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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途的尽头-住宅悲剧-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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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府上?是这里吗?……”山藤节子一脸不明所以的模样,看着两个警察点了点头。
“仓石经理这么说的吗?”
“啊,是的……”
山藤节子怀疑地歪着头,表示摸不着头脑。但她心底里涌出某种紧张感。
“总之,请先进来吧。”
地把警察让到了起居室,指着小房间里的德枝说:“是我母亲,正在休息,对不起。”
三个人在沙发上相对坐下后,警察先开了口:“22日傍晚,仓石经理是不是曾给您打电话,说他要来这里,或者他是不是实际上曾来过?”
山藤节子喘了口气,摇了摇头。
“没有。首先我不明白,仓石经理为什么要到我家来。”
“噢,是这么回事。他说想谈一下,关于这套公寓的事情。因为房屋漏水,您曾向他们提出意见。仓石经理说一直想和您好好谈谈,但因别的事忙得不可开交,始终没有抽出时间。那一天他本来打算到平塚去看地皮,但是由于傍晚天气变坏,也就没有去。于是空出一段时间,他就突然想要来见您了。”
“是几点钟?”山藤节子不解地问着。
“据说是傍晚6点钟,他开着自己的轿车,离开了多摩总业公司,6点5分左右到达这里的。”
警察说出如此准确的时间,看来仓石已经接受过警方人员的询问。户波科长之死,虽然还没断定,是事故死亡还是他杀,但由于某种原因,仓石可能已经受到了怀疑,正在搜寻旁证。因此,他才说那天晚上,自己访问了山藤节子。
“真是奇怪!……我根本不知道。仓石先生说见到我了吗?”
“不,不是那样的。他说6点钟您可能已经回家,就直接来了。虽然不知道您的电话号码,但因为这套住宅,曾经属于自己的公司,所以记得房间号,按门铃的时间,大约是6点7分到10分之间,按了四、五次,好像当时没有人,只好改变主意离开了。”
“仓石先生后来又去干什么了呢?”
“据说直接回鹤见他自己的家了。”
户波荣造的死亡时间,似乎是22日下午6点到8点之间,看来,仓石的反证还没得到证实。
“6点7分到10分之间,您家里没有人在吗?”警察看了一眼德枝。
“那时候我还没有回来,”山藤节子回答说,“我平时都是5点半左右离开工厂的,但是那天……”
“到别的地方去了吗?”
“是的。为了公寓的缺陷问题,我去找上司仁科股长商量了。平时有事常和他商量。”
“在工厂里吗?”
“不!……22日那天,股长说要到6点钟左右,才能结束工作,我一直等着他,然后一起离开了工厂。谈话是在登户车站旁的咖啡馆里……大约待了一个小时,又一起乘南武线。仁科先生在武藏野线的沟口车站换车。后来,我就一个人回来了。”
“那么,您到家的时间是……”
“可能快八点了。”
“那段时间里,您母亲也外出了吗?”
在山藤节子说话时,德枝已经掀开了被子,穿着衣服出来说:“不,我一直在房间里。”德枝回答得很干脆,“我一直这样躺着。即使不躺着,腿也不好使,所以,门铃晌了也不能马上出去。慌慌杧忙摔倒了反而不好,所以,我孩子说我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可以不用理会……”
“母亲一个人在家,我总有些不放心。”山藤节子补充说,特别是受日比野侮辱以来,节子让德枝一个人在家守着,假装家里没人。节子和母亲商量好了,按门铃时的按法。
“原来是这样。那么说,22日晚上您母亲是在家了,您还记得6点7分到10分之间,是否有人按过门铃吗?”
两个警察认真地看着德枝夫人,山藤节子也用独特的、锐利目光盯着母亲。
“已经是四天前的事了……”德枝困惑地皱起了眉头。
过了一会儿,她又说:“我现在想不起来了……”
“我真想不出仓石经理,会突然到我家里来。”山藤节子抓住理似地说。
“本来么,发生漏水是5月10日过后的事情,从那以后,我曾多次到多摩总业公司去,经理是总声称不在,让年轻的职员来对付我……那个经理说和我直按谈谈,我根本不相信,他会有这种诚意?……而且,要是仓石先生6点钟时来找过我,认为我没在家就回家了,那么,8点之前他不可能再到这里来呀!……”
山藤节子漫不经心地看着远处,奇妙地、慢声细语地低声念叨着。
“8点钟之前又到这里来了?这是怎么一回事?”警察立即抓住话头询问道。
“8点钟之前,当我回到这里时,在公寓门口,看见了仓石先生。”
两个警察很快交换了一下眼色问:“那是怎么回事?”
