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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弃女很嚣张-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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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恒嘴角狠狠抽了几下,主子不发话,他自然也不敢说什么,只是用他异样的眼光望着程小野。一点轻功就被吓成这般模样,万一他们殿下那天当了皇帝,她可怎么母仪天下啊?
孙正胥还在方才的战中没缓过神来,百里玉衍与公子辰这样的绝世高手,一辈子见到一个就已经不容易了,今日竟然让他见到了两个,还好不会是敌人,要不然这庆州城换上十个他也保不住了。
倒是孟荼,点漆般的眸子眨了眨,扯着她的衣角唤道:“干娘。”
程小野猛然睁开眼睛,发现已经身在城楼之上,再扭头,却看到所有人都注视着她,面上还都隐约带着隐忍的笑意。她脸一红,立马从他身上跳了下来,干咳两声,伸手挡在唇边掩饰自己丢脸的行为,恼怒的对着百里玉衍开口,“上来了你怎么不提醒我一下?”害我这么没面子!
“呵呵……”他勾唇,嘴角溢出一抹淡笑,声线如云中挽歌般清幽悦耳,却是没有回她的话。
“笑什么笑?”一种羞赫的感觉让她觉得抬不起头来,这男人什么都好,就是不知道照顾别人的感受,这么大庭广众的让她丢脸!为了缓解尴尬,她果断转身甩他一个背影,伸手拉过孟荼,上上下下检查他身上有没有受伤,“小荼有没有觉得哪儿疼?让干娘看看。”
孟荼摇了摇头,他觉得上下都在疼,疼得厉害了反倒是不知道究竟哪儿受伤了,而且他现在关心的不是自己有没有受伤,而是……
“干娘,我娘怎么样了?”干娘能找到庆州,一定是见过他娘了。
程小野怔住,脸色唰一下变得苍白起来。江氏去世的消息,她边黄金花都没敢说,就怕他们知道后心中承受不住。黄金花还好,毕竟她对江氏更多的是歉疚,而孟荼,他自小与江氏相依为命,江氏是他在这世上唯一倚重的亲人,更是他的精神支柱,若是他知道江氏已经不在了,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意外。
“你娘在宋镇等你回去。”程小野蹭蹭他脸上的血污,嘴角硬扯出一丝牵强的笑。
江氏在宋镇安葬,如此,也算不得骗他。
孙正胥看看这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孩子,再看看站在他们身旁的百里玉衍,心中豁然明朗。想来当初他们进到军中探访,就是为了找这个男孩,没想到误打误撞却把那个小乞丐救走了。这个月恒看男子的眼光带着不加掩饰的敬畏,难道他们之间也有联系么?还是单纯佩服他的武功?
“孙将军,此人,可否让我带走?”似是商量,漠淡的语气中却没有商量的余地。
孙正胥脸色一沉,他能说不行么?以对方的武力值,就算是加上城下这些将士,也未必是他一个人的对手。何况,此时的城下,庆州军已经伤亡大半,北宫军后面还有十万大军未到,随时都有攻城的可能,若是他的本领可以加以利用,便是再好不过。
思量再三,答应了他的要求,只是有个条件:“若你助我退敌,此士兵你便可带走。”助他退敌,是交换孟荼的条件,他不难看出来,这个孩子对这两人的重要性。
百里玉衍淡漠的脸一如往常,冷傲孤清看不出变化,程小野火气腾的冒了出来,“杀敌退兵是你们护城将士的事,与我们何干?这孩子你同意我要带走,你不同意我照样要带走,方才的话不是与你商量,只是通知你一声,你无需谈什么条件!”
说罢,她拆下孟荼身上的甲装,狠狠掷到孙正胥面前。
孙正胥被她一吼,顿时没了脾气。他是想让百里玉衍助他守城,但若对方若在不愿,他也不想因此而多一个劲敌。
。。。
☆、第二百八十二章 攻破城门
百里玉衍与程小野带孟荼离开之时,北宫最后十万大军已兵临城下。
撞车轱辘吱吱扭扭地响,车上用铁链锁着一根粗壮的圆木,那是用来撞城门的撞木。数十名士兵用盾牌围成铜墙铁壁,护送撞车往庆州城门前推进。庆州士兵见状,纷纷后撤回防,阻挡撞车前进,这一来一回,又有不少人送了性命。
“他们要攻城了。”月恒沉着道。
北宫前二十万大军在与庆州军的对抗中损耗过半,活下来的经过三日的激战,气力也已经消磨殆尽,没了战斗力。现在最可怕的,便是北庆余下的十万大军,公子辰此时命十万大军来强行攻城,他们根本无从抵抗。眸中闪过几丝焦急,怎么送信的人还没有到?不会路上出问题了吧?
