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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乃伊的诅咒-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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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杰里柯先生根本不赞同遗嘱的内容,而且他也强烈地建议过约翰·伯林汉草拟一份更合理的遗嘱。”我反对道。
  “但是我们仍然要注意这一点。”桑戴克的态度很坚决,“对于这份遗嘱的条款,最引人注目的地方应该是这其中极大的不公平性。葛德菲尔·伯林汉的继承权,因遗嘱人遗体的处置变化而受到影响。可是,这种事情又不是葛德菲尔能够控制的,遗嘱人也有可能死于船难、火灾或者意外爆炸,或者死在另外一个国家,并埋葬在某个不知名的墓园中。这种可能实在太多了,更别提要找到尸体了。”
  “而且,就算找到了尸体,也会存在另外一个难题。遗嘱上提到的那几个教区的墓园,很早以前就已经关闭了。除非可以得到特别的许可,否则根本不可能重新开启使用。而且当局也绝对不会核发这种许可。假如是火葬,问题也许可以简单一些,但是没有人可以肯定这一点;更何况,葛德菲尔·伯林汉也不能决定这一点。所以,不管怎样只要有一个条件不符要求,他都不会拥有继承权。”
  “这太不公平了,真是可恶到了极点!”我气愤地大声叫道。
  “的确是这样。”桑戴克点点头,“但是,你们看看第二条和第三条,也许会发现它并不是完全荒谬的。要注意,立遗嘱人特意强调要将自己的遗体葬在某个地点,而且他还明确表示了想让他的弟弟继承他的遗产。就第一个条款而言,他做了某些安排并达成了自己的愿望;再仔细看看第二、第三个条款,就会发现,他的种种安排反而让他的愿望难以实现。他希望将遗体埋葬在特定的地点,并且将这一责任交付给葛德菲尔,但是他并没有将执行这些条款的权力给予葛德菲尔,而是设置了阻碍他去完成这些任务的条款。除非葛德菲尔能够成为遗嘱执行者,否则他没有任何权力去实行那些条款;而只有那些条款得以执行,否则他将永远无法成为执行者。”
  “太欺负人了!”里维斯也愤怒了。
  “是的,不过这个状况还不是最糟糕的。”桑戴克继续发表言论,“假如约翰·伯林汉真的死了,那么他的尸体将成为问题的核心。就目前的状况而言,尸体应该还在他死亡的地点。但是,除非他正好死在遗嘱上指定的教区范围内(不过这个可能性很低),否则尸体就在这些地区以外。这样一来,就目前的状况而言,第二个条款还没有达成;而乔治·赫伯特自然而然也就成为了遗嘱的共同执行者。”
  “那么,乔治·赫伯特会不会执行第二个条款呢?这当然不会。因为遗嘱里面并没有指定他必须这么做,而需要完成这项任务的是葛德菲尔·伯林汉。从另一方面来看,如果他执行了第二个条款,结果又会怎样呢?他不仅会失去遗嘱执行者的权力,而且还会损失约七万镑的遗产。我可以肯定,他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所以,这样看来,除非约翰·伯林汉正好死在他所指定的教区范围内,或者死后他的尸体被立刻送进这些教区墓园,否则他的愿望是不会实现的——他的遗体肯定没有如他所愿被埋在指定的地点,而他的弟弟也会一无所获。”
  “天啊!约翰·伯林汉肯定不想见到事情发展成这样。”我很遗憾地说。
  “是的,”桑戴克也很赞同我的观点,“对于这一点遗嘱上的条款可以充分证明。你们看,只要第二个条款得以实现,乔治·赫伯特将得到五千英镑;但是遗嘱上却没有注明,万一条款无法实现,依然为他的弟弟预留遗产。很显然,他从未想过这一可能性。在他看来,第二个条款一定能够实现;对他而言,那些补充条件只不过是形式罢了!”
  “但是,”里维斯反驳道,“杰里柯应当看出其中的荒谬之处,并提醒他的客户才对啊!”
