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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世绝恋-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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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治明木然地松开了手,他这是干什么?她这又是干什么?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他把她“买回来”要干什么勾当,她难道不知道吗?她是真蠢,还是天真,为什么要理他!
天快亮的时候,白玫儿翻了个身,差点从床上掉下来,幸亏脚先落地。接着,她好似听到了隐忍的叫声,沉闷,苦痛的叫声。
魏治明在抓挠溃烂的伤处,她没有办法,制止他继续惩罚自己。让他憋不住的气都撒在她的身上吧,她不管他如何折腾,用弱小的身板拦住了他那无意识的自虐。
下午乔治来的时候,王希州拉着他说了几句话,乔治瞥了一眼站在角落的白玫儿,随后就提着诊箱走进了卧室。
稳定下来的魏治明刚吃完饭,正下床走动,手杖在地上哒哒地戳着,他见到乔治,飞快地转过头来,“大医生又来了,我不是说我没事了吗?!”
放下诊箱,乔治吩咐护士出去等着,他在魏治明周边走了一圈,调侃地说,“你跛腿乱走,还说好了?!”
“几年前,我就是个瘸子!”反唇相讥的气力又来了。
浓密的金发闪耀在眼前,弄得魏治明眼花花的,乔治故作叹息,“你倒真是要好了,把人家小姑娘给弄伤了。”
“哼!你管得还挺宽的!”魏治明慢吞吞地踱到沙发椅上,转念一想,便一笑,“你不会是看上了那小姑娘吧?心疼人家啊!”
故意加重的“人家”,乔治并不理会他的阴阳怪气,他发出爽朗的笑声,“乔治就喜欢小姑娘,你现在才知道呀。”
魏治明板起脸,在桌上摸索了半天,遂又发起脾气来,“烟呢?放在这的东西呢?王希州!”
乔治自然挡下了王希州,“这个时候还要烟?!你不要命!”
“就是不要这条命,干你何事!”
“我是你的医生,就干我事!”乔治四处找来找去,拿了一块梳妆镜,摆在他面前,不迭地骂,“看看你的鬼样子!你是我认识的魏吗?和多诺针锋相对的斗志都到哪去了?”
我是魏治明,魏治明是我吗?镜中的人颓废邋遢,头发胡子不理,那凹陷的眼眶让人看不出一点志气,难道,他真的大限已至?
“我就是这么一个鬼样子,你爱看不看,不爱看就出去,以后别来了!”
越爱挑衅的人,越是缺乏安全感,乔治放好镜子,强行扶起他,“我告诉你,这次把你治好了,以后也懒得睬你!”
待乔治叫护士打好吊针,上好了药,魏治明竟也不和乔治逞口舌之快,他乖乖地躺着,看样子又要昏昏欲睡。
乔治发现散在床脚四周的绳子,棕眉挑高,出了门去,护士在本子上记好时间和药水名字,又低头检查了那只手掌上的胶布贴处。
王希州迎了上来,询问魏治明的病情,乔治告诉他,只要挨过了这一周,就没有关系了。乔治还不忘千叮万嘱,“魏的情绪反复,我看昨天不是那个白玫儿,我又白忙活了一天。”
这还用你说吗?王希州早知道了,他跑进局长的卧室,只见白玫儿在床上,她那备受摧残,令人怜悯的样子,连他见了也不忍睹。
她的脸上有几道血痕,背上的衣服撕裂了两道长口子,缎面上还挂着几缕丝,两只水袖也破损了多处,暴露出来的肌肤自然也有斑点血痕的。
白玫儿叫王希州过来帮忙,在没办法控制的情况下,又叫了人过来捆绑局长。忙完这一切,白玫儿精疲力尽,悄悄地离开。
王希州在房里没有看见白玫儿,他对乔治说,“乔治医生,烦你去给白小姐看一看,她受了伤。”
走到临时给白玫儿调换的房间门口,乔治敲了敲门。白玫儿出来开的门。
她显得十分诧异,洋医生怎么又来找她?他是不是又想到什么好法子来治疗魏局长?
