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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灵笔录-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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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煜说过道家五术博大精深,是以道家自渡渡人,道与术常相辅相成,以法术卫身,以玄功成山、医、命、相、卜真,五术与易相伴为伍,命、卜、医、相常用来济世渡人,以成就三千功行,而相术又分为一为相天(星相),二为相地(风水),三为相人,其中的相地又称为堪舆,对悟性造诣要求甚高。
韩煜在五术中以山术见长,山术即道家修炼法,就是通过丹法、玄典、拳法、符咒等方法来修炼,也就是道家常说的盗天地、夺造化,是一种通灵、修炼的法术,其主要作用是调动灵界的能量,避邪镇煞、趋吉避凶。
对于风水堪舆韩煜并不擅长精通,他翘着嘴角淡然一笑让开身子让小小站到山顶前。
“气乘风则散,界水则止,古人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故谓之风水,风水之法,得水为上,藏风次之。”顾小小拿着罗盘一边看一边灵气活现的说。“这里虽然是陡山,可乾石山层层山峦连绵不绝遮挡住风,而平良河在下川流不息能聚集生气,此山脉虽然不是天子龙脉可依山傍水定有吉地。”
第十四章 凌迟
顾小小一张口连我这个外行都听的出来字字珠玑,韩煜心悦诚服的点头,我看见太子用别样的眼光看着小小,好像有些吃惊没想到给人乖巧活泼的小小谈及风水堪舆如此大气。
我记得小时候顾安琪常带着我和小小登山远足,每到一个地方顾安琪也会和现在的小小一样拿着罗盘勘查风水,当时我们还小并不能听到她慈爱的给我们讲解的话,依稀还记得什么寻龙点穴之类,一晃二十多年时光荏苒白云苍狗,如今站在我面前拿着罗盘指点山水的依旧是当年我身边少不更事的小小。
顾小小的样子让我有些惆怅,更多是想起从前的往事,不知道是我变了还是萧连山变了,曾经的父慈子孝如今却变成顶撞和争执,旁边的太子手停在念珠上,他看着顾小小的侧脸神情有些痴。
“你们看那里。”顾小小收起手中的罗盘指着远处对我们说。
我们围了上去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那是乾石山脉一处山势折叠的地方,两座山峰左右并立前面是低缓的平坡,后面高耸的山体宽厚浮重,平良河在这里迂回形成一个不大的水潭。
顾小小对我们说,在风水堪舆中靠近水的山叫青龙、玄武,不靠近水的山叫白虎、朱雀,而她所指的地方左边山峰靠水而立华美秀俊像一匹骏马这被称为是青龙背上马托人。
而在青龙旁边的双头山山势低缓更为蜿蜒柔顺,这是堪舆中最讲究的宁叫青龙高万丈;不让白虎高一尺,白虎需要与青龙呼应;左回右抱;烘托穴场之生气。
那双头山在堪舆中被称为白虎双拥,左青龙右白虎,这是吉地必不可少的地形,若再配上前有照、后有靠的话,那先人葬在此处荫益子孙后代福泽绵长。
前有照指的是水,在山前汇聚成潭的河水光洁如镜远远望去泛着青波犹如一台砚台,水潭两侧有矮丘左右拱立,顾小小告诉我们这是案有砚台签筒左右二童攻书,是文曲之地。
顾小小说到这里指着后面那座宽厚浮重的大山继续说,后有靠说的就是靠山,那大山如同屏障巍峨耸立刚直不斜,在堪舆风水中称之为御屏驸马。
“那里是乾石山风水最好的地方,是难得一遇的青龙转案过穴,就是十九贵穴之一的回龙顾祖,先人下葬在此地后人必定昌隆富贵。”顾小小转头看向我脸上又露出乖巧的笑容和刚才那个大气磅礴指点山河的她判若两人。“哥,乾石山如果有陵墓的话,一定会在那个地方。”
我看的有些出神还像小时候那样伸出手摸摸她的头,顾小小调皮的吐着舌头又跑回到太子的身边,我们按照她指示的地方走去,乾石山陡峭道路崎岖等我们赶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
这里人烟稀少所谓的道理不过是能下脚踩踏的地方,走在最前面的韩煜拿着手电忽然停了下来,蹲在地上拾起一样东西,转过身给我们说。
