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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花神女凡间纪事-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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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起身,忽觉一阵眩晕,幸得花颜搀扶,才不曾摔倒在地。
既然儿子在殿外求见不得,她便也不命人通报,直闯进去。
萧城璧见状,挥手令李允退下,登时只余他夫妻二人冷然相对。
沉默稍时,洛瑾萱才道:“珠儿幼时,皇上爱之如宝,待她年纪稍长,知世间有男女婚嫁之事,女孩儿终有一日要离父母而去,每听人提起便总要哭闹一番,说自己不要嫁人,一辈子都要陪在父皇母后身边。臣妾道女儿说孩子话,只是温言安慰,她却不听。还是皇上后来说,‘不嫁便不嫁,朕的女儿朕要好好宠爱一辈子,送给旁人当媳妇,朕还放心不下!’而今言犹在耳,皇上却为何这般伤女儿之心,竟要将她嫁给那个卑劣不堪的海陵王?”
萧城璧原知此事必定万般不妥,况他爱女之情岂会有假?迫于无奈有此决断,本已心痛如刀绞,此刻见洛瑾萱如此质问自己,明知不可,却禁不住震怒道:“皇后,你是来向朕兴师问罪的么?”
洛瑾萱如何料到他竟会是这般态度,禁不住后退几步盯着他颤声道:“臣妾不敢!皇上要做什么,臣妾不该多说半句。可是皇上是否想过,抛开帝王的身份,你也只是一个普通的父亲而已!我们曾经,有过三个孩儿,一个未出世便死于非命;一个已经遵照皇上的指示,以江山大业为己任,放弃了自己心爱的女子;还有一个,原本臣妾以为她是女儿之身,又生来柔弱,此生绝对不会像她哥哥一样,成为江山大业的牺牲品,可是皇上,你为什么连她也不放过?”
三个孩儿,三个孩儿全被自己毁了么?
好重的罪名啊!
萧城璧沉默,突然笑了笑,“皇后,倘若有朝一日,你父兄兵临城下,意欲改朝换代,而朕又不幸落败,你说他们是否会顾念骨肉亲情,饶你一命?”他挑了挑眉,“不止是你,再加上麟儿、珠儿甚至还有承之——”言罢不顾她花容失色,接着道:“你说的对,抛开帝王的身份,朕也只是一个普通的父亲,朕真的很想放过珠儿,也很想放过麟儿,可你找错人了,不肯放过他们的,从来都不是朕!朕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若真有那么一天,他们绝对不会!”
洛瑾萱震惊之余心下大恸,摇头道:“不会……不会的……”
二十年来,江山风雨飘摇,人人都道洛阳侯迟早要反,她怎会没有耳闻?
可却不敢去想,倘若真有这么一日,自己该如何自处?
萧城璧瞥了她一眼淡淡道:“男人的江山从来都是铁和血浇筑的城池,不是女人柔情的美梦。或许是朕太过无能,护不了自己的子女,你怪朕也好,骂朕也罢,此事已成定局,朕无论如何也不会收回成命。”他似乎已懒与她多言,背转过身去,话音之中不觉也透着一丝疲惫,“你若舍不得珠儿,与其在这里与朕争执,不如去明珠宝镜殿多陪陪她。顺便告诉她,她的父皇对她不住,大婚之日在际,叫她不要太伤心难过!还有你,棠儿,若真的不想,看到一双儿女死于你父兄之手,最好,劝一劝珠儿……”
洛瑾萱暗咬牙,来时她只知珠儿无辜,不该遭此劫难,可临去又不知谁是谁非。
迷迷糊糊走出来,神色依旧仓皇,甚至连小五在身侧唤了她好几声也无知觉。
“皇后娘娘——”
小五终于叫醒了她,二人到了御花园里一处颇为僻静之所。
洛瑾萱见他良久不曾开口说话,禁不住出口相询。却见小五一脸赧色回过头来道:“娘娘可知皇上最近身体越来越差,并非是因为肝病旧疾,而是中毒!”
“中毒?”洛瑾萱如遭雷击,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怎么会……皇上怎么会中毒……怎么会……”不知是悲伤还是担忧,眼中霎时已噙满泪水。
小五纵然不忍,也不得不说,“娘娘以为,除了洛阳侯府,还有谁会向皇上下此毒手么?你父亲他,大约真的已经等不及了!如今,皇上已毒发,若非服下海陵王进贡之赤茯苓,只怕早已丧命。如果此时,能将公主嫁于海陵王,皇上或许能够平安度过此劫,而你父亲失了必胜的把握,便不会轻举妄动。反之,如果此事不成,皇上一旦驾崩,洛阳侯挥师南下,就算他顾念骨肉亲情,放过娘娘和珠儿公主,可是本应该名正言顺继承大统的太子殿下呢?他的外公会让他活命吗?”
