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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世绝恋-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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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芸姨就跟着你了,夫人。芸姨心里这么想着,一边搀扶着全身软成一团柿子的锦夕,锦夕盯着门牌上的四字,撕心裂肺的痛意漫了过来。
原来,她和他之间不过是梦一场,他终究是容不下她的,终究是不信她的。她敲了一夜的门,他不为所动,她在门外坐了一夜,他在门内醉了一夜。
时光辜负了他们,他们注定要各分东西。他们都很清楚,只是不想承认罢了。他们中间隔了太多太多的事,他们过不了平静的生活,找不回当初的彼此。
自欺欺人的只是柳承和苏锦夕,如今,他们又变回了魏治明和霓裳。
时间流淌,日军在国内的战局日趋而下,占领的地方一处一处被国内的军队收回。日军还在顽强抵抗,可无论他们如何战斗,他们总会不断从战区撤离,人数也愈发减少。
这无不在鼓舞着中华民族,收回国土的光荣是每个国人的心中梦想,谁不想,谁不盼?可能只有那些投敌的叛徒才会胆战心惊,夜夜噩梦。
伪政府的高官被暗杀的,自毙的,逃亡的,病死的,不计其数。到了此时,谁都不难看出形势,谁还敢不辩事实,死命投敌?
慢慢地,伪政府中的要人开始和秘统局联系,或私或公,打着报效政府的名义,潜伏在日军之中继续为日军工作,实际上已被策反。
胡字凤正是这一类人,不过,他的财政司长并没有何实权,调动资金的权利在日本商会的手上,他对此不满已久,为此还痛骂自己白当了汉奸。
正在计划抽身逃离沪上之际,秘统局遣人派了信函,亲自交与他的手上。据说,那人武功了得,信是从车窗中飞进来,正好落在他撒开的一条腿上。
看了信还了得,激动恐惧兴奋充满了胡字凤的心间,他果真有九条命,差点死到一条道上,不料想又从另一条道上活了过来。
魏治明收到了胡字凤的回音,淡笑之后,揉皱了那张密函,扔进了垃圾篓。
黑室在他和多诺的共同建设下,为驱除日寇出了力,捣毁了几处军事要塞,让日本天皇都为之动火。
他要依仗多诺背后的势力,才会一忍再忍。想起两年前那件事,他的心就一会凉,一会火,血液开始从脚趾倒流……
一名西装革履的男子出现在一家院子门口,手上拎着一个黄皮大纸盒,脸上诚惶诚恐,在他准备敲门的时候,有人扬声制止了他。
“喂,你这人还知不知羞字如何写?老纠缠有什么意思?”芸姨尖着嗓子,手指向那人,她已对此人厌烦透顶。
这人在这一年间,有事没事就往这跑,芸姨若不知道他是谁的话,还真以为他是对锦夕一往情深的故人。当她从锦夕口里知道了此人的身份之后,就再没给过他好脸色。
她还记得,余楠找到锦夕时,看见锦夕凸起的肚子时的惊讶,难以诉说的复杂情绪。
他的第一动作,竟是跪在锦夕跟前,求她原谅。
他口口声声说,他是被人陷害的,锦夕根本不为所动,她看起来不是不相信他,而是神态之间厌恶透了的表情。
他看见了,明白了,可还是不离不弃。
有时,芸姨会想到此人的痴情倒是难得,若深层次的想,局长若能如此,锦夕的处境是当大不同。锦夕潜居渝城,不问世事,这不是她所期望。
她所望只有一个,芸姨比谁都清楚。
据芸姨的了解,锦夕不说的原因在于,她被抛弃了。她有了一个儿子,她给他取名,“明曦”。
明曦一天一天长大,他晃悠着脑袋,蹬蹬地在满院子跑来跑去,从哇哇入地,到长成周正模样,他都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孩,他不知未来如何,不知道父亲是谁。
明曦仍然日日成长,为长大的点滴而奋斗,他一叠一倒的成长中布满了锦夕的印象,怕是不认识也不行,他一见锦夕就欢快不已。
“妈。。。。。。妈,妈妈……”
明曦的口齿越发清晰,越让芸姨怅惘,这样下去,谁到底是谁?
