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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清-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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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山势并不算陡削,又有茂密的森林,两人顺利避开了rì军的游动哨和固定哨,爬到了山顶上。
山顶上树木稀疏,rì军为了便于发炮,砍掉了大部分的大树,只剩下一些低矮的小树和灌木丛。
山顶上,虽然是夜晚,但是,在月光和火光的映照下,京城一览无遗,京城依旧燃烧着大火,高大的王宫却没有起火,显出一个黑乎乎的剪影,那个剪影上飘扬着一面大旗,那应该是一面白旗——王宫卫队停止了抵抗,朝廷投降了!
城内还有零星枪声,rì军在清剿最后的反抗者,还是有人宁死也不当亡国奴!
押解冯国璋一行的rì军走到了山腰上。他们是沿着官道走过来的,官道在山阕里迂回曲折,路程要远很多,而俘虏们走得很慢。他们还没到达山顶。
走在中间的余光忻跌倒了,李国革和辛得林急忙去搀扶,rì军发出喝斥声,用枪托狠狠地砸在李国革和辛得林的腰背上,把两人与余光忻分开。
余光忻摇晃着站了起来,他的一条腿耷拉着,显然,他受了重伤。
两个rì军士兵把余光忻拉到了路边的一颗小树下,李国革、辛得林吼叫着扑了上去,马上被七八个rì军士兵用枪托砸倒在地,冯国璋耷拉着脑袋摇头叹息。
枪响了,余光忻颓然倒在了小树下。
金姝颤声说道:“他们杀俘虏!”
周宪章没有答话,他的脸扭曲得几乎变形,余光忻是他住在同一间宿舍同班同学!
俘虏队伍继续不紧不慢地前行。
周宪章的目光停在了不远处一片小树林。
山顶上绝大多数的树木都被砍光了,只有那一片小树林郁郁葱葱,树林边挂着一盏马灯,灯光昏暗。
小树林前方十来米处,依次排开着十五个灌木丛。灌木丛中有游动哨来回巡逻。
昨天白天,周宪章看见过这十五个灌木丛,那是jīng心伪装的十五门野炮。
周宪章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那一片小树林,是野炮的弹药库。
周宪章对金姝说道:“爬在这里别动,我去去就来。”
“嗯!”金姝点点头,老老实实地爬在地上,手里握着匕首。
“喂,你就不怕我不回来了?”
“你不会的!”金姝说道,眼睛盯着山腰上的俘虏队伍,她对周宪章的信任毫无保留。
“傻瓜!把匕首给我,你用枪!”周宪章低声硕大。
金姝乖乖地把匕首递给周宪章,拔出枪,别别扭扭地握在手里。
周宪章把步枪背在背上,握着匕首,猫着腰,摸进了小树林。
果然不出所料,小树林里边,张挂着一排防雨网,拐角处挂着两三盏马灯,网上用草木伪装,防雨网的下面,堆放着一箱箱炮弹。一些箱子已经空了,散乱地摆放在地面上,那里面的炮弹已经飞进了京城。
树林里很安静,只有一个哨兵在来回游走,山坡上的军帐里,传来阵阵欢呼声,rì军官兵们在庆祝攻陷京城。
这是rì军对外战争取得的第一场胜利,是rì军第一次攻占别国的首都!这场胜利是历史xìng的,它标志着rì本从此走上了强国之路。
就凭这一点,官兵们如何狂欢也不过分。
周宪章悄无声息地摸到哨兵的背后,一跃而起,匕首割断了哨兵的咽喉,哨兵无声无息地倒下了——金姝的匕首,竟然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宝刀!
周宪章打开了身边的一个木箱,露出铁青sè的炮弹!
第075章 谁有这枪法!
那是带有着发引信的后堂炮弹,弹体采用铜制引导部,有底火和药筒,这种炮弹的威力比起清军的包铅无药筒炮弹要大得多!
难怪rì军大炮的轰炸可以在京城里燃起大火!
rì本的制造工业水平已经超过了大清国!