想到这里,她露出欣喜的笑容。
哦,小姑娘的笑容多么像向日葵!乔治心里想到,他许久不曾见过这般笑容,在一个女子身上。
乔治露出两排皓齿。他喜欢东方女性的含蓄,但更喜欢西方女性的开朗。如果能合二而一就完美了。
在中国的悠长岁月中,他就只遇到过一个,那个人名叫锦珠。可惜锦珠心里只有魏,他猜到了,所以就埋藏在心底。
他从未表达,锦珠肯定不知道,魏也不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他们都以为他是个爱和女孩开玩笑的风流医生。
锦珠大约也是这般认识。
那日,乔治一身狼狈来到渝城,不想会在茫茫人海中遇到锦珠。锦珠也发现了他,两人几乎同一时间露齿而笑。
锦珠变了,他当时产生了这种感觉,她原本就是个开心的女子……他和她匆匆交谈了几句,共同听到了汽笛呼呼叫了几声。
锦珠伸出右手,“保重,乔治。”
乔治永远无法忘记那只手传递的温度和力量,那么像死去的妻子。
乔治心思飘渺,藏在镜片背后的眼睛有些呆滞,白玫儿的手在眼镜面前挥了一挥,“乔治医生,乔治医生。”
瞳孔一收,回到现实,乔治露出和蔼的笑容,“白小姐,我来给你看下伤处。”
洋医生给我看伤?我的伤都在背部,岂不是要脱衣服?白玫儿连连摇头,“我没事……我没受伤。”
“胡说。”乔治眉目一敛,“王秘书全和我讲了,让我来处理一下,不然伤口会发炎的。”
“不要,不要。”白玫儿看着乔治自主地走进房间,打开医药箱,她吓得连忙摆手,满额的汗珠被乔治看到了,顿时莫名奇妙。
白玫儿紧紧握住领口的动作让乔治失笑,“……我懂了。。。。。。我是非常专业的医生。”
“但你也是个男人。”白玫儿警惕地咬着唇,就算身处淫窟,也时刻小心翼翼,没有让别人触碰身体,她怎能让一个洋人碰呢?!
“哈哈哈。。。。。。”乔治猛地敲了敲头,他一时情急,竟忘记了这里是中国,中国女人是保守的,就算是医生也不能轻易看到她们的身体,“对不起,你不能接受可以理解。那么……我现在就叫我的护士过来给你处理伤口,你配合一下。”
洋鬼子的嬉皮笑脸怎么变了味,白玫儿躲在门口,探出脑袋。
乔治高大的身影在转角一侧,她只看到衣角,他的年纪看起来比魏局长还要大,怎么老是一个顽童模样。
现在想来,他倒是比魏局长要和蔼。
白玫儿的伤处不算严重,护士转达了情况,乔治又问她,是否检查清楚了,护士笑着点点头。
反正还要观察魏的情况,他去找一下白玫儿,应该不会有人阻拦吧?乔治站在露台上看着王希州坐上了车,眼角的皱纹组成了三条线。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瑞士手表,心里开心得紧,还有足足三个时辰,他正好在这里吃完晚餐再回去。
房间平静了之后,大家都可以松口气。日夜闹腾的房间,任谁都不情愿进去,闹得不好,就跟白玫儿一样,脸上也被”破相“。
白玫儿不声不响地走进了本属于她的套间,然后来到居于里面的卧室,两名护士坐在大床两旁,一个在写报告,一个在观察药品。
病人紧抿着唇峰,一动不动地躺着,脸上少了些阴沉,活润的气色渐渐游弋了出来。
她望着他,就像守望着爹,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她都得让他活着。
她转身正好撞进了身后之人的胸膛,啊那个字含在嘴里,硬是吞了下去。乔治笑容可掬地看着她,慌乱地退离几丈。
护士发现了乔治,乔治看了一眼床上的病人,摆出一根手指放在唇间。
两人一前一后又走入了凉亭,一名男家仆送来了一壶茶水,乔治道谢,递给那人一点小费。
乔治提起镶了镏金边的玫瑰花英式茶壶,给茶杯斟茶,看到白玫儿过来,忙招了招手,“ 白小姐,坐着。”
兴许见乔治的次数多了,白玫儿也没那么拘谨,她端正地做好。她在绿荷馆中见过许多昂贵的舶来货,面前这一套英式茶壶煞是漂亮。
乔治做了一个手势,白玫儿小心地端起茶杯,小啜了一口,“红茶酿人,说的倒是没错。”
“知道这套茶具是谁送的吗?”乔治问她。
“不知道。”
“是我送的。”
白玫儿觉得乔治说话的苗头含了深意,便收紧神经地看着乔治。
“这套英国骨瓷茶具是我送给魏的新婚礼物之一。”
果然有话要说啊,白玫儿呼出的白气汇入了空气中,乔治闻到了一股别致的清香,他拿起一个杯子仔细端详,“魏夫人特别喜欢这套茶具,每回我过来,她都是拿它出来招待我。”
“乔治医生,我没有和魏夫人争。”
“自然,你也争不过她。她虽然走了,也把魏的心带走了。”
听到乔治的这句话,白玫儿有点不适感,亮亮的眼睛瞬间暗淡,这里不属于她,她知道,她是什么身份,怎能和魏夫人相比。
白玫儿鼓起勇气,“乔治医生,如果你是来嘲笑我的话,我这就走。我不是来抢人,我是魏局长。。。。。。”她本来想说的,可魏治明把她带出了淫窟,也不能算抢了,反而是救了她。
救命之恩,她恐怕不能归还。想到此处,一个声音隔空传来,她……这几日在做什么,放着这么大好的机会。。。。。。
“白小姐,对不起,我只是睹物思人,不是嘲笑你。”乔治赔笑着按住白玫儿,“你知不知道,你和她还真的有点像哪。”
原来是这样,两年前,她得救了,就是这个原因。
“真的很像吗?”
