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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医后-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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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儿,你娘可曾告诉过你天擎山的事?”萧启瑞转眸问道。
  渔玄一愣,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萧启瑞帮她捋好余发,指尖在她的脸颊上划过,暧昧不已,贴着她的耳际又问,“玄儿,你娘有没有说过天擎山上有什么东西?”
  渔玄被他宠着,心底无比柔软,娇羞一笑,这才仔细地回想起来——
  好像是她刚满四岁时,在一处波光缭绕的山林间,顾涟漪和一名男子在谈话,那男子将顾涟漪抱在怀里。
  “临天大陆的命脉系于天擎,若我能早一日抵达天擎山,就能早一日断了三国之争的根源,天下百姓也就不用受这骨肉分离、国破家亡之苦。”顾涟漪悠悠地说,语气里有些许无奈
  “天下事与你有什么关系,你只是我的妻子。”那男子不舍,加重了手里的力度,将顾涟漪抱得更紧
  顾涟漪柔柔地笑着,安慰道,“夫君莫担心,我不过是去开一扇门。”
  ……
  “我娘说天擎山上是临天大陆的命脉之所在,山上应该有一扇门,她要去打开那扇门。”大约能想起了的就是这些了,那男子的模样她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墨皇或者是其他人?
  萧启瑞搂着她,香炉里一脉兰花清雅的气息,让他微微阖上眼。
  夜色如纱漫扬轻落,整个后宫都被尚带着凉意的乌夜所笼罩,萧启瑞用过晚膳才离开了景殇宫。顾以微早早卧在榻上,却因白日之事睡得极不安稳,额上沁了细密的汗珠,辗转反侧。
  突然一黑影破窗而入,将她惊醒。
  “是谁!?”顾以微的手放在帘上,随时准备激发银箭。
  “夫人,是我。”黑衣人压低了声音,扯下面纱
  “西岩,你怎么来了?”窗外月光洒在西岩脸色,称出了他的清俊。
  “主子让属下来带夫人回去。”西岩警惕着四周,他好不容易引开了流云,不知他什么时候会返回来。
  “你且再等候几日,雪域地图还在晏文钦那里。”顾以微大喜,如此她便不用担心出宫的事情,有晏文钦和慕容宇相助,她定能成功逃离这里。
  突然,一声低闷,一把银剑由月色中穿过,无声无息地刺向西岩,西岩向后倒去,银剑却紧追不放,刺入他的左肩。
  萧启瑞狠戾地盯着西岩,“敢擅闯天牧后宫,朕看你是活腻了!”
  银剑从西岩肩上拔出,血溅在空气里,顾以微从中嗅出血气的味道,心底那惊悸便再也压不住,冰冷的感觉浸入四肢。

☆、封后2

  萧启瑞剑如寒霜,剑气而过,桌椅碎成两半,西岩想要伸手拉起顾以微,却反而被他逼至墙角。
  西岩左肩还在流血,勉强抵挡着萧启瑞的攻击,渐渐往窗边移过去。
  “啪”的一声,房门被踢开,流云持剑进入屋内,加入了战局。他几乎使出了十成功力,是招招致命,西岩难敌。
  顾以微紧绷着神经看着混战中的三人——
  “西岩,小心!”
  西岩闻声一避,流云凌厉的剑刃划破了他的黑衣,而萧启瑞却没停下攻击,随之而来的是更加狠烈的一剑。
  “不要!”
  顾以微不忍看着西岩为她受伤,猛地拉下床帘,三支银箭齐发,萧启瑞冷哼一声,剑尖刺入西岩胸口时他也随之倒地,三支银箭悉数刺入了他的背部。
  “皇上!”
  流云一惊,顾不上西岩,急忙扶起萧启瑞,还以为有隐藏的刺客。
  “朕没事,是那个女人的杰作!”萧启瑞恶狠狠地盯着顾以微。
  但见她敏捷地从凤塌上走下来,仅仅穿着袭衣,便去查探西岩的伤势,让流云一时愣住,不知如何是好。
  “顾以微,朕看你是找死。”萧启瑞受制于软骨散,动弹不得,否则他定会一掌拍死这不知廉耻的女人!
