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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世绝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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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何时学会背着我行事?”他又责问她,准备让她躺在沙发上,他要去盥洗室拿毛巾。
  锦珠拉住了他的手腕,他回过头来,仿若回到了十年前,她也是如此拉住他的手腕,求他不要去杀人。
  那时的她多么纯真,多么善良,只怕他从此被肮脏的世界玷污了,再不能回头。然而,物转星移间,她已经步入了险恶、罪孽、污浊的世界。
  都是因为他!魏治明毁了她在后,霓裳毁了她在先,然而,她对自己半点怨意也没有。
  “哥,你当真要娶她吗?”锦珠深呼一口气,她在哀求魏治明,这一步走下去,终归是条不归路,“哥,我只要听你一句话。”
  魏治明反手握住锦珠的手,温情道,“我十年前本就要娶你姐姐的。”
  “你忘了她带给你的伤害吗?”锦珠拼命压抑心中那股怨气,想到那个叫赵成的老头对她的□□,她就咽不下这口气,“你能忘,我断不能忘的!”
  “那你为何要救她?”
  是啊,为什么?锦珠的手指颓然失了气力,从魏治明的手上松开了。她铁定是神智不清,跟着霓裳一路走,还对她伸出援手,这一切都是苏锦珠做的。
  锦珠抓起还有些许酒残留的一个瓶子,仰头喝下一口,被魏治明夺过来。酒从她的嘴遗漏到她的胸前,她塌坐在沙发上,喃喃自语,“哥又被她迷惑了,迷惑了。。。。。。”
  魏治明一时噎住,不知言语,拿了冒着热气的毛巾过来,给锦珠的脸上擦拭,“她可能有苦衷,我们根本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她舍命救我,我不可能无动于衷,或许……我们以前的想法是错的。”
  锦珠冷哼了一声,“哥,你不要忘记了,她救的是魏治明,不是你!这说明什么?说明她水性杨花,见一个爱一个,只要对她有利,她就攀附那个人,等失去了利用价值,就一脚踹开。”
  房间里回响着尖锐的说话声,就连锦珠自己听了,仿若迷失了自我。
  她继续歇斯底里,“哥,你是第一个,汤宇徽是第二个,那个。。。。。。余楠是第三个,接下来就是魏治明,还不知会有多少男人被她甩得团团转……”
  “别说了!”手上的毛巾被甩在了茶几上,魏治明看着情绪失控的人,忽然从她身上意识到什么,“你这般恨你姐姐,难道不是因为爱她吗?”
  换锦珠瞪目结舌,曾几何时,她会用如此恶毒的话来羞辱霓裳?她的舌头是凉的,喉管是凉的,眼眶却是热的。
  可为什么魏治明就能洞察一切?
  从小,姐姐就照顾她,疼爱她,去哪儿都带着她,买东西一定两份,不会跟父母争宠,凡事都让着她。
  她的心尖一颤,犹记得姐姐的怀抱无限温暖,令她在舅母的藤条下不再害怕。
  那时,只有姐姐能保护她。
  “你胡说,我恨她,恨她,她毁了我!”锦珠双手抱膝,不停地摇头。
  “你姐姐喜欢带着你来茶场。。。。。。那时,你老是站在我们中间,不准她只牵我的手。。。。。。”
  “我不记得了……我统统不记得了。”
  “小珠子,让我来修复你和她的关系,我保证,你们都会幸福的。”魏治明无奈地坐在锦珠的身边,揽住了她的肩头,“忘记过去,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锦珠抬起迷离的双眼,看着他,一脸的疼惜和关心,全然失去了往日的深沉。她无比清楚,这不正是恋爱中的人吗?他再次被那人诱骗,还心甘情愿地沦陷,眼里哪怕一点点位置也不留给她……她一定会阻止的,一定会让那人露出原本的面目。
  锦珠不愿像关璐璐那般直接手刃她,要她好好活着,然后受尽折磨,经历屈辱,锦珠就满足了。
  这算爱她吗?锦珠无声地勾起冷笑。
  年末总是十分忙碌的,联华电影公司的几部电影都还没有拍完,魏老板在越洋电话中,催赶着负责人和导演要让电影在新年前杀青,这就把周露害“惨”了。
  两部电影的女主角都是由周露担任,她在一月间,除了在晚上抽空去联络点之外,剩余的时间就要留在电影公司,录制棚,外场摄制中渡过。
  她隐隐觉得不妥,却无力推阻工作。她越名气大,认识的人就愈多,到时,对获取情报必然是帮助的。
  周董在那次事件之后,直接找到周露,表示愿意和周露合作。周露不动声色地只和他谈工作上的事宜,绝口不提,他派人追杀霓裳之事。
  当然,周董也不知道,周露并没有全信他。那一夜,正是她潜入花园,把李万霖打伤。
  范严伦也几乎见不到周露的面,他出去工作时间外,就整日守在电影公司外面和摄制场棚外,等待忙碌不休的大明星,也需要耐性的。
  他不介意,甚至心甘情愿。
  好几次,周露穿着戏服从片场出来,和他没说上几句话,就被助手叫了进去。每每如此,周露都是苦笑,然后请他回家。
  周露正好可以摆脱他的纠缠,但范严伦不是这么看,他认为,心仪的女友是在为他心疼,他想方设法地与她约会,也亲眼见到她的繁忙。
  趁着未来的局长夫人约会周露,他自告奋勇地担任起局长夫人的保镖,陪同霓裳来到联合电影公司。在一个休息室里,他焦急地等着。一根又一根的烟被按灭在烟灰缸中,他不耐烦地在休息室里踱步。
  他的身影一会来一会去,正翻看时装杂志的霓裳只觉眼睛都花了,“范科长,你坐下休息行不行?”
