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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灵笔录-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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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夜撞,指示我们终于发现朱棣藏匿宝藏的地方就是这紫禁城,而此卦在周易八卦中是震卦,震为雷不刚好和这多出的兽饰行什吻合。”
“难道这卦有两个含义,指点我们的除了紫禁城外,还有一个就是这行什!”太子眉角舒展欣喜的说。“这么说来,紫禁城中藏匿的宝藏还真和这行什有关。”
“震为雷卦,是周易八卦中的震卦,是震上震下,震为雷两震相叠反响巨大,此卦的原意是说,祭祀的时候巨雷猝响震惊百里,有的人却神态自若,手里拿着酒勺子,连一滴酒都没有洒出来。”顾小小来回走了几步边走边说。“行什放在这里大多数人会认为是给建筑防雷,实际上应该是暗指天雷劈地才对。”
“这紫禁城被雷劈过吗?”云杜若急切的问。
“还真有过!”南宫怡连忙点点头说。“金銮殿落成的时候,北平城风雨大作,夹杂着阵阵惊雷,金銮殿被天雷所劈起火,朱棣因此还大怒,认为是天怒人怨还挥斩言官。”
“这是天灾人祸啊,打雷闪电不是很正常的事。”云杜若说。
“在当时还有一种说法,据传朱棣修建紫禁城的时候,原本设计的是修建一万间房屋,可此举惹怒天帝,因为九天中宫的天帝才有一万间的宫殿,一个凡间帝王竟然想和天帝平起平坐因此遭受天谴。”韩煜告诉我们这是他师傅方想一次闲聊的时候告诉他的。
“这些仅仅是传闻,据文史中记载紫禁城到底有多少房屋很晦涩,没有给出明确的数字,这有可能是年代久远,很多房屋都损毁难以统计,不过后来勘查过整个紫禁城现今一共有八千七百零七间房子。”南宫怡很确定的说。
“这还真不是传闻,你们也知道我爸找到过明十四陵,我曾经有一次在他书房中看见一本古籍,正是关于紫禁城的,据书上统计紫禁城的的确确是有一万间房屋。”我摇摇头很肯定的说。
“我师傅说后来朱棣担心天怒人怨,因此把紫禁城的一万间房屋改成了九千九百九十九间半。”韩煜点点头很认真的说。“这样一来紫禁城再没有经历过天灾。”
“道衍把行什放在屋顶,其他人会以为用意是避雷,这样看来道衍是在暗喻这紫禁城房屋数量。”顾小小忽然眼睛一亮欣喜的说。“行什这个名字是因为排名第十,是唯一一个屋檐上十样俱全的宫殿,帝王以九为尊,比帝王还要高的就只有天帝,天帝才能享有十样俱全,这么说来紫禁城的房间和九天中宫的房间数目是一样的,都是一万间!”
“道衍既然想留下紫禁城下面藏匿旷世宝藏的秘密,提及房间数目又是什么用意?”云杜若不解的问。
我突然喉结蠕动一下,嘴慢慢张开兴奋的看着其他人说。
“朱棣后来把一万间房屋缩减成九千九百九十九间半,可道衍却在屋檐上留下行什暗指紫禁城有一万间房,事实上朱棣并没有减少房间的数目!”
“那……那剩下的半间在什么地方?”南宫怡疑惑的问。
“在地下!”我欣喜若狂的看向他们。“这就是道衍留下关于宝藏的线索,另外半间房屋便是朱棣留给出入宝藏的通道,而这条通道就在那半间房的下面!”