  顾以微睨了他一眼,却不搭理他,只是柔声对西岩说,“放心,没有性命之忧。”又从盒子里拿出止血丹,喂入西岩口中。
  走动间,萧启瑞嗅到她身上淡淡的药香,心中一怔,莫非昨夜那个女人是她?
  不动声色地锁着她的身影,看她对西岩那样温柔体贴,萧启瑞不由得心生厌恶。
  “流云,把他压入死牢,任何人不得探视。”
  顾以微自知无力与萧启瑞抗衡,只能看着西岩被拖走,心中担忧不已,看也没看倒在地上的萧启瑞,顺手拿起一件披风附在身上。
  “昨夜与朕欢好的人是你?”
  闻言,顾以微震惊地撇过脸,他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分不清她是谁?还是他心里只有渔玄?
  瞧着顾以微的神情,萧启瑞猜出了一二,“看来果真是你,你倒也是不知廉耻!”他冷冷说道,“朕封你为后只是为了激怒陈荣显,你若安分守己,朕就继续让你当你的皇后,若你痴心妄想再敢越矩,朕定不轻饶!”
  顾以微悲恸而忿恨,撕心裂肺地喊“你滚!”
  她怎么还会对这样的他抱有期望?
  瞳中的泪转瞬如有冰水劈面湃下,整个人连纤微的丝都冻住了一般,分明看见一道裂缝慢慢横亘上如坚冰般的心底,轰然塌碎的声音之后,森冷锋利的冰棱直直硌在心上。
  萧启瑞怒不可遏,剑眉紧蹙,这个女人竟然敢叫她滚,分明是人尽可夫的样子在他面前却装成了贞洁烈女,“顾以微,不要试图激怒朕,认清自己的身份,你只是个人质。”
  房间里就安静了下来。
  流云很快回到屋里,扶着萧启瑞离开了琉璃宫。
  夜再次静下来,冬雪纷飞,如水般柔和的月色和从墨色的天际滑落,照得这后宫里的恩怨情仇格外清晰。
  芳魂何处去,幽然花满地。
  让顾以微措手不及的是,今夜仅仅是噩梦的开始,自此萧启瑞就成了她生命中的恶魔,掠夺她的所有,伤害了她的所有……
  第二日,顾以微称病,没有太医来探视,唯有菲儿与青蓝守在一旁。紫檀座掐丝珐琅兽耳炉焚着檀香,慵软的香气淡淡如细雾飘出,空气中弥漫着叫人心生懒怠的气息。
  她半卧在榻上,耳边有夜风穿宫苑重重冲向殿宇楼的声音,隐隐似有人在轻声呜咽,仿佛是一种压抑的、悲怆到骨里的悲泣,在叹诉无尽的哀伤。
  “以微姐姐……”
  卫子琪听说她病了,急忙带着雪狼来看望。
  “子琪,你来得正好,一会晏丞相便会来接你们出宫。”
  顾以微不舍地望着雪狼,无界说她最好能将雪狼带在身边,但此刻她自身难保,只能与它暂时分离。
  子琪听说要回丞相府,自然是高兴的,却又担忧顾以微的身体,乖巧的坐在床边,陪伴着她。
  “主子,晏丞相到了。”
  有宫人来通传,说晏文钦在宫门处候着。
  顾以微在青蓝的搀扶下走下床,拿出纸笔,写下寥寥数字,折叠后交予子琪,“见到晏丞相,将这字条给他,就说是我写的。”
  子琪点点头,“以微姐姐,下次子琪再带雪狼来看你。”
  顾以微怅然,下次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菲儿, 你带子琪他们过去。”估摸着让晏文钦等久了不好,她勉强露出一笑,抱了抱子琪与雪狼。
  菲儿应声,带着卫子琪和雪狼走出屋子,在院子里恰好遇见了贞贵妃。
  “奴婢参见贵妃娘娘。”菲儿恭敬地叩拜,雪狼则在她身边转悠。
  渔玄见到雪狼吓了一跳,怒斥道:“你们把后宫当做什么了!?快把这畜生杀了!”
