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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清-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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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台下欢声雷动。朝鲜的冬天特别冷,百姓在牡丹台下排队打官司,挨冻受饿,年青人还抗得住,老年人就惨了。而且,排队时间太长,大家也觉无聊。现在,第一团提供各项服务,正好满足了百姓的需求。
吴佩孚又从第一团抽掉了三个连交给盛大年。盛大年用了半天时间,就在牡丹台下搭了一百多间茅草棚,有住宿、餐厅、洗脚房、淋浴房、棋牌室、儿童乐园,各种配套设施齐全,立即开门营业。
那盛大年果然有些经营头脑,前段rì子走歪了路,经周宪章教导,马上悬崖勒马,改弦易张,举一反三,把个服务业搞得有声有sè。第一天全部免费,第二天就赚了八百两银子,还了百姓三百两,净赚五百两。从第三天开始,每天入账两千两。
到了第五天,一天的营业额竟然高达八千两!盛大年交帐的时候,把吴佩孚吓了一大跳,吴佩孚摸着隐隐作痛的屁股,喝道:“盛大年,你小子是不是又在搞黑社会!老子的屁股刚刚才好,你他妈的不要连累老子又挨军棍。”
盛大年却是眉飞sè舞:“团长,您放心,全都是正规服务所得,没有一丝一毫的违法乱纪。”
“怎么会赚这么多?”
“团长有所不知,咱们第一团服务周到热情,现在来牡丹台下消费的,不仅仅是打官司的客户,好多平壤百姓就是不打官司,也跑来消费,甚至,还有安州的富户来咱们这里洗脚打牌泡澡。团长,大家对我们的服务基本上是满意的,但有一点美中不足。”
“什么美中不足?”吴佩孚问道。
“咱们的服务项目还不齐全。”
“还不齐全!”吴佩孚叫道:“餐饮、住宿、洗脚、打牌,这他妈的该享受的都有了。”
“团长,您是读书人出身,孔子说过,食sèxìng也!咱们这里光有食,没有sè。服务有欠缺,百姓还是不满意啊。”
吴佩孚一怔,随即喝道:“盛大年你个狗rì的,你要老子开窑子!”
“哪里哪里,团长言重了。这叫配套服务。就算是开窑子,也是合理合法,姑娘们愿卖,顾客们愿买,明码实价,童叟无欺”
“放屁,童叟无欺,儿童也他妈的逛窑子?你他妈的毒害未成年人!”
“咱们可以挂一张牌子,上书‘未成年人严禁入内’,再安排士兵严格执法,谁要是接了十八岁以下的未成年人,一概四十军棍!连老鸨一块打!团长,其实吧,提供jì女服务不是咱们的目的,咱们的目的是完善服务项目,健全服务体制,以更好地为老百姓提供全面、安全、卫生、优质的服务,从而为把平壤建设成和谐社会,做出我们应有的贡献。顺带,咱们也可以实现经济跨越式发展。”盛大年嘴里一套一套的,全都是跟着周宪章学的。
“也罢,你说的有一定道理。不过,我们章军有的是人,偏偏没有女人。总不能让我的士兵女扮男装吧。”吴佩孚说道。
“团长,我早就想好了,当初我在安州的时候,遇上几个红颜知己,个个水灵灵的,xìng情恬静,服务热情,特别是有一个叫柳英淑的,更是尤物!那丫头长得如花似玉,风情万种和咱们大清国的姑娘大不相同,我去请她出山,定能撑得起场子。”盛大年在安州快活了一回,至今念念不忘那几个朝鲜姑娘,尤其是那个柳英熟,是安州的头牌。
吴佩孚也没多想,开窑子这事,向来为读书人所不齿,但不管是大清国还是朝鲜,开窑子都是合法的。吴佩孚早已被革除了秀才,整天和这些当兵的混在一起,连他自己都忘了自己是个读书人,当下点头同意。
过了两天,盛大年就从安州拉来柳英淑等八个姑娘加上一个风韵犹存的老鸨,一共九人入驻平壤牡丹台下,在总理大臣的衙门下面,堂而皇之地开起了窑子。
盛大年开窑子,填补了牡丹台下服务空白,百姓消费意愿强烈,第一团的生意蒸蒸rì上,大把银子滚滚而来。
与此同时,为了提高效率,尽快处理完这些积压的官司,免得老百姓整天在寒风中排队挨冻,周宪章在牡丹台上开设了两个审判厅,编号分别为一号厅、二号厅。周宪章亲自坐镇一号厅,二号厅的主审官则是姚喜,这小子做了一回当县太爷,上了瘾,求周宪章多给他一些机会。周宪章见姚喜还有些派头,而且,百姓的官司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让姚喜做了二号厅的主审官。
两个厅同时开放,由郑叟在牡丹台下放号,百姓可以zì yóu选择自己心仪的主审官,当然,不管选择谁,都是免费的。
然而,才过了一天,郑叟就向周宪章提出,还是要收取一定的挂号费,至少,周宪章坐镇的一号厅,要收费!郑叟告诉周宪章,这是百姓的要求。
周宪章大为奇怪,吴佩孚倒号收费,引起百姓大为不满,怎么刚过了一天,百姓却主动提出要收费?