“我刚到门前,便看见一个男人,从旁边的半地下停车场里跑了过来,朝着停在外面路边的汽车跑去。当时天下着大雨,他却没打伞……另外,门前的停车场还留有空位置,我心里想,这样的天气,为什么不把车停得再靠近些呢?一边如此想着,猛一看他的脸,原来是多摩总业公司的仓石经理。”
“你看清楚一定是仓石先生吗?”两个警察仔细确认。
“擦肩面过时看到的,我想大概没错。不过他好像根本没有发现我。反正他也不太认识我。”
警察又交换了一下眼色。当目光再次转向山藤节子时,脸上流露出不满和有些怀疑的神色,埋怨她有如此重大的情况,为什么不早说。
山藤节子明白了这些,推诿地说道:“我完全忘记了,因为我想这件事与仓石先生,根本没有直接关系。”
户波之死究竟属于他杀,还是事故死亡,一直没有确切的结论。如果属于他杀,那就将会更加怀疑仓石了平。自25日以来,仓石几乎每天都被叫到川崎警察署,接受刑事科长有行和股长小林,没完没了的持续询问。
然面,他坚决否认犯罪行为。关于5月25日夜间的反证,他只是反复重复最初的申述。6点钟,他一个人开车离开公司。他把汽车停在了京滨公寓前院的停车场上,在507室门前按了四、五次门铃。由于没有人回答,他认为屋里没有人,就回到车里,直接回家去了。当时暴雨滂沱,道路严重阻塞,回到鹤见自己家里时,已经是7点15分。无论在京滨公寓,还是在途中,他没有遇到任何人。
关于山藤节子在同一天夜里8点之前,曾在公寓前院,看到自己的证词,他断然否定说:“混蛋,根本没有那么一回事!……我在7点15分回到家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出去过。这一点我家属可作证。说我又到京滨公寓去了,那根本不可能存在。山藤小姐一定是认错人了。”
此外,追问他对户波荣造的动机时,仓石反倒打开架势,昂然说道:“对于户波科长提出的难题,我的确是感到束手无策。如果按要求去办,那就得赔钱。可是,如果无限期他延施工,那我们在经营方面,就越发陷入困境之中了。我们本想努力在有限的土地上改环境,以比较低廉的价格,提供给渴望得到住宅的人们。但是当地居民认为事不关己,希望那里保持现状。市政府不仅不帮忙,反倒把国家和自治团体应该做的事情,全部推给土地开发业者。因此,地皮才一个劲儿地涨价。都是以我为中心,户波科长就是典型的代表。对于他,我真是一腔愤怒,无可发泄。……但是,我绝对没有杀他!……”
第六章 夕阳下的空宅
1
高高的天空中,飘浮着几朵白云,在夕阳照射下,云彩背后隐现出淡淡的绯红。从半开着的玻璃窗户外面,吹进来的阵阵微风,带着海潮的馨香,传来了无声无息地降临的秋意。如果打开面向大路、朝着大海方向的窗户,肯定会吹进清爽的风,但是这却必须克制。前面的大门和窗户一律紧闭,他们必须时常做出生动的伪装,显出这座古老的别墅,已经长期无人居住,是一座“空宅”。
奈良井的自行车也特意推到房后隐藏起来,而不敢放在门前宽敞的空地上。
奈良井首次坐在无人居住的那间昏暗的西式房间外凸的窗台上,听到厨房里传出锅盖落地的声音,把头扭了过去,问道:“要我去帮忙吗?”