  卫子琪大惊,急忙护在雪狼跟前。
  “不许杀它!”
  因她在琉璃宫里自由惯了,也不懂宫规,这番大胆冲撞定然惹恼了渔玄。
  “你是谁?”渔玄并没发怒,而是柔声地问。
  “我是晏丞相的妹妹。”卫子琪以为提到晏文钦,她应该会害怕,却见她神色如常。
  “贞贵妃,怎么来了也不进屋坐呢?
  顾以微拖着病体,披着件鎏珠羊皮袄走了出来,“子琪刚入宫不久,不懂规矩,贵妃就不要与她计较了。”并示意菲儿赶紧带子琪出去。
  子琪感觉到气氛不对,低下头由菲儿拉着走,就在经过渔玄身边时,渔玄却故意伸出一只脚将子琪绊倒。
  子琪本就走得急,狠狠的摔了一跤,袖子里的字条瞬间掉了出来。
  雪狼冲着怡贵妃“呜呜”的叫着,按耐不住就要扑上去,被顾以微一瞪,才收敛了脾气。
  渔玄俯下身拾起字条,打开一看。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这字迹与皇上日夜捧在手里的那张字条一模一样……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顾以微,莫非这是她写给晏文钦的情书?她缓缓将字条叠好还给卫子琪,身姿袅袅地过来挽着顾以微,“姐姐我们进屋吧。”
  顾以微凝视着菲儿等人的背影,隐隐担忧着。
  “恭喜姐姐死里逃生,又重获圣宠被封为‘莲心’皇后。”渔玄笑意盈盈,心下却嫉妒得沁出了血。
  “死里逃生确实是我命大,否则早就死在贱人手上了。”顾以微的眸色微微一亮,一双美眸因着这神采愈加灵动妩媚,语气却是讽刺的,让渔玄很不自在。
  “今日妹妹来找姐姐是有一事相求。”渔玄懦懦地开了口,“希望姐姐能暂时替妹妹保守秘密,玲珑之死臣妾定然会给皇上一个交代。”
  “你们的事我不想管。”顾以微只言片语,淡淡地望向凝成冰面的碧湖,仿佛有无限渴望与期许,亦有一抹难言的伤感,仿佛终年积在山巅的云雾,散布开去,然而终究,嘴角也只是一抹似笑非笑的冷漠。
  “那妹妹就先谢谢姐姐了。”渔玄微微一笑,恰如冰雪乍融,春光四溢,反握住她的手道,“不枉姐姐借我的身体重生,没想到我们竟有机会一同伺候皇上。”
  顾以微麻木的抽不手,不愿去撕下渔玄伪装的面具,回眸见重重殿宇飞檐高啄,廊腰缦回,正似勾心斗角、曲折迂回的人心。心头陡然生出一点倦意,这样厌倦和疲累,这样的争斗算计要到哪一日是尽头?
  “姐姐,太后已经知道姐姐还活着了。”渔玄见她不说话,又轻声说道。
  “渔玄,李毅死了你伤心吗?”顾以微是认真的问,她想知道真实的答案。
  “李毅是……”渔玄蹙眉,“哦,是个御书房的守卫啊,他死了我为何要伤心呢?”渔玄无辜地闪动着羽睫。
  顾以微看着她,她眼底蔓延着朦胧的杀意。
  “没什么,只是听闻他为了心爱的女子自尽身亡,我觉得惋惜罢了。”
  渔玄的手指在掌心掐出了深深的指痕,为什么她什么都知道!