这种炮弹是现代炮弹的鼻祖,尽管,二十一世纪的炮弹与十九世纪rì军的炮弹有着天壤之别,但药筒和底火这一基本结构是一致的
大清**队的炮兵,装备的都是老式炮弹,要是换了别人,还真搞不懂这种带有药筒底火的炮弹。
周宪章心头暗叫惭愧,那三个月的新兵营,虽然被教官骂了个狗血喷头,倒也不是一无所获。
至少,他看得明白眼前的炮弹。
周宪章搬出一枚炮弹,爬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拆掉引信和药筒,倒出了里面的黑sè炸药,把火药洒在装炮弹的箱子上。一枚炮弹的炸药太少,周宪章一口气拆了五枚炮弹,把炮弹里的炸药一股脑全部洒完,这才吐了一口气,匍匐爬出了小树林,来到金姝身边。
金姝眼睛死死盯着俘虏群,紧紧握着手枪,手臂微微发抖。
山路上的俘虏群越来越近了,距离不到三百米,骑兵的马蹄声很是清晰。
周宪章握了握金姝的手,金姝的手心里满是汗水,却是冰凉。
“别紧张。”周宪章小声说道。
“我不喜欢枪。”金姝抱怨道。
周宪章想起了敏绣,放着锦衣玉食的好rì子不过,整天使枪弄棒的,不成体统,看看人家金姝多温柔。
要是敏绣手里有了把枪,这个火爆格格非把天捅破了不可。
“你在想什么呢?”金姝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周宪章回过神了:“咱们得换个地方。”
“嗯!”金姝答应一声,跟着周宪章,迎着俘虏群的方向,向山下摸去。
不一会儿,两人来到一处土包上,这里草木茂密,便于藏身,而且视野开阔,下面就是俘虏群的必经之路,距离山顶大约有二百五十米。
夜风习习,山顶上小树林边的那盏马灯在风中摇摆个不停。
可以听见押送俘虏的rì军士兵喊出的口令。
周宪章举起委员会步枪,瞄准山顶上那盏随风飘摇的马灯。
金姝也举起了手枪,举了不一会,手腕就软了,只得搭在地上,嘴里抱怨:“周大哥,还我匕首”
“砰”一声枪响,划破了夜晚的宁静。
走在俘虏群前面的骑兵一带缰绳,战马一声嘶鸣。
嘶鸣声被震天动地的爆炸声淹没了。
1888委员会步枪shè出的子弹,击中了马灯的玻璃罩,马灯里燃烧的煤油点燃了洒在炮弹上的炸药。
弹药库爆炸了!
只一瞬间,那一片小树林就被炸成了平地,爆炸形成的冲击波顺着山坡俯冲下来,周宪章用身子护住金姝,炙热的气浪从他的后背掠过。
山顶上的野炮阵地,顿时陷入一片火海。
押送俘虏的骑兵被冲击波冲倒,顿时人仰马翻。
然而,稍稍混乱之后,这些跌倒的骑兵迅速翻身上马,打马直奔山顶。
爆炸声此起彼伏,被惊醒的rì军从各个方向冲上山顶,奋不顾身抢救火海中的野炮。
而押送俘虏的步兵却是忠于值守,挺枪守护在山坡上,展开防守队形。
“jīng兵!”周宪章发出由衷的赞叹,举起手里的步枪,扣动扳机。
子弹击中了冯国璋身边一个rì军士兵的眉心,步枪落在了冯国璋的脚边。
冯国璋一猫腰,伸手要捡枪,一个rì军举枪对准了冯国璋的脑袋,周宪章一扣扳机,那个rì军士兵应声倒地。
山坡上剩下的rì军步兵顿时大乱,纷纷卧倒寻找掩体。
两个抬担架的朝鲜俘虏扔掉担架就跑,刚跑出两步,就被rì军shè杀。其他俘虏们爬在地上不敢动弹。
山顶的爆炸还在持续,周宪章的枪声淹没在如雷的爆炸声中,rì军慌乱之中,搞不明白子弹是从哪里shè出来的,只得胡乱放枪。
目视距离一百五十米,夜间shè击,就是天津武备学堂的学员,也没有受过这样的训练,更不要说是大清国的普通士兵了。周宪章的枪法不是从学堂里学的,也不是在二十一世纪的新兵营里学的,他是在湘西大山里,跟着爷爷学的!
爷爷的枪法没有章法,没有章法就是章法!
夜间捕猎奔跑的野兽,和夜间伏击rì本兵,是一个道理!
周宪章一枪一个弹无虚发,不一会,就有八个小rì本死在他的枪下。
周宪章杀得xìng起,一声怪叫:“爷爷!我可以进祖坟了!”
却见跟在俘虏队后面的少佐,不知什么时候跳下了马背,靠在一座岩石旁,手里握着一把手枪,对准躺在担架上的大院君。
显然,少佐为了以防万一,要杀掉大院君。rì军大本营有令,无论如何不能放跑大院君李罡应,最好是活的,活的不行就要死的。
因为,李罡应要是跑到了平壤,可以组建一个与京城相抗衡的朝鲜zhèng fǔ,rì本人扶持的傀儡将在朝鲜失去号召力。
周宪章一声冷笑,瞄准少佐的额头,一扣扳机。
步枪哑火了!
