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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花神女凡间纪事-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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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尸骨无存,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告诉我,我姐姐雪澜,究竟是怎么死的!”
淑妃直摇头,“雪澜的死,太突然,也太诡异,就算是说出来,大约也不会有人相信。你父皇向外称母后疯了,就是因为母后对人说雪澜不是溺水,是被鬼灵抓了去,这世上又有多少人会相信真的有鬼灵的存在。说给你听,就算你能相信,可母后害怕会吓着你呀!”
“鬼灵之界原本就与尘世不同,这世上能看见鬼灵的人也寥寥无几,倘若人人都能看见,那么鬼灵也就没什么稀奇的了。淑妃娘娘,一直将这样一个无人相信的真相憋在心里,不觉得累吗?”
出乎意料之外,说这句话的竟是和王,而听他话里的意思,似乎也相信鬼灵的存在,淑妃眉宇登时一舒,“殿下的意思是……”
和王缓缓道:“说出来,我们来做听众,娘娘大可不必担心月柔会害怕,那是她的亲姐姐,她该比我们更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只见月柔急切地点头,淑妃似也坚持不住,拍拍她的手说道:“好吧!”
听她愿意倾吐,和王与楚岳涵对望一眼,携手坐在她们母女对面,做好静听的准备。
淑妃捡起月柔脚边的绢扇,用手抚摸着上面的绣画,半晌幽幽问道:“这些都是你绣的?”
月柔点头,“母后走后不久,太后就将女儿交给碧瑶宫的李妃娘娘抚养,眼见就要离开月华宫,李妃娘娘又不准女儿带母后的旧物过去,女儿只好将那件早已完工的绣活从绣架上拆下来,偷偷藏在袖子里面带过去。这些年,一直照着那件旧绣活,一针一线的,学着母后的样子,绣了一件又一件。每当我拿起绣针开始刺绣,就好像被母后抱在怀里,一针一线的教我一样。”
淑妃又将她抱在怀里,一阵轻怜,“这绣画是当年你们姐妹俩都在母后身边的时候,母后亲自在绢布上描画出来的。那时候雪澜过十二岁生日,母后带着你们姐妹俩在花园里玩耍,春日百花齐放,蜂蝶喧闹,雪澜高兴极了,就跑过来跟我说,‘母后,这花园可真漂亮,倘若以后每天睁开眼就能看到的话就太好了。’母后见她如此高兴,回去以后就开始描画刺绣,想着绣完了就能挂在她房间里面,让她每天一睁开眼就能够看到。可是没想到刚绣完的那一天,雪澜却出事了。”
手中的绢扇掉落在地,平平的铺展开来,奇巧的宫阁下翠竹间露出一条曲曲折折的小径,直连接到远处堆砌着假山石的娇妖花丛之间。淑妃的一滴眼泪滴落在绣画上,瞬息间画中的事物好像都活过来了一般。
“春山几度花含露,莺舌缭乱奏新曲。玲珑管弦,珠走玉盘,醉花阴中,天边斜阳暮。”
清婉幽丽的歌声飞出翠竹帘栊,引得殿外一阵落花旋飞。帘栊内的美人歌罢一阕,低哼着间奏中的乐调,在绣架上绣出一条曲折幽深的小径。小径两侧绿润红香,望不见尽头,似是通向宫苑最外围的宫殿。
绣画到此似已完工,美人仔细看了看,倏忽间一个翩翩的蓝影舞进眼底,抬头,竟是一只在庭前花蕊上翩舞的蓝色蝴蝶。