原来,来打官司的百姓对于二号厅坐镇的主审官姚喜缺乏信心,所有的百姓都强烈要求去一号厅,总理大臣亲自断案。如此一来,一号厅门庭若市,二号厅却是形同虚设,姚喜在二号厅里坐了一天,一个百姓也没来,而周宪章则是忙得连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百姓宁肯在寒风里挨冻,也要去找总理大臣说理,不肯见总理大臣副官。
而周宪章事先也定了规矩,百姓可以zì yóu选择审判庭,任何人不得干涉百姓选择的zì yóu。所以,虽然多设了一个审判庭,可办事效率没有丝毫提升。
要解决这个问题,唯一的办法,就是使用经济手段,利用经济杠杆的平衡作用。两个厅在收费上体现差异,从而引导百姓尽量去二号厅,接受总理大臣副官的审判。
周宪章无奈,只得同意了郑叟的提议,一号厅收费二两银子,二号厅免费。如此一来,两个审判厅的官司基本平衡,大一点的官司,涉及债务等经济纠纷的,百姓愿意花钱去一号厅找总理大臣,其他鸡毛蒜皮的小事,则是去副官坐镇的二号厅接受免费调解。
断案效率大大提高。过了五天,长期积压的官司全部判决完毕,没有百姓来牡丹台下排队打官司了。但是,牡丹台下的服务产业却是越来越红火——消费是有惯xìng的,百姓不打官司,也要消费。
第一团尝到了甜头,愈发不可收拾。吴佩孚命令盛大年继续扩大经营,拆除了临时搭建的茅草棚,用赚来的钱,在牡丹台下修建永久xìng建筑,提升服务档次,没过多久,牡丹台下形成了休闲娱乐一条街,成了平壤城的CBD。
第一团赚了大把银子,其他各团也纷纷效法,在自己的防区内开设休闲娱乐服务,赚取百姓的银子。
不久,各团赚了钱,购置到了棉衣,章军过冬没有问题了。
可没过多久,麻烦来了。
第192章 恶性竞争
为了确保平壤安全,抵御rì军可能的进攻,周宪章留下少数部队留守安州和义州,章军主力,包括四个团和一个直属营,大部驻扎在平壤,各团营都在平壤拥有自己的防区。
第一团开发服务产业,赚了大把银子,其他各团看着眼红,纷纷效法,在自己的防区内兴办服务产业。他们没有商业人才,不知如何下手,便在团里开设商业培训班,出高价邀请盛大年去讲授经营之道,甚至,直接聘请盛大年为商业顾问,指导业务工作。张勋第三团更是大方,给了盛大年百分之十的股份。
盛大年作为商业专家,整天忙于到各团巡回演讲指导业务,红包收得哗哗的,当然这是合理合法的劳务费,吴佩孚也说不得他什么。不过,盛大年光忙着给别人指导业务,自家的业务反倒顾不过来,这让吴佩孚大为不满。这他娘的才叫不务正业!只是,各团都是兄弟单位,人家有困难,第一团帮个忙,也是情理之中,吴佩孚也不好撕破脸。
盛大年去讲课当顾问收红包,这倒也是小事。不过,随着各团产业开发纷纷上马,竞争rì益激烈,牡丹台下服务一条街的业务量锐减,这就是大事了!
