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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灵笔录-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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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账户最让我奇怪的地方第一不是用年维民的名字,而另一个就是上面的资金很少。”宋迟回答。
“很少?有多少?”云杜若问。
“两千!”
“……”我和云杜若都没想到会是这个数字,以年维民的生意他往来的账目应该很多才对,我吃惊地问。“就……就两千?”
“对,只有两千,不过不是往来账目,是支出,这笔支出很稳定,每年支出一次,时间都是固定的。”宋迟点点头很肯定地回答。
我实在想不通年维民每年固定花销两千元是什么意思,而且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用安彩文的名字开户,像他这样富甲一方的商人,出手阔绰一般都是一掷千金,为什么要为区区两千单独开个账户。
“每年支出一次……”云杜若似乎想到了什么,看着宋迟。“支付了多少年?”
“二十年!”宋迟意味深长地对我们笑了笑。“这才是最关键的地方,相信你们会感兴趣,知道第一次支出的时间是多久吗?”
我们都焦急地看着他,宋迟现在的表情有些得意,指着我手中的报告不慌不忙地说。
“九月十六号!”
……
这个日期好熟悉,我正在思索,旁边的云杜若眼睛一亮,猛然抬起头兴奋地说。
“二十年前的九月十五日刚好就是慕寒止自杀的时间,年维民在九月十六号开了这个账户,一直用了二十年,这个账户多半和慕寒止的死有关系。”
“这笔钱是支付给谁的?”我也意识到这不同寻常的账户和慕寒止的死有关联,连忙追问。
“这案要是因为这个线索给破了,到时候你们两个记得一定要在屠夫面前说是我查到的线索,这是大事,别干过河拆桥的事。”宋迟笑嘻嘻地卖关子。
“赶紧说,到底是支付给谁的?”我白了他一眼大声问。
“银行保险箱租赁的费用!”宋迟一脸贼笑。
第五十七章 凶器(推荐票满10000加更)
因为屠夫勒令我脖子上的那些吻痕什么时候消失,什么时候才能回局里上班,我全当是屠夫给我变相放假。
第二天一大早,我根据宋迟查到的线索,按照他交给我的账目往来证明,直接去了上面年维民用安彩文名字注册账户往来的银行。
赶去的时候发现云杜若比我先到,看见她我下意识把衣领往上提了提,虽然知道是徒劳,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脖子上有这些东西,在她面前很尬尴。
云杜若现在对我的态度又恢复了最开始的冰冷,甚至都没有正眼瞧过我,我知道现在我说什么也没用,也想不通为什么我打算要给一个和自己完全没关系的女人解释这些。
云杜若找到银行负责保险箱租赁的人,亮出证件说明来意,要求打开年维民在这家银行办理的保险箱。
工作人员把我们带到一个单独的房间,很快送来一个保险箱,比我想象中要大,工作人员告诉我们这是银行最大的保险箱,并当着我们的面打开保险箱。
我和云杜若在箱子被打开的那一刻同时震惊了。
昨晚我想了很久,一直好奇年维民会在慕寒止死后第二天去银行保险箱放什么,而且一放就是二十年,并且还是刻意用了安彩文的名字,足以见得保险箱里的东西对他一定很重要。
保险箱中摆放的只是一个有裂痕的普通花瓶,看花瓶的造型是铜衣双耳瓷瓶,在瓶身有一圈雕花铜包裹,双耳如意用纯铜所铸,不是什么名贵之物,只是用来装饰的器物,只是在瓶身有一道很深的裂痕,看的出这花瓶曾经被撞击过。
可我和云杜若看见这花瓶第一眼就明白了,这花瓶应该是一对,保险箱中的是一个,而另一个现在正摆放在慕寒止卧室的衣柜上。
从周白曼给我们的照片,以及二十年前慕寒止死亡当晚现场勘探的照片中就发现,这花瓶就是在那晚不见的,没想到居然被年维民一直深藏在这里。