“弓箭手准备!”孙正胥扬起手,上身向前,鹰隼般的眸望着城下步步逼近的北宫大军。
他的身旁,几百名弓箭手立刻到位,尖锐的箭尖在阳光下闪过一道道寒芒,对准了北宫兵最前面的撞车。撞车四周,北宫兵与奋起反抗的庆州军正打得如火如荼。
弯刀长剑,赤血长殷。
然而这一切,都没阻止住撞车前进的步伐,孙正胥眸光骤紧,表情紧绷如蓄势待发的美洲豹,只等待时机给敌人致命的一击。
“将军,下面也有我们的人!”守城副将见他要放箭,不安的望着城下。那些为了守城而浴血奋战将士,不能让他们死在自己人的箭下。
“没有其它办法。”孙正胥表情严肃,坚毅的眸中夹杂着几分别人看不懂的沧桑,“他们是我东祁的勇士,懂得战场无情的道理,定然不会怨恨与我们。”
守城副将无奈,眼看北宫兵一步步靠近,他眼中生出几分歉疚与悲痛来。
“放箭!”孙正胥一声令下,密集箭雨如蝗虫过境般向城下士兵涌来,顿时惨叫声连成一片,毫无准备的庆州军伤亡比北宫兵更加严重一些,有的士兵刚扬起长矛,便死在了自家兄弟的弓箭下,甚至连哀嚎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声。
见庆州军开始放箭,北宫兵也不甘示弱,又一阵密集箭雨向庆州城扑去。
铺天盖地的弓箭遮住了半边阳光,地上,城墙上,就连撞车的表情上面,都横七竖八的插满箭羽。撞车依旧在盾牌墙的保护下晃晃悠悠的前进,一个拿盾牌的士兵倒下了,立刻有人补上前,继续推着撞车前进。
顶着密如狂瀑的箭雨,北宫军最终将撞车推到了城门前。
“轰!”圆木撞上城门的声音惊天动地,整个城楼都跟着了晃了三晃,孙正胥在城楼上,几乎站不稳脚跟。箭雨过后,北宫军的长梯竖上城墙口,无数的北宫兵踩着长梯,向城楼上面爬上来。
月恒劈手将面前的长梯一劈两断,爬到一半的北宫兵从半空中滚落了下去。
庆州城上的官兵有的用长棍推,有的用长矛刺,有的用大刀砍,有的用石头砸,意图阻止北宫士兵城墙登陆。北宫兵锲而不舍,长梯被推倒了又竖起来,前面的人摔下去后面的人又爬上来,慢慢的,庆州军开始有些吃力,越来越多的北宫兵靠近了城墙上面。
城下,“砰砰”的撞击声仍在继续,城门不支,门栓已经发出吱嘎碎裂的声响。
门里面的庆州兵,距离大门三丈开外,手握长剑,身体前压,皆做好了殊死搏斗的准备。他们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异常凝重,只等着城门被破的那瞬间,冲上去与敌人决一死战。
不远处的高台上,公子辰冷眼观望,俊美无涛的脸上一片冰冷。
只要攻破城门,里面的庆州兵根本不足为惧,金陵只有五万禁军,再厉害也抵挡不住他十万大军的冲击,到时擒下皇甫景,夺了传国玉玺,整个东祁便成了北宫王朝的囊中之物。到时既为北宫王朝开拓疆土,也算是为浔阳报了仇,从此两不相欠。
上官云雀站在他身后,一身戎装英姿飒爽,肩上背着箭袋,下巴微微上扬给人一种傲气凌然之感,不敢轻易靠近。
忽然间,一支流箭飞来,直袭向公子辰面门。
进退之中,她搭箭拉弓,一支箭飞快的射出,就在流箭距离公子辰面部还有一丈远时,她的箭尖准确无误的射中了对方箭尖,“砰”一声,两支箭同进落到了地上。
以为会得到公子辰的表扬,却不想对方竟然丝毫不为所动,冷峭的容颜望着前方,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这对向来骄傲的上官大小姐来说,无疑是一种莫大的屈辱,正欲开口质问,忽然身后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公子辰扭头,一队快马踏得路上尘土飞扬,来人正是北宫南境守城副将。
他怎么突然来这里,公子辰面露疑惑。上官云雀并不认识他,但见来人面色匆忙,定是有什么急事,便识趣的将到喉咙口的话咽了下去。
那人到了之后,匆匆翻身下马,连马缰都没顾上递到别人手中,直奔公子辰而来。
“末将侯岺参见主帅。”他双拳过头,对着公子辰便跪了下来,不等公子辰开口,他又急急的道:“西凉突袭,北宫南境告急,末将奉皇上口谕,请大人火速前往南境救援!”