“余先生,我家夫人对你说得很清楚,你这样纠缠下去怕是会毁坏你的名声吧。”芸姨面无悦色说道。
余楠也不是第一次吃闭门羹,他来见锦夕也不是第一次。只要锦夕能原谅他,他再苦再难也不怕,他不再奢望她能得接受他,只要她能接受他的解释也是可以的。
时过两年,锦夕还是不能原谅余楠。
余楠口口声声说他是被陷害的,可他如何说明白在他的居所发生的事情,还有她被下药之事。她为求心安去找他,却找来了人生最大的噩梦,于她是万万想不到的。
“小曦,小曦……”余楠在门外激动地叫着这个名字之后,芸姨一脸的不高兴,把人挡在了门外,“你快走啦,净给我们添事。你知不知道!”
余楠手滞住,递上了那一个纸盒,“烦您交与小曦。“芸姨打开看了看,就交给了锦夕。
”扔掉!”清寒至骨的声音从门内传来。
那个拨浪鼓叮叮当当响了起来,锦夕仍没有动心,她讨厌这个东西的赠送者,更讨厌始作俑者,她渴望的美好生活一霎那间消失殆尽。
她不是锦夕,不是霓裳,她只是明曦的母亲,终其一生,她只为明曦。
☆、暗杀天王与曼陀罗
月色流泻在砖块上,那些一些激荡的流光,不知为谁流落,谁又知光色停止的时度。
魏治明知道,他比谁都清楚,事业的巅峰正在召唤他,未来就要迎来他的二度开春。
多诺换成了另一个蓝眼睛黄头发的洋鬼子,他偶尔也可以用英文和对方交谈,对方还特别显出高兴的措辞,魏治明知道是时候快要接近。
他失去了仅剩至爱,不能失去事业。他的伟大事业在近处,得到它唾手可得,他轻视了委员长的权利不可侵犯。
不过,美利坚还是愿意支持他,他对掌握此军还是有信心的。
他失去爱情,失去了信念,说剩下的仅有个人信念。他活着还有什么目的,不过是拼了一条命,待他扫除障碍。得到权势,他会高兴吗?
他已全然忘记了柳承这个身份,小珠子走了,她也被赶走了,柳承也该走了。
官运亨通的岁月,与那人无关,与战争有关,魏治明是个暗杀天王,无可厚非。他锄奸铲恶,为国为民,于国家的安危中留下了保贵的痕迹。
夜莺鸣啼,银杏正茂,春风得意的魏治明茕茕孑立,倚靠在车门,手指间夹着一根细长的烟。
他第二次来绿荷馆,不仅来得突然,居然也不进去,只派了人通知绿荷馆的主人。第一次来绿荷馆,他是陪政界的朋友,第二次来绿荷馆,他是一个人。
绿荷馆这种风雅之地,不是谁想来就来,一旦能进入绿荷馆,则代表了身份的非富即贵。渝城的达官贵人对此趋之若鹜,无非是这里□□出来的姑娘有教养,知书达理,琴棋书画,还会手段。
魏治明抬头瞥了一眼牌匾上的绿荷馆三个大字,美其名曰的馆中倒真是种了许许多多的荷花,而且成了大片的绿,可惜,他对馆里的绿荷不怎么感兴趣。
跑腿的司机员许快就出来,“局长,陆馆长亲自出来了。”话音刚停,大门处就走出来一个婀娜的女子,一身的绿绸花边长裙,裙摆几乎垂地。
魏治明刚好抽完那一根烟,他望定了这个名叫陆瑶的女人,妩媚动人,红粉冰肌的身骨根本让人看不出她的岁数。他当然知道,有人已经提前告诉了他。
尽管对这种游荡在男人中间的交际花没有太多的好感,但魏治明如今有求于她,面子上多少要给点颜色,他笑着说,“叫陆馆长亲自出来,魏某委实过意不去。”
陆瑶娇艳地一勾笑,“这话说的!魏局长能过来绿荷馆,令敝舍蓬荜生辉哪,陆瑶高兴地不知何语。”
“今夜来得迟了,不会有所叨扰?”
“既然来了,何不进去坐坐,绿荷馆的人很会找乐子。这个点,她们呀怎么舍得休息?!”
