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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乃伊的诅咒-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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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之后,我忍不住开口问道:
  “关于你们的调查工作,我能帮得上忙吗?”
  “我也正在想这个呢,要是你能帮忙那就好了!不过,我想你应该会愿意帮助我们的。”桑戴克说道。
  “那我该怎么做呢?”我很想知道答案。
  “这个现在还不好说。不过,里维斯马上就要去度假了——事实上,今晚他就要卸下手上的工作,可关于这件案子的调查一点儿进展都没有,没了他的协助我还真头疼呢!如果你愿意过来接替他的职务,那我会非常高兴的。假若伯林汉的案子有需要你的地方,我相信凭借你的热情和努力,必定能够弥补经验方面的不足。”
  “要取代里维斯的位置我倒不曾想过,我觉得没这个必要,你愿意让我从旁协助,我已经非常感激了。哪怕我只是替你擦靴子也行,我不想置身事外。”
  “好吧,就这么定了。等巴纳诊所的工作结束,你就过来,你住在里维斯之前的房间就可以。要不,我现在就把钥匙交给你,楼上还有一把备用的。从现在开始,我的办公室也就是你的了。相信你在这儿一定会非常开心。”
  我满怀感激地从桑戴克手里接过钥匙。我知道,他这么做并不是因为我对他能有多大的帮助,他是在替我着想,希望我能找回内心的平静。我刚要向他表示感谢,突然听见石子步道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说曹操,曹操到。”桑戴克说,“是里维斯来了。我们得赶紧告诉他,他可以放心地去度假了,因为已经有个能干的代理人可以接替他留下的空缺了。”他拿着台灯朝对街晃了晃,不久他的年轻搭档就匆匆走了过来,胳膊下还夹了一份报纸。
  让我感到奇怪的是,里维斯在昏暗的灯光下竟认出了我。他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好像我的在场令他有些尴尬,平常的诙谐谈吐也不见了踪影,他那略带好奇与不安的眼神令我困惑不已。
  听完桑戴克的建议,他淡淡地说道:
  “没问题,你一定会发现拜克里和我一样能干。反正,他待在这里总比留在巴纳那儿好。”
  里维斯一反常态的举动桑戴克看在眼里,他疑惑地望着里维斯,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问道:“都带什么消息来了,我的博学老弟?刚听见外头那些人大叫大嚷的,你正好还带了份报纸,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
  “哦,确实是……”里维斯有些迟疑,吞吞吐吐地说,“确实是发生大事了。拿去吧,再隐瞒也没有用——与其让拜克里从那些疯狂的报童手上发现这则新闻,还不如由我来直接告诉他……”说着他从胳膊底下的那叠报纸中抽出几张给了我,另外几张给了桑戴克。
  我忐忑不安地摊开报纸,里维斯的异常举止让我有些恐惧。我发现无论你开始时做过怎样的心理准备,可一旦遇上某些出乎你意料之外的事情,你还是无法招架。当报童的叫嚷变成可怕而又刺眼的标题映入我的眼帘时,我感到一阵晕眩。
  报道相当短,不到一分钟我便读完了。
  缺失的手指骨现身
  伍德弗
  本报讯:近日,已在肯特郡及艾瑟克斯等多个地区发现部分残骸的分尸疑案又有了惊人进展。一直以来,警方怀疑这具尸骸属于大约在两年前离奇失踪的约翰·伯林汉先生,如今警方的怀疑已经得到证实。因为在悉德卡镇挖出的手掌上缺失的那根手指,已经在一座废弃的水井中寻获,手指上的戒指经证实为约翰·伯林汉生前一直佩戴的物品。该座水井所在的花园住宅原属于死者所有,失踪事件发生时,那栋房子由死者弟弟葛德菲尔·伯林汉暂住。但是后者不久即迁离,之后该屋便一直空着。最近该座房子正在进行整修,连带清理水井。当时柏杰督察正在那一带搜索残骸,结果最终在井底发现了那三块手指骨和戒指。本案受害者身份至此已经确认,接着的问题是,谁杀害了约翰·伯林汉?