紫禁城里一直都有半间房的说法,而且居然还不是传闻,我们找到一个导游问起半间房的事,导游告诉我们紫禁城中那半间房就在文渊阁的东侧。
文渊阁是用来藏书的地方,位于紫禁城东华门内文华殿后,坐北面南,外观为上下两层,西尽间设楼梯连通上下,两山墙青砖砌筑直至屋顶,简洁素雅。
黑色琉璃瓦顶,绿色琉璃瓦剪边,喻意黑色主水,以水压火,以保藏书楼的安全,阁的前廊设回纹栏杆,檐下倒挂楣子,加之绿色檐柱,清新悦目的苏式彩画,更具园林建筑风格。
阁前凿一方池,引金水河水流入,池上架一石桥,石桥和池子四周栏板都雕有水生动物图案,灵秀精美,阁后湖石堆砌成山,势如屏障,其间植以松柏,历时几百年,苍劲挺拔郁郁葱葱。
文渊阁是重檐硬山顶、砖木结构,六开间的二层小楼,楼下六间一字排开,分别加以隔断,楼上则西侧为楼梯间,居中三大间合而为一,东侧一小间空置不用。
而这空置不用的便是紫禁城中的那半间房,我们站在这里都难以按耐住内心的兴奋和激动,必定就在我们脚下便是那旷世的宝藏,这个埋藏几百年的秘密竟然被我们找到。
“文渊阁始建于明代,是朱棣迁都北平后修建,明亡时候毁于战乱,后来乾隆重修如今我们看见的文渊阁都不是朱棣修建的原址。”南宫怡摸着门楣雕柱对我们说。“朱棣修建文渊阁主要是在于藏书、编书,著名的大类书永乐大典,即在此地编纂。”
永乐大典编撰于大明永乐年间,是一部华夏古典集大成的旷世大典,初名文献大成,汇集了古今图书七八千种,显示了古代汉族文化的光辉成就,但永乐大典正本早已遗失,就连副本也惨遭浩劫,大多亡于战火,今存不到八百卷,为后世留下许多丰富的故事和难解之谜。
朱棣一生都在自诩的丰功伟绩便是这部大典,见证了他开创的永乐盛世,对于朱棣来说这部旷世大典就是他最珍贵的宝藏。
“朱棣还真是用心良苦,永乐大典是他毕生骄傲的杰作,对于他来说是价值连城的宝藏,传诵后世能让他万古流芳,而就在编纂永乐大典的地下,朱棣又藏匿着惊人的旷世宝藏。”我环顾着这半间房屋淡淡一笑说。“朱棣把一生最重要的两样东西都放在了这里,世人都记得能看见的永乐大典,却没有人会想到这文渊阁下的旷世秘密。”
“这里的建筑虽然是重修,可地基应该没有被动过。”韩煜蹲在地上检查一番后对我们说。
我回头看看外面,紫禁城中游人络绎不绝,除了我们之外进进出出的都是前来参观的人,我们即便是找到宝藏进出的通道,可也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挖掘。
“要不我通知军警对这里戒严,立刻展开挖掘。”南宫怡认真的说。
“不行!”我斩钉切铁的摇头说。“那样的话动静太大,势必会让扶桑人也察觉到,成吉思汗的遗骸极有可能就在下面,一旦扶桑人得知了确切的位置,他们都是血族的后裔,你认为军警能阻挡的住他们?何况现在血族残余已经没有了任何顾忌,他们会不惜一切的闯入,一旦让他们得到装有成吉思汗血的银瓶后果不堪设想。”
“既然不能公开,那我们怎么才能找到通道?”南宫怡诧异的问。
“这事必须偷偷摸摸的干,白天是不成的,我们只有晚上来。”我看看四周压低声音说。
“偷挖紫禁城!”韩煜瞠目结舌的看着我。“这要是被发现了,我们有几个脑袋也不够掉啊。
“那你还有别的办法吗?”我笑着问韩煜。
大家相互对视一眼,深吸一口去不约而同的点点头,我们从紫禁城出来,我打算赶到萧连山那里把事情的进展告诉他,其他人各自准备约定好第二天紫禁城关门前潜入进去,找一个地方先躲藏起来,等到入夜后去半间房挖掘。
第一百零五章 秉烛夜谈
我见到萧连山把事情的进展一一详细的告诉他,萧连山总算是长松了一口气,不过很快面色又黯然下去,他说我们能找到紫禁城,想必扶桑人很快也会发现,迟早和血族残余之间有一场生死相搏的死战。
我淡淡一下搀扶着萧连山坐下,既然我阴阳眼已开今非昔比,即便最后和血族残余决战紫禁城,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没有还手之力,顾安琪什么都没有说,可我看的出她和萧连山都忧心忡忡,临走的时候他们一直叮嘱我千万要小心。
按照约定的时间我赶到会面的地方,人都到齐我却没有看见云杜若。
“杜若呢?她怎么没跟你们在一起?”我看看其他人疑惑的问。
“我们也在等她,不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南宫怡和其他人很担心的回答。“因为要夜探紫禁城,我们分头准备所需的东西,她负责准备绳索,可出去后就再也没回来,我们还以为她去找你了。”
我一听心中大吃一惊,云杜若向来有分寸做事都有交代,绝对不会像这样没有音讯的消失,除非……
除非她遇到什么身不由己的事,其他人看见我如今的表情估计也意识到云杜若多半是出事了,正在着急不知所措的时候,一辆车停在我们面前。
下来的竟然是浅尾舞,落日的余辉被紫禁城高耸的城墙所遮挡,长长的黑影蔓延过来把我们笼罩其中,浅尾舞不偏不倚刚好站在那阴影之中,到现在我们才明白为什么每一次见到扶桑人都是在夜晚,血族最惧怕的就是阳光这群不死的怪物只能出没在黑暗之中。
“聂浩然想见你。”浅尾舞拉开车门趾高气昂的对我说,看她的样子依旧没把我们放在眼里,语气强硬的如同命令。
太阳要没完全落下就敢出来,而且还是一个人来见我们,真不知道她是对我们太不屑一顾,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让浅尾舞有恃无恐,韩煜和太子已经走上前站在我身边,我刚想开口就看见浅尾舞松开的手中挂在一串红色的风铃。
我一眼就认出那是云杜若的手链,如今却在浅尾舞的手中,我心中大吃一惊,拦住太子和韩煜紧张的问。
“你们把云杜若怎么了?!”