“看来小小说对了,陵墓就在这附近。”
韩煜的手电照射在他手上,上面拿着的是一个被掐灭的烟头,这里应该不会有人来才对,云杜若很快在地势平缓有泥土的地方发现了凌乱的脚印,大约有五六个人的样子。
能把陵墓修建在这里也可谓煞费苦心,不但风水独好而且如此隐蔽还能被刘未名找到,看来也是有两把刷子的人,我们顺着脚印开始慢慢小心翼翼搜索前些,这些脚印消失在一个漆黑的洞口处。
洞口的周围还有很多细小的洞口,堆砌在旁边的泥土明显和洞外的颜色不一样,这些泥土中我们还发现了不常见的砖瓦,一根结实的绳子捆绑在外面的石头上一直延伸到洞的深处。
“那些小洞是用洛阳铲打下去探墓的,大的洞是被炸出来看样子刘未名他们已经找到了陵墓,绳索还留在里面想必刘未名他们现在还在陵墓里。”南宫怡一边掏出枪一边压低声音对我们说。“下去后大家小心点,不要走散了。”
“看这个洞口挺深的,没有绳索根本上不来,为什么刘未名他们既然还在陵墓里,这外面居然没有人放风警戒,钟玉林说刘未名疑心重他干盗墓这么久就不怕上面的人见财起意,把他们全填埋在下面?”云杜若慢慢掏出枪看看捆绑在石头上的绳索诧异的说。
“或许是因为这里根本没有人来,不需要把风的人,听小小说这个地方是难得一遇的风水佳地,想必埋在下面的人非富即贵,钟玉林不是说刘未名贪心嘛,他多半是想让人早点把陵墓盗空。”我想了想不以为然的说。
云杜若虽然点点头不过看她样子始终有些忧心忡忡,转身对顾小小说让她就留在上面,一来她弱不禁风万一遇到突发情况担心她出事,二来有自己人在上面也好有个接应。
韩煜拿着手电第一个下去,太子紧随其后被我一把拽住。
“你就留在上面,小小一个人我不放心,有你在我们在下面也踏实。”
太子看看我身后的顾小小点了点头,我跟着韩煜抓着绳子慢慢爬下去,为了不打草惊蛇惊动了陵墓里的盗贼,下去的时候手电全关了,下面全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韩煜在下面接住我们,等全部人都下来我们诧异的发现和预计的并不太一样,陵墓中一片死寂半点火光也看不见,我有些担心是不是我们来晚了刘未名那伙人已经盗墓得手后离开。
观察聆听了半天确定陵墓中没有人,我们这才打开手电,环顾四周我们站立的位置南宫怡说应该是陵墓的甬道,我们小心翼翼全神贯注走向漆黑幽长的甬道深处。
手电的光照亮了前方,走完甬道后是一条笔直的神道,两侧共有十二对石像,庄严威武,气象万千,南端两则矗立两块高大的龟驮石碑,上面刻着细细的小字我留意的看了片刻,这陵墓的主人是唐朝的官员,看着陵墓的大小和规格想必身份不低。
最后到达陵墓的外殿,左右两边是井室一般都是用来放陪葬品的地方,盗墓的最先关注的也是这个地方,可我们却在井室中看见堆放整齐的陪葬品,里面不乏有金银珠宝和玉器字画之类价值不菲的文物。
我眉头一皱另一间井室的情况一样,所有的陪葬品都完好无损的保留着,如果刘未名等人来这里盗墓,为什么看见这么多文物和财宝却一样都没拿走,最让我疑惑的是既然文物和金银珠宝都在,那刘未名他们去了什么地方?
云杜若轻轻拉了拉我的手,指了指陵墓的地面我们都低头看下去,陵墓终年关闭地上积满了厚厚的灰尘,不过手电的灯光下这些灰尘并不规则像是被人清理过,我回头看去忽然发现陵墓中只有我们进来时留下的脚印,却没有看见其他人的脚印。
有人清理过陵墓中的脚印,可是为什么到现在我们连一个鬼影都没看见。
韩煜的手电照射在我们正前方的主墓室,石门虚掩应该是有人进去过,我把希望寄托在主墓室里面,或许里面有更吸引刘未名这伙盗墓贼的,我和韩煜各自站到石门两边,云杜若和南宫怡双手陀枪并对我们点点头。
我和韩煜猛然推开石门,手电照亮了里面的黑暗依旧死一般的沉静,可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我刚想走进去发现脚抬不起来,低头一看地面上全是快要干涸的血迹。
灯光向前延伸血泊中横七竖八躺着五个一动不动的人,我小心翼翼走过去检查后转过头皱着眉头对他们摇摇头,这些人都已经死了,不过体温还未完全散去想必死亡的时间不长,这五具尸体的颈部血管都有明显被撕裂的痕迹,他们的死因都应该是失血过多,我还在其中几个人身上发现多处骨折,说明死前曾经被严重殴打过,看这些人的穿着应该是和刘未名一起前来盗墓的人。
他们怎么会死在陵墓中,又是谁杀了他们?