如此漂亮的蓝蝶即便是在皇宫的御花园里也不多见,美人笑颜大动,低眉,遂又动手在绣画中的花蕊上绣出一只蓝蝶来。
一只小手悄悄伸出来,停留在花蕊间的蓝蝶倏忽间舞起双翅,沿着小径朝假山丛中直飞过去。一身蓝衣的漂亮女童嘟了嘟嘴,又伸臂跑上前去扑。
小径也不知是通向何处,蓝衣女童跟着那翩舞的蓝蝶穿行过几道石阶凉台,上过几条遮掩在御柳下的石桥,也不知究竟过了几处宫阁,跑着跑着,竟然跑上了鹊仙桥。
蓝蝶舞过桥头,蓝衣女童额上已沁出了一层透亮的汗珠,可还是一直追着不放。抬眼见那蝴蝶飞到落锦宫墙外,倏忽间飞过墙头,女童急拍打着宫门,见到开门的老嬷嬷,连声招呼也不打就溜进去,见蓝蝶飞过一处檐角,忙又追上去。冷宫里面景物萧条,她竟丝毫不曾察觉。
追着追着,到了一处荒凉的石台之侧,石台旁种着稀稀落落的几株棠梨之花,此时尚不曾开放,只打着几个零星的花骨朵儿。蓝衣女童从花树下经过,一径入了一处宫殿,飘飞的白色幔帐后显出宫殿的名称,正是“章和”二字。
殿后是一片留着枯荷残景的御池,池上栏杆十二曲,尽头连着一个白檀木建造的八角凉亭。
御池边遍植桃花,天气愈冷花色愈艳,大片的绯红花瓣漂浮在碧色琉璃般的池水之上,美的幽丽炫目,煞是夺人心魄。
蓝衣女童追赶着蓝蝶跑到御池边,月华宫里绣画上的蓝蝶快绣出了形。
须臾间真灵之界中树影动荡,接着连宫阁也开始动荡。蓝衣女童怔怔站在御池边,双目大睁,看着动荡的池水中突然翻起的巨浪,水浪中掩着一个不知是什么的怪物,恍似夜叉海鬼一般,水浪越来越高,怪物越来越近,女童骤然间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人突然被怪物抓进水中,迸溅出的一滴鲜血落在蓝蝶的一只蝶翼上。
月华宫里美人突然刺破了手指,惊呼了一声“雪澜”,一滴血落在刚绣成的蓝蝶右翼上。
淑妃闭目,又落了一滴泪,章和殿中出现的幻影突然如蒸腾的水雾一般消弭无迹。
月柔皱着眉,“母后,将我姐姐抓进水里面的究竟是什么怪物,它把我姐姐怎么了?”
淑妃悲戚地摇头,“母后也不知道,除了楚玄大人,没有人见过那怪物的样子。一开始,那怪物并没有把你姐姐怎么样,它在章和殿凉亭的石柱上留了字,说是想要救帝姬,必须以一碗龙血来换,不然两日之内,就要将你姐姐吞入腹中。”
“龙血?”月柔大惊失色,皇帝是真龙天子,龙血不言而喻,就是帝王之血。转眸见母亲脸色悲怆之中带着些许怨怼,低声问道:“那么父皇他……”
淑妃摇头叹气道:“皇帝乃九五之尊,历来只有臣子儿女为他殒命,哪里有其为子女牺牲性命之事?当时母后虽然痛惜雪澜,也知此事绝无可能。后来,你父皇就找来了楚玄大人,命他前去救雪澜回来。结果楚大人重伤而回,只带回了雪澜身上的玉牌,他还说,雪澜已被那鬼灵伤了性命,无论如何也救不回来了。从那以后,母后就怨怼你父皇,斥责他只顾自己的性命,弃亲骨肉于不顾,累她小小年纪这般惨死,尸骨无存。你父皇被责骂的怒不可遏,口不择言,说雪澜命贱,合该遭此横祸,母后一时忍受不了,就动了刀子。”
“那把匕首斩断了你父皇的一段发丝,也将我们十年的夫妻之情就此斩断。从此他对我再无顾念,而我对他,除了当他是曾经的丈夫之外,也只将他当做一个狠心无情的父亲看。十年里,若非想起我那还留在他身边的女儿,大约也不会再想起他。我的小女儿,她小小年纪就失去了母后,父皇对她想必也不会有太多怜爱,她这些年究竟过的好不好,有没有被别的皇子公主欺负,她有没有平安长大成人?我责怪她的父亲不好,可我也不是一个好母亲,两个女儿,我都没有将她们照顾好,我对不起她们。”
月柔泪眼朦胧与母亲相拥,又哭泣了一阵才道:“后来,母后是如何知道那只蓝蝴蝶就是姐姐的阴灵?”