通过慕寒止房间的血迹溅落痕迹已经得知,慕寒止可能被重物袭击而死,但一直没有确定凶器,看着眼前的这个花瓶,我和云杜若都明白了点什么。
云杜若开车送花瓶回局里,因为有屠夫的禁令,我只有老老实实地坐在车上等待鉴定结果,直到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凌国栋才急匆匆和云杜若从局里走了出来。
“你怎么不进去……”凌国栋刚上车也只说了一半,瞠目结舌地张着口看着我脖子。
“鉴定结果是什么?”我知道凌国栋下面要说什么,哪壶不开提哪壶,何况云杜若还在旁边,不可能每个人见我都要当着她面打我一次脸才满意,我岔开话题直截了当地问。
我们在银行保险箱中找到的花瓶上,凌国栋通过化验证实在花瓶上的血迹和慕寒止的吻合,而且在花瓶上的纯铜耳上还找到人脑灰质和脑脊液,也和在慕寒止房间发现的一致,并且在对比二十年前慕寒止的验尸报告后,证实是慕寒止本人的。
凌国栋的化验结果证实了我和云杜若的猜想,慕寒止当年在房间就遇害,而这花瓶正是杀害慕寒止的凶器。
“还有另一个重大的发现。”凌国栋有些兴奋地说。
“什么发现?”我问。
“在花瓶上面提取到了指纹。”凌国栋回答。
从无名女尸案开始接二连三发生的命案中,一直没有提取到有用的指纹,没想到居然在花瓶上提取到,我刚也兴奋的露出笑容,马上又黯然下去。
“年维民的?”我试探地问,在我心中年维民和慕寒止的死已经有直接联系,现在又找到凶器,我第一反应年维民或许就是杀慕寒止的凶手,在上面找到他指纹也不足为奇。
“不是!”云杜若看的出还没消气,可在正事上还挺职业,一本正经地说。“提取到的是一个女人的指纹。”
“我们复原了花瓶上的指纹,只有女人的,但并不是慕寒止的。”凌国栋说。
我立刻想到在慕寒止房间找到的那四双脚印中,其中就有一双脚印是女人的,而我的猜想很快得到凌国栋的确定,在花瓶上找到的指纹通过复原,是女人握住花瓶的姿势,而这种姿势若是用力刚好能用花瓶的纯铜双耳造成致命的伤害。
“是……是那个女人用花瓶击杀了慕寒止!”我有些震惊地自言自语。
凌国栋点头对我们说,花瓶上残留的血迹有重叠的现象,可见血液溅落在上面不止一次,说明当时这个女人用花瓶袭击慕寒止后,不止一次的用力砸在慕寒止的后脑上,这才能让慕寒止脑浆迸裂,若不是花瓶的瓶身被镂空雕花的铜边包裹,花瓶早就碎裂。
从现在的检验结果二十年前慕寒止房间发生的事已经逐渐清晰,慕寒止是被这个女人用花瓶击杀,这个女人是主犯,而其他除了已经死亡被证实在场的年维民,他和其他两人都是协助和间接参与了这次凶杀案。
“我经办了很多凶杀案,凶杀在杀人后第一反应应该是抹去痕迹,处理凶器来掩饰罪行。”云杜若有些诧异地对我们说。“可年维民为什么要把这个凶器收藏在保险箱呢?即便他没有直接杀人,可他也是帮凶,记得安彩文说过,他在案发后回家第一件事是处理血衣,那为什么偏偏要保存这沾满慕寒止鲜血的凶器呢?”
我摸出烟递给凌国栋,自己拿出一支放在嘴角,二十年前慕寒止房间的那场血案到底是为什么,现在还不得而知,不过年维民已经证实充其量不过是帮凶,虽然为虎作伥穷凶极恶但一个能从仓库保管员混迹到富甲一方的商人,足以见得年维民这个人智商不低,他还没傻到留下凶器的地步。
而且通过用安彩文名字注册账户到银行办理保险箱这个举动,就可见这凶器在年维民心中还有其他的意义和用途。
“年维民是在慕寒止死后发迹,但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发迹的。”我吸了一口烟若有所思地说。“而且还有一点,年维民发迹主要原因是他承接大量城建工程的建材供应……”
“年维民的档案我反复研究过,他的人际关系网在慕寒止死之前都很简单,似乎没有能帮他摇身一变成为最大城建建材供应商的人。”云杜若说。
“那不对啊,年维民在发迹之前要钱没钱,要关系没关系,默默无闻的一个仓库保管,按理说他根本接触不到城建项目才对,更别用说承建和供应材料。”凌国栋也大为不解地说。
“……”我忽然慢慢抬起头默不作声的想了很久后说。“要挟!留下凶器花瓶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年维民用这个来要挟!”
