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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金刚不坏之身-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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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时承平震骇难当地刚刚说了一个字,眼前忽然光芒大盛。光芒是从章可贞原本挂在脖子上,此刻捏在手指间的一枚银白色Z字形的挂饰中发出来的——一线极瑰丽的绿色光线,直射他的眼眸,让他瞬间什么也看不见,脑子也随之一片空白……
绿色光线射出的时间非常短暂,短到只是一刹那间,这令章可贞暗中叫苦:糟糕,看来能量不足了。时间不够的话,也不知道能不能起作用呢?
光线消失后,时承平的视力很快重新恢复正常,可是他已经不记得之前发生过的事情。当发现自己半蹲在地上,手臂上还有两个竹签戳出的伤口时,他愕然不解地问:“我怎么了?”
这个问题让满心忐忑不安的章可贞松了一口气,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神色,她一边颠倒事实地回答他:“时先生,你忘了吗?你不小心摔了一跤,被拿在手里的竹签戳伤了。”
时承平一呆:“是吗?怎么我一点都想不起来?”
章可贞继续忽悠:“时先生,你今天忙了一天可能太累了。所以刚才走着走着都能睡着,结果一步踩空摔了跤。唉呀,你什么都想不起来是不是磕到头了?”
脑子的确有些晕乎乎的,时承平下意识地揉了揉太阳穴,试图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一点一点的记忆画面,如一幅散落的拼图碎片般在他脑子里慢慢拼凑起来。一整天的忙碌工作;拍摄完成后饿得前胸贴后背地走出酒店;在烤翅摊前停下来买羊肉串;拿着羊肉串和章可贞一起边走边吃……
记忆卡在这里开始读取失败,时承平怎么想也想不起来自己摔了跤。不过如果真的累得走路都睡着了,那想不起来也正常。谁会记得自己睡着时的事呢?
定定神,感觉脑子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后,时承平慢慢站直身子说:“没事了,应该没有磕到头。”
“那就好,时候不早了,你赶紧回家好好休息吧。对了,时先生,你现在的状态能开车吗?安全起见还是打车吧。你的车就先停在这里好了。”
时承平想了想没有坚持,他想自己已经疲惫得连走路都会睡着,如果开车时也照本宣科来一出,那到时候可就不是摔一跤的事,只怕要车毁人亡。于是他默认了章可贞的建议,和她一起坐进了一辆出租车。
章可贞住得近,出租车司机一刻钟内就把她送到她的单身公寓楼下。接下来,至少还要半个小时才能把时承平送到银沙湾。
和时承平道别后下了车,目送两盏车尾灯远远离去,章可贞一边摸着脖子上那枚Z形挂饰,一边放心地长长吁了一口气:还好,虽然这个东西蕴含的能量已经不足了,但还是有效地抹去了他那几分钟的记忆。不过以后如果再出现这种状况,我可就彻底没有应对之策了。到时候,就只能……
清晨,淡蓝的天,鲜红的朝阳,一缕袅袅的云,在微微的风中摇曳。
天气很好,时承平的心情却不太好。因为他手臂上被竹签戳伤的两个伤口,一夜醒来后变得又红又肿,隐隐作痛,看来是感染发炎了。他本来想从家里的医药箱中找点碘酒来搽一搽,却发现那瓶碘酒已经过期。便将就着贴了一张创口贴,希望能起到一点作用。
处理完了伤口,再随便吃了两片吐司当早餐,时承平先叫了一辆出租车去昨晚停车的地方取车,然后再驾车前往新视觉机构上班。在地下停车场,他遇上了正好也在停车的孟哲。
互相问候了一声早安后,孟哲别有深意地看着时承平笑问:“承平,章可贞这个新助理怎么样?感觉还好吧?”
时承平脱口而出:“她这个人挺特别的。”
“是吗?怎么个特别法?”
孟哲好奇的追问却让时承平蓦然一呆:咦,我刚才怎么会说章可贞很特别呢?除了长得漂亮以外,她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啊!不对……她好像是有很特别的地方。不对……还是没有,至少我不记得她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可是……为什么我会突然有一种觉得她很特别的感觉呢?脑子抽风了吗?