  据悉,死者于两年前失踪的当日,警方曾在屋子前面的草坪上发现一个疑似为死者表链上掉落的饰物。在那之后死者便杳无音讯。此后案情将如何发展,尚待警方进一步调查取证。
  看完全文,报纸轻轻地滑落到地上。我怔怔地望着里维斯,他坐在那儿什么话也不说,两眼凝视着靴尖。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太可怕了!我只觉得全身麻木,有好一阵子,甚至无法正常的思考问题。
  “别慌,拜克里。一切还有待时间来证明,我们可别乱了阵脚。先回家去吧!吃一剂安眠药,加点儿酒,好好睡一觉。这打击对你来说太大了。”桑戴克冷静而沉着的声音把我从失魂的状态中拉了回来。
  我梦游似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虽然灯光黯淡,而我也晕眩得厉害,但我还是看见了桑戴克脸上如花岗石面具般的严酷与冷峻,这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表情。
  他们二人陪着我一直走到了法学院位于巷头的出口。这时,一个人匆匆从巷子那端走来。经过我们旁边时,我发现他迅速回头瞥了我们一眼。尽管他没有停下脚步,但借着酒馆门口微弱的光线,我仍然认出了他——杰里柯先生。可是看到他我并不感到惊讶,我说不清原因。之前是,现在也是。
  和里维斯、桑戴克握手道别后,我大步向奈维尔巷走去。我究竟在想什么,我自己也搞不清楚。强烈的意念催促我迅速赶到那儿去,我要去守护她,一场厄运即将降临在我心爱的那个女子身上,而她对此还浑然不知。在奈维尔巷口,我发现墙边站着一个高大壮硕的男子,紧紧盯着我仔细打量。但我并没有放在心上,继续快步走进了窄巷。我在那栋老房子的院子门前停下,仰头望着围墙上的几扇窗户。屋内一片漆黑,看来人都已经睡了,这让我安心不少。后来我绕到房子面对新街的一侧查看了一番,发现有一个壮汉正在四处闲晃,而且打探似的望着我。我转身回到巷子里,再度来到那所老房子的院子门前,准备重新查看一下它的窗口。不料一转身,发现刚才那名男子就站在我背后。原来这两个人是便衣警察,一阵惊恐之后,我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一股莫名的愤怒涌上心头,我甚至萌发了一种向这两个入侵者宣战的冲动,所幸这股冲动很快便消退了。我马上装出一副安然无事的样子走开了。
  这两名警察的出现仿佛已经为正横在眼前的灾难以及恐怖的现实作好了铺垫,想到这儿,我不由得直冒冷汗,耳鸣得也厉害,接着步履蹒跚地转向了菲特巷。
  
  第18章 无辜的幽灵
  
  这些天一直都不安宁,处处都充满了恶梦和阴郁。我拒绝接受露丝向我下达的“逐放令”,因为我不想在她遇难的时候离开她,我是她的朋友,至少目前还是如此。后来,她也终于认清了现实,默许了我再度自由进出她的家门,而且还对我表示感激。唉,可怜的女孩!
  事已至此,舰队街的报童们每天从早到晚不惜体力地嘶喊着这则新闻,市民们也目瞪口呆地望着惊悚的海报,一窝蜂地抢着揭露关于这件事的“骇人内幕”,这也算不上什么秘密了。
  好在,罪名还未正式成立。可是两年前关于失踪事件的报道因为再度上报,而引发了一系列离谱的猜测和评论,这让我气得咬牙切齿。
  不得不承认,这段充满磨难的日子会成为我这辈子挥之不去的记忆。我想我绝对不会忘记当我偷偷瞄着街上的海报时,胸口上那股沉重悬宕的压力。不过,时间久了,在奈维尔巷巡逻的那些警察在我眼中竟也成了一种慰藉,至少表明事情还未真正爆发,尽管他们的存在对露丝来说是一种莫大的威胁。但后来,我们甚至也开始有了很有默契的眼神交流。我猜想,他们可能也在为她和我感到难过,可是因为工作的关系,又觉得很无奈。
  我一有空便往伯林汉家跑,这差不多已成了我的习惯,尽管这里比任何地方都更令我心痛。我努力装出一副开心的样子,像以往那样谈笑自如,甚至假装和奥蔓小姐拌嘴。可惜,这些都是在白费工夫。尤其是最后这个,更是失败。原本妙语连珠的奥蔓小姐,有一天突然情绪失控,伏在我胸口低声啜泣起来。没办法,后来我不得不放弃在这方面的努力,重新面对现实。
  老房子里总是弥漫着一股低迷沉闷的气氛。只见可怜的奥蔓小姐沮丧着脸,不是楼上楼下地奔忙,就是窝在房间里整理她的国会请愿书——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它的内容是主张任命女法官来处理离婚及婚姻相关的诉讼案件——可惜的是它始终躺在她的桌子上,没有任何人签署过。至于伯林汉先生,他可能是因为过于愤怒和惊慌,精神越来越差了。唯一能够保持镇静的反而是露丝。她的谈吐举止没有丝毫改变,或者说,她又恢复到了我最初所认识的露丝——恬静自持而沉默寡言,一贯的友善里带着酸涩的幽默。但即使是这样,有的时候她还是难以掩饰她的愁容以及对未知命运的挂虑。只有在我们单独相处时,她才会褪去矜持,露出甜美温柔的一面。看着她日复一日消瘦憔悴,我心如刀绞。
  那真是一段惨淡的日子,总是有各种莫名其妙、令人心惊的疑惑笼罩着我:这恐怖的一切究竟会在何时降临?警方在等待什么?他们如果采取行动,那桑戴克又会说些什么?