厨房里亮着荧光灯,从里面传出来砂原真弓的轻声回答:“不……不用了,马上就做好。”
随着轻声哼喟,一股像是煮豆子的香味飘了过来。奈良井禁不住露出微笑,接着又转回脸,仰望着初秋的黄昏——这正是最适宜观赏秋色的时刻。
“已经是九月份了!……”从他第一次敲开这家的门,已经过了三个半月,他陷入一种不可思议的感慨之中。
5月22日那个难忘的夜晚,他被雨淋得精湿,加上胃痉挛发作的折磨,无论如何,再也骑不动自行车了。于是,他来到这座透出昏暗灯光的住宅,拼命地求救。
那时,真弓和她的女友伊藤凉子两个人,把奈良井抬进了这间西式洋房内。她们把他安置在沙发上,脱掉湿衣服,给他穿上洁净的睡衣,裹上了清洁的毛巾,并且搬出一只旧电炉给他取暖。
奈良井的症状,幸好不是食物中毒,休息了一、二个小时之后,因为疲劳和体力的消耗,而发作的胃痉挛症状,慢慢出现了好转的征兆。
他担心回家太晚,家里人放心不下,提出要给家里打个电话。这时,两个姑娘四目相视,似乎感到很为难……当然,那个时候奈良井他还不知道,她们的姓名和年龄,只党得她们是20岁出头的姑娘。他甚至暗暗地感到可疑,不知道这两个年纪相仿、但长相不同的人,究竞是什么关系。
伊藤凉子不好竟思地推辞说,这家的电话坏了,接着冒雨跑到外面的公用电话,替奈良井打了个电话,这时,砂原真弓给他热了牛奶,一边劝他喝,一边非常抱歉地说:“对不起,用不着叫医生来吧。”受照顾的本是奈良井,可两个姑娘反而道歉,他更觉得过意不去。
后来,奈良井就打了个盹,清晨3点半左右才醒来,夜里的暴雨已经停了,从窗帘缝隙向外望去,天空已经微微发白。
两个姑娘睡在厨房尽头的小屋里,发现他醒了的真弓也起来了。他的工作服已经用电炉烘干了。奈良井穿上衣服,骑上自行车。
真弓一直送到大门口,他在乳白色的朝雾中,再次踏上了回家的路程。身体虽然软绵无力,但精神却显得分外清爽,不仅如此,他每一次吸入清晨的凉爽空气,内心都觉得十分激动,他预感到一个未知的世界,正在他面前缓缓展开……
第二个星期的星期六,他身体康复,下班后提着一盒点心,特意来到她们家。奈良井在川崎塚越的一家塑料厂工作,星期六不加班时,下午两点就可以离开厂,四点之前就能回到木更津。
他到这里来,本来是为了感谢上次的救命之恩,但他却受到姑娘们的茶点敫待,出乎意料过得非常愉快。这时他才问清楚她们的姓名和年龄,伊藤凉子23岁,砂原真弓24岁,两人都还独身。奈良井只有27岁,虽然已经成家,但大家聊起天来,仍然都感到是同一时代的年轻人,关系因而立刻融洽了。
从那以后,大体上每逄星期六,或者别的下班较早的日子。他都要到真弓她们那里坐一会儿,结果,每次都要在那里待上半天,有时还要吃三明治和便餐。等到回家的时候,也就经常和乘最末一班轮渡到家的时间差不多。奈良井平常并不好聊天,但与真弓她们聊起来,却觉得时间过得很快。回想起来,从君津到川崎,自从乘自行车、轮渡、磨托车花费2小时10分钟,开始上下班以来,他觉得好像已经忘记了,与别人交谈的乐趣,回到家里,身心已极度疲劳,只想早一分钟钻进被窝。星期日也无精打彩的,大多是睡懒觉。在他的生活中,和家里人交流感情的事情,似乎早已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通过多次访问,奈良井也逐渐了解了真弓,她们的生活状态。这所房子的一楼,有宽敞的起居室,二楼有两个放床的房间,然而她们没有住,只占用了厨房旁边那间类似小贮藏室似的小屋。此外,他最初来这里的夜晚,她们没有叫医生,反而屡屡向他道歉。
另外,电话机虽然放在门厅,但她们却特意到外面打公用电话。这一如原因他都明白了。
“您请来吧。”真弓在厨房里喊他。
奈良井进去一看,厨房的餐桌上摆着腊肉、豆汤、法式面包,还放着一个玻璃盘,里边装满葡萄。葡萄是他来的时候,从路边小店买来的。
“我总受款待,真有点不好意思。”
“其实,一个人吃和两个人吃,做起来都一样,而且,我一个人吃无滋无味的,我倒很想感谢你呢。”真弓爽快地说着,那双眼角下垂的细眼笑了。
头发前面留着刘海,后面编成一条辫子,面孔白皙,没抹油脂,眼睛和嘴角显得和蔼可亲,从她的模样里,根本看不出她的那种生活方式,使人联想到的古怪现像。
“伊藤很好吧。”奈良井拿起了汤勺,抬眼看了看墙上的挂历。正在学习绘画的伊藤凉子,两周前——即8月中旬,又到巴黎去了。
“她呀,只有在忘了的对候才写信。”真弓苦笑着,脸上显出酒窝。
“在巴黎也像现在这样住空宅吗?”