其实,朝鲜百姓并不富裕,平壤是朝鲜北部重镇,经济水平略好于其他地区,但有消费意愿的群体也很有限。吴佩孚在牡丹台下搞了个服务一条街,基本上就把平壤城的消费群体一网打尽了。如今,各团在自己的防区纷纷开发服务产业,消费群体被分流,来一条街消费的人数自然要减少。
更为可气的是,吴佩孚的第一团是第一个吃螃蟹的,项目匆匆上马,设施简陋,服务项目陈旧,布局也不合理。如果没有竞争者,倒也罢了。而其他各团在盛大年的指导下,吸取了第一团的教训,后来居上,新建的设施采取高规格严要求,不仅设施好于第一团,服务质量、软实力也优于第一团,如此一来,客户们更愿意去那些新建的休闲娱乐场所,一条街的生意rì渐冷落。
为了吸引客户,吴佩孚祭出商业竞争的终极法宝——降价促销!
吴佩孚这一招,其实是损招。你能降价,别人也能降价。果然,吴佩孚一打出降价促销的招牌,其他各团纷纷跟进,也跟着降价,四个团加上冯国璋的直属营,总共开设了五个商业中心,打起了价格战,这一打,陷入恶xìng竞争,大家都倒霉,价格越来越低,最后,都跌倒了成本价以下,全平壤的服务产业,全都在亏本。
没过多久,吴佩孚第一团赚的钱就全部亏进去了,来回打了个平手,等于白干了。其他各团更惨,还没来得及赚钱,出手就亏。
唯一的赢家是平壤的老百姓,他们用低的连他们自己都想不到的价格,买到了五星级的优质服务。百姓对章军的感情愈发深厚,在他们看来,章军真正是人民的军队,他们不仅打跑了rì本人,还给平壤百姓带来了各种休闲娱乐,价格低廉到叫花子都享受得起,这种军队,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在平壤,真正是军民鱼水情深。不少百姓主动为站岗放哨的章军士兵送水送饭,各种锦旗表扬信如雪片一般飞到了牡丹台上的总理大臣衙门里,周宪章看到后,大为欣慰。
然而,在章军内部,矛盾越来越突出。各团为了争夺客源,先是打价格战,到了后来,干脆直接抢人!
第三团团长张勋带着他的亲兵卫队,亲自上街促销,一群当兵的高举“第三团休闲娱乐旗舰店隆重开业大酬宾”的横幅,上街游行,敲锣打鼓,散发促销传单。
这张勋也够狠的,竟然跑到牡丹台下第一团的地面上游行促销,刚好碰上几个朝鲜人走进第一团开办的酒楼门口,准备进去用餐,张勋一招手,十几个亲兵一拥而上,把这几个朝鲜抬起来就往静海门跑,静海门是张勋的防区,第三团在那里开了一个星级餐厅。
张勋竟敢在第一团的防区里强抢客户,第一团官兵岂能容忍,吴佩孚立马带着一个连的人马,荷枪实弹追了上去,把张勋的人马连带那几个朝鲜人包围起来,喝令张勋把人留下。
吃到嘴里的肥肉岂能吐出来!这不是张勋的风格!张勋的风格是,负隅顽抗,绝不低头,马上招来一个连,在大街上,与吴佩孚的人对峙起来!
这要是打起来,街道两旁的百姓也跟着倒霉,那几个吃饭的朝鲜人更是叫苦不迭,就为吃一顿饭,被夹在两支部队之间,一旦双方开火,他们也是在劫难逃。
百姓见势不对,急忙把郑叟请了调解。郑叟来到现场,提出一个解决方案:这几个朝鲜人一顿饭分成两顿吃,上半顿在吴佩孚这里吃,下半顿在张勋那里吃。
吴佩孚是张勋都是吃独食的主,对这个方案不屑一顾,那几个朝鲜人经过这一番惊吓,更是一口饭也不想吃。双方剑拔弩张,一场火拼在所难免。
幸好周宪章及时赶到,喝止了双方。
周宪章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xìng。
部队开办服务产业,赚些外快贴补队伍,原本是为解燃眉之急,其实也赚不了多少钱。却搞得章军内部矛盾重重,原本是生死与共的好兄弟,因为几两银子大打出手,很是不值。
可是,如果不想办法搞钱,队伍后勤补给成问题,钱有贵带着高丽参出去一个多月了,直到现在还是杳无音信,要等他回来,部队都得饿死。
钱有贵靠不上,章军得赶快想办法就地解决粮饷。搞服务产业虽然赚得少,毕竟也是一条路子。
周宪章急忙把盛大年叫来商议对策。盛大年不愧是个行家,立马指出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盛大年告诉周宪章两点。
第一,做服务行业的大方向是正确的,章军没本钱没实业没技术,做实业不行,只有服务行业门槛低,容易做起来。问题是,章军内部恶xìng竞争就不对了。