1888式委员会步枪的载弹量是8发,8发子弹出镗,弹匣空了。
要命的是,委员会步枪是弹夹装填的,弹夹留在弹仓内,子弹打光后,必须取下弹匣,重新装满8发子弹,再上到弹仓内,不能往弹仓内直接填充子弹。
周宪章大骂一声,手忙脚乱取下弹匣,金姝慌忙把手枪递给他,周宪章苦笑着摇摇头——手枪的jīng度不够,要想在这么远的距离一枪命中目标,周宪章没有这个本事。
rì军少佐开枪了,却见朴永烈纵身扑倒在担架上,子弹shè进了他的后背。
少佐大骂一声,举枪正要再次shè击,身体却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冯国璋抢到了一把村田式步枪,靠在一颗大树后面,向少佐开枪了。
冯国璋也是一位神枪手,只要手里有了枪,立即变得jīng神抖擞,一连数枪,三个rì本兵倒在了他的枪口下。
李国革和辛得林也抢到了枪,各自占据有利地势,向rì军开火。
那哈五却是和一个rì本兵扭打在了一起,那rì本兵训练有素,使出单兵格斗,把那哈五压在身下,举起一把刺刀就要向下刺。
周宪章的终于打枪响了,rì本兵的后脑勺中枪,鲜血喷了那哈五一头——他终于装好了弹匣。
只有姚喜捂着脑袋爬在地上,裤裆里湿漉漉的——他又尿裤子了。
不到五分钟,周宪章又打完了一个弹匣,8发子弹打死了7个鬼子,最后1发子弹已经没有鬼子可打了,周宪章恶狠狠地把这发子弹打到了湿漉漉的裤裆下面,子弹贴着姚喜的卵蛋钻进了泥土,吓得他“妈呀”一声惨叫。
冯国璋也不是吃素的,他打死了6个鬼子,李国革和辛得林各消灭了两个,就连身受重伤的朴永烈,也用石头砸死了一个rì本兵。
周宪章再次装满弹匣,对金姝叫一声:“跟着我!”纵声跃下山包,向冯国璋冲去。
两人冲到冯国璋身边,冯国璋大叫一声:“狗rì的,老子就知道是你!谁他妈的有这枪法!”
周宪章一把把爬在地上发抖的姚喜拽了起来,喝道:“你个忪包,走到哪里就把人丢到哪里!”
“总总总,总爷”姚喜哭丧着脸,捂着湿漉漉的裤裆。
那哈五腆着脸皮说道:“总爷,小人没尿裤子,还砸死了一个小rì本。”
“有进步!”周宪章喝道:“姚喜,你狗rì的给老子把大院君背起来!要是丢了大院君,老子老账新张一起算!”
“喳!”姚喜来了jīng神,跑到担架旁,把大院君背了起来。
大院君胸口一片血迹,看来伤得不轻。
那哈五主动背起了受伤的朴永烈。
周宪章大喝一声:“都他妈的跟我走!”说着,一把抓住金姝,扔到后背上,撒腿向东南方向狂奔。
众人紧跟而去。
山顶上的爆炸声逐渐减弱,rì军骑兵很快就会发现他们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一旦骑兵杀回来,大家就成了瓮中之鳖。甚至,用不着骑兵,元津山上的rì军就能把他们踩成齑粉。
周宪章已经观察过了,元津山北面正对京城,那是死路一条,西面是汉江,不能去,南面通向山顶的rì军炮兵阵地,而阵地后面,是rì军指挥部。
只有东南方向是茫茫一片大山。只要能顺利钻进大山,rì本人就拿他们没办法。
众人刚刚爬上山坡,身后枪身大作,子弹在头顶上嗖嗖乱飞,rì军终于发现了他们,追赶了过来。还好,因为山势陡削,rì军没有出动骑兵。
周宪章跑到块岩石边,放下金姝,匍匐在岩石上,喝道:“都给老子玩命跑!老子掩护!”
冯国璋跑了过来:“周宪章,你他妈的先跑!”
周宪章骂道:“狗rì的,到底你是大哥还是我是大哥!”
“当然是你!”
“你他妈的敢不听大哥的!给老子滚!”
冯国璋吐了吐舌头:“大哥利害!”一招手,带着众人向山上攀爬而去。
第076章 奸细
金姝拔出手枪,伏在周宪章身边,周宪章大喝一声:“你也跑!”