头脑有些混乱,时承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孟哲的问题,只能含糊其辞:“呃……我……就是随便说说了。”
孟哲不再继续追问,唇角浮起一丝自以为了解的微笑:承平虽然不肯细说,但可以肯定他对章可贞有好感了。他刚才说她很特别,以前还从没听他这样说过哪个女孩子。
☆、第7章
时承平这天没有外景拍摄工作。他呆在办公室,把之前拍好的几辑照片素材全部翻出来,对着电脑精心地选片、修片,埋头一干就是整整一天。
这一天,章可贞的助理工作约等于打杂小妹。负责时不时地为时承平冲咖啡提神;用餐时间征询他的口味为他订外卖;过滤掉一切会打扰到他的非必接电话……
每次进出时承平的办公室为他添咖啡时,章可贞不可避免地会看到他在电脑上的工作成果。那些极具美感的照片令她暗中赞叹不已:难怪他会成为机构里最年轻的高级摄影师,真是才华横溢呀!
时承平擅长静物摄影,他的作品色彩绚丽,注重细节的处理,有着独树一帜的个人风格。每一帧画面都经得起反复欣赏,良久回味。所以,他一直都是新视觉最受欢迎的摄影师之一,许多客户慕名而来指定由他负责拍摄工作。
对于自己的工作,时承平一向有着近乎苛刻的完美标准。而这种标准让他成为了一个“工作狂”,他可以因为拍得效果不够理想而反复调整架设灯光与背景;也可以因为图片修得不够好而一再推翻重来;丝毫不管那需要花费多少时间与精力。
时承平的后期修片工作进行了整整一天。傍晚下班时间到了,他也没有走人的打算,而是打发章可贞先下了班。直到晚上十点多钟,他才结束工作离开了办公室。
回到家后,时承只觉得浑身疲惫到了极点,准备冲个澡就上床睡觉。在浴室里洗澡时,他才发现左胳膊上的两个伤口更红更肿了,而且还化了脓,被热水一泡痛得厉害。他叹口气心想:明天看来一定要去找医生处理一下伤口才行。
第二天,来到新视觉机构上班的章可贞,发现她的临时上司时承平迟迟没有出现。
一开始,章可贞还以为时承平或许是因为路上赌车所以迟到了。可是,半个钟头都过去了,他还是不见踪影,而且打电话也没有人接。她不觉就有些奇怪了:没道理呀,人没来上班,交代的电话也没来一个,而且打过去还无人接听。这是什么节奏哇?
搞不清楚状况的章可贞,唯一的办法就是不停拨打时承平的手机号码,被动地等待电话接通。打了好几遍后,话筒那端终于有人应答了。
“喂……”
那个明显透着虚弱无力的声音听得章可贞一怔,下意识地就询问:“时先生,你怎么了?”
时承平凌晨两点多发起了高烧,半夜三更不方便去医院,他就爬起床从医药箱里找出一些退烧药服下,打算睡到天亮后再去看医生。浑身烧得难受,手臂上的伤口痛得也难受,这让他迷迷糊糊地一直睡不好觉。天蒙蒙亮时才因为过度疲倦虚弱而睡沉了,直到章可贞持续不断打来的电话铃声把他吵醒。
朦胧醒转后,时承平发现退烧药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他的体温依然高热不减,而且似乎烧得更厉害了。浑身疲软得就像沸水里的面条,一点力气都没有,左胳膊更是使不上劲,两个伤口红肿化脓得已经有点吓人。
时承平知道这是自己没有及时处理伤口引发的恶果,必须要尽快去看医生了。于是他对着话筒有气无力地交代:“章可贞,我发烧了,今天恐怕不能来上班,你帮我请一天病假吧。”
“啊,时先生你昨天都好好的,怎么今天突然发烧了?”
章可贞惊愕地发问时,带着三四位助理正准备出发去拍一组时装大片的孟哲正好经过她的办公桌。一听到这话,他马上回头转身,伸手从她手里夺过话筒,连珠炮似的关切询问。
“承平你发烧了?怎么回事?烧得厉害吗?”
话筒那端,时承平虚弱的回答让孟哲脸上的表情生气又无奈:“……什么?伤口感染引起的……不是吧?你前天就被竹签戳伤了昨天一整天居然都没去清洗一下伤口,你是不是想得败血症啊你……你不舒服就别去医院了,好好给我在床上躺着,我会请一位医生上门为你看病……你今天当然不能来上班,你明天后天都别来上班,在家好好养上几天再说吧。”
挂断电话后,孟哲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其中一枚是时承平放在他这里的备用大门钥匙。他一边卸下那枚钥匙交给章可贞,一边叮嘱说:“这是时先生家的钥匙,你现在马上打车过去,地址是银沙湾夕阳路128号,赶在医生之前先到那里开门,不然医生进不了屋。知道吗?”