“当年,母后刚被打入冷宫,心如死灰,只想就此死掉才好。初来的那几天一直不饮不食 ,就那么在章和殿冰冷的地上躺着,也不知究竟躺了几日,就在母后以为自己快要死掉的那一晚,突然听见了雪澜的歌声,她在唱我以前总唱给你们听的歌……”
“母后感觉到自己是在做梦,那歌声一直不歇,又分明就是雪澜的声音,母后就起身,一直叫着雪澜的名字,追着那歌声走了好远好远。后来也不知道究竟走到什么地方,歌声停了。我四处找,找不见雪澜的影子,只看见一只蓝蝶停在一朵花蕊上,花在我面前晃,蝴蝶也在我面前晃,晃了很久,母后突然就开口问了一声,‘你是雪澜’?那只蝴蝶竟然闪动着翅膀,飞起来朝母后点了点头,还掉着眼泪叫了我一声母后。”
“母后从梦里哭着醒来,一睁开眼竟然看见梦里的那只蓝蝴蝶在我面前一直飞一直飞,不肯离去,有时候稍微飞的远一点就会立马再飞回来。母后虽然不知鬼怪之事,可是却相信那一定是雪澜的灵魄所化,心里十分欢喜,就唱起了歌。雪澜停在我手上,我听见她在叫我,叫我快些起来。母后听了她的话,就站起来,喝水吃饭。冷宫里无事可做,母后唱歌刺绣,雪澜就一直陪在身边。我只有闭上眼睛的时候才看不到她,一睁开眼她就在我面前一直飞。母后就将她的样子绣在布上,每绣好一个,她就飞上去与画中重合在一起,又随时都会飞出来逗母后开心。这十年,我们母女待在一起,没有外人打扰,过得倒也十分安宁。所以,母后真的不苦,你以后也不要担心,母后好的很。”
月柔闭目点头,眼泪滴落在淑妃的绣画上,正打湿了缺掉一只左翼的蓝蝶身上,不觉‘呀’了一声,“姐姐的一只翅膀没有了,是不是再也没办法从画里面飞出来了?”
淑妃拍拍她的手,安慰道:“不急!母后马上将缺掉的地方补好,说不定你姐姐就回来了。”
楚岳涵蹙眉,歉然道:“淑妃娘娘,方才我不知是小公主的阴灵,出手伤了她,实在很抱歉,不过,娘娘可知为何小公主会寄身在绣画之上?”
淑妃诧异,摇头。
“因为小公主原来的寄体是一只真的蝴蝶,可是凡间的蝴蝶寿命有限,不可能常做寄体,而娘娘所绣的蝴蝶因为太过神似,已带上些许灵性。小公主心思灵敏,知晓绣画无寿限,这才换了寄体。方才小公主受我一击,灵体已大损,眼下就算你补好绣画,只怕她也回不来了。”
淑妃手一抖,登时面无血色,月柔急道:“这可如何是好?”
楚岳涵慌忙道:“若要小公主回来也并不是没有办法!大凡阴灵都是靠吸收月露精华和生人精血来维持灵魄不散,所以之前我们三人一来,小公主闻到生人味,便从绣画里飞了出来,想要吸一些精血,当时娘娘和月柔离她最近,她却不吸,因为你们两个是她至亲的人。眼下她受了伤,其实也只需要一些活人的精血就可以恢复过来,而且最好是亲人的血。”
淑妃松了一口气,“也就是说,我将血滴在画上雪澜就能回来。”
见楚岳涵点头,月柔急道:“母后,用我的血!”