  “是的。”桑戴克接着说道,“这一点的确令人费解。我们都知道,当时他坚决反对立下这份遗嘱,只不过约翰·伯林汉非常固执。这是可以理解的,人也许会固执到用荒谬的方式来处理自己的遗产;但是,假如已经被告知这样做会违背自己的意愿,却依然坚持采用这种形式,那么我觉得这其中必有蹊跷。”
  “假如杰里柯与这其中的利益息息相关,”里维斯说,“那么我们有理由怀疑他在撒谎。只不过,第二个条款对他没有丝毫影响。”
  “的确是这样,”桑戴克说,“乔治·赫伯特于此倒有利害关系。但是我们并没有证据证明他也参加了遗嘱撰写,想必他并不清楚遗嘱的内容。”
  “目前的问题是,”我接着说道,“接下来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伯林汉一家又该怎么办?”
  “我猜,”桑戴克想了一下回答道,“赫伯特会首先采取行动。他是利益关系人,他可能会向法院申请死亡认定,好执行遗嘱上的条款。”
  “可是法院会怎么判决呢?”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谁也不敢肯定法院会怎样判决。”桑戴克苦笑着说,“但是我敢肯定,法院是不会轻易作出死亡认定的。那会是一个相当复杂烦琐的过程;另外,法院会以立遗嘱人仍然活着为前提去审查证据。就目前对于这起案件已知的事实而言,约翰·伯林汉很有可能已经死了。假如遗嘱内容简单一些,所有利益人集体申请死亡认定,那么法院就会作出核定。但是,就葛德菲尔而言,反对申请死亡认定对他是有益处的;除非他有证据证明第二个条款的内容已经得到实行——当然这一点他根本做不到;或者他有办法证明约翰·伯林汉仍然活着。因为他是主要受益人之一,所以法院仍然会尊重他的反对意见。”
  “是这样吗?”我焦急地问道,“难怪赫伯特会提出那么不同寻常的建议!我真是太糊涂了,有件事情还没有告诉你们呢!他曾经私下想要与葛德菲尔·伯林汉达成协议。”
  “真的吗?”桑戴克有些惊讶,“是什么协议?”
  “是这样的,为了实施遗嘱条款,他建议葛德菲尔支持他与杰里柯向法院提出死亡认定。只要取得成功,赫伯特每年会支付给他四百镑的津贴,直到他去世,并且这一协议将不受任何突发状况的干扰。”
  “这样做的用意是什么?”
  “我想,赫伯特是担心万一哪天找到尸体,第二个条款得以实施,他就需要归还所有的财产。可是如果这一协议达成的话,他只要继续支付给葛德菲尔每年四百镑的津贴就可以了。”
  “天啊!”桑戴克惊呼道,“这个提议真是奇怪到了极点!”
  “嗯,真的很可疑。”里维斯赞同道,“但是,法院应该不会赞成这种协议吧?”
  “是的,法律不会赞成任何遗嘱以外的内容。”桑戴克说,“虽然这项提议几乎没有什么问题,除了‘不受任何突发状况的干扰’。假如遗嘱内容荒诞无稽,受益人为了避免执行遗嘱时无聊的诉讼,彼此可以订立私人协议,这是合情合理的。比如,在尸体找到之前赫伯特提议,由他每年支付给葛德菲尔四百镑津贴;但是尸体一旦找到,那么就由葛德菲尔付给他相同的津贴。如果是这样平等的协议,两人的机会均等,也就没有任何可以挑剔的了。但是偏偏加上一句‘不受任何突发状况的干扰’,这就完全变成另外一回事了。当然,这也许只是单纯的贪念,不过其中的微妙之处还是很值得深思的。”
  “对极了!”里维斯说道,“我猜想,他已经预料到总有一天会找到尸体。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罢了。也有可能他想利用对方贫困的处境,来确保自己可以永远持有遗产。但是,他这样做是不是太心狠了点?”
  “我想,葛德菲尔并没有答应他的提议吧?”桑戴克问。
  “是的,他坚决地拒绝了。另外,这两位先生就失踪事件,还进行了一番赤裸裸的、毫不留情的争辩。”
  “真是太遗憾了!”桑戴克说,“假如真的上了法庭,肯定会出现更多的不愉快,也许还会闹到报纸上。假如受益人之间彼此猜忌,那么事情就更难以收拾了。”
  “唉!这还算不上什么,”里维斯说,“如果他们指控对方蓄意谋杀,那才是真正的不妙呢!那样的话,他们只能在刑事法庭上见面了。”
  “必须想办法阻止他们制造无谓的丑闻,”桑戴克说,“看来案情曝光是不可避免的了,但是还是需要做好准备。拜克里,现在回到你的问题上,接下来事情将会如何发展。我想,很快赫伯特就会有所行动。你来说说看,杰里柯会跟他联合起来吗?”