  顾以微送走渔玄,呆呆地站着宫门口,后天她又要成为天牧国的皇后。可是所有的繁华锦绣,都早已经回不去,那样的哀伤,像有一双无形的手一刻不停狠狠揉搓着她的心,不得一刻舒缓。然而心灰了,心思却不能灰,只要一步的松懈,要断送的何止是她的性命,只怕会连累菲儿甚至晏文钦。
  离开琉璃宫,渔玄便直奔御书房,她要抢在顾以微向萧启瑞揭发她之前,先下手为强。
  来到御书房门口,她却停滞住脚步,那个每次见到她都对着她憨笑的男子已经不见了。突然想起刚才顾以微的话,李毅死了她会伤心吗?
  多少会有一点吧,毕竟他陪伴了她两年,最孤独和绝望的两年。
  推开门,萧启瑞正在伏案疾书,她瞥了一眼,瞧见桌上放着一包罂粟花粉,心中喜不自胜,皇上果然还是离不开这东西,只要有罂粟花在,她便不会失宠!

☆、封后3

  推开门,萧启瑞正在伏案疾书,渔玄瞥了一眼,瞧见桌上放着一包罂粟花粉。
  “皇上——”
  她娇唤一声,柳腰纤纤,令人全身酥软。
  “玄儿,这个时候过来,找朕有事?”
  萧启瑞凝着眸,一手揽她入怀,睨着桌上的罂粟花粉,想起晏文钦的提醒。
  “皇上,臣妾学了句情诗,想念给皇上听。”渔玄搂着萧启瑞的脖子,坐在他大腿上。
  “哦?什么情诗让玄儿这样感兴趣?”渔玄压下来时,萧启瑞背上的箭伤隐痛,不由得蹙起眉头。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渔玄柔情似水,“这是莲心皇后所作,臣妾就借花献佛,向皇上表心意了!”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萧启瑞重复了一遍,这句诗的意思明确,说的是爱情到来时一定要勇敢的去追求,不要等失去了机会才后悔。
  如此,自然不可能是写给他的。
  “你倒是精明。”萧启瑞爱怜地在她鼻尖一点,看起来宠溺至极,心下却生出了怒火,顾以微的这两句诗到底是写给谁的?
  顾以微,在他脑海里只记到她原是他的弃后,后来成了青云将军的二夫人,却又在天御国时跟着他回了宫,爬上了他的龙床……
  这个女人如此三心二意,实在是不耻。但现在她既已是天牧国的莲心皇后,却还敢如此大胆,与人暗度陈仓,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
  萧启瑞握紧拳,让他烦心的还有那西岩,不管他如何严刑逼供就是撬不开他的嘴,而于无涯那边陷入苦战,怕是又要再失一城。
  哼,陈荣显,朕明日就送你一份大礼。
  萧启瑞的手抚在渔玄身上,她闭着眼享受着……
  入夜,朵朵雪花飘着,今年冬的雪似乎比去年还要频繁,顾以微心中不安,思念着无虞,有碧婉(青云将军的夫人)照看他,她自然是放心的,只是分隔了数月,她实在想念不已。
  她真的不是好母亲,走着走着顾以微不知不觉便又愀然泪下,假装坚强了三年,抵不过在这宫中的一刻。
  当年她就是带着小小的无虞从这里死里逃生,却丢下了另一个他,甚至她分不清他是哥哥还是弟弟,只能看着他被火焰吞噬。
  她悄悄为他取名无忧,希望他在另一个世界里无忧无虑。
  要是真的可以无忧有多好!