小五的话字字犹如焦雷,几乎将她劈的体无完肤。
江山风雨不停歇,处在暴风雨中心的全是自己至亲之人。
这造化怎会如此弄人?
洛瑾萱无声落泪,眼前一黑,昏倒过去。
城璧,城璧,这些年究竟发生过什么,为何你却不告诉我?
小五吃惊,见四下无人,只得扶她到附近的亭子里暂歇。所幸洛瑾萱只是一时急火攻心,不过片刻便已清醒过来,含泪问道:“小五,这些年皇上和我爹爹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你可不可以告诉我?”
小五皱眉,长叹一口气,“这些事情,就算告诉娘娘知道又有何意义?不过皇上此次中毒,并非洛阳侯第一次向他下手,这些年皇上一个人经历了太多,他之所以与娘娘越走越远,本意是不想使娘娘夹在自己的丈夫与父亲之间左右为难。或许在娘娘眼中,皇上是个太过骄傲的男人,为了自己的江山大业,变的冷漠无情,可他这么做,焉知不是为了娘娘,和你们的一双儿女呢?”
洛瑾萱心下痛楚难当,泪落如珠,可又不愿在旁人面前乱了仪态,低声道:“小五,你先去吧,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坐一会儿!”
小五闻言,虽然放心不下,但想她此刻必定是心乱如麻,不愿瞧见旁人在身侧,只得点头转身而去。
洛瑾萱痴坐了半晌,不知不觉间瞧见远处一处高耸入云的紫烟楼阁,连绵数里,甚是巍峨壮观。
凝眉细想了想,恍似是一处前朝旧迹,唤作千秋阁,里面存放着的皆是在南朝打下江山的历代帝王的画像。
那里应该是天下间所有男人的梦吧!
历史风烟如画,千秋功业万古长存。
城璧的画像也在里面!
这本是他一生的抱负,他做到了,可是做的那般辛苦。
她忽然禁不住有些疑惑,若早知有今日的局面,当初他还会选择争霸天下,做这千古一帝么?
女儿的柔情,和江山,在他的心里究竟孰轻孰重呢?
蕊珠宫中珠儿哭闹许久,早已疲累,被花颜哄着回明珠宝镜殿稍用了点午膳便睡去,醒来后闻得母后求情未果,遂不肯再进一点饮食,到了第三日,便昏厥过去。
醒来后花颜双目通红,暗自饮泣,低声对她道:“公主,你几日不饮不食,你母后陪你如此,方才也昏过去了。你母后原本便有血亏之症,眼下也不知怎么样了!”
珠儿五内摧伤又无可奈何,只得含泪进了些饮食。花颜慌忙呈报蕊珠宫中,到了晚上洛瑾萱便又能来看女儿,母女二人相顾凄然,珠儿瞪大眼眸,尽力不让一片濛濛雾水涌出,轻声问道:“母后,承之哥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洛瑾萱情知若此事已成定局,萧城璧必然会阻拦白承之回京,本想说谎安慰女儿几句,可见她柔弱可怜的模样,又实在不忍出言相欺,只得含泪道:“母后也不知道!明天……等明天问问你哥哥……”
珠儿怔了怔,只觉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犹记得自己昏迷之间,哥哥曾抚着她的秀发低喃道:“珠儿,原谅哥哥,站在父皇的立场上,哥哥无法认定他的决定就是错的!父皇他真的是迫于无奈……”
洛瑾萱瞧女儿神色木然,不由大是害怕,低唤了她几声,珠儿转回神思,喃喃道:“母后,好晚了,珠儿想睡,你明天让哥哥来看珠儿吧!”