  “周露小姐怎么还不过来?”范严伦打开门,只见办公室里的人各行其事,始终没看到那处身影。
  “她约我过来,自然会来的,我都不急,你着急什么?”
  “我。。。。。。”范严伦差点脱口而出和周露的事,看着霓裳一脸的疑惑,他觉得还是暂时不说为好,“我是为霓裳小姐着急啊?局长不是说下午要早点去华懋饭店吗?”
  霓裳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不急,还早呢。”
  你倒是养神,谁懂我相思之苦。范严伦瞧着霓裳端了咖啡抿了几口,露出悠闲的姿态,不禁背过身来,看向别处。
  咖啡的味道似乎变得更苦了,霓裳喝光了一杯,只觉咖啡越发苦浓,她正想问问职员是否加炼奶的时候,周露终于现身了。
  只见她身披了一件奶白色羊绒大衣,站在了他们的面前,脸上的浓妆难以遮住她的疲倦。她见到两人时,还是给出了一个极大的笑容。
  范严伦呆呆地看着周露和霓裳拥抱,一直沉浸在她的笑容当中,甚至以为,她会给自己一个拥抱。
  若不是碍着有人在,他一定会扑上去,搂她,亲她,抚她,他看见她露在大衣之外的小腿,白白嫩嫩的两小截,瞬间唤起了饥渴。
  “范科长,辛苦你了。”周露特意对范严伦眨了眨眼睛,然后拉着霓裳就坐下,“霓裳,我这段是时间哪,就是一部机器,没完没了的转。”
  “瞅瞅你,又瘦又累的,是该好好休息了。”霓裳心疼周露,她为电影公司赚钱的同时,身体又如何吃得消。
  “现在知道以前你有多辛苦呢!你比我勤奋。”周露抿了一口暖暖的咖啡,双手捧着杯子,连呼了几口气。
  “这咖啡是不是很苦?”
  “怎么会?加了鹰牌的炼奶,飘荡着奶香哪。”周露说着又忍不住多抿了几口。
  霓裳不相信,又叫范严伦出去端一杯咖啡过来。待范严伦离开后,霓裳站起来,观看了四周,确保无人可以偷听之后,才凑到周露跟前。
  听了霓裳口述的消息,周露陷入了深思,如今自己工作缠身,只怕离不开沪上城,那么叫谁去通知浙江的郭厂长呢?看来,只能找铁生来处理。
  “你要抓紧些,就怕他的人快动手了。”霓裳忧心忡忡地两眉拢高。
  周露点点头,“郭平此人,我早有耳闻,他毫不顾忌地抨击江云生的政权,江云生恐怕早就想要动他,无奈找不到机会。此次魏恐怕也无力违抗江云生的命令,对郭平劝服不成,就杀鸡儆猴,一举歼灭了商会那些对江反感的商人。。。。。。”
  霓裳顿时明白了周露的用意,好友猜测到自己的担心,用另种方式来劝慰自己,她又岂能让好友担心。
  “反正能让他少点罪孽,我也知足了。”霓裳的眼神飘渺起来,仿佛一层薄纱笼罩着,看不清前方的景象。
  适当的时候,霓裳能不能策反那个不可捉摸的魏局长?那天夜里,若不是周露亲眼所见,绝不会信魏治明为了霓裳,竟敢独闯险地,他大概对霓裳动了真情。
  霓裳脸上无不遗留了些美,了无痕迹地拨动了周露的心,她和汤宇徽在一起的时候,这些美是不存在的,那么,是那次惊心动魄地逃亡,让她动的心吧。
  “霓裳,你变了,任是余楠,汤宇徽都不曾改变你,为何偏偏是他?”周露道。
  “周露,其实,我一直没变。”霓裳笔直地望着周露,用行动告诉好友,过去的霓裳又活了过来,“我没告诉过你,以前,我有个青梅竹马的男朋友。”
  周露的嘴略微张了张。
  霓裳的嘴角显出一个小漩涡,“他和他很像。”
  

  ☆、终身大事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求收藏。
  范严伦敲了三次门,才从休息室传出轻快的声线。不用猜,范严伦也知道是谁,他决计今日定要让周露和自己约会。
  霓裳的手指在口袋里捏了捏,颗颗药粒硌得手心直疼。她正色看着满脸殷勤的范严伦,心中一直敲鼓,若被范严伦发现了,他会不会报告魏治明呢?