“不!”
“他妈的,到底你是大哥还是我是大哥!”
“当然是你!”
“你敢不听大哥的”
“我就不听!”金姝顶嘴了。
“你”
“砰”的一声,金姝手里的手枪响了,一个rì本兵滚下了山。
“你他妈的原来会用枪!”周宪章话音未落,手枪的后座力震得金姝一声惊叫,手枪划了一道弧线,飞了出去。
金姝原来是歪打正着!
周宪章举枪撂倒了两个rì本兵。其他rì军就地匍匐,周宪章一把拉起金姝就跑。
“枪,我的枪”金姝还要捡枪。
“不要了!”周宪章托住金姝的屁股,把金姝推上了身后的崖壁。
这座山峰与元津山完全不同,山坡上到处都是怪石峭壁,老树古柏贴着峭壁扎下根来,粗大的枝干凌空飞渡,十分险峻。
金姝体弱,攀爬了一会儿,便是气喘吁吁,手脚发麻,行动迟缓。周宪章害怕她背流弹所伤,紧紧跟在金姝的身后,用身子护着金姝。向追击的rì军还击。
训练有素的rì军士兵却是行动敏捷,rì本国内多山,山地战是rì军的主要训练科目,rì军士兵大多是下层平民出身,很能吃苦,很快就追了上来,从三个方向向周宪章和金姝包抄过来,子弹打在他们周围的岩石上,碎石飞溅,迸出令人恐惧的火星。
头顶上响起了数声枪响,两个rì本兵嚎叫着滚下了山。
冯国璋、李国哥、辛得林凭借有利地势,掩护他们。
冯国璋等人的shè击,延缓了rì军的追击,周宪章和金姝攀上了数道石壁,脱离了rì军的包围,来到了冯国璋的身边。
冯国璋也不答话,一招手向后就跑,匍匐在冯国璋左右两侧山石下的李国革和辛得林会意,跟着冯国璋而去。
周宪章和金姝则是迅速匍匐在冯国璋的位置上。
双方已经形成默契,交替掩护,梯次撤退。
周宪章暗叫幸运。幸好是几个天津武备学堂的教习和学员,他们懂得交替掩护梯次撤退。
这种步兵战术,在大清国的军队里,还是新鲜东西,当兵的不懂,就算他们懂,也做不出来,因为,大清国的军队打不得败仗,一打败仗士兵们便是争相逃命,根本不会相互照应。
几个回合下来,众人与rì军拉开了距离。
众人攀上了山顶,但见弯月西沉,黑郁的天幕上,挂着几颗残星,启明星当空,一片令人窒息的黑暗。
天快亮了,那是一天当中最黑暗的时刻。
rì军停止了追击,山脚下,燃起数堆篝火。
众人坐在地上喘着粗气,眼睛死死盯着山脚下的篝火。
那哈五悻悻说道:“狗rì的rì本人,怎么不追了?”
身边的朴永烈说道:“因为我们走上了绝路!”
朴永烈的后背挨了rì军少佐一枪,还好,没有击中要害,只是血流得太多,他的脸sè卡白。
“什么绝路?”姚喜惊呼道。
朴永烈没有搭理姚喜,这个动不动就尿裤子的家伙,实在无法引起朝鲜人的尊敬。
响起了大院君李罡应微弱的声音:“朴永烈,能够爬上山顶的人,都值得尊敬!”
姚喜的裤裆虽然尿湿了,但他硬是把大院君背上了山顶,要知道,那可是在悬崖峭壁上攀爬,姚喜的膝盖手肘鲜血淋淋。
朴永烈这才说道:“这座山峰叫松谷峰,前面是万丈深渊!”
众人这才发现,前面黑乎乎一片,没有了去路。
显然,rì本人知道这是绝路,他们打算天亮后再进攻,反正,上面的人跑不了了。
周宪章坐在一块岩石上,拍了拍金姝的脑门:“姝儿咱们恐怕跑不了了。”
金姝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周宪章:“那又怎么了?我和爸爸在一起,还有你!”
周宪章摸了摸挂在腰间的人头,心头涌起一股暖流。
金姝向那哈五问道:“那大叔,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朴正雄和卢文俊呢?”
那哈五狠狠骂道:“狗rì的卢文俊,都是他害得!”
“卢文俊!”金姝惊问:“难道他是jiān细?那朴正雄呢?”
姚喜叹道:“他死了!”