南境遇袭?!消息猛的在公子辰脑海中炸开。
沉默良久,他心中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两个多月前,有人不远千里将浔阳送去裕州,却又不肯露面。他为报浔阳当初相救之恩,出师庆州,却得到了齐国公一家被救走的消息。在他最后下令攻打庆州城之际,百里玉衍却忽然如神祗一般地出现,以他的力量,若是想留下保庆州,他想攻破庆州便是没有那么容易,可他最后却选择了不声不响的离开。
其实他并没有离开,是他命人突袭北宫南境,致命南境告急,他的大军不得不放弃已经垂手可得的庆州,重返南境回援。
他这一招敲山震虎,不但让世人知道了西凉国的现在的实力,更免除了东祁破城之忧,让皇甫景得以苟延残喘。最重要的一点,若是拿不下庆州,便收不了金陵,没有这个天然粮仓,北宫王朝便无法在短时间内快速发展壮大。
他是怕过于壮大的北宫会成为西凉第一威胁!
好计策,连他都忍不住为他拍手叫绝。
“主帅,我们现在怎么办?”见公子辰一直没有作声,上官云雀担忧的问道。长梯上的北宫士兵已经攻上城墙,弯刀挥舞,不少守城的士兵被抛尸城下。
“砰!”一个多粗的圆木又一层撞到城门上,巨响过后,整座城楼摇摇欲坠。
“砰!”又是一次撞击,大门四周碎石掉落,烟尘纷飞。门栓被撞弯,迸裂出一根根尖锐而细长的硬刺,危险而刺目。
“砰!”
“砰!”
一声声,如撞在庆州守城士兵的心头,每个人额头上都冒出了细小的汗珠,凛冽寒风吹过,刮得脸颊生疼。可是面对既将冲进来的敌军,他们半点不敢放松!几声巨响过后,庆州城厚重的大门再次晃了晃,终于不敌巨大的撞击,“嘭”一声掉落,门板坠落掀起的劲风,顷刻间在城门内席卷。
“兄弟们,拿起你们的刀,杀啊!”庆州守城军将领喊道。
他的声音很快淹没的在北宫兵的喊杀声中,数以万计的北宫兵鱼贯而入,向城中冲来。顿时,厮杀声,叫喊声响成一片。城楼之上,蜂拥而上的北宫兵将月恒与孙正胥围在中间,欲生擒了回去领赏。
月恒手握短刀,扬手一挥,前面几人齐齐被割断喉管,吭都没来得及吭气,便倒下了。
就在这成败得失的关键时刻,北宫大军鼓声忽然止住,钲声顿起。尖锐刺耳的钲声在战场上回荡,正在浴血奋战的北宫兵面面相觑,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北宫兵败已成定局,为何忽然间鸣金收兵?
钲声越来越急,不明所以的北宫兵立刻放弃即将到手的城池,匆匆后撤去。孙正胥更是一脸茫然,不知对方突然之间出了什么状况。城已破,此时退兵,究竟意欲何为?
这其中的机密,只有月恒与流光清楚。
月恒心中一块石头落地,长舒一口气收起了短刀。流光亦是在北宫兵集体撤退后,抹了一把脸上,长剑归鞘,松了一口气。
三天三夜的战争,终于以北宫兵不明所以的退兵划上了句号。
等前方传来北营整军拔营的消息时,庆州军所剩不多的将士欢呼雀跃,庆祝这次不知因何原因而得来的险胜。总之,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庆州城守住了!