  周露的身影消失在眼底,范严伦仍就挪不开眼,像中了蛊般,追到休息室外面。看样子,等不到心中的女神回来,他不会管休息室里的夫人。
  霓裳现下笃定,范严伦对周露的忠诚胜过了魏治明,她根本无须担心。该担心的是,一旦东窗事发,那人将会如何对付她。
  坐上了轿车,霓裳一言不发地看着坐在前座的范严伦,他正吹着口哨,就连汽车员也看出他的心情不错,不时和他打趣几句。
  周露还敢从范严伦的嘴里打探消息,霓裳意识到,周露和范严伦之间的关系随着深入,越发危险。范严伦无疑深陷这段情感,如果被他识破周露的目的,他将如何对付周露?
  想到这里不寒而栗,一个人有多少爱,被伤害之后,就会增添多少恨。
  她的腿上摆着一个小礼盒,是一个精致古典的西洋首饰盒,盒里装了一条南洋珍珠项链和一条手链,是周露送给她的结婚礼物。
  她无意隐瞒内心的情感,周露也早已窥破了她的心思,两人都把这场婚礼当了真,共同把巨大的隐忧抛之脑后。
  她们皆当成一场终身大事来看待。
  周露亦希望霓裳幸福的,矛盾的心愿。
  霓裳的心隐隐作痛,她想要守住这段得之不易的爱情,却亲手摧毁了它。她不愿意脱任何人下水,包括彻底从她生活中被剔除的汤宇徽。
  那日,魏治明有意无意地提到,“汤宇徽到云城就任去了。”
  她提着洒水壶,嗯了一声,又继续给那些花盆浇水,一直到楼顶的花台上遍布水迹。。。。。。。
  他在提示什么,就说明他在意什么。
  霓裳的手指又捏紧了那些药粒,望着白茫茫的窗外,路面净是落雪的痕迹,飘落而下的簌簌白雪依旧如此绝美,洒在行人的肩头,一会就不见踪迹。
  华懋饭店到了,下车之后,霓裳经过了一个金属垃圾筐,她随手把东西扔了进去。
  待范严伦将霓裳送到局长身边后,返回饭店大门等车时,忽然把目光定在那个金属器皿上,久久不肯离去。
  行动组组长王希州带了组员守在易辉纱厂的门外等了几个昼夜,就是不见郭平的踪迹。之前派人到郭平的杭州老宅四周布下眼线,准备见到郭平,就动手,可是两边都扑了个空。
  长达一个月的调查,跟踪,部署,准备,就在王希州要下手执行之时,郭平如脱了线的风筝消失不见了,就连在沪上的商会也找不到他的踪影,难道说,他在他们眼皮子地下玩了一套金蝉脱壳?