“是锕,谁知道呢。她说巴黎也在展开强住空宅的运动。她信心十足,就跟朋友们一起去了。”
“强住空宅”这句话,是奈良井和真弓她们相识以后,他才首次听说的,据说大致相当于“霸占空房”或“强行居住空房”等等意思。
真弓和凉子分别出生在北海道和北陆地区,两个人都是东京美术短期大学的毕业生,真弓研究染织,毕业后想要开扩眼界,进一步深造,于是只身去了英国。当时正值1976年,伦敦轰怎烈烈地,展开了强行居住空房的活动。真弓也和那些空房间的居住者,混在一起生活。凉子从巴黎到伦敦旅行时,在真弓的“家”里,居住了两个多月,两个人成了朋友。
在英国有数不清的空房,据说共有85万户。半数以上是大伦敦议会和地方议会,所下属的公营公寓。政府虽然制定了计划,淮备拆掉这些古老建筑,重建高层住宅区,但由于通货膨胀和预算不足,却迟迟动不了工。有的住房有时竟然放置五、六年而无人居住,空房居住者们就住这些空房。
另外,也有人占据长期无人居住的个人空房。据说当时空房居住者,一共超过10万人。他们当中有英国人,也有外国人。他们同病相怜,都是无家可归的穷苦人。他们集体居住在变成空宅的大型公营公寓里,互相关心,形成一个真像理想国似的市镇。
“可是……会不会因侵入民宅而被捕呢?”奈良井最初曾问过这个问题。于是,她们好像很愉快似地,高声侃侃而谈起来。
“这才是英国的有趣之处呢!……根据英国的法律,空房居住者不是罪犯。擅自住进属他人所有的空宅,构不成犯罪。自1381年以来,到我们在英国时的1978年,这种状态已经持续了将近六百年的历史了。”
如此说来,1381年理查德二此制定的“伴随暴力的侵入法令”直到今天仍然有效。
法令中规定:“除法律允许的范围内,不利用暴力的温和者外,英王禁止侵入任何土地和住宅。”反过来说,这条法令可以解释为;在没有使用武力和威胁、以及没有破坏门窗的前提下,从敞开的大门和窗户,或在不妨碍治安的条件下,打开锁进入空宅,都不是“伴随暴力的侵入”,因此不受处罚。空宅为人占住的房主,可以向法院提出民事讼诉、要求归还,但在判决未下达之前,不能强行赶走侵入者。
因此,英国的强行居住空房,作为一种普通的市民运动,继承了17世纪以来的历史。
“实际上,空房居住者绝不无缘无故损坏房屋,他们反而要修门窗合页、粉刷墙壁,互相关心,共同生活。”
两个人似乎都很怀念,当时在伦敦的生活,她们眼神里充满了朝气,相互对视着。
前年,她俩先后回国,在日本也开始“居住空房”。
“在日本,这样的伙俘还不多,但经过坚持不懈的努力,总有一天会掀起一场运动,不是吗?……据说全日本有300万户空房。尤其是最近,公司和自治团体建的住宅区,因为交通不便、房租过高,结果无人居住,有的一连空好几年。将来我们要在那种公营的空房里,集结许多的空房居住者,建立一个和平的共同体。咱们日本将来也会有那么一天,这种事不受法律制裁。反正也是房主不用的空房。我想,如果国家和社会能够互相宽容,日本的住宅问题,会发生相当大的变化。”
和真弓比起来,凉子更像个理论家。她眼里闪烁着光彩,十分认真地讲了上面一席话。她们希望自己的这种想法,能够成为一个向日本传播,利用空房的英国传统生活方式、思考方式的开端。
真弓在热汤时,刚点上的火,很快就拧灭了,奈良井见此情景,忽然想起来,就问道:“会不会断电或断煤气呢?”