对此,盛大年提出一个解决方案,章军成立一个休闲娱乐总公司,所有各团的开办的服务业务,全部收归总公司统一管理,服务项目统一定价,服务内容统一质量标准,如此一来,既可避免内部恶xìng竞争,又可稳定服务质量,最为重要的是,总公司直属总理大臣衙门,dú lì于各团,如此一来,各团不参与经营,专心军事,不再为收支发愁。
对于盛大年的这一提议,周宪章深以为然,立即责成盛大年筹办公司。盛大年不辱使命,不出三天,就打出了“平壤聚财有限公司”的招牌,该公司为集体所有制企业,周宪章为公司总经理,盛大年为常务副总经理,公司收归各团开办的产业统一经营。公司受益全部交给章军军需部,由军需部根据需要,下拨给各团。
章军内部恶xìng竞争的问题算是解决了。盛大年又提出了第二个问题,这个问题比恶xìng竞争很为严峻。
章军要想自筹经费在朝鲜立足,单靠开办服务行业根本行不通。服务行业要想兴盛,基本前提是有一个相对富裕的社会经济基础。朝鲜本来就贫弱,百姓消费意愿低,有闲钱的毕竟是少数,绝大多数朝鲜百姓是没钱或者不愿意去洗脚的。服务行业可以赚点小钱,帮助章军弟兄们喝上稀饭,可要保证诺大一支军队的装备、粮饷和药品,无异于杯水车薪。
唯一的办法,就是开办实业,大力发展工商业,一手做买卖,一手搞生产,要有实实在在的产品才行。
盛大年看到了这个问题,却提不出切实可行的解决办法。原因很简单,要办实业,首先要的还是钱,没有钱,就赚不到钱,这是一个死结。
章军很是困窘,周宪章很是无奈。
转眼进入了十二月份,进入隆冬季节。冬天似乎冻结了战争的硝烟,清rì双方都难以承受冬天的严寒,战争进入了短暂的休眠。
rì本大本营计划在攻取辽东半岛后,马上转入山东战役,第二军和联合舰队协同作战,攻取威海卫要塞,一举歼灭北洋水师,然后,攻占整个山东半岛,进而发动直隶决战,一举攻克běi jīng。
到这个时候,rì本的作战意图已经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也没有保密的必要。大清国朝廷,从太后皇上到北洋大臣李鸿章,都搞明白了rì军的作战意图,他们再也没有判断失误。
大清国立即抽掉各路大军进入山东,增强山东防御。清军十万大军云集山东,依靠各要塞堡垒以逸待劳。而rì军则是客军,暴露于野地的寒风大雪之中,后勤补给困难,冻伤的士兵与rì俱增,在这种情况下,rì军不得不延缓攻势。
如此一来,清rì战场出现了短暂的休眠。
在朝鲜,周宪章所部章军也被严寒所困扰。
第193章 尴尬人
朝廷被山东和辽东战事搞得焦头烂额,对远在朝鲜的章军不闻不问。
在朝廷看来,这支剪了辫子的部队只要呆在朝鲜,他们就是占山为王也无所谓,反正,朝鲜原本就已经丢给了rì本人,现在丢给了周宪章,总比丢给rì本人强。周宪章虽然没辫子,好歹还是个中国人。
周宪章在朝鲜,还真有点天高皇帝远的意思,就像是个土皇帝,当然,他的权威仅限于朝鲜北部。
不过,这个土皇帝当得实在憋屈,要钱没钱,要枪没枪,反倒有几千张嘴等着他吃饭。
前段时间,周宪章替老百姓打官司,一忙起来,倒也想不了那么多,这一闲下来就觉烦闷。牡丹台上只有一个姚喜,其他当兵的都是些粗人,说不上话,很是冷清。
周宪章干脆把衙门里的事务一股脑交给了副师长罗鸣芳,朝廷给罗鸣芳的官职是正四品指挥佥事,职位也不小。周宪章则是带着姚喜,整天在平壤城里城外转悠,有时候看看各部队,有时候到朝鲜百姓家中坐坐,了解民情,走到哪里就住到哪里,有时候一连几天都不回牡丹台。
这天,周宪章来到平壤城外玄武观。那玄武观是一座道教的道场,道教本是朝鲜的国教,玄武观又是朝鲜北部最大的一座道观,平rì里香火极盛,前段时间因为打仗,香火冷落了不少,如今周宪章坐镇平壤,百姓安居乐业,玄武观香火又旺了起来。
玄武观主持崔道一见总理大臣周宪章亲自莅临,款待十分殷勤,放下观内事务,陪着周宪章说话聊天。那崔道一也是博学之人,早年曾经游历大清国,在武当山、青城山、龙虎山这些道教胜地游学,对大清国颇有些感情,两人品茶论道,倒也很是说得来。
周宪章曾经跟着那晋学过儒学,在中国,儒释道三教合一,儒学也吸取了道教的很多思想,所以,说起道教典籍渊源,周宪章也是头头是道。说到jīng妙处,崔道一大为叹服。
两人从道教经典说到玄武观,玄武观本是朝鲜北部第一观,原本香火极盛,战争打了近半年,百姓流离失所,这玄武观的香火也衰败了下来,如今虽有些回升,但比去战前,还是差得很远。
崔道一一声叹息。
周宪章慌忙问到:“玄武观在静海门外,静海门是平壤战略要地,莫非此地驻军对玄武观有所sāo扰?”