楚岳涵轻笑,“也不用太多,你和淑妃娘娘一人一滴就够了。”
母女二人对望一眼,拿绣针刺破手指,滴了两滴鲜血在蓝蝶的断翅处,不多时,断翅果然慢慢复原,在绣画上翩翩一舞,又飞了出来。
母女二人大喜,伸出手来,紫蝶在二人之间流连反复,活似三人又重聚在一起一般。
正感于斯境,身边和王却突然站起身朝外走去,楚岳涵诧异,回头望了他一眼,冷宫之中邪魅颇多,恐他会受侵害,即起身追了过去。
因此处邪气太重,和王本也不喜,因此未曾走远。
到了一处僻静的小阁,和王便回过头来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关于雪澜的身世,当初是我瞒了你,因为那是我父王的吩咐。十年前,有人将被蝶妖附体的雪澜带到了平江王府,并托我父王好好照顾她,这件事情父王一直不曾瞒我,因为那个人告诉他,雪澜会一直保持着十二岁的模样,不会长大。所以她的事情一直是我们王府的一个隐秘,我才不敢轻易向你透露。”
楚岳涵登觉满脑疑惑,不由问道:“那么,那个将雪澜公主带去平江王府的人又是谁?”
和王凝着她,沉声道:“便是你的父亲,司天监楚玄大人!我想这件事情任何人都没有他知道的清楚,你回去问他,只怕他也不会说——”
探完淑妃,因太后还不曾下令命她出宫,楚岳涵只好又与和王一起返回琼华殿。
路上禁不住问起一直藏在心间的一个疑惑,“殿下,那天你被灵瑶姑娘抓你,有没有……吃亏……”
毕竟是被采花贼所擒,宫闱之间传闻颇多,甚至方才在路上还听到几个宫娥窃窃私语,和王只是一笑了之。
“你也关心这个?”和王颇觉好笑,“那天她在沐浴,我就坐在那里弹琴,后来你师兄就来了!”
楚岳涵瞪大眼睛,“那么一个活色生香的美人在你面前沐浴,你还能坐的住,还弹琴?”
和王斜睨她,“若非心中所爱,再怎么活色生香,落进眼里也进不去心里!”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啦啦,又一卷完结袅,下一卷有惊喜有惊喜有惊喜,求收求评,么么扎
☆、玉螺
仲春午后,风来天清,花影如画。
雅致玲珑的琴曲自花阁间流逸而出,合着梨园歌女清婉的嗓音,越过琼华殿的红色宫墙,落尽了一重又一重的宫苑里。
楚岳涵自风影长廊上一路追着清风而来,站在不远处,一眼瞧出那临风鼓琴之人正是和王,身侧立着一个杏红薄衫的梨园歌女,正歌着一段清雅婉约的曲辞。
楚岳涵临风而立,将发丝轻拂了拂,她早已听出这琴曲是昨日淑妃在章和殿所歌之曲,只是还不知其名。
沉思之时琴声已歇,身侧宫娥道:“殿下,楚姑娘来了!”
和王回过头来,微笑着向她一招手,楚岳涵面上喜色微露,又恐他瞧见,登时低眉垂眼,缓缓步过来。
和王拉着她坐下,也不多说废话,将手边的曲谱拿给她,“正巧,有东西要给你看。”
楚岳涵两道清澈的目光在曲谱上滚了几转,喃喃道:“原来这曲子名叫《珠玉曲》!不知殿下是从何处得来?”
和王眉峰微挑,“近日无事,便去乐坊找些旧时的曲子看看,就发现了这个。其实这曲子虽然算不上绝佳,倒也清雅奇巧的狠,不知为何却被人丢弃在角落里,碰巧捡到,也算是造化了。”
楚岳涵将那曲谱细细看了一遍,发现末尾有一处朱砂印记,微一惊讶,“这里!萧云若——这名字好熟悉!”
