,大拿和刘所长在一起。

大拿对刘所长不追究事实真相的举动很不满,但他没有当众跟刘所长争辩,而是招呼刘所长到保安办公室喝茶休息。

“我想不通,你这么快封地洞做什么!你明明知道下面有问题!”大拿把门刚掩上,就开始呼哧呼哧的说话。

“下面能有什么问题,我看你是你自己有问题!”刘所长比他还凶。

“现在就我们两个,你就不用瞒我了。”大拿一看刘所长吹胡子瞪眼,心里就发虚,语气变得缓和些,“连长,你安排我在这里做保安,不就是让我处理这些突发的事情吗!”

“你做好的工作就行了,别让闲杂人等进来捣乱,就这个工作。”刘所长指着大拿的脑门说,“你要是管不住钢厂,我就让别人来管……”

“我管得住,屁大点地方,我怎么管不住!”大拿气呼呼的说,“你不让我出去跑,我不去就是,我是在管钢厂,现在是钢厂里出了事,下面是个万人坑,那么多尸体,要是被保安们知道,谁还敢呆在这里,到时肯定跑光了!我一定要有个交代。”

“我不知道下面是什么,也不想听你说下面的事情,总之,就你跟那个叫老沙的人下去过,现在地陷封死了,下面是什么,你们两个可以胡乱编造!”刘所长说。

“你这是耍赖皮。”大拿瞪着刘所长。

刘所长没理会他,把门一摔离开。

大拿心里左思右想不得劲,他一直认为是受刘所长器重的,但现在,他开始怀疑这一点。待在钢厂里,憋得慌,就想喊老沙一起出来喝酒。找了一会儿,没找到人,就一个人出了门,到附近的一个土菜馆点了两个小菜,配点啤酒喝。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大拿在酒桌上迷迷糊糊的趴着,就听到有人在聊天。

“老板,你这做饭的水,是干净的吧?”一个食客说。

“怎么可能不干净,都是自家井里的井水。”饭馆老板说,“我不会昧着良心,用钢厂里的水给你们做饭。”

“原来老板你知道那件事……”那食客声音轻了几度。

“哎,虎符镇也就巴掌大,镇头放屁,镇尾都闻得到。”饭馆老板说,“没事,你们放心吃,这饭菜用的水肯定没问题。”

“老板,你们在聊什么?”大拿迷糊糊的睁开眼,“什么钢厂里的水?”

“大拿,就是那个蓄水池的水,这个我不说,你肯定也比我清楚。”饭馆老板说。

“我知道啊,那个蓄水池的水污染得很严重,是不能饮用的。”大拿心里咯噔一下,“但我听你们的意思,是有人拿来做饭了?”

钢厂里有个蓄水池,说是蓄水池,其实比较大,方圆大概有五六百米,像个小湖泊。周围拉着铁丝网,不让人进,而且进入工厂的人,都被训诫,不要去碰蓄水池里的水。所以厂里保安用水,宁愿淘神费力去泵机房取水,也不用蓄水池的水。但是现在泵机房的机井下方有个万人坑,抽上来的水,看来也不干净。

大拿记得很清楚,前年钢厂里有个新进厂的年轻工人,看着蓄水池很大,刚好是夏天,天气很热的时候,有两个人,半夜三更偷偷跳进去洗凉水澡,后来就莫名其妙不见了,只剩下衣服飘在蓄水池上,大拿进蓄水池捞人,游了好几圈,什么都没找到。

这件事当时是被钢厂的领导们想方设法掩盖下来。对外的说法,是那个年轻人偷了钢厂的设备零件跑了。反正领导们私下给了年轻人的父母一大笔钱,这事就这么不了了之。

大拿是唯一不承认这个解释的,因为当时是他在巡逻,亲眼看着那个年轻人跳下了水,他本想去制止,可没有来得及,之后的这两年,大拿一直为此自责,也找了刘所长说明情况,刘所长口头答应调查,但就没动手。