  白忙乎一场!王希州憋了一口气,狠狠地吐了出来,只得命令收队。他要回沪上复命。返回沪上之前,他布下的眼线,对他交代了一个事。
  新年前夕,天空上无丁点朗意,大雪过后数天阴云密布,浓厚的乌云堆积在一起,无精打采地悬挂在空中,让沪上城的市民一片压抑,他们大概无法料到,下一年的沪上将变成一座孤岛。
  国人无法立足自己的土地上,反而要得到外国列强的保护,才能苟且生存下去,不到孤立无援的时候,他们还是热衷于各种争斗,各种自相残杀。
  王希州在魏治明的洋楼里向他报告了暗杀郭平的过程,他看着魏治明阴晴不定的脸,拼命沉住气地把事情过程交代完,然后一直站立着等待魏治明的反应。
  袅袅烟丝飘荡在书房中,王希州已经站得脚麻,局长还没说一句话。他不敢走,亦不敢问,此次是他第一次执行任务,却以失败告终。
  他也很失望,也很彷徨。耗时,耗财力,耗人力的重要行动,就在他手中无疾而终。现在的他十分害怕,郭平似乎早就察觉到他们的计划,竟从密不可破的包围中跑走了。
  追问起原因来,他就只能搬出那套,局里有内奸的说辞来。他的手心,两鬓密密匝匝的全是汗水。
  局长吐出最后一个烟圈,终于发表了意见,“杭州那边暂时不用去了,先把你们组里的奸细找出来。”
  后脊背冒出冷汗来,王希州真应该长长舒一口气。局长料事如神,不用他提,就要他调查,他一面又装出请罪的态度,“局长,怪希州判断失误,才会让人逃脱。我会将功补过的,那个内鬼,我一定会找出来。”
  局长翻了翻眼皮,遂又转向窗外,“第一次失误可以理解,第二次失手,只能说明无能。”
  王希州愣了愣,遂和腿敬礼,“是!”
  刚一走出房门,就迎面碰上了一个人。
  王希州连忙敬礼,“夫人。”
  霓裳已经习惯了秘统局的人这么称呼她,她微笑走过他,托盘里端了一碗参汤。汤汁在她来回走的过程中淌下了一些,待王希州走过之后,她从腋下取了手帕,用一角擦了干净,然后把手帕脏了的一截捏进手心。
  魏治明听到王希州的声音,走到门口迎了霓裳进屋。霓裳来过书房很多次,对这个房间里了如指掌,她把参汤放在了小茶几上。
  “这是熬了一日的参汤,补气养胃。”霓裳看到烟灰缸中的数个烟蒂,便脸色不佳,“别成日吸烟,都跟你说过多少遍了。”
  “一切都听夫人的,行不行?”魏治明搂住了霓裳的腰,说着就要低头,刚亲吻上那芳泽,就响起了敲门声,一个办事员站在门口尴尬地不知所措。
  “放下,走!”魏治明不肯放过霓裳,霓裳的头只好埋躲了起来,她哪里敢看那个办事员的表情,待人轻轻地带上门之后,她用粉拳直敲他的胸膛,“都怪你,你这个脸皮厚的!”
  脸上的娇羞让魏治明心底烧起了一把火,他才不管别人怎么想,他就是爱和夫人亲戚我我,有什么错?他似乎忘记了,在属下面前,他极少会和女人亲热的。
  从书房套间里的小卧室蹑手蹑脚地出来,霓裳的手指慢慢挪动在脖颈处,滚烫的热气似乎还未全部消散,隐隐的痛感也停留在斑驳的红印处。
  小卧室中发出鼾声,声声入耳,叫人定下心。霓裳打开那瓶参汤的盖子,又要拿去热了,正待她要端起那瓶罐时,她的眼神落在了那个黄纸袋上。
  刚刚送来的文件,里面会写什么?她走到小卧室门口,盯着床上呼呼大睡的人一会,镇定地转身。
  她把文件上的细绳绕了下来,捏了文件的一角,放在眼前大致阅览了一遍,接着,另一页……
  “剿灭在西南的北军据点。。。。。。”她的眼睛钉在了那句话上,从一排密密麻麻的铅字上面,她看到了鲜血,看到了魏的脸。
  又一次的行动失败,对于魏治明来说,无疑加重了他的心思。他前去金陵,亲自向江云生请罪。
  江云生恨透了郭平,他非但没死,而且还躲在暗处指挥工人运送物资,物资去哪呢?当然是送给前线的北军。
  江云生查到了这些之后,对魏治明训斥了一番,“治明,你不要因为要结婚了就疏忽工作。以前只有你一人能帮我铲除四周的叛党,我非常信任你,你也没让我失望,可是,这么一件小事,还是中统部门的人查出来,告知我的。可想而知,我是如何护你的。”
  魏治明低着头,品味江云生的这番话,绝对是有意而为之。中统部门的头头蔡玉晟刚建立部门两年,就一直跟秘统局争锋相对,尽管他一直占据上风,但是蔡玉晟的后来居上也不容小觑。
  江云生到底还是器重魏治明一些,对他数次越规,每次都是敷衍过去。蔡玉晟和他之间早就因为他的欺压而日渐风波,他想,这次被抓到苗头,蔡玉晟不知背地里笑得多灿烂。