“知道了,孟先生,我马上就去。”
别有用意地看了章可贞一眼,孟哲又交代说:“医生给时先生看完病后,你也不用急着回来上班。他生病了肯定需要照顾,你就留下来照顾一下。虽然这不是工作范围内的事,但是同事之间帮个忙应该没问题吧?”
章可贞当然不能说有问题了。而且听出来时承平的发烧生病就源起于那晚的竹签戳伤后,她觉得这事与自己大有干系,于情于理也该帮这个忙。于是马上点头表态:“没问题,孟先生。”
“很好,那今天这一天,你就算是在时先生家上班了。快去吧。”
章可贞用最快的速度赶到银沙湾夕阳路128号。
当她用钥匙打开大门进屋时,孟哲请来的医生还没有到。她独自沿着楼梯上了二楼,一连敲门推开的两间屋子都是空的。在最后一间才看到躺在床上烧得满脸通红的时承平。
时承平当时被高烧折磨得口干舌燥,正挣扎着想爬起来去倒杯水喝。看见章可贞出现在门口时,他惊讶地瞪大眼睛,沙哑着声音问:“你……怎么进来的?”
章可贞扬了扬手里的钥匙说:“孟先生给我钥匙让我过来给医生开门,不过医生还没有到。时先生,你怎么样?”
舔了舔干枯的唇,时承平还没来得及说话,章可贞已经细心地看出来了,关切地问:“你是不是口渴啊?等着,我这就下楼去给你倒水。”
跑下楼梯的章可贞,很快端着一大杯水去而复返。那杯水被时承平一口气喝得一干二净,因为他实在太渴了。就在他喝水的时候,医生按响了门铃。
医生细致地为时承平做过检查后,断定他是因为伤口细菌感染引起的高烧发热。然后医生对他的伤口进行清创、引流、敷药、静脉点滴输液治疗,再开了一些口服抗生素药物。而接下来的几天,伤口还需要定期换药,直到炎症消退,体温恢复正常为止。
时承平郁闷地叹口气:“只是两个小伤口而已,没想到这么折腾人。”
章可贞提醒他:“时先生,你的伤口虽然小,却是烤羊肉串的竹签戳伤的。那种东西肯定不够卫生,很容易感染发炎。”
这个提醒让时承平更想不通了:“奇怪,我当时是怎么摔的,握在手里的竹签怎么会反过来戳到手臂呢?按说应该是戳伤手掌才对呀!”
章可贞心虚地不吭声了,掉过头去和医生说话:“医生,时先生现在应该没事了吧?”
“没事了,只要伤口的炎症一消,他就会很快好起来。不过这几天要注意休息,饮食方面要清淡一点,多喝水,多吃新鲜水果蔬菜。”
“好的,谢谢医生。”
章可贞道着谢把医生送出了门后,又端了一杯水回到楼上。她先照料着时承平把药吃了,然后再告诉他只管闭上眼睛睡觉休息,她会留下守到输液结束了再离开。
虽然时承平并不太喜欢留一个女助理在家照料自己,但是他实在太疲倦太虚弱了,昨晚持续到今天的高烧不退与伤口炎症导致的疼痛,折腾得他一直没有休息好。现在医生初步进行的治疗开始减轻这些不良症状了,睡意就如山土滑坡似的轰然砸下。他已经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实在没办法自己守着两只输液瓶进行换针拔针等步骤。于是他默认地闭上眼睛,并且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时承平睡熟了之后,章可贞独坐一旁无事可做,看着输液瓶中的药水反正才刚刚开始点滴,她决定先下楼去厨房,找点白米熬成粥,那样等到他苏醒后就有东西吃了。
沿着楼梯往下走时,章可贞注意到楼梯内侧的一整面墙被设计成了照片墙,错落有致地挂满大大小小的精致相框。虽然已经上上下下跑了好几趟,但是之前她顾不上细看这些照片。此时此刻有了空,她就慢慢走慢慢看。
墙壁上挂的照片绝大部分都是时承平的照片,以婴幼儿时期到少年时期为主,按年龄顺序从下往上排。章可贞从楼梯上往下走,正好与照片墙的顺序相反,所以她首先看到的是少年时代的时承平。一步步楼梯走下去,照片随之一张张低龄化。