大拿找了抽水设备,要把蓄水池里的水抽干,想把那个年轻人捞出来,人死无葬身之地也就算了,还背一个冤枉的罪名,一定会死不瞑目。

没有人拦得住大拿,放任他抽了三天三夜,可蓄水池里的水位几乎就没下降过多少。大拿只能作罢。

从此这个蓄水池,就跟虎符镇的那个黑林子一样,成了禁地,大拿很留心这里,一旦发现有人靠近,就会把人挡回去。这段时间太忙,大拿没有照顾到这里。

所以一听饭馆老板那么说,大拿的一颗心就悬起来,担心听到什么糟糕的事情。

“就前几天,镇东边的几家饭馆里自家打的井不出水了。”饭馆老板挨着大拿的桌子坐下来,“冬生也是太懒,家里没水用,就去蓄水池里打,结果有个外地的游客吃了他家的东西拉肚子,眼睛看不见了。要他赔五万块,冬生哪里赔得起,当晚就跑掉。”

“那怎么就知道是因为喝了池子水瞎掉,不是其他的事情引起?”看着饭馆老板这么笃定,大拿疑惑的问。

“那个外地游客有一帮朋友,有个人亲眼看到冬生从蓄水池里打来的水,只是当时他不知道蓄水池的水脏,没有说,直到出事了,他才明白是蓄水池的水有问题。”食客说。

“所以说啊,做人不能昧着良心,这下可好,赔钱倒是小事,把人眼睛吃瞎了,那就是毁了人家一辈子,冬生承担不起跑掉,留下家里孤儿寡母,好端端毁了两个家庭……”饭馆老板摇了摇头。

“你说的冬生,长得又白又胖,他家饭馆的名字叫‘福来饭馆’,对不对?”大拿忽然清醒了点,霍然站起来。

饭馆老板点头。

大拿急忙掏钱递给饭馆老板,连奔带跑的朝钢厂回来。刚一进厂,他就看到二子急急忙忙的冲出来。

“李队,李队,你可回来了……”二子站住脚,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抓住大拿的手。

“你这是怎么了,出啥事?”大拿没有半点要调侃他的心思,他心里还在想着要怎么跟二子说。

因为那个冬生,就是二子的叔叔,二子是个孤儿,跟着叔叔长大。婶婶一直觉得二子不成器,只能当个保安,所以不让他继续住在家里,叔叔倒是个好人,常偷偷来钢厂给他送好吃的。大拿和黑小当然也跟着沾光。

二子不说话,急切的把大拿拉住,往大拿的宿舍里走。

大拿走到门口,就闻到一股臭味从房间里传出来。大拿忍不住朝二子脑袋上拍了一巴掌,“你个怂货到我房间里干什么了!”

“我没……”二子委屈的摸着头,“是我叔,他病了。”

大拿立刻忍着臭味钻进房里,这股臭味很熟悉,大拿总觉得在哪里闻到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房间的地上躺着一个人,正是二子的叔叔,冬生。

他就那样直愣愣的躺在地上湿漉漉的一滩水里,嘴里发出怪异的呻吟声。

“李队,快救救我叔,他身上在往外流水!”二子焦急的说,“外面还有很多人在找他麻烦……”

大拿这才明白,原来地上的那滩水,是从冬生的身上渗出来的汗水,特别的臭。

“你好好跟我说说,发生什么事了?”大拿问二子,他实在想不通,外人口中逃跑了的冬生,怎么会出现在了钢厂里。

大拿心里烦躁的很,这几天真的是犯了邪门了,不明白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

大拿不信冬生会做昧良心的事情,在他的印象里,冬生是个很慈祥的长辈,做了那么多年买卖,也从来没有做错过半点。

所以他听到冬生出事,就连忙回来通知二子,让他去打听打听,看究竟是怎样一个情况。那些外人一定在捕风捉影,随便乱说,真相肯定不是他们说的那样。

谁知道,冬生就这么跑到他宿舍来。

“我不知道他怎么了,他说有好多人找他麻烦,他要在我这里躲两天……”二子在旁边说,“话还没说完,他就滚翻了,我要送他去医院,他死活不肯去。”

“所以你就想到找我。”大拿忍着难闻的气味,围着冬生走了两圈,他知道冬生肯定不敢去医院,镇上只有一家医院,那些游客还在,怎么能去。但他不清楚冬生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看起来病得不轻。

而且,还是非常奇怪的病症。大拿既然是秘武的传承,当然也学过些医术,可他看着冬生,一时不知道怎么下手。

“你不是懂点土方子,赶紧救救我叔。”二子在一旁哭着脸,“我就这么一个叔,他要死了我也不活了!”