粱小城给我们提过过刘未名的照片,可在这些尸体中我并没有发现他。
我刚想告诉云杜若和南宫怡还有韩煜,未曾发现刘未名的踪迹,我转头过去看见云杜若和南宫怡手里的枪慢慢放下,她们和韩煜的手电都照射向我身后,脸上写满了惊恐嘴也随之微微张开。
我慢慢把目光转向她们注视的放下,我蹲在地上手指抽搐一下,下意识蠕动喉结缓缓的站起声,在主墓室摆放棺椁前的石柱上,刘未名被反手捆绑在上面,身上千疮百孔灯光下我们看见的大多是裸露在外面的骨头。
我们走到刘未名尸体旁边,他身上基本很少能看见肉,我侧面看向尸体的身后,触目惊心的血泊中堆放的全是从刘未名身体上割下来的肉,我在灯光下看了半天这些被肉全只有指头大小,再回头看向刘未名的尸体震惊的说。
“凌迟!”
第十五章 徇私枉法
凌迟是酷刑,民间称之为千刀万剐,一刀一刀将人割肉离骨处死,这种酷刑一般只会用在罪恶重大死也不能抵罪的人身上。
凌迟最恐怖的地方就在于施刑者以小刀把受刑者身上的皮肉逐块割下,受刑的刀数有限制,我目测刘未名被堆砌的肉应该有一千多块,凌迟是有讲究的为了给受刑者最大的生理和心理的惩罚,务必要要割至最后一刀时受刑者才能断气。
整个过程就是一个漫长而生不如死的煎熬和痛苦,我想刘未名应该会庆幸自己没遇到真正的凌迟,从那堆肉来看最上面的肉血色暗沉,说明刘未名并没有坚持多久就死掉,杀他的人不过是想完成凌迟的全过程。
“煜子,你来。”我刚想站起身就听见云杜若叫韩煜过去。
云杜若蹲在刘未名尸体的后面,他是被绑在石柱上,我们走过去看见云杜若指着石柱上一处地方,刘未名的鲜血顺着石柱流淌下来勾画出奇异的线条。
“阴契咒符?!”韩煜一看就认了出来,这是和谢同尸体旁边蒸笼上刻下的完全一模一样的咒符。“杀刘未名的人是用他当死祭订立阴契,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里还有一个数字。”南宫怡指着旁边被血勾画出来的纹路,一个清晰的大写贰出现在我们眼前。
在谢同的尸体旁边发现的数字是大写壹,刘未名尸体后面发现了大写贰……他们都有阴契咒符……
而且他们两人都和那神秘的宝藏有关,这些是两起凶案的共同点,如果说目前已经大致可以确认杀谢同的是吉田半藏等扶桑人,想必刘未名也应该是被他们除掉的。
我可以理解杀人动机是吉田半藏为了得到铜片杀人越货,可韩煜说阴契能与亡魂阴魄定下契约,驱使亡魂为其效力,但既然是契约就必须付出相应的待见,因此需要用活人来死祭。
如果说吉田半藏仅仅是为了宝藏的秘密,他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来杀死这两人,最让我感兴趣的是在这两具尸体旁边发现的数字,像是某种编号如果我预计的没差错的话,那说明这样的编号还会出现,意味着还有人会被这个方式杀死。
云杜若说先退出陵墓通知粱小城来勘查现场,上去的时候我我手电掉落在地上,我蹲在地上拾起来,云杜若看我脸色有些不对劲问我怎么了,我摇头说没事。
回到地面云杜若说她留下保护现场,韩煜估计是想着我会留下来陪云杜若,我拉住他说。
“煜子,你也留在这里我人有些不舒服。”
云杜若她们关切的问我怎么了,我淡淡一笑说不要紧就是头疼的很,韩煜让我回去休息他和云杜若留下,我们马不停蹄原路返回去,南宫怡去联系粱小城派出警力赶去现场,顾小小说送我回房休息,我说不需要让太子带着她到处逛逛。
等所有人都离开我从床上翻下身,立刻赶到萧连山住的地方,他应该是没想到我会来,目光有些闪烁让我进去。
“你来有什么事?”萧连山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爸,我毕业那年送过您一支笔,您还记得吗?”我站在他面前漫不经心的问。
“笔……哦,记得,怎么了?”萧连山下意识看看浴室回答。