魏治明抬头望了望天色,弯月悬挂枝头,夜空渗光,是一个良辰美景的月夜。绿荷馆中不知有多少人巴望着进去,夜夜笙歌,纸醉金迷的生活常常会让男人沉迷,甚至堕落。
他也曾在年少轻狂时日夜买醉,一旦清醒,还是要面对现实的残酷,所以,他必须要有其他的寄托。
管它明日未来,管它日月变幻,他习惯了一个人。他不愿意进去,他来此的目的只有一个。
“陆馆长,我就不进去了,你手下的那些人哪,个个都是人精,可要把我折腾惨喽。”
陆瑶爽声连笑,上回魏治明来的时候,她把馆里出色的姑娘都带了出来,那些姑娘使出浑身解数,或斗酒,或对诗,或博弈,反正都是拔尖的人才,魏治明自然斗不过她们。
罚酒就成了姑娘们的拿手好戏,她们轮着番过来轰炸魏治明,魏治明照单全收,酒跟着也喝下肚,一杯接着一杯。
在一群莺燕围绕之中,恍惚中,他瞥到了一个人。流苏珠帘之后的那人安安静静的坐着,五官在珠帘荡漾中若影若现。
正要揉开眼眸的湿气,又有人拿着酒杯来灌酒,他笑眯眯地接过去,仰头饮下,就算他置身于众多胭脂当中,还是闻到一股独特的气息。
清亮如莺的声音传了过来,琵琶声入耳,让他醉意朦胧。他还是没有看清楚珠帘之后的人,不过,那声音却能扣紧心弦,让他魂魄离远。
他一手抬起,禁止嬉闹声,那些人噤若寒蝉,齐齐回头寻找声音的来源。
陆瑶的话音让魏治明收回了思绪,“魏局长,你太抬举她们了,她们愚得很,那些雕虫小技到了您面前也不过是献丑罢了。我晓得局长怜香惜玉,全是故意让着她们。”
“那倒真不是。”魏治明长叹一口气,似笑非笑地说,“我不是爱花之人。”
“魏局长,您是来找玫儿的吧。”一句话终于提到正题,魏治明对陆瑶的识趣感到满意,他来这不是寻欢作乐,而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就叫司机开了车过来。
“我想请白玫儿陪我吃个宵夜,不知陆馆长可否方便?”
“这……玫儿今晚被人接走了。。。。。。”陆瑶看着魏治明的脸色一霎那跌得厉害,连忙解释,“我不知道魏局长过来,若知道了,必让玫儿等着局长……您也知道,我们这开馆做生意,谁来邀局,我的人就必得出去,我也不可随便开罪客人哪。”
魏治明的表情像告诉陆瑶,我知道了。陆瑶以为他会雷霆震怒,至少要追问玫儿跟谁出去了,但他什么也没问。
“打搅了,陆馆长。”这是他离开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清君侧?”当范严伦滔滔不绝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要发展的方向报告魏治明时,魏治明不禁抬起狐疑的眉头。
陈盛是“清君侧”的组织者?魏治明有点不信,他可是江云生的干女婿,不但身经百战,而且性格干直,行军打仗的本领是很不错,可要他去搞叛变阴谋,让人难以想像。
“局长,这是个机会。”范严伦的话让魏治明的目光深沉。
时局不稳的时候,谁都想要给自己搬一个靠山出来,他虽然对江云生敬仰信任,但江云生是个政客,还是个领袖,一旦坐上了这把椅子,自然就容不下其他人。
军校同窗好友胡启东无疑是魏治明的靠山,他带兵打战多年,骁勇善战,一度成了别人口中的“西北王”。他为人敦实可靠,对魏治明也十分信任,两人的友谊一直没有断过。
随着江云生的年龄增长,许多要人私派都在掂量以后的接班人,江云生老谋深算,不会这么早让自己的儿子接班,之前,必定找一个合适人选出来暂替位置。
谁有这个本事呢?一时众说纷纭,不过,据说大家心照不宣,党部只有两人够资格,陈盛和胡启东。
陈盛若被江云生怀疑,胡启东不就得了机会,魏治明明白了范严伦的意思,“且不要声张,慢慢搜查证据,待摸清了远征军中那些人的具体动向就立马告诉我。”
范严伦接着又让他看了看黑室的最近进程,他盯着那些黑色文字说,“看来,日军的就快要偃旗息鼓了,哼,在我们国土上烧杀抢掠的仇,美佬就要替我们报了。。。。。。”
陆瑶正为一件事发愁,她冥思苦想之后,决定拨一通电话,电话放下后,她的疑惑重重,正想着安排晚上的一桌宴席的时候。
绿荷馆中来了一位客人,她认得此人,是跟在魏治明身边的王希州。
王希州也不磨蹭,直接提出来意,“我奉魏局长之命,来接白玫儿姑娘。”
简单的一句命令来了绿荷馆,就要我交人吗?陆瑶心中不忿,在王希州的跟前转忽了一圈,眸色深敛中透着难藏的笑意,“王长官,凭你一句话,想要把我们这的人带走,恐怕是不行的。”
王希州从右下的口袋中掏出一个信封,特意在陆瑶眼前亮了一亮,“我们局长交代我务必把这个交给你,这是订金,以后还会有好处。”
陆瑶心领神会,凤眼微斜,也不接那信封,“哟,魏局长以为绿荷馆还差这么点?”