“要挟……”云杜若听完低头想了想,慢慢也点了点头。“有这个可能,年维民知道只要凶器在他手中,这个凶手一定会对他言听计从,所以他才会如此谨慎地保管凶器。”
“从侧面也反应出,这个凶手不是普通人,能让年维民这样的人承接到城建项目建材供应,可见这人的关系和背景都不简单。”凌国栋说。
“这是一条新的线索,只要顺着年维民的关系网顺藤摸瓜查下去,查到最开始向年维民提供项目的人,很有可能会查到凶手。”我很兴奋地说。
果然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年维民留下的花瓶成了二十年前凶案百密一疏的破绽,云杜若听完连忙下车,她说要立刻安排人开始重新着手调查年维民的人际关系和往来频繁的人。
凌国栋下车的时候眼睛还盯在我脖子上,看来他的好奇心并不小,刚打算开口问,我拉开车门就走,头也没回对身后的他摆手,只丢下一句,一言难尽!
我坐在街角的转角,屠夫让我不能回局里,我突然发现我能去的地方原来并不多,现在除了回韩煜的忘川小栈我实在找不到可以去的地方。
嘴角的烟快抽完的时候,我刚起身就看见太子竟然站在我面前,他给我的印象一直都很淡泊,有一种心如止水的味道,也不知道是不是装的,反正我对身上有纹身的人没多少好感。
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他,我和他按道理来说是没什么话可说的,我深吸一口烟瞟了他一眼,发现今天他的眼神明显和之前有些不同,他有条不紊的拨弄着手中的那串佛珠,我竟然看出他眼神中有一丝诧异和迷茫。
我突然意识到我脖子上的东西,很不自在的拉了拉衣领。
“今晚你小心点!”太子很淡定地说,但语气很认真。
我一愣,火一下冲上来,光天化日一个混混还敢威胁警察,刚想质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云杜若的车停在我们面前。
“上车。”
这话不是对我说的,我怒不可遏地看着太子上了云杜若的车,她在车上面若冰霜,看都没看我一眼,很显然太子是在这里等她的。
太子上车之前回头再看我一眼,落在我眼里,想起他刚才那话,要不是打不赢他,我真冲上去了。
第五十八章 百鬼送子
回到忘川小栈心里憋屈的很,居然被混混威胁,而且云杜若竟然和太子当我面就这么走了,韩煜的店铺居然还没关门,今天的生意特别的好,全是来买冥币和元宝蜡烛的人。
韩煜见我回来一边收钱一边招呼我过去帮忙,我没心情搭理他,一个人靠着门楣点燃一支烟闷闷不乐地坐在台阶上,银月从店铺里出来,偎依在我身边,我抚摸着它头看着极乐街。
一般这个时间极乐街上已经看不见人影,这里被称为鬼街,大白天都没几个人,更不用说晚上,可今天街道完全被一堆堆火照亮,三五个人各自围在一堆火的面前,把买来的冥币烧在里面,前面点燃的是香烛。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香烛的味道,到处飞舞着燃烧的灰烬,极乐街已经很久没这么热闹过了,只是今晚这些人的脸上都没有笑容只透着哀伤。
或许是太累,我一句话也不想说,就这么靠在门楣上看着长长的极乐街被这一团团火所点缀,随着时间的推移,聚集在这里的人越来越少,极乐街又恢复了以往的死寂,只剩下那些还没有熄灭的火团和未燃尽的香烛。
“今天你怎么了?”韩煜的店铺已经没人光顾,他收拾好坐到我身边问。
我取下嘴角的烟,有些感伤地淡淡一笑。
“今天我生日。”
“生日?!”韩煜一愣重新看我一眼,恍然大悟。“对啊,今天是中元节,也就是鬼节,我都忘了今天是你生日,再过两个小时,鬼门关就要开了。”
“鬼门关什么时候开?”我深吸一口烟好奇地问。
“凌晨两点。”
“那刚好。”我哭笑不得地揉了揉额头。“我就是这个点出生的。”
韩煜再次一愣,这一次眼神中有些震惊,看了我好久才问。
“你……是是凌晨两点出生的?”