和王早已发觉,点头道:“前些日子,我在青瑶古镇买了一幅前人的《吹花飞絮辞》,落款也是他,看印章倒像是同一个人。”
楚岳涵却摇了摇头道:“不是,我好像还在别处看过此人的名字,只是一时之间也想不起来!”片刻扬眉粲然一笑,“既然想不起,还是不要自寻烦恼的好!我方才站在远处听殿下弹琴还没听过瘾,不知殿下有没有雅兴,再弹一曲?”
和王知其午睡初醒,正需醒脑唤神,也不推脱,当下又奏了一曲《流水》。
此曲高低回环,乍起乍落,即便是高手弹奏起来也颇废心力,又有几人能似他这般落指如惊雨,偏偏意态又如此闲雅。
楚岳涵歪着头,一时也不知是赏曲还是在赏人,心下暗暗道:“这世间有那么多人号称是才子,可又有哪一个能比得上和王殿下万分之一?究竟是那些人浪得虚名,还是和王殿下太过惊才绝艳,让所有人都望尘莫及?”
当晚太后仍命其留宿在琼华殿,为了避免昨夜相处的尴尬,两人不约而同提议在花间置酒席对饮。
明月高照,一天澄碧,两人侧卧花间,不时举盏对饮。
凉风袭来,楚岳涵的眼眸眨了几眨,问道:“听宫人们说,殿下几年前曾离开过平江,去了很远的地方,不知是何处?”
和王微觉诧异,杯盏在手中滴溜溜转了几转,回道:“是去蜀中,为我父王采药,恍似待了两年多……”
听说自先帝去世以后,平江王爷便时常缠绵病榻,而今又听和王如此说,楚岳涵大觉唐突,慌忙道:“不知平江王爷近来身体可好?”
“我离家时还好。”和王转头看了她一眼,悠悠一笑,又转过去,“多谢姑娘挂怀!父王生性淡泊,远居平江之后更是少与人来往,这世上关怀他的人也不多。”
楚岳涵低眉,“想来殿下如此淡泊的个性也是像极了平江王爷?”
听了此话,和王面色却微微一变,沉思片刻漫不经心道:“大家都这么说,可是在父王眼里,我恍似更像皇爷爷一些——”
楚岳涵大是不解,暗暗道:“怎么会?先帝那么刚烈的个性,谁又能像他?”
不待言说,幽冷的天际下突然接二连三闪过几道人影,足尖在远处石阁上一点,向更深一重的宫苑飘摇而去,其中有一名男子一身白衣手持玉箫,另有一对男女蓝衣红影相携而飞,不是别人,正是当日在青瑶古镇被其擒获的六名盗贼。
楚岳涵黛眉紧蹙,喃喃道:“玉箫谪仙,燕蝶双‘飞——怎么会又是他们几个?到底要干什么?”话音落即起身飞追而去。
和王虽不懂武功,却也不能任她离去,只得一路追随,瞧见她在前面的影子,不由出声喊道:“涵儿——”
却听楚岳涵回道:“这几个人手段狠辣,防不胜防,殿下你不要跟过来!”
她喊的甚急,脚步也不曾停下,花树繁茂,将她的身影遮的甚是模糊。
和王皱眉,见沈飞白等人接二连三跃进了飞花掩映后的那座宫殿,明月如镜,将宫殿的玉石楼阁照映的愈加幻美。
为何偏偏是这座宫殿呢?这些人的目的又是什么?
这座宫殿里埋藏了太多的谜团,本也知者甚少,若是为了谜团而来,也只会是与此有关之人!