“那是我第一次给您送礼物,您一直都带在身边,这才您回来想必也带着吧,能不能让我看看。”我很平静的看着他说。“以前您只要看见我送您的笔都会很开心的。”
“笔……还在。”萧连山点点头表情有些不自然。
“我想看看。”我加重语气说。
“我这才来的匆忙,忘记带了。”萧连山避开我目光。
我认识他二十多年,他在我心里一直都是光明磊落的人,从来没有看见他现在这样闪烁其词的样子。
我从衣兜里拿出一个银色的笔筒,放到桌上慢慢推到萧连山的面前。
“今天我去了一个地方,巧合的是我居然在地上看见这个遗失的笔筒,更巧合的是这个笔筒和我送您的那支一模一样,因为是用纯银打造的当时您还开玩笑,问我为什么不给您买一支金笔,因为那个时候我还小,不知道什么是好的,就想着金银铜铁,金我买不起,想着银就在金后面一定差不到什么地方去,我总是想把我心上最好的东西送给您。”
萧连山瞟了一眼桌上的笔筒,换了一个姿势依旧没有看我的眼睛,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从我提到笔开始他已经换了第五个姿势了。
“您更不会想到我是在什么地方看见这笔筒的,在陵墓,在一个还未被盗的陵墓里……”
我一边说一边慢慢在房间中走动最后停下来深吸一口气看着萧连山。
“爸,您是不是有什么话该对我讲?”
“没有,就是一支相似的笔筒而已,你用不着大惊小怪,你自己都说了只是巧合。”萧连山伸手去端水杯,忘记了是我才给他泡好的茶,滚烫的茶杯让他慌乱的把手缩了回来。
他是刀架在脖子上都不会皱下眉头的人……
“爸……您最大的优点也是您最大的缺点,知道吗……”我的手慢慢扶在把手上无力的说。“您这样的人永远都学不会说谎!”
哗!
我拉开身后浴室的门,萧连山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我看着浴室里的东西和我预料的一样,不过我的心开始慢慢的往下沉,里面是一堆刚被换下来的衣服还有一双沾满泥土的鞋。
血迹斑斑的衣服还未来得及清理,而鞋上的泥土是乾石山特有的红泥,而那只我送给他的银笔就摆放在洗漱台上,看样子萧连山也刚回来没多久,他都来不及清洗掉笔上的血迹,这是一支没有笔筒的笔,我想笔筒应该就是我刚才放在萧连山面前的那个。
我慢慢关上浴室的门用手捂着嘴揉了揉,走到萧连山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摸出一支烟点燃,这是我第一次在他面前抽烟,因为他不喜欢我做任何伤害自己的事,可我现在只有靠这个才能平息自己的情绪。
萧连山也跟着一言不发的坐下来,我深吸一口烟手伸过去放在他手背上,我们两人就这样陷入漫长的沉默,直到我手里的那支烟抽完。
“爸,谢同被杀后放在蒸笼毁尸,和刘未名进陵墓盗墓的五个人相继也死了,而刘未名自己被绑在石柱上千刀万剐……七条人命了,七条!”我深吸一口气停顿了一下看向萧连山。“到底出了什么事,您能不能告诉我,我虽然不是您亲生的,但我一直当您是我父亲,有什么事您告诉我,我们父子一同去解决好不好。”
“你真想和我一同解决?”萧连山的语气变的缓和。
“您是我爸,再大的事我都帮你扛着。”我点点头肯定的说。
“那好,你现在回去收拾东西跟我回香江,我老了也想过几天消停日子,小小性子随你妈喜欢过闲云野鹤的生活,我手里的东西你也是时候该继承了。”
萧连山的目光又变的那样熟悉,小时候他就是这样慈祥痛爱的看着我,只是我已经很久没见到过,心里有一丝莫名的温暖。
萧连山又想到了什么,语气里充满了恳求和期盼拉着我的手说。
“你妈给我说,看得出你喜欢杜若,你要真喜欢我就去给云成雨提亲,你带杜若一同回香江去这样你在这里也没什么牵挂了。”
萧连山脸上的笑容在慢慢的消退,最终黯然的消失在收紧的嘴角,因为我的手渐渐的从他手心中缩了回来。
“爸,七条人命,七条!您认为我们就能这样一走了之?”