洛瑾萱慌忙答允,又摸了摸女儿的头叮嘱她好好休息才安心离去。
花颜本带了几名宫娥来服侍,珠儿不愿见人,便将她们全部打发出去,只留下一个名叫茜儿的小宫娥替自己梳发。
梳好之后,茜儿欲扶她起身休息,珠儿心下烦恼,干脆命她也下去。抬头,突然瞧见寝帐上挂着的红色同心结,那本是去年清明游春之时,白承之送她的礼物。
此刻物还在,人却远在千百里之外。
她起身,想上前去看个清楚,手却突然碰掉了桌上的烛台。
烛台骨碌碌滚到了廊柱边,火光虽只一点,却足以将薄如蝉翼的纱帐燃着,火焰一下子涨了起来。
然则,珠儿却只是看着发怔。
瞬息之间,木花雕梁也燃着了,浓烟呛的她禁不住咳嗽了几声,身体一虚,倒在地上,眼睛睁的大大的,泪水不觉涌出来。
稍时,她干脆将眼睛闭上,一动不动躺在那里,半晌嘴唇轻张了张,喃喃道:“承之哥哥,永别了——”
深夜之中,到处都很安宁,除了明珠宝镜殿里的火光越来越刺目……
作者有话要说: 我家宝贝珠儿,哎……
☆、陌路
海棠花已谢,冷浸浸的狼牙弯月遮在柳荫里。
些许微光照进了来人的眼睛里,他的面上好似罩了一层寒霜,比这月光还要冷。
远远的瞧见明珠宝镜殿中火舌暗吞吐,急飞身而去。
“砰——”一声巨响,门被撞开。
锦帐皆已烧着,目光极处,一个身穿红色寝衣的少女昏睡在燃起的纱帐之侧。
他大惊,上前将那少女抱在怀里,“珠儿……珠儿……”
门外已大乱,发现大火的宫娥嘶声惊叫。
珠儿眼角泪痕犹未干,模模糊糊中忽觉一只温热的手掌正抚着自己的面颊,耳边又听到一阵温柔的呼喊,羽睫狠狠颤抖几下睁开眼。
“珠儿……”白承之惊魂未定。
四目相对,犹在梦中。
珠儿突然大哭出声,紧抱住他。
“承之哥哥,珠儿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你了——”
白承之心下悲苦,事情的原委萧景明已暗中用飞鸽传书告诉了他,躲过重重关卡回到建康,若非来的及时,只怕珠儿已经葬身火海。
倏忽间一个念头在心间闪过:珠儿原本并不曾昏厥,为何燃起了大火却不叫人?
想明白其中关窍,不觉毛发竖直,背上登时沁出一层冷汗,颤声道:“珠儿,你……”
低眉瞥见珠儿挂着泪珠的娇美脸庞,那盈盈闪动的眸子似在说:“承之哥哥,珠儿对你此生不渝,我便死了罢,这样父皇就不能再逼我嫁给海陵王了!”
头顶的雕梁突然咯咯作响,燃着的木梁登时折断掉落下来,白承之吃了一惊,慌忙抱着珠儿滚出数丈。
火光中白承之缓缓抬起头,咬牙低声道:“珠儿,我带你走,好不好?”
珠儿眨了眨眼,或许并未完全了解此话的意思,可她自来爱听白承之的话,不管他说什么,自己无不答允,当下点了点头。
白承之唇角露出一丝笑意,将她揽腰抱起,自门中跨出来,门外的宫娥纷纷上前来唤她,两人谁也不理,径自离去。
走不远,正好碰到一对禁军拦着了去路。
白承之认得,这对人马正是之前萧城璧所派,暗中阻拦他回宫的人。
两相僵持,说不好便要动手。
当此时,萧景明忽然上前道:“都站在这里做什么,明珠宝镜殿失火,还不快去救?倘若公主有个闪失,你们谁的脑袋担当的起?”
十余名禁军面面相觑,白将军怀里的少女不正是公主么?
有人上前一步,正待分辨,萧景明厉声道:“本太子的话都没有听清楚么,还不快去!”
众人恍然大悟,太子断然没有不识得亲妹妹的道理,此举不过是想放二人离去罢了。
既然太子已担下此事,他们断无不允的道理,当下抱拳离去。
珠儿上前几步,扑入萧景明怀中哭泣。
萧景明抚着她的秀发,闭目叹息道:“走吧!哥哥相信承之,一定会好好待你的!”
白承之皱眉道:“可皇上那里,你要如何交代?”
萧景明面上浮出一丝略带凄凉的笑意,淡淡道:“若父皇问起,我便也要问问,帝王将相执掌天下,与女儿何干,有什么资格要她们去牺牲?父皇一世英雄,总不会愿意听到世人议论他是一个连自己的女儿也保不住的懦夫!”
两人心下如海啸山崩,自知此去之后,风雨江山难免又要陷入一场巨大的危机之中,只是谁也不曾明说。而珠儿不懂江山事,还以为他日必有回归之时,父皇待自己万般宠爱,定会原谅她的,反倒不怎么忧虑。
稍时,萧景明长叹一声,“走吧!”便将珠儿轻轻推到白承之怀里。
夜深宫门已闭,白承之带着珠儿奔到城楼上,回眸但见远处一片火光,想到皇宫之中盛极一时的明珠宝镜殿便这样付之一炬,珠儿面上禁不住露出些许悲伤之色。
白承之柔声道:“珠儿,离开皇宫以后,你可能就不是以前那个万人宠爱的公主了,会后悔么?”