“她现在安然无恙,当然如果你听我们的话,她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如果不听……”浅尾舞晃动着手中的风铃阴冷的笑着。“我就不能保证她还能不能完好无损的站在你面前。”
看样子云杜若是被扶桑人劫持,如今她在这群血族残余手中以此来威胁我,不管怎么样我都必须要去,刚打算上车就被韩煜拉住。
“我和太子跟你一起去。”
“不用,扶桑人真有图谋不轨送来的就不是杜若的手链,我去看看他们到底意欲何为。”我对韩煜和太子摇摇头冷静的说。“况且小小和南宫怡还需要你们保护,别担心我,阴阳眼已开我如今可以随心所欲控制冥焰,我能保护好自己。”
太子和韩煜对视一眼,无奈的松开手叮嘱我一定要小心,我点点头跟着浅尾舞上车,一路上她一句话都没对我说,坐在她身边我只感觉有一种刺骨的冰冷,身旁坐着一个没有心跳和体温而且残暴嗜血的不死怪物始终是一件让我不舒服的事。
更让我疑惑的是,上车后浅尾舞甚至都没蒙住我眼睛,我们一直在追查扶桑人藏匿的地方,按照血族的特性他们基本夜晚在强大,可在白天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可浅尾舞似乎一点都不担心我知道要去的地方,越是这样我心里反而越没底。
半夜车停在一处郊外别致的屋外,我随着浅尾舞下车后她带我到门口,等我转头时才发现她已经无消无息的消失在黑暗之中,看样子她并没有打算跟我一同进去,我迟疑了一下调整好心态,深吸一口气推开了有灯光照亮的房门。
很典雅别致的房间陈设简单而干净,房里的一切都是按照东瀛传统在摆放,灯下聂浩然盘膝坐在茶案上,一阵清新扑鼻的茶香迎面而来,灯下的聂浩然花白的头发更加醒目,他抬头看我那双睿智明亮的眼睛透着年轻,不过依旧无法掩饰他的迟暮和苍老,他很有礼貌的伸出一只手。
“请坐。”
临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想今晚多半是剑拔弩张凶险万分,可怎么也没料到会是这样的会面,犹如是叙旧般简单和平静,我走进房的那刻丝毫感觉不到任何的戾气和杀戮。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关上门坐到聂浩然的对面,
“扶桑的茶艺源于中原,不过品茶都是讲究心静,除去一切凡尘杂念,使身心完全融入放松。”聂浩然一边说一边从旁边的水缸里用一长柄的水瓢盛水洗手。
我环顾这房间小巧雅致结构紧凑,墙上挂着清秀的字画,旁边的案桌上放着花瓶插着芬芳的百合。
“云杜若在什么地方?”我面色凝重低沉的问。
“品茶讲究心静,今晚邀约你前来不过是想闲聊,至于你我之间纷争和敌意暂时先放一放,这屋里只有茶艺没有仇杀。”聂浩然舀了一瓢清一边水生火煮水一边语重心长的说。“如果你愿意的话,我还可以给你讲一个故事,你应该很奇怪我为什么会和扶桑人在一起。”
年过半百的聂浩然在我眼中怎么看都像一个行将朽木的老人,甚至说话都有些吃力,他以挟持云杜若邀约我前来,竟然是为了给我讲故事,不过看他的样子却很诚恳,事实上我的确很好奇作为十八赤狼后裔的他怎么会和血族残余在一起,何况既然云杜若在他们手中,我根本没有任何选择的权利。
“你想告诉我什么?”我深吸一口气淡淡的问。
“想必你已经知道,我是十八赤狼的后裔,我的先祖曾经为了拯救苍生东征西伐不惜以命向十殿阎魔订立阴契。”聂浩然抬头和我对视,目光中充满了骄傲和自豪。
“原来你还知道自己先祖的荣耀,你身上流着狼族的血,可你竟然背信弃义手足相残,你还有什么颜面提及你的先祖。”我冷冷的问。
“夜冷风急,等这茶水煮开我们就能品茗夜谈,我这个故事很长,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静心听我说下去。”聂浩然并不在乎我的指责很平和的说。
“我还有选择吗?”我直视着他冷冷的问。