“对啊,怎么了?”我不以为然地问。
“我上次给你说过,你的名字中那个彦字,一般人用很寻常,可你的八字太罕见,之前都没问你出生的时辰,你若是凌晨两点出生的话,刚好就是鬼门关开的时候,有人在用这个彦字压你身上的阴气。”韩煜坐在我身边一本正经地说。
“开鬼门关是什么意思?”我好奇地问。
韩煜给我解释,鬼节的时候鬼门会敞开,让游离于阴间的鬼魂能够重返阳间,同亲人相见,但也有大量的孤魂野鬼,或带着仇恨的厉鬼,会回到阳间作恶。
所以开鬼门关的时候,要尽量早点回家,不要深夜了还在外面游荡。夜晚听到有人从背后叫你不要回头,不要接受陌生人的赠与,不要同陌生人搭话。
不要在靠近水边、山涧、坟场等地方大声喧哗,若看到路边有人在烧纸钱,尽量绕行,不要盯视,更不能嘲笑讥讽或心生不敬。
而这一天在这个时辰出生的人,都被视为不祥之人,多命硬夭折要么就是一生孤苦不得善终。
我还是不以为然地淡笑,或许是因为生日让我想起很多事,有些惆怅地回答。
“就是巧合而已,这个点出生的人又不止我一个,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何况你说那些我又不相信,哦……对了,小时候记得还有人说我是什么……”
我回想了半天才记起来,不过记得不太完整了。
“是我偷偷听见村里人说的,说我是什么乌鸦栖……栖什么……”
韩煜的嘴张得更大,舔舐了一下嘴角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乌鸦栖梧桐?!”
“对!就是这句,什么意思我也不懂。”我不住地点头。
韩煜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好半天没有说话,往我这边靠了靠,郑重其事地问我还记不记得出生时候的事。
儿时的记忆我本来就很模糊,那场大病后更是变得支离破碎,不过韩煜问起我出生时候的事,父母倒是没在我面前提过半句,我却在其他人的嘴里听到过。
我出生在凌晨两点,正是韩煜所说的鬼节,都说记忆是有颜色的,我那时的记忆是白与黑交融的色彩,据说我出生的那刻数之不清的黑鸦从四面八方聚集在我家院口的梧桐上,嘈杂刺耳的叫声持续了整整一晚,而整个院子被一层厚厚的如同灵堂白布的霜露所覆盖。
“你确定你出生的时候是这样的景象?!”韩煜震惊地问。
“应该是吧,反正小时候听到很多人都在背地里说,据说当时村口有一个看相的,我出生的时候冲到我家,说我留不得。”我自嘲地苦笑,吸了一口烟说。“看来我天生异禀啊。”
“乌鸦栖梧桐是相书上的话,不过你只记住了前面的一句。”韩煜收起脸上我习以为常的笑容。
“后面还有?后面是说什么?你给我说说,反正我也不懂?”我好奇地问。
乌鸦栖梧桐,百鬼亦相从。黑白无常至,断户绝子嗣。
韩煜脱口而出,可我完全听不懂茫然地看着他,等他给我解释,韩煜沉默了半天后只说了四个字。
百鬼送子!
我半天才反应过来,指着自己鼻子目瞪口呆地问。
“我……我是百鬼送子?!”
我也就听过观音送子,对于韩煜告诉我的这四个字大为好奇,一脸疑惑地问。
“什么是百鬼送子,怎么听着挺威风似的,给我说说是什么来头。”
“但凡大贤之士重入六道轮回成人,都会有鬼差庇佑护送,直至降生入世。”韩煜一本正经地对我说。
“大贤之士……”我叼着烟一脸苦笑的看看自己后笑着问他。“你看我像大贤之士吗,哈哈,话说我也就听见他们背后说有乌鸦和白霜,没说什么百鬼啊?你怎么知道我是百鬼送子。”
“你以为那些是普普通通的东西吗?”韩煜很严肃地看着我说。“开鬼门关的时候乌鸦是鬼差的化身,而白霜是阴煞之气,鬼魅聚集的越多,阴气越重在阳世聚集成霜,按照你的描绘,你出生的时候阴煞之气铺天盖地,有多少鬼魅等着你出生就可想而知了。”
“……”我看韩煜说得有板有眼,虽然没往心里去,全当生日有人陪我消遣。“那你给我说说,为什么我会被百鬼送子呢,你看看我现在这样子,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啊,也不至于劳烦这么多鬼差照顾,呵呵。”
“乌鸦栖梧桐,百鬼亦相从,这本是大凶之兆,而且在命书上极其罕见,可以说很难遇见。”韩煜也有些好奇和疑惑。“按道理说若是普通人遇此征兆,七岁之前必夭折,否则的话……”
我看了韩煜一眼,他提到了七岁,我在记起的记忆中时候在那一年真差点没活过来,记忆里我躺的地方是太平间,死人才去的地方,这么看我还真死过一次。
“否则会怎么样?”我有些开始认真。
韩煜没有说话,抚摸着旁边的银月沉默了好半天,自己都无奈地笑出声来。
“应该不可能吧,要是我怎么也能看出来才对。”
“到底会怎么样啊?”我看韩煜欲言又止的样子更加好奇。
“我真没遇到过,估计也不可能有机会,而且也是道家典籍上记载的,你应该不会相信的,也就别问了。”韩煜回答的模棱两可。
“你给我说清楚,都说到这里了你藏一半有意思吗?”我执拗地较真。
通阴阳,幽冥十方鬼众听使,与生俱来将会拥有驱使幽冥之力!