  “不会的,我想他不会!除非葛德菲尔同意,否则他不会采取任何行动。在不久前他这么说过,态度也算中立。”
  “不错,”桑戴克说,“但是不排除上了法庭之后,他会有另外一番说辞。从你所说的种种情形来看,杰里柯希望执行遗嘱,好了结这件事情。这很自然,尤其是他可以通过这份遗嘱,获得大量收藏品以及两千镑的遗产。看得出来,即使他在表面上保持中立,但是上了法庭,他很可能作出有利于赫伯特的证词,而不是葛德菲尔。所以,葛德菲尔不但需要寻求专业意见,而且出庭的时候,更需要一个称职的法律代理人。”
  “可是他没有钱聘请律师。”我说道,“他穷得就像教堂里落魄的老鼠,而且自尊心又很强,他拒绝接受免费的法律帮助。”
  “哦……”桑戴克沉默了一会儿说,“这真是奇怪。但是不管怎样,我们一定要坚持到底,绝对不能让这起案件不战而败,并且还是因为缺乏技术性的协助而失败。更何况,这是一件非常罕见、有趣的案子,我不想看到它无疾而终。葛德菲尔实在不该拒绝他人善意、非正式的建议。就像老布洛德经常说的:‘人人都需要法庭之友。’再说了,任何人也不能阻止我们做一些粗浅的调查。”
  “那是什么样的调查?”
  “我们目前所要做的就是,确定第二个条款并没有被实施。也就是说,约翰·伯林汉的尸体并没有被葬在他所指定的教区内。虽然他被葬在那里的可能性很小,但是我们依然不能掉以轻心。其次,我们必须确定他是否真的死了,而且无法寻获尸体。也许他还活着,假如真的是这样,我们一定要全力以赴找到他的下落。我和里维斯可以私下调查,也不用通知伯林汉先生;而且我还可以让我那博学的弟弟,帮忙调查伦敦地区所有墓园的登记资料,包括火葬的记录;同时我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情需要处理。”
  “你真的觉得约翰·伯林汉还活着吗?”我强调道。
  “当然可能,至少他的尸体还没有被找到。虽然我也知道这种可能性很小,但是必须经过调查去证实。”
  “可是我们一点头绪也没有。”我有些沮丧,“从哪里着手呢?”
  “从大英博物馆开始调查吧!也许那里的人可以提供一些有关他的线索。据我所知,最近他们正在埃及太阳城进行一项非常重要的研究工作。而且,博物馆埃及部主任现在已经在那里了,替代他位置的是诺巴瑞博士,恰好他是约翰·伯林汉的老朋友。我去问问他,也许伯林汉一直待在国外,或许去了太阳城。另外,他可能还会告诉我,伯林汉在失踪以前为什么突然去了一趟巴黎,也许那是至关重要的线索。对了,拜克里,你有一个艰巨的任务,尽力说服你的朋友让我们参与这起案件。你就直接告诉他,我这么做纯粹是因为个人爱好。”
  “我们难道不需要一个诉状律师来协助吗?”我问道。
  “名义上的确需要,但这只不过是一种形式罢了。我们亲自来完成所有的工作。对了,你怎么想到问这个了?”
  “我在想诉状律师的酬劳是多少,实际上,我存了一点钱……”
  “亲爱的朋友,你就留着自己用吧!我想,等你自己开诊所的时候会需要的。我可以找个朋友,请他担任名义上的律师,马奇蒙一定乐意帮忙。对吧,里维斯?”
  “嗯,没错!”里维斯说,“老布洛德里也可以,就用‘法庭之友’的名义。”
  “两位对我朋友这起案子的热情实在让我感动。”我看着他们说道,“但愿他们能够放下自尊,不要太固执。越是贫穷的绅士越是这样。”
  “我看还是这样吧,”里维斯大叫起来,“在你那儿准备一些佳肴,然后邀请伯林汉一家吃晚餐。当然,我们也去。我跟你一起游说老先生,伯林汉小姐就由桑戴克来解决。你也知道,很少有人能拒绝我们这种厚脸皮的单身汉。”
  “我的这位小助手,经常劝说我不要当老光棍。”桑戴克继续说道,“不过,他这次的建议倒是很不错。我们虽然不收取酬劳,但是也不能强迫他们接受我们的帮助。让我们祈祷能够在餐桌上圆满解决这件事情。”
  “嗯,我也赞同这个主意。”我说,“只是未来几天我会有些繁忙;有一份差事,必须占用我全部的休息时间。说到这儿,我想起来我该告辞了。”我猛然想到,自己完全沉迷于桑戴克对案件的分析,竟然忘记了还有那么重要的事情等待我去完成呢!