  “治明,你也知道,局里的能干人多之又多,可我待你更好。你是我的学生,我一手带出来的人材,我坚信不疑。”江云生的口气趋向缓和。
  “治明心里明白委员长的好。”魏治明对江云生不能说百分之百的服从,但绝对有百分之九十八,江云生和他之间的渊源,也构造了一份特殊的情谊。
  师生情谊使他穷极一生都要为江云生卖命。
  直到,霓裳的出现,他才有了要背弃江云生的念头。
  在苏北的小渔村中,他坐在鹅软石铺满的沙滩上看茫茫大地,辽阔云空,潺潺流水,心中徒生了退职隐居国外的念头。
  他一直没下定决心。
  以前,他挂念沪上警司司长的职务,为此多番争取,现在,他对此毫无兴趣,所以,当江云生主动提及的时候,他一时变得怔忪。
  江云生以为他是高兴过头,连连拍了拍他的肩头,“你不是一直想要坐那个位置吗?可以光明正大地出现在沪上城。。。。。。”
  “谢校长,我会争取的。”魏治明这个时当竟这般称呼江云生,江云生只道舒畅,他爱护门生,他的门生同样以尊敬师长的名义对待自己,他喜欢校长这个称谓。
  “你抓紧时间把北军在沪上城的联络处捣毁,我会给你增派人手,资金方面,你去找商会的胡字凤。”
  “裕广银行的老板?最近我找他,他总是以英国人来作挡箭牌。”
  “铁公鸡也有致命点……你要知道,裕广银行发行的债券去年竟超过了中央银行。。。。。。这件事,你紧着办。对了,你大婚的时候,我和夫人要去美国,到时就不出席了。”
  说着,江云生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大资料袋,笑眯眯地看着受宠若惊的魏治明,“礼金是夫人准备的,其他的是我放进去的。”
  江云生示意他打开资料袋,他从资料袋里掏出了一个锦盒,一把新式枪出现眼前,黑亮的枪身侧处刻着made in Germany,接着,江云生笑意盎然地提示他继续,他又掏出了一把车钥匙。
  魏治明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那些要退隐的话悄悄咽下去,他如何说的出口。
  “拿着吧,这把驳壳枪衬你,还有。。。。。。带着新娘坐奥斯汀小轿车兜风多时髦。我的学生大婚,校长就算不出力,怎么也要意思一下。”江云生笑呵呵的模样,仿若让魏治明回到了军校,那个改变他命运的学校。
  谢过江云生之后,魏治明准备离开,他心里惦记一直在公馆等他的霓裳。
  江云生叫住了他,“听说,你娶的可是沪上城的电影皇后哪。她的电影,我倒是没看过,可名声却不小哪。有几人来我这打你的小报告,可都是我给你挡下来的。你呀,净给我添堵。”
  “治明在这给校长赔礼了。”魏治明躬身作揖。
  “你们夫妻好好过。。。。。。不过,治明,演员总归是戏子,你要多个心眼。”江云生的话和他的表情在魏治明的脑海中挥之不去,直到他看见那个身影站在公馆旁等着他,他才全然抛弃了那些。
  

  ☆、冰火两重天

作者有话要说:  亲,求收藏
  金陵的冬,极致的冷。
  他们两人如一团火,温暖了金陵的风景,同时,也惹恼了静在暗处的人。
  关璐璐却不像上次那样冲动,转身离去,踏上南下沪上城的火车。
  周董的行踪在她关心范围之内。
  除夕的前一日,她竟追踪到一个天大的秘密。在一处高档洋房外,她发现了周董,周露,郭平三人分别出入此楼。
  关璐璐想到了被关押在老虎桥监狱的一名犯人,在得知了一个机密之后,她亲手结束了那人的生命。
  于她而言,那人早晚都得死,还不如痛快地去。
  在秘统局的办公区域,锦珠和关璐璐狭路相逢,两人都是来向上级作请示,不过,关璐璐却不能直接找局长。现在的她由副局长管,局长基本上不再与她有任何交集。
  人言可畏,关璐璐从来不害怕这四个字,但她知道局长在意,与她撇清关系,最终目的是为了讨好霓裳,局长究竟爱霓裳什么?竟偏爱如此?
  如今,她抓到了证据。
  她要赶在两人大婚之前,把霓裳清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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