  不知不觉,我们已熬过了四天。就在第四天晚上,诊所里挤满了候诊的病患时,彼得送来了桑戴克写给我的信,并坚持要亲手交给我。我接过信,读了起来:诺巴瑞博士告诉我说他最近听他住在柏林的朋友——一位研究东方古董的权威人士海尔·立德波根提起,大约一年前他在维也纳遇见过一名研究埃及古物的英国人。可惜他已不记得那个人的名字了。不过,根据他信中的若干描述,诺巴瑞博士怀疑那人可能就是约翰·伯林汉。
  所以,我想请你今晚8点30分带着伯林汉父女到我的办公室来一趟,和诺巴瑞博士一起谈谈这事情。鉴于此事的重要性,希望你能不负所托。
  桑戴克
  看完桑戴克的信,我心中不免升起了一丝希望。让我觉得眼前的困境或许还是有办法解决的,而救援也会适时到来。我马上给桑戴克写了回函,另外又写了一封信给露丝,告诉她这件事。我把两封信都交给了彼得,然后情绪激昂地继续我的看诊工作。所幸病患已经没剩多少,诊所业务恢复了这个时段常有的清闲,这让我不必编造虚假的借口,可以直接找个空当前去赴约。
  我到达奈维尔巷时还不到晚上8点。夏日的最后一道阳光正从古老的屋顶和烟囱之间慢慢地褪去,夜色渐渐袭来。距离约会时间尚有几分钟,我干脆放慢了脚步,边走边欣赏着道路两侧的商店和那些熟悉的面孔。那些纷纷拉下遮帘的店铺,以及从摩拉维亚老教堂传出的庄严的圣歌,暗示着一天的工作已进入尾声。多才多艺、热爱绘画和彩漆的费尼莫先生此时正一身白围裙坐在花园里,一边抽着烟斗,一边得意地望着他的大丽花;一扇敞开的窗口边有个年轻人,手里拿着一支油漆刷,耳朵上还夹着一支,正站起来伸展着四肢,旁边一个妇人灵巧地卷起一张大地图;一群孩子尾随着点灯人,陪着他执行今晚点燃路灯的任务;理发匠正把店内的瓦斯灯捻熄;蔬菜店老板叼着香烟走了出来,扣子孔里插着支紫菀花……和他们的父亲以及祖先们一样,这些淳朴善良的人都是土生土长的奈维尔巷居民。奥蔓小姐就自称是他们的后裔,住在隔壁的那位面貌和善的摩拉维亚妇女也是。他们和《旧集会法》时期著名的拉托布人有着渊源,其历史也可远溯至戈登暴乱戈登暴乱,因为新教徒对诺斯放宽对天主教的政策而感到不满,1780年6月7日晚示威者在伦敦街头到处放火。时代。至于住在巷尾那栋灰泥木屋里的老先生,据说从詹姆斯一世开始,他的祖先就一直世世代代住在那里了。
  我一边望着这奇妙的街景,一边赞叹着。一个来自旧时代的村落,它的生命力是如此顽强,有如惊涛之洋中的宁静岛屿,又如躁动不安的沙漠中的绿洲。走着走着,我来到了伯林汉家的旧院子门前。远远地便看见露丝正站在房门口和奥蔓小姐说话。她显然在等我,她穿着一身暗沉的黑外套,戴着帽子和黑面纱。她看见我,便关上门,走了过来。
  “你来得正是时候,圣丹坦大钟刚刚敲响。”
  “是的,你父亲呢?”