  我的两位朋友满脸疑惑地望着我,我觉得我有必要将这件差事,以及楔形文字泥板的事情解释给他们听;于是我带着几分羞涩,不安地望着里维斯说完了我的心事。本以为他会龇牙咧嘴地笑话我一顿;可是相反的,他竟一直静静地听我说着,直到我说完,他才语气温和地喊了一声我念书时的昵称,说道:“波利,我必须说,你真是一个好人,并且一直都是。真心地希望,你那些住在奈维尔巷的朋友,能够心怀感激。”
  “是啊,他们非常感激呢!”我望着他说道,“回到正题上来,我们可以把时间挪在一周之后的今天吗?”
  “行,没问题。”桑戴克看了里维斯一眼说道。
  “我也没有意见,”里维斯说,“只要伯林汉一家可以接受,这事就这么定了。如果不行,就麻烦你另约时间吧!”
  “好的,这件事情就交给我来办。”说完,我站起身来将烟斗熄灭,“明天我就向他们发出邀请。我得走了,还有一大堆笔记等着我去整理呢!”
  回家的路上,我满心欢喜地幻想着在自己家中(实际上是在巴纳家)款待朋友的情景;当然了,前提是他们愿意离开那座隐秘的老屋。其实很早以前我就这么想过,但是只要一想到巴纳家那位古怪的管家,这个念头就会立即打消。因为嘉玛太太可不是位一般的主妇,每次她都喜欢大张旗鼓地准备,但是端出的成品却总是极其寒酸。可是这次我可不能任凭她折腾了,如果伯林汉父女愿意接受我的邀请,我打算就直接从外面叫菜。一路上,我美滋滋地想着那顿晚餐,当我回过神时,我已经站在书桌前,面对着那些描述北叙利亚战事的笔记本了。
  
  第08章 诡异的诅咒
  
  也许是因为这件差事激发了我潜藏已久的爆发力,也或许是伯林汉小姐过高地估计了工作量。总之,第四天下午,我们的工作就已经接近尾声了。我不禁在心里祈求,能留下一些工作,好让我有机会与她再次到博物馆去。
  虽然这次合作的时间很短,但是我与伯林汉小姐的关系却有了突破性的进展。因为这样轻松、愉悦的工作关系很少见,尤其是在男女之间,像这般坦率、真诚的,就更不多见了。
  每一天,等待我的是一大堆已经标好重点的参考书,以及一叠四开的蓝皮笔记本;每一天,我们都在同一张书桌前工作,然后交换彼此的书籍,接着一起去牛奶铺享受下午茶。之后,我们沿着皇后广场的方向往家走去,一路上我们聊工作,聊阿孟霍特普四世主政时的埃及,以及埃及人仍在用泥版作为书写工具……那真是一段愉快的时光,愉快极了。可是当我们最后一次交换书籍的时候,我忍不住叹息,一切马上就要结束了。我们的合作接近了尾声,作为这位可爱病患的医生,我的职责也马上要结束了——她的手已经康复了,夹板也被拿了下来……总之,她不会再需要我的帮助了。
  “现在我们做什么呢?”走进中央大厅的时候,我问她,“现在喝茶是不是有点早了?不然我们去展览场看看吧?”
  “嗯,这个主意不错!”她愉悦地回应我,“那里有些展品跟我们看过的书有关,第三展览室有一尊阿肯那顿阿肯那顿(A),古埃及第十八王朝第十位法老,约公元前1379…前1362年在位,即阿孟霍特普四世。浮雕,我们可以去看看。”
  我立刻响应她的建议,在她的带领下,从罗马展览场开始,一路上看见了很多外貌与现代人相似的罗马帝王塑像。
  “说真的,”走到一尊标着图拉真图拉真(T),古罗马帝国皇帝,五贤帝中的第二位。而实际上分明是菲尔梅菲尔梅(P M),十九世纪英国漫画家。的半身塑像前,她停了下来,“我真不知应该怎么感谢你,或者报答你。”
  “并不需要这些。”我回答,“和你一起工作我感到非常愉快,那已经是最大的回报了;不过……”我继续说道,“你要真想报答我,其实也很简单。”
  “我应该怎么做呢?”