最初,章可贞只是漫不经心地浏览着。不过,当她看到其中一张标明时承平七岁生日的留影照时,一双眼睛蓦然间吃惊地瞪得又大又圆。
在那张照片中,时承平穿着一套蓝白条纹的童装,怀抱着一只变形金刚玩具,冲着镜头笑得阳光灿烂。视觉捕捉到的一切,犹如一把神奇的钥匙瞬间开启了记忆的闸门,章可贞又惊又喜地呀了一声:“平仔——时承平原来就是当年送我变形金刚的那个平仔。”
☆、第8章
五岁那一年,因为有先天性心脏病,章可贞由福利院出面安排,被送往大都市S市儿童医院接受手术治疗。
因为年龄太小,手术前的各项检查与打针吃药都让章可贞很害怕,所以她住进医院后经常是哭泣模式。动不动就掉泪珠子,哭得整层楼都能听见。
有一天,章可贞的哭声把隔壁病房的一个小男孩招来了。他看起来比她大不了几岁,长得唇红齿白招人喜爱。他抱着一只变形金刚的玩具,好奇地站在门口张望。那只玩具差不多有一尺多高,抱在一个孩子怀里未免有些太大太显眼。她也不可避免地注意到了,哭声为之一顿,泪眼汪汪地盯着他好奇看着。
发现章可贞忽然不哭了的原因,是因为小男孩抱在怀里的玩具变形金刚时,医生就冲着他招了招手说:“平仔,你过来一下。”
小男孩平仔听话地走过来,医生俯下腰微笑着对他说:“平仔,这是贞贞妹妹。她是外地来的,在这里没有朋友,你可以和她做朋友吗?”
“可以。”
“平仔,你和贞贞是朋友了,那你的变形金刚可以借她玩一会儿吗?”
听出了平仔怀里抱着的原来是一个玩具后,章可贞十分惊奇。在福利院,供孩子们玩的大部分都是毛绒玩具、洋娃娃或积木等十分普通的玩具,而且也都已经玩得十分破旧了。相比之下这个变形金刚的玩具太过崭新高档,对小女孩来说实在前所未见。
有些犹豫不舍地抱紧怀中的玩具,平仔眨巴着一双大眼睛说:“医生伯伯,不借可不可以?这是我爸爸刚从日本买回来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一旁的护士也说:“医生还是算了吧,听说这种日本生产的变形金刚很贵,一个就要好几百块钱。贞贞要是万一不小心给弄坏了,可是赔不起的。”
十几年前,几百块一个的玩具可以算是天价了。医生咋了咋舌不再说什么,只能想其他办法来哄章可贞不哭,平仔趁机抱着玩具转身跑开了。
当天傍晚的时候,章可贞又十分伤心地大哭了一场。
不过,这一次不是因为打针吃药的老问题,而是和她同病房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妈妈照顾,事无巨细,无微不至。而她只有一位福利院的老师陪在病床旁,虽然也很关心她,但毕竟无法与亲生父母相提并论。
而且那位老师也有自己的孩子,一对双胞胎女儿,刚刚上小学。每天傍晚,她都会使用走廊上的卡式电话和远在家乡的孩子们亲密交谈。
这天傍晚,走出病房的章可贞,无意中听到了老师对着话筒说的一句话:“宝贝,妈妈也爱你们。”
五岁的孩子虽然并不懂得什么叫作“失落”,但是这句话,却让小小的章可贞真得很失落:为什么这里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妈妈,只有我没有?我生病了没有爸爸妈妈照顾我,也没有人叫我“宝贝”,更没有人对我说“妈妈也爱你”。
原本该是懵懂无知的年龄,章可贞却似懂非懂地明白了自己的孤单可怜,小小的心里忽然就有了一种说不出的伤心难过。于是,她默默走过正在打电话没有注意到她的老师,独自下了楼,在楼下的花园里一个人躲起来哭了。
她的哭声又一次引来了平仔。小男孩当时正抱着那只变形金刚的玩具在不远处的石椅上玩耍,听到哭声,他不解地走近询问:“你是贞贞,你怎么又哭了?医生伯伯现在没来给你打针啊?”