夜月下,闻得楚岳涵娇叱一声,红衣御风,已跃过墙头,进了宫殿。
和王吃了一惊,暗暗道:“她说这几个人手段狠辣,自己却不怕,就这么跟进去了!”也不知是因为担忧还是别的原因,不理会楚岳涵的嘱咐,自己也跟了进去。
方自走到花园里,已见一阵剑舞箫鸣,依旧是六围一之局势,楚岳涵无青鸾宝剑在手,已不能硬接招式,只得施展精妙轻功和掌法,在六人中间穿来飘去,红衣翻飞,宛若惊鸿过影。
然而六人之中洞庭龙女玉玲珑乃是使长鞭的,即使她轻功再高,也难以躲避那如灵蛇一般的银鞭;而沈飞白一套“万花逐叶”的轻功在江湖上也是大有名气,更兼以箫代剑,化出的一套“采月摘星”剑法,精妙狠辣,变幻复杂,即使楚岳涵轻功和掌法再高强,在二人前后夹击之下也颇感吃力,又有鬼丹青柳月露四人环伺在侧,和王虽不懂武功,看了这情势也忧心不已。
霎时间楚岳涵被沈飞白的玉箫逼的飘然飞躲,身后玉玲珑的银鞭如大江翻浪已将她的足踝缠上,用力一拉,楚岳涵素面朝天,几乎横卧于半空。
“好大的胆子!”
突来的一声厉喝,使得众人皆是一怔,回头皆瞧见几株桃花树后的花影长廊里立着一个锦带玉冠、华贵清雅的白衣男子。
宁彩蝶见这男子虽然气度不凡,然则眉宇之间毫无凌厉之气,一眼望过去即知其品性甚是温和,想来也并非习武之人,一扬手几枚“花影神针”即朝他周身要穴招呼而去。
楚岳涵惊呼,“殿下——”飞足脱开玉玲珑之银鞭,抢奔过去。
可即便她动作再快,也终是慢了一步。
“叮——叮——”几声,白衣一动,竟是沈飞白抢步上前,以玉箫打落毒针,一双寒眸且朝宁彩蝶狠狠瞪去。
温燕卿抓住宁彩蝶手腕厉声叱道:“你不要命了,知不知道他是和王?”
沈飞白将目光转向楚岳涵,见她瞧着劫后余生的和王正自发愣,欺身上前,一掌将她推飞入长廊,被和王抱在怀里,又曲指弹出一粒石子,在两根红柱上回环一击,和王只觉脚下一空,已抱着楚岳涵跌落下去。
着地时身下竟甚柔软,也不觉疼,转眸一看,原来是落在了一张寝榻之上。榻上绣被锦褥,铺设的甚是华美,四处堆满了明珠翠玉,光华闪闪,直将一间幽暗的地牢照的澄亮无比。
楚岳涵慌忙起身,在不大的珠玉之室里转了一圈,蹙眉道:“想不到这里竟然会有机关,这下可糟了!”
和王瞧她着急,将衣衫稍微整理了一下,起身道:“皇宫里面机关原本就多,也没什么奇怪,相比起来我更奇怪那个持箫的白衣人怎么会知道这道机关!”
楚岳涵经他这么一提醒才想起这一环来,思虑片刻喃喃道:“沈飞白六人是朝廷悬赏捉拿的窃贼,之前就曾夜入皇宫,听说是想偷走玉螺宫里的无价珠宝……”
和王吃惊,“玉螺宫?”
楚岳涵瞧他神色有异,禁不住侧头问道:“怎么?”
和王眉心微锁,淡淡道:“若真是玉螺宫,只怕他们要偷的并非珠宝!居然知道皇宫里的机关暗道,又怎会是寻常窃贼那么简单?”
楚岳涵暗思,沈飞白等人在江湖上虽一直名声不佳,却也并不曾听说过以前做过窃贼之类的传闻,几人竟然结伴来皇宫行窃,也确实太过奇怪,问道:“不是为了珠宝!殿下的意思是这玉螺宫里面还藏着别的无价之宝?”
和王摇头,“藏着什么我也不知,只不过总是一样非常特殊的东西,有很多人都想得到它!”
楚岳涵听他越说越玄,自己也越来越不明白,索性不再追问,轻嗔道:“先不管藏着什么,刚才我明明对殿下说这几人心狠手辣,让你不要跟来,你为何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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