  “认识一下我的朋友桑戴克。我曾经跟你说过,他是一个非常热心的人。目前,他很关心你伯父失踪的案子。就我对他的了解,如果这个案子进入诉讼阶段,他会很高兴为你们提供私人帮助的。”
  “那么我要做些什么呢?”
  “我只希望当他有机会给予你父亲某些建议或帮助的时候,你能尽量说服你的父亲接受。不管怎样,不要表示反对。”
  伯林汉小姐看着我想了好一会儿,说:
  “我明白了,我能报答你的,就是通过你的朋友得到更多的恩惠。”
  “不是这样,”我辩解道,“不要误解我的意思。对于桑戴克博士而言,这并不是施舍恩惠,而是满足他的专业癖好。”
  她疑惑地笑了笑。
  “你不相信吗?我给你讲个例子吧!”我急切地说道,“一个外科医生竟然在寒冬的夜晚赶到医院进行紧急手术,并且没有任何报酬,你觉得这是为什么,只是利他主义在作祟吗?”
  “是的,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他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这是他的工作,他有责任对抗疾病,救死扶伤。”
  “可是,我并不觉得这其中有什么差别。”她有些茫然地说道,“为了爱,而不是为了报酬工作?不管这些了,如果有机会见面,我会按照你的意思去做;但是,我不会将这视为对你的报答。”
  “我不在意这些,只要你答应我这样做就行了。”说完这句话,我们沉默了好一段时间。
  “真奇怪,”她突然说道,“我们每次的话题最后总会回到我伯父身上。这倒提醒我了,他之前捐赠给博物馆的那些宝物和阿肯那顿浮雕放在同一个展览室里,你想去看看吗?”
  “嗯,很想。”
  “好的,那我们去看看那些展品吧!”她突然停顿了一会儿,接着脸颊上泛出一些红晕,羞涩地说道,“然后我还想让你认识一位我非常知心的朋友。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
  她最后匆忙补充的那句话,让我的心情一下跌入低谷。我在心里咒骂着她的这位朋友——如果是位男性的话!但是,表面上我仍然客气地表示,很乐意见识一下这位赢得她的友谊的人。不过,她随后一阵莫名的大笑,声音美得犹如鸽子咕咕的鸣叫,顿时让我窘迫起来。
  我迈着大步走在她的身边,虽表面很平静,但是内心正在焦虑地揣测着即将面对的场面。他也许是博物馆里一位深藏不露的大人物,让人厌恶的第三者,破坏我与伯林汉小姐之间完美的亲密感;他也许是位帅气的青年男子,让我心中的幻想瞬间破灭。她羞涩的笑容、腓红的脸颊对我而言是一种不祥的预兆,这让我一路上不停地揣测,其中也带有一丝沮丧。直到走到展览室宽敞的入口时,我才忧心忡忡地瞥了她一眼,而她只是冲着我神秘地笑笑。这时,她停在一个展柜跟前,清了清嗓子然后看着我郑重其事地说道:“这就是我要介绍给你的朋友,”她说,“让我来介绍一下,雅特米多鲁斯雅特米多鲁斯(A),公元二世纪希腊解梦家。出土于费尤姆省……不要笑!”她哀求着说道,“我是非常认真的。你应该听说过吧!有些虔诚的天主教徒会全心全意地信仰年代久远的圣徒。例如我,我对雅特米多鲁斯就怀着这样的感情。你肯定想象不到,在我孤独、寂寞,没有朋友倾诉的时候,是他安慰了一个寂寞女子的心灵。他的脸上时刻充满了温柔、睿智的神情,就单凭这一点,我相信你也会喜欢他的。我希望你能分享我们秘密的友谊。我是不是有些傻,或者有些感情用事?”
  听她说完这些,我着实松了口气。我的感情温度计,原本已经跌到最低点,但是现在正在逐渐的上升,而且几乎达到了顶点。那是多么可喜,而且让人心疼的心意啊!她竟然希望我能分享她这份神秘的友谊。而她总是在孤单的时候,来到这里与这位古希腊人沉默地对话,这又是多么奇妙的行为啊!这与她神秘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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