她一边哭一边难过地回答他:“我哭,不是因为医生伯伯又要给我打针,而是因为我没有爸爸妈妈了。”
平仔十分不明白地睁大眼睛问:“你没有爸爸妈妈?怎么会呢?不是每个小朋友都有爸爸妈妈吗?”
她更难过了:“可是我就偏偏没有,我们福利院的老师说我是孤儿。”
“什么是孤儿?”
“孤儿就是没有爸爸妈妈的孩子。”
平仔费劲地思索与理解,“好奇怪,你居然没有爸爸妈妈。那你好可怜!没有爸爸妈妈,就没有人陪你吃饭;哄你睡觉;给你讲故事;带你出去玩……”
平仔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章可贞蓦然拔高的哭声打断了,因为那令她更加伤心难过。看着哭得满脸泪花一副可怜兮兮模样的小女孩,小男孩满脸同情之色。他想让这个可怜的孤儿妹妹别哭了,于是毅然把手里的玩具递过去说:“贞贞你别哭了,我的变形金刚借你玩啊。”
章可贞却还是哭,边哭边摇头说:“护士阿姨说你的玩具很贵,我怕弄坏了赔不起。”
“不要紧,弄坏了也没关系,我可以叫我爸爸再买一个。”
章可贞依然摇头:“你爸爸会不会生气啊?”
“不会,我爸爸很疼我,我想要什么玩具他就给我买什么玩具。我家里有一个玩具房,里面有好多好多玩具。”
章可贞无法不羡慕:“有爸爸真好,我没有爸爸,从来没有人给我买过玩具,我也从来没有自己的玩具。”
小女孩既羡慕又失落的神色,让小小男子汉做出了一个慷慨的决定。他一边把变形金刚塞到她手里,一边用脆生生的童音宣布:“贞贞,以后这个变形金刚就是你的玩具了,我要把它送给你。”
就这样,五岁那年,小孤女贞贞终于得到了一个完全属于她自己的玩具,来自小男孩平仔的馈赠。
最初福利院的老师说不可以,不能接受别人这么贵重的礼物。但是平仔坚持一定要送,而平仔的妈妈也不反对。因为她已经听说了章可贞的身世,十分怜悯这个可怜的小孤女,所以对儿子的行为投了赞成票。
章可贞和平仔因此成了好朋友,他带着她一起玩游戏;和她分享自己各种美味可口的零食;还在她打针时陪着她安慰她别哭;不过这段美好的日子很短暂。平仔是因为肺炎在儿童医院住院治疗,章可贞入院时,他的病情已经大为好转,把变形金刚送给她的第三天,医生就宣布他可以出院了。
平仔出院那天,也是章可贞动心脏手术的当天。她一大早就被推进了手术室,做完手术又被送进了ICU密切监护了两天。等到她重新回到原来的病房时,平仔早就已经不在医院了。
章可贞从此再也没有见过平仔,但是他送给她的那个变形金刚一直陪伴在她左右。虽然十几年的时间过去,但她依然完好地保存着它,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带着它。
因为,对于章可贞来说,这个变形金刚的存在,已经从最初的玩具变成了特殊意义上的朋友……而对于当年送她玩具的小男孩平仔,她也因此一直未曾忘怀,时不时会想起他:他现在也已经长大了,不知道过得怎么样?好不好?
浮萍一聚后,离散已经年,章可贞都不曾奢望还能在茫茫人海中与当年的平仔再重逢。而且她想,即使有缘再遇,他们肯定也已经认不出彼此了!两个萍聚之人,就像时间长河里的两块鹅卵石,流水时光将他们各自冲开后,再冲刷成不同的形状,不复记忆中最初的模样。更何况,他们初相识的年龄太小,留在记忆中的音容笑貌都已经不甚清晰了。
然而,这一天,站在时家照片墙前的章可贞,却拨开厚重时光蒙下的重重蛛网,重新见到了被一张照片定格在稚龄时期的小男孩平仔——这令她无法自抑的惊喜交加。微笑的涟漪一层层荡漾开来,泅透了她秀丽的脸庞。
睡了酣甜的一觉后,时承平缓缓睁开眼睛,看见窗纱上有花影扑朔。午后的阳光,将阳台上一盆怒放的三角梅斜斜折影在洁白纱帘上,宛如一幅淡墨写意的疏梅图。
卧室里不见章可贞的人影,最初时承平还以为她已经离开了。但是楼下厨房隐约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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