“可能。。。。。。像她年少时吧。”
白玫儿自然而然抬手抚摸在脸上,到底有多像呢?哎哟!她碰到了伤痕,是指甲刮所致。
乔治仔细看了看白玫儿的脸,那几道伤痕让人忍不住心疼,“没事不要乱碰伤口,刚玛丽亚才给你消了毒。”
白玫儿闻言连忙放下手。
“昨天唱曲子给魏听了吗?”乔治问她。
“唱了。”
“有没有作用?”
白玫儿重重地点头,“乔治医生说的没错,魏局长并不排斥我唱的曲调。”
“病人在被病魔折磨之时,你同他说什么大道理都不起多少作用,他们会固执地保持己见,他们需要的是心灵上的安抚,神经上的松弛。当然,每个病人不是一样,用中国话来说就是。。。。。。因人而异。我较了解魏,他喜欢老式的情调,所以从你口中唱出的曲子一定比从留声机发出的乐声更深入他心。”
白玫儿似懂非懂地点头,“听起来挺有道理的。”
“不介意的话,你给我哼一首可不可以?”
“不……太好吧。。。。。。”白玫儿眼珠子四处转悠,大约觉得在凉亭唱曲甚是奇怪,“乔治医生,恐怕你不会喜欢听我的唱腔。”
“洗耳恭听。”乔治热烈地拍了几掌,示意白玫儿开嗓子,白玫儿倒不是怯场,只是乔治一脸的向往,不愿扫了他的兴致,遂站了起来,摆好姿势。
“那玫儿就清唱一首《蝶恋花》。”手指绕成兰花指,身体摆正,白玫儿一旦进入状态,就是一副正儿八经的唱角,无论身段,气质,姿势,表情都不甚有模有样。
乔治悠然自得地抿了口茶,再就听见了白玫儿的嗓音,婉转动听,细腻绵长,她眉眼一拉长,嘴唇两端微翘,“槛菊愁烟兰泣露,罗幕轻寒,燕子□□去。明月不谙离恨苦,斜光倒晓穿朱户。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
蓝眼睛的洋鬼子竟看得成了一个呆瓜。
白玫儿哼完了最后一个调,略微收气,粉面琢妆的脸瞬间出现了羞怯,“让乔治医生见笑了。。。。。。。”
不断的拍掌声响起,乔治不禁感叹道,“我算见识到了白小姐的水平。”
“哪有什么水平,不过是骗外行人罢了。”
乔治频频摇头,“没有乐器伴奏的清唱难得这么好。”
……。
玛丽亚从楼上跑了下来,急冲冲地闯入了两人相谈甚欢的景色。她倒不是有什么急事,却是为了楼上的病人而来。
乔治和白玫儿听闻有关魏,几乎同一时间站起来。
“Mr 魏讲楼下太吵了,他要睡觉。”玛丽亚原话传达,乔治和白玫儿面面相觑。
白玫儿跟在玛丽亚后面走了,乔治的目光追随,大有依依不舍之意,就连玛丽亚忍不住喷了笑,她不知白玫儿和魏之间的关系,所以才敢对白玫儿说一句玩笑话,“Miss 白,你走了,我们乔治医生灵魂都要出窍了。”
白玫儿的一张嘴缩成了o型,她尴尬地低下头。
所有的动静都逃不过那间屋里的人。
☆、时髦女郎
蔡玉晟堂而皇之地走进了绿荷馆,他怒气腾腾地要管事叫陆瑶出来见他,管事推说陆瑶出门去了,蔡玉晟当即脸绿,一脚踹开那个管事。
上了楼梯,顺着熟悉的方向,蔡玉晟许快就找到了那个房间,他也不敲门,径直把门踢了几下。那门太牢固了,竟丝毫不动。
“开门!开门!”蔡玉晟摇摆着身躯站在门口大吼大叫,门里出现了窸窣声,蔡玉晟大约猜到了里面的动静,叫声更甚,“陆瑶,大白天也在房里搞小白脸,你精气不错哪!”