珠儿眨了眨眼睛,缓缓道:“承之哥哥会宠爱珠儿的是不是?会一直都很宠爱珠儿的!”
白承之不言,垂首吻上她的朱唇。珠儿全身一阵悸动,依在他怀里,迷迷糊糊抱紧他的脖颈,尚未清醒人已在半空,衣袂飘飘,乘风而去。
两人离开建康之后一路向西北方向行去,几天之内遇到两拨追兵,可人人都惧怕会伤及公主,加上白承之武功超绝,次次得以逃脱。
皇宫中萧城璧借口明珠宝镜殿失火,珠儿受伤,将婚期推迟,面上虽无异色,却不免有些急火攻心,当第二批人马回来复命以后,惨然摇头道:“罢了!罢了!珠儿既然不愿,便由她去吧!”语毕禁不住一阵咳嗽,将一口鲜血吐在了锦帕上。小五随侍在侧,吓得脸都白了,萧城璧却还面色如常,令他不许声张。
午后,鹤鹿园。
听说珠儿未归,父皇的态度暧昧不明,萧景明心下忐忑,干脆也去往鹤鹿园,探探情况究竟如何。
历来王朝之中为求吉祥长寿,常养鹤驯鹿,若非闲暇,萧城璧倒也不常来此,今日一来,便在栏外站了好半晌。
远远的瞧见萧景明带着两名亲随在一株松树下徘徊,树下卧着一只母鹿,母鹿身侧还有几头刚出生不久的小鹿,正张大了嘴吸着奶水。萧景明看了似乎甚喜,举手示意众人绕道而行,以免惊扰了母鹿与小鹿。
萧城璧挑眉,忽对小五道:“弓箭——”
园中萧景明甫一回头,却见父亲拉起弓箭对准松树下的母鹿,一颗心登时提到了嗓门。
“父皇……不可……”
他双目大睁,闻得利箭射来的声息,心头一热,竟然闪身上前,利刃登时射在他胸膛。
心间一阵剧痛,良久才低眉去看。
本应射穿他胸膛的羽箭却掉在了脚下——竟是蜡制的箭头。
抬首,萧城璧已款步而去,在不远处的石桌边坐下歇息。
小五瞧他神情不悦,开口道:“皇上……”
萧城璧知其欲问方才之事,叹了口气摇头道:“麟儿如此心慈,恐非江山大任之所托……”
小五大是吃惊,想来萧城璧方才之举乃是试探太子殿下,可又说不能将江山托付于他,究竟是何意,难道皇上竟起了废太子之心?待萧景明上前来问安,他的脸色依旧不曾回转过来,反是萧城璧面上已泛出一丝浅笑,问道:“父皇方才那一箭,力道用的不轻,胸口疼不疼?”
萧景明见父亲不怪罪,心下稍安,回道:“还疼,不过无大碍。”
萧城璧淡淡瞥了他一眼悠悠道:“你可怜那母鹿一旦葬身父皇之手,生下的小鹿也无法再活,便以身相代,可又是否想过,你身为储君,如此轻易葬身箭下,将来江山大业该交于何人之手?”
萧景明面色大变,慌忙下拜道:“儿臣愚鲁,请父皇责罚——”
萧城璧叹息一声站起身,拂袖背对着他,良久也不言语。
半晌,似想儿子跪的已够久了,于是转过头来问道:“麟儿,父皇要你继任江山大统,你心下不愿是不是?”
萧景明对父亲言下之意领悟不到多少,只得回道:“儿臣乃是父皇长子,继任大统是应尽之责,儿臣怎会不愿?”
萧城璧面上颇露凄凉之色,淡淡道:“说到底,还是不情愿!父皇如何不知,你虽长的与父皇相像,心性却是随了你母后的……”话语中透着几丝无奈和低浅的叹息,似还有话想说却不知从何说起。
父子二人默然相对,稍时只见太子妃怀里抱着刚出世两月的皇孙慌里慌张跑来,啼哭着上前跪拜道:“父皇,儿媳不知太子殿下因何事见罪,惹得父皇发这么大火,还请父皇看在刚出世不久的皇孙面上,饶了殿下吧!”
萧城璧皱眉,想是自己方才箭射亲儿的消息传到了东宫,惹得儿媳如此着急。
萧景明忙道:“婉儿,你这是做什么?父皇并不曾怪罪于我!”又低眉看了看孩儿,斥道:“你自己来也就罢了,怎么连琰儿也抱来了?”