原来,在开城客栈里,周宪章、金姝、朴正雄准备从客栈后门出去,去古罗堂召集东学教众,结果,在客栈后院,发现被rì本人包围。周宪章怀疑朴正雄和卢文俊与rì本人有勾结,便以通知客房里的人为借口,支开了朴正雄,自己和金姝骑上马,冲出了客栈。
朴正雄回到客房,和那哈五、姚喜、卢文俊一起,被身着朝鲜服装的rì本人堵在了客房里,这些rì本人说着纯正的朝鲜话,口口声声说是开化党人,要见金玉均的女儿金姝,共商救国大计。
那哈五和姚喜不明就里,正要把周宪章和金姝的行踪说出来,朴正雄突然大喝一声,拔出佩刀,那朴正雄是练家子出身,又在朝鲜官军中当过兵,身手十分了得,而且,他对rì本人极为痛恨,下手极为凶狠,rì本人猝不及防,被他砍翻了七八个,剩下的纷纷逃出了房间。
到了这个时候,那哈五和姚喜才明白过来,他们落入了rì本人的圈套。
朴正雄砍倒了rì本人,急忙招呼那哈五和姚喜拿枪,他们的步枪还裹行李里。
然而,卢文俊握着一把手枪,站在了行李边,枪口指向朴正雄。命令朴正雄放下佩刀投降。
到了这个时候,大家才知道,卢文俊是rì本人的jiān细!
他早被rì本参谋本部情报官神尾光臣收买了。
神尾光臣是rì军参谋本部的王牌间谍,他原本在rì本陆军教导团,1882年被rì军参谋本部选中,派往中国,化名郑永昌,开展谍报工作,神尾光臣据有卓越的谍报才能,在中国期间,他对山东半岛、辽东半岛和朝鲜半岛的水文地理、军事部属、民俗风情进行了全方位勘查,他所上报的资料,成为rì军对大清国作战的重要依据。
神尾光臣还是一个狂热的战争份子。他曾担任清国公使馆武官,甲午战争前夕,神尾光臣从中国发回了大量假情报,这些假情报声称大清国正在积极备战,而实际上,甲午战争前夕,清廷却是在积极避战。这些假情报激起了rì本国民的战争情绪,促使rì本。zhèng fǔ顺利地走上了战争轨道。
神尾光臣的谍报活动不仅局限于中国。朝鲜东学教发动。暴。乱后,rì本zhèng fǔ发现进军朝鲜的机会来了。参谋本部随即命令神尾光臣秘密潜入朝鲜开展谍报活动,除了搜集朝鲜官军和清军军事情报外,神尾光臣还有一个重要使命——网罗朝鲜有影响的人物,组建未来的朝鲜傀儡zhèng fǔ。
rì本参谋本部给了神尾光臣一个名单,其中,金玉均的妻子柳莹、女儿金姝赫然拍在第一位,其后就是大院君李罡应,再就是闵氏集团的重要人物。参谋本部要求,尽力争取这些人与rì本合作,不能争取,就秘密。处理掉!总之,不能让这些人活在rì本人的监控之外。
神尾光臣极为jīng明,他知道,要想让这些朝鲜头面人物合作,必须要有民意的支持。所以,他一方面着手与这些头面人物建立联系,进行各种试探,另一方面,则是在着手做东学教和开化党的工作,希望在在野人士当中,找到同盟者。
神尾光臣的行动小组很快就渗透进了朝鲜社会的各个层面。
经过半年的努力,神尾光臣收获颇丰。在朝鲜上层,他与朝鲜政治家金宏集建立了联系,并获得了部分闵氏家族成员的默许。而在下层民间,神尾光臣不仅与四处亡命的开化党人建立了联系,而且,他的人打入了东学教,在东学教的各个分坛中,几乎都有神尾光臣的人。
其中,东学教的军师卢文俊是神尾光臣最大的收获!
卢文俊投靠神尾光臣,出于两方面的考虑。首先,他对教主崔时亨不满。卢文俊颇有才干,能文能武,教祖崔济愚死后,东学教陷入一片混乱,重建东学教,卢文俊出力最多,然而,教主之位却落到了崔时亨手里,这让他心里极不平衡。
此外,崔时亨反rì亲华的立场,也让卢文俊大为不满,卢文俊蔑视大清国,大清国连年战败,被洋人打得抬不起头来,朝鲜给大清国当附庸是耻辱!
卢文俊认为,朝鲜国力弱小,夹在大国中间,难以实现真正的dú lì。但是,要当附庸,就要当强者的附庸!rì本是强者,大清国是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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