我听得瞠目结舌,看韩煜一脸认真的样子,都有些想笑,神棍全靠一张嘴,信口开河也不用上税,把天说破也就几句话的事,我笑着从韩煜身上拿起一张道符,夹在手指间舞动几下。
“那道法咒语怎么念来着,你教我几句,我召几个鬼众出来给你玩玩。”我笑嘻嘻地和他说。
“知道你不相信,我都懒得说,你非要问。”韩煜白了我一眼回答。
“这可是你说的,我能通阴阳,十方鬼众……十方到底有多少,哎,反正应该不会少,我就召几个出来。”我不以为然地笑着,继续舞动手中的道符,对他嘲弄地说。“怎么还没出来呢?”
韩煜深吸一口气,意味深长地回答。
“没那么简单,若是不开阴阳眼,也就是寻常之人,一旦机缘巧合开启阴阳眼,就有通鬼神之力,到时候权操生死!”
我越听越想笑,拉着起身想离开的韩煜,我估计是真无聊了非要他教我几句道法咒语,韩煜被我逼的没有办法。
“你想学什么?”
“召鬼差的啊,你不是说我是百鬼送子,这么大派头,召几个鬼差出来应该不是难事吧。”我嬉皮笑脸的那他开玩笑。“赶紧的,指不定我真是你说的那人,到时候也不怕太子了。”
皇天敕令,巽户行风。鬼着形灭,神着消踪。与吾战鬼,姓名速通,急急如律令。
韩煜挪不过我,教了我一句,好半天我才记住这句话,韩煜说这是颤鬼咒,让我自己找个没人的地方疯去,别在他门口丢人现眼。
第五十九章 鬼月
韩煜还算有点良心,估计是看我今晚心情很落寞,说收拾完店铺找个地方给我庆祝,他在门口整理东西,我还夹着手里的道符,装模作样比划。
“是个意思就行了,马上开鬼门关了,你不信也别心生不敬,我这儿忙不过来,你到门口插两支蜡烛,再点三支香。”韩煜一边收拾一边对我说。“这条路每天来来回回送走的人多,点了赶紧关门别招惹是非。”
我应了一声,把道符收了起来,虽然点香烧烛的事我向来嗤之以鼻,不过听韩煜说得有模有样,不信可以但别冒犯,按照韩煜的要求我到门口在他指的地方插上蜡烛和香。
刚拿出打火机就听见韩煜在旁边让我用火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我心里暗想过场还真多,他扔给我一盒火柴,我擦亮一根点了半天,居然发现蜡烛点不然,也没太在意,去点香竟然也点不然,烧掉好几根火柴还是一样。
我心里还想着韩煜买给死人的东西都敢糊弄,换了蜡烛和香后发现依旧点不然。
“你这是什么玩意,点不燃啊。”我蹲在门口大声说。
韩煜走过来看了看,一阵夜风从街尾吹过来,扬起地上烧尽的纸灰漫天飞扬,我不禁打了一个冷战,那些飞扬的纸灰挥之不去,我下意识伸手去用手遮挡,韩煜剑眉一挑,好少看见他如此威严的表情。
韩煜一把将我拉进屋里,伸手夹起三支香平放,竖立在额头闭目嘴里念着什么,我站在旁边不知道他意欲何为。
然后两指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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