瞧你那样子,不是贪财虚荣的老鸨,还是什么?!王希州看着花枝招展的陆瑶,心中的反感油然而生,还是局长高明,早就摸清了陆瑶的心思。
“陆馆长,别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得意忘了形。”王希州的手在皮带周围摩挲了一会,直到窥见陆瑶藏不住的胆怯,才把好处告诉她,“我们老板又不是流痞知客,白白从绿荷馆要了人,不会让你吃亏的。”
“……可玫儿还是个清白姑娘,刚过十八,我到底还是舍不得。。。。。。”
演戏还真够逼真的!王希州顺水推舟,把信封放到陆瑶的手中,他轻声道,“这绿荷馆的占地面积够大的,陆馆长每年花费的租金也不少,局长说了,他会想办法让这块地的主人把地以低价卖给你,到时,陆馆长岂不是安枕无忧?”
“低价啊……多低的价啊?”陆瑶笑着问。
“这个嘛。。。。。。要看白玫儿小姐了。”
所谓恩施并重,大概用在陆瑶身上最为合适。
魏治命阅人无数,参透陆瑶这种交际花不难,只不过,陆瑶的胃口大。他若不是为了白玫儿,倒不至于去找那块地的主人卖地。
他过着颠倒黑白的生活,日夜不累,一旦累了,他就该难受了,孤单路上还是他一个人,他受不了那朵“曼陀罗”的诱惑,就算在醉意浓浓时匆匆瞥了一眼,也还是把“曼陀罗”给记住了。
陆瑶从旋转楼梯缓缓走下来,只见军装笔挺的王希州站在一副西洋画下,正全神贯注地欣赏西洋画,身后走来了人才猛然转身。
一只手攀上了王希州的胳膊,宛如蛇行,陆瑶说,“王长官,玫儿在收拾行装,一会就下来。劳你多等一会。。。。。。”
王希州想要摆脱陆瑶,陆瑶不舍不弃纠缠于他,“王长官,何必如此拘谨?”
“我是来执行公务的。”
陆瑶勾唇一笑,“来我们这的人呀,都说是为公务而来,可是啊。。。。。。他们也知道绿荷馆逍遥快活,公务在这里办起来,可不是一般的顺哪……”她笑得花枝乱颤,指腹一戳,正中王希州的左胸,“你下回试一试怎样?”
正当王希州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年长的妇人高声道,“白玫儿小姐来了。”
那妇人拎着一个藤箱跟在白玫儿的身后,表情甚是喜悦,就好像欢送什么贵客似的。
这也难怪,陆瑶打赏了妇人,要她跟着白玫儿一起走。她知道到时遇见阔绰的知客,又有赏钱,自然乐不思蜀。
待王希州看清了来者之后,倒吸一口凉气,突然间恍然大悟,局长为何要给自己添上这一笔麻烦。
两年前,局长把夫人从锦夕公馆赶了出去。有一次,花匠说顺了嘴,他和其他人说,夫人养的玫瑰海棠死了,正好被局长听见了,他立刻叫花匠把那一堆海棠花给连根拔除,还把花匠给退了。
自那以后,没人敢在他面前提起夫人。大家屏息凝神,过着谨小慎微的日子。
属于他们的那间卧室采光通透,坐北朝南,是公馆中最好的房间,现在却是空荡荡的,只有家具的油漆味,还有旧时主人的味道。就连门窗也是紧闭的。
除了打扫卫生的人,那里不会有人敢进去。包括局长。
王希州睨了妇人一眼,“她就不必了。白小姐,请!”
“诶,王长官,玫儿身边总要有个人伺候吧。”陆瑶站出来申明,王希州摆摆手,肃穆地看着陆瑶,“白小姐自然会有人伺候,请放心。”
“她一直跟着玫儿,对玫儿的生活起居比谁都清楚,还是带着去吧。”
“陆馆长,你不是不知道,我们局长从来不用生人!”