与此同时,程小野带着孟荼回了客栈,她让小二送来洗澡水,为孟荼洗掉一身血污。又仔细检查了他身上并没有伤口后,才多少有些心安。看他比原先瘦了许多,怕他是生了什么病,又让百里玉衍给他把脉,得知他的确无碍后,才放了心,让他好好休息。
入夜,程小野守着孟荼入睡后,才准备回房。
走廊转角处有个窗户,路过时,忽然见处面身影一晃,再看,人却已经不见了,只见地上多了一块石子,石子上绑了一张字条。
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子时,城外荒林,一个人来。
落款公子辰。
。。。
☆、第二百八十三章 趁人之危,你不觉得无耻么!
公子辰三更半夜的找她做什么?
想起白日他打伤了百里玉衍,她便想将石头扔出去,不理他算了。可转念一想,菜菜才是在十二年前救他的人一事她还未告诉他,便丢掉石头,将字条团了团,塞进衣袖中。
“砰!”击打铜锣的声音响起,伴着打更人的叫喊,“子时三更,平安无事……”
程小野眼睛睁开一条缝隙,借着月光望着百里玉衍。他大概是因为白日受了伤,那张风华绝代的脸上透出一种病态的苍白,如同一张未上涂色的白纸。他呼吸平稳,紧闭着眼睛安静的像个孩子,长睫覆在脸上,如同一双停靠的蝶。
“相公?”程小野轻唤。
见他没有反应,她伸手轻轻推了推他的手臂。
换了往日,这样的动静他早该醒了,此时的他却是睡意深沉,丝毫没被程小野影响到。程小野见他没有动静,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子下了床。
穿衣出门,按公子辰说的地方,程小野找到了城外一处荒林。
白日的战争并没有在这边留下痕迹,只是空气中飘荡着的血腥气息提醒着她战争的残酷。靠近荒林,她看到雪地中站着一道紫色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性子沉稳内敛的公子辰,会喜欢紫色这种高格调的颜色。虽然这颜色配上他俊美无涛脸,给了一种君子世无双即视感,可她总觉得,这颜色并非他本人所爱。
“你找我何事?”语调冷冷清清,一开口便带着明显的抗拒。
公子辰自然听得出来,眸底一丝受伤的情绪晕染开来,身上随之也被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伤感所笼罩。相对无言良久,他扯动唇角,开口道:“今日之时,我并不是有意伤他,我没有看到你过来。”一话话,算作解释,他不希望因为他与百里玉衍的交战,而成为他的敌人。
无论何时,他都不会与她为敌。
“不必解释,我长了眼睛也看得到今日的情况。此时过来,是有别的事情要告诉你。”程小野声音依旧冷漠,淡薄的表情,仿佛面对的只是一个陌生的路人。路人,也许还能相视一笑,此时她却不愿意给伤了她相公的人一丝一毫的好脸色。
公子辰脸上又多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悲凉,“你与他,感情可好?”犹疑半晌,也只问出了这样一句。看得出来她并不知道百里玉衍的真实身份,更看得了出来她对那人的维护与在乎。如此,他贸然告诉她真相除了惹她伤心并无他用,还不如不说。
闻言,程小野自然而然的以为他对那个“雪儿”还没有死心,眉梢轻挑,没回答他这句话。
公子辰许久听不到她的回答,以为她受了什么委屈,一时心头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不知该如何出言安慰。许久,却见程小野表情严肃,一字一句的说道:“公子辰,有一事我一直没找到机会告诉你,此次你找我来,刚好与你说清楚。当年在幕里救你之人,并非是我程小野,而是……”一个替身,该如何介绍她的正主?
“呵呵……”一声轻笑从他口中溢出,明明是笑声,却让人听着有几凄凉,他唇瓣轻扯,吐出一句:“原来你想说的是这件事。”
看他的表情,似乎听到些事并不意外。
他不意外,程小野便意外了,按说他找了十二年,忽然得知自己找错人,就算不抓狂,也该觉得多少会觉得有些讽刺,然后改正方向,去找对的人罢?可看他的意思,如何像是早就知道了真相,却一直心甘情愿的将自己蒙在鼓里?