  宫苑回廊,偌大的琉璃宫让顾以微倍感凄凉,西岩因她被俘,还不知道萧启瑞会有什么法子折磨他。
  他连自己的孩子都能抛弃,更何况对待南越国的刺客……
  碧湖外的夜色那么沉,像是乌墨一般叫人透不过气,连悬在房檐上的大红宫灯也像磷火般飘忽,是鬼魂不肯瞑目的眼睛。顾以微默默看着那红灯笼,时间怎么那样长,才等到天色渐渐有了鱼肚的微白。
  她没有忘记,今日是她的封后大典。
  如此慕容宇和陈荣显都会知晓她又成了萧启瑞的皇后,必然会再派人手来救她出宫,她是不愿意拖累他们的,奈何萧启瑞又不肯放过她。
  “主子。”
  估摸着时辰,菲儿和青蓝结伴而来,瞧着她倚在软椅上一动不动,看上是去一夜未眠。
  “菲儿,你瞧又下雪了。”
  声音似乎愉悦,更叫菲儿听着心疼。
  “主子,先吃点东西吧。”菲儿将手中的凤袍放下,端起桌子上的芙蓉粥。
  顾以微才起了身,接过芙蓉粥,细细地品着,头也不抬地说道“将那凤袍烧了。”
  青蓝大惊,“娘娘,烧不得,再过一个时辰就是选贤大典了!”
  顾以微却将芙蓉粥放下,拿起凤袍丢入炭火炉里,菲儿亦是惊得说不出话,满屋的寂静,盆里的炭烧的通红,冒着丝丝的热气,忽然“噼啪”爆了一声,溅了几丝火星出来,凤袍熊熊地燃烧起了。
  “菲儿,帮我挑一件白裙。”她又转头对青蓝说,“今日就随意梳个发髻吧。”
  青蓝瞧了瞧菲儿的眼色,菲儿点点头,示意她按顾以微说的做。
  还没有一刻钟,顾以微便妆扮好了。
  一袭白裙拖地,衣服上没有任何的装饰,颈间系着的红玉更显光彩夺人,青蓝的巧手为她挽起凌云髻,看起来更加高挑,纤纤玉手肌若凝脂,她未施粉黛,熬夜的憔悴还挂在脸上,但更让人我见犹怜。
  之后她便坐在梳妆台前,没有言语,时辰差不多的时候从首饰盒里拿出一根金钗,收入笼袖中。
  菲儿瞥见,轻轻唤了声,“主子……”欲言又止。
  “娘娘,銮轿都被别的妃子要去了。”青蓝愧疚地走进屋子,她去为备软轿,管事的却说没有,一位曾经受过她帮助的小宫女偷偷告诉她,是皇上让他们这样做的。
  顾以微心明如镜,她既是皇后,又怎是那些妃子可比的,没有她的銮轿,无非是萧启瑞要她走着去。
  瞧了一眼屋外下起了漫天的鹅毛大雪,她簌地站起身披一件银白底色翠纹织锦的羽缎斗篷,兜上风帽边走边说:“你们留在宫里。”
  虽然封后大典是不允许宫女入场的,但原本可以让菲儿陪她到承德殿门口,只是她不愿如此,既然萧启瑞要凌辱她,那就让她一个人承受便可。
  “主子,还是奴婢陪你去吧。”
  菲儿心中不忍,主子体寒,怎守得住这样的大雪。
  “若你陪我去了,逾越了规矩,他还会想其他法子折腾我。”顾以微握着菲儿的手,“你主子已不是三年前的那个盛夏了。”
  这一句听得青蓝有些莫名,顾以微却笑着走进雪里。茫茫一片雪白,她显得那样弱小,触碰到笼袖里的金钗,她走得那样决然。
  她为自己取名“以微”,就是想提醒自己,她于这个异世只是微小得不能再小的一缕幽魂,即是幽魂她又有什么好怕的,最重要的是,她不会再给萧启瑞伤害她的机会。
  虽说是欢喜的封后大典,但宫里一点喜庆的气氛也没有,许是冬天的缘故,草木凋零,萧索一片,衬着她的孤影,更加落寞。
  待她到达承德殿时,大臣和众妃皆已到齐,萧启瑞搂着渔玄和怡贵妃坐在殿上,眼神邪魅,见她一身白衣走进店里,怒火腾地窜了上来。
  众人亦是一副不可思议地样子,大多数人并不知道她本就是莲毓皇后,纷纷感叹世间竟有如此相像之人。
  顾涟漪站在殿中,目光纯然地望着萧启瑞,没有下跪也不曾低头,好似傲然于天地的仙子,飘飘然不屑与凡夫俗子打交道。
  晏文钦和晏十三同在殿上,一时间为之所吸引,陷入她的一湾深潭。
  “大胆顾氏!”