“好,什么都听魏局长的安排。”此话极有份量,陆瑶的活络心思一转,抓了白玫儿的手腕,轻柔地拍了拍那掌背,“玫儿,记住我的话,你要好生伺候魏局长。”
白玫儿的眼皮一垂,一滴泪啪嗒地落在缩回的掌背上。
☆、小一号的锦夕
远征军中的几十名高官已部署了行动,而且还拟定了组织章程,在取得美利坚国驻华司令长官的暗中支持之后,他们就准备先和远征军司令陈盛谈判。
倘若能劝服陈盛,就等于成功了一半,接下来对付江云生就容易多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只要这把火可以烧起来。
秘统局的人安插在远征军中逐渐取得了作用,他们给魏治命带来的信息太重要,现在那份千钧一发的感觉,令魏治明身心兴奋。
他带着一卷卷宗,走进了江云生的办公室。
江云生在看完了所有材料和证据之后,雷霆震怒,他做梦也没想到“清君侧”的人选竟是得力干将——陈盛。思考良久后,他立即批准了魏治明的行动计划,并给陈盛下令,立即将远征军中所有参加“叛变”密谋的青年官员交给秘统局审讯。
一纸令书,数百人遭殃。在陈盛还未知情的情况下,参加密谋行动的官员立即锒铛入狱,魏治明给他的名单中,特别圈了一个人的名字。陈盛看到后大惊失色,那人不是别人,是与他关系密切的亲戚。
不是所有的领袖都能充分相信自己人,何况江云生生性多疑,陈盛黯然思忖,这么大的密谋行动和从前严若群计划的那次一样,只不过,严若群是成功了。他在电话机旁坐立难安,密谋被扣在自己头上,恐怕有理也说不清楚。
血腥解决了那些“暴徒”,陈盛身在军营收到了消息,痛惜那些人才之外,更多的是寒心,他在等待江云生的裁决。
江云生亲自过来电话,表达了对他的信任,还说了那些人供出了这一次“谋反”的主谋是美利坚国驻华司令,陈盛心有余悸地拼命表示忠诚,江云生又一板一眼地批评了他身为远征军长官,对下属监管不严,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电话会谈的最后一件事,即是,江云生解除了陈盛的司令职务。陈盛知道,江云生这是变着法来惩罚他,他能怎么办,只能认栽。
魏治明一脸挂着笑容走出了江云生的办公室,扳倒了陈盛,接着就是胡启东该升迁的时候。他这个忙帮的巧,老胡是时候该请他吃一顿。
江云生惆怅地舒了一口气,心中的天平到底又偏向了魏治明,他的谍报工作能力太强,竟强到自己人身上,这与江云生来说,是好事也是坏事。
锦夕公馆一直空着,魏治明也不常过去,他在城区的半山上置了一套屋子,生活起居都在那栋洋楼里。
白玫儿被王希州接来后,就住进了这栋洋楼。一切都是陌生的,洋楼,仆妇,厨工,卫兵,她就只认识王希州。王希州也就来过一次,送了些绫罗绸缎和舶来物件,之后就跟消失了似的。
那个人怎么还不来?那人最好不要来了。白玫儿自言自语地念叨,大门不出的这段日子,比起住在绿荷馆还是好多了。
至少清静。
魏治明和胡启东在馆子里吃了一顿,酒足饭饱,他心中无比畅快,可与胡启东一分开,一个人坐在轿车上,失落的悲凉感又包围了他。
到家之后,王希州过来扶他,他甩开王希州的胳膊,趔趄地摔了一跤,他晃了晃脑袋,还不准王希州搀扶他起来。
扶着湿冷的地,他终于费劲站了起来。
隔着淡淡的云雾,他俯瞰山下,万家灯火,重重叠叠的,寻常人家的生活每日都在重复,每日在开灯关灯中渡过,他们可曾过得安心?
王希州像一棵铁树站在魏治明身旁,保持缄默,陪伴着主人看尽人间。不知过了多久,魏治明只觉得腿骨酥软,整个人眼见就要跌倒,王希州连忙过来抱住他,他的身体不该如此不堪一击。
“希州,我是不是老了?”听起来,怎么像在问他自己。
“局长,你喝多了,才会这样。”王希州把魏治明的一只胳膊扛在肩膀上,扶着他往面前的大门走去,卫兵连忙过来开门。
“我的心和花甲老人一样,你信不信?”
“局长是个能人,普通老人是比不上的。”
魏治明讪笑道,“想不到,你还会耍幽默。”
王希州也笑了笑,跟着魏治明东倒西歪的,他们走起路的样子真难看,被楼上的人看得一清二楚。
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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