“先祖平定祸乱后,受命离开草原十天十夜快马加鞭马不停蹄前行,等到第十匹宝马累死的时候方可停下,可我的先祖从草原出发,第八匹马累死的时候发现遇海而挡,圣主的命令先祖不敢怠慢变沉船东渡,直到船带领先祖到达东瀛。”聂浩然看着冒着热气的水壶很平静的说。“从此先祖便在东瀛安家并且结婚生子。”
听到这里我已经大致能知晓聂浩然为什么会在扶桑,听他很诚恳的对我娓娓道来,我渐渐对他的故事开始有些兴趣,没有打断他的话听他继续说下去。
“我的先祖在扶桑定居以后,便繁衍后代一代一代的传承延续下去,直到传承到我这一代,从我记事起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身上流淌着狼族的血液,我从来都没有质疑过自己是扶桑人。”水还未开,聂浩然从茶座上的香盒中取出一盘香。“事实上这么多代的演变我和周围的扶桑人根本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一样的语言一样的习惯一样的认知,本来我以为会和我父亲一样,向一个普通扶桑人一样结婚生子终老故去。”
“然后呢?”我饶有兴致的问。
聂浩然擦亮火柴,火光映照在他脸上,苍老的脸上布满了皱纹,每一道都犹如是岁月的刻刀铭刻上去,蓄满了沧桑和迟暮。
聂浩然看着手中的火光有些发呆,似乎思绪也陷入了那明亮之中,久久没有言语直到火烫到他的手,聂浩然在顿时清醒过来,扔掉手中燃烬的火柴继续对我说,直到他十八岁的时候,父亲送给他的生日礼物竟然是一个纹身,他始终不明白一向严谨的父亲为什么会带他去纹身,而且纹在胸口的图案是那样的奇特。
聂浩然问他父亲纹身的含义,父亲把历代传承下来的秘密告诉了他,聂浩然第一次知道自己竟然是曾经叱咤风云的苍狼后裔,当时的他在短暂的震惊后,心中充满了骄傲和自豪,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从小父亲都教他学习中原的语言。
“你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知道成吉思汗陵秘密的?”我声音有些缓和的问。
“不!我根本不知道什么秘密,我仅仅以为那个纹身不过是先祖遗留下来的徽记或者是图腾,对于我来说那纹身就是荣耀的象征。”聂浩然重新擦亮火柴点燃手中的香平静的说。“父亲告诉我这个纹身会传承给家族中的长子,我必须也要传承给我的孩子,亦然我父亲那样,这个纹身必须一代一代传承下去,我当时仅仅是简单的以为这个纹身是家族的象征,直到……直到我遇到她……”
第一百零六章 异国往事
缭绕的香烟中我看见聂浩然的脸上荡起一层涟漪,甜蜜而美好甚至能看见他嘴角淡淡扬起的微笑,我想应该和他提到的那人有关,久久的沉默似乎聂浩然再一次陷入了回忆之中,至少那回忆应该是美好和值得他留恋的,以至于聂浩然都有些恍惚的走神。
风炉上煮茶的水沸腾声才让聂浩然回过神来,他歉意的对我埋头,应该是东瀛的礼节并且把一盒茶点推到我的面前。
聂浩然用湿润的手布提起水壶,一边清理茶杯一边平静的告诉我,或许是因为对先祖向往和自豪的原因,加之他父亲告诉他胸口纹身时说的那些话让聂浩然太痴迷,这个传承几百年的纹身和那两个不同的数字,让他隐约感觉这刺青中应该隐藏着什么秘密。
为此聂浩然在考入京都大学后,主修的便是中原的历史,不过他父亲再三叮嘱关于纹身的事不能向任何人透露,聂浩然也一直秉承了这个秘密。
在大学期间聂浩然潜心研究元初那段先祖的历史,渐渐他发现那段历史似乎有被刻意篡改过的迹象,越发是这样他越发入迷。
“搞文史研究是很枯燥的,我几乎每天的时间都花费在教室和图书馆之中,因为研究的方向和奇特,为了保守纹身的秘密也无法向导师请教,一切都是我一个人在研习。”聂浩然一边插手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那是一年新年,按照东瀛的礼节,那一天必须给身边的人送贺卡,可我的室友都因为假日各自回家,留在学校中的只有我。”