“在英国有明文规定,无论对任何民房居住者,都必须供电、煤气和水。尽管如此,在与伦敦议会磋商、撤离住房问题时,他们也曾经威胁说要断煤气。——不管怎么说,反正由国家掏钱,大家用起来都满不在乎。但是在日本,多半住在个人听属的空房里,必须尽量少用。”
他们使用煤气、水和电时,确实在尽最大努力节约使用。鈦连不常到这里来的奈良井,也看到了这一点。
这是为空房房主着想,但同时也是空房居住者的聪明所在。这类别墅,电气费大都在银行户头自动交款,钱数不多的话,空房房主不太介意就过去了。她们绝对不使用电话,也出自同一理由。据说以前就有过这类教训:有个空房居住者,冬天居住在与世隔绝的箱根别墅时,因为疏忽,给市外打了个电话,结果电话费用加在了基本费用之外,引起了房主的怀疑,发现了有人擅自居住的事。
“今年夏天,看来能平安无事地度过了。”奈良井稍带苦笑地说。
“是啊,我原以为署假期间最危险。”真弓轻轻摘了一颗葡萄,语调平淡地回答。
这座古老的別墅,看来还是在酎近海岸,最适宜游泳和赶海淮吋修建的。如今再稍往南一点,到处都是房总半岛的漂亮的海水浴场。因此,在夏天时,别墅主人到来的危险性最大。真弓他们是从今年二月份,来这里居住的。真弓每周有三天时间,要到千叶染织工艺家的作坊里去当徒弟,另外两天要转四家,给人家当英语家庭教师。这似乎就是她的全部收入来源。
“天气变冷以后,说不定更能安心居住了。”
“我虽然不想总是长期住在一个地方,但在找到另外的合适空房之前,只好住在这里了……”
“我想起来了。我回家途经的小山顶早已平整好,盖起了50幢左右、火柴盒似的住房,但是根本没有买主,已经空了1年多。住那些空房也许更放心。”
不仅公共团体的,私人住房也一样,盖起来后无人居住的住宅区、公寓,还有卖不出去的住宅相当多。就是在大城市的中心,也可看到肓斑似的遗弃了的房屋。在疗养地,有很多别墅和简易房屋,一过了季节、就紧闭大门没人再来。
这样一想,奈良井再次深深地感到,日本简直到处都有空房,这些空房反正不住人,也要老朽坍塌,无家可归的人们,悄悄地在里面居住、生活,恐怕也不算罪过吧!……奈良井也开始认真考虑起这件事来了。
“总之,我和凉子约好,在她回来之前,我一个人在这里继续住下去……”真弓说话的声音很沉,但充满了愉快。
忽然,她盯着奈良井的面孔问道:“你以后仍然继续跑远道上下班吧?”她皱起眉头,似乎不大放心,也许又想起了5月里那个夜晚的情景。
“没别的办法呀。”奈良井说着,深深地叹了口气。
“我已经盖起了自己的房屋,决定盖房的时候,我就做好思想准备了……”
他在君津市南郊买地皮盖房子,是在三年半之前,也就是1977年4月。当时他才24岁。一个高中毕业的工人,打算盖一所房子,年纪也许过于年轻。但正因为年轻,才能吃点苦,而且,他和他的家属都一致认为:尽快筑起自己的小窝才是上策。他家里有妻子和两个女儿,还有他的老母亲,一共5口人。他们原来住在川崎的一座公寓里,母亲和大女儿的哮喘一年年加重。妻子于是恳求他,希望能在空气新鲜的郊外盖座房子,种个菜园,悠闲度日。
奈良井21岁时,和在同一个工广的女朋友结了婚,如今已有两个女儿,一个6岁,一个4岁。三年以前,他每年收入只有260万日圆,如果想盖座独院,带上一个可供种蔬菜的庭院,那就必须下决心,迁到很远的郊外。于是他们看中了渡过东京湾对面,和川崎遥遥相望的房总半岛。
当时,君津市的山脚下,还没有可供盖房的地皮,他直接找到农户交涉,买了60坪大小一块耕地。为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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