“或许我们离开死的人会少点……”萧连山皱起眉头满脸的皱纹蓄满了沧桑和迟暮。
“您为什么到现在还不肯把知道的说出来,您到底在隐瞒什么,还是……还是您参与了什么?”我双手支撑在桌上加重语气大声质问。
“什么都没有。”萧连山深吸一口气样子变的无所谓。
“我以为我很了解您,可是您的事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我的事不需要你知道。”萧连山端起茶杯冷冷的回答。
“是的,是的,您不需要我知道,明十四陵您不想让我知道,您认识姜山你不想让我知道,你掌管洪门黑帮你不想让我知道……到底还有多少是您不想让我知道的,您以为这样就是为了我好,这样的好我不需要,您若还当我是您儿子,您就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我,我不想有一天亲手抓您!”我把心里憋了很久的话全都大声说出来,我不是在抱怨他我是真的在担心他。
啪!
萧连山重重一巴掌拍在面前的桌上,整个人猛的站起来阴沉着脸更大声的说。
“我这一辈子扪心自问上对的起天,下对的起地,也对得起兄弟和家人,我萧连山问心无愧从来没做过一件伤天害理的事。”萧连山握紧拳头两手伸到我面前义正言辞的说。“有证据你现在就可以抓我回去。”
“证据!您还想要什么证据,您和妈从小就教我与人为善遵纪守法,可现在呢!现在我是在徇私枉法。”我指着浴室据理力争的大声说。“到现在您和永宁村那三个被杀的扶桑人还脱不了干系,浴室里的血衣和鞋可以证明您去过陵墓,遗失的笔筒上我能提取到您的指纹,还有鞋上的泥土……还有!还有您没有清理干净的脚印,是我帮你从陵墓中擦拭掉,爸!您知不知道我在做什么,我在犯罪,我为了您在玩忽职守罪您知道吗?”
第十六章 步步为营
萧连山无言以对下意识避开我的目光,高举在我面前的手抖动了一下,舔舐着干燥的嘴唇,他本来就不是话多的人,何况就如同我说的那样,他最大的优点也是他最大的缺点,他根本不会说谎,更不会强词夺理为做错的事辩解,甚至连掩饰他都在我面前做的那样拙劣。
里面的门被打开,我没想到这房间里还会有人在,走出来的是顾安琪。
“谁叫你出来的!”萧连山瞪了她一眼皱着眉头坐到椅子上。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顾安琪,感觉所有的事情都变的复杂和难以接受,从小对我们慈爱有加的顾安琪穿着的衣服上血迹斑斑,脚底的鞋上沾满了乾石山的泥土。
她也去过陵墓……或许她也参与过我不敢想下去的事,她身上的衣服和鞋甚至还来不及换下来。
我捂着嘴搓揉几下不知道该说什么,顾安琪走到我身边依旧是用充满慈爱的目光看着我,伸出手抚摸着我脸颊。
“你爸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是的,或许在你心里他和我一直对你特别的严,不像对小小听之任之随便她胡闹,可是你爸是什么样的人,难道这么多年你心里还不了解?”
我鼻头一酸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慈爱的抚摸过我,我摸着她的手背叹了口气。
“妈,对不起,那天我不该惹您生气。”
“你我母子一场,有什么对和错的,是妈不好,妈不该打你,你是我一手拉扯打的,妈打你其实我心更痛。”顾安琪慈祥的笑了笑轻若的说。
“妈,您和爸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您既然都说了我们母子一场,为什么不能告诉我?”我拉着顾安琪的手恳求的问。
“容彦,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要好的多。”顾安琪抿着嘴低声的回答。
“他不是想知道我和你以前的事吗,告诉他,你都告诉他,让他知道我们到底有多少见不得光的事情害怕他知道。”萧连山坐在旁边冷冷的说。
“连山……”
“让你说你就说,免得他天天以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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