聂浩然说到这里把茶桌上的茶点往我这边推了推,示意我品尝,我不知道是对他的故事太有兴趣,还是聂浩然给我营造了一个极其安静和轻松的环境,我客气的点点头,拿起一个茶点一边品尝一边听他说下去。
聂浩然挑选好茶叶很沉稳的放在茶杯中,脸上洋溢着幸福的浅笑,然后慢慢说下去,他或许是在图书馆呆的时间太长,加上那天是节日面对空空如也的图书馆他多少有些无聊,便随手写好一张贺卡,然后到学校的广场中心,并告诉自己,这贺卡会送给从他身边走过的第七个女生。
“第七个遇到的就是你之前口中提到的她?”我平和的问。
“不是。”聂浩然淡淡一笑摇摇头。“第七个是一个男生,她是第八个,见我在风雪中把贺卡双手递到她面前时,她愕然了一下,然后我看见在她脸上绽开的笑容,亦然春风般即便是漫天风雪也会被她的笑容融化,那一刻我的心弦也随之被拨动。”
听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讲述往事,特别是情感的回忆多少有些让我感慨,我恍惚间能想象两人在风雪交加的夜晚见面时的情景,聂浩然微笑着对我说,那女孩叫真衣,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米分,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
听聂浩然的描述我想那叫真衣的女孩一定很漂亮,这突然让我想起第一次见到云杜若的时候,她留给我的印象可没这么美好,我在心里淡淡的苦笑。
“然后呢?”我好奇的问。
聂浩然一边往茶杯里倒水一边平静的说,新年节日留在学校中的人很少,真衣收了他的贺卡,聂浩然看见真衣怀中抱着的书,估计也是一个废寝忘食的书呆子,两人就一同回到图书馆,那是聂浩然第一次在图书馆没有静下心来研习课题,而是和如今的我们一样秉烛夜谈整整一夜。
真衣也是研习中原历史的,交谈到最后聂浩然才发现两人竟然是同学,只不过各自钻研自己的学术课题,几年同窗两人竟然并不认识,两人或许是因为有共同的爱好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不过那一夜他们各自都在闲聊一些平常的琐事,安静的图书馆中回荡着两人的笑声。
似乎一切都是那样的美好,聂浩然都没有想到一时兴起送出的新年贺卡会让他认识真衣,两人渐渐见面和交往的时间越来越多,等他发现自己爱上这个美丽而且善良的女生时,他在真衣眼中看见的是羞涩的甜蜜,就这样她们相爱了。
这应该是一个美好的故事,一时间我都快忘记来这里的原因,我甚至还会在心里为聂浩然感到高兴,一生之中能找到一个心爱的女人长相厮守或许是最开心的事,我嘴角泛起淡淡的微笑,因为我想起了云杜若,就在那一刻我才意识到对面的人挟持了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人,我的笑容立刻凝固在嘴角。
聂浩然给我讲述的这个故事是美好的,我宁愿一直这样延续下去,不过我相信这个故事不会就这么简单。
“你刚才说发现纹身的秘密就是因为认识了真衣,难道她是……”我眉头一皱诧异的问。
茶已经泡好,聂浩然用左手掌托碗,右手五指持碗边,直起身跪地后举起茶碗,恭送至我面前前,这应该是东瀛敬茶的方式,对面的聂浩然毕竟是年过半百的老人,我连忙双手接了过来,茶香香气扑鼻满屋四溢。
“毕业后我和真衣真心相爱,可我家并不富裕曾担心配不上真衣这样好的女孩,可真衣并不在意这些,说只要能和我在一起别无他求,我鼓起勇气四处借贷准备好彩礼跟着真衣回她家提亲。”聂浩然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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