静海门是张勋的防区。周宪章把静海门交给张勋,一则是因为张勋这个团很能打,二则,张勋曾经守过静海门,熟悉地形。不过,这张勋很是跋扈,周宪章担心他sāo扰百姓,曾经反复叮嘱过他,严格约束部署,如今听崔道一叹息,周宪章担心张勋所部做了什么sāo扰百姓的事。
崔道一慌忙说到:“总理大臣误会了,自从贵军来到平壤,对百姓秋毫无犯,这静海门一带,百姓安居乐业,并没有发生官军sāo扰百姓的事。”
“道长为何叹息?”
“贫道所叹者,乃是我朝鲜的未来不知走向何方!”
“道长此话怎讲?”
崔道一看了看周宪章,拱手说道:“恕贫道直言,章军对我朝鲜百姓秋毫无犯,乃仁义之师,不过,总理大臣乃是清国人,章军是大清国的军队,你们和rì本人打仗,说到底都是为了争夺朝鲜,不管谁打赢了,对我朝鲜都没有实质xìng的改变。”
周宪章沉吟不语。章军其实算不上是大清国的军队,周宪章率章军驻扎朝鲜,其实是因为朝廷不允许章军回国,纯粹是迫不得已。而在朝鲜民众心底里,这支部队是一支坐客朝鲜的客军,现在,章军与rì本人对峙,朝鲜百姓还能够接受章军的存在,一旦rì本人退出朝鲜,朝鲜民众对章军的态度,就很难说了。
“道长,朝鲜百姓不欢迎章军吗?”周宪章问道。
“也不是不欢迎。”崔道一说到:“其实,对于大多数百姓而言,谁当皇帝谁当国王都无所谓,但是,有一些朝鲜人,尤其是那些儒生们,还是希望朝鲜dú lì。朝鲜积弱积贫,朝廷昏庸无能,周边大国环伺,要想实现彻底dú lì,单靠朝鲜自身的力量,根本行不通,所以,一些人就想着借助大国的势力实现dú lì。可是,周边大国对朝鲜本就虎视眈眈。当年金玉均先生想借助rì本人实现dú lì,结果却是引狼入室!这是一个难以解开的死结。”
周宪章点头:“道长说的不错,想借助大国势力实现dú lì,最终却是离dú lì越来越远,朝鲜民众应该吸取这个教训。”
“是啊。”崔道一叹道:“不过,很多人还是没有清醒过来,前些rì子,贫道就遇到过这样一些人。”
“什么人?”周宪章jǐng觉起来,听崔道一的口气,有些朝鲜是不欢迎章军的,而在平壤有这么一些人存在,显然对章军不利。
崔道一说道:“一个月前,rì本人还占着平壤,有几个人来玄武观借宿。玄武观向来好客,南来北往的客人若有住宿要求,本观概不回绝。只是,贫道见这几个人有些尴尬,不愿接待,又不好回绝,便命下人安排在玄武观外的偏房里,这些人在偏房住了一晚上就走了。”
“这些人有何尴尬?”周宪章问道。
崔道一压低声音说道:“这些人穿着朝鲜平民百姓服装,看似是百姓,可是,内中一人,贫道看着眼熟,极像是三峰里灵山寺主持空明法师,贫道早年云游四方,遍访古寺名刹,曾与空明法师有一面之交。可那人头戴斗笠,一副平常百姓的打扮,很是奇怪。
周宪章笑道:“道长多心了,天底下长相相似之人极多,空明法师也是佛家大师,岂能混迹于平民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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