“别吵,我在想办法。”大拿凑到冬生身边,捏起他的手腕。

大拿用手给冬生把了把脉,发现冬生的脉象很平稳,不止平稳,而且比一般人的脉象要更加强劲!

这让大拿感到很奇怪,冬生应该很虚弱才对,没理由脉象会这么好。

但冬生肯定是出了问题,因为他的皮肤往外渗出很多的水,那不是汗水,而是一种很滑腻的液体,跟洗发乳类似,很凉,让摸着的人心里很不舒服,起鸡皮疙瘩。

大拿摇摇头对二子说:“我没办法,救不了人。最好是送医院,人命关天,那些游客也不会怎么样的,不就是赔五万块钱。”

“什么五万块钱?”二子莫名其妙的望着大拿。

“没什么,这事跟你没关系,你赶紧去叫两个保安,把冬生叔抬到医院去,钱的事情,我去想办法。”大拿交代道。

“别……”冬生突然伸出手,把大拿紧紧抓住,断断续续的说,“不要……我不能去。”

“叔,你别犟了,我们非得去医院不可。”二子抹了把眼泪,就要出门去叫人。

“你想让我活,就要听我的话,我不能离开那个地方太远,太远我一定会死!”冬生使出全身的力气呼喊,又用手指了指外面。

大拿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背上莫名一凉:那个方向,就是蓄水池所在的方向。

“冬生叔,现在你想要怎么办,我们都听你的。”大拿其实也知道,把冬生送到医院去,不一定能解决问题。

他跟着那个救他的郎中采药,配药,听他讲了不少稀奇古怪的病症,就算没有亲手治好过多少人,但对病症、医理还是多少有点了解。

冬生这个病症,根本就超出常理,现在牵扯到那个古怪的蓄水池,大拿更不敢指望医院。

“先去给我打盆水,我要泡着,不然难受。”冬生慢吞吞的说,“要那个池子里的水。”

二子一见冬生恢复了点气力,立刻来了精神,“叔,你等着,我去打水。”

“你在这陪着冬生叔,我去就行。”大拿叫停他,“我力气比你大,你要什么时候才能打满一盆水!”