  “他已经上床休息了。他身体不太舒服,病得很厉害,我也没想强迫他起来。我想要是警方再这样拖下去,肯定会要了他的命。”
  “但愿不会这么严重。”
  眼看伯林汉先生为了女儿所受的可怕磨难而精神崩溃,我却没有任何字句可以抚慰,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悲伤。
  带着露丝我又一次走进了深深的小巷。刚才路过时见到的那个妇人正在窗口朝我们点头微笑,费尼莫先生也拿下烟斗,轻轻抬起帽子和我们打招呼,露丝优雅地鞠躬还礼。在通过盖着遮棚的小道进入菲特巷时,我发现露丝突然左顾右盼起来。
  “你在找什么?”我问。
  “这儿附近有警察。”她的语气很平静,“还好,今天倒是没看见他。要是让那可怜人等得太久,那可就罪过了。”说着我们转入了菲特巷。她小心翼翼地搜索着暗中监视她的便衣警察的踪影,这让我很难受,而她语气里的嘲讽和无奈尤其令我心痛,让我想起我们初识时她那种令人不快的冷静和自持。然而,我又不得不佩服她在身处厄运时的那份淡然。
  “我们还是说说关于这次会面的事吧!你的信写得非常扼要,我想你当时一定很忙,没时间写得更详细。”露丝突然说道。
  “确实如此,不过详细的内情我还不能告诉你。我只知道,诺巴瑞博士手上有封很重要的信,是他住在柏林的一位名叫立德波根的埃及学专家写的。这个人在信中提到,大约一年前他在维也纳遇见过一个英国人,这个人诺巴瑞也认识。不幸的是,他已不记得那个英国人的名字了。可是根据信中的一些描述,诺巴瑞认为那人可能是你的伯父约翰·伯林汉先生。倘若他的猜测没错,这个案子就有希望了。所以,桑戴克才急着让你和你父亲跟诺巴瑞见个面,好谈谈这件事情。”
  “哦。”露丝陷入了沉思。
  “看你的表情,你好像并不兴奋啊?”
  “没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我不能像傻瓜似的还抱着那样的希望——我可怜的约翰伯父还活着,那根本不是他,一定是他们搞错了,更何况他的尸体都已经被找到了。”
  “或许他们弄错了呢?说不定那不是他的尸体。”
  “可那枚戒指又该如何解释呢?”她苦笑着问。
  “说是巧合也并非不可能,假若有人和你伯父有一模一样的戒指呢——毕竟翻制这类古董戒指也是常有的事。再说了,我们还没见过那枚戒指呢!说不定根本就不是他那枚。”
  “亲爱的保罗,”她猛摇了摇头,“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好吗?现在所有证据都表明那的确就是他的尸体。约翰·伯林汉已经死了,这点已没什么可怀疑的了!而乔治·赫伯特和我是两个最有嫌疑的人,自从那枚戒指被找到之后,矛头更是直接指向了我。在所有人看来,除了那个不知名的凶手和几个信任我的朋友之外,他的死无疑是我一手造成的。”
  没想到她居然会如此消沉而认命,我惊愕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可有一位你的朋友——桑戴克,仍然在坚持不懈地努力,并坚信你与此事毫无关系。”
  “我知道,可他所依赖的也只是像这类可怜的、毫无希望的猜想罢了。不管如何,再看吧!”
  话已至此,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两人一路无言地走到了巷口。穿过黑暗的入口和僻静的小径,我们出了法学院,来到旧财政部大楼门前。
  “桑戴克办公室没亮灯。”我指着一整排漆黑的窗口说。
  “我也看见了,并且窗帘也是拉开的。他或许出门了。”
  “桑戴克一向谨守约定,我想他不可能约了我们又跑了出去。”
  于是我们决定上楼看看。果真不出所料,我们在镶金边的橡木门上发现了一张小纸片,上面写着:给保罗·拜克里的便笺在桌上。
  我拿出钥匙打开橡木门,然后又打开里面较轻的室内门,看见便条纸就放在桌子上。我把它拿到办公室外,借着楼梯间的灯光看了起来:因为约会有变,谨以此向我的朋友们致歉。简单点说,诺巴瑞希望我在埃及部门主任回国前完成我的实验。他要求我今晚就开始进行,并且说他会在博物馆等待和伯林汉父女见面。
  麻烦你立刻把他们带到这儿来,这次会面肯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桑戴克
  我把便笺递给露丝。
  “请你不要介意。”我歉疚地说。
  “不会的,我很高兴。刚好我们和那间老博物馆关系颇深,不是吗?”她望着我,带着一种奇怪的、眷恋的神情,转身下了楼梯。
  走到法学院门口,我叫了辆马车。在清脆的马匹铃声中,我们往博物馆的方向飞奔而去。
  “你知道桑戴克博士在做什么实验吗?”露丝问。
  “不好意思,我知道的也不多。”我回答她,“不过据我所知,他做这项实验的目的是为了求证有机物质经过时间的催化之后,它的X光穿透率是否会改变。好比说一块古老的木头是否会比新木头更容易被X光穿透。”
  “可是知道这个又有什么用处呢?对本案有什么帮助吗?”