“快给我开门!让我逮到那小白脸,我必狠狠地揍他一顿,叫他滚出绿荷馆……”
叫着嚷着,蔡玉晟大约累了,就倚在墙边不说话。
一个赤条的身体捧着外裤打开了门,畏手畏脚地缩着头东张西望,“哎哟!”那个人大呼痛声,原来,蔡玉晟往那人的背后使劲踹了一脚。
那人反手捂着臀部以上位置狼狈地抓着衣裤逃走了。蔡玉晟开怀大笑,正要进屋,穿着睡袍的陆瑶就把门全部打开了。
“蔡部长,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了?”陆瑶妖娆万千的风情此刻在蔡玉晟的眼中如燃烧的黑火,不是妖魔就是鬼怪。
“废话少讲!你想要搪塞我,没那么容易!”蔡玉晟揪起陆瑶的胸襟,在陆瑶唧唧叫叫之下,两人拉扯进了里屋,蔡玉晟顺手啪地关上门。
陆瑶哎哟哎哟地哼唧,蔡玉晟把她甩到了沙发上,“快说,你和魏治明之间有什么交易?他是不是已知道我的事?”
“没有,没有。。。。。。”陆瑶连声否认,就算打死她,她也不会承认,魏治明要用绿荷馆来换白玫儿。
她打包票,斩钉截铁地应付,“绝对没有,蔡部长。”
蔡玉晟压在她的身上,手指捏住了陆瑶的下巴,“那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不肯见我?”
陆瑶眼泪涟涟地矢口否认,蔡玉晟不怎么相信她,白玫儿已经去魏治明的身边好一段日子,他却没有得到一点消息。
恨意充满了胸襟,他非但没有搞垮魏治明,魏治明最近还越发神气。总统府的人都在疯传,在赶出日寇之后,魏治明将会出任海军总司令。
听到这些,他寝食难安,若再不找机会弄死魏治明,他恐怕就无翻身机会喽。无情的事实摆在面旗呐,在中统部和秘统局长久的拉锯战之中,他败给了魏。
魏的部下截获了一批被注销的钞票,魏派人调查得知,运送这批钞票的卡车早就在日军的炮火中被烧毁,车和钞票在熊熊大火中烧成了灰烬。如今,这批注有钞票号被注销了的钞票装在了中统部的卡车里,魏治明抓到了把柄,借此向江云生参了蔡玉晟一本。
此事还不能动摇江云生的心,蔡玉晟万想不到,魏治明还继续在此事件上刨根究底,继而又揪出了另一件事,蔡玉晟的前妻利用他的名声走私货物,害死了几条人命。
那一日,看到桌子上堆满的材料,江云生没有勃然大怒,而是对着蔡玉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此后,中统部就失去了实权,蔡玉晟也基本上成了一个挂名的部长。
“陆瑶,你收了我多少好处,做人要凭良心。”蔡玉晟缓和了一下怒意,拉了陆瑶坐好,揉揉她的手,捏捏她的嘴,“你可不要忘恩负义,吃里扒外!”
陆瑶的后背冷汗直蹿,心里敲着两面鼓,表面上还不得不迎合这只残废的老虎,“蔡部长,陆瑶怎敢欺瞒你。我这没和你说,不也是有苦衷吗?”