二子没多想,按照大拿的说法做。

大拿提着水桶到蓄水池打水,他这个时候,很矛盾,因为他意识到了一件事:这个蓄水池的水,肯定不对劲,打去给冬生泡澡,说不定反而会害了他。

可除了按照冬生说的做,大拿没有别的办法。他唯一希望的是,冬生会缓过来,说出事情的原委。

从冬生的表现来看,他似乎对自身处境很了解。

大拿走到蓄水池边,水池里的水,比以前更加清澈,甚至能一眼看到底,底下有淤泥和杂物,但没有任何生命迹象,连最基本的浮游生物也没有。

一潭名副其实的死水。

跟黑林子的传闻不一样,那个地方是周围经常看到野兽的尸体,但这个水池比黑林子还古怪,大拿从来没在这里看到过活物。

黑小曾经无聊,买了两条金鱼放到里面,他们一同看着鱼游到了池心去,再一晃眼,就不见了,自此后,那对金鱼再没出现过。

大拿打心底里不愿意相信,小小的水池能掀起大波浪,但他现在心里对蓄水池的疑惑越来越多了。

其中有一点,就是为什么他在水里游过好几圈,却从来没发生过什么。而其他的人或者动物身上,却发生了怪事。

大拿打了水回来,全程没让二子插手,把水倒进一个大水缸之后,正要问冬生,要不要加点热水进去。

冬生看见大水缸,立刻眼睛发直,爬到了缸沿,几乎是倒栽葱的栽进水缸里。

大拿和二子都吓了一大跳,赶紧走上前去。冬生却顺溜的翻过身,冲缸外吐了口水,双手搭在缸沿上,做出一副泡温泉的样子,十分享受。

泡了大约半个小时,大拿看到冬生的脸色恢复了以前红润,大为惊讶,他想不明白,这蓄水池里的水,对冬生竟然有治疗的效果。

“叔,你到底发生什么事,怎么会欠别人五万块?”二子见冬生状态好些,问道。

冬生叹口气,把原委跟大拿和二子说了出来。

原来,冬生从前些天开始,招待了一伙外地游客,这些游客白天在虎符镇周围游玩,晚上睡在冬生隔壁的旅馆,吃喝则在他的“福来饭馆”解决。

冬生做的饭菜很合这伙游客的口味,所以这伙游客就天天都在饭馆里吃。

谁知道没两天,冬生家的井水突然打不出水,不只他一家,附近的好几家,都没了井水,一时就没法做饭,要到别家去挑水。

冬生的老婆爱偷懒,就近到屋后的蓄水池里打了水。

冬生发现后,要把水倒掉,他知道,蓄水池里的水脏,不能饮用,怎么能用来做饭。冬生老婆不依不饶,两口子为了这事闹了半宿,最后,冬生争不过,就听了老婆的话。

不过在拿水做饭之前,冬生闻了水,没发现怪味道。但他还是有担心,为了确保不出事,又亲口尝了一口。

尝过之后,冬生发现,这水不仅没问题,而且还有一种山泉水的甜味,很好喝。

他就放了心,用这个水,给这伙游客们做了饭。

开始的时候,这些游客们也都夸奖说饭菜比以前的好吃。冬生听了很高兴,不过没有告诉游客们,是用蓄水池的水。因为镇上的很多本地人,都知道这蓄水池的水很不干净,被钢厂里的废水废渣污染过,名声不好。

就在昨天,有个游客吃完午饭后,突然开始拉肚子,然后连眼睛也瞎掉,在医院七嘴八舌扯的时候,冬生用蓄水池的污水给他们做饭的事情败露了,那些游客要求他给五万块医药费,不然就要上法院告他,判他的刑。

冬生做小本买卖,再有他老婆花钱厉害,又有孩子上学,起早贪黑也没存到什么钱,别说五万,就连五千块,也拿不出。

冬生没办法,只好偷偷溜走。

“不对啊,那些游客不是吃了好几天吗?”二子疑惑的说,“就算有问题,也不可能只有一个人出事,会不会是他们趁机讹诈?”

“我当时也这么想,可那个人的眼睛流血了,医生说很有可能是要瞎……”冬生说。

“冬生叔,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身上到底出了什么毛病?”大拿关心的重点不在钱上。

“没……没什么……”冬生咳嗽了下,“我挺好,就是出点虚汗……我有点累,能不能让我休息会?”说着,就把眼睛闭上。

大拿更加确信,冬生还有很多事情瞒着他。

大拿看见冬生在水缸的里的情形,想起了自己刚来的时候,刘所长曾经一再的告诫他,千万不要碰蓄水池里的水。后来又在蓄水池里失踪过人,自己虽然下去过,可是没事,时间长了,自己的也把这档子事给忘记。

现在连续发生了几件事情,都和蓄水池有关系,再看着冬生从刚才惊慌失措,到现在一副安逸的表情,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然后对二子说:“你在这里别走,我有事问你和你的叔叔。”

二子一听,就疑问的说:“和我有关系?”

“我记得你进来做保安,”大拿指着冬生说,“是你的叔叔找关系把你弄进来的?”

“是啊,”二子摸着头说,“这个我刚来的时候告诉过你。”

大拿把眼睛看向冬生,“冬生叔,你认识以前钢厂的领导吧。”

冬生点头。

“我听说过一件事情,”大拿说,“不过一直没当真,这个钢厂从建成起,出过几件大事故。”

冬生一听,脸色就变了,本来在水缸里很悠闲的样子,立即变得紧张起来。

二子也急了,“这根我叔叔又有什么关系?”

“你叔叔是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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