  “我也说不好。不过一般做实验是为了求知,而忽略它的实用性。有了知识之后,然后再去寻找它的用途。就这个案子来看,倘若真能借着有机物质对X光的反应来确认它存在的时间,说不定可以运用在某些案件的侦破上——好比可以用来检验旧文件上的封蜡是不是新盖上去的。目前,我还不清楚桑戴克究竟有什么想法,可他的准备工作却是相当惊人。”
  “怎么这么说?”
  “昨天早上我到他的办公室,看见彼得正在组装一种大约有九尺高、类似小型绞刑台的装置。当时他刚漆完两个起码有六尺长的巨型木头浅盘。我感觉他和桑戴克似乎想动用私刑,对受害者进行尸检。”
  “天啊,真是太可怕了!”
  “我是从彼得那里知道的,他说话时还带着神秘的笑容。可是,他怎么也不肯透露那装置的用途,不知道待会儿我们是否能见到那个装置。对了,博物馆到了,我们该下车了。”
  “是的。”露丝拉起马车后窗的帘子,往外面看了看,又把它放了下来,“他肯定在等我们。对他来说,我们也算得上是个小小的惊喜吧!”
  马车在进入罗素大街的时候转了个大弯。就在这时,我看见有一辆马车紧跟着我们,但没来得及看清车上乘客的样貌,我们就已经来到博物馆的大门外。门卫像是等了很久的样子,催促我们沿着车道驶入前庭,接着又进入中央大厅。在那儿,他把我们交给另一位馆员便转身离去了。
  “诺巴瑞博士在哪儿?”我问道。
  “他正在埃及第四展览室隔壁的房间等你们。”馆员说完,拿起一盏罩着铁丝网的油灯在前面带路。
  阴暗的的大厅楼梯似曾相识,这使我想起我们第一次来到这儿的情景。接着我们又穿过中央展览馆、中古世纪展览室和亚洲馆,进入迷阵般的人类学展览区。这是一段相当怪异的旅程,一路上,摇晃的油灯照亮了长廊的各个角落,恍惚中我隐约看见了高大的神像朝我们怒睁着眼睛,古怪的面具也被瞬间照亮,冲着我们挤眉弄眼。而那些真人大小的雕像更是骇人,在跃动的光影中,它们仿佛动了起来……展览柜里的物品也在油灯的映照下,一明一灭。
  显然,露丝也注意到了这些幻象。她紧紧地挨着我,低声说:“你看见那个波利尼西亚人没有,我觉得他马上就要跳出来了。真是恐怖!”
  “是很可怕,好在现在都过去了,我们已脱离他们的势力范围了。”我安慰她说。此刻,我们已来到了楼梯平台上,向左转然后沿着北廊直走,便是埃及第四展览室了。
  就在这时,对面的门突然打开了,里面传出一阵刺耳的响声。接着里维斯踮着脚尖走了出来,边走边抬起手打招呼:“轻点儿,我们正在拍照呢!”
  馆员提着油灯走了,我们跟着里维斯进了那个房间。房间里光线很暗,除了门口,房间的其余部分都被黑暗包围着。我们打过招呼之后,在早已准备好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我仔细地观察着周围,除了里维斯,我看见房间里还有三个人:正拿着手表坐在那儿的是桑戴克;一个灰发绅士,想必是诺巴瑞博士;在较远的角落里还有一个小身影,无法辨识,我想大概是彼得。房间一头放置着我在办公室见过的那两个大浅盘,现在已经安装在支架上了,分别连着一条接着水桶的排水管。房间另一头耸立着那座巨大的、类似绞刑台的东西——我突然发现那根本不是什么绞刑台——在它顶端的交叉木条上固定着一个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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