萧城璧摆了摆手,不欲他再责怪妻子,转眸瞧见孙儿,便从儿媳怀中抱了过来,仔细瞧了瞧,但见这孩儿虽只两个月大,却生的甚是俊美,小脸白如美玉,更兼一对如墨琉璃一般晶莹透亮的大眼睛,乍一看已教人喜欢的不得了,不由笑道:“朕的孙儿,小小年纪就生的这般模样,长大以后也不知道会变成怎样一个绝世美男子!”越看越喜,良久也不舍得放手,半晌却又露出些许忧虑沉重之色,默默的叹息。
多年以后,远居平江的萧景明终于想到,原来自那天开始,父皇已经定下主意,要将江山交给琰儿,所以才会且喜且忧虑。可当时的他又怎会想到这一点呢,将赌注压在一个婴儿身上,也亏了
父皇有如此魄力,才使得萧唐江山得以延绵下去。
山河如令,陌路长歌。
在世人眼里,他究竟是怎样一个传奇男子呢?
在生命即将走到尽头之时,依旧能反败为胜,引人唏嘘不已。
可当自己终于明白了他的伟大,却已经太晚……
作者有话要说: 和王殿下小乖乖,快快长大呦
长大了才能迷死妞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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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水(上)
一场骤雨初歇,举目望去,绵延数十里的西湖青碧妖娆,远处的碧瓦飞甍,石桥孤舟皆隐没在尚未散尽的水烟之中,似真似幻。
湖边古道上行人越来越多,还有卖花的稚女、挑着糕饼的行脚商人、一对卖风筝的父女……
珠儿自小长在皇宫里面,这些稀奇事物近来虽在路上见了不少,眼下却还颇有兴致,白承之回到茶棚后,她的目光依旧在各色小贩身上流连。
“翡翠莲蓉糕、鲜笋竹丝鸡、莲子糖!都是西湖边的特产,来尝尝……”
语毕见她并无反应,遂顺着她的目光瞧过去,却是一个摆在湖边柳树下的小小胭脂摊子。
自来女子皆爱脂粉钗环,尤其珠儿这般美貌,自然也少不了。
白承之瞧了一眼,心下大奇,那摊子旁边飘着一个布牌,上书“胭脂无水”四个朱红大字。
闻到一阵清香气息,珠儿渐渐回转过来,二人相视而笑,白承之道:“你是喜欢那胭脂么?”
珠儿点头“嗯”了一声,“胭脂无水,这名字好特别。”
白承之微笑,“喜欢的话我这就去给你买一盒回来——”说着欲动身,却被珠儿抓住手腕,轻声道:“我好饿,可不可以先吃东西,一会儿再去!”
两碟食物,一壶清茶,珠儿吃的津津有味,末了还将莲子糖捡几颗装在荷包里,才起身去买胭脂。
出乎意料之外,那卖胭脂的竟然是一个相貌甚是清奇的青年男子,一身蓝袍,面上的神情甚是宁静疏朗,乍一看颇有几分风神超迈之姿,飘飘不似凡尘俗客。
却见蓝袍青年微笑道:“姑娘可喜欢这胭脂?”
珠儿微微一怔,突然答不上话来,白承之俊眉一挑,问道:“请教先生,‘胭脂无水’四字是何意?”
蓝袍青年淡淡道:“胭脂者名无水,楚某所卖乃是无水胭脂!”
白承之道:“胭脂琴娘秋无水?不知与阁下有何关联!”
蓝袍青年面色微变,笑道:“恕楚某愚钝,不知公子所言‘胭脂琴娘’乃是何人!”
白承之冷笑道:“白某诚心相询,没想到阁下会这般言不由衷!既然阁下只是想在这里卖胭脂,我们便不打扰了。”语毕便携着珠儿离去,珠儿瞧他脸色不好,也不再提买胭脂之事。
走了十余丈,已近清涟阁,白承之忽然转过头来笑道:“这颍州西湖虽不比杭州西湖闻名天下,景致却也好,珠儿,你想不想去游湖?”
珠儿自来喜山水佳音,一双美眸悠悠流转,点点头。
两人上了一条楼船,白承之不欲旁人打扰,便付了十倍租金给船家,坐在船头,听得“呼啦啦”的打桨声,船已朝湖心划去。
四下无人,白承之这时才柔声道:“方才没有买胭脂给你,你生我气么?”
珠儿抬眉,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奇怪,那个胭脂琴娘秋无水是何人,为何那位蓝衣相公说不认得,你便断定他言不由衷?”
白承之眼眸抬了抬,半晌缓缓道:“其实这‘胭脂无水’四个字,原本指的乃是一个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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