  萧启瑞的怒吼打破了殿里的宁静。
  顾以微轻颦浅笑,泰然自若。
  渔玄眼中精光一轮,微微在萧启瑞耳边说道,“皇上,以微姐姐她也太不识抬举了,封后大典竟然穿着白衣来。”
  “你的凤袍呢?”
  萧启瑞甩开粘在他身上的两人,目光化成一道寒冰,似要将顾以微穿透。
  “烧了。”
  她淡淡地说,可话里却透着坚定。
  “你不要挑战朕的底线。”
  萧启瑞就那么突然地飞身上前,掐住她的玉颈,晏十三身子蓦然一动,想去为她解围,被晏文钦按住。
  顾以微不再说话,只是望着萧启瑞,他的眸光如炬,不带一丝情感。
  手上的力度加重了一些,顾以微因为窒息蹙起娥眉。
  大殿上的人皆唏嘘不已,这青云将军的二夫人也太大胆了!
  “顾以微!”
  萧启瑞终于暴怒,狠狠地将她提起甩向大殿的柱子,她那瘦弱地身子狠狠撞到柱子上,低闷一声,本就病着现在就更加虚弱了。
  众人目瞪口呆,在这封后大典怎么皇上当众打伤了皇后,下手还那样狠!
  “咳咳……”
  顾以微咳出一滩血,晏文钦忍不住站了出来,“皇上,今日大喜不宜动怒,何况皇后娘娘是莲花神女转世。”
  萧启瑞眯着眼望着晏文钦,他坦坦荡荡,没有一丝隐藏。
  “皇上,微臣也认为晏丞相说的有礼。”晏十三往前挪了一小步,表示支持晏文钦。
  萧启瑞朝着顾以微走去,恍然间,他心里一阵莫名的疼痛转瞬即逝。
  毫不怜惜地提起她,“朕的好皇后,真是魅力无穷啊。让朕两个最得力的大臣心心念念。”
  萧启瑞见到她嘴角流下的鲜血,勾起唇际,覆在她的下颚上,舔着她的鲜血。
  他做这件事的时候完全忘记了他们身处承德殿,他只觉得她这副娇艳欲滴的模样让他心动。
  顾以微几乎陷入了昏迷,被他猛烈地摇晃之后,又忍着剧痛醒来。
  “无耻!”她怒骂。
  他却在众人的注视下,将她唇边的血舔得干干净净。
  “报,太后懿旨到——”
  萧启瑞迅速推开了她,将她丢在地下,回到龙椅上,端坐着等待着送懿旨的人。
  那是一个美得超凡脱俗的女子,和顾以微一样穿着连身白衣长裙,腰间别间,手里抱着长方形的锦盒,目光冷峻,声音却清甜——
  “太后的懿旨和贺礼都在锦盒里,请萧皇接旨。”

☆、封后4

  “太后的懿旨和贺礼都在锦盒里,请萧皇接旨。”
  众人为这女子的美丽所吸引,她的美与顾以微略有不同,顾以微的美是清灵中带着坚毅,风华无双;而她的美是温润中带着甜腻,宛若谪仙。
  “嫚儿?”
  萧启瑞低低的发出声音,女子捧着锦盒的手明显一窒,没有对上他的眸光,浅浅的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请萧皇接旨。”
  萧启瑞卓绝地看着她,从龙椅上站起身,以轻功跃过他与她之间的距离,恰好落在她面前。
  “你是嫚儿?”
  他始终温柔,似乎还含着笑。
  女子朱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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