“你知道此事?”她试探着问。
“知道。”公子辰淡淡的答。他俊美无涛的脸上没有情绪起伏,甚至那双闪着星碎光芒的眸中,也再看不出丝毫的触动。
“知道?!”程小野讶然。
既然他知道事情的真相,不是应该去寻找救他的那个人么?为何还要盯着她不放?她有家室有相公,并不打算休夫再嫁。而且她的相公……想起百里玉衍对她的百般呵护,她不知不觉掀起唇角,脸上浮出小女子般羞涩笑意。一双凤眸情意缱绻,缠绵入骨。
公子辰眸光复杂。
看她此时的模样,想必百里玉衍虽然对她有所隐瞒,平日里应该对她也是极好的,若真是如此他也就放心了。心中豁然开朗了几分,坦然道:“初次在金陵错认之时,我的确以为是你救了我,只是后来我彻查此事时,才发现事实并非如此。”可是小野你知道么,自那次在宋镇街头偶遇,我心中便认定了你。
所谓报恩,也只是借口而已。
“那你应该去找菜菜啊!”程小野着急道。既然他查出当初救人的不是她,自然也该查得出来救人的是菜菜才对。
“呵……”一抹浅笑自公子辰嘴角溢出,他未回答她这句话。
因为他知道,菜菜的救命之恩,此生,他不会再报了。他公子辰既然爱上了一个女人,即便不能在一起,他也无法说服自己再去爱另外一个人。
“你笑什么?”这一声笑,凄楚悲凉,让她听得头皮发麻,好像自己哪句话说错了,伤到了他。
他不是一直在找救自己的那人么?如今知道了,应该高兴才对,可是为何,她却觉得他的身上,弥漫着一种被全世界抛弃了的悲伤。
情殇入骨,让人看的心痛。
“若是你怕菜菜以前见过你,会有所误会,我愿帮你与她解释清楚。”当时公子辰送还他玉笛时,还是让菜菜代为转交的,女孩子心眼儿小,她以为他怕菜菜误会。
“不必。”他他本是想来与她告别,再提醒她百里玉衍并非她眼中见到的模样,此时却觉得自己是多此一举了。自己走或不走,她并不在间,而百里玉衍,他已经成功在她心中生根发芽,占据了不可撼动的位置。思及此,他竟有几分嫉妒。
若是他早些出现,该有多好!
终究还是出现的太晚了,他俊美无涛的脸带了几分苦涩,轻薄的唇微启,开口说道:“今日前来,给你带来了一个人,我想你见了他应该会高兴。”说着身体向后退了几步,将程小野的眼前的视线让了出来。
程小野这才发现,在他身后不远外,雪地上躺着一个人。
那人一动不动的躺着,月光昏暗,只看得出他身上穿着是庆州军的战甲,看不清他究竟是死了还是活着。程小野心脏忽然突突的跳了几下,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这个人,她一定认识,而且关系菲薄。
她认识,且公子辰知道他们认识,而且还在军中服役的人,程小野脑海中快速的过了一遍。符合这个条件的人只有一个!
“小戍!”程小野猜到他的身份,心一慌,脚下好似灌了铅一样,重得她迈不动步子。
许久,她才挪到宋戍身边,缓缓蹲下了身子。
在月光与白雪的映衬下,宋戍原本健康的麦色皮肤呈现出死一样的惨白,嘴唇干涸开裂,上面挂着一块块死皮一样的东西,更让他整张脸显得毫无生气。她伸出手抚摸他的脸,冰凉的触感让她心头一惊。“小戍,你醒醒,你醒醒啊!”小心翼翼的唤他,生怕声音太大会吓到他一样。
宋戍曾在她最艰难的时候帮过她,对他,她有着近乎于亲弟弟的感情,见他生死未卜,不免心中伤痛。
这人是百里玉衍的表弟,她都在乎到如此地步,可见她对百里玉衍用情之深。公子辰脸色黯了又黯,终是不忍见她难过,开口说道:“他还没死。”
程小野闻言,又联想到公子辰与百里玉衍交手时的厉害身手,忽然想到了什么,猛的拔地而起,对他怒目而视,“公子辰,是不是你出手伤了他?”
虽说两军交战,各为其主并没有对错可以分辨,但的确是他出手伤了宋戍。沉默不语,算是认可以程小野的话。
“公子辰,趁人之危,你不觉得无耻么!”程小野怒吼。她不知道的是,以宋戍的身手,是不可能在公子辰剑下活过十招的。
一直被误解,公子辰索性也不解释了,俊美无涛的脸上勾起一抹自嘲的笑,“人还给你,能不能活下来,是他的造化。”
说完,他转身欲走。
望着他孤单失落的背影,程小野恍惚中好像明白了什么。
他今夜前来,是为了送宋戍回来,如果他真的只是想杀了宋戍,根本不需要再将他送到自己面前。两军交战,死的人数以万计,又有谁会看到一个小小的宋戍。他送宋戍回来,只是因为知道他与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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