娇艳的嘴翘高,在那张皱巴巴的脸上叮了一下,她又大吐苦水,“自从魏接走了玫儿,我想方设法联系玫儿,但都被那个不识相的王秘书拒绝了。我也是没法子和你交代啊。”
冷笑声传来,“你要不是收了人家一大笔好处,岂会让白玫儿走出绿荷馆。”
嘿嘿,嘿嘿,陆瑶尴尬地笑了两声,“还是部长了解我。我这开门做生意的,自然不能亏本。还不都是你,两年前,你要留着白丫头,不让她接客,害得我好吃好供地养着她,如今派上用场了,我收那么一点养育费也不为过吧。”
“我才不管你这些,只要能控制白玫儿,一切好说。”蔡玉晟猛地咬了口陆瑶的脖子,发现那里都是些印记,不禁掐了会,“你这骚货,日夜享福,只怕把我的事压到枕头底下了。”
陆瑶压住心底的恶心和怒意,顺势勾住了蔡玉晟的脖子,“哟哟,听起来好像有点酸。。。。。。”
“呵,我不过是提醒你罢了。”蔡玉晟讥笑道,“你要记得正事!想办法联系上白玫儿,我也会帮你。”
“今日别走了,我叫老唐给你烧几道好菜,弄一个鸳鸯火锅,让你提前运气,晚上有气使。。。。。。”
气已消得差不几,蔡玉晟抚摸着睡袍下的那只腿,一路往上,两人忽笑忽喘的声音传到了门外。被踢的管事摸着胸口,咒了几句粗话,讪讪地离开了。
许多事都是在一夜之间发生的,天也是在一夜之间变的,谁也不料到,日军突然投降了,轰炸了数年的日军终于要从国内滚蛋,无不令万民欢腾。
人们在收到确切的消息之后,纷纷走上街。广播从四面八方传过来,鼓舞,震撼,喜悦的声音是民众们的心声,他们当中有些人开始在街上敲锣打鼓,欢声不断。
那些来自人民欢呼声响遍了渝城区的每个角落,也响遍了整个中华大地。
一辆吉普车跟在热闹的队伍中缓缓前行,里面坐着的人正用一双灵动的眼睛隔着玻璃四处张望。
张灯结彩的城区,比过节还要热闹。部队走过的地方,有人抛来无数的彩片,把战士们变成了进城的新郎队伍,喜庆氛围非比寻常。
战士们雄赳赳气昂昂地扛着枪走了过去,欣慰,自豪,悲壮充满了他们的心间,从沙场上退下来的他们现在是胜利的一方。牺牲了无数战士,才成就了这一日。战场上的白骨累累,仿佛也要发出咆哮,与同伴们一起庆贺胜利。
魏治明脸上的喜悦被旁边的白玫儿看得很清楚,但一转瞬,又被莫名的悲凉所代替。白玫儿第一次坐这种大车,既兴奋又紧张,她坐在车里看,竟比外面的人要高一些,这样更好,她可以看清远处。
攒动的人群,嘹亮的音乐,渐行的队伍,各种各样的标语,各色的旗帜,简直让白玫儿看花了眼。
突然,一个男童的模样吸引住她,男童的头上戴着一顶绸缎瓜皮帽,身穿了绸长袍,他在旁边的路道上跑来老去,有个老妇人在他身后跑来跑去,也没有逮着他。
“好有趣。。。。。。”白玫儿忍不住咯咯笑出了声,只见那男童就跟个泥鳅一样,在老妇人眼皮底下转来转去。老妇人抓住了胳膊,又抓不住腿,男童仰起头大笑,那张脸映在白玫儿的眼底,起了一丝波澜。
魏治明今日心情大好,邀了白玫儿一起来感受胜利的喜悦,两人并排坐在车上,就像……
他盯着白玫儿的位置太久,以致于神魂出窍,白玫儿回头,脸上还挂着纯真的笑,她说,“谢谢魏局长今日带玫儿出来。。。。。。”。
“你开心就好。”
白玫儿怔忪后,又挤了挤鼻眼,“魏局长,你看那……有个孩子特别有趣。”
魏治明顺着白玫儿的手指看过去,人那么多,挤在一起都成了一团一团的人,他没看见什么孩子。
“怎么不见了?”白玫儿纳闷道,左找右找,就是没找到,方才那个孩童仿佛人间消失一样,没留下任何痕迹。
不过,她很快被一群中学生给吸引,她们一边在喊口号,一边挥舞着手中的旗帜,每个人的脸上开了一朵花,灿烂的花。
每当她路过学堂或学校时,都要伸进脑袋去看一看那些追逐的人影,或是那些安静地捧着书的人影。她羡慕过无数次,但是,她没福分。陆瑶倒是给她请了老师,教她的可能远远胜过了学堂,只不过学堂里的生活万不能和绿荷馆比的。
神走得远了,白玫儿竟不知车已停了下来,待她看着那个仓皇的身影,猛然往旁边一看。
空的,怎么会是空的?她连忙问前座的司机员,司机员一脸茫然地回应她,“局长要我停车的。”
队伍渐行渐远,魏治明穿插在队伍中,翻来覆去地找。女子太多了,数不胜数,没有一个像她。他被人挤得东倒西歪,仍旧在努力搜寻回忆,明明瞥见了那一个脸庞,那么近,那么近。。。。。。
好像她就快要站到吉普车的侧前方,那个时候,他不知哪来的勇气,突然打开门。幸亏司机员开得慢,及时停下了车,他已从车上消失。
有人在他的身后